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森静静地道:“人不能每走一步都要向别人解释!有很多事,是需要在心里慢慢体会的,当你品得多了,你会发现,风雨之后的彩虹是如此美丽!”
林雨一听,心中的温馨再次升腾而起。与贺森相交以来,贺森可是破天荒说出这么浪漫的话语啊!抬头看看天上月儿,月儿即将西沉,一片朦胧的月光轻轻挥洒在俩人的身上,淡淡的,温馨的,意境美妙无限。
“人不能每走一步都要向别人解释!有很多事,是需要在心里慢慢体会的,当你品得多了,你会发现,风雨之后的彩虹是如此美丽!”林雨细细地品味着贺森的话,她惊奇的发现,贺森不是不会说甜言蜜语,而是不愿意或者不善于表白自己的情思,他总是把自己心头的一份沉甸甸的爱深埋在心底,让人去体会!
林雨的泪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么的美丽。
她这几天来的所有的困惑,所有的疑虑,随着这静静的淡淡的月光而飘散而消逝,一缕缕馨香从心头升起。
毫无疑问,林雨是懂得欣赏的。林雨在这样的意境里,随着贺森的真挚话语而心绪大畅。环视眼前的那一片椭圆型的人工湖泊,以及湖泊里静静的月儿的倒影,再闻一闻贺森身上散发出的一个稳健男人的特异味道,她的心,醉了。
而贺森的心中,却是截然不同的考虑。他在暗暗地庆幸,苍天啊,您老人家终于开眼了啊,林雨这么聪明的女人,居然被我贺森弄得神魂巅倒,天啊,我贺森居然这么有能力,把这么一个美女毫不费力的降服了,当时,在清凉山上,我贺森确实是第一个救出老驴,之所以第一个想到救出老驴,是因为老驴是我贺森的真正的兄弟啊,既然是兄弟,那么,我如何不救呢?
突然间,贺森遥望着淡淡的月光,似乎看到了三个古人对着皓月膜拜不已。中间一个,姓刘名玄德,对着左右的关公与张飞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换,手足断,安可续?”
哎,我贺森,难道真的像刘备?时刻把兄弟情深放在第一位?而把儿女情长放在了其次?如果林雨真的知道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会不会气得发疯?哎,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已经冰释前嫌、涛声依旧了!
俩人轻轻的拥抱着,静静地体味着,彼此间不同的念头甚至完全相反的思考,在各自的心田里激荡着,却并不妨碍他们的亲密。即将西沉的月儿,把两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与身边静静的夜景相得益彰。
“啪啪啪啪……”
突然,在不远处的林子里,一个黑黑的影子一边鼓掌一边走向了贺森和林雨。
林雨心一沉,一阵恐惧盈绕心间,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贺森。
贺森左臂抱着林雨,面向那个正在朝他走来的黑影。
由于月儿即将西沉,那黑影被月光拖得老长。
那黑影,好熟悉。
当那团黑影到达距离贺森三十米开外的时候,停住了。
贺森定睛看着黑影,呆住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在清凉山事件之后,刚刚分开不久的章学猛。
这几天来,贺森对章学猛的看法在一点一点地改变。他知道,章学猛与田浩是父子关系,也知道,作为他的父亲的田浩,对他是如何的残忍!而章学猛为了这个残忍而毫无人性的父亲,把自己的一切包括前程,统统葬送了。不管以前怎么样,贺森都觉得,他章学猛现在已经沦为一个可怜的人。
贺森松开林雨,朝林雨笑道:“别害怕,是咱们自已兄弟。”
说着,朝章学猛迎了上去。
月光下的章学猛,满身的疲惫,满脸的沧桑,胡须拉渣,汗味浓重,几日不见,居然苍老了许多。
按照年龄,章学猛比贺森要大上八九岁,但此时章学猛却称呼贺森为“森哥!”
“森哥,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这里,所以,我在这里等候多时了。”章学猛笑道。
贺森与林雨对视一眼,俩人刚才所说的话,章学猛似乎是全部听到了。一丝戒备心起,知道章学猛来者不善。 第189章 月下情事
第190章 引狼入室(一)
章学猛面向淡淡的月光,月光洒在他的沧桑的脸上。
贺森心中涌起一丝不忍,这位昔日在海中市横冲直撞的警官,现在一下子沦为了如此地步,想想真是无奈之极。命运,有时候真的很残忍。
章学猛笑道:“森哥,我现在是海中警方秘密捉拿的囚犯,白天不敢见人,只有靠晚上的时间出来活动,哎,一下子成了夜行之物了,哈哈哈,你可不要笑我呀!”
贺森的脸上,很平静,心中却是思潮翻滚,很真诚的道:“学猛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章学猛叹了一口气,道:“不能有什么打算?逃亡呗!”
“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站在贺森旁边的林雨接过了话,林雨已经看出来了,章学猛此次前来,并没有什么恶意。也许,上次在清凉山与贺森合作一次,估计是有事前来。
章学猛看了林雨一眼,笑道:“林记者,那你能不能帮我想一个长久之计呢?”
林雨一愣,无言以对。
贺森道:“学猛兄,我个人认为,你应该少出来才是!”
“是啊,我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的了,以前的朋友,见到我唯恐避之不及,哎,伤透了心!”章学猛说着说着,不知不觉流出了泪。泪水在月光中闪着光。
贺森道:“学猛兄,你是不是想找个地方住下?”
“是啊,可是,现在全市都在抓捕我,我真的是无处可逃了!我想到国外去,可是,连海中市都走不出去,各个道路,各个车站码头,都挂着我的像片,哎……”章学猛话语间透出一股子穷途末路的味道来,让人听来心怀剧震,不忍再听。
林雨接过话来,道:“章警官,你不能听我说句话?”
“不要叫我章警官!”章学猛苦笑道:“章警官现在已经成了章逃犯了,有话您就说吧,林记者!”
林雨很认真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如你主动去自首吧,也许能得到宽大处理!”
话一出口,章学猛眼睛里闪过一道恐惧的光来,遥望远天上即将落下去的月儿,无奈地摇摇头,道:“林记者,你是报社政法部的记者。你应该懂得法律,你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罪吗?是死罪!不管怎么样,一旦抓到,必死无疑!”
顿了顿,章学猛又道:“既然是死,我为什么要自投罗网?一旦我自投罗网,那些无能的警察们,就可以邀功了,你们的记者们也可以爆出惊天大新闻,说是海中警方成功破获重大罪犯等等,然后把我的照片在媒体上大大的宣扬,我在臭名远扬的同时,成就了那些无能之辈,使他们的官位得到升迁,呵呵,林记者,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不知不觉,章学猛的泪水再水涌落:“如果我一旦落网,田浩必定组织市宣传部的人把我的事例做成反面教材,在全市各部门进行警示学习,到时候,田浩由于绝不姑息亲属,定然再次升官,这个老东西,我早已看透了……”
章学猛一边说一边落着泪,泪光在一轮残月中闪烁着光。一个大老爷们儿,面对比自己小好几岁的贺森与林雨,滔滔不绝地流满面,这让任何人都看不下去。
林雨心里酸酸的,听着章学猛的话,觉得章学猛所言不无道理,默默地看着天边的残月,不吭了。
贺森看着章学猛脸上那抹无奈的表情,心里同样很是沉重。
突然,章学猛扑通一声,朝着贺森跪下了。
贺森吓了一跳,林雨也是心里直哆嗦。这一跪,凝聚着多少勇气与无奈?
贺森赶忙搀扶起章学猛来,道:“学猛兄,你,别激动,你,你这是……”
章学猛依旧泪流不止地道:“森哥,我知道你是有情有义的人,所以,我今天来求你了。森哥你千万得保护我章学猛啊,我章学猛过去如果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森哥,我错了……”
贺森皱眉,暗思,章学猛虽说可恶,但从他现在的窘境来看,他是真的没出路了,不然,他不可能在我贺森面前低三下四,我贺森若不帮他一把,那我也太不厚道了。
林雨一直盯着贺森的脸,她发现,贺森的眼睛里满是不忍,趁着章学猛号淘大哭之际,压低声音道:“他现在可是市里通缉的要犯,如果你帮助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吗?你可要想好了。”
贺森一惊。
只听章学猛继续道:“森哥,那天晚上,在清凉山上,兄弟是发自内心地和你配合,如果你念在这一点的情份上,请你帮兄弟想个避祸的法子,我章学猛给森哥你磕头了!”
“咚……咚……咚……”章学猛的额头猛烈地撞击着地面上的碎石。
贺森见状,赶忙出手阻拦,把章学猛搀扶起来。而章学猛的额头上、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贺森用力一拍章学猛的肩膀,道:“好,学猛兄,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我贺森很有可能就没命了,咱们从这个角度来说,是朋友,是弟兄!就凭这,我贺森也得帮你这个忙!”
章学猛一听,满心的感激化作两条喷射而出的泪流,扑通一声,再次朝着贺森跪下了:“森哥,你的这份情义,我章学猛绝对不敢忘记!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话,我一定会磕破脑子去!”
贺森扶起章学猛,道:“学猛兄,我以前住的是一间出租屋,自从来到报社之后,就很少去了,那个地方,很偏僻,而我住的是最高层,一般人都不知道,要不,你这一段说住在我那儿吧,怎么样?”
章学猛眼睛亮了,紧紧抓着贺森的手臂,道:“森哥,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说着,欲再次跪下给贺森磕头,贺森及时拦住了。
林雨不满地道:“贺森,如果你让这个章警官住在你的出租屋里,跟窝藏凶犯有什么区别?这可是重罪!你明白吗?”
贺森一听,愣住了。
章学猛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忽明忽暗。脸上现出一丝担忧,唯恐贺森中途变卦。
然而,贺森一拍章学猛的肩膀,道:“学猛兄,我既然答应你的事,就绝对不会反悔,现在,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除我们三个人之外,谁都不可泄露出去!”
说着,贺森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林雨。林雨的目光里,闪现着太多的惊讶与恐慌,她不敢相信,贺森居然会答应章学猛住他的出租屋。贺森的这种做法,纯粹是引狼入室,或者说是引火烧身!章学猛是什么?章学猛是一匹狼!一匹摇尾乞怜的恶狼!想当初,在他风光的时候,他与刘主任合谋陷害贺森,手段之狠,用心之恶,心肠之毒,无与伦比。现在,贺森居然让这匹狼住进了自己的家里,这可如何是好?
林雨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抽搐,她真的很担忧贺森,怕贺森由于这件事而惹出什么祸来。然而,贺森的性格她是太清楚了,贺森一旦决定了的事,绝对不会更改了。
只听章学猛道:“森哥,我能不能再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贺森一愣,道:“学猛兄,你说吧。”心道,这个章学猛,究竟在玩什么鬼把戏呢?
章学猛道:“我想,我想把蓉姐一起到您那儿,行不行?”
“蓉姐?”贺森惊愕道:“谁是蓉姐?”
章学猛道:“她就是方蓉!”
“方蓉?”
贺森和林雨同时愣了一下。方蓉不就是那天设计把他们引入清凉山上的女士吗?此人以落水孩子的母亲为名,不但骗取了贺森等人的信任,同时以宝马车相利诱,进一步博得众人的信任,然后趁着酒醉之时,与费先生全力使计,把刺驴和林雨绑架到了清凉山上,然后引贺森上清凉山!那么,这个方蓉究竟是什么来头呢?
章学猛朝身后的林子里一挥手,十几秒钟过后,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从暗处走来。
细细端详这女人,年龄四十上下,比章学猛大了三五岁,虽然已届不惑之年,但是,那一抹犹存的风韵,依然动人。那双如水的眼睛,虽然不及林雨和吴静,但却是充满着极大的诱惑力。而此时,方蓉的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扑通一声,方蓉朝着贺森和林雨跪下了,她同样称呼贺森为“森哥!”
“森哥,那天晚上确实是我的不对,请您原谅我吧!”方蓉的眼睛里,泪水涟涟,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悯。
美丽的女人都有这种杀伤力,只要她们一落泪,大多数男人会于心不忍。
此时的贺森,同样如此。他最看不得女人在他面前哭了。此刻面对方蓉的轻轻抽泣,手一挥,朝着章不猛道:“学猛兄,我看这样吧,你把电话给我留下,我这几天把房子收拾一下,然后通知你!怎么样?”
章学猛一拉方蓉的手,扑通一声,第N次朝着贺森下跪,贺森赶忙出手拦住了。
章学猛道:“我现在已经成为警方的通缉犯,携带手机自然不行,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还在这个地方会合,怎么样?”
贺森点了点头。 第190章 引狼入室(一)
第191章 引狼入室(二)
明月已西沉。章学猛领着方蓉消失在暗黑的林子里,贺森发出一声长长叹息。
林雨埋怨道:“你呀,就放不下臭面子。你走着瞧吧,章学猛这号人,不把你坑得满地找牙才怪呢。”
贺森无奈的摇摇头,道:“上次在清凉山上的时候,如果不是章学猛和咱们真心配合,咱们都得把命丢到那儿,所以,这回,章学猛这么快就让我还他这个人情,我不能不答应他!”
望着贺森的脸上现出的少有的凝重之色,林雨同样现出无奈的神色。
不过,林雨对贺森的决定并没有太多的反对,因为,她自己也觉得应该帮助一下章学猛,虽然这样做是违法的,但从情的角度来讲,又是合情合理的。其实,面对章学猛的苦苦哀求,贺森与林雨完全可以将章学猛绳之以法,移交海中警方,这样一来,可以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同时也可以让自己少一些担忧,章不猛给他们造成的阻碍实在是太大了!而对于贺森这种人来计,这样的方法是不可能做到的。于是,他把章学猛藏在了自己的出租屋里。即使背上个窝藏凶猛的罪名,贺森也要把这件事做了,这样才能让自己的良心平安。
其实,贺森的做法,并不科学,海马帮那么多的兄弟,他随便给章学猛安排一个地方藏身还是可以的。这样一来,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而他却没有这么做。
当贺森拉着林雨的手回到特护病房的时候,天已大亮。
刺驴、金牙狗、吴静、护士阿青都已准备停当。刘主任也已换了一件得体的西服。
这几个人里,能够吸引贺森眼球的是刘主任。此人虽说已经成了太监之身,但身上的名牌西装还是给他增添了不少的气度。毕竟,刘主任是救人英雄事迹宣讲团的两名领导之一。
刺驴站在刘主任的身边,从刘主任手中接过行礼,背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刘主任千推脱万推脱,就是说服不了刺驴。
刘主任道:“你们是最辛苦的,怎么能让你们给我拿行礼呢,哎,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刺驴一笑:“领导,你这就不对了,在台上,你是我们的领导,而在台下呢,咱们就成了朋友了,朋友之间,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忙吗?”
刘主任顿时张口结舌,遂笑道:“那好,你就受累好了,改天,我一定请你这个朋友吃饭!”
刺驴笑道:“领导,什么吃饭不吃饭的,咱都是很纯净的人,不兴这一套,如果需要我做什么事,您尽管吩咐便是!”
听着刺驴的真挚的话语,刘主任心里一阵感激。
此时,一车名贵轿车停留在了特护病房的前面。海中市宣传部副部长、救人英雄事迹宣讲团团长田浩下了车,健步走进特护病房。
站在走廊里准备启程的刘主任、贺森等人赶忙迎了上去。
细心的贺森留心到,田浩与刘主任同时成了太监。这么多天来,田浩通过费先生的奇妙的“换鞭术”,已经恢复了一个男人的最基本的尊严。从他的面相上来看,田浩红光满面,眼睛里闪动着只有健康雄壮的年轻男性才有的光泽;而刘主任虽然是一身名贵西装,但骨子里却缺少了不少的东西,虽然他的脸上已经擦拭了“男宝”之类的男士化装品,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此人身体内部已经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了。
刘主任屁巅屁巅地奔到了田浩的身边,笑道:“田副部长,您老辛苦了。”
田浩微微一笑,并不搭理刘主任,朝着贺森、刺驴和林雨三人笑道:“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我们今天到市公安局去宣讲,大家要精神起来,把这项工作做好!”
贺森、刺驴和林雨三人,同时盯着田浩的脸,想从他的脸上判断出他的话中之意。毕竟,那天晚上在清凉山顶上,三个人都看出了田浩的真实嘴脸。然而,三人并没有从田浩的表情和神色里读出什么。
田浩的表情淡淡的,眼神里同样是淡淡的,尽管说出的话带有很大的鼓动性,要求大家精神起来,把工作做好,但众人却听得没有任何味道。
人,一旦知道了他的真实面目,不管他说得多么动听,人们都觉得是多余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