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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 作者:溶一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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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他将皮包忘在办公室,大约凌晨1点钟他回来取,发现黄梅在门口堵了他。他没办法,让黄梅进来,他吓了一跳,几天没见,这个女孩脸色腊黄,消瘦得病人似的,这双猫眼闪闪发光,怪吓人的,他疑心起来,原来是这么难看?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一个美女变魔鬼啦?
  “坐!”顾杰拿了皮包本来想走,但又觉得老躲不是办法,不如坐下谈谈。“咳咳,”顾杰咳两声开始说话了,不知怎回事,自己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在念检讨书,“黄梅,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侵犯了你,请你多包涵!”顾杰拿一支烟,在办公桌上敲了又敲,但没抽。黄梅低着头一语不发。顾杰又说,你看我孩子都有十几岁了,不是你寻找的人,我不会离婚,你是个时尚的女孩,前途无量,我不想害你,真的!即使我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我也不能为你负责,所以我不想伤害你,当初我没想到你是个传统的女孩,看不出你是个专情的好女孩。”黄梅还是一声不发。顾杰不耐烦了,拿出老板派头从大班椅上站起来:“好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你也休息吧!”黄梅抬起头问:“你对每个女孩都这样吗?”顾杰不知如何回答,如果说“不是”,那不证明自己喜欢她?如果说“是”,那不证明自己是流氓?天底下流氓谁肯承认自己是流氓?而都从内心深处认定自己是正人君子。顾杰想了想,没回答,说:“走吧,明天我有重要的会,走吧!”黄梅走了。
  但黄梅的电话不断,无论走哪,电话来问他在哪,干什么,只要他回答,她便放电话,也不烦他。这让顾杰感动,仿佛儿时母亲的关怀,只要自己没事,母亲便不打扰自己。可这女孩火上得严重,每日盯着他。他穿什么衣服,和什么人出去都逃不出她的眼睛。公司里已早有议论,说老总和黄梅关系密切,顾杰实在没办法,还是躲,有时黄梅发脾气,用命令的口气说:“在哪?还不回来,给我回来!”顾杰没办法,这女孩一汪情水没头没脑泼向自己,自己怎么办呢?谁让自己惹人家呢?
  他试图和黄梅再沟通一下,便找了黄梅来,两人一起到酒楼吃饭。为表示歉意,他特地点了黄梅喜欢吃的菜。见黄梅吃得开心,便问黄梅为什么不肯放过他。黄梅笑了,几个月来,顾杰第一次看见这个女孩子笑,笑得极其可爱,这才确信自己没看错,这女孩子好靓丽。看了黄梅的脸色,一派天真烂漫,便放心了,又将上次的话重复一遍。黄梅说:“我是我,你是你,问题在于我爱上你,和你没关系,像我小时候爱上瓷娃娃一样,我一定要得到,得不到我烦着呢!”“啊哟!妈的,原来我在她心目中是个瓷娃娃?”顾杰心里一阵惊讶!但对现代女孩的心理,他是不了解的,以为都是逢场作戏之类的,没想到……顾杰不想往下想,便问:“如果得不到呢?”黄梅说:“那简单,我砸碎他,谁都别想要!”“妈的,要命的来了!”顾杰摸摸自己的脑袋,强笑着说:“那你要杀我?”黄梅说:“不知道,好像没到那个程度,我砸的东西都很贵的。”“妈的!难道我不贵?”顾杰张了张嘴,不敢再说话了。黄梅自顾吃饱,不打招呼,扬长而去。“疯子!”顾杰自觉倒霉,遇上“疯子”。顾杰买了单走了。以后的日子仍然被黄梅跟踪。
  没想到今天黄梅辞职了,顾杰心里打翻五味瓶,各味混在一起。这不是证明自己太便宜了,不值得黄梅砸吗?可砸碎了不就完了?他想了想说了一句:“你是个好员工,能否留下。”黄梅不吭声,顾杰低头签了字。这样,黄梅走了,顾杰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很美。心想:美是不能破坏的,破坏了自己性命都保不了啦。他庆幸自己英明,躲开这个小女孩,但又有一个念头出现:如果和这个女孩做“野人”该多美啊!

  缘尽自然分

  如果说诗音是以性达情之人,那云峰便是以情达性之人。通过性来表达情的人对人的自然肉体要求极高,对精神生命逊色一些。通过情来表达性的人,对精神生命要求高,肉体生命略逊一点。云峰和诗音是两个极端的人。云峰的太太原来也是个人尖尖,是一所大学的美术教师,在别人眼里完美得如同艺术品,其价值不可估量。如果没有诗音,云峰对太太极满意,就从别人羡慕的眼光里来看太太也满足了。可诗音的出现打乱了他的思维,好端端一个家破了,而破得似情愿非情愿似清晰非清晰的一片糊涂。云峰将此归为命。原本并不打算离婚,对诗音也在研究阶段,可那是一个巧合。一天诗音发高烧,云峰便守至深夜,由于太累便在诗音身边躺下,睡了。诗音没拒绝,两人并排睡了,并没做什么,第二天上午,两人都没醒,突然有人敲门,诗音起来开门,云峰仍在床上睡,进来的是云峰的太太。诗音心里一惊,后又平静下来。云峰太太不吵不闹,也不听解释。云峰起来想解释,但不知如何解释,无论如何没人相信一对男女同床相安无事,诗音更不愿解释。三个人对望了一会儿,云峰太太冷笑一声走了。艺术家的风采,让诗音也逊色。就这么简单。云峰回家等待他的是离婚协议。好在两人没孩子,婚后财产各自保管,只有房子,卖了两人平分。大家都在这个层面上混,各自都有“一技之长”,一个艺术家,一个总编,吵闹都觉无意义,只是事实真相需解释清楚,但云峰没解释。床上没出事,心里早出事了。两人明镜一般,解释何用?太太离得这么痛快,无疑有追随的后备军排成队,随便拉一个不比云峰差到哪去,缘尽自然分。云峰签了字说:“做朋友行吗”?太太笑了笑:“不!”云峰自始至终只听太太说了一个字:“不!”“好厉害!”与其说云峰抛弃妻子,不如说被妻子遗弃。只是那聪明的太太不肯将罪名归到自己名下?这是云峰猜想,如果是那样,不会说一个绝情的“不”!可见一个“不”字有多少情仇?感谢信息时代多元选择,要不然又要出秦香莲告状。
  诗音觉得对不住云峰,但又觉得自己无错,没必要缠进去,何必呢?缘尽自然分。从此云峰一直呵护诗音,以情达性,大量的闺房文字发到诗音的信箱,文学作品从何而来?从情而来,情是创作的原始动力,君不见古今文人篇篇作品来源于情丝灵感?如果那徐志摩在康桥与林徽因做了夫妻,生儿育女,锅碗瓢盆交响曲,哪里来的《再别康桥》?可见文学作品是以情达性之物。云峰是这么想的,便乐在其中。不管诗音怎么想,只顾自己享受爱的感觉,自以为诗音早晚是他的。没想到杀出个顾杰,云峰无奈,只能静观其变,像下棋一样,等待时局变化。盼望诗音改变主意,自己此生无憾了。这是极其浪漫的行为,在信息时代真真难得,真是:情圣古今有,不与时事走。

  两不相干

  黄梅走后,顾杰有几天不开心,虽然没有思念之意,但有点对不起人家女孩子的感慨,好在常常思念野人生活,将黄梅的事淡忘了。自己也奇怪,好端端的文明社会不稀罕,爱做野人?索性再去做,便又给诗音发信息,但都如同石沉大海,便忍不住开车亲自登门。
  诗音开门见是顾杰,如同见了送煤气的,一脸无情。顾杰进去了,坐下来,觉得陌生,仿佛不认识这女人。是呀,野人和社会人自然不同。眼前的诗音穿宽大的米黄色睡袍,一脸洁净,与那野人风马牛不相及。顾杰想抱她,但不敢,看诗音的表情,会让他下不了台,果然诗音说:“没事就走吧!我要写稿。”顾杰忙开口:“别,我只说一句,我发的信息你收到了吗?为什么不理我了,我犯了什么错?”诗音自然不讲做野人回来种种麻烦。便说:“终身做野人呢,是不可能的。找做野人的感觉呢,已感觉过了,剩下没什么了,你我两不相干!”顾杰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甩得这么惨!很不甘心,上去抱了诗音摔到床上,野性大发。诗音轻笑一下说,云峰来了。顾杰急回头起来,诗音解脱出来,诗音没骗顾杰,果然云峰来了。云峰是定时来的,顾杰自叹倒霉,撞上了,脸铁青,又不得不装出绅士风度和云峰握了手,出去了。顾杰出来开车转圈,转了一会儿,自己笑了,这把年龄变成少年维特啦?不就做野人嘛,那么多情人,拉一个不就行了?
  顾杰开车到公司,将秘书喊进办公室,将野人计划告诉秘书。原以为秘书会高兴得蹦起来,没想到秘书不干,还笑他乡巴佬,那样不卫生的地方会染病的。顾杰心里不快,秘书聪明,忙说,何不去夏威夷玩个痛快?野人的味道无非是换个新环境,夏威夷也是没去过的呀?顾杰只好答应去夏威夷。
  顾杰走后,诗音心里排山倒海。云峰看出来不说,默默守着。诗音心想,如果满足顾杰的心愿,当然也是自己的心愿,那自己从此落入顾杰众多女人队伍中的一员,如果不满足他,自己在顾杰心中永远占特殊位置,没有人代替的位置。至于诗音自己如果再继续下去,陷进去,这份真爱永远承担不起。顾杰不会分担,分给云峰自己又不舍得,不如这样,自己不如意,顾杰也不能太得意,要诗音列入众多女友队伍,休想!这叫罚人罚己苦人苦己,同归于尽!
  云峰陪着诗音,虽然不知诗音的野人过程,但能感应她心里的痛,便去买了诗音爱吃的车厘子,洗了,放在诗音面前。
  “现代的单身贵族追求太高,不能成家。”云峰说了一句,诗音说:“最终会有的,死了,坟墓就是家了。”云峰不开心,将盘子推下去,摔个粉碎,红色的车厘子滚了一地,寻找自己的立足点去了。

  五彩人生

  诗音这样折磨自己,同时体验着折磨的感觉,她心想:人来世上走一遭不就是寻找感觉吗?各种感觉都感受一下也不枉来人世走一回。但她最美的感觉还是做“野人”。当时没太留意周围的环境,更准确地讲是对那绿草白云蓝天小河大树没有留意,现在回忆起来实在亲切,那自然的生命浑然一体,那树枝在微风中轻歌曼舞,青草小河都发出不同的音符,蓝天托着白云离他们是那么近。她后悔没有静呆一会儿,将那感觉品味一番,她太注重人的生命运行了,忘记了自然植物生命陪伴的感觉。诗音想着顾杰健壮的身躯,是自己一生想要的生命,但她知道得不到。张爱玲这样绝色女子竟得不到一个完整的胡兰成,何况自己呢?诗音想了想,忍不住要给顾杰发个信息,可又控制住了自己。她知道这野人再做第二次就俗了,不是野人啦,自己也不是自己了。自己和顾杰的其他女人一样了,不!诗音决定“不”!便去放松自己,她去了一家美容院美容。
  夜色已近,这个时间的美容院是女人的世界。诗音选了一家高档的店,见里面已有许多人。她躺下去任野性的思维纵横狂奔,闭上眼睛任小姐在脸上上下按摩,她想了什么自己也理不清了,旁边同样躺着的两位女人的交谈却清晰地飞过来。
  她们谈论她们的朋友,羡慕她们有鸭陪伴,有老公挣钱。诗音第一次听到这个话题,便认真听起来。鸭们很靓,好帅,全二十几岁,每日大把花女人的钱,有的看上去很般配,有的不般配,不理解那鸭为什么要和老女人在一起,又没感情。为挣钱呀,这年代,有啥吃啥呗,鸭们没有本事,找不到好工作,有的是爹妈给的肉体“本钱”,不拿来吃岂不可惜?倒是女人明知道男人为了钱而不是为了她人,为什么还要他们?而那些鸭在外面有同年龄的女朋友,好像过得很好。她们笑说女人一定是因老公花心,心里不平衡便找鸭,这好呀,那鸭对老女人毕躬毕敬,还给洗脚、按摩,比老公强多了。诗音听了有兴趣,便问一句:“这些鸭是什么层面的人物?”回答说:“什么样的都有,看上去都很体面,很帅,脸蛋气质都好。”诗音说:“什么学历?”回答:“不知道,大致不会是高学历,但看上去很有气质。”诗音又多一句:“鸭们有没有失去自尊的感觉?”回答:“看不出,有的很自豪,对别人说,看,那是我老婆给我买的楼,他们是鸭,朋友们都是同类,互相比楼比钱比车,并没有失去自尊呀!”
  诗音听了,脑里有了一条线,是钱串,老公挣钱,外面有女人,冷落了老婆,老婆用钱买性,鸭用青春换钱,换了钱再去买情,一个活脱脱的物质世界,互通有无,各取所需。又有议论传到诗音耳里:“那么多人做鸭,肯定市场很大,那些老女人需求量很大,唉!女人还是有钱好!”诗音脑里记了两个字“市场”,不知为什么又有“葡萄”、“五彩人生”几个字。
  从美容院出来,夜色已浓,灯光闪闪、车鸣人吵音乐声,好不热闹的夜市。诗音感觉饿了,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准备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东西。刚过马路,见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双双进入一辆林肯车,在车里接吻。诗音吓一跳,原来那女人不是别人,是顾杰的太太。顾杰太太是富商的女儿,是诗音信息库里的重点人物,在不同的社交场合诗音多次见过她,但没交往。诗音心里苦笑,可巧了,怎么有这种奇遇?又想:人家活得好洒脱,自己呢?谁对谁错?谁好谁坏?
  诗音突然觉得自己落伍,活得累,寻找什么美感?找到又如何,回到家中,诗音提笔写下几行字:
  “你是天上掉下的一块陨石,记载着人类读不懂的信息,你是一本未启封的书,谁有兴致来研读?”诗音记不得这是谁的文字,写罢,倒在沙发上。

  看不见他了

  诗音在似睡非睡中,进入一个幻境,“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艳阳高照,一望无际的青草地,北方的天,正是清爽好季节。公园里,一双男女平躺在草地上,看着高高的白云,如果用心看呢,那云走得很快,不用心呢,走得缓慢。那女的是诗音,芳龄二十二岁,那男的是诗音大学同学,与诗音同岁,叫方正,他们在热恋。方正高大修长的身材,白皙的脸孔子,单眼皮,当时是全校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方正视诗音为天人,两人好得难舍难分。暑假快到了,两人都不想回家,但又怕家人不放心,便来公园商量暑假的好去处。方正计划两人一起到郊区他姑姑家玩玩,一来让双方父母放心,二来让诗音见识一下姑姑家那棵果树。姑姑家院里那棵果树极好,传说有100年的历史,枝叶茂盛,每年有硕果供亲朋享用。方正小时常去,自从上了高中为高考做准备一直没去,暑假正好带诗音去。诗音当然说好啦!两人拉着手高兴得像小孩蹦起来。
  暑假到了,他们骑一辆单车,离开京城,直奔郊区。正是金秋好时节,沿途庄稼都收割了,一堆一堆扎成捆垛起来。只有萝卜、秋菜仍旧在地里,显出它们的绿来,点缀着单调的黄土地。自行车走到郊外,路是土路,只好骑骑走走,两人互带着,一路好辛苦。好在说说笑笑别有一番情趣。方正会编唱山歌,虽然不是很地道,但诗音听起来是最好听的歌。“心里头乐来我就脸脸上笑,我给妹妹唱上一个爬山山调。这个山山望着那个山山高,面对面看着还是想得不行……”诗音也和一句:“山路路走来那个好累人,看看哥哥呀那个心里红,找遍人间那个找不到个人,只有哥哥那个伴妹行。”……两人唱着和着正乐着呢,天阴下来,方正仰头看着说:“云走东一场空,云走南水推船,云走西淋死鸡,云走北发大水。”诗音笑说:“谁教你的?还会看云识天气呢!”“是我妈,可准了,坏了云走北呢,快躲吧!”躲哪呢?这野地里没有人家。说着雨点果真下来了。方正说:“别怕,有我呢,云走北虽是大雨,也是急雨,快跟我来,说着拉了诗音奔跑到地里。将几堆麦捆抱到一起,这时雨点已啪啪打下来。方正将麦捆排成正方形,又在上面盖了一排,这样一座小屋落成了,又在里面铺了一层散麦,拉了诗音躲进去,自行车放在屋门口。
  诗音抱怨说:“你会看天气,怎么选这么个天?这怎么办呢?”方正说:“天公做媒,君子不拒。只这新房与杜甫茅屋相比如何?”诗音笑说:“君结婚不知新娘何人,姐替你瞧瞧去。”方正说:“新娘害羞,又嫌草屋破旧,不肯出来,只有妹妹你请她才来。”诗音说:“那我帮不上忙,杜甫住草屋是和糟糠老妻,现代新娘如何比得?”方正装撒娇用头碰诗音的脸:“帮帮忙嘛!好妹妹!”这一碰,诗音一躲,这茅屋被碰散了。两人任大雨淋着。诗音叫起来,方正说:“别急,有我呢!”方正迅速又盖一屋,两人躲进去,这次很乖,不敢乱动,等了会儿,雨还下个不停,诗音又抱怨说:“还说急雨来得快,去得快,你看,下得更大了。”方正说:“别急,看我的。”便扯着嗓子唱起来:“天公公那个不要逼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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