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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激情也拥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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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国香撕心裂肺地号叫,一声声扎着肖建业冰冷的心,煞白的脸色转为黯青,心一乱,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有紧紧地攥着毛巾,在吴国香口水泪水狼藉的脸上擦了又擦,可没一会儿,她的口水泪水就又势不可挡地冲下来。肖建业暗自忍住丧子之痛,结结巴巴地安慰吴国香道:“人死不能复生,先顾着你自己的身体要紧。只要你好了,咱们还可以再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你的身体养好。等养好了身子,咱们再生……”

  “谁说还能再生了!”不等他说完,便被吴国香愤愤地打断,她哭喊得也更凶了,“我以后再不能生孩子了。医生说我这么大的年纪,怀的又是第一胎,受了这么大的刺激,这次流产彻底摧毁了我的身体,今后也别想再养孩子了,你知道吗?我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永远不能生孩子了……”吴国香悲痛欲绝,一头趴下去;整个脸贴着床,不知是哭喊得累了,还是没有泪水就不想叫肖建业看到她的脸。她全心全意地趴着,咒骂声也被滞重地压在床单下面,仿佛夜半的风呜呜呜漫天漫地荡过去,“舅妈你一定要替我报仇,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身败名裂不得好死血债血偿遗臭万年……”

  肖建业的身子摇了摇,挺住了,嘴唇哆嗦,半晌过后,嘶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还问我,”吴国香气恨地坐起来,使劲抹把脸,说,“我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就是不信。就在今早,你刚走不久,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派那个男的打电话来骚扰我、恐吓我。我说我又没得罪你,凭什么几次三番地骚扰我。他说他是奉命行事。我问他奉谁的命,那个人到底跟我有什么仇。他说那个人是个女的,叫风什么的,是个著名服装设计师,是你老公的同事。接着他就威胁我说一定叫我生不如死。我很害怕,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没过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叩门。我悄悄走近门边,正想问问看是谁,忽然听到地上有动静,低头一看,一张纸从门缝底下塞进来。当时我就被吓得没法动了,想回卧室给你打电话,偏偏腿软得怎么都迈不开步去。过了好一阵子,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了,赶紧把地上的纸捡起来。”吴国香说到此,便不再往下说,而是握紧了拳头,使劲地捶起了床板,“真是越看越气啊!”她把床板捶的嘭嘭嘭地响,“太无耻太下流了。我当时什么都来不及想,就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天花板地板什么东西都倒了过来,人也软了。我怕跌倒,赶紧扶住墙,一动不敢动。不想肚子突然地痛起来,接着哗一下,血就从下面流下来了。我没生过孩子,也没经验,看到血,立刻慌了手脚,不知该怎么办好。过了好久,血还是流得哗啦哗啦的,一点没有止住的意思。我想这回要完蛋了,就赶紧打电话给急救中心。打完后,正准备给你打,突然身子一软,眼前一片漆黑,就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医生什么时候到的,我一点都不知道。等我恢复知觉以后,才知道我是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去的,医生说我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血也快要流光了。他们为我做人工呼吸,还为我输了很多的血。做完手术后,医生把孩子抱给我看,是个成型的男婴,都这么长了。”吴国香两手一划拉,在空中比了个两尺多的长度,比完了,就又捶打着床铺,怨愤地骂道:“要不是那个无耻卑鄙不要脸的女人,我们的儿子能死嘛!”

  
第十七章  杀生(2)

  肖建业舔一舔苦涩的嘴唇问道:“信在哪里?”

  “桌上。”说了这么多话,吴国香看似已经耗尽体力了,要死不活地垂着头。肖建业转过脸,看到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就躺在身边的小方桌上。近在咫尺之间,本该早看到的,就因他适才过度的紧张,全副的精神都放在了吴国香身上,才忽视了周围的一切。

  他一把抓起信来,就见信纸上歪来扭去的字迹密密麻麻地拥挤在一起。风和的字他认得,这显然不是她的笔迹。正像吴国香说的那样,信是风和指使别人写的。肖建业攥着信的手忍不住簌簌地抖。

  “肖太太: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给你提个醒。不久前我们才见过面,在医院的甬道上,在某地某宾馆的房间里,当时我真想冲过去杀了你。要不是肖建业在你身边,我肯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你。实话跟你说,他根本不爱你,只是把你用来作跳板而已。他告诉我你的舅妈已经在香港的汇丰银行里面为你们存进了两千万美金,等拿到了这些钱,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他还告诉我,你怀孕了。我必须提醒你,你绝对不可以把孩子生下来,我也绝不让你把孩子生下来。因为他真正爱的人是我。我对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十分的熟悉。假如我没记错的话,在他右臀下面,有颗小指甲盖般大小的痣,灰蓝色的,上面长着一根毛。他左边的肩膀有一条小疤痕,在他大腿跟部,靠近那个部位有个……”

  看着看着,肖建业就觉得所有内脏都移了位,四肢百骸也被四分五裂开来。空洞黯涩的眼睛仿佛挂在野地里给风吹干了似的,硬硬地凝固着。

  放下信,他伸手到衣服里摸了半天,一抬眼,发现香烟在桌子上面。取出一根来塞进嘴里,拿起打火机,猛地搓下去,“嚓嚓擦”的声音擦着肖建业的心,却打不着火,于是愤愤将香烟与打火机摔到了桌子上。

  吴国香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巨大的悲愤钉在胸膈间,把她的背顶到后面去,驼得更加厉害了,而一下一下的嗝就从她的背上跳出来,“医生说我是受了太大的刺激造成的。幸亏抢救得及时,如果稍晚一步,大人孩子肯定都没命了。天哪!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儿子一起去呀。我的儿子这么大了,你死得好惨好冤啊。我也不要活了,让我一头撞死算了。”她连滚带爬,两手抓着床帮,就要往墙上撞。亏得肖建业眼明手快,扑过去死死抱住她,好一番生拉硬拽,才将她按回床里面重新躺下。可没多久,吴国香一想到再不能生育,便又爬起来,要往墙上撞。幸得肖建业事先有了准备,刚爬起来,就被他拉回去,守着她,一步不敢离开。

  许久,吴国香像是折腾得累了,再折腾不动了似的,耸着肩膀,一半啜泣,一半是哽咽,“你回来之前,舅妈刚刚来过电话,说她非常高兴,你的签证明天就可以拿到了。她还为咱们的宝宝买了许许多多的衣物玩具和儿童用品,也为我买了许多的孕妇装,全是意大利名牌,还为宝宝准备了一只特大的大红包。她要我把咱们的地址告诉她,她马上把你的签证和买好的东西都邮寄过来。舅妈说宝宝不单是我们俩儿的孩子,更是咱们家惟一的继承人。她要我们回美国生孩子,跟我们一道培养这个孩子,让他读最好的学校,受最好的教育,将来念剑桥,舅妈跟舅舅都是剑桥的博士生,咱们的宝宝也应当是剑桥的博士生。看她这么高兴,我原本是打算瞒着她的。可是到后来还是给她觉察到了,一再地逼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实在是瞒不住了,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照实说了。舅妈听了非常愤怒,她发誓一定要叫美国黑社会的人进来为我们母子报仇,要叫那个风什么的无耻卑鄙不要脸的女人血债血还,要叫美国黑社会的人血洗她们全家。舅妈还说她将立刻通知美国移民局,暂时停止发放你的美国签证,停止办理财产过户手续,和其他相关的继承事宜。我哭着求了她半天,可她就是不答应,她说她早就看穿你不是真心对我,而是看上我的财产拿我作跳板,所以才一直不把财产给我们。目的就是要考验你,看你的表现能不能够令她满意。今天,她预言的一切都得到了印证。这个局面完全由你一手造成,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是咎由自取,再怎么都脱不了干系。至于今后怎样,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吴国香抬起衣袖擦着脸颊,眼梢却自袖子下面翻上来觑视着他。

  肖建业腾一下站起来,走进洗手间,把毛巾在水里面使劲地搓揉搅弄,他所有的怨愤仿佛就在这么小小的一方毛巾里面。

  
第十八章  斯文扫地变魔鬼(1)

  风和抬腕看看手表,即将到下班时间了,她打开粉盒,取出粉扑,蘸了点粉,对着粉盒里的小镜子,由颊向下轻轻地扫。扫好了,又从包里取出口红来,淡淡地抹了点在嘴唇上,轻轻抿了抿,举起镜子来回左右照了几遍,啪一下合上粉盖。想了想,又把手伸到脑后面,将四散的卷发推推拢拢,通通归顺到耳朵背后,露出耳边一小截颈项,润泽的象牙白映衬着一汪汪油亮的棕色卷发,晶莹的弧线是干净活泼,淡色而酥软的光与影的世界。她站起来,将小包斜挎到肩上。走到门口,忽听得电话响,心想可能是黎洲打来催她快点下楼去的。又疾步走回去,拿起听筒,不等对方开口,便莺啼燕啭地说道:“别急嘛,我这就下楼啦。有话等见了面再说好不好。”

  没有回答,只听到“呼——呼——呼——呼——”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仿佛被推着走的风箱。风和不由地疑惑起来,“喂,黎洲,是我呀,怎么不说话?”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直觉得这是人的喘息声,潮湿而粗重的气味轰得她一耳朵都是。她控制不住紧张得要命,身子向前探着,脖子也向前,话也说得不连贯了,“你,你是谁?你找谁?”说着,眼梢扫到甬道上,四周静悄悄的,邻近所有的办公室都乌黑着。风和心一紧,身子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你究竟是谁?再不说话,我要挂了。”说罢,就要扔电话。忽听得一声暴喝在耳边炸开,“你坏了我的好事,知道吗!?”震耳欲聋的吼声宛如一只摩天怪兽从听筒里笔直地向她冲过来,“你想干什么!你这无耻卑鄙的女人!你坏了我的大事知道吗?”肖建业的声音因着歇斯底里的缘故,几乎失了真。

  此前风和从没见过他发火,更别说像眼前这般歇斯底里地发火了。又不明白肖建业因何要骂她,一时愣怔地反应不过来,只把听筒拉得离耳朵远些,气呼呼地说道:“你怎么可以平白无故地乱骂人?还讲不讲理了?”

  哪知肖建业不仅一点不解释,反倒骂得更凶了,“你卑鄙无耻下流不要脸,我蔑视你!”他一口气骂了一长串,竟是一发不可收的局面。

  风和真是无法相信这个两天前还在偷偷摸摸地给她递情书,一面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一面痛斥她背叛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羞辱谩骂她的男人。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变色龙吗?风和气得浑身直颤,嗓子也沙哑了,她学着肖建业的样,结结巴巴地还击了几句,“你才是卑鄙无耻不要脸。你……”她还想说什么,却根本说不下去,仿佛被人卡着脖子,无力、无助、无可奈何地张着嘴巴,却出不了声,反把泪水挣了出来。心想自己怎么如此地倒霉,左面一个刁妇,右面一个泼夫,双面夹击,岂不变成了四面楚歌。自己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肖建业扯着宽平的嗓子又骂开了,“你这个臭女人,你以为你的阴谋能得逞吗?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不要脸,不要脸!”

  肖建业一口一个不要脸,骂得风和两眼发黑,气堵在胸口里面,噎得她直想吐,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又还了几句,“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你的行为跟那些骂大街的泼妇有什么区别?真是堕落!”风和的话没说完,就被肖建业打断了,他愤声痛斥道:“她流产了,流了很多很多的血你知道不知道!三个月了,是个成型的男婴。是你指使人打电话、写匿名信骚扰她,她才流产的。要不是抢救得及时,大人孩子就都保不住了。你知道吗?她是被救护车送回家的你知道吗?你坏了我的大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风和就觉得眼前一黑,一个踉跄,眼看就要一头栽下去,忙将整个身子贴紧墙壁,另一只手扶着桌子,才没有倒下去。她垂着头无力地嗫嚅着,“什么?你说她,是你老婆吗?”

  “别再装蒜了,你心里清楚得很。”

  “你说她流产了?她流产了吗?怎么会?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用人格担保,绝对不是我干的。你应该了解我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我连想都想不出来。”

  “够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狡辩。你太无耻了。我蔑视你!”

  “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你们失去孩子,我也很难过,但我绝对没有骚扰她。”

  “无耻!卑劣!你杀死了我儿子。看我放不放过你。”

  风和原以为,因为吴国香流产的缘故,才使得肖建业情绪失控,听不进她的解释。觉得此时不便与他硬碰硬。所以尽力用诚恳的态度跟他谈话,却不想他一点不领情,反而更加凶狂起来,还一口一个不要脸地乱骂。原本对他的同情,这会子,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与此同时,她的身体里面突然迸发出一股豁出去的气概,一反平时的软弱,背抵着阴凉的墙壁,勇敢而无所畏惧地说道:“好,你要不信,就叫你老婆过来,我跟她当面对质,看看谁在说谎。”

  “你别想!”肖建业咬牙切齿,把每一个字咬断了,才吐出来,“你别再痴心妄想!别再指望我给你任何好处!”

  这句极具侮辱性质的话,像针一样直扎进风和的神经,麻木过后,惟觉得痛,说不出痛在何处,就是遍体鳞伤,哪儿都痛着,“肖建业,请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到底指望你什么了?你又有什么东西是我能指望得上的。实在是不想伤你的自尊,所以才一直忍着没说出来。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你不过是个一无所有又走投无路的懦夫而已。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出卖尊严、出卖人格、出卖良知吗?你以为……”

  
第十八章  斯文扫地变魔鬼(2)

  风和的话再一次被打断,“我蔑视你,卑劣,无耻。你别指望,我不会带你去美国。永远别想!永远别指望!”就听得“咔哒”一声,肖建业愤愤摔下了电话。

  风和握着电话的手簌簌地抖着,一阵阵的钻痛自左前胸起,迅速地向全身上下扩散。她把手一下子放在左胸上面,重重地压下去,想藉此把勒索着她的痛压下去。然而,钻心的痛并没被压住,忽然又恶心起来,胃里面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搅得里面的东西向上翻。她一忽儿捂着胸,一忽儿又捂住了胃,最后拖过椅子,重重地跌进去。然而只一会儿便又站起来,扶着墙走几步。她就这么一时坐一时站一时走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坐坐站站停停,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得好过。她以为自己就将倒下去,再起不来了,她反复地问自己是否能撑得过这一刻去?真就这么倒下去,长眠不觉了?那么谁又来同情她,谁又相信她是清白的。在这个众说纷纭的社会里,有几个是立场明晰的。如果别人一口咬定她骚扰他们,她岂不要百口莫辩。不,她绝对不能就此被打倒,她必须坚强,坚强地挺过这一关去。

  风和重又坐下,整个身子伏在桌上,想哭,可是不知怎的,只抽噎了几下,却哭不出来,仿佛她的泪水都向身体里面去了。四周静谧得没有一点声响,惟有肖建业的辱骂在她的耳边震荡,“别再指望我给你任何好处!你永远别指望!永远别再痴心妄想!……”

  她把头抬了起来,两眼呆直,“我指望他什么了?是指望分一点她舅妈的财产,还是指望他把我度去美国?怎么这么可笑。这是他吗?这是他说的话吗?他怎么说得出这种话来?他怎么是这种人!龌龊、无耻、没有人格、尊严。他天生就是这种人,还是后天的贪婪使他迷失了本性?应该是二者兼之的结果,或许这就是人性!”

  风和一时想得纷乱不堪。忽地,电话铃又响起来,吓得她一哆嗦,整个人从椅子里跳起来,惊恐地瞪着话机,却不敢贸然伸手去接。

  铃声执著地响过一遍又一遍,风和一咬牙想:“好,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一伸手,把整部机子提了起来,不等对方开口,抢先说道:“你还想干什么!”

  “风和,你说什么?你怎么了?”黎洲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面遥遥地吹过来,轻柔地拂着她的耳朵,一时使她目瞪口呆。

  “我在车里等了你好久,给你打电话,你那边又一直占线。我想是不是你正忙着,就没打你手机。”

  “哦,没有,”风和心慌意乱不知说什么好,黎洲的声音,一下子把她的泪水逼出来了,她强忍着,没有哽咽出声,“我只是接了个电话,是个不相干的人。他缠着我一直说,我不得不应付几句。”她不敢以实言相告,心想,连肖建业都不相信她,黎洲才认识多久,又怎么可能凭空地信任她。要被他知道了,不认定自己就是那个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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