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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汉燕王-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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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到麾下的白毦精兵,则是被敖烈纳入了血杀军之中,将血杀军扩军到了两万五千人,只是敖烈并没有急于让他们踏上战场,对刘备反戈一击,而是让他们先一步返回燕京,接受高顺和徐荣的训练,让他们在提高军事素质的同时,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精锐,进而培养出他们和血杀军一样的军魂,为敖烈、为北汉誓死效忠的军魂。(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四章噩耗!还是噩耗!

“报——”一名探马飞快的奔驰而来,用急促的声调,拖着尾音高声呼喊道。

刘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向了奔驰而来的探马。现在的刘备已经不再是当初起家时的那个刘备了,现在的刘备再也不想过以前那种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日子了,现在的刘备,已经是锦衣玉食的汉中王了,三年多的安稳日子,已经让刘备再也不复当初的坚韧,在率领大军疾行了两日一夜之后,刘备已经是身心俱疲了,要不是他知道汉中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益州的咽喉要道,打死他,他也不会这样辛苦的拼命赶来的,在酒色的消磨中,最善于跑路的刘备,现在甚至都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

擦拭掉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探马也已经飞马来到了刘备的马前,探子翻身下马,跪倒在刘备身前,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禀报给刘备:“禀大王,荆襄传来战报,关将军全军覆没,下落不明,现在荆襄已经大半落入孙策手中了。”

“你说什么?”刘备立刻被这条消息震惊了,瞬间就将身体上的疲劳忘了个干干净净,瞪大着眼睛吼道:“本王的二弟武勇盖世,治军有方,怎会让孙策夺走了荆州?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探子低着头不敢看刘备的神色,几乎都要把头贴到地上了,小声的说道:“大王,这是千真万确的消息,关将军的长子关平已经向大公子发出求援了,次子关兴也正在赶回成都的路上,稍后就将正式上书详细的向大王禀报此事。”探子口中的大公子,就是刘备的义子刘封了,现在刘封镇守在巴郡,是益州距离荆州最近的一个郡,所以关羽才会让关平到巴郡向刘封求救。以图东山再起,只是世事难料,当关平赶到巴郡的时候,关羽已经踏上前往燕京的快船了。

刘备听到探子这样说,心里清楚荆州一定是真的失陷了,刘备甚至还能推断出,一定又是关羽的高傲性格发作了起来,导致了这场惨败,连带着,让他失去了南部荆州。失去了这块重要的战略要地。

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刘备向东边怒目而视,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孙策小儿!你这是趁火打劫啊,孤与你势不两立!”刘备本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绝少会显露如此疯狂的歇斯底里,可见他这次是被气的不轻,否则绝不会如此的失态。

法正和张松等人看到刘备气的脸都变紫了,连忙上前劝慰道:“大王,大战在即。切不可因此而分了心神啊,荆襄之地日后再夺回来也就是了,眼下我们最大的敌人,依旧是敖烈啊!”

在法正等人的劝说下。刘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自己的心绪平复了下来,阴沉着脸说道:“没错,这一仗。孤一定要打败敖烈!”刘备的这句话,既是对麾下众人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他已经被敖烈压制的太久太久了,在他的内心中,十分渴望能酣畅淋漓的战胜敖烈一次,为自己的汉中王头衔正名。

刘备刚刚强迫着自己把心绪努力调整到平静,又一名探马飞奔而来,跪倒在刘备马前,继续报忧不报喜:“禀大王,汉中已于今日早上失守,主将黄权被俘,副将泠苞、雷铜分别被张辽和太史慈斩杀,城中八万大军,泰半战死。”

听到这条消息,刘备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如果说刚才听到荆襄落入孙策手中的时候,刘备是歇斯底里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之中了,状若巅峰的怒吼道:“汉中失守?孤在城中准备了那么多的军资,都是摆设吗?黄权他们这三个废物,脑子里都是粪便吗?死得好!该死!孤供养他们这三个饭桶,又有什么用?!”

这一次,没有人再敢上前劝谏刘备了,因为刘备已经疯狂的有些语无伦次了,明显是气恼过度,已经不分青红皂白了,这个时候上去劝谏,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嘛,不但不能疏导刘备的情绪,说不定还会被刘备所迁怒,因此而赔上一颗人头,那可就太不划算了。而且在这些文武官员心中,震惊和失落,也如潮水般涌来,是个人都知道汉中之于益州的重要作用,失去了汉中,就等于是丢失了益州的门户,试想,谁又能在自家的门板被人卸走后,还有心情去劝说他人呢?这个时候,益州的众多文武,心中第一想到的,是该如何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而非是为刘备出谋划策了。

叫嚣了一阵,刘备的吼声逐渐低沉了下来,但是语气中的恨意却益发明显:“敖烈!好你个敖烈!气煞孤也!孤若不能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今天,注定是刘备倒霉到家的日子,他要经受的噩耗还没有终止。第三名探马从汉中方向快马奔来,还没跑到刘备的马前,就扯开嗓子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大王,不好啦——白毦精兵,全军覆没了,陈到将军被虓虎战神吕布生擒,现在生死不明啊……”

这名探马是昨夜刚被刘备派出去的,他经过一夜的狂奔,恰好赶上了龙骧重骑和白毦精兵的对决,当时他就躲在数里之外的一座山头上,亲眼目睹了龙骧重骑从设伏到横扫白毦精兵的整个过程,当龙骧重骑以胜利者的姿态,完胜白毦精兵之后,这名探马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他只是一名马前卒,何曾见过这样的厮杀?两边都是精锐,尽管交锋的过程历时并不长,但是激烈的程度却是他生平仅见的,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龙骧重骑们那冲天而起的杀意,隔着数里的距离,他都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他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想看到龙骧重骑们这些杀神了,如果让他和龙骧重骑对垒,他宁可拔刀自刎,这样还能死的痛快点。因此,这名探马直到现在还没有从惊恐中恢复过来,一见到自家的军队,便下意识的将所看到的,用充满惊恐的语调喊了出来。

白毦精兵……全军覆没?!刘备如遭雷击般呆住了,白毦精兵那可是他的亲卫军啊,是他自二十多年前,在涿郡起兵的时候就带着身边的一支军队啊,历经二十多年血与火的洗礼,这支军队逐渐成长为刘备手下最为精锐的部队,慢慢的发展壮大到了七千人,这些人,本来是刘备用以争夺天下的杀手锏,可是现在,竟然全军覆没了!就连武艺出众,善于练兵,被刘备依为左膀右臂的陈到,都身陷敌营生死不明,这让刘备实在感到难以接受,就像是农户人家用全部的积蓄养了一头牛,从小牛犊的时候就费尽心血的精心喂养,一直到成长为一只雄壮的公牛,可是,还没等这只公牛下地种田,却忽然暴病而亡,这等于是断绝了这户人家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啊!

噩耗!还是噩耗!噩耗之后,依然是噩耗!

刘备这次没有叫喊,也没有歇斯底里,他的脸上带着无尽的悲戚,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良久,刘备忽然张开嘴,狂喷出了一口逆血,将自己胸前的衣服瞬间打湿,然后一头从小的卢的马背上载落到了地上。连续不断的噩耗,击垮了刘备,让这位不世枭雄满腔愤怒无处发泄,最终被气晕了过去。

“大王!”“大王!”

法正等人看到刘备落马,连忙从马背上跃下,快步走到刘备身边,将刘备从冰冷的地面上扶了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胸口,费了半天的力气,才让晕过去的刘备苏醒了过来。

刘备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眶中已经是满含泪水了,这次他可不是在做戏,而是真的落泪了。但是,他并不是为了跟随他多年,现在下落不明的关羽和陈到而落泪,也不是为了荆州的易主而落泪,也不是为了汉中的失陷而落泪,更不是为了白毦精兵的全军覆没而落泪,他落泪的原因,是因为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已经被敖烈逼到了绝境,刚刚享受了三年多的好日子,说不定以后便再也享受不到了,他的眼泪,是为了不舍得富贵荣华和锦衣玉食而流,是为了自己即将失去万人敬仰的权力而流。

看到刘备落泪,法正浑然不会想到刘备内心的真实想法,还以为他是在为战死的将士们伤心,毕竟,刘备在人前的公众形象,一直都是厚德仁慈的。所以,法正开口劝慰道:“大王不必难过,那些以身殉国的将士们,都是好样的,他们的血不会白流的。”

刘备艰难的转过头,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救命稻草一样,哽咽的问向法正:“孝直,孤的蜀汉,还有救吗?”

法正双膝跪地,认真的说道:“大王,我军还有数十万之众,在通往成都的路上,还有剑阁、葭萌关等天险,敖烈想要兵犯成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大王还需尽快振作起来,臣等愿追随大王,誓死保卫益州!”

刘备收起了眼泪,感慨的说道:“疾风知劲草啊,你们都是孤的肱骨之臣,孤这次若能保住益州,全赖诸位之力,事后孤必定重重的封赏诸位。”

看到刘备已经开始振作起来,一众益州文武齐刷刷的跪倒在刘备身边,大声说道:“臣等愿随大王誓死保卫益州!”对这些益州官员们来说,他们已经从刘璋麾下,转投到了刘备的麾下,现在是绝不可能再投降敖烈的,毕竟,有些事情可一而不可再,在这个时代,人们对名节还是看得很重的。

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跪地的一群人中,有一个人的目光颇为游离,似乎,在他的心中,却是有着另外一种打算。(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五章再次卖主

刘备在法正等人的劝说下,放弃了夺回汉中的想法,而是退守葭萌关,在葭萌关派驻了重兵,完全是一副采取守势的样子。眼下汉军刚刚夺下了汉中,兵锋正盛,刘备这一招,可算是以退为进,避开了汉军的锋芒,打算利用葭萌关的天险,将汉军阻挡在西川之外。

敖烈没想到刘备会如此果断的退守葭萌关,这样一来,他就从踞城而守的有利境地,再次转变成了攻坚战了,攻坚战,是战损最为惨烈的战斗,不到十分必要的时刻,敖烈是绝不愿意采用这样的战术的,可现在刘备把脑袋一缩,凭借着葭萌关天险,当起了缩头乌龟,把难题又抛给了敖烈,逼得敖烈只能再次发起强攻,抢占葭萌关,若是在汉中止步的话,说不定哪天稍一不留神,刘备就会死灰复燃,重新把汉中给夺回去,那先前战死的汉军将士们,可就白白牺牲了。

看到敖烈发愁,诸葛亮轻轻叹息了一声,开口说道:“大哥,有战争就一定会出现战损,我们也只能把作战计划做的周密一些,让战损降到最低,剩下的,也只能听天命了。”

庞统也在旁劝道:“是啊摄政王,现在不是考虑战损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乘胜追击,趁着我军士气正旺的时候,一鼓作气拿下益州,若是迁延时日,给刘备恢复的时间,日后想要在剿灭他,势必会更为苦难。”

敖烈苦笑道:“你们说的某又何尝不明白呢?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备现在手中还握有数十万蜀兵。更有数处天险,我们要是就这样生扑上去,恐怕非但不能全取益州,反而会损兵折将啊,一想到将士们舍生忘死的在战场上战斗的样子,某实在不忍心让他们埋骨他乡啊。”

诸葛亮笑道:“大哥勿忧,亮已经算定了,不出三日,必定会有人前来相助大哥一臂之力的,届时。要取西川。易如反掌。”

诸葛亮的话,不但让敖烈惊诧不已,就连庞统都略显吃惊的看向诸葛亮,疑惑的问道:“孔明。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诸葛亮轻摇着羽扇。神秘的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等此人来时,大哥和士元自然就会明白的。现在我军应该暂时按兵不动,在汉中休整。静候此人的到来。”

对诸葛亮的判断,敖烈一向是没有任何怀疑的,当即传令下去,大军在汉中休整,一边恢复在攻打汉中时折损的元气,一边等候着诸葛亮口中的那位神秘人。

两天后,随着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让敖烈不由的发出孔明之智已近妖的感概。这个人,就是诸葛亮要等的人,诸葛亮已经算定,三日之内这个人必定会出现在敖烈的眼前,现在时间刚刚过了两天,他就出现了,为诸葛亮的神机妙算做出了最好的诠释。

汉中城府衙内,敖烈端坐在主位上,看着站在大厅中的来人,轻声笑道:“未知永年先生今日前来,有什么要赐教的么?”没错,来人正是刘备麾下的张松,当初张松为了家族的利益和自己的前途,把益州从刘璋手中卖给了刘备,因此诸葛亮推断,基于同样的原因,在益州局面危急之时,必定还会有人做出同样的事情,而张松就是诸葛亮心中的备选人物之一。因为诸葛亮清楚,益州是天府之国,境内的士族家底都不薄,他们为了保住自己家族的利益,一定会选择更为强大的君主来执掌益州,就像当初张松背离刘璋而投效刘备一样,因为刘备比刘璋的实力更为强大。

现在也一样,益州门户已失,敖烈的实力又要明显强于刘备,毕竟敖烈岁数虽小,但却是成名十多年的一方诸侯,现今更是贵为摄政王,暂代天子位执掌天下之牛耳;而刘备虽然出道早在二十年前,但是真正成为一方诸侯却是近几年的事,无论是威望还是底蕴,都远不及敖烈,靠着瞒天过海这才混了个汉中王的爵位,和敖烈相比之下,相信很多人心中都会很清楚的看出究竟是谁强谁弱。

面对敖烈的询问,张松尴尬的一笑,抱拳行礼道:“摄政王说笑了,当今天下谁人有资格对摄政王施教?松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为益州百万百姓,某一条活路而已。”

张松的话已经很露骨了,诚如诸葛亮所料,他就是来反水的,在益州局面陷入危急的时候,张松为了保住家族的利益,准备再卖一次益州了。只是张松把话倒说得很漂亮,顺利成章的举起了为益州百万子民着想的大旗,堂而皇之做起了始乱终弃的事情,浑然不觉现在他对敖烈所说的话,当初对刘备也曾一字不差的说过。

就敖烈内心来讲,他是十分厌恶张松这种背主求荣之流的,可是为了整个战局考虑,为了麾下二十万汉军的生命考虑,敖烈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厌恶之情,反而喜笑颜开的对张松说道:“永年先生若能弃暗投明,使得益州百姓再次免于战乱之苦,那可当真是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啊。来来来,先生远来是客,其他的事咱们先不谈,孤要先给先生把酒接风!请先生上座!”

熟悉敖烈的人都知道,敖烈在非正式场合中,在面对自己人的时候,都是自称某,而不会称孤王,即使是对一名最普通的汉军士卒,也不例外,可是今日敖烈却对着张松自称为孤,说明敖烈在心里根本就没把张松这样的人当成自己人。当然,对敖烈的这个习惯,张松自然是不会知道的,看到敖烈对待自己十分热情,他的心中也十分开心,有了敖烈这颗大树做依靠,他今后再也不必为家族的前途担忧了,敖烈若胜。他便理所当然的投在敖烈麾下,还会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被当做一等功臣;敖烈若是败给了刘备,那也没什么,大不了还和以前一样,继续在刘备手下做事而已,反正左右都没有什么损失,张松不禁为自己左右逢源的手段,而沾沾自喜起来。

酒宴开始后不久,敖烈就借口不胜酒力。退居到了后堂。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诸葛亮和庞统来做,因为敖烈实在是有些呆不下去了,对着张松这样背主之人喝酒,对敖烈来说。那可是相当受煎熬的。

敖烈走后。张松顿时放松了很多。借着酒劲对诸葛亮和庞统说道:“二位相国,不是松夸口,东西两川一百二十八个县。全部都在松的心中,松已经将两川的地理地貌绘制成详图,可为我大军进兵指明要害,趋吉避祸!”说着,张松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块白色的绢布,放到了桌案之上。

“哦?”诸葛亮拿起酒杯,先是向张松遥敬了一杯,然后笑道:“久闻永年兄绘制的《西蜀地形图》,详实无比,将西川各地的地形一一描绘在卷,难道这便是那《西蜀地形图》吗?”

张松端起酒杯仰头喝干,大笑着说道:“非也,非也!当初松所绘制的地图,只是记载了西川各处的详情,却未曾涉及东川,如今的这张图,已经将东川的地理地貌融合了进去,这张图,才是完整的《西蜀地形图》,东西两川只要是有活物可以经过的地方,尽在此图之中!”

庞统放下酒杯,抚掌赞道:“久闻永年兄有过目不忘之能,今日得见,才知原来传闻有误,兄之大才,何止过目不忘啊,以统来看,当真是经天纬地才对,怕是永年兄就是闭着眼睛,也照样能画出这幅图来!”

听着庞统的夸赞,张松得意的笑了起来,喷着酒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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