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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文学奖]第6届-熊召政:张居正-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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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宫前云气暗,
    朝元阁上雨声愁。
    新蒲细柳年年绿,
    野老吞声哭未休。
    张鲸读着读着,一半被诗中的忧郁之情所感动,一半出自对朱翊钧心情的揣摩,竟然两眼一挤落下泪来,几滴泪珠打湿了笺纸,他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下乞告:
    “奴才该死,污了万岁爷圣迹。”
    张鲸的这番表演让朱翊钧大受感动,但他并不表露,只抬抬手让张鲸起来,问他:
    “你为何落泪?”
    “奴才看到万岁爷这么认真地抄录建文帝的诗,心里头十分感动。”
    “啊,是这样,”朱翊钧沉吟着说,“只是还不能断定,这首诗是不是建文帝所作。”
    “诗写得过于凄凉,但依奴才看,应该是建文帝原作。”
    “你怎么知道?”朱翊钧说,“这首诗出自《徐襄阳西园杂记》,只录了这首诗却没提出任何佐证。”
    “关于这首诗的佐证,在《碧里杂存》一书中有记载,”张鲸接着介绍说,“这书是正德年间一个叫董毂的人写的。此人是正德年间的进士,当过安义、汉阳两个县的知县。后因事罢官,归隐林下,遂写了这本书。”
    朱翊钧问:“关于建文帝,书上有何记述?”
    张鲸答:“对建文帝旧事,书中记载颇详。说建文帝尚在髫年之时,太祖皇帝夜里做梦,看到内廷左右楹柱,有黑白二龙缠绕相斗。左边楹柱上的黑龙战胜。天亮后,太祖发现燕邸——也就是后来的永乐皇帝爷,与皇太孙——也就是后来的建文帝,各抱一根楹柱嬉戏,而燕邸恰恰在左边那根楹柱,太祖心下便起了疑心。后太祖带着燕邸与皇太孙阅御马,出了一个上联让两人对,太祖出的上联是‘风吹马尾千条线’,太孙对日‘雨湿羊毛一片毡’,燕邸对‘日照龙鳞万点金’。太祖一听,不免心下喟叹天命不可违。他传位太孙后,曾封锁一箧,密召已成为建文帝的太孙说,‘你若他日遇到大难,垂死之际,方许开视。遇到小灾,则万不可打开,切记切记。’到了壬午那一年,燕邸从北京发兵,靖难之师围了南京紫禁城。建文帝危急之中,便打开太祖给他的箧笥。只见里面惟有僧衣帽一副,度牒一纸,剃刀一具而己。建文帝遂连夜削发,纵火焚宫,从暗沟中逃出。有司便以自焚而奏达于永乐皇帝爷。建文帝这是顺天知命,见机保身。至正统年间,距靖难之变不觉已有四十年,有一天,云南布政司衙门忽然来了一个老僧,杖锡从甬道入正堂,南面而立,日,‘吾即建文帝也,今吾年八十,彼已传四朝,事即定矣,吾有首丘之怀,故欲归耳,汝等可为奏闻。’说着就从袖里掏出诗笺来。藩臣难辨真假,便着人将老和尚礼送来京。其时建文帝时的宫中旧人大都物故,有一个老宦者还活着,他说,‘老和尚前身是否就是建文帝,吾能验之。’说着让老和尚脱去左脚鞋袜。他一见老和尚的脚板心,便抱脚痛哭。原来这老宦者当年曾在宫中为建文帝侍浴,知道建文帝左脚板心上有一颗黑痣。今老和尚脚上恰恰就有
    一颗,老宦者断是建文帝无疑。有了这个鉴定,朝廷也就善待老和尚,留在宫中奉养。不二年,老和尚圆寂,朝廷亦在万寿山旁,为他立了一座坟墓。”
    张鲸仔细讲了朱翊钧所抄这首诗的来龙去脉。朱翊钧觉得这张鲸博览史籍,还是个有心人,便问他:
    “你抄的两首诗,又是个什么来历?”
    “这两首诗出自《蜀都杂抄》,说是贵州金竺有一座小庙,叫罗永庵,有一天来了个老和尚,在庵内的墙壁问题了这两首诗,后人有人读到,认定这是建文帝的手书。”
    “那老和尚呢?”
    “题完诗就走了,不知所终。”
    “这又是一种说法。”朱翊钧仿佛充满了伤感,“关于建文帝的下落,朝廷一直没有明确记载。”
    “野史上倒有不少。”
    “野史不足为信啊。”
    “万岁爷说的太对了,就说奴才方才提到的《碧里杂存》,不少人就讥它是齐东野语。”
    “朕让你找建文帝的诗,你可曾对人讲过?”
    “没有,”张鲸哈着腰答道,“奴才怕下头人乱猜万岁爷的心思,连冯公公那里,都不敢透个口风。”
    “你做得对,”朱翊钧紧绷着的脸忽然露了一点霁色,他又问张鲸,“你说,朕为何要找建文帝的诗?”
    “这……”张鲸倒吸了一口冷气,嗫嚅着说,“这个,奴才不敢乱猜。”
    “你说,说错了,朕恕你无罪。”
    有了这句话,张鲸胆子略壮了些,但他仍不敢看朱翊钧的脸色,只低头言道,“奴才猜想,万岁爷大概因曲流馆的事,已是伤透了心。”
    “唔,接着说。”
    “因此就想到被永乐皇帝逐出皇宫的建文帝,想到他隐姓埋名,流落民间……”
    张鲸说到此处,再也不敢往下讲了。因为他看到朱翊钧的双眼噙满了泪水。过了一会儿,他见朱翊钧双手将那诗笺揉皱又抚平,抚平又揉皱,便又轻声喊了一句:
    “万岁爷!”
    “嗯?”朱翊钧叹息一声,情绪激动地说,“我要是建文帝,既当了和尚,就决不再回这紫禁城。”
    张鲸猛地跪下,哽咽着劝道:“万岁爷,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是威加四海的太平天子!”
    “你?”
    朱翊钧如梦惊醒,他决断地把两张诗笺揉成一团摔到地上,对张鲸说:
    “张鲸,你好好服侍朕,朕不会亏待你。”
    “谢万岁爷!”
    张鲸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张居正·火凤凰 熊召政著
第二十二回 李同知京城访故友金侍郎寒夜听民瘼



    一过冬至,天道日短。刚交酉时,街面上就黑糊糊地啥也看不清:金学曾坐了一乘两人抬的小轿,忽忽悠悠从户部衙门回到家来,突然看见门洞里瑟瑟缩缩蹲了一个人。这是谁呀?他正纳闷.那人见他走下轿来,立忙站起身蹙了过来,双手抱拳一揖,笑着问道:
    “你可是金大人?”
    “在下正是。”金学曾听出这声音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便快走两步,走近前来脸对脸辨认。一看来者瘦削的脸庞和下巴上干枯稀疏的山羊胡子,不免大吃一惊,嚷道,“啊,是李大人,你怎么突然来了?”
    这位李大人不是别个,正是金学曾在荆州税关任职时结识的远安县知县李顺。在揭露荆州知府赵谦贪赃枉法的事情上,李顺帮过他的大忙,从此两人成了莫逆之交。万历六年,金学曾升任湖广学政,两人就极少见面。万历八年,金学曾奉调进京再次升官,任户部右侍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只听说李顺六年考满迁升一级,调到河南当上了南阳府同知。只不知为何在这岁暮年关之时,他竟突然在北京城中出现。
    “金大人,你这家还真不大好找啊。”李顺搓着双手,嘴里哈出了白气。
    “亏你还找得到,有的人不相信我会住在这样的陋巷,硬是不肯到这穷人堆里找我。”金学曾苦笑着说。又问,“李大人,你既找上门来,为啥不进屋?”
    “咱进得去么,你看看,铁将军把门。”
    金学曾一看,大门上果然落了锁。他便从墙缝儿里掏了一把钥匙出来,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我家那个苍头,大概上街买东西去了。”说着把李顺让进屋里。
    待金学曾掌了灯,李顺四下一瞧,这里虽然也是一座小小的四合院,大大小小有七八间房屋,倒有一多半是空的,里里外外瞧不着一些生气,不免狐疑地问:
    “金大人,你的家眷呢?”
    “都在老家。”
    “你如今已是三品大员,怎么还像过去那样,屋梁上挂棒槌,独打独一个?”
    “当官在外,带着家眷多累呀。”
    金学曾虽然说的是玩笑话,在李顺听来,倒有一多半是实情。金学曾打从万历三年出掌荆州税关,一直处在风波之中,每次调任新职,虽然都是升官,但等着他的差事却没有一件是轻松的。待他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把一大堆麻烦处理完毕,还没有松心几天,又有新的苦差等着他。官场上的人都知道,金学曾是张居正最为赏识的干臣,却也最苦最累,一天到晚忙得脚打腚子。所有得罪人的事,张居正都巴不得他挂红胡子扛大刀在前头冲冲杀杀。在这种情形下,金学曾哪里有心思想到家眷的事。眼下看到金学曾的“官邸”这般穷酸,李顺简直怀疑走错了地儿,这儿怎么可能是户部右侍郎这种有权有势的高官的住宅?李顺还注意到,金学曾身上穿的是一领青色的棉布袍子,而不是让人眼馋的三品孔雀官服,当下心一沉,急切地问:
    “金大人,你怎么穿这身衣服?”
    “我已不是朝廷的命官了。”
    “什么?”李顺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看着金学曾不像是开玩笑,便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家母半个月前去世,我接到噩耗,就立刻向皇上呈了手本,恳请丁忧守制。”
    “皇上批准了?”
    “丁忧是常例,皇上有何不批准的,”金学曾脸上充满忧戚,“昨日我已到吏部办妥回籍手续,今日到户部办了交接,明天一早就离京,回家奔丧。”
    李顺听此消息,一方面为金学曾大孝在身而悲痛,另一方面又为他的前程因此而受阻感到难过,想了想,问道:
    “首辅张大人准你离开?”
    金学曾凄然一笑:“他不让我回家守制,未必让我夺情?”
    “那……”李顺一时无话可说。
    金学曾喟然一叹,言道:“从万历元年开始,这几年来,该做的事我都做了。这一年多来,我感到特别累,现在,也该歇息歇息了。”
    李顺默然不语,他听出金学曾的话中似乎有几分颓唐,正猜疑问,金学曾问他:
    “李大人,你还在南阳府供职?”
    “是的。”
    “这次为何来京?”
    “吏部咨文召咱进京,说是让咱觐见皇上。”
    “哦,我知道了,”金学曾一拍脑袋,仿佛突然记起了什么,言道,“南阳府的土地清丈,是由你这个同知负责。十月间,首辅把吏、户两部当事官员叫到内阁交待,说是要在全国范围内找出十个在清丈田地中功劳最大的官员,把他们请来北京,由皇上亲自接见并给予褒奖。我在户部分管此事,因此在议定名单时,就特意把你列上。”
    李顺一听,连忙摇了摇头,自嘲地说:“咱就寻思着,这样的好事儿,怎么会轮到我这个穷措大身上,原来是你开了个后门。”
    “这哪是开后门,你李大人的确做得不差嘛。听说南阳府田地清丈之后,新增了一万多顷。”
    “增是增加了这么多,”李顺眼光一闪,瞅着金学曾叹气言道,“但我李某,真的不想得这个褒奖。”
    “这是为何?”金学曾颇为诧异。
    李顺低眉落眼半晌不说话,看他那样子,倒像是装了满满一肚子牢骚。
    却说万历六年首先在山东开始,继而推及全国的土地清丈,历时三年终告竣工。经过勘察核实,总计天下田亩为七百零一万三千九百七十六顷,比上一次弘治年间的清丈竟多出了三百万顷。这多出的部分,势豪大户之诡寄、隐匿的庄田差不多占了大半。勋戚豪强以权谋私大肆鲸吞土地,数量如此之大,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张居正也深感意外。为了防止这些权贵伺机反扑日久生变,他让户部立即制订配套的法令,加以限制,并说服万历皇帝颁旨允行。这道法令是由担任户部右侍郎的金学曾起草,张居正最后改定,其中有这样一段:
    万历九年议准,勋戚庄田,五服递减。勋臣止于二百顷,已无容议。惟戚臣,如始封本身为一世,子为二
    世,孙为三世,曾孙为四世,曾孙之子为五世。以今见在官品为始,以今见留地数为准。系二世者,分为三次
    递减;系三世者,分为二次递减;至五世,止留一百顷为世业。如正派已绝,爵级已革,不论地亩多寡,止留
    五顷,给旁支看守坟茔之人。
    又题准,勋戚庄田,有司照例每亩征银三分,解部验讫。如有纵容家人下乡占种民地,及私自征收田赋,
    多勒租银者,听屯田御史参究严办。
    这道法令一经颁布,立刻在勋戚豪强间引起一片喧嚣。大明开国两百多年来,勋臣贵族一直是土地的最大拥有者。这些人自恃有朝廷庇护,在地方上扰民害民横行霸道,老百姓多是敢怒而不敢言。如今,张居正亲自主持制订的法令,对这些天潢贵胄不仅限田,而且还要逐代减田。如若有谁胆敢以身试法再行横征暴敛,一定严惩不贷。如此严厉地对待权贵,可以说是前所未有。正因为张居正义无反顾地坚持推行“不辨亲疏,不异贵贱,一致于法”的治国主张,万历王朝终于大幅扭转了嘉、隆以来的颓败之势,濒于崩溃的国家财政获得根本好转。仅清丈新增田亩带来的收益,每年都可为国库增加九百多万两银子的进项,真可渭物阜民丰,国力强盛!
    在此基础上,张居正认为推行赋税改革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再次请得万历皇帝的诏旨,在全国统一推行“一条鞭”法。所谓“一条鞭”法,就是将一州一县的所有田赋、徭役以及各种杂差和贡纳,统统并为一条,折成银两交纳,并官收官解。此前,农民交缴田赋,均是谷麦实物,按田亩所摊的徭役,也必须由种田人亲自出差。所以,以至缴赋之日,粮船粮车不绝于道途,各地官仓满溢为患,由乡及县,由县及府,由府解运各地廒仓,其间不知要耗去多少运力差役,又不知因沿途损耗,层层盘剥,粮户平白增加多少负担!实行“一条鞭”法之后,一改历朝历代实物纳赋为银钱交税,既便于民众又利于朝廷,这实乃是划时代的改革之举。
    最早提出“一条鞭”改革设想的,是嘉靖九年的内阁大学士桂萼。他构想“以一切差银,不分有无役占,随田征收。”第二年,屯田御史付汉臣正式疏陈:“顷行‘一条鞭’法,十甲丁粮总于一里,各里丁粮总于一县,各州县总于府,各府总于布政司,通将一省丁粮,均派一省徭役。”嘉靖皇帝当时准旨先行在南直隶的宁国、应天、苏州等府,湖广长沙府、山西平阳、太原二府以及广东琼州府的感恩县等地先行试点。兹后经半个世纪,“一条鞭”法的推行时断时续,赞同者称为善政,反对者称为“农蠹”。不遗余力的推行者,在嘉靖及隆庆两朝有苏州知府海瑞,应天府尹宋仪望,浙江巡抚庞尚鹏以及江西巡抚潘季驯等封疆大吏,最后这些人几乎全都因为坚持“一条鞭”法而被参究革职。反对者多半都是当道政要,远的不说,就说万历改元后的首任左都御史葛守礼,就是一个坚持不懈的反对者。他认为施行“一条鞭”法是“工匠及富商大贾,皆以无田免役,而农夫独受其困”。隆庆二年,葛守礼在担任户部尚书期间,曾给皇上写了一道奏折,要求在全国停止施行“一条鞭”法,竟得到了隆庆皇帝的批准。此后,“一条鞭”法不行于天下州县达数年之久。早在嘉靖年间,张居正就是“一条鞭”法的热心提倡者,宋仪望、庞尚鹏、潘季驯等人,也都是他的政友。海瑞于隆庆二年任南直隶巡抚都御史,因行使“一条鞭”法引起了官绅的惶恐和刻骨仇恨,以至被言官戴凤翔等人攻击为“沽名乱政”而被迫致仕。当时张居正已是内阁次揆。即使在这样显赫的位子上,他也无法为海瑞辩诬,只是在海瑞免官回到老家之后,他去信表示歉意,言道:“三尺法不行于吴久矣,公骤而矫以绳墨,宜其不能堪也。讹言沸腾.听者惶惑。仆谬忝钧轴,得与参庙堂之末议,而不能为朝廷奖奉法之臣,摧浮淫之议,有深愧焉。”从这封信中可以看出,张居正当时的愤懑和无奈。他出掌内阁之后,便有心重新推行“一条鞭”法。但他总结前朝教训,深知若不先行丈量土地清查田亩,“一条鞭”法的推行的确存在葛守礼所指出的增加小户农家负担的问题。所以,在万历四年,当朝中的当道大臣再也没有制肘人物,他决定重新启用宋仪望与庞尚鹏两人,在反对
    “一条鞭”最为剧烈的应天府与福建省两地再行推广,积累经验。到了万历九年初,一俟清丈田亩宣告结束,他便立即请旨在全国推行“一条鞭”法。从此,这一争论了半个世纪的赋税改革,因张居正的铁腕手段终成为万历王朝的正式制度。在中国已经实行了两三千年的实物田赋,也从此永久地退出了历史舞台。在经历了裁汰冗官,整饬吏治,整顿驿递,子粒田征税等一系列改革之后,再加上清丈田亩和“一条鞭”法的实施,万历新政已大见成效,而张居正的声望亦因此达到了巅峰。从朝廷到民间,从江南到漠北.只要一提到张居正的名字,人们莫不肃然起敬。纵然是村夫野老.也都知道当今圣上万历皇帝对他的师相张居正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自大明开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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