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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爸爸,都这个时候了,他们马上就要死的人了,你还害怕什么?”章学猛笑道:“贺记者,既然我说漏嘴了,那也不妨告诉你一件事,田浩其实原本就不是我的舅舅,他老人家是我的亲生父亲!儿子遇到了难处,当老子能不管吗?这也是我爸爸为什么要杀你的原因!”
贺森笑道:“田兄,这说来说去,你这是在为儿子出气啊!”
田浩一怔,随即笑道:“你说对了!其实,这也不光是为我儿子出气,还有更加重要的一层。你应该能想得到吧!”
贺森笑道:“说说我听听!”
田浩笑道:“这个问题,就交给我们的费先生来回答吧。”
只听费先生淡淡地笑道:“贺森啊,你知道吗,二十年前参与了黑白两道之争的那帮老家伙们,在临死之前坐不住了,想再次挑起一场征战,为论成败,只要战斗一结束,立刻就含笑赴死!”
贺森心道,这个费老头,看来是来头不小,按他的年龄来看,他与瘳总、冷先生和耿不服应该是一批的。
费先生继续道:“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你是瘳德操和耿不服极力培植的新一代白道上的代表人物,我们之所以要杀你,就是想借此挑起争斗,让老瘳和老耿这两把老骨头主动出来,哈哈,到时,我们的戏就要正式开场了!”
贺森微一深思,依旧用一副淡然的笑容来面对费老先生,道:“前辈,据我所知……”
贺森话未说完,只听章学猛在一旁叫嚷开了:“费老前辈,我们别再跟他浪费时间了,干脆把这小子喀嚓一下算了,你知道吗,前几次,就是因为拖延时间,这小子每回都跑掉了,今天,我们不能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费先生一愣,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不要客气了,先送这三个小娃娃上路吧,到明天这个时候,老瘳就要找我们算账了,哈哈哈。”
田浩阴阴地道:“送他们上路!”
章学猛朝着贺森身旁的大汉们一挥手,道:“开始吧!”
二十多名高头大汉见章学猛下了命令,同时挥刀,朝贺森而来。
贺森对面的林雨,脸上现出一片惊恐,由于她的嘴巴被毛巾阻塞了,所以,只能拼命地摇着头,企图冲向贺森。
贺森见再也不能拖延时间了,笑道:“兄弟们,你们尽管来吧!”
说着,贺森身子一闪,避过了最先冲上来的大汉,同时,闪电般伸出双手,夺过了大汉手中的长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贺森用力一挥刀,大汉的左臂已经被齐涮涮切断了。
随着大汉发出的惨叫,章学猛再其他大汉命令道:“都给我上,让这三个人一同上路!”
话刚出口,只听躺在地上的刺驴高声叫喊道:“田浩,你这个太监,**你老娘!”
田浩一愣,同样跟着下了命令,道:“给我砍了他!”
“慢着!”刺驴急中生智,高声叫喊道:“田浩,你知道,是谁把你的小鸡鸡切下来吗?哼哼,我告诉你,我知道!”
田浩一急,赶忙朝众大汉喊道:“停!”
话毕,除了被贺森砍掉手臂倒地的大汉在呻吟之外,所有的人全部停了手。
只听田浩朝着刺驴走近几步,道:“你说什么?你当真知道是谁把,把我做,做成……”
刺驴倒在地上,粗粗的绳索牢牢地绑着他,身上依然在流着血,眼睛里射出无限恨意。
此时的章学猛似乎也是来了兴趣,凑到刺驴身边,右手一拧刺驴衣领:“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刺驴忍着伤痛,冷笑道:“嘿嘿,看来,老天爷又能让我多活五分钟了!”
在场众人,除了费先生之外,几乎所有的大汉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田浩,哦,原来这个大摇大摆的田副部长,他的小鸡鸡让人家给割了,那还活个啥劲呢?
田浩此时似乎也不在乎身边众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他了,道:“如果你能说出谁是凶手,我可以留下你的命!”
刺驴一听,心中暗道,靠,凶手就是你爷爷我,可是,你爷爷我不能说出来啊,如果说出来了,那么,俺这颗驴头可就真的保不住了。所以啊,你爷爷我绝对不会给你说实话,嘿嘿,看爷爷我如何收拾你吧!
站在不远处的贺森,心里一上一下的,哎,老驴兄弟啊,你可得千万得说话谨慎啊,一不小心,咱们的小命都得完蛋。
只听刺驴轻轻咳嗽一声,道:“田副部长,我说出一个人,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田浩道:“说,是谁?”
众人都在直着耳朵,一字一句地听着,都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把我们的田老爷子的小鸡鸡割了下来,看来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章学猛厉声道。
刺驴环视眼前众人,众人的目光犹如万把利剑,齐涮涮射向了刺驴。
“田老爷子,你听说过海中市郊区有个吕家店村吗?”刺驴问道。
田浩微一沉思,点头道:“不错,海中市的南郊,确实有一个村子,名叫吕家店,这怎么了?”
咚!章学猛似乎是等不及了,朝着刺驴胸脯来了一记重拳:“你***别给老子拐弯子,老子没功夫听你扯淡,快说,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只听刺驴“哎哟”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呻吟起来。
贺森心一惊,上前一步,道:“章学猛,不要动粗嘛,你这算个爷们儿嘛!”
章学猛一听,站了起来,迅速扑向贺森,口中同时叫嚷道:“**你妈的,这儿轮不到你来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当章学猛的拳头到来的时候,贺森身子闪电般一闪,同时伸出右拳,迎接章学猛袭来的拳头。
贺森对自己的拳头还是有自信的。这么多年来,他就是靠着自己的拳头才闯出了一片天。
章学猛对自己的拳头同样充满了自信,从警多年,他把拳头对准了普通的市民群众,应该说已经有了一些底子。
只听“啪”的一声,贺森与章学猛的拳头对撞在了一起。
贺森身躯微微一怔,感觉一阵酸麻。
章学猛瞬间觉得一阵剧痛从拳头处滋生,沿着手臂,迅速逼向心脏部位。顿时,一阵撕心挒肺的痛涌上心头。
随着章学猛的惨叫,众大汉赶忙上前救急。
然而,他们的速度哪里及得上贺森。
贺森不等众大汉反应过来,身子迅速上前压上,飞出左脚,章学猛的心窝似乎为贺森而准备,贺森的脚,正巧踢在了章学猛的心窝上。
章学猛只觉得刚刚涌起疼痛的心脏,突然间涌出一股浓重的腥味儿来。***,着了他的道儿了。
章学猛此时算是明白过来,当他的拳头主动冲向贺森的时候,贺森以逸待劳,与他撞拳,化解了他的拳力,使其受到猛烈撞击…… 第174章 清凉山脉(三)
第175章 清凉山脉(四)
清凉山的夜风,呼呼吹拂,把众人的心吹得七零八落。
愤怒之中,章学猛与贺森双拳对击。受伤之际,众多黑衣大汉迅速上前救援,然而,终究还是慢了半拍。贺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章学猛捂着痛臂倒地的瞬间,闪电般出击,一脚踢中章学猛的心窝。
命悬一刻之际,贺森没有丝毫手软。
三秒钟内两度被击的章学猛,在贺森拼死一搏的威势面前失去了抗击能力。贺森一扬夺过来的长刀,架在了章学猛的脖子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是众多黑衣大汉,站在不远处刺驴身边的田浩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脸上总是挂着冷静神色的费先生亦是脸色大变。
贺森的反映,太快了。
被数条绳索捆绑成粽子的刺驴,见森哥得手,兴奋得忘记了正在流着血的伤口,朝着贺森大喊:“森哥,我老驴服了你了!”
田浩此时像是发了疯的狮子,迅速转过身,大踏步朝林雨奔过来,十指紧握,“扑”,林雨身上受了一记重拳。
这一记重拳,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插入贺森心间。自从哥哥贺林死后,林雨成了贺森最为牵挂的人!田浩一拳击中林雨,相当于一刀刺中贺森的心窝。
倒在一边的刺驴同样看不下去了,发狠道:“田浩,你最好给老子老实点,如果我们的林记者损失了半根汗毛,我老驴跟你完!如果你想打,朝我来!”
田浩嘿嘿一声冷笑,不理刺驴,转身面向贺森,道:“贺森,你把刀子放下来,咱们有事好商量!”
贺森笑道:“田副部长,你认为我能这么做吗?如果我这么做了,我还有什么本钱跟你对抗呢?”
田浩一愣。
“哈哈哈,不愧是少年英雄!”
众人转过头来,只见费先生站了出来,走向贺森,笑道:“小兄弟,你的身手实在是敏捷,我活了这多年,场面上的事,也见过不少了,但是你这身手,真是少见哪!快,实在是快,比闪电还快!”
费先生的话里,不无对贺森的夸奖之意,但在贺森听来,却像是清凉山上的夜风,徐徐而过。
“费老先生,您没有必要夸我!”贺森开口了,脸上毫无表情,眼里依旧淡然,道:“如果你们想让章学猛留着这颗脑袋,那就听我的,把林记者和我兄弟放了!不然的话,我们今夜可要两败俱伤了!”
田浩呆呆地盯着贺森的脸,眼睛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费先生回头看着田浩,意在征求田浩的意思。
清凉山上,一时间冷清异常。
此时,刺驴笑道:“田老爷子,这个时候,您的脑子可得放清醒一些啊,如果一时糊涂,对于咱们可都不是什么好事,我老驴只是一个土民百姓,死了就死了,可是,您的外甥,或者说是您的儿子,如果连他也赔进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你说是不是?”
贺森静静地观察着田浩的反映,同时也在看着费先生的举动。他知道,这个费先生行踪神秘,就他在海中市国际大酒店里亮出祖传解酒秘方来看,此人神秘异常,定然不能小看。
田浩望着贺森手中的刀,望着身边的林雨,再瞅一眼林雨身后的刺驴,笑道:“贺森,你现在有两个人在我的控制之中,如果你不知好歹,不把我的人放了,那么,咱们看看谁的损失大!”
贺森笑道:“田副部长,我现在终于知道了,章学猛就是你的亲生儿子,所以,我更不能把我们敬爱的章警官放了,如果章警官活命了,那么,我就没命了,所以,章警官是我的救命稻草,我不能把他放开啊!”
刺驴一听,扯开嗓子,朝着章学猛大声叫道:“章学猛,章学屁,**你妈,我老驴真的要谢谢你啊!我老驴不能没有你啊,嘿嘿,你是老子的马甲,哈哈哈!”
夜色中的清凉山,被刺驴的声音震得嗡嗡作响。
随着清风,刺驴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
费先生此时悄悄来到田浩身边,压低声音,道:“小田,天快亮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你看怎么办?”
田浩抬起头,看了一眼费先生,眼睛里,闪出一股子杀气来。
刀架在脖子上的章学猛,猛然间瞧见田浩眼中的凶光,身子剧烈一抖,脸色骤然大变,他知道,田浩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他田浩不同于一般的父亲,田浩是一头猛虎,是一头“食子猛虎”。这一点,通过前几天在林家镇费先生家里“换鞭”一事已经有了深切体会。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太监,田浩宁愿割下自己儿子的“生命之根”,换到自己的身上,而不管儿子是否痛苦!现在,田浩为了自己的“美好”,一定不会姑息儿子的生命了。
冷汗,流淌在章学猛的周身。颤抖,在章学猛身体内外不住涌动。死亡之前的恐惧,在章学猛的意识中回旋。悔恨,在章学猛的心中剧烈激荡。为什么?既然通过“换鞭”一事已经看清了田浩的丑恶嘴脸,自己为什么还要与他狼狈为奸?泪水,并不经过章学猛的同意,哗啦啦地涌了出来。
贺森尽量保持沉静的神色,不让对方看出自己有任何的紧张,朝田浩笑道:“田副部长,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咱们不妨商量一下。”
田浩笑了:“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话语中,隐隐透出丝丝诡异气息。
贺森笑道:“田副部长,我是这么认为的:您一定不希望自己的亲生儿子丢了脑袋,而我呢,也不希望失去自己的朋友。这一点,咱们是共通的。再往深里讲,如果你的儿子和我的朋友今天没了生命,那么,我们今后便是仇敌,既然是仇敌,那么,咱们就得处处作对,你为儿子报仇,我为朋友雪恨,冤冤相报,无始无终。还有一点,由于你是白道上的高官,而我只是个土民百姓,有些事情,你不能做,我则能做,你能做的,我也能做,我会千方百计让你的官位坐不安稳,这与你所追求的‘美好’肯定不相容的罢。另外,我想你现在还想在白道上等着养老吧,而我呢,我比你年轻许多,如果咱们要打持久战的话,我比你更有本钱……”
贺森的话,使在场的所有黑衣大汉面面相觑,等待着田浩下达最后的命令。在这些黑衣大汉们看来,贺森的话更有道理,尤其是贺森所说的“两败俱伤”四个字,如果双方真的干了起来,贺森到时候必定舍命拼杀,受伤的只能是这些黑衣大汉了!
费先生似乎已经预料到事情的结果,把头转向茫茫夜色中的清凉山脉。
“贺森,你是不是死到临头吓傻了,啊?”只听田浩朝贺森笑道:“你认为你还有本钱跟我耗下去?呵呵,我让你现在就死!”
“田浩,你是不是想把儿子赔进去?”田浩话一出口,倒在地上的刺驴开口道:“田浩,你这个变态狂!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可要想好了!”
“哈哈哈,又是一个怕死鬼!”田浩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刺驴,笑道:“海中市大名鼎鼎的林记者,加上两位大名鼎鼎的救人英雄,三个大人物抵我一个儿子,嘿嘿,值了!学猛,我今天要除恶务尽,你别怪我!”
“田浩,**你妈!”贺森刀下的章学猛终于忍不住了,朝着田浩破口大骂:“你下面的那个玩意儿,是谁给你的,你忘了吗?老子把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你了,本以为你会好好对我,现在呢,你***又要我的命,田浩,**你妈!你这个畜生!你这个自私鬼!你不得好死!我章学猛看错了人啊,我章学猛这辈子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把你这个***一刀砍了啊……”
章学猛此时是什么也不顾了,对着田浩破口大骂之余,忍不住号淘大哭了起来,这一阵哭声,撕心裂肺,向四南连绵不断的清凉山脉传了开去。山峦之间的夜行之物被这哭声吓得不轻,纷纷逃遁而去。
田浩面对章学猛的咒骂,根本无动于衷。
贺森听着章学猛在自己的刀下痛苦不止,笑道:“田浩,你知道吗?如果你要下手,咱们可是两败俱伤,就你手下这些人,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说实话,如果眼前没有被绑架的林雨,以及被捆成“粽子”的刺驴,贺森一个人轻装上阵,那么,贺森今晚绝对不会如此顾忌。事态发展到现在,他对田浩说了不少软话,而现在看来,居然是丝毫不起作用。
“田浩,你知道什么是两败俱伤吗?”贺森继续在争取最后的时机:“两败俱伤意味着你也很可能没了性命!”
田浩嘿嘿冷笑一声,扫了一眼身边数十名身高马大的黑衣大汉。
贺森意识到,田浩是要下达最后的命令了,只要他一句话,这伙黑衣大汉定然拿刀扑向自己和刺驴、林雨。自己虽然能够一刀结果章学猛的性命,但林雨和刺驴也便没命了。田浩的心理,属于一种极度变态的心理,为了自己的“美好”,绝对不会顾及任何代价,甚至自己儿子的生命!从刚才章学猛对田浩的咒骂声中,贺森已经知道,田浩已经不再是太监了,田浩下半身那根属于男人的“家伙事儿”,是从章学猛的身上“嫁接”过来的,那么,章学猛现在很可能也成了太监了!至于费先生为田浩父子“换鞭”的前因后果,贺森实在琢磨不透,但他可以肯定,田浩是个穷凶极恶的变态狂!他的思维,他的意识,他的行为方式,已经处于极度的变态状态,跟正常人绝对不一样!
紧急关头,贺森大喊一声:“慢着!” 第175章 清凉山脉(四)
第176章 清凉山脉(五)
当田浩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定,朝着黑衣大汉们高喊一声:“杀!”时,贺森跟着高声大喊:“慢着!”
众多黑衣大汉,似乎更听从贺森的话。在同一个时间,贺森与田浩同时开口,一个让杀,一个叫停。而此时,在大汉们似乎都停了下来,虽然都是蠢蠢欲动,但没一个敢上来的。贺森的话,振聋发聩,在关键时刻起了作用。这使得贺森把握住了一线生机。
大汉们似乎都有相同的信念,都知道生命的宝贵,他们虽然是田浩的走狗与爪牙,但面对田浩的变态行径,似乎都有些痛恨。你田浩虽然是我们的主子,但你连你的儿子都不放过,更别提我们这些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了!看刚才贺森降服章学猛的身手,如果贺森真的发了狠,那么,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即将闭上眼睛的林雨,不可思议地睁开了眼,呆呆地看着眼前寂静的场面。倒在一旁的刺驴纳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