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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乞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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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洛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放到江九天的后背上。

    藤洛安抚的举动,让江九天变得更像一个无助的孩童,在得到他人的关照后,愈发显得委屈。

    几个路过的百姓看见了,不知什么事让老乞儿哭得如此悲切,怕招惹是非,赶忙远远地绕着走开。

    一伙差役远远地走来,当中的正是通天县令和师爷。避水神君祠坍塌是县里的头等大事,县令在废墟忙了一天,劳累加烦闷,听到有人痛哭,县令心更烦了。

    待看清楚哭泣的人是江九天,县令心头的郁闷一扫而空!

    啊哈!

    这个该死的老色鬼,当日在县衙上大挫了本官的面子,今儿在城门口痛哭不已,这样大快人心的热闹县令岂能错过。

    县令引着一班衙役向江九天藤洛二人坐的地方走来。

    藤洛见县令来了,眉头一紧。

    稍稍用力拍拍江九天的后背,低声道:“江举人,有人来看咱热闹了,咱可不能让他看了笑话。”

    江九天正哭得肆无忌惮,哪管别人看不看热闹。

    藤洛一再提醒,江九天才抬起朦胧的泪眼。待看到是县令,江九天赶紧划拉一把泪水,别过头去,只是正哭在“兴头”上,想止住抽泣却难。

    江九天难得找到理由和机会发泄一番,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但他不能容忍县令看自己的笑话。

    其实,通天县县令绝没招惹过江九天,反倒是江九天那天让县令下不了台阶。

    江九天之所以不能不想在县令面前表现得可怜,还是由于内心那道坎作祟。

    天保王朝,选拔官员采用科举制和举荐制并存的方法。

    天保王朝的科举制,从形式上看,较之前历朝历代并无不同。差别在于会试,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考进士,每一科录取为进士的数量很少。

    由于录取的进士少,凡是通过了会试的“贡生”,都会获得很好的职位,提职升官的机会很大。

    因此,中了进士,便相当于打开了通往高官厚禄的大门。

    而低级官员的任用,以举荐为主。像通天县县令,就是中了举人后,找了门路、使了钱财,被举荐做官,后来才成为一县之长的。

    而江九天的学问冠绝当时,若非“船舱绯闻”,江九天是被公认的几个会试三甲候补人选。

    如果没出那档丑事,没被割去功名,以江九天的才学,随随便便考取进士,现在起码也可以做到六部侍郎或者是行省一级的高级长官,甚至可能进入内阁,成为大权在握的阁僚。

    江九天才高命薄,没成为权倾朝野的高官,内心始终愤愤难平。

    他并不反思自己风流荒唐的行为,却总把过错归结为王朝体制。

    “不就是风流快活一夜吗?遍数古今,哪个大才子生性不风流呢?哪个现任高官没去过莺歌燕舞的风月场呢?”这就是江九天觉得自己委屈窝囊的理由。

    有了这种想法,江九天变得愈发偏执。

    他埋怨王朝体制的不公,也愈发看不起像通天县县令这样的小官僚。他的想法不外乎是:通天县县令算个屁啊!若不是朝廷那帮瞎眼的家伙看江某人不顺眼,老子现在起码能做到江宁行省巡抚!如果是那样,你个小小县令,想要见上老子一面,在府门外跪上几个时辰,还要看老子心情好不好!

    他看不起通天县县令,“墨乞儿偷窃案”时,江九天在公堂上极尽蔑视之能,甚至有意羞辱县令。

    今天,江九天委屈伤心了,痛哭流涕了,被乞儿兄弟们、被百姓们看到,江九天都不在意。但他不能容忍这个本应“跪在自己府门外”“自己心情好时才会召见”的通天县令看到自己落魄的模样。

    虽然,江九天本来已经落魄了,但落魄到哭,还是让他感觉丢人。

    江九天这样想,通天县令和他的想法正相反。

    “风流大才子”江九天不是张狂吗?

    今儿咋不嚣张了?

    咋痛哭流涕了呢?

    县令心里舒坦,舒坦得甚至忘记了头等大事避水神君祠塌了。

    县令现在没心思考虑如何写奏折,向省府和朝廷汇报神祠坍塌的事,他现在要做的,是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好好看看江九天的热闹!

    如果有机会,再能拐弯抹角出言讥讽这个“风流大才子”一番,那对县令来说,想必是极好的了!

    县令笑盈盈走了过来,快到江九天面前,却又换成一副勤政爱民父母官的标准面孔。十分惊讶地问道:“哎呀,这不是风流大才子江举人吗?怎么哭成这样了?”

第94章 城门再交锋

    江九天抽泣还未停下,扭着头擦拭着泪眼。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藤洛虽然不喜欢这个县令,但也说不出对县令有何厌恶感觉。当日县令判墨乞儿“斩监侯”之罪,也怨不得县令本人,要怨只能怨奇葩的天保律条。

    县令毕竟是通天县的最高长官,藤洛在通天县行乞,就是通天县的户口,归县令管辖。

    一县之长来了,藤洛总归还是要给些面子,站起身来,躬身回道:“蒙老爷体恤,不碍的,他只是感觉不适。”

    藤洛知道县令不是个大度的人,一定会因墨乞儿的案子而对江九天怀恨在心。

    自古贫不和富斗,民不与官争。人家是官,而自己和江九天是民,还是不名一文的乞儿,若是一直和县令斗下去,那吃亏的早晚是自己一方。

    藤洛客客气气地,也是想缓和一下双方间的尴尬。

    藤洛想和解,县令岂能答应!

    即便没事,县令还憋着寻点事呢,现在江九天哭成这样,县令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县令不搭理藤洛,瞅着江九天故作惊讶道:“感觉不适?这可非同小可!”县令扭头冲师爷道:“快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给风流大才子瞧病!”

    县令有意大声叫着。

    北门附近百姓不太多,但听到县令老爷嚷嚷,都纷纷围过来看个究竟。

    师爷随县令不少年头了,焉能不明白县令的意思。县令对老色鬼恨得牙痒,巴不得他受病痛折磨而死,怎么可能真请大夫给他瞧病。县令不过是要找个搭腔的,以便让这出戏演得更逼真、更热闹。

    师爷很职业地哼哼哈哈,回应着县令的台词。

    “和大夫说,有什么花销,都记在老爷我的帐上!”县令很认真很大度地吩咐着,“老爷我虽然无才学无能力,但好歹做了这通天县县令,告诉大夫,人参鹿茸狗脊淫羊藿阳起石尽管着用,回头发了俸禄银子,老爷我一准都把帐付了!”

    藤洛在旁听着,气不打一处来。这县令真是妄作父母官!没有容人气度也就罢了,竟然还极尽尖酸刻薄之能。

    藤洛虽不懂医药,但也知道,人参鹿茸狗脊淫羊藿阳起石,都是补肾壮阳药物,县令别的药材不说,单单挑这些药材说,摆明是侮辱江九天。提这些壮阳药物,无非是想让围观的人们再次联想起江九天的风流韵事。

    藤洛听着来气,却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县令说的话虽然带着刺,但表面上却都是正大光明的言词。

    “不用老爷费心,老乞儿我死不了!”江九天倒也怪。阿睿一句“哪个没犯过错”就惹得他暴怒委屈而至痛苦不已,而面对县令老爷的明嘲暗讽,江九天不仅止住了抽泣,而且还逐渐平静下来。

    藤洛看不懂。藤洛哪里知道,江九天和阿睿那样没什么文化的人争辩,是极其不爽的。换句话说,阿睿只会实实在在地争辩,既不会引经据典,更不会拐弯抹角,这令江九天感觉和他争吵,是一件极没面子、很不上档次的交锋。江九天也因此才憋屈得痛哭。

    而江九天和县令争吵则不同。

    县令的学问虽没法和江九天相提并论,但县令也是举人出身,也算是知识分子。

    这种文人之间的争吵交锋,比的不是谁说了多少脏字,讲究的是一种境界!文绉绉地把对方辩得羞臊而死,才算完胜!

    县令不仅是文人,还是官员。做官,是江九天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是他心里永远的痛。

    虽然不能做官,但是,如果能靠唇枪舌剑羞辱死做官的人,才能抚平江九天心里的痛,让他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而至于这种满足感是否缘于扭曲的心态,江九天根本不去考虑。

    “那可不行!”县令瞪大眼睛叫道,“不找大夫诊查一番,老爷我可不放心!”

    县令的心态同江九天如出一辙,却更多一层心思,自然是想借机挽回在公堂交锋时丢尽的颜面。

    江九天刚刚哭过,双眼红肿,萎颓地坐地上。而县令精神饱满地站着,身边还有师爷和差役组成的啦啦队亲友团,县令觉得自己已经占据了这场交锋的主动。

    围拢来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县令很大气地向周围百姓挥挥手,叫道:“众位父老!风流大才子江举人身体感觉不适,风流大才子可是咱通天县、东平府,乃至江宁行省甚至咱天保王朝的一个宝,若是在本县出了什么意外,那本官可吃罪不起,本官岂不成了害死风流大才子的罪人?”

    县令又有机会不停地带出“风流”二字,心里愈发感觉爽。

    “啊?病了?”围观的百姓不明情况,议论纷纷。

    县令的讥讽言语,仿佛是一剂良药,江九天瞬间恢复了精神头,一如当日在县衙公堂之上。江九天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和县令来一场精彩的对决。

    江九天要爬起来,县令岂能给他还嘴的机会?一定要趁他反唇相讥前,再次施以重击,将这个老色鬼彻底打趴下!

    县令趁江九天起身未还嘴之机,继续叫道:“风流大才子江举人志大才高,虽然因故,嘿嘿……”县令是有身份的地方长官,即便是唇齿交战,也不会说出“船舱艳事”这样的字眼。但县令特地在此处停顿一下,以便让反应迟钝的观众有个脑补机会,帮江九天重温与那又老友丑丐婆“一夜风流”的故事。

    “嘻嘻嘻……”

    “哈哈哈……”

    围观的百姓被县令的节奏带动得爽了起来。

    “因什么故啊?”有反应慢的百姓不明白县令的意思。

    “当然是在船舱里那什么了……嘿嘿嘿……”县令手下的差役抓住机会,赶紧帮忙解释。

    县令更加得意了。

    “啊,虽然风流大才子江举人无法做官,但才子就是才子,而且不愧是风流才子!”县令连续出招,“什么叫真正的风流大才子?”

    县令环顾左右,随即自问自答道:“学以致用,才是真才子!江举人不能做官,但却不荒废学业!虽暂时落魄乞食为生,仍不忘温习诗词歌赋,哪些个歌儿、曲儿真叫一个好听!这样的风流大才子,若是因身体不适而在本地有个三长两短,那些唱惯了江举人歌儿曲儿的人儿岂不要埋怨本县吗?”

    县令这番话,自然是讥讽江九天写作黄荤小曲,也是讥讽江九天和雨嬷嬷之间众人皆知的“私情”……

    “老家伙和唱曲的雨婆子有一腿咧……”

    围观的百姓大多不懂县令话里深意,但有懂的,主动给周围人解释着。

    江九天站直了腰,脸色一变……

第95章 又唱荤调艳曲

    藤洛怕江九天控制不住情绪,若是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甚至动起手来,便理亏了,那样的话,县令势必借机假公济私加以报复。

    然而江九天青黑的脸色不仅恢复了常态,竟然还咧嘴嬉笑起来,只是眼睛依然红肿,江九天笑起来显得很诡异。

    县令看着江九天,竟怕了起来:这个老色鬼不会是被气成失心疯了吧?!

    “老爷,您没说全咧。”江九天嬉笑得很不要脸,“我不是什么大才子,我就是老色鬼!我老色鬼不仅会写曲,我还会唱曲咧!”

    老实人什么时候最可怕?

    如果有人胆敢将他最后一丝尊严剥去,老实人也会变成恶魔般凶残。

    江九天不算是个老实人,但他最后的尊严被县令无情地揭了去,江九天露出的本性,比恶魔更加残暴!

    “各位父老,想不想听老色鬼给你们唱段荤曲啊?”江九天现在是毫无顾忌了,扯着哭哑的嗓子吼道。

    “想……”

    看热闹的自然希望热闹越大越好,普通百姓,平日里哪有机会和闲钱去风月场所听荤调艳曲,江九天嚷着要现场演出,围观百姓立刻兴奋起来。

    县令已经被江九天的疯癫震呆了。

    江九天把原本就红肿的眼睛又使劲眯起来,很陶醉地摇头晃脑,唱到:

    “哎……”这一声,低回婉转,瞬间让整个北门附近安静下来。

    “解开红肚兜

    撒床雪花白

    汪汪的水儿在眼里荡开

    放下帷幔帐

    吹熄床头灯

    求求哥哥,你轻轻地来

    慢慢亲来慢慢揉

    哎呀呀

    莫咬破樱桃皮儿

    淌出汁儿来……”

    “不许唱了!”县令突然暴跳如雷,吼了起来。

    这曲儿词意浅白,谁都听得出,这是男女在床笫间,互相挑逗撩拨。

    观众们听到这种荤调,无不面红耳赤,却又觉意犹未尽,巴望着这个不要脸的“老色鬼”能继续唱下去。

    江九天不愧人称“老色鬼”,年轻时不仅学得诗书礼易,更是常混迹于勾栏瓦舍,唱得了荤曲,使得出身段,学着女腔,仿着媚态,还真有一股妖狐之态。

    “闭嘴啊!”县令仿佛被江九天妖媚的仪态和放荡的荤曲气疯了,脸色青紫,做抓狂状。

    “为啥叫我闭嘴?”江九天恢复了文人桀骜之态,“《天保律》从未禁止演唱荤调艳曲,难道老爷嫌这首曲太过露骨吗?”江九天提高了声调,吸引了所有围观者的注意,“老爷,你张口闭口喊着‘风流大才子’,却恨不得喊我‘老色鬼’,你喊不出口,江乞儿我自己喊,这下该遂了老爷你心愿吧?”

    江九天自己羞辱自己,在围观者看来,远没有县令出言羞辱他有趣。江九天语调悲凉,围观者反倒同情起江九天来。

    “老举人也怪可怜的啊……”

    “是啊,因为一时糊涂,断送了大好前程,怪可惜的……”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县令被气得直哆嗦,江九天自呼“老色鬼”,县令不仅没有满足感,倒感觉江九天好像是在喊自己这个县令老爷为“老色鬼”一般。

    “你、你、你敢侮辱本官?”县令颤抖的手指向江九天。

    “我侮辱你?”江九天双眼一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围观的父老都是见证,江乞儿我是痛恨自己无耻,喊自己‘老色鬼’!是不是?”

    围观百姓纷纷出言支持江九天。

    “老爷,别看您是县令,我是个老色鬼乞儿,您若是敢诬陷我,说江乞儿侮辱了你,我可要到东平府击鼓上告!”被江九天抓住理,可不是好玩的。

    “你、你,我没说你骂本官,我是说,你唱曲侮辱本官!”县令已经乱了阵脚。

    “哈哈哈……”江九天嘶哑的笑声张狂且无所畏惧。

    “我唱曲怎么了?我这个被你内心里骂过千万次的老色鬼唱几句荤调艳曲怎么了?”江九天上前一步,逼近县令,突然大声吼道:“许你写得,就许我唱!”

    县令被江九天的气势逼得连连倒退。

    江九天向围观百姓喊道:“这首曲,并非出自旁人,正是咱县令老爷的杰作!”

    “啊?是县令写的?”

    “哎呦,身为一县之长,怎么写这么恶心的曲啊……”

    “丢人啊……”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你、你、你……”县令彻底败了,已经词穷。

    这首荤曲,确是县令年轻时所写,江九天为了雨嬷嬷卖唱写曲,搜集整理了许多流传坊间的荤调艳曲。这首荤曲,正是县令年轻时,在勾栏瓦舍间风流时,给歌艺做的小曲。

    天保王朝,戒偷不戒嫖,文人学子,大多有过在风月场所混迹的经历,县令也不例外。

    推杯换盏、淫唱浪笑之间,给歌艺写首曲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县令干过这样的事,江九天也干过,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流连于风月场,不算什么,下至如县令这样的小官,上至侍郎尚书,这种事是司空见惯的了。

    但,今天的通天县令受不了。

    如果是在官场之中,同僚、上下级之间,互相拿对方的风流韵事打趣,没什么,完全可以当做佐酒小菜。但今天不同,江九天这个老色鬼揭出县令风流的陈年旧账,县令可受不了。

    自从县令来到通天县任职,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已经暗地里通知管内风月场所,禁唱以前自己写的荤曲,县令没料到,江九天这个老色鬼竟然将其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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