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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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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州一地向称冲、繁、难,治理起来非常麻烦,赋税也很少,和平年间的全口径赋税不过1万银粮。守序的意思,除了耕作和数百维持治安的守军,其余人口逐步南撤海南岛。在守序眼里,绝对防御圈内最好由琼州直属军队控制。外围的城池必要时都可放弃,南逃的明军数量越来越多,琼州也需要留出地盘安置他们。

    处理完人事,守序在琼州府暂住了几天,直到张时杰的远征军编组完成。来自琼州各地的2500援军整装待发。

    由于有稳定的一府地盘,琼州明军装备虽然低劣,却做到了大致齐整。

    辎重配齐了帐篷。这非常难得,明军现在没多少军队能有足够的帐篷。湖广的军队风餐露宿,日晒雨淋,病亡率非常高。琼州能用帆布和皮具凑齐帐篷,也要多亏了本岛已有的纺织和畜牧业。

    炮兵火力由4门4磅铁炮和8门佛朗机组成,火炮均为精心挑选。

    军中的铁甲很少,披甲率不到20%。明军的北方边军披甲率相当高,接近百分之百。南方比起来就差远了,这500具不同式样的铁甲还是全力凑出来的。

    一半士兵装备了火器,鸟铳或是三眼铳为主,剩下为藤牌和长枪等肉搏步兵。长枪兵基本为汉人,500名藤牌兵抽调自海南岛41座黎垌。

    远征军多为战兵,脚夫和跟役极少。越接近战区人力成本越低,这部分必不可少的辎重人力张时杰决定到时在广西本地解决。

    东水港守备队抽调了10名军士官作为观察员随张时杰行动,守序需要更多鞑靼骑兵的第一手资料。

    检阅完即将出征的军队,守序表示将会一同出发。张时杰很意外,这不在计划内。

    守序笑笑说想去天门关实地考察一下,那里是廉州门户,不亲眼看看不放心。

    此时已是北风期,远征军选择一个合适的天气,搭乘20艘运输舰,乘上东北风驶出海口所。风从右舷吹来,各舰紧紧贴住风,必要时需要戗风几次以调整到合适的航向上。

    2天后,抵达合浦外海。

    南流江口早已淤积,护航舰和运输舰吃水太深,只能在北海港卸载,无法实现由海入河这种最高效的登陆方式。

    今天外海略有些风浪,南流江里的内河平底船在这种海况下出海风险较大,无法实现换乘。

    守序找到张时杰:“张总兵,我想观摩你们的陆地开进能力。不如趁这个机会,检验一下?”

    张时杰:“执政官的意思是从北海走到合浦?”

    “对,70里而已。”

    张时杰没有反对,他也想试试。

    守序推开明军找来的马匹,“我和你们一起走。”

    脱下皮靴背起,守序穿上草鞋。

    鞋是军队最大的易耗品之一,布鞋穿不起,中国历史上所有的军队都非常依赖草鞋。打草鞋是每个士兵都必须学会的技能,行军时必须带上2,3双备用的草鞋以随时更换。没鞋赤脚走路,军队减员速度会很快。

    70里,明军走了一天半,掉队的人不多,情况尚可。

    在廉州府城合浦县的水码头,知府周瑾征集了120艘各式各样的河船。全军上船,沿南流江上溯。

第65章 南流江河谷

    守序乘坐的是一艘排水量30余吨的内河官船,平底,尾部上翘。在秋冬季节,南流江部分浅滩水深只有1米多。官船的吃水4尺,船舵为适应内河浅水做了针对性优化。船身两侧的披水板已放下,以控制船的侧漂。

    官厅位于船身中央,靠后位置是一间大卧室,最前是客厅,现在也被改造为住人的舱室,以容纳守序的卫队。守序此行带了60人,分散住在2艘船上。

    船队中除了4艘造型类似的官船,其余多数是南流江上的运粮船、运盐船。廉州自宋代起便是盐运的集散港,广西绝大部分食盐要靠南流江的盐船供给。盐船载重3万5万斤,廉州约有100余艘造型大同小异的运盐船。

    廉州知府周瑾钉封动员民船,同时也略作了一些改装。在粮船、盐船上增加了一层乌蓬,像今天这样的小雨中,至少能免去士兵遭受雨淋之苦。

    船队两岸是平坦的南流江三角洲,自东北向西南迄于南流江入海口,长约50余公里,面积60余万亩,这里是为广西第二大平原。地面平坦,农田遍布,河渠交错。有五六条支流在三角洲注入南流江,算上前面的博白县盆地和郁林州盆地,南流江有二十余条可通航的支流。

    前面是当地船夫称为蚂蝗滩的浅滩,船队靠岸停船下锚。

    虽然船有风帆,但由于南流江水路蜿蜒,河面狭窄,往往靠风帆行不了船。于是纤夫就成了必不可少的,船队分工合作,留一个人在船上掌舵,另两个人在船上用长竹竿撑船,其余的人在江岸上用背纤拉船。除了寒冷的冬天之外,其他时候,他们**上身,只穿一件短裤衩,赤着脚,在岸上踩着泥土、碎石、卵石,弓着腰拉纤。

    如果是运盐船,一般是五六艘船组成一个船帮,在滩口大家分工协作,一艘艘将船拉过去。

    军队的运输船自然不用这么麻烦,人力是够的。士兵放下武器,空手下船,脱去了上衣,与船夫一起,拉起纤绳背在身上。

    “哎哟哎哟”的吆喝声,一阵阵地飘到高高的蓝天上。望远镜中,士兵的衣服很快被汗水浸透了,湿漉漉的。在部分浅滩,水深实在不够,就要用铲挖开沙土,让船能浮起,然后用背纤拉船过浅滩。

    南流江水系比较狭窄的地方,人们称它为滩口。南流江有十来个滩口,因滩口往往有露出江面的小小石山,所以拉纤绳子一端要系在船桅上5米高的位置上,才能拉纤。最难拉纤的滩口,就算前面的蚂蟥滩了。这个滩口不但窄,而且水势落差有近一米高。

    守序回到卧室,打开地图。

    他来南流江有两个目的,其一是为了北流县埋藏的白银,其二是对南流江水文进行考察。在南流江入海口上游,船队最好只在白天行进,晚上便把船靠拢江岸,停泊休息。

    南流江是粤西控制区内最重要的大陆内河,战略意义十分重要。只在地图上做决策并不靠谱,守序需要更直观的印象。

    在廉州府境内,南流江水面落差很小,流速平缓。好处是方便了行船,坏处就是江口淤积的泥沙。在明代以前,合浦港是中国与南洋交往的主要港口之一,宋以前更承担了镇压安南的军事用途。以前的朝代对南流江通航都比较重视,在河道两岸修筑堤坝,时常对入海的江口清淤。明朝海运技术爆发式增长,广州等更好的港口兴起后,合浦的地位迅速衰落。朝廷也渐渐就不在关注合浦的港口建设,泥沙淤积不仅使合浦的海港失去作用,更大的负面影响是河道排水不畅,在洪水期,内河水暴涨,每年必定发生洪涝灾害。

    因此,南流江三角洲平原虽然土地肥沃,水热条件极佳,这里的农业生产却很落后。坐拥60万亩水田,收成很少。如果要深度开发廉州府,首先要做的就是在海口清淤,疏通河水入海通道。

    琼州整体评估了守卫廉州需要付出的成本和可能带来的收益,虽然廉州是座重镇,控制了最重要的大陆河流入海口,却将其放在防御圈之外。

    位于琼州防御圈之外并不意味着要放弃。琼州在两广地区有许多盟友,外围据点可以交给盟友来守卫。

    在守序的规划中,上下川岛将属于李成栋部控制虎门的总兵,凌海将军陈奇策,那里现在也是他的地盘。

    王兴在肇庆府恩平县、广州府广海卫一带占据大陆上的几座城堡,与陈奇策呼应。

    阳江县海陵岛也需要一只盟友,北收海朗、双鱼两座守御千户所的海防力量。

    电白城神电卫属于陆展。

    鉴江口吴川守御千户所属于李明忠。

    雷州半岛广州湾内东海岛、南三岛、硇州岛再设一只守军。

    这样,从钦州湾始,至珠江口止,整个广东海岸线的重要岛屿、河口全部设防,建立起一条横贯广东沿海的海上长城。这样不仅可以遮蔽海口,也能从侧翼威胁从广州延伸至雷州半岛,敌军脆弱的补给线。

    守序一直游走在元老院容忍的边界线上,至少到目前为止,联邦对大陆投入的军事力量并不多,在未来很多年内,这种局面也不会得到改变。无论是海南岛还是广东其他盟友,中国更多需要依靠自己的力量。

    守序选出来的广东盟友有着共同的特点。他们有坚定的作战意志,像王兴、邓耀、李明忠、陈奇策等人更是有着不可忽视的海上力量。他们是广东本地的土著,在大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网,他们有很多渠道打通大陆的走私网络。

    联邦投入并不多,比如在没有大护航队时,分散跑沿海航线的商船进港补给,向盟友缴纳商税。收购盟友在大陆获得的走私货物,通过他们获得更多的移民等等。这些投入本来也是必须的,无疑将会是双赢的结果。

    在原本的历史上,两广是抵抗鞑靼人最激烈的省份,有组织的明军坚持到17世纪80年代。其后的历史更不用多说,天地会、太平军、同盟会,两广一直引领中国抵抗运动风气之先。论民心基础,中国没有比两广更好的反抗基地了。

    广东沿海的硬件设施其实比较好,在原本的历史上,中国抵抗力量利用这些硬件,但并未将作用全部发挥出来。守序只要投入一点力量,就可以撬动起一片,让盟友们做的更好。战争是个零和游戏,力量此消彼长,明军多一分力量,鞑靼人就少了一分力量。

    海上长城发挥作用,给敌人放血的作用是缓慢的长效机制。计划中的雷州半岛防线很坚固,但那并不意味着万无一失。最安全的防线,肯定是敌军始终无法接近的防线。琼州依然需要更强的盟友来直接承担外围的地面防御。

    雷州北面是廉州和高州,守序在地图上圈出两块地区。

    找到一个盟友守卫廉州,建立对北防御广西的正面。

    再找盟友,守住高州西面部分地区,建立对广东防御正面。

    显而易见的是,来自广东方向的敌军实力会强于广西。因此尽管也有鉴江的内河补给,高州府治茂名县不在守序计划内。如果这个盟友能守住石城县(现廉江)、化州一带,守序不介意把雷州南渡河北的遂溪、海康二县再送给他们养军。

    琼州的明军来守廉州是亏本的,但对于某些盟友来说,成本却未必抵不过收益。若要以廉州本地出产养其军,必须疏通海口,修筑河堤,将天然条件极好的南流江三角洲变为粮仓。这就意味着要将敌军的进攻力量挡在三角洲之外。

    南流江多浅滩的水文条件,决定了在这条河的中上游,船队只能作为降低成本的运输力量,而不是对会战有决定性意义的战斗力量。

    保卫三角洲需要坚守上游的关口和城池,由北向南分别是天门关、郁林州城和博白县城。

    在守序的这张地图上,天门关有另外一个更响亮的名字鬼门关。

    最好的结果是将敌军挡在鬼门关外,其次是坚守郁林州城,最次也要坚守博白县城。

    守序在地图上做着推演,如果敌军力量有优势,这些据点一定会被包围。守军可以用防御钝化敌军箭头,坚守城池以消耗敌军为陆地转运粮草而积蓄的力量。可最终依然需要一只有力的野战部队来给城池解围。光挨打不行,没有必救之军,亦无必守之城。现有的盟友可以很好地守卫海岛和海岸要塞,但内陆地区的防御要建立在野战能力之上,他们的力量并不够。

    在南方从头训练出这样一只野战力量很难得,琼州需要考虑的战线太多,不能在廉州和高州投入太多力量。如果能有一只天赋很高,无需训练只要补充就能恢复的强大野战力量,守卫外围就会是一件有正向收入的工作。

    守序的目光看向了湖广战场,具备这种力量的部队在中国并不多,忠贞营肯定是其中之一。他们能在瓦窑堡将阿济格率领的满八旗主力部队打趴下一个月,实力理应很强。

    根据最新的战报,李过、高一功统率的忠贞营已全军开进洞庭湖西面的重镇常德,地图上,红色箭头指向长沙。

第66章 郁林州

    船队逆流而上,白天行船晚上休息。进入博白县境,这里已属于广西梧州府的建制。

    梧州府城由李成栋下属的广西巡抚耿献忠和梧州总兵杨大福控制。府城南面的郁林州,兴业、陆川、博白、北流,一州四县则是庆国公陈邦傅的防区。

    陈邦傅坐镇浔州府,控制了桂南,是永历朝廷里另一个大军阀。陈邦傅勾结人称马皇帝的马吉翔,获得跟李成栋一样的国公爵位。

    李成栋二破梧州府时,陈邦傅曾联系投降事。如果不是成栋反正,陈邦傅此时正跪伏在李成栋的马蹄下呢。现在陈邦傅摇身一变,成为朝廷西勋代表,和成栋平起平坐,与东勋隐隐分庭抗礼。知道底细的广东文武都十分瞧不起陈邦傅一系,如果不是考虑到马吉翔的面子,李成栋差点派兵去抓陈邦傅。

    陈邦傅坐守桂南,既不派兵支援湖广,也不派兵支持江西,醉心于搜刮民间财富养军,毫无进取之心。他向马吉翔援引云南沐氏例,以国公世守广西。马吉翔没这胆子,给了封居守广西的诏书,陈邦傅就敢擅自把诏书涂改了,将居字改为世字,惹来众怒。

    柳州以下的七个府中,陈邦傅的势力占优。桂林留守瞿式耜试图向陈邦傅征集粮饷供给前线的滇军、焦琏和马宝,被陈邦傅断然拒绝。

    琼州明军打着增援湖广前线的大旗,通过陈邦傅的防区名正言顺。守序懒得与当地守军打交道,接洽的事情都交给了领兵的明将张时杰和黄鹤鸣。

    出兵前曾樱临时把张时杰提拔成挂都督同知衔的总兵,正是为了方便与大陆明军交往。官本位深植于国人的心中,总兵在世人眼里意味着独立作战权,曾樱也怕他辛苦拉出来的军队被哪个盟友坑了。

    黄鹤鸣是督师衙门直属,广州南海人,他在广西贩马起家,与广西诸多军将和土司有着很深的交往。这次黄鹤鸣与远征军同行,再次赴各地土司购买马匹。

    毕竟还在为同一个朝廷效力,琼州在朝廷党争中保持中立,远征军与本地守军接洽比较顺利。党争什么的是上面的事,基层的官员都不容易,都是为抵抗鞑靼人而努力。博白知县甚至赠送了100石粮食,尽力征集了几十只猪羊和鸡犒劳远征军。

    礼轻礼重是个意思,守序挺满意,这才关注了一下北面邻居的情况。

    “郁林一带的守将是谁?”

    张时杰:“总兵梁士奕,他是陈邦傅的部下。军中一直有传说,庆国平生从未上过战场,全靠巴结上官才得到国公爵位,其实他属下的军队对他不是很服气。”

    “有这种事?”

    “是,不止梁士奕。横州(南宁府下散州)守将徐彪、永淳(南宁府辖县)副将李雅也是如此。”

    守序考虑了一阵,“对这些友军将领,既要提防也要合作,他们吃的盐都来自钦廉吧?”

    黄鹤鸣:“是,梧州有来自广州府的盐,他们的价格比我们贵了三成,所以广西大部分地区还是吃我们的盐。”

    钦廉出产的海盐自南流江而上,在北流县进入珠江水系,供应全广西。

    盐是必须品,也是经济渗透最重要的武器。中国的食盐区通常也是割据政权的势力划分主要依据之一。

    “盐换茶,盐换马,”守序道,“也能换人,不妨再卖便宜点,记住我们卖盐不是为了赚钱。”

    黄鹤鸣拱手道:“明白了,执政官,我会设法拉拢陈邦傅手下的这三个将军。”

    辞别博白县,船队继续上行,自合浦县出发一个月后进入郁林盆地。

    郁林地广而平,水迂回而不深。郁林五属,州城下辖兴业县、北流县、陆川县、博由县。自南宋起,郁林便发展成广西重要的商贸城市,商贾汇聚之地,食盐转运中心。明代大修陆路,郁林州城北接北流县,西接兴业县进而联通南宁府贵县,成为桂南的十字路口。

    其中最重要的商路仍是南流江和北流江之间的联水陆路。联承陆运选址一般要考虑两点:一是选取两江之间的最短距离;二是使陆路衔接水路的地方可以通航。显然,客货靠岸或下水均要行中转。因此,在联水陆路的两端都有中转站形成,而且随着客货流量的增加和时向的积累,中转站的规模也在不断扩大,在南流江便是郁林州城,在北流江则是北流县城。

    船队在郁林城南的港埠镇下船,黄鹤鸣去与郁林守将梁士奕交涉。张时杰指挥部队在港埠镇建立营地。

    港埠镇位于南流江与支流定川江交汇的河口,又称为定川埠。郁林州城在定川埠镇上游20余公里。守序下了船,放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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