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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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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你走吗?”
  “不!呆到你烦我的时候。”滚地雷人没出被窝,摸过一瓶白酒,在炕上搂着樱桃红喝起来,从早晨胶漆到太阳偏西……忽然,一个胡子气喘嘘嘘来报告:运粮汽车遭伏击,荣川队长让你马上去见他。
  滚地雷一骨碌爬起来,匆匆来见荣川。很快一队武装骑兵风风火火地朝荒原开去。
  出事地点在接近大漠边缘处,汽车掀翻到壕沟里,押车人员全部横尸荒野,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二弟,你死得好惨啊。”滚地雷从汽车轮下找到碾成肉饼的二柜大和,慢慢跪下,颤抖的手抚闭亲如兄弟的大和不瞑的双眼,顿时泪如雨下。
  荣川默立一旁,表情十分沉痛。他命令骑兵从驾驶室拖出日本司机,准备用担架抬回日军军营去。
  滚地雷发现汽车驾驶室门上,用血涂写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江北来。
  关东胡子中有些人为震绺威,故意在被害人现场留下绺子的名称。滚地雷狮吼一声,虎跃而起,端起机枪朝扎心刺眼的江北来三个血字猛烈射击。片刻,汽车驾驶室被子弹点射得千疮百孔。他发疯似地喊道:“二弟,我一定替你报仇!”
  一弯明月挂在天幕上,升到中天时,兵营中响起滚地雷令众胡子为之振奋的喊声:
  “上亮子(点灯)!”
  刹那间,煤油灯、猪油火把照亮操场,胡子一字排开跪地,每人端一碗酒,滚地雷跪在最前面。
  翻垛先生求神道:“达摩祖师,请原谅我们去惩罚叛逆,保佑弟子成功,保佑我们吧!”
  众胡子纷纷磕头,祈求神灵保佑。尔后又随大柜滚地雷割破手指,将血滴进酒碗,高高举过头顶血誓。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滚地雷喝干那杯血酒。
  众胡子异口同声地发誓:报仇!报仇!
  七
  特混骑兵部队倾巢出动,离开舍伯吐小城。纵马狂奔,马蹄伴着飞扬的尘土滚向荒原。行走了几天几夜,在人迹罕至的大漠边缘,滚地雷勒住马,下达命令:
  “蹲毛!”
  胡子都懂得这句黑话,纷纷下马,钻进茂密柳树林中,各选一个藏身之地,准备露宿。
  “大爷,”水香趁此处无人问滚地雷,“荣川派咱们出来打岔子,你没别的打算吗?”
  水香的话滚地雷没表态,他只一门心思报仇。他说:“用江北来的头,给大和兄弟圆坟。”
  夜深了,躲在柳条墩子中的滚地雷,在羊皮褥子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水香悄悄爬过来,劝道:“别着急上火,江北来肯定没离开荒原,他就是钻沙吐遁,我们也能把他抠出来。”
  “唉,说来够闹心的。我恨兵才拉起绺子,过去出生入死地和当兵的拼杀,结了多少未报的仇怨。现在又为当兵的去打里码人(同行),真他妈的憋气。”
  “事在人为啊!”水香说,“二爷活着时曾对我说荣川根本靠不住,咱们要长个心眼儿。比如这次血案我怀疑是荣川做的鬼,江北来认得二爷,绝不能下那样黑手。”
  滚地雷琢磨水香所言,觉得有些道理,他才对此事狐疑。他说:“雪里埋不住孩子,见到江北来我问个清楚。荣川真的玩咱爷们,你就带弟兄们走,我回去找他算账。”
  “大当家的能看到这一步就好。”水香很感慨,“从民国初年咱起局,一晃多年,风风雨雨,沟沟坎坎,都是你领众兄弟出生入死闯过来了,绺子不能没有你,还是你带弟兄们走,我去替你宰了荣川。”
  卷根纸烟,暗红火亮映着滚地雷那张阴郁苦楚的脸庞,对水香说:“我一定回舍伯吐镇一趟,接樱桃红出来,我答应她啦。”
  “应该,应该啊!”水香披衣起身,说,“先仰吧(睡觉),我去查查香(查岗),那些空子(外人)我不放心呐。”
  “你去吧!”滚地雷合衣躺下,将推上顶门子的手枪放在头下。胡子都有这个习惯,抱枪枕刀睡觉。或许是深秋夜间的微寒,或许是荒原说睦呛浚蛐硎切牡子惺拢龅乩自趺匆菜蛔拧@胨栽兑坏愕耐量永铮甲盂J手握着枪也没睡意。昨天临出发前,他和荣川谈了一整夜。荣川说:“你成功地制造这桩血案,滚地雷终于替我们去卖命。完全是你的功劳,山野大佐十分欣赏你的才干。”
  “太君过奖啦。”鸭子跩谦虚道。可心里却自鸣得意,血案使自己才华显露。又深得大日本太君赏识,日后何愁飞黄腾达……精心策划那个血案旗开得胜:截击送粮车是经过化妆的日本宪兵和警署便衣特务,打死全部押运的特混骑兵队员,特别是打死二柜大和以及留下血字“江北来”,激起滚地雷的仇恨,他才率队去消灭江北来绺子。
  “离开兵营,放虎归山,万一滚地雷借机逃走,我们的计划……”
  “我和二十几个弟兄混在里边,常派人回来向队长汇报情况,请队长放心。”鸭子跩狠毒地说:“滚地雷最心爱之物——樱桃红在咱们手里握着,他肯定要回来的。”
  荒原的早晨,四野阒然。滚地雷发现昨夜露宿那片树林是红柳,带着淡红筋脉的叶子被秋风剪掉,悲哀地飘落,这里仿佛发生一场残酷的战争,到处横躺竖卧血肉之躯。
  为尽快找到江北来胡子老巢,滚地雷令大队人马继续呆在柳林中,他和水香带几个人分头去望水。
  滚地雷这一路向西走。
  一天中午,一辆勒勒车缓缓地从草原和蓝天相接处走来,赶车人哼着一支哀怨的歌子:
  冯麟阁占东山,
  青麻坎杜立三,
  洪辅臣半边天,
  抢官夺印金寿山,
  三只眼闹得欢,
  海沙子到处翻。③
  隐藏在桑树丛中窥视的滚地雷,盯住这辆勒勒车。车把式紫红脸堂,身材瘦小,当见到四条大汉横在面前,立即吆喝住牲口。他面前的四人每人一匹马,腰插匣子枪,蓬头垢面,衣着不整。车把式猜出他们的身份,按江湖规矩首先解开马肚带,手提鞭子从车辕子上绕过,尔后抱拳过肩道:“大爷吉星高照,辛苦,辛苦!”
  “还真懂爷们儿的规矩。”滚地雷对车把式的问安挺满意。接着问,“赶车去干什么?”
  “打小项(进贡)!”
  “给谁?”
  “这……”车把式吞吞吐吐,不敢实说。
  “妈的!”滚地雷拔出手枪,恫吓道:“想活命,就掏实喀唠。”
  车把式如实说出他受东家差使,去月亮泡子给江北来绺子送吃的东西……
  滚地雷策马急回藏身的柳林中,待天完全黑下来时,他朝天放两枪,高亢地喊:“弟兄们,鞴连子(鞴马),向月亮泡子,压!”
  压!胡子都爱听这个字,每每大柜喊出后,他们便放开马缰绳,抽出匣子枪,勇猛向前拼杀。
  马队来到月亮泡子北沿的沙坨上,滚地雷朝芦苇塘喊:“江北来,你为啥打歪了(打死)我兄弟大和?吐(讲)!”
  “滚地雷,你投靠花狗子(兵),还有脸来摆阵头(评理),问你日本洋爹去吧!”江北来在芦苇荡未露面,回答道。
  江北来的话激怒了滚地雷,他认为是江北来害死了二柜大和。于是他狂喊:“为二爷报仇,压!”
  那场残酷的血战,从入夜开始一直打到天明,最后滚地雷纵火烧了芦苇塘,江北来绺子无一人幸免。整个月亮泡子被血染红,燃烧的芦苇中散发出人肉和马毛的焦糊味……就在这时,日本骑兵包围了月亮泡子,几挺轻重机枪对准活着的胡子。
  “妈个臭B!爷爷上当啦。”滚地雷鹞鹰抓小鸡似地将负伤的鸭子跩拎上马背,打算用他当人质,冲出日军的重围。
  “队长,不要开枪!”鸭子跩喊道。
  荣川白色手套凌空劈下。
  顷刻间,轻重机枪,小型迫击炮一齐射向滚地雷马队……许久,枪声才平息下来,月亮泡子恢复了激战前的宁静。晨阳柔和的光辉给横躺竖卧的死尸镀上一层金色,干涸的血斑像一朵朵鲜艳的卷莲花,盛开在爱音格尔荒原上。
  曾经威震荒原的胡子大柜滚地雷死在马背上,未瞑的双眼愤怒盯着天上那轮圆红的东西;曾经孝忠太君的鸭子跩横尸马下。
  远离月亮泡子的关东军大本营里,山野大佐望着军用地图上他亲笔画下的蓝圈,得意地笑了。
  ?《玩命》C卷
  作者:徐大辉
  十八罗汉在西方,大掌柜的在中央。
  流落山林百余天,多蒙众兄来照看。
  今上小弟要离去,还望众兄来容宽。
  小弟回去养老娘,还和众兄命相连。
  有窑有片弟来报,有兵有警早挂线。
  下有地来上有天,弟和众兄一线牵……
  ——土匪《拔香词》
  故事6:郑五
  郑五从小和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没什么品性上的区别,爹是额伦索克地主,拥有土地、房产、畜群,儿子出生按五常之道仁、义、礼、智、信排列起名,郑五大号便是修信。尽管为父殷殷希望,私塾先生传之以道,郑五的行为与父与师愿望相悖。
  “老子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万物得一以生。”私塾先生常对不守规矩的郑五谆谆教导,到头来他还是背着先生朝孔圣人像浇了一泡尿,先生叹曰:此生乃不可救药也。
  书读得不好,郑五多次遭爹的棍头惩罚,皮肉之苦如同家常便饭。修理到十五岁,郑五还是郑五,斗大的字不识半口袋,雕不成器的玉权当石头用,当爹的说:“修信,南大片的坨洼地你种吧。”
  郑五知道这是爹财产中的小小一部分,十几个佃户种着、年收租也够吃够喝的。他觉得轻松,赋闲中他结识一个改变他命运的至关重要人物,破落地主子弟秦贵,两个人各买一支枪、一匹马,常常夜深人静出村,天亮归来,神兮兮地不知干些什么。
  “修信,秋后给你成亲。”当爹的不容郑五反对,定下了马贩子之女比他大四岁的媳妇。
  婚日择定,郑五内心不满意,父命难违,归终考虑那块赖以生存的田产,父亲可有权收回。马马虎虎,郑五成了新郎。然而,父亲的愿望没多久就被他违背啦。趁月黑之夜和秦贵飞马离屯,一走便是五年,家人寻找不见,害得媳妇苦守空房,整日以泪洗面,盼望郑五归来。
  那日,郑五悄然进家,家人既喜又疑,游子归来丈夫还家是喜,疑的是他整夜和衣而睡,腰间藏着匣子枪,拱进媳妇热乎乎的怀里也睡不安稳。
  当爹的去县上办事,见满街贴着悬拿抢劫要犯的告示,从体貌特征上看,正是自己不孝的老五。警长认得他,便问得突然:“你家修信近日在忙什么?”
  “种地!”
  “种地就好。”警长冷笑。
  回到家里,当爹的说:“修信,咋地你是我儿子,啥也别说啦,你今晚走吧。”
  郑五明白爹的话,趁天黑开村,躲进荒原。
  是夜,县警察马队包围了郑家,让交出大盗郑修信。当爹的说老五根本没回家。警长一怒之下,捆了当爹的和在家本分种地的三个儿子,实惠地吃了警署的几天面条(皮鞭子蘸凉水抽打)后放回。挨打的几个哥哥异口同声地恨道:“挨千刀的老五!”
  爹说:“你们是兄弟。”
  郑五再次潜回家时装束变了,穿双高腰马靴,佩戴双枪,没变的是夜里睡觉不安稳。
  爹劝:“老实在家种地吧。”
  郑五眼瞅爹额头的一道鞭痕,没言语。一条小黄鱼(金条)丢给媳妇,说:“给爹。”
  日本兵和警察星夜围住郑家,郑五顺着后墙爬上歪脖榆树才得以逃脱。结果两个哥哥被日本兵杀死,当爹的丢了半条腿。郑五弄清是有人告的密,杀了告密者全家老小。从此,额伦索克村明知郑五藏在家里谁也不敢告发,害怕他腰间的匣子枪。郑五蛇一样地慢慢伸头,后来便大摇大摆地在村中走动,夜里常与秦贵出发,回来时从不空手……
  忽一夜,郑五刚从媳妇被窝爬出来,乌黑的枪口抵住他赤裸的脊梁:“郑五,你栽啦。”
  没反抗,郑五被警察押着出院门时,瞥见爹和警长交谈,他顿悟,走近爹前跪下,只磕了三个响头,什么也没说便和警察走了。
  枪毙郑五时,警长觉得应叫他死个明白,就问:“这次谁告你的密?”
  “我爹!”郑五平静地说。
  与此同时,一位乡绅问身旁衣着整齐的老爷子:“今个儿县里枪毙何人?”
  老爷子爽快地回答:“我儿子郑五。”
  故事7:马拉子之死
  “张口巴!”一次抢劫归来,大柜小白龙喊他。
  “大爷!”马拉子张口巴怯生生地走进阴森可怖的胡子大柜卧室。
  平素他无权进入这个房间。其实,张口巴用不着多想,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抢劫可谓满载而归,半路却与大杆子(兵)遭遇,激战中小白龙腿部受伤,他拒绝别人给他包扎伤口,夜半就叫来马拉子。
  小白龙威严地说:“掩扇子(关门)!”
  马拉子张口巴关严门,一丝不苟地照大柜的吩咐去做,不敢怠慢,全绺子在大柜面前都如老鼠见猫,大气不敢出。
  “大爷叫我来……”马拉子低声问。
  嚓嚓嚓,大柜掏出锋利的短刀,突然命令道:“掏出你的软硬梆子。”
  “啊!”马拉子惊出一身冷汗。
  大柜只有惩罚本绺子睡女人而犯规矩的胡子,才令其掏出软硬梆子(男阳物),然后被大柜用刀残忍地割掉。越想越怕,他急忙跪下,磕头如捣蒜,哀求道:“大爷饶命,我真的没有压裂子(和女人交媾)。”
  “妈的,孬种!”大柜小白龙冷笑几声,扯住自己的裤脚,用刀将裤子一直豁到大腿根部,雪白的大腿被鲜血染得骇人,他说:“往我伤口上浇泡尿,比上刀口药还顶用。”
  天妈呀,是这么回事啊!马拉子张口巴转忧为喜,掏出阳物对准小白龙的伤口哗哗浇下去。此刻,一片不易被人察觉的红晕爬上小白龙的脸,他双眼直直盯住马拉子的阳物,悄悄咽下涎水,直到尿完他仍然没眨下眼。
  “大爷,完事啦。”马拉子张口巴浅声提醒,大柜小白龙从呆怔中猛醒过来,下意识地遮住太裸露的地方,说,“滚吧!”
  那一夜,马拉子张口巴怎么也睡不着觉。毕竟是十六、七岁的男子汉,况且体壮如牛。在大柜小白龙露出大腿时,他感到有些异样,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定了。大爷统领百十号人马,威震荒原,他怎么是……是……不,绝对不是。
  一种好奇心理,一种难以遏制的欲望,促使马拉子张口巴偷偷注视大柜,例如他的体型,起居习惯,还唐突地尾随大柜上茅坑,看他撒尿是站是蹲,秘密未发现,反倒挨两马鞭子。教训是深刻的,他再不敢贸然行事,专心为大柜牵马坠镫。特别是今年夏天,他更卖力气,把栗毛马伺候得毛管发亮,深得大柜小白龙的信任、好感和夸赞。
  太阳似乎粘在荒原上空,周遭火炭一样烤着,众胡子仍然躲在地窨子之中,唯有马拉子没歇晌儿,牵着大柜的坐骑到甸子来放。
  草很深很嫩,栗毛马安静觅食,马拉子张口巴闲着无事,翻垛先生叫他没事背背隐语黑话,熟悉绺规。
  “张口巴!”大柜小白龙突然出现在前面,命令他,“把连子(马)縻(拴)住,跟我走。”
  谁敢违抗大柜的命令,让跟着走就跟着走,更不敢多嘴多舌。走过一道沙坨,又过一片黄蒿甸子,钻进茂密的柳条毛子里,大柜小白龙站住,转身问:“我瞅你小子老想知道爷爷的秘密?”
  “不敢,真的不敢。”马拉子张口巴感到不妙啦,大柜看出自己的心思,闹着玩吗?闯下大祸,非掉脑袋不可。他发了毒誓:“我要是有那心,就叫一枪打死我,一炮轰死我,喝水呛死我,吃饭噎死……”
  “闭嘴!”大柜小白龙吼道,四处望望,语气和缓地说,“你转过身去,闭上招子(眼睛),我叫你睁开你再睁开。”
  马拉子张口巴的心悬到嗓子眼,双腿颤抖,眼前阵阵发黑。猜不出大柜如何惩罚自己,死定了,怕又有何用,干脆心一横,等候死神叩门。
  “转过身看我!”
  眼前的景象把马拉子惊呆了,昔日横刀立马、杀人如麻的大柜,摇身一变,一个丰满诱人的女性胴体盈盈玉立……大柜小白龙说:“来吧,是你的啦!”
  惊愕中,马拉子被赤条条的女人撞倒,蛇一样缠得他神魂颠倒……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也自然而然地进行和自然而然地结束。
  胡子大柜小白龙穿好衣服,别好匣子枪,和先前做爱时的女人判若两人,脸紧绷,双眸透出寒光,什么也没说,走出柳树毛子,走过黄蒿甸子,走过沙坨直奔胡子老巢。
  马拉子张口巴牵着栗毛马,默默地跟着大柜后面走,眼盯着小白龙身后突出部分,回味女人……老巢近了,大柜铁磨头突然掏出手枪,子弹掀飞马拉子张口巴的天灵盖。
  “大爷,怎么啦?”一个胡子匆匆跑来问。
  大柜小白龙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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