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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四海扬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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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缴获的黄金并不是金币,而是小块金石或是首饰。附近的苏门答腊岛米南加保金矿是黄金高产区。陈守序知道葡萄牙人曾统计过,马六甲每年的黄金交易额约为10巴哈尔,差不多75公斤。菲律宾也有很多金矿。东印度群岛一直是白银进口国和黄金输出国,这里的黄金很便宜。婆罗洲位于苏门答腊和菲律宾之间,陈守序没想到卡里马塔岛居然也有为数不少的黄金交易。

    陈守序最关心的是岛上的铁器制造业。缴获的产成品有不少,巴冷刀、铁斧数量有上万,港外还堆积着一些铁矿,自然也有人一一统计。

    第二天,陈守序带着研究院的人视察岛上的制铁作坊。

    婆罗洲采掘的是露天矿石,他们用火烧开缝隙,同时也能烧裂大块矿石。然后他们把矿石放到露天,用大量的木材烘烤。最后,他们在地上挖个坑,倒上干粘土,铺上大量木炭,把矿石放在里面冶炼。

    本地使用的也是马来风箱炼铁法,这是一种垂直活塞炼铁法。作坊是用竹子和棕榈叶搭起的工棚。当地工人用2根竹筒竖立在火炉旁作为风箱,再用小竹筒作为喷嘴,直接连同炉体。他们用羽毛团代替活塞,用来向火炉送风。

    陈守序对结果略微感失望,整个东南亚用的都流行这种炼铁法,只是有些国家用树干做风箱,陶瓷做喷嘴。各地的做法大同小异,规模大一些的炼铁厂会用更多的风箱。卡里马塔岛的冶炼技术还不如暹罗。

    让他略感欣慰的是切支丹营在港口附近的两个铁匠村俘虏了300多名制铁工匠。这里没有成规模的工厂,每个师傅带几个徒弟就是个作坊。这些家庭作坊没有组织大规模生产的能力,他们只有收到预付金才会购买原料开工。现在港口堆积的这些战利品,主要是来自望加锡的订货。

    卡里马塔铁匠完全靠经验和个人技能一点点把钢刀敲出来,专业技术都很好。陈守序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无法复制的“个人经验”,但在目前,这300名铁匠能解他的燃眉之急。

    作为贸易中心,卡里马塔只有很少的人从事农业,除了商人,也有很多其他的手工业工匠,如草席匠、制缆匠、棕榈叶屋顶制造匠、铜匠、造船匠等等。

    好吧,陈守序承认,这批战俘价值很大。

    按计划舰队最先开始转运的是金银宝石等贵重物资,接着是生丝棉布、铜锡、香料,最后是大米、木材等体积较大的商品。陈守序此行带了10艘戎克船,他得把运输船都装满。

    港口还缴获了20多艘商船,陈守序让人一一甄别。非马打蓝的商船一律释放,最后清点属于本地的一共有13艘三角帆船和喇叭唬商船,平均下来,每艘船的载重吨大约有70吨。

    与东印度群岛大多数港口一样,卡里马塔港也没有什么基础设施可言。港口没有可供大型船只停靠的码头和栈桥,城内也几乎没有硬化路面。泥泞遍地,只有城中心附近的路面铺了一些细沙,路况稍好。搬运物资成为非常麻烦的事情,短时间根本搬不完。

    与陈守序见过的其他土著城市一样,城里到处是绿树荫荫,间或还有田地。看上去就像郊区,而不是城市。中心城区就是几座聚在一起的贵族大院,每个大院都被许多依附人的房子环绕,看上去就像拼在一起的村庄。如果不下雨,也算是花园般的城市。

    依附人的家都是简易高脚物,屋顶是棕榈叶。高脚屋下面饲养着一些家禽家畜。附近的树上还有些木屋,那是他们的谷仓。陈守序真有些佩服,把大米放在树上,倒是省去了建造仓库的工作。但这对陈守序来说,就是个大麻烦。抓获的战俘多是工匠,他不想将价值比较高的人力资源折损在搬运这种低级工作上。

    陈守序现在也不是抢点宝石金银,放把火就跑的海盗,有用的物资和人力金城都需要,只能慢慢搬了。

    梅登占据了一座庄园作为司令部。木墙圈起来的庄园面积很大,中央三进房屋是居住区,周围还有些仆人的房间。陈守序住在最后面的院子里,心情一直不好。按照现在的搬运速度,一个月都搬不完这些东西,将会严重拖累后续的计划。所以当梅登向他报告,城外发现大批马打蓝军队正在接近后,陈守序很高兴。“哈,终于有送上门的苦力了。”

    梅登集结军队,在城外的空地上列成阵势。陈守序站在阵线后面的一座小山上,观察两军的局势。汪汇之和曹君辅站在他两边。

    汪汇之有些奇怪,“我记得南洋的土著国家面对强敌通常都是走为上计,把细软打包逃进森林。佛朗机和红毛夷总不能把战舰开进山里,就这城里的木头房子,他们很容易就能换个地方重建。柔佛苏丹被佛朗机人追杀几十年,每次都能跑掉。这会他们怎么勇敢起来想要夺回城市了?”

    陈守序对马打蓝军队频频点头,“马打蓝是个强国,他们要维护苏苏胡南的声誉。我们应该赞赏并感谢他们出战的勇气。”

    曹君辅问道:“那他们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集结兵力和我们作战呢?在我们登陆的时候半渡而击,也许能给我们造成更大的麻烦。”

    汪汇之一脸嘲笑,“没见过世面的小官兵。这南洋诸国都是兵农合一。西洋人用枪炮教会了他们打仗,不过只有国都才有些常备军。我们突然入侵,他们肯定来不及反应啊。”

    曹君辅怒了,“老海匪,你才什么都不懂。像你一样的海匪头子,我家收拾过十几个了。”琼州向来是海盗袭击的重灾区,作为海南卫的军官世家,曹君辅家世代与各路海盗战斗,他们不是内地那些没见到敌人撒腿就跑的卫所官军。

    “哟,小官兵还不服气。要不要再打一架?”

    “打就打,谁怕谁。”

    自从登陆后,这两人的口角就没断过。听说有次酒精上头,两人还约出去单挑了一次。不过他们回来后谁也没说结果,陈守序也不知道究竟谁赢了。

    “两位。”陈守序放下望远镜,有些无奈地道,“曹兄弟,土著的头领见到我们的军队第一时间就跑了。眼前这些军队应该是他好不容易才征集到的。”

    陈守序这一打岔,两人也不好继续吵下去,气鼓鼓地把注意力转回到战场上。

    陈守序向没下过南洋的曹君辅解释道,“曹兄弟,南洋诸**队原本战斗力很低,佛朗机人初到南洋的战斗,经常会打出一些神话般的交换比。西方的残酷战争把佛朗机人磨练得凶狠残忍,而南洋的本地军队却很少大规模杀戮。兵农合一的体制下,贵族们都很害怕损失属于自己的依附人,佛朗机人形容他们打起仗来‘犹如天使’。”

    曹君辅是广东军人世家,对澳门佛朗机人也有所了解。嘉靖年之后,广东海防很大程度上都要依靠雇佣的澳门夹板船出战。震动全省的柘林兵变中,广东战斗力最完整的柘林寨东莞水师叛乱袭击广州城,全靠了佛朗机人的兵船才镇压下去。

    曹君辅有些不服气,“我知道佛朗机人的水师厉害,国主的意思,他们的陆师比大明的边军还强?”

    汪汇之嗤笑了一声,不过没说话。

    “曹兄弟,依我看来,朝廷的官军较佛朗机人不如远甚。如果他们能有佛朗机人一半的战力,辽东早就平定了。”陈守序放下望远镜,感觉就像在教学生,“何况,佛朗机的陆师在欧洲,也称不上有多强。”

    曹君辅本想再辩几句,听陈守序提到辽东顿时泄了气。明军和建州打仗的结果太可怕了,每逢决战必败,每败必全军覆没。他出洋时,松锦大败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海南卫。八总兵,十三万大军炸营。号称名将的吴三桂逃回宁远,却把总督洪承畴、巡抚邱名仰丢在了松山城,眼下已经被建虏团团包围,生死未卜。作为军人世家,曹君辅知道松锦大败意味着什么,洪承畴葬送的,几乎是朝廷最后能依靠的精锐之师。

    陈守序见他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曹兄弟,你迟早也会成为朝廷的军官。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向洋人多取取经,将来也许能派上大用。”

    汪汇之这才道,“小官兵,国主这是在教你真本事呢。你看那些马打蓝的士兵,原本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军纪,什么是列阵,是洋人的雇佣兵教会了他们打仗。”

    陈守序道:“土著们以前看到佛朗机人的板甲重步兵和火枪硝烟就跑,总是以为佛朗机人战无不胜,长生不老。现在接触久了,土著们也知道在头盔和板甲下面,有个可以割掉的肉脑袋。”

    汪汇之带着纳闷的语气说道,“国主说的极是。我就搞不懂了,建虏也是肉长的,朝廷官军人数比建虏多,怎么总是打不赢?真是丢尽了汉人的脸。”

第19章 苏卡达纳之战3

    曹君辅哼了一声,“老海匪,空口白话屁用没有。有本事,你去辽东也和建虏做过几场,割下几颗真虏首级,我就服你。”

    汪汇之哈哈笑了,“小官兵休要激我,我是南人,辽海寒冷的天气能把人冻死。那里是建虏的主场,我去不是自讨没趣吗?换个地方,我能打他们十个。”

    曹君辅不屑地冷笑一声。

    陈守序心中一动,“两位不用争,想与鞑靼人战斗,也许未必要去辽海。”

    曹君辅和汪汇之品味着陈守序的话,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曹君辅知道的信息比汪汇之更多,对陈守序暗示的前景感到有些心寒。

    观战的三人重新把视线聚焦到战场。进攻的马打蓝军队约有3000多人,摆出来的阵势有点像只龙虾。

    一些剑盾武士身穿白色衣服,外披铁扎甲或是皮甲,他们在主力前散开,就像龙虾的触须。剑盾兵的后面是阵势比较密集的长矛兵和火绳枪手。长矛兵手持大约2人高的长矛,没有盔甲,也有一面盾牌,纵深较大,形成龙虾的躯干。马打蓝的火绳枪兵身边都带着个奴隶小孩。这些孩子在战场上要给主人背负备用的火绳和弹药,换弹时也要帮忙打下手。因为孩子们的存在,敌军中央阵线看上去比实际上要更厚实一些。

    两翼展开了火枪兵、轻型佛朗机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兵种,像极了两把钳子。他们的武器明显比中央更杂乱。

    曹君辅对着望远镜,喃喃道,“看上去倒还像那么一回事。”

    马打蓝人的对面,梅登针对性做了部署,他将三个战列步兵连组成成横队,形成中央战线的核心。切支丹营的主力被分别配属给三个战列步兵连。陈守序这次没有带野战营的长矛兵。在交通不便的东印度群岛,长矛兵的灵活性不够,他们还是更适合守家。

    若昂。库尼亚混成营的葡萄牙和孟族人被梅登拆成两部分,放在两翼,与龙虾钳子对上。4门野战炮在两翼步兵前放列。

    汪汇之的300人位于中央阵线之后。会战预备队是从舰队抽调的200陆战队。全部兵力约有1700人,不到对面一半。

    马打蓝军队中鼓声阵阵,随着号声响起,龙虾的触须发起了冲锋。

    汪汇之道,“那些大概就是他们的阿克摩斯。”

    “大澳主说的是什么?”

    “阿克摩斯是勇士的意思,他们相信自己刀枪不入。土著打仗不行,但他们却很崇尚个人武勇。土著之间经常打仗,但在战斗中实际上大部分人都在虚张声势,朝天放枪,胡乱射击。战斗的胜利,很依赖于勇士间的单打独斗。”

    曹君辅诧异道:“还真有人信自己刀枪不入的?”

    汪汇之:“你看他们穿的白衣,在他们的宗教里,这表明不怕牺牲的决心。每次战前他们都会向神祈祷,在宗教仪式上吃一些阿芙蓉。”

    汪汇之说到这里的时候,被称为阿克摩斯的剑盾兵已经喊声震天地冲了上来,对路上被排枪打倒的同伴不管不顾,手握短剑,与切支丹疯狂战斗到一起。

    陈守序还是第一次见到东南亚有这么疯的兵,他心里暗骂,“原来是鸦片,tmd都嗑药了。”

    磕了药的阿克摩斯神经麻木,根本不顾自身的安危,有些人甚至直接就合身撞在了切支丹的刀尖上。他们最擅长的是用短剑割断喉管,阿克摩斯的个人威望与割喉管的名气直接相关。

    切支丹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发出自己的呐喊声。前排的切支丹有不少人自备有南蛮具足,马达蓝人的短剑戳上去效果不明显。即便论单打独斗,这些武士一点也不虚嗑药的亡命徒。多年战争积累下的小队配合经验,更是不断在马打蓝前锋混乱的阵线上持续不断放血。

    对于有些聚成一团的嗑药兵,战列步兵连的火枪兵会用几阵排枪解决问题。

    除了略显激烈的中央战线,原本在马打蓝阵中更为突前的两翼此时才与警卫营接触上。虽然他们人数更有优势,却没有扑上来打的意思。两边远远放着火枪,硝烟倒是一团团升起,却没见死几个人。

    马打蓝的长矛阵速度更慢,现在还落在后面。四门野战炮此前并没有试射,梅登相信炮兵只要打响,很快能找准射击诸元。

    曹君辅看的有些技痒,“国主大人,我也想下去会一会马打蓝的剑盾兵。”

    陈守序有些犹豫,“曹兄弟,刀枪不长眼。”

    曹君辅拍拍身上的胸甲,“国主大人,这几天承蒙照顾,曹某也不是个吃白饭的人,便替国主大人砍几颗首级聊表谢意。有了这身好甲,曹某绝不会有事。”

    汪汇之也道,“我的兄弟一会也要上了,我得下去和他们在一起。”

    “好吧,两位小心些。”

    曹君辅和汪汇之互相瞪了一眼,走路的姿势都仿佛在较劲。

    战场上,敌军位于两翼的士兵还在慢慢磨蹭,几乎没有前进。若昂。库尼亚也乐得用更少的兵力拖住敌人优势的两翼。

    马打蓝的中央长矛兵越走越慢,他们的前队终于进入了射程。野战炮兵忍不住开火,炮弹射过去,简单调试过几轮,很快就砸烂了第一个方阵。他们的首领抓捕了一些逃兵,当场杀掉,然后威胁中军继续前进。

    可后续的长矛手依然很犹豫,虽然没有逃跑,脚步却越来越慢。大多数人基本停在了4磅炮的有效射程之外。

    这就把前锋的剑盾兵坑惨了。切支丹的倭刀和铁炮不停收割着阿摩克斯的生命,鸦片的效果总是有时间限制的,有些人可能发觉自己原来不是刀枪不入,慢慢被挤压向后退去,不过并没有马上转身逃跑。

    梅登见机,立即投入汪汇支的海盗,300多中国海盗抄起各色刀枪从切支丹的两侧进入战场,几乎包围了敌军的前锋剑盾兵。除了少数几个转身快的,马打蓝军队最精华的阿克摩斯很快就被消灭。

    长纵深的敌军长矛手被大炮吓住了,并未推进。梅登把陆战队投入到若昂库尼亚所在的左翼。

    熟悉的掷弹兵进行曲奏响,陆战队踏着英式操典进入战场,还没有发起冲锋,几个马打蓝军中的英国人携枪投降过来。他们向陆战队详细报告了马打蓝军队的情况。

    葡萄牙人和陆战队迅猛地向敌军扑过去,马打蓝人在这里约有500人,敌我的人数差不多。

    马打蓝士兵很喜欢远远地放火枪,但他们的枪法极差。陆战队很快就在对射中驱散了敌军的火枪兵。肉搏兵冲了上去,杀死了160多名敌军,将敌军驱赶出战场。

    库尼亚派出一些孟族人对敌军逃跑的地方警戒,其余的人包抄到了中央敌军的侧翼,与那里的火枪兵展开对射。

    此时中央的战列步兵列和切支丹也向前推进。曹君辅与他们走在一起,很快就找到军乐队敲出的步点节奏。他选择的武器是一柄卡里马塔战斧,浑身是血恍若一尊杀神。

    切支丹的铁炮手前出到战列步兵前,拉开散兵线。散兵线这种小规模的团队作战很适合他们,这些老兵枪法很好。他们不停对马打蓝原地不动的长矛火枪阵射击,惊起马打蓝人一阵阵骚动。

    在散兵线的掩护下,战列步兵队列整齐地进入重型火绳枪的有效射程,他们在对射中慢慢压倒了敌军的火力。来自两个方向的火枪攒射动摇了敌军的阵线,马打蓝人只是在样子上学到了葡萄牙人教给他们的方阵战术。

    头领再也压不住阵脚了,带着卫队落荒而逃。被抛弃的士兵丢掉手中的长矛和盾牌,哭喊着向后逃去。那么多人拥挤在一起,逃起来可就不大方便了。

    曹君辅提着斧头和身边的切支丹一起撞进人堆里。没有武器,只穿一件单衣的土著士兵在板甲、南蛮具足、战斧和倭刀面前就是待宰羔羊。很快,马打蓝人就尸横遍野,残敌没命地向后逃去。

    陈守序放下望远镜,对他的两个卫队长说,“你们也下去吧,尽量多抓些俘虏。”

    蔡元定答应一声,转身就带着华人卫队前往战场。切支丹卫队的首领林出勇让手下也跟随去了,他自己却怀抱倭刀,站在一边不动。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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