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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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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脸上动着情,可袁世凯那双眯起来,流着泪的眼睛的却看着李子诚,这时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他的双眼中透着致诚,来时沉重的心绪骤然轻松了:看来李子诚这关倒是过去了,以他的聪明,又岂会看不出其中的关节。

可表现是表现,袁世凯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拿出来一些东西,政治上从来都是如此,没有适当的牺牲,又岂会有,嗯,妥协呢?

简单的客气之后,在这间稍带着英伦风味的酒店套房客厅里,身着西式便服的李子诚与袁世凯两人对坐在大牛皮沙发上,他的面前摆着一杯黑褐色浓咖啡,客人的面前放一碗清绿的龙井茶。

似乎这两杯不同茶水,就道出了这两位中国事实上的“最高统治者”的不同之处,在一番似正非正的谈话之,慢慢的谈话开始进入了正题。

喝着茶,感觉已经铺垫个差不多,而且对于“刺客”李子诚也是避尔不谈的情况下,袁世凯知道,是时候拿出来一些东西了,于是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制宪会议定于今年十月十二日,到时正值秋高气爽,虽适当开会,不过我觉得或许有些太迟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提前一个月,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这制宪代表又不是全省投票。将军推荐,再由省议会表决就行了,拖长了,只怕夜长梦多啊!”

从袁世凯的话间,李子诚能听出他想要让步的意思,于是想了想说道:

“大总统的这个建议甚是有理,提前的话,倒也没什么。只要他们派出合适的制宪代表,中央只需要主持举行制宪会议就行了!。”

点点头,袁世凯又接着说道:

“我准备函电各省,强调制宪会议之意义。令各省从速选择称职之制宪代表!”

话音落下之时,未理会李子诚眼中闪过的一丝疑惑,袁世凯又继续说道。

“之前,致远您觉得为了保持中立,无论是总统府还是国务院,都不应派员参加,可最近一段时间,我又看了一下外国的制宪会议,似乎美国的制宪会议。华盛顿就参加了……”

袁世凯的话,只让李子诚心下立即警惕起来,他连忙说道。

“大总统事物烦忙这些事情,想来,也不需要府院参与!”

李子诚的拒绝,似乎早在袁世凯的意料之中,他淡淡笑说道:

“咱们两人。总得有一个参与会议,只有如此,方才显出府院对制宪会议的重视,再则嘛,也省得有人说三道四不是!致远,你是美国拿过律师执照,可我连圣人书都没读过,更不要说什么西洋之法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参加制宪会议,去主持制宪会议!”

袁世凯的建议,只让李子诚心下为之一惊,同时开始琢磨起袁世凯的用意了。如果换做平常,他会觉得袁世凯的这个建议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先前的那一番话,不过是一块引玉之砖罢了,什么函电各省,什么从速征选代表,到最后,可不都为这么一句话来铺垫的,难不成袁世凯想借制宪会议,把自己栓在那?

不对!

如果在袭击案之前,袁世凯提出这么一个建议,一定是想把自己拴在会议上,而现在,他提出这个建议,或许是向自己示好,可,怎么感觉这背后似乎有什么阴谋啊!

“致远,”

喝一口茶,袁世凯倒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虽说宪法是由国会和各省代表制定,但毕竟是要做关系中国千年大计的事业,要制定出一部千年宪法来,除去代表们要持以公心之外,还要有一个人能够居中调节,而这个人呢,要有威望,要能说服人,而且还要能让人信服……”

这一番高帽子被戴在头上,虽说明知是高帽,可话却说到李子诚的心坎上了,不是因为高帽,而是因为制宪会议免不了争持,所以有一个出面协调这一切,无疑是极为必要的。

“而这个人,除去致远之外,我还真不知道,若大的中国谁才适合!”

“若是大总统出面的话,那岂不是更合适嘛。”

“我,”

袁世凯却是哈哈一笑,手抚着脑门说道。

“我连国学都没学精,还谈什么制宪啊,这制宪啊、人权啊、自由什么的,我都弄不明白,怎么去说服其它人,再者……”

笑容猛然一敛,袁世凯的神情变得很是严肃。

“致远,或许你不知道,我们袁家,还没有能活过六十的……”、

提及袁家的私事,袁世凯的脸色变得极不自然起来。

“按约法,总统有权提名候选人,最终由国会选之,致远,你可是我提请的候选人之一,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在我身故之后……”

“大总统……”

摆手打断李子诚的话,袁世凯的神情微微一变,如一仁慈长者般的说道。

“国会定会选你为大总统,致远,你听说完……”

见李子诚又要打断他的话,袁世凯在挥手制止时说道。

“以致远之才,做这大总统也是极为合适的,过去这一年,谁人不识致远之能?谁人能掩致远之功?可致远,虽说你身居中枢,极擅内外之事,但你又可知,你最大不足之处在于何处?”

袁世凯的一声反问,却让李子诚微微一愣,最大的不足之处?这他还真没有考虑过。

“地方!”

吐出两字之时,袁世凯又喝了一口茶。

“自清时发匪之乱起,地方即于中央离心离德,当年武昌首义之后,各省缘何纷纷响应,归根到底,还是清廷无视地方之声、无视民声,这地方做大已达五十余年,又岂是朝夕之功所能收之?当年若非载沣操之过及,又岂有今日之民国……”

手端着茶杯,虽说的对载沣没有任何好感,但是在收地方之权上,两人却是一致的,也正是这个前车之鉴,袁世凯才会收权于中央上慎之又慎。在袁世凯说道时,李子诚则不断的点着头,对于袁世凯的这番总结,后世早有结论,也正因如此,在收权于中央的过程中,李子诚一面支持地方自治、直选,一面又强调财权,财政从来都万政之源,只要抓住财权,地方上就乱不起来,至于军权,同样是顺势而为。

“当然,致远你过去一年收权之行,即便是老成持重者,亦为之赞叹,放权之时行以收财权,一松一紧,可谓是相辅相成……”

“哪里,哪里!”

李子诚连忙谦虚的摆起手来。

“可,单是如此还不行,致远,纵使你千般之长,可却在地方上弱人一筹,你没有地方之基啊!”

第105章市场反应

“市场总会对政治风云作出迅速反应!”

第八大街,或许是连云港在初建时特意的规划,在连云港建城四周年之后,第八大街早已经发展成为了中国最大的金融街,同时也获得了“中国中部金融中心”的声誉,当然,此时,第八大街正在同上海争夺着“亚洲金融中心”的称谓,不过相比于上海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外滩上林立的洋行,这里更具中国色彩,六合公司所属的淮海商业储蓄银行、太平洋保险公司以及中国远洋公司、陇海铁路公司经理处无不集中于此,而在这里连云港证券交易所以及与其迎面相对的中国证券交易所,亦位于此。

过去“8”与北方,不过只是“8”,而随着越来越多的金融机构云集于第八大街,在这一地段越发朝着寸土寸金的方向发展之余,随着大量的广东人来到连云港,广东话中的“发”亦成为与此间游走的人们口头禅,甚至有了“八街必发”的谚称。

不过,多年来,这里之所以吸引着外界,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连云港证券交易所”以及两年前成立的“中国证券交易所”,这两家证券交易所初成立时,不过只是陇海铁路沿线企业的融资之地,起着和银行相似的“集散资”之用。

但随着沿线企业的发展,尤其是两年来的战时暴利,只使得两家证券交易不出意外的从“集资之地”演变成为“投机之地”,每天股市开盘之后,这里便如同流淌的银河一般,成百上千万元于证券交易所间流通着,股票交易员、投资客们关注着股票的涨跌,并随着股票的涨跌欢腾或是痛哭,这几乎是这里每日必演的一幕。

大时钟镗镗地响了九下。这清越而缓慢的金属丝颤动的声音送到了隔房床上吴耀林的耳朵里了,闭着的眼皮好像轻轻一跳。然而梦的黑潮还是重压在他的神经上。在梦中,他也听

得清越的钟声;但那是急促的钟声。那是交易所拍板台上的钟声,那是宣告“开市”的钟

声,那是他们“决战”开始的号炮!

是为了这梦里的钟声,所以睡着的吴耀林眼皮轻轻一跳。建设公债的“交割期”就在大后天,到昨天为止,他们已把努力搜刮来的“预备资金”扫数开到“前线”,是展开了全线的猛攻了;然而“多头”们的阵脚依然不见多大的动摇!他们现在唯一的盼望则是友军迅速出动。昨晚上,吴耀林为此跟几位朋友又磨到深夜。

不过对方的表示尚不至于叫吴耀林失望。然而毕竟这是险局!

忽然睡梦中的吴耀林一声狞笑。接着又是皱紧了眉头,咬住了牙关,浑身一跳。猛可地

他睁开眼来了,血红的眼球定定地发怔。细汗渐渐布满了额角。梦里的事情太使他心惊。惨

黄的太阳在窗前弄影,远远地微风吹来了浑浊的市声。

“幸而是梦!不过是梦罢了!”

——吴耀林匆匆忙忙起身离床,心里反复这么想。然而

他在洗脸的时候,无意中在大衣镜前走过的时候一回头,吴耀林又看见自己的脸上摆明了是一副败相。

仆人们在大客厅和大餐室里乱烘烘地换沙发套,拿出地毯去扑打;吴耀林一眼瞥见,忽然又想到房子已经抵出,如果到期不能清偿押款,那就免不了要乱烘烘地迁让。

他觉得满屋子到处是幸灾乐祸的眼睛对他嘲笑。他觉得坐在“后方”等消息。要比亲临前线十倍二十倍地难熬!

他也顾不得昨天是和孙川茂约好了十点钟会面,他就坐汽车出去了。

尽管326汽车有着让人惊讶的车速,尽管街道上的车辆并不算多,但是城区60公里的限度,还是使得他的326汽车,只能以50公里左右的速度在马路上行驶着;但是汽车里的吴耀林却觉得那些交通警察却是在和他捣乱,即便公司造了能跑一百多公里的汽车。那为什么不让他快跑呢?

“买了一个废物!”

心下如此思索着,他又蓦地发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连那原本应阳光灿烂的太阳也躲过了,不知什么时候,却是下起了濛濛细雨,如烟如雾。而这样惨淡的景象又很面熟。不错!也是这么浓雾般的细雨的早上,也是这么一切都消失了鲜明的轮廓,而现在他坐在汽车里可不正是朝向迷茫的前途狂奔吗?

心神有些不定的吴耀林。坐在后座干笑几声,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就是赶到交易所去“亲临前线”,究竟中什么用呀?胜败之机应该早决于昨天,前天,大前天;然而昨天,前天。大前天,早已过去,而且都是用尽了最后一滴财力去应付着,去布置的,那么今天这最后五分钟的胜败,似乎也不尽恃人力罢?

不错!今天他们还要放出最后的一炮。正好比决战中的总司令连自己的卫队旅都调上前方加入火线,对敌人下最后的进攻。但是命令前敌总指挥就得了,何必亲临前线呀?

——吴耀林皱着眉头狞笑,心里是有一个主意:

“回家去等候消息!”

然而他嘴里总说不出来。

他现在连这一点决断都没有了!尽管他焦心自讼:

“要镇静!即使失败,也得镇静!”

可是事实上他简直镇静不下来了!

就在这样迟疑焦灼中,汽车把吴耀林载到交易所门前停住了。像做梦似的,吴耀林挤进了交易所大门,直找经纪人的“号头”。

似乎尚未开市,满场是喧闹的人声。但吴耀林仿佛全没看见,全没听到;比警察的岗亭大不了多少的经纪人号子里,先已满满地塞着着那些个经纪人,在那里打电话。经纪人马国梁站在那“岗亭”外边和助手谈话。吴耀林的来到,竟没有惹起任何人注目;直到他站在他身边时,马国梁这才猛一回头看见了,而这时他恰好也把电话筒挂上。

“呵,念荪!正找你呢!来得好!”

马国梁跳起来说,就一把拉住吴耀林。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恐色。

“那个,听说了吗?”

一边问着,他一边把他拖进那“岗亭”,又把他塞在电话机旁边的小角里,好像惟恐人家看见了。吴耀林苦笑,想说,却又急切间找不到话头。见他摇摇头,马国梁弯着腰。先悄悄地问道:

“真没听说吗?”

“听说什么?这建设公债肯定见涨……”

一开口吴耀林却一如既往的乐观,这些建设公债肯定见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从实业转到证券业,在他看来,办实业远没有证券业来钱来的那么快。

“总理,——”

“总理怎么了?难道总理又要有什么大动静?莫不是沿江工业带的事情有眉目了,准确投资多少?”

“有消息说,总理在北京被袭击了……”

“什么……”

一句如炸雷般的消息传到耳中,吴耀林顿时就像是没了魂似的,直到这会,他才注意到。周围的那些经济人的脸上,有人脸上带着苦色,有人带着悲色,还有人脸上带着笑着,似乎这国家出了乱子,对他们有利似的。

“怎么样,活着吗?”

“总理没事。不过……”

马国梁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听说,袭击事件后,总理就径直去了军营,随后又去了天津,现在新闻还没有报道,不定……”

“抛!”

不等他把话说完,吴耀林却急声说道。

“一开盘就抛出去!要快,你关照了汉翔没有?”

这会吴耀林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自己会做恶梦了。为什么投资这么稳当的建设公债,还会做恶梦了,之前,他不明白,现在他全都明白了,他陡的变了脸色。耳朵里一声嗡,眼前黑星乱跳。

总理被袭!

没死!

这意味着什么,不定现在总理都上了军舰,正朝着连云港赶那,不定,到时南北就要大打出手了。

建设公债,一打起来,还建设个屁啊!

这比任何打击都厉害几十倍呀!根本就是毁灭性的。

过一会儿,吴耀林咬牙切齿地挣扎出一句话来说:

“真是人心叵测!他娘的袁世凯,要抛掉,赶快抛掉,要不然,就来不急了?”

“一开盘,我们就抛!”

一句话刚完,外边钟声大震,开市了!

接着是做交易的雷声轰轰地响动,似乎房子都震

摇。马国梁立即忙活了起来,吴耀林却坐着不动。他不能动,他觉得两条腿已经不听他做主,而且耳朵里又是嗡嗡地叫。黑星又在他眼前乱跳。

他从来不曾这么脆弱,他真是变了!

就在这时,马国梁却气急败丧的说搓着手对吴耀林叫道:

“哎,哎!开盘出来就跌了!涨上半块钱了!”

“呵——赶快抛出去!那把三百五十万全都抛出去!”

吴耀林蹶然跃起大声说,可是蓦地一阵头晕,又加上心口作恶,他两腿一软,就倒了下去,直瞪着一对眼睛,脸色死白。

马国梁顿时吓得手指尖冰冷,抢步上前,一手掐住了吴耀林的人中,一手就揪他的头发。急切间可又没得人来帮忙。正慌做一堆的时候,幸好旁边来了一个经纪人,这个人还镇静,而且有急智,看见身边有一杯冷水,就向吴耀林脸上喷一口。

被冷水一激,吴耀林的眼珠动了,咕的吐出一堆浓痰。

“赶快抛出去呀——”

吴耀林睁大了眼睛,还是这一句话。

“快!快抛出去!”

当吴耀林晕厥的同时,在上海股票证券交易所内,也上演着同样的一幕,不过相比于连云港证券交易所内,多少还见着些许欢笑,这里却早就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一片喊“抛”声,与连云港不同,尽管上海属江苏的隶制,但这里却有很多华北地区的企业与此上市。而更为重要的是,相比于连云港较偏向股票交易,上海,因其云集着大量的银行、钱庄,所以更注重公债投机,自然的,在这种情况下,喊抛声顿成一片。

随着大量的抛售。只让过去一年间最为火热的建设公债,如同坠楼一般,迅速下跌着,而在这急剧的下跌中。数千万的资产随之蒸发,而在这样的下跌中,原本一个个精气十足的经纪人、财东们的脸色一点一点转为苍白,他们的心重甸甸地定住在胸口,压迫他们的呼吸,所有人的如痴如傻的看着那急剧下跌的公债价格。

抛!

似乎在这一天,上海股票证券交易所内,这成为了唯一的字眼了。

当上海股票证卷交易所内抛声一片的时候,在外滩对面。新晋建成的淮海商业储蓄银行上海分行大厦的顶层二十四楼的一间办公室中,昨夜连夜从北京赶来的周作民却是扶了一下眼镜框,唇角不时微扬着。

皇天不负苦心人啊!

在念叨着这句话时,他的嘴角上还挂着笑影,几乎是在总理遇袭的第一时间,他专程赶到天津去拜见过总理。

在总理那,他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正如最初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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