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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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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在雅各布?沙逊的声音刚一落下,众人都把视线投向以祁礼宾为首的银行大班那里,在过去的几十年间,他们大都是从这些银行融资,而现在,他们显然忘记了一点,现在银行同样也卷入这场投机之中,现在他们的资金同样也不充足。

“至少,按照“扛杆原则”,我们并不需要多少现金!”

相比于稳健的有严密的条款限制的连云港证券交易所,被称为“投机者圣地”的上海股票证券交易所内,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投机条款,根据“杠杆原则”,他们只需要一千万元,就足以撬动五千万的市场,而这一投机原则,现在却成为他们最后的救命麦草。

一大清早,当交易还未来开市时,上海的犹太大小富商几乎是倾巢出动,动用一切尽可能地关系筹集资金,他们将房产、地产以及家中的古董抵押给银行、钱庄,甚至不惜以低价抵押,只为了获得更多的资金,以撬动更多的资金,用于将公债价格推到一个新的高度,从而挽回昨天的暴跌,造成的市场低迷。

与此同时,汇丰银行以及多家外资银行驻京分行的大班们,更是纷纷运动起来,以争取国会通过决议,避免新的公债突然投入市,现在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们从中国政府内部获得的“利好消息”上,以及随后国会可能会通过的“限制公债数量”的法案上,最终这些“利好消息”会在公布的第一时间,帮助他们挽回一切。

此时,摆在他们面前的是,要么放手一搏,要么就听任股市狂跌进而破产,显然这些天生就具有金融冒险精神的犹太人们选择了前者,同样,那些投入巨额资金的外资银行,亦选择了前者。

这一天上午,星期五,随着清脆而稳重的大钟镗镗地敲了起来,一声、两声……从上海证券交易所拍板台传来“开市”地钟声夹杂着丝丝金属颤动的质感传到了早早就集聚于此的那些投机商的耳中。

铃!铃!

当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们感觉到自己右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起来,那铃声似乎带来了梦中无尽的黑色。重重的压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开盘了!

这一天,也许用“黑色星期五”来形容更为合适,受到昨天坏消息的影响,上海证券交易所内将见证了今天开盘后的歇斯底里般的疯狂。经纪人和代理人们鬼哭狼嚎,扯掉自己的衣领,试图跟上抛售指令,每一个人都知道,如果新的公债突然投入市场。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性的后果。

那些散户们挤满了整个大街,目送着上海知名地犹太投机商们乘坐他们的豪华轿车来到交易所的门前,这些曾经左右着上海证交所内云的的犹太巨富们,在下车时他们的脸上大都带着异常自信的笑容。一些人甚至带着上海味的汉语告诉那些散户,让他们要有信心。

起初,在开盘后最初的几个多小时内,公债的价格不断下降着,但是在那些犹商和银行家们注入了上亿元的资本救市后,公债的价格稳定了,看上去他们似乎已经阻止了这场灾难,望着趋于稳定并缓慢止跌地股市,无论是沙逊或是哈同亦或是安诺德兄弟都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至少暂时已经过了这一关。

“现在只需要等到,政府公布那一利好消息,市场就可以平稳下来!”

在之前的“救市”活动中,几乎每一个人都透支了自己的财富,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后一次豪赌,犹太巨商们押上了自己的全部。甚至就连同那些外资银行亦几乎押上的自己的全部,现在,所有人都没有回头路了。

正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上午十点,北京传来了消息,财政部暂缓了新公债的发行,这个消息传来之后,只让所有人的心情为之一松。

好了!

成功了!

就在他们长松一口气的时候。市场上依然有人在不断的抛售着公债,不同于昨日,数百万、上千万的抛售,今天几乎每一次抛售都是创记录的,几乎每分钟都在以千万百的速度增加着。

“收!”

“有多少,收多少!”

有了第一个利好消息的作了定心丸。沙逊等人便不会再有任何顾虑了,他们立即开始指示自己的代理人,收下所有的公债。

随着,在中午休盘期间又有一个新的利好消息传来了,国会正在讨论国债规模过大带来的负面影响,很有可能会中止本年度的公债发行,这又是一个利好消息。

终于,以这双重利好消息的影响下,似乎看到了希望的人们终于放手一搏了,在下午刚一开盆,市场再一次狂热了起来。

此时,这些试图再一次推动市场的人们并不知道,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是准确的,财政部的确暂时放缓了公债的发行,他们似乎也成功的游说了国会,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这些犹商和外资银行放手一搏。

真正最为致命的消息,并不是这些“市场因素”,对于策划这一切的周作民来说,他还有另一个筹码,一个最为致命的筹码。

“……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在得知代理人已经透支了超过一亿元的资金之后,祁礼宾的心中隐隐存在着一股不祥的预感,这种不祥之感,只让他有些心神不定,还会有什么更坏的消息吗?。

看着地趋于稳定的公债市场,祁礼宾无论如何都没能猜出还会有什么更坏的消息,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他的办公室门被推开了。

“大,大班,李……”

闯进来的买办的脸色煞白,那张惶恐不安的脸上全不见一丝血色。

“李子诚在大沽口登上军舰!”

什么!

瞬间,祁礼宾整个人猛的一下跌坐到软椅上,他脸上的血色在这一瞬间消失了。

国务总理李于大沽口搭乘军舰返回连云港!

数十分钟后,这个如晚春炸雷般的消息,在整个上海传开了,所有人在瞬间被惊呆了,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非常清楚,这意味着。在沉寂数天之后,那个最让人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战争!

战争的阴云即将笼罩中国南北。

公债!

在战争爆发之后,公债还有什么可购性?

终于,这一个令人震惊不已经的消息,如果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麦草一样,彻底的把外资银行和犹商们用最后的资本稳定的公债市场推入了新的深渊。

而且这个深渊,几乎是无可救药的!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瘫软的坐在沙发上,雅各布?沙逊喃语着这么一句中国成语,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公布李子诚遇袭的消息,为什么在过去的两天之中,总会有袁李和睦的消息,原因非常简单,李子诚在等待机会,他一直在等待着军舰,他需要返回连云港,返回他的大本营,如此。他才能和袁世凯决裂。

也只有如此,他才能和袁世凯进行一场旨在争夺中国最高统治权的战争。

如果是在过去,或许,他会去赌,赌谁输谁赢而现在,他却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全部。失去了沙逊家族用了70余年方才积蓄下的家业,在这一天,他破产了,不仅仅只是他,可以说,整个上海滩,几乎所有的犹商都破产了。

“叔叔……”

看着在几个小时中苍老了几十岁的叔叔,维克多的声音有些沙哑。沙逊家族完了!不仅如此,整个上海租界,都完了!

这是一场灾难!在他认识的人中,几乎没有一个身免的!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维克多!”

抬起头。用那双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看着侄子,雅各布?沙逊用无力的声音说道。

“我们的时代终于结束了!”

我们的时代结束了,直到现在,直到此时,雅各布?沙逊终于还是决定去面对现实了,一切都结束了,那个曾经流淌白银的时代,那个只要来到这里,就可以谋求巨额财富的时代,结束了,属于他们这些冒险家的时代结束了。

“维克多,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我的继承人了!”

用无力的嗓音吐出这句话的时候,雅各布?沙逊用那双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看一眼侄子,他有神情并没因为这句话,而产生任何波动,显然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是的,叔叔!”

维克多点点头,他并没有反对这一点,这样的话,他不需要继承任何债务,至少他自身还没有破产,在银行之中,他还有十几万元的存款,但是……突然,他想起另一件事,这场风波之中,被卷入其中的,并不仅仅只有他们的这些商人,甚至还有银行,银行同样也被卷入其中,这一次,银行能够幸免于难吗?

坐在办公室中,祁礼宾的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上,依然是无尽的自责,他毁掉了一切,毁掉了所有的事物,从现在开始,汇丰成为了历史!

是的,汇丰已经成为了历史,在这场投机之中,他押上了整个汇丰,但是回报呢?

“大班,武汉支行发来电报,要求提款和兑现银元券的人潮占据着整个大厅,一直排到大街上,他们,他们需要至少两千万两,才能够渡过……”

“天津支行……”

“北京支行……”

“奉天支行……”

几乎都有的消息都是一致的,几乎所有的支行都面临着一个问题——挤兑,似乎是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内,全中国都在传着一个消息,汇丰银行在公债投机中失败了,他们赔掉了所有储户的银子,甚至还有谣言说,上海行已经提不出现款了。

总之,这就像是一个计划已久的阴谋一样,现在,一切都开始了,如果汇丰无法应对这场挤况,如果汇丰不能够拿出两万万元的现款,那么,汇丰用数十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信誉,就此付之东流,而事实上,现在,汇丰的确拿不出现款,至少那些分散于全中国的支行,无力应对这种全国上面的挤兑。

精心策划的阴谋!

突然,祁礼宾的心下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几乎是在公债刚刚暴跌六成的同时,各行就出现了挤兑,之前完全没有任何消息,到了下午五点时,上海所有的报告都刊出了号外。

“公债风潮,外行破产!”

随后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上海行发生了挤兑,同时,证交所亦拿着信用证要求汇丰支付巨款,怎么会如此的巧合呢?

联想到其中的一切,祁礼宾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市场反应”,而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可是现在,他还有什么选择呢?

“大班,香港总部发来急电,要求您立即解释这一切!”

解释?怎么解释呢?难道告诉他们,自己毁掉了整个汇丰?还是告诉他们……就在祁礼宾不知如何解释时,又有一个消息传来了。

“……财政部决定于三天后发行的新的建设公债……”

第110章袁与李

清晨,鸽鸣划破北京这四九城的天际,这清晨时分的鸽鸣或许是这座城市的特点,一年四季,岁岁如此,在一些文人墨客的笔下,这鸽鸣似乎已经成为了北京的象征。

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此时的北京,尽管即便度过晚春而进入盛夏,但是这京中的空气还是让人觉得有几分寒彻骨之感,原因非常简单,一直以来,人们所担心的“流言”终于得到了证实——总理李遇袭!

官方的消息不仅证实了这个先前的“流言”,而更让人担忧的是,在天津有报纸报道说——“总理李已搭乘“平海号”战舰返回连云港”。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这会人们终于想到了一个由来已久的成语,同样也知道了过去几天,为何李致远会在天津,像是没事人似的,在与大总统满面笑容的参加完工典礼,随后又是参观、又是考察的,弄了半天,他一直在等啊。

可不是嘛!

在天津,不过只有三个半师的江苏陆军,而且还混编了一些边防军和地方省军,虽说编成了五个师,可那可是被掺过沙子的,显然是不可靠的,至少不稳当,如果他表现出来的话,大总统手里可是差不多有小三十个师在那等着,没胜算啊。

向南返回江苏,这一路上穿河北、过山东的,同样也不安全,想安全南返恐怕要另寻他路,只有海上了,可在海上,过去这一年,总理李可是把洋人都得罪了一遍,那些个洋人可是巴不得他下台,又岂会帮助他?

于是乎,自然而然的,他密电从青岛调来了“平海号”战斗舰。在“平海号”战斗舰到大沽口之前,他就那么一直等着,一直装着,一直装着对此不以为意,似乎大总统还真相信了,这不“平海号”朝大沽口一停,大总统就傻眼了,要知道这大沽口打从庚子。炮台可就在洋人的要求下被折了个干净,没有炮台,任谁也挡不住“平海号”不是,于是大总统赶紧的返回了北京。一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约见陆军总长。

而那边呢?

人家总理李可是气定神闲的上了“平海号”,大模大样的乘舰而去,这一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而且在京中,亦有不少人在那说道着什么:大总统必败,原因有二,一来嘛,大总统把军队这边朝山东等地一调。恐怕还没和江苏陆军开打,那边人家的陆军海战队,就护送着大军从大沽口登陆,直逼京师了。到那会,大总统拿什么和人家打?

若是大总统在北京投降了,纵使前线有百万大军,又能如何?

一时间。在京城人心浮动之际,一些眼皮灵活的,已经开始寻思起了退路来,准备着迎接“新主”,而那些原本云集于京中的各界人士,这会却又无不为中国将乱而心忧不已,一时间,通电四起。无非都是劝总统、总理能够以大局为重,切莫意气用事,更有甚者,亦开始有一些人,纷纷开始邀朋请友,以前往连云港游说李子诚以大局为重。

“大总统。您就不担心吗?”

看着气定神闲的大总统,梁士诒不无担心的说道。

在外界看来,袁李是决裂了,一开始,梁士诒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可在大总统请他去天津之后,他才知道,这不过是他们两人所布下的一个“劫局”,而这个“劫局”所对为何?仅只是为了劫“上海洋商浮财”。

两天前,公债开始崩盘,而现在,公债价格更是一落千丈,交通银行上海分行的经理电报中提到,上海外滩犹商洋行,十家倒闭七八,其间亦有多间银行倒闭,甚至就连汇丰那样大型外商银行,亦在这场“公债投机”损失惨重,全国业已停业的分行多达百家,这一次,不单曾垄断中国贸易的洋行损失惨重,大量破产停业,甚至就连同那些垄断中国金融的外商银行亦难以承受而陷摇摇欲坠之境,可以说是只差临门一脚了。

而与之相反的是,交通银行这一次却是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暴利,原本那7000多万的公债,虽说是半价购进,但也不过是“半摊派”性的,而现在交行却通过售出公债,获得了两倍以上的利润,可以说,这一次,交行不单从那些外国佬身上啃了一口大肥肉,而且那肥油甚至都有点里撑不住,利润太多也让人发愁。

而之所以能够获得这空前的利润,可不就是因为大总统和总理合演的这一出戏,没有这一场苦肉计,那原本在那些外国人操纵下涨疯了的公债,又怎么可能暴跌。

可这一出苦肉计,万一要是成了真……

虽说对袁世凯颇有成见,但若是要让梁士诒选的话,他还是选袁世凯,而不是李子诚,毕竟,和前者有数十年的交情,而与后者,两人却没有多少交情可谈,而且国…务…院的一些做法他无法苟同,那里太多的条款是把人当成“犯人”去管,用李子诚的话来说就是“防官如防贼!”,“贼祸祸一家,官祸祸一国,不得不防!”,那种把官员当成贼去防着的法子,对他来不亚于一种折磨,当然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李致远主政,不见得会任用他这种“老北洋”,至少不见得会信任他。

所以,这一番前思后想之后,随着李子诚即将到达连云港,他自然变得寝食难安起来,而相比之下,他却注意到大总统,像是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的,全不以李致远回到“老巢”为危胁。

“燕荪,你只看到一点!”

喝一口参茶,袁世凯气定神闲的说道。

“只看到“纵虎归山”,却看来到“自毁其名”!”

说着,袁世凯的脸上挤出些发自肺腑的笑声,如果说在两人于天津演的那几天戏之前,李致远直接上了军舰,回了连云港,他会比梁士诒还担心,可是现在,他却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燕荪。你看看报纸,这报纸上的通电,大都是劝李致远以国事为重,切莫一切孤行,而且还有人欲组团前往连云港游说李致远,可以说,现在,李致远他是千夫所指。而本大总统……”

笑着,袁世凯半闭上眼睛,极为轻松的手点着桌面,似乎是在那里点着戏拍。全是一副极为悠闲之色。

“大总统……”

瞧着大总统那一副安闲之色,梁士诒的心下却是一急,那报纸归报纸,通电归通电,到最后还不是实力说话。

“燕荪,你不了解李致远啊!”

话时功夫,袁世凯却是渭然一声长叹,别说梁士诒不了解他,即便是他袁世凯。又岂看透过李致远,两人在天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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