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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烽烟-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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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列哥娜虽在啼哭,却早就见阿里黑与长公主耳语,又听阿里黑对怯薛们喊道:“你们是死人呀,快,快将围观的人赶开!”

脱列哥娜如何能听火臣相劝,这几天她没有闹事,是怀着丈夫还能归来的念头,眼见焦炭般黑的一具尸体拉来,真如世界末日到来,天塌地陷一般,将五光十色的念头全打破了。诸王都不在,三爷却回来了,不闹个天昏地暗,如何对得起三王爷。她抱定想法要吵得天下人都知道,要弄出点石破天惊的大新闻,所以哪肯理会长公主的话,竟发疯似地大闹起来,道:“阿里黑,你是大中军,大汗来了,你们的主子来了,你不跪在这儿,到处乱跑乱窜,难道你要造反吗?!”

阿里黑哪知不仅长公主的话不管用,自己还触怒了三福晋,忙跪下道:“三福晋,你莫要发怒,奴才是见围观的人太多,怕丢了汗廷的颜面。”

“汗廷的颜面?成吉思汗额布都没了颜面,三王爷是他老人家指定的汗位继承人,现在被人烧得颜面皆无,这汗廷只有阴谋,哪还有颜面!”

阿里黑见脱列哥娜发威,不敢反驳,只得低头不语,听她数落。

火臣公主见状,劝阻道:“三弟妹,不要发火,是姐姐让他这样做的。”

“姐姐,你不要管。你三弟死了,他们是在存心拿捏我,哪能不给他们些厉害。”

脱列哥娜又对阿里黑喝道:“阿里黑,你起来,听本福晋的命令,叫速古儿赤为三王爷更衣,抬上金帐宝座,让所有的诺颜一起来参拜……”

这命令如何能执行,阿里黑愣愣地摇头道:“三福晋,恕奴才不能从命,据奴才所知,即便三爷当上大汗,一旦殡天,也不能放到大金帐内,况且目前正在召开忽邻勒台大朝会。”

脱列哥娜喝道:“胡说,开大朝会又怎么样,本福晋命令你,马上叫人为新大汗更衣!”

阿里黑面露难色,低声回答道:“三福晋,奴才不敢做这不合法度的事……”

“三王爷是成吉思汗钦定的大汗,是你正经的主子,不比什么监国高贵?你们怯薛军本来就是他的人,可你们没有保护好他,你们对得起成吉思汗对你们的托付吗?你们没罪吗?”

阿里黑跪在地上,肥硕的脸上冒着汗水,他见三福晋的如此蛮横无理,只能抗言道:“禀福晋,这事非奴才不肯,因事关国体,奴才无权这样做,请福晋体恤奴才的职责,莫要难为奴才。惟今之计,福晋该将三爷金身运回王府,先行祭奠,待众宗王回来定下个章程,那时奴才一定从命。”

脱列哥娜哪里能听进去阿里黑的好言相劝,破口骂道:“什么难为你,三王爷是汗储,是大汗继承人,不到汗廷安葬,倒要运回王府,这是哪个歹人给你出的主意,你这个中军万户,出于什么居心,敢无视大汗的葬事……”

“三福晋,你的话,末将无法回答,可你的要求,末将真做不到。”

脱列哥娜抱定大闹汗廷的想法,如何肯依,大哭道:“三王爷,你的奴才也不听臣妾的话,不肯把你的御体抬进汗帐,你是成吉思汗大位的继承人,怎么不说话,怎么不显灵,就是化为鬼,也不能饶恕那些害人精呀……”一边骂着,一边冲过来殴打阿里黑,众公主慌忙拦阻,宫门内外数百怯薛一时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长公主火臣自恃是长姐,上前道:“三弟妹,算了吧,别难为阿里黑大人了,借他一个胆子,杀了他,没有诸王旨意,他也不敢从命,依了姐姐,将三弟的金身送到你的大帐吧。”

“你三弟是成吉思汗封的大汗,死了也得先登汗位,否则他到天上如何见你父汗?你们这样待他,置父汗遗诏于何地?况且大汗之金身,须按国礼才能安葬呀!”

汗位之争越发的紧张!

 

第十章

郭进最近感觉很烦躁;虽说黑龙江探索队在乌拉尔山脉被当地土著阻挡了前进的步伐;可相信只要后续支援的兵马赶到;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可是最近汗庭发生的那些事情;却让他莫名其妙的感觉到烦躁和不安;也不知道这股不安从何而起?

要说现在的蒙古国内,势力能够稳稳压他一头的就只有手握全国九成以上军队的拖雷;可拖雷和他的关系;那是没得说的。除此之外;他在明面上的势力就已经很是惊人了;更别说暗地里的势力甚至比明面上的势力还要强横;比起那个不知死火的下任大汗窝阔台还要强;和他手上明面上势力差不多的,也就只有察合台和术赤那家伙的儿子拔都了。察合台那就不用多说了;拔都一小字辈;在汗庭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发言权。过金也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

话说郭进应该很自得才是啊;怎么会烦躁不安呢?盖因最近一段时间;拖雷的表现实在是太过让他看不懂;而王族中其他人的反应也很诡异;这就不得不让他小心翼翼的了。世界上的权力斗争;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其残酷性都是令人发指的,尤其还是在这中古时代的野蛮蒙古。他就更加的要小心翼翼了;还真不是开玩笑;一不小心倒下了;连累的可是一大家子人的性命啊!

窝阔台的突然不袭时间越来越扑朔迷离;甚至还有人送灵车过来,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窝阔台要真死了的话;袭击他的人;还会给他留下一副完整的躯体吗?可这事却偏偏发生了;其中的荒唐真是让郭进无话可说。可只其中;到底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他猜测不~~~~~~

郭进可以很肯定自己并不是袭击窝阔台的凶手;这一点他可以确定。要是在其他的万户;他还真不敢确定,可在黑龙江嘛;没有他的首肯;谁都调动不了超过五十人的军队;这是铁的纪律;就算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敢违反。

既然自己的嫌疑被排除了;那就以谁获利最大谁的动机最大来分析;答案不言自明。拖雷;只有拖雷获利最大!这;就不得不让郭进费思量了。要说郭进和拖雷的关系,那真没得说;就连拖雷棋下最得力的部队………青年军团;那也是郭进出了大力帮着组建的。那么;如果窝阔台真是拖雷派人袭击的话;以郭进和窝阔台那恶劣的关系;拖雷也不用担心郭进会和窝阔台联合啊;可现在~~~~~~

本来按照郭进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愿意参合进这样的事情里面;反正不管谁当大汗;和他关系好不好,最起码十年之内;他的安全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资金的局势确实太过诡异;逼得他不得不多动了一番脑子。可这一番分析下来;他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了。拖雷;你把我郭进当成什么人了,棋子吗?你还没有这个分量把我当作棋子!

看来,要尽快做出调整了;郭进在心中思量。原本他是打算过一段时间,就将自己的庞大迁移计划告诉拖雷;请求他的大力支持,可是现在嘛~~~~~~

“快!将这具尸体搬过去!”山谷间传出胡士虎的大嗓门,这具尸体倒在树丛中,上一次搜索显然忽略了。他一边指挥士兵将尸体运走,一边冲着其他士兵大喊,“再上前边搜一搜,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尸体!”

天阴沉沉的,白色的阴云紧贴在山头上,从山头到山谷到处都是白蒙蒙的云雾。卫兵们在能见度很低的情况下,三一群五一伙地在山谷间搜索着,不时搬运着新的发现,渐渐地,能找到的尸体已经越来越少,搜索就要结束了。

宗王到此已经是第三天了,刚来时数里长的山谷,满是死者的遗尸,这些勇敢的骑兵,有的被人被射中了心口,有的射穿了脖颈,有的洞穿了前胸,浸有巨毒的伤口溃烂得令人心颤。尽管这场屠杀过去二十多天,暴露的尸体也愈来愈少,可空气中依旧散发着血腥和###的气味,山头林莽间的恶鸟们,在云间盘旋着,久久舍不得离去……

掩埋战死者遗骸的墓坑早已挖好,看来在暴风雨到来前,全部工作就能结束。埋葬死者前最烦琐的工作是登记。贵由、阔出两兄弟带着一些侍卫,亲自参加辨认死者的工作,两兄弟为了不遗漏掉寻找父汗的机会,提出逐一辨认死者,同时要求登记死难者的信息,以备事后抚恤死者家属,只有经过他们查验过的尸体,才允许掩埋。

三天来,经过他们二人检查掩埋的墓坑,少说也有五十座。墓坑的大小深浅他们都要仔细过目,因此,每一天从第一道晨曦射进密林两兄弟就站在墓坑边,直到太阳偏西才肯离去。死亡的护卫亲兵中,许多人他们都能叫出名字,这些人生前与窝阔台一家朝夕相处,许多年长的“叔辈”,在两兄弟小的时候还抱过他们,教他们骑马射箭;同年龄的,不久前还跟随在他们身边,为他们牵马坠蹬,同他们一道狩猎……可眼下这些活生生的人,腐烂身躯被猛禽啄食得不成样子,肠子上爬着蚂蚁,脸上闪着恐惧,身上被各种利器击伤……

眼下所剩需检查墓坑只剩最后一个,两兄弟到现在已清楚的知道,所有的尸体中的确没有父汗的尸体,甚至连镇海等大诺颜的尸体也未发现,只有几个同巴特尔一样的百户长……

整理最后一个尸坑,如同他们最初做过的一样,把这些尸体一具具摆好,然后仔细地辨认,尽可能登记上他们的名字,然后是例行的焚香烧饭祭奠活动……

苍白瘦削的贵由解带脱帽,郑重地跪在尸坑边,亲自向死者的遗体前洒了三碗马奶酒,高声宣读着祭辞:“尊贵的腾格里天爷呀,敞开你温暖的怀抱,接受这些忠勇骑士的灵魂吧!他们都是成吉思汗继承人窝阔台的侍卫,他们是在随着皇储参加大朝会的路途上,中了歹人的圈套,如果不是兵力悬殊,他们不会死,他们会飞黄腾达,受到我父汗的格外关照。可是他们与成吉思汗选定的大汗,一起受到了袭击,我们父汗至今尚未有消息,不知是死是活,卑微贵由、阔出祈祷天爷,保护我的父汗,也接收这些忠勇的魂魄,让他们得到成吉思汗那可儿的礼遇。”

贵由的声音沙哑,脸痛苦得变了形,蝴蝶翅样的眉毛,皱得几乎连到一起,眼睛如红杏核般布满了血丝。他明显消瘦了许多,每一次向逝者的祭拜,他都感到心被揪得生疼。内心早已保持不住平静,是谁作了这样大的孽,他心中暗恨四叔拖雷。这个四叔总是掩盖着真面目,经常泪水洗面,夜里故意呼唤他儿子蒙哥的名字,然而正是他拖延了父汗的登基时间,并在汗廷中极力收买人心,如果不是有人时刻盯防着他,他早就在夜里扑过去杀了这个伪君子……

在尸坑的另一侧,还有些孩子气的阔出眼中也是新泪压着旧泪,他听从哥哥的命令,将事先备好的羊饭倒在火盆内,看着蓝色的火焰在跳荡燃烧,羊饭的气味散布在空气中……

两位年轻的王子蹲在散发着臭味的尸坑边,一次次伤心地祭奠这些侍卫的行动,感动着随他们而来的窝阔台家的侍卫们,他们跪在两位小主人的身后,眼中热泪盈眶,连不时过来旁观的大断事官胡土虎,也对贵由这几天的表现投以赞许的目光,从全部过程看,他们对这些战死者的悼念之情,不亚于亲人间的生死离别……

阴云笼罩的山顶上,一匹黑马长嘶着,察合台勒着马头,四下张望。这是一处平缓地带,从山脚到山顶,不仅留有马蹄蹂躏过的痕迹,而且看得出有征战的迹象,山头周围死的人很多。他一边叹息,一边驱马望着山头,指着山脚的路,对后面骑着红马的拖雷道:“这里山势平坦利于突围,你三哥也许是从此处逃走的,也可能袭击者在此将他抓走……如果我们沿这里寻找下去,一定会寻到一些线索……”

拖雷跟在察合台身边,一直没有说话,比这血腥的场面他见得多了,可站在这里,无疑会令他非常尴尬。他最初盼望有人发现窝阔台尸体,可又怕见到儿子蒙哥血淋淋的样子,这里的空气令他窒息,使他感到苦闷,睡在营帐中,几次耳边传来儿子的呼救声,到了白日,他不能将心思全用在考虑儿子身上,也不想让人觉得他对营救三哥的事漠不关心。因此,他驱马紧随察合台,他的身后是巴剌王傅,再往后是铁木格、拔都等诸王,奔走的目的当然是搜寻新的线索,以备进一步扩大搜寻范围。

宗王们已几次来过这里,他们对察合台的结论均有同感,因此纷纷下马,站在山头,观察着此处的地形地貌。的确,可以认定有一支马队从山这边冲过,从山对面逃走,因为马踏过的表苔和溅踏倒伏的草依然痕迹鲜明。

“老二,你很有眼力,分析得不错,这里山脚开阔,山上相对平缓,利于突围!”铁木格也指着山上山下发表着赞成意见。

“四爷,你看东边上来人啦!”巴剌对拖雷禀报道,拖雷转身,马队已经近前,“是按赤台皇兄。”

按赤台骑马上山,一边勒马,一边道:“四弟,我们找到一户看林人,了解到一些线索,看林人说他在半月前见过一队人马,那些人穿的不是蒙古人的军服……”

 

第十一章

狂风肆虐,雨点夹着沙粒般的冰雹落在监国的金帐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尽管帐址选在高;岗上,积水还是没过了站在帐外侍卫的靴面,几个侍卫在弯腰系着帐脚绳,还有些侍卫在顶雨挖水渠,让潦水排入远处涨水的克鲁伦河。

大帐内,蜡烛忽明忽暗的光亮映在拖雷苍白的圆脸上,今晚几乎遭了贵由的毒手,他的眼中喷着怒火,心底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将酒杯举起,对闻讯赶来的怯薛千户多豁勒忽,王傅巴剌,断事官忙哥撒儿、侍卫长阿布格、宿敦诺颜道:“窝阔台已经死了,从现在起本王准备放开手脚,确保大位不旁落,诸位是我的智囊,有何良策教我?”

巴剌抬手把啃过的羊骨头扔到银盘子中,眨着眼睛,舔着嘴唇,挪动着身子,望着众人道:“四王爷当大汗,本来就是成吉思汗的意思,不过因二王爷察合台以反对大王爷术赤为名,将汗位硬塞到三王爷窝阔台手中,这回天丧三爷,人心尽归四王爷,所谓大旱望云霓,人心天意都对四王爷有利。乍逢大变,观望者必多,四爷当表###迹,给人以明确态度!”

多豁勒忽点头道:“巴剌说得对,自古以来蒙古人有幼子继承额布权力的传统。四王爷现在拥有成吉思汗的营地,帑藏,又是监国,只要四爷表明态度,响应者必多,贵由是个孩子,三爷也没留下话,大家异口同声,汗位就谁也抢不去!”

王府断事官忙哥撒儿顾虑重重地道:“两位大千户说得对,可草深虫子密,林大鸟儿多,如果有人提出征西夏时,诸皇子在成吉思汗面前发下的誓言,汗位永远为三王爷后人继承这件事,四爷该如何说,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断事官说得有理,这也正是本王担心的事,最糟糕的是当时还立了字据?!”拖雷心神不安地道。

巴剌道:“三王爷已死,没有人顾得遗诏,只要抓住贵由拿刀要杀四王爷的莽撞行为大作宣扬,谁还会支持这个酒鬼。三爷还未当大汗,有成吉思汗的主灶人,就轮不到一个未立寸功的孩子……”

阿布格笑道:“对,是这话!三王爷死的消息一传开,四王爷以监国登大位就顺理成章,谁敢与之争衡。”

拖雷摇晃着头,将喝空的酒杯放下,道:“草里的话,路上有人听。想当大汗的人,决不会只有我一人,二爷察合台不说,连嘴上说得好听的铁木格也存在变数,现在听说察合台正请他在府中饮酒,说的是啥不知道,只怕与汗位有关,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呀。”

巴剌点点头,道:“四爷说得对,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铁木格对东方诸王极具影响力,怕得四爷亲自与他谈,他一直惦记着东夏国的土地,四爷给他个实信,他就会主动打前锋。但奴才最担心的是,也遂皇太后提出宣读遗诏,四爷也不好说不允,真宣读了,那字迹上的话,都是爷们亲笔写的,出尔反尔让后世人知道名声不好,况且谁敢反对先大汗定的事。”

是呀!拖雷叹了口气,他的耳报神很多,昨晚就听说察合台、脱列哥娜和阔出私下去过也遂太后大帐的事,可他还有些犹豫不决,低着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四爷,先下手为强。”忙哥撒儿咬着牙,贴着拖雷耳边小声道:“既然传位诏书在也遂皇太后手中,不销毁《诏书》,一切都白搭,后患无穷呀!”

“毁诏!”拖雷拍着脑门,在帐篷里来回踱着步。

“只是也遂皇太后救过四王爷,只怕四王爷不忍下手呀!”阿布格叹了口气道。

“现在只有毁诏,才能保住四爷当上大汗!”忙哥撒儿道。

毁诏这件事因关系也遂皇太后,过去拖雷从未敢想过,他曾那样爱也遂额娘,并对他一直怀着不尽地感激之情,可现在也遂额娘成了挡在他成为大汗路上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过去他一直反对毁诏,就是因为它关联着也遂额娘:那时拖雷还是个孩子,一天中午时分,他正在帐外玩耍,忽然被一个化了装的塔塔儿奸细捉住,奸细已拔出砍刀,他吓得大哭,也遂皇太后闻声赶到抱住奸细,大喊道:“来人呀,有歹徒!”

喊声唤来了杀牛的者台、多豁勒忽与者勒蔑一起上前,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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