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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记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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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兵笑道:“森哥,这还不是由你说了算?不过,您老人家带这么多酒菜干什么?”

贺森身边的金牙狗一闪而出,指着郑小兵的鼻子尖儿骂道:“你他娘的吃了枪药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贺森一推金牙狗,道:“别这么粗鲁,咱们今天是来求小兵办事来了。”

金牙狗只好退向一边,眼里的凶光依旧射向了郑小兵。

郑小兵不理金牙狗,转身拉开抽屉,取出一串钥匙,道:“森哥请跟我来。”

说着,走出值班室,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五号监房。

咣当一声,门开了。一股子散发着屁味、臭脚丫子味、尿味混合在一起的气味迎面而来,呛得贺森差点退出去。

五号监房里,共有十二个在押犯。一见郑小兵进来,纷纷低下头去,胆大一点儿的稍稍抬起眼角看着站在前面的郑小兵。

郑小兵指着一个身高马大、面如黑炭的犯人,朝贺森道:“森哥,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贺森点了点头,对郑小兵道:“小兵,你先出去一下。”

“是!”郑小兵像是一名循规蹈矩的士兵,毫不犹豫地走出了监房。

金牙狗上前几步,朝着那高个子就是一拳,骂道:“刘老大,我们森哥看你来了。”

刘老大进来已经三四天了,警方因为劫持油船一事已经连番对他进行了审讯,此时,他正在捂着脑袋苦苦思索警方明天即将问他的问题。一听说森哥来看他,赶忙抬起头来,定睛一瞧,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果然就是海马帮的老大——贺森。

贺森吩咐金牙狗将饭菜摆好,笑道:“真不好意思,我这么晚才来看你,不会怪我罢?”

直直地盯着眼前丰盛的饭菜,再抬头看一眼坐在他对面的森哥与金牙狗,同时用眼角的余光瞥一下周围其他犯人的羡慕神色,刘老大的眼神里闪现出太多的不可思议:森哥啊森哥,你老人家真是太给我老刘面子了。

“森,森哥,你这是……”刘老大故意装作激动万分的样子。

贺森笑道:“坐班房很辛苦的,咱都是兄弟,他们不来看你,我能不来吗?”

刘老大这回可是真掉泪了,压低声音道:“森哥,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吐出去的。”

贺森一摆手,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事儿。”心里却说,你把我吐出来也没我的事。

刘老大又一愣:“那,那森哥你这是……”

贺森环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囚犯们,问道:“谁叫刘龙?”

第04章 金盆洗手

刘老大一听贺森点到了刘龙的名字,赶忙站起身,三两步跨到监房东南角,一伸手就拎起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年龄看上去比贺森大了二十岁上下。

刘老大朝贺森道:“森哥,这小子就是刘龙。”

金牙狗此时也一步跨上前去,朝着刘龙小肚子就是一记重拳。这一记重拳,显然是打给贺森看,其用意不言自明。

“哎呀,我的妈呀!你,你们凭什么打我?”刘龙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狂嚎不止。

贺森朝刘老大与金牙狗一摆手:“刘兄,你们暂时先别动粗,我有几句话问一问这位刘龙大哥。”

刘龙倒在地上呻吟着:“大哥,兄弟我可是没得罪你呀!”

贺森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不像是特别凶恶的人,为什么事让抓了呢?”语调和蔼得让人直想哭。

刘龙哭道:“兄弟原本在邻市开了一家洗头坊,没想到一个傻瓜记者竟然拍到了我店里有卖淫嫖娼的事儿,警察将我的店也封了,我在邻市混不下去了,只好来到了海中,没想到那个傻瓜记者像是鬼魂一样,竟然跟踪我到了海中市,想再次把我爆光,那天下午,我一气之下,一刀把那家伙捅了,哎……”

贺森听到这里,眼睛里湿湿的。

金牙狗看出贺森心境,霍地一下站起身,准备再次向刘龙伸出拳头。贺森一把制止住了他。

贺森朝刘老大道:“刘兄,你快吃饭吧,监狱里的伙食一定不如外边吧?”

刘老大尴尬地笑了笑,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一口气干掉了一瓶啤酒:“森哥,既然来给小弟解决肚子里的油水问题,就应该多带些酒来啊……”

贺森笑道:“你安心在这里呆着,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到那时我天天请你喝酒。”

刘老大一听,似乎拔开乌云见到了青天,朝贺森拍着胸脯道:“森哥,如果我出去,到死也是你的人。”

贺森呵呵一笑,见刘老大似乎已经填饱了肚子,道:“我该告辞了,耽搁得时间长了对你不好。”

刘老大扑通一声朝贺森跪下了:“森哥,我出去的时候,希望你来接我。”

贺森笑道:“没问题。”

刘老大弯腰躬送贺森,到了监房口,贺森将嘴巴凑到刘老大耳边,轻声道:“刘兄,刘龙杀死的那个记者,是我的亲哥哥!”

“啊!”刘老大一声惊呼:“森哥,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贺森满意地走出了监房,瞬间,只听得监房内传来刘龙的鬼哭狼号。

在对郑小兵一番简短的感谢后,贺森与金牙狗离开了看守所。

车上,金牙狗不解地问:“森哥,你让刘老大收拾那个刘龙,让我捎去一句话不就得了,何必费这么多周折?”

贺森笑道:“只有我亲自去,刘老大才会感恩戴德。”

金牙狗露出一丝笑意,满口的金牙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哎,森哥请刘老大吃饭,真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贺森笑道:“监狱里的伙食差,不让刘老大吃好,他怎么能有精力修理刘龙那小子?”

“森哥高见!”金牙狗竖起大拇指道:“森哥,你为什么不在监狱里狠揍刘龙呢?”

“把这个任务交给刘老大不是更好吗?”贺森又笑了。

金牙狗瞅着贺森一双深邃的眼,恍然大悟般地笑了起来。

清晨时分,贺森独自一人来到了郊外,望着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孤零零的那一座新坟,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哥哥,兄弟本想这几天就洗手不干了,今后就跟着你,找一份工作好好地过日子,可你却把我丢下了……哥哥,我已经想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将退出海马帮,找一份适合我自己的工作……哥,你一定想不到吧,兄弟我想当记者,兄弟虽说是一所末流大学的中文系毕业,但兄弟真的想写些东西,而你呢,因写作而死,兄弟将继承你的遗志……”

天上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雪花落在贺森的脸上,贺森直直地站着,身子一动不动,凭借雪花将他覆盖成雪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在我年少的时候,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在我成熟了以后,对镜子说我不可以后悔,在一个范围不停地徘徊,心在生命线上不断地轮回,人在日日夜夜撑着面具睡,我心力憔悴……”

贺森将刘德华的《男人哭吧不是罪》设成了手机铃声。他认为,只要是个男人,都有理想,要把这个理想变成现实,将会非常的坎坷,而刘德华的这首老歌,唱出了所有男人的内心世界,是一首很优秀的励志歌曲。这么多年来,每当遇到困惑与苦闷的时候,贺森便放出这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很多时候,他从这首歌里听出了人生的真谛,看到了未来的征程。

看看手机来电显示,是金牙狗打来的。

贺森没有接,凭借手机响个不停。

金牙狗似乎很有耐心,贺森什么时候不接电话,他就一直这样拔着贺森的电话,直到耗尽了贺森手机里的最后一格电池。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整天,贺森刚一抬腿,眼一花,扑通一声栽倒了,由于长时间站立,他的全身几乎已经麻木。好不容易疏活了身体,贺森吃力地朝着市区走去。

刚刚走到自己租住的房前,金牙狗从旁边闪了出来。

贺森冷冷地道:“什么事?”

“森哥,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哦,什么事?”

“刘龙死了。”

“什么时候?”贺森显得很冷静。

“就在今天早上。”金牙狗答道。

“是什么原因致死的呢?”贺森问道。

“据警方那边放出来的消息说,刘龙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头撞在了监狱的墙上,墙上有一幅画,画的后面正好有两个铁钉子,还没有到医院就死了。”金牙狗说。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的事吗?”贺森依旧冷冷地问。

金牙狗面对贺森的冰冷反应,有些纳闷地道:“森哥,这个消息难道不能让你高兴一下吗?”

“没什么可高兴的,你走吧。”

“森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生病了吧?”

“你回去告诉兄弟们,从现在起,没什么事别来找我,天大的事也别来找我。”说这话时,贺森很坚决。

金牙狗愣了,嘴巴大大地张着,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贺森继续用冰冷的语气道:“从现在起,我与海中市的黑道一刀两断。”

金牙狗眼里刹那间闪过一丝惊异的光,无奈地叹口气道:“森哥,我觉得你累了,好好睡个觉吧,明天身体好了就没事了,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说完,金牙狗就要朝外走。

“请等一下。”贺森叫住了即将出门的金牙狗:“我不累,我脑子很清醒,你把我的话告诉海马帮所有的兄弟们,趁早退出去还来得及,老老实实地找一份工作,靠真本事吃饭,踏踏实实地生活。”

“森哥……”金牙狗看着贺森蕴含着悲凉气息的话,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说实话,他跟着贺森混了三年,感情真的很深,现在贺森要金盆洗手,他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正在被生他养他的亲娘所抛弃。

雪,下得正紧。

第05章 哦,新青年

朝阳还未露头儿,贺森已经穿戴完毕:一副老式近视眼镜(眼镜框圆圆的,眼镜腿红红的,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年轻人常戴得那种),一件白色的确良衬衣洗得很干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年轻人常穿的那种衬衣,那时,似乎只有领导干部才有资格穿的确良),一条青色纯棉休闲裤(只有这条裤子还算有点现代气息,美中不足的是,裤子的下部出现一个大大咧咧的破洞),一双开口笑的皮鞋(少说已经有十年了罢?)

匆匆吃过一包方便面,贺森来到楼下车棚取出那辆被灰尘覆盖的“飞鸽牌”破旧加重自行车。看车棚的大爷热情地递给他一条破毛巾,让他好好给自行车美美容:“小伙子,这年头谁还骑这种车呢?卖废铁也值不了十块钱。”

贺森对这位老大爷很熟悉,老人有个奇怪的名字,叫耿不服,年龄不很大,腿脚也很利索,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却与他形影不离,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贺森朝耿不服微微一笑,一边擦拭着车子,一边说:“老大爷,这年头,大伙都在勤俭节约,我们年轻人理应带个头啊,您说是不是?”

耿不服愣了,一直以来,贺森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纯粹的地痞,见了面都是叫“老耿”,今儿个却称呼“老大爷”!嘿,这小子今儿个怎么变样了?不会是脑子出了毛病了吧?看看他这身打扮,多酸!

贺森似乎感觉出了耿不服瞅他的目光,也不在意,他身上穿的衣服,脚上穿的皮鞋,都是上大学时哥哥贺林留给他的,如今,斯人已去,悲伤无用,只有按照哥哥临终前说的去做,哥哥才会瞑目。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贺森才把车子擦好,从耿不服处借来气筒,打足了气,刚要骑上车上街,三辆红色保时捷911停在他眼前。

金牙狗、刺驴领着一帮兄弟从车里出来了,弟兄们看着“焕然一新”的森哥,再看看森哥扶着的“飞鸽牌”二八加重自行车,眼圈红红的,不知说什么好。

金牙狗开口了:“森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们兄弟了?我们可以向森哥保证,我们是森哥的好兄弟,我们的命是森哥给的,森哥你现在不要我们了,我们该怎么办?”说着说着,金牙狗扑通一声跪在了贺森面前。

刺驴等兄弟们见金牙狗说得声泪俱下,也跟着跪倒在贺森面前。

这些兄弟都是贺森的铁杆儿,跟着贺森风里来雨里去,吃过枪仔儿,挨过刀砍,坐过班房,踏平了海中市各大黑帮,平日里,谁敢欺负他们,他们的森哥绝对出手相助,家里有了困难,森哥总是慷慨解囊。特别是刺驴,他的母亲前年去世,家里穷得连火葬的费用都出不起,森哥带着弟兄们不仅替他付了火葬费用,还披麻戴孝,风风光光安葬了刺驴的母亲,这在海中市的黑道白道传为佳话。也正因此,弟兄们对森哥的突然离去伤感不止。

“森哥,你不能丢下兄弟们不管啊!”

“森哥,你要是走了,海马帮可怎么办啊?”

“森哥,你就留下来吧,兄弟们永远跟着森哥干!”

……

贺森似乎是铁了心,丝毫不为金牙狗等人的真情所动,径直越过跪着的兄弟们,骑上破旧自行车,消失在清晨的大马路上,留下一串自行车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森哥……”

兄弟们一声长呼,似乎与森哥永不见面似的。

看车棚的耿不服像是一生也未见过这样的分离场面,一行老泪涌出眼眶。等到眼前的保时捷轿车相继开走了,他才低声啜泣:“我一直以为这小子是个黑社会,依刚才的场面来看,是我老眼昏花了,他们都是一些有情有义的好孩子啊,像我年轻时的那个样儿……”

海中市人才市场,人山人海。各个招聘摊位前的应聘者一如过江之鲫。

贺森被长长的招聘队伍夹裹着,好久才朝前移动一步。他放足眼力盯着招聘桌前那块醒目的牌子:《海中日报》招聘地点。

贺森前后扫了几眼,发现前来应聘的足有两百多人,这些人大都是一些名牌大学新闻系毕业的高才生,其中以女生居多。再看看招聘要求:只招一名记者,年龄在二十五周岁以下。

贺森暗叫,好险啊,如果明年再来应聘,年龄就超了!

负责招聘的是一位脑门光亮的老头,老头戴一副银丝眼镜,面带微笑,认真查看每一位前来应聘者的资料。

贺森明白,依自己的资历,根本不具备一名记者的条件,何况是这么多人争抢一个职位。但贺森还是想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没准那个招聘官一下子看中自己了,如果真的将自己看中,说不定明天就能到报社的大楼去上班了……

贺森正在得意忘形地憧憬着,后面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位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贺森一眼就看到了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个人资料,除了毕业证书之外,大多是自己在校期间在各种媒体发表过的文章复印件。这让贺森看得眼热。就凭这一条,他贺森就与这个记者职位无缘了。

那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型很普通,脸色很白净,身材瘦削,皮鞋锃亮,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白领的坯子。

年轻人笑道:“大哥,您是应届得还是往届的?”

贺森一笑,道:“往届。”

“往届?07年新闻系毕业的好些人都找不到工作啊!”年轻人话语中不无轻蔑。

“我不是07年新闻系毕业的,我是04年中文系毕业的。”贺森静静地答道。

“啊?”年轻人大吃了一惊:“大哥,你不是喝多了吧,连一套体面点儿的衣服都没有就敢来《海中日报》应聘?”

周围的人都在静静倾听二人的谈话,此刻听了年轻人对贺森的调侃,纷纷笑了起来。

贺森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幸亏老子金盆洗手了,要不然,今日有你的好看。这些年来,海中市有谁不知道海马帮的森哥?不论黑道还是白道,有谁敢在森哥面前放肆半句(除了不认识森哥的人)?眼前的这小子就属于不认识森哥的那一类。

贺森不再搭理眼前的这个狂妄的年轻人,继续看着前面的招聘情况。一个个应聘者们都很利索地回答了招聘方的提问,递交了相关材料后,离开了招聘台,回去静候报社的回音。

临近中午,贺森终于站到了招聘台前。

第06章 森哥出手

面对眼前这个朴素得简直要掉渣的特殊应聘者,负责招聘的老人足足看了贺森十秒钟,然后直截了当地发问。

“请问,在招聘之前你是干什么的?”

“待业。”(参加黑社会也算是待业嘛)

“请问,你为什么来这里应聘?”

“因为我想当记者。”(这不是废话吗?)

“你觉得你有能力做好记者这一职业吗?”

“当然。”(同样是废话。)

“你以前从事过文秘工作或者是与文秘相关的工作吗?”

“没有。”(再没有比这种回答更直接更真诚了。)

“好了,把资料留下,等候回音。下一个——”(就这样就结束了吗?)

贺森挤出了人群,他对此次的应聘抱着“客观的信心”。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在应答招聘者的提问时,他本应回答得很巧妙,很漂亮,但他思来想去,觉得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实际情况。同时他也记住了调侃自己的那个年轻人的名字:耿帅。

回到租住的宿舍里,撕开了包方便面,准备做饭。这时,门铃响了。

拉开门,金牙狗一瘸一拐地闯了进来,满头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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