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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
站在他们的面前,这些躺在病床上的士兵,韩武的脸上显露了笑容,笑容是发自内心
“你们能够活着回来,是我们共同的期盼,有人说,军人不为生俘,这大概是军人的勇气,但是,我相信我们,每一个江苏陆军的官兵,他们的被俘从来都是在最无奈的情况下,你们身上的伤势清醒的告诉我们一个现实,你们曾战斗到最后一刻,你们忠诚的实践着自己的诺言、责任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现在,是军队实现诺言的时辰,在这里,我再一次强调一点,军队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士兵,因为你们为自己的祖国而战好了,我的兄弟们,无需自责,无需惭愧,我为你们,为你们曾为国而战,并战斗到最后一刻,感到骄傲国家感谢你们的付出”
最后韩武向眼前的这些士兵郑重的行了一个军礼
“欢迎你们回来我的士兵”
最后他走方梁之的面前,韩武走过和方梁之握着手,然后轻声说道
“方少尉,无论是在战场上,或者战俘营中,你都是在履行着一名军官的责任,江苏陆军为拥有你的服务而感到荣幸”
在话音落下,在方梁之的疑惑之中,韩武从身后的军官手中的盒内取出一枚勋章
“我非常荣幸能够以江苏陆军参谋部参谋总长的身份授予您优异服务勋章,以感激您为国家作出的贡献”
亲身将勋章佩戴在方梁之的胸前时,韩武看到方梁之的眼中尽是泪水
“长官,为什么……”
“尊重”
回头病房中似解脱般的士兵们,面对随军记者的提问,韩武平静的说道
“战死在沙场的英雄值得我们尊重,这些无奈被俘的士兵们,同样也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去尊重他们都曾为这个国家战斗过”
“……从一个站点到另一个站点,要将遗体的脚置前,在每一个站点,你们都必须确保遗体的正确装饰,在每个装运点,不管运送方式如何,你们都得致敬,你们的职责要直到遗体被顺利送到他的家中才算完成护送队不在葬礼上停留,但是,如果你们决意留下,那么和家属见面有几项特殊的准则,不许议论死者的死亡性质,不许猜测死亡的一系列活动,你们每个人都会得到护送遗体的个人物资,这些物品,由你们随身照顾,直到交接结束……”
南京江苏陆军参谋部的一个悬挂着“阵亡军人事物处”的办公室内,三十六名军官和军士坐在椅上,静静的听着长官的训示,并不是所有的阵亡军人都安葬于公墓之中,有不少士兵的遗中都提到希望安葬于家乡,而阵亡军人事物处的职责就是把他们的灵柩护送回家
“一个忘记他的保卫者的民族终将被遗忘”
在办公室的墙上悬挂着这么一句标语,现实上,这正是这个机构的信条,江苏陆军或者年青,但是正因为年青,才使得他能够建立很多的保守,而不会被旧的陋习所影响
“在整个过程中,你们必须要铭记一点,你们所护送的灵柩中躺着的是一位为国尽忠的战士,他把年轻的生命给了他的国家,而他的国家,所能给与他的,应该是尊严,尊重,和荣誉,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活着的人因为,他是为我们而死的”
在说话的时候,军官的神情庄重而肃穆,他之所以强调这一点,不仅仅因为在这里接受培训的护送员都是参谋部的文职志愿者,重要的一点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职责按照江苏陆军战死人员遗体回乡条例,他的遗体必须有尊严地被送回到他的家乡
“因而,我们必须在整个过程中都在表达着对这个年轻的生命的敬意这是一个国家对自己的战士的应有的敬意,也是一个国家的荣光只有这样,死者才可安息,生者才能得到安慰”
安息安慰
任何一名为国战死的军人遗体都必须得到尊严的对待,即便是花费再大,也必须得到庄严的对待,在军队的太平间内,穿着白衣的士兵拿着相机为士兵照下最后一张照片,推车上的遗体,头部遭受重创,已经很难分辨出他的容貌
现实上,对于很多阵亡的江苏陆军官兵的身份认定,都是依靠他们的身份铭牌加以认定,在推车被推入另一房间后,入殓师开始清洁着士兵的遗体,精心的用棉布为其擦去身上的血污,在反复清洗数次之后,戴着口罩的入殓师再一次检查之后,方才用指甲剪刀修剪着士兵的指甲,随后洗去指甲缝间的灰土、血污,在这里每一个步骤都进行的非常仔细
现实上,在这里,对每一具遗体的清理都有着细节上的规定,而入殓师是从上海、南京等地殡仪馆内聘请的入殓师,穿上文职军装的他们,在这里所进行的任务,就是保证每一个阵亡的江苏陆军官兵都能得到体面而庄重的对待,从而保证阵亡官兵能够尊严的进入公墓或回到家乡安葬
“这是一个国家对军人的责任”
看着报纸上关于花费高昂的代价交换俘虏以及遗骸,多少有些微词,李子诚有些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中国人的保守观念需要一点点的去改变
“对于我们而言,他们只是一个士兵,但是对于他们的家人而言,他们却是家人的全部,我们把他们带上了战场,就有责任带他们回家谁带他来,谁送他回家这是我们的责任”
闭上眼睛,李子诚的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自己在华盛顿参观时,无意中看到的那座越战纪念碑,越战美国死亡士兵五万余人,每个名字都不落下的刻在碑上黑色纪念碑光洁如镜,活人通过影子似乎也被淹没
那天晚上,因为好奇而上了越战纪念碑的网站,当天诞辰日的士兵,都出现在首页死亡年龄,生于何处,未婚已婚,都被用来证明此人来过尘世,以至刺激只让李子诚不住的在心中猜想:曾经的生命,或者幸福过或者还没来得及幸福
而由此生出的是什么样的情绪呢?
想到那些报纸上的冷嘲热讽,“百担置俘、俘有何用”、“万斤置骨,骨有何用?”之类的冷漠,李子诚却只感觉到一阵心寒,对国民生命漠视的国家,对自己的同类的死漠视的同类
“有什么样的人民,就产生什么样的政府”
难怪,摇着头,李子诚选择了闭上了眼睛,他们有他们的理由,自己有自己的坚持,尊重,每一个为国尽忠的军人都值得每一个人给予他们最高的敬重
有些感叹的话语从李子诚的口中吐出,睁开眼睛后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熙攘的人群说道
“我希望有一天,他们,这些今天不理解我们的人,能够理解这一点他们一定要明白,评断一个国家的品格,不仅要看它培养了什么样的人民,还要看它的人民选择对什么样的人致敬,对什么样的人绵怀一个忘记她的保卫者的民族也将被遗忘,一个民族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不轻易忘切,知道该保存什么,该使什么真正有家可归这是一个国家对自己的战士的应有的敬意,也是一个国家的荣光,同样也是一个民族的光荣”
改变,希望
终有一天,这个国家和民族将真正学会对生命的敬畏
第326章学会敬畏
第326章学会敬畏
第327章诸人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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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时节的北京,早又一派冰雪世界
中日谈判的顺利,以至就是在赔偿条款中,日本人也未在一千五百万赔偿要求上作过多纠缠,顺利的谈判,国家地位的见涨,这一切只让身为大总统袁世凯,登时觉得通身轻松
透过窗户看看世界,绿叶不见了,红花不见了,从楼顶到树枝、到地面,一色的银装素裹,耀眼明晶,枯燥到是枯燥了,但却纯洁了,纯洁得令他心里甜滋滋,他竞拿着未燃的雪茄,悄然地在手中荡着,口里轻吟起来;
家住苍烟落照间,
丝毫尘事不相关
斟残玉瀣行穿竹,
卷罢黄庭卧看山
贪啸傲,
任裹残
他心里一惊,嘎然停住了
“这不是山阴陆放翁的《鹧鸪天》吗?那是他罢官家居时,用任情适性、潇洒豁达的笔触,婉转表达自己不能为国效力、惆怅失意心情的我正是春风得意,我要兴我的国家,兴我的民族,兴我的袁氏我吟此词何意?”
他疾忙燃起雪茄,狠狠地抽了两口,喷吐出一片烟雾可是,他此刻的心情却真的惆怅起来,真的有点儿“裹残”感了
谈判的却发顺利,只让他意识到,这时间却来越紧,准确的来说是距离他李子诚进京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至晚,也就是春节之后,也可能是春节之前
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在他进京之前,自己必须要处理掉他的“位子”问题,什么政事堂左丞、右丞、什么政事堂参议,这些位置都不行,最实际的位置就是政事堂国务卿,可即便是国务卿,他也不见得满意啊
国务总理
想起那日梁士诒的话,袁世凯不由在心下暗叹口气,大概只有那个位置能让他李子诚乖乖的留于京城,可就这也要多动一番脑筋啊
菊人啊菊人,望老友能体谅我的这一番苦心啊
中南海总统府遐瞩楼,即是**政事堂,为徐世赞襄袁世的办公处,故左为机要局,右为左右丞休息所,政事堂的匾额及两旁“天视民视天听民听”、“人溺己溺人饥己饥”楹联,均为身为政事堂国务卿徐世昌自拟、自之语
原籍天津的徐世昌,生于河南省汲县,小官吏家庭出身青年时代他在淮宁县教家馆,结识袁世凯,遂结拜为兄弟此后,他考中举人、进士由袁世凯保举,他先后担任练兵处提调、兵部侍郎、巡警部尚、民政部尚及东三省总督等要职辛亥**前夕,官至军机大臣、内阁协理大臣**建立后,他以遗臣自命,托辞“国变忧愤”,退居青岛,表面不问政事,实则暗中参与袁世凯的各项严峻决策,早有“海滨宰相”之称
去年,他一出任国务卿,总统府上下都尊称他为“相国”他与袁交往二十余年,对袁的性情和野心了如指掌,深知在玩弄政治阴谋方面,袁不仅不亚于他,而且在许多方面高他一筹关于大政方针,他从不主动提出方案,只是制定为达到目标必须使用的策略性的办法
而在他刚刚上任时,就有人建议他发表施政方针,以慰国人之望他表示为政不在多言,说:“往日阁员人阁之初,多所发表,而实质上则多一事不能行今大乱之后,惟求休息,余既未敢多言,惟择其可行者行之,不可行者勿行行而有成效者善也,否者即为恶也,视其结果何如耳今纵讥余无所表现,余决不辞,或者各方面所以必须余出之意,即在此无所表见之中”
由此可见,正如袁世凯所希望的那样,自这的中国**约法改内阁制为总统制之后,取代国务院的知事堂不过只是大总统府下的一办事机构而已,也正因如此,才会让落得**党以及倾向**党的报纸指责“共和制度尽遭无情的践踏”
只不过,他们明显忽视了,南京临时政府时,那位临时大总统的权力尺度,绝不逊于现在的袁世凯,至少袁世凯还是在共和的框架内进行这场政治游戏
而作为政事堂国务卿的徐世昌,此时正坐在办公室内,时而皱眉思索,时而苦眉凝神,这几日,他这位国务卿可谓是度日如年,身为国务卿,随着谈判的日显顺利,他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渐散
“辞职让贤”
那日大总统向他们三人求教之后,第二天,梁士诒便亲身登门拜访,谈了大总统的难处,谈了李致远的安置,而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就是让他这位国务卿主动辞职让贤,如此一来,至少可落得“贤相”之名
“让贤,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不让恰恰让我……”
心下恼着,徐世昌却是连远在连云港的李致远也跟着一起记恨上了
就在这时杨士琦政堂左丞却走了进来,虽说其论职逊于身为国务卿的徐世昌,但却因是袁世凯幸臣的缘故,其权力竟又驾于徐
“杏城来了,快坐坐”
一见杨士琦来了,徐世昌连忙热情的招待道,对于这位“下属”徐世昌可谓是颇为了解,他一开始为李鸿章之幕,李去世后,转投袁世凯门下,任洋务总文案献,成为袁“运动亲贵,掌握政权”的马前卒,持续十数年受宠不衰,被袁视为心腹,且素称“智囊”心计高深莫测,为世之稀而现如今其在政事堂中,权力驾于自己,徐世昌双岂会不知,可正因如此,他才会对杨士琦热情有余
“菊人兄,看样子,这次大总统是铁了心思要撤政事堂了”
虽然那日为避嫌,大总统并未邀杨士琦前去商量,但以袁世凯对其的信任,其又岂会不知大总统的打算,何况现在这个消息早已在京城少数十几人之间传开,他又岂会不知
“可不是,”
徐世昌到是没表露自己的态度,谁都知道杨士琦是大总统的心腹,在他面前还是谨慎一些的妥当
“大总统这次倒是为了选贤,而不拘泥常理啊”
杨士琦倒是没说别的,反倒是间接提到了李子诚的年龄
“李致远才24啊”
杨士琦话里的话意思,却让徐世昌心下一动,论其权力,即便是自己这国务卿也不及杨士琦这位政事堂左丞,难道,心下一动,他便试探着说了一句
“是有些年青,可其才却远非常人所能比”
“其才非常人所能比,但终究还是太过年青了,少了太多历练这一国之政务,不经一番历练,又岂能为之”
话到此处,杨士琦又轻拍了徐世昌一个马屁
“老相国从来对国事洞察秋毫,胸中有治国之良谋大总统选老相国为国务卿,那真是慧眼识栋梁了而这次嘛……”
现实上,对于撤政事堂重设国务院,杨士琦的心里自然是百般抵触,他清楚的知道,一但事成定局,他这政事堂左丞之尊恐怕也就到头了,界时国务院岂有他杨士琦的容身之所,也正因如此,在很大程度上,他和徐世昌的立场是一致的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从得知那个消息之后,他就不断在观察着徐世昌,而徐世昌的反应恰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才有了今天这番拜见,而之所以选择在政事堂而不是徐世昌家中,同样有他的打算,跟大总统这么多年,对这位大总统自然能够说是颇为了解,只怕他今天私下拜会徐世昌,明天大总统就会知道这个消息,到时若徐世昌有所动作,大总统很快就会将两件事加以联系,如此远不如于政事堂“谈论公务”的隐密
“菊人兄,可知为何梁燕孙会支持大总统重设国务院?”
“这还不简单”
唇角似嘲讽的悄然一扬,徐世昌说道
“国务院那会,政府政事的中枢表面在国务院,实际上在总统府秘处,而梁燕孙这总统府的秘长,自然是无总理之名行以总理之实,他又岂会不想恢复昨日之尊”
“可不是,也就是为了根本改变这种名实不符的局面,大总统才撤消国务院和秘处,而在总统府内成立政事堂“凡一切军国大事皆由政事堂议决施行”,这政事堂啊其地位略相当于前清那会的军机处通过政事堂,大总统才把行政权集中在自己的手里他下达命令原来铃用大总统印,现加“政事堂奉策令”之类的字样,而铃政事堂印,这恰是前清“内阁奉上谕”那种文牍格式的翻版,而菊人兄的这国务卿略相当于前清的首席军机大臣,仅对大总统负责,对任何机关任何人概不负责这样就从根本上处理了**以来大总统和国务总理之间的权限争论,集一切权力于大总统,可现在若是重设国务院,只怕又会生出大总统与国务总理之间的权限之争,到时,可真非中国之福啊”
听杨士琦这么说,徐世昌只是略表赞同的点点头,其实他心里又何尝不知,杨士琦的心思怕和梁士诒一样,都是为了自身的权力,梁士诒是为了重掌大权,而杨士琦是怕成为现在的梁士诒
“所以,菊人兄,咱们做下属的虽然要对大总统惟命是从,可有时候,也要适时的进以忠言,虽说忠言逆耳,但是以大总统的见识,只需稍一点拨,大总统又岂会不明其中利害?”
杨士琦的话只引得徐世昌的一阵赞同,但他看着杨士琦却是一阵心笑,然后笑说道
“我也有这个意思,既然杏城亦有此意,不知能否愿意和我一同拜见大总统”
“这……”
干笑数声,杨士琦却是站起身说道
“既然国务卿愿望,士琦定唯国务卿是瞻不过此事咱们要小心谋划一番,如此方能功成”
京城财政部税务处,半闭着眼睛,梁士诒不时轻击着桌面,在他的桌面上赫然是一份从政事堂送来的密件,这密件是他安插在政事堂的眼线送来的,内容是徐世昌与杨士琦等人的秘商劝阻大总统重设国务院的消息
“杨杏城”
提及这个名字,梁士诒只觉一阵牙痒,仇旧恨登时涌于心头
去年裁撤总统府秘厅之后,原本任秘长的梁士治便被调离总统府,改任税务处督办从追随袁世凯,受其聘为北洋编局总办开始,梁士诒便不断追随大总统创办北洋政,长期管理铁路交通事业,先后担任京汉、京沪两铁路局总文案,京汉、沪宁、正太、汴洛、道清五路提调,铁路总局局长及交通银行帮理等官差,与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