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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围的猿们并没有发现灵韵的异状，只是看着嘎嘎在统计密密麻麻的试验要点之后，得出的四位数级别的需试验次数，俱都头脑眩晕。
基础的算术相对于文字而言就简单多了。众猿们都知道四位数是多少，但平时数三位数的巢穴猿群时就已经头晕不已，更不要说去一一数完四位数以上的熏肉存量，而且前提还是守卫熏肉的头领小队会让你去数（仓储被交给了头领小队看管，而灵羽小队则专职食物烹饪和熏肉制取等任务。）。
而此刻的嘎嘎，更是在恍然大悟般的感慨：“果然，要想不去追求偶然，纯以试验得出成果……那工作量就太恐怖了。怪不得有说法说，人类的文明，最初都是由各种偶然堆积出来的。”
要让嘎嘎进行几千次的试验，那是不可能滴。
先不说现在第二批陶窑只有十几个，几千次试验要花多久。主要是，想保证只需要这么多次试验，就能解答所有问题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谁能说这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要点，就包含了全部问题呢？
“不行，试验数量必须减少！”
放出一阵电流清醒脑袋之后，看着都震惊于嘎嘎得出的数字而呆立一旁的猿们（灵韵的动作也被认为是在震惊，这样看来搞不好有些猿也不是对数字震惊的说，嘎。），再次干咳一声之后，嘎嘎成功吸引了众嘎嘎猿的注意力。
“从这个试验数字之上，我们就能看出，这会花上很多时间和很多精力。但是！”嘎嘎环视了一圈都望着自己的猿们，自我感觉超好。“想不到现在咱也成为人师啦。”
“但是，我们不能忘了最初的目的，灵韵，我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还在沉思的灵韵被身旁的灵云推了推，惊慌一阵之后才将迷糊的双眼投向嘎嘎。
“口奈啊。”抑制住自己的宅魂，嘎嘎满意的看了看灵韵，对其忽略自己问题的行为一点也不介意，“你们就要学习小灵韵这种遇事多思多想的好习惯。那么，小灵韵，你说说我们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是制陶，昨天灵雪告诉我的啦。”
“对，”选择性忽略灵韵的后半句，嘎嘎继续说道：“就是制陶！你们应该清楚，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是制陶，而不是试验这些猜想，因此……”
走到写满要点的地面前方，嘎嘎一脚将“粘土处理”下方的“气泡空洞”擦掉。
“虽然你们还不知道，但我是主要负责制陶的，我知道如果不进行处理，就会产生气泡空洞，而无论气泡空洞是否是后方某些问题产生的原因。但我知道一点，那就是，气泡空洞越少越好这却是无误的。那么，在这个试验中，为了尽快完成可用的陶器，有关气泡空洞的试验就可以取消。而这样一来，试验数量立马下降了一半多。”
看着眼前一亮的几猿，嘎嘎得意的擦掉后方几个相关要点，然后走向下一个不需要试验的要点……
时间又回到了天色将暗之际，地面的字迹还能看清，但再等一会儿之后就只能点火才行了。
一整天。前半天，嘎嘎带着众猿列出了一堆的要点；而后半天，嘎嘎却是带着众猿删掉了一堆的要点。最终，当夜幕临近，嘎嘎在保障陶器试验稳定进行的前提之下，将最后得出的几个要点记录到小册子上，而此时，四位数的试验数量已经缩减到了两位数。
众猿在一升一降的变化之中，惊讶的发现了经验积累对试验成功的巨大影响，而这“众猿”，甚至包括了嘎嘎自己。
想到历史上伟人总会有自己是“站在巨人肩膀之上”的类似说法，嘎嘎感慨的点头表示认同。虽然自己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制陶，但所谓见微知著，一叶知秋。由此也能看出知识积累的重要性了。
“好了，今天又是一天过去了，是不是感觉过的很快啊？”
高兴的看着众猿都不自觉的点头确认，嘎嘎畅快的大笑之后，带着大家再次返回巢穴。
对于通过这次制陶，让这十几猿了解了试验方法，并学会制陶的可行性，嘎嘎已经没有怀疑。
“这两天，我们都是在做理论准备。而明天，我们就将开始实际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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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昏暗，明亮的溶洞之中，众猿点起了几十个火堆，高高兴兴的围坐在一起，讲述一天的所见所闻，聊着最近的地基建设。
这时，一位学徒祭司走到嘎嘎面前，将手中黑乎乎的东西递给了嘎嘎，“大头领，这个是什么？”
“嗯？这个是烧火棍吧……不对！这个……难道是木炭！”
看着黑乎乎的木棍，虽然嘎嘎并没有见过木炭实物，但身旁就放着一块用来写字的烧火棍，一对比嘎嘎就能发现双方的差距。
而为了试验，嘎嘎将这快貌似木炭的黑木棍放到火堆边缘，试验其燃烧能力。
果然，这块木炭不一会儿就开始燃起了不大的火焰，并且持续了很久都没有熄灭。
对于小时候在农村烧柴，张大了在城市用煤用电用气，就是没用过木炭的嘎嘎而言。他所知道的，也只是通过《卖炭翁》这片文章结合现在的生活，自行得出的木炭比木柴好，比煤炭差这个很主观的结论。
而对于木炭的制取，嘎嘎所知不多。
身旁学徒毫不可惜的看着燃火的木炭，看来对方也只是暂时好奇而已。
嘎嘎挥动触手拍了拍对方肩膀，将对方注意力吸引到自己之后问道：“这块木炭是哪儿来的？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连谷。这个木……木炭是零号窑里面的，有很多啊。我以前没见过这种东西，所以带回来看看。”
“零号窑？”嘎嘎仔细回忆零号窑和木炭制取的记忆，“我只记得木炭是用木柴燃烧制成的，但燃烧时好像有特殊步骤……零号窑？”
突然间，嘎嘎想起了开窑时的那股清风，“密闭！对，好像就是在燃烧一会儿之后要封闭空间，然后让其余热继续加热木材，期间会经过某些自行反应，最终形成木炭。”
嘎嘎激动的站起来就想走出去烧炭，但走到洞口才看到星光闪烁的天空与漆黑的大地，晒然一笑。“真是的，这性格果然得改改了。木炭，木炭，要制取应该不难，但需要注意的是一氧化碳的危害。如果制陶时使用它的话，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吧。”
嘎嘎重新返回巢穴，嘎嘎猿们依旧聊天热情不减，但今天晚上灵韵却突然间教学情绪高涨，此时正拉着不情不愿的小嘎嘎猿们上文字课中。
PS：嘎嘎……
第四卷 踏上坚实的地面吧 第一百章 是试验啦（下）
石板铺就的道路旁一端，采石场隔着道路的对面，一堆猿正对着各自的粘土拳打脚踢，好不乐呼……
“你说，这……粘土。大头领和粘土有仇么？大家都打了半天了。”一个嘎嘎猿郁闷地再次蓄力，俯身对着地面的粘土就是一拳，沉重的拳头却已经无法再如同刚开始般一拳到底。
感受了一下地上粘土的厚重粘实感，他身旁的同伴费了好大力才将手粘土从地面取出揉成一团，然后转头看向同样在费了抽手的嘎嘎猿，摇摇头说道：“昨天大头领讲的好像是粘土里面的空洞什么的，要这样砸才会减少。”
嘎嘎猿们都不理解大头领的命令，但翔翼嘎嘎猿们稍好些。
“砸了一上午，好像越来越粘，也越来越紧了，这就是大头领说的减少气泡空洞吗？”
从早晨到现在粘土粘实度的变化中，翔翼嘎嘎猿们发现了一上午所做的成果，变得越来越有劲。在此情况下，地面的粘土在接二连三的强力拳击之下早已粘实厚重，甚至连下方的石板都出现了裂痕。
“停！”看着被一头翔翼嘎嘎猿的再次拳击，砸的碎石飞溅的石板地面，嘎嘎无语的停下了众猿的动作。
倒不是认为嘎嘎猿们累着了，而是这些家伙精力过于旺盛，甚至现在开始利用电流刺激加力捶打。
之所以喊停，是嘎嘎既不想之后费心烧制的陶器里面，还嵌着几块岩石碎片。还有更主要的是粘土看来已经合适了。
“这么一来应该够用了吧。”走到一旁临时堆出的恐龙皮水塘边，嘎嘎抓起一块被翔翼嘎嘎猿蹂躏了一上午的粘土，用力捏了捏，点头做满意状。“不错，再弄半天搞不好连分子都挤进去了吧。”
“分子？”众猿表示无知。
“啥都不是，都过来，看我的粘土成形。”挥手将众猿拉过来围成一堆，作为被围观一员的嘎嘎毫无胆怯之意，这种场面已经无法吓到嘎嘎了。
“因为太紧密，现在需要点水让这团粘土松软，”在水塘中洗手，然后在粘土表面洒水，嘎嘎开始一步步讲解细节……
在众猿好奇的眼神之中，几十团粘土被制成了上百件的陶器，而其中主要形状是：碟形、圆筒杯形、广口碗形、小锅形和坛形。
出于试验原因，嘎嘎对各种外形陶器又设置了不同大小的厚度，然后分门别类地堆放起来阴干。
接近晚餐的时间，第一批二十多件成形粘土被嘎嘎分类放到了三个陶窑，然后分别点起大火。
而之后第二批、第三批也先后有晚餐后和第二天清晨放入剩下十几个陶窑。
夜晚，灵韵祭司小屋。
室外强风的寒气吹拂着整片大地，室内壁炉的火焰照亮了整间卧室。
偷偷用柔软的触手轻轻碰了碰堆在自己屋子外的成形粘土，灵韵转动眼珠将明亮的视线投向了壁炉边的嘎嘎。“大头领，这些今天怎么不一起放下去？”明明十几个陶窑内部的石架都还有剩余，可大头领还是将十几件成形粘土，在第三批成形粘土入窑之后就搬到了小灵韵的屋外吹风。
“没什么。既然是试验，那么对陶窑也应该试验试验。而这十几件都是差别很大的试验品，对了，干了吗？”
“干…对嘎嘎的突然提问，灵韵顿时触手乱晃。
立刻收回自己刚刚伸向成形粘土的触手，还以为是大头领对自己随便乱碰粘土产生不满，灵韵乖乖的坐到嘎嘎面前，然后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感觉，还是点头回答：“应该干了，没什么水的感觉。”
“那好，去把那十几件都搬过来，我直接在壁炉里面烤，注意不要弄坏了。”
发觉不是对自己乱动成形粘土有什么不满，灵韵立刻恢复了娇蛮小萝莉的态度，双手叉腰，挥舞着触手叫出了几个同队的嘎嘎猿，然后一边指挥她们行动，一边自己伸出一根触手抓起一片小碟子走向壁炉。
这时，一股凉风从大门处传来，几个小嘎嘎猿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横冲直撞，貌似在玩嘎嘎推广的追逐闪避游戏。
“不许乱跑！”被几个小家伙晃得头晕，灵韵大发雌威，用双手拿好触手中的碟子，然后伸出触手一手一个，将几个已经达到灵韵同等身高的少年嘎嘎猿提了起来，由此可见翔翼嘎嘎猿的力量。
由于灵韵房屋的地基早已打好，所以在建设地基的同时，灵雪为了减少溶洞的负担，也分出了两个小队，加上灵韵小队、一堆小嘎嘎猿以及学徒祭司们的帮忙，在祭司房屋外建好了附属建筑之一：未成年嘎嘎猿集体宿舍。
在嘎嘎看来，这就是一个幼儿园＋学校＋宿舍的集合体。
这个宿舍与祭司房屋联通，在中间围出了一个小小的院子。
宿舍宽不到十米，长几十米，呈凹形，内部有三个壁炉。即便以后未成年嘎嘎猿增多，也可以继续在祭司房屋旁边再建几个这样的宿舍，反正祭司房屋周边的道路和空地都是留出来了的。
随着采石场三队嘎嘎猿技术的熟练，大型石砖制作速度也开始稳步上升，因此只花了六天多，这个附属于祭司房屋的宿舍就已经建成，作为此时嘎嘎山众未成年嘎嘎猿的住宅，同时也方便了祭司小队的管理。
而今天刚刚入住的众小嘎嘎猿，此时还处于对新奇事物的兴奋中，大半夜了还在乱跑。
光洁的触手内流动的电光和灵韵严肃的神情，让几个正玩追逐游戏，此时被灵韵逮住的少年少女顿感不妙，或是收束触手和尾巴做鸵鸟状，或是转头看向它处，或是干脆闭目静待处置，却是没有哪个乱动。
看着几个小嘎嘎猿的动作，嘎嘎微微皱眉之后又迅速舒展，满脸戏谑的看着灵韵，“灵韵在这些小家伙里面的威信还真高啊，不愧是孩子王。”
小心翼翼的睁眼看了看灵韵，发觉其没有下一步行动，一位少年张口欲言。
“灵韵，让小家伙们快去睡觉，晚上早点睡，不能乱跑，不然明天不准吃早饭。”这时，嘎嘎的声音传来，止住了这位少年的后续。
“哦，”将手中的碟子递给嘎嘎，灵韵将几个乖宝宝一般的小家伙放到地上，然后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触手，没好气的看向几个小家伙，“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回去睡觉，叫里面那些家伙也乖乖的给我睡觉，待会儿我就来查寝！要是……”
扑哧！
“查寝？我什么时候教过小灵韵这个词语？”将手中的食物放到一边，嘎嘎将视线投向灵韵处。
此刻，乖乖的听完小灵韵的训话，几个小家伙终于如蒙大赦，转身飞速逃离现场，而灵韵却偷偷跟着在门口看了看，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窗口，掀开遮挡的恐龙皮，一股凉气顿时侵入屋内。
“好冷。”屋内几个嘎嘎猿顿时埋怨的望向灵韵，并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向壁炉靠近了几分。
并没有注意到屋内几猿的神情，灵韵在通过窗口观察了有一回小嘎嘎猿宿舍之后，才点了点头放下恐龙皮窗帘，不一会儿，热气重新弥漫整个卧室。
“都睡了吗？”看到灵韵之前的动作，嘎嘎大致已经知道结果。只见他伸手将手中的成形粘土放入壁炉，然后挥手将点头中的灵韵叫了过来。
将十几件不大的成形粘土放到了宽大的壁炉内部，嘎嘎再次放进一块干柴让火焰更加温暖，转头向开始休息的灵韵小队。
从此时的场景看来，一男（嘎嘎=。=）八女（灵韵小队=。=），共处一室，“这可是咱曾经的梦想啊。”
转动着眼珠看了看几猿，嘎嘎还是郁闷的放下自己的想法，“哎，现在木有性趣。”
今天晚上主要是为了用壁炉烤制陶器，试验能否成功。虽说也可以到小嘎嘎猿的宿舍去弄，但这里又宽敞，又有灵韵小队给自己打下手，何乐而不为捏。至于其它神马原因，都是浮云啦浮云。
摇头晃脑的看了看在嘎嘎猿身体和空幻心理等多重影响之下，嘎嘎看起来都很漂亮的灵韵小队，他随手将一块干柴递入壁炉中，然后对已经开始不断点头，却倔强的坐在自己身边的灵韵说道：“你去睡吧，这些只有我看着就可以了。”
开迷糊的双眼，灵韵看了看嘎嘎，又看了看燃火的壁炉，乖乖的点头向后倒去，用翅膀包裹着在地板上滚动着，最后趴在了自己的茅草床上。
“……”
“怎么懒成这样。”移了移自己的位置，挡住了壁炉的光亮，完全没有自觉的嘎嘎，并不知道灵韵这一招也不过是从嘎嘎这个大头领这儿学的，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摇头看了看已经开始散发出睡眠波动的灵韵，回想起自从成为正式祭司后就一直忙碌着，都没时间围着自己的灵韵，嘎嘎止住了对她不雅动作的说教打算，叹息一声转头看向壁炉，将被烤干了一面的陶器挨个转了转，以使得烘烤均匀。
“灵韵、灵雪还有楚琴她们，最近都很忙啊，”忽然间一愣，嘎嘎苦笑一声摇头看了看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以及有些枯黄的触手，“好像身体有些老了，而且……都很累啊。”
PS：继续锻炼咱写作能力中……嘎=w=
第四卷 踏上坚实的地面吧 第一百零一章 初现敌踪（上）
二；矿与嘎嘎山户间。队嘎嘎猿正向嘎嘎山移动，天性，一头翔翼嘎嘎猿正盘旋下降。
镜头拉近，这只队伍的具体情况，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从高空降下，翔翼嘎嘎猿收起背后的双翼，落到了嘎嘎猿队伍中。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这个翔翼嘎嘎猿走到了一个貌似领头的嘎嘎猿面前。指了指前方说道：“灵水，刚刚看了看，前面有一个高山，上面看起来有很多嘎嘎猿，可能就是大头领所在的你们那个巢穴吧
“这么说快到了？”期待的看着石雨，灵水对于拥有双翼的翔翼嘎嘎猿都有一丝畏惧，这也是普通嘎嘎猿的都有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看起来是这样点头确认。石雨环顾了一圈听见自己回答之后，都变得异常兴奋的嘎嘎猿，将略带银白的双眼投向了那座高山的方向。
体内闪过一丝电流，石雨的神情有些复杂，“战镰。被烧死的你，难道真的还活着？我可是亲手将你的尸骨埋入了那个大坑的。大头领真的有那么厉害。或者说，”梦神？”
并不知道石雨的想法，灵水在得到石雨的确认之后也非常高兴，但现在的首要目的是乘着天亮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