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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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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苏寒芝说个大红脸。

等落坐之后,她拿起电话吩咐下去,不多时茶房就把茶水、果盘一一摆上来,杨翠玉热情的招待着两人喝茶吃东西,又将他们送来的礼物放在一边“人心到了就行,何必买这些东西。十爷是什么人,你们心里也有数,他可不想看你们这么破费。”

她说着话,也坐下陪客,将身子靠在椅上,左腿抬起压住右腿,右手往腿上一搭,捏着一块手绢儿的左手又微微搭在右手背上,自旗袍边缘处,那腿若隐若现,让苏寒芝心里忍不住骂了几声狐狸精。

好在赵冠侯的目光并没有在那腿上驻留太久,而是先道了道乏,随后就问起金十的行踪。杨翠玉一笑“十爷那是个待不住的人,昨天在你那忙和完,回来跟我没吃几口东西,一位比利时的侯爵夫人就请他去白洋淀打野鸭子。津门这地方,他的熟人也是有一些的,要是信着拜客,可是几天都拜不完,不去拜客,就短了礼数,他也没办法。十爷也料到你今天八成会来,放了封信在我这,要我拿给你。”

她向二人告个便,来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个信封出来

“这信啊是他昨天回来后就写好的,话呢,却是早几天就递过去了。十爷说,你不是池中之物,若是困在小小的锅伙寨里,就糟践了人才。让你拜漕帮那老头,也不是让你真的在帮里吃饭,只是有个漕帮背景,日后行走天下,到哪报出礼字辈的名字,都能好用。你真正的前程,应该起正途上。当然,若是你不想,也没人逼你,若是想要有些作为,十爷这里有条路子。津门武备学堂会办殷午楼殷大人,与十爷家的天伦有点交情,两家得算世交,十爷前两天就去拜了他老,人情也托付到了。你拿着这信去,保证有你个安排。”

她转达了金十的话,又用那好看的大眼睛看着赵冠侯“小恩公,奴家这里也就两句话劝你。梁园虽好,不是久居之处。这锅伙寨里你虽然是寨主,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单雄信、宋公明般的人物。你现在有了家室,就更要为我寒芝姐想想,总混这条路,家里人也要跟着你担惊受怕。依我之见,投军是个正路。又不要你当兵扛枪,有十爷的面子关照,做个军官既有饷粮也有前程,将来指不定,还能做个军门呢。”

赵冠侯一笑,先是道了谢,又问道:“翠玉姑娘,这午楼公住在哪啊,我要是去拜,也要有个地方。”

“殷大人虽然是武备学堂会办,但却不长在那边,平日里总在小站,帮着袁道练兵。再者说,武备学堂的学员,将来也要由新军安排前程,水大不能漫过桥,于公于私,你都该去小站,先去拜袁大人。虽然十爷没托他,可是托了殷大人,与托袁大人是一样的,他们两个可是过命的交情。”

她又从梳妆台里拿了一叠银票出来放到桌上“这是奴家的一点私房,您也知道,我现在还没正式留客人,赚的不多,好在几位爷捧,也积攒下几千两银子的身家。这是京里四大恒的票子,直隶通兑,小恩公拿去孝敬袁大人,我想保您个哨官前程不成问题。”

这回却不等赵冠侯说话,苏寒芝主动把银票推了回去“我们自己手里有钱,不能让杨姑娘破费,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既然十爷不在,我们也不方便多叨扰,先告辞了,等过两天再来给十爷道乏。”

杨翠玉看了她两眼,扑哧一笑“哦,原来你们只是给十爷道乏,却不是给我道乏来着?”

苏寒芝被她说的一窘,好在杨翠玉接着就笑道:“奴家这是开玩笑的,给小恩公帮忙,是我应尽的人心。要没有当初恩公搭救,我就饿死在后台了。救命大恩,怎么报答都应该,就别跟我客气,姐姐也别拿我当个外人啊。你们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想吃什么,我让茶房去要。”

两夫妻自然不可能再留下,尤其苏寒芝见她那烟视媚行的样子,心里很有些看不惯,绝对不肯多留,赵冠侯也只是将信收好,分说着“还有好多家要去拜,实在是待不住了。等十爷来了,替我们道谢就是,改日再来。”

“那倒也不必了,我和十爷这两天就要回京,他是个豁达性子,也不要你们谢什么,大家有缘再见。恩公,奴家在京师的地址你是知道的,若是进京,可千万要来看我才是。”那双美目之中波光流动,仿佛要掉眼泪的模样。

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却是让人大生怜意。赵冠侯只好点头答应,等到送两人下了楼,见二人去的远了,杨翠玉嘴角边泛起一丝笑容“这女人,倒是看的紧。可惜啊,你这眼睛光防外,不防里,却不知我这边患是远,近在咫尺的心腹之患才是大敌。再说我要是用出手段来,你当你防的住?”

嘴里轻轻哼起“昔日里梁鸿配孟光,今朝尚香会刘王。暗地堪笑奴兄长,弄巧成拙是周郎……”的西皮慢板,一步三摇,如同弱柳扶风一般,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第六十五章 各奔前程

出了饭店,苏寒芝的脸色略微好看了点,但下意识的抓紧了赵冠侯的胳膊,又小声问道:“她……是不是特好看?”

“啊?你问这个啊,肯定是不难看了,你想想,在京里多少贝勒都惦记着的人,怎么可能长的不好看?……你别乱想了,她哪看的上我,你说我哪点比的上人家京里的贝勒。”

听他这么说,苏寒芝反倒是为他不平“要是我看啊,那些贝勒捆一起,也不如你。”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按这个说法,她应该不会和自己抢男人了。

两人离开立顺德,一路到了水梯子,李秀山已经回营听用,并不在家。但是李荣庆十分热情,强拉着两人不让走,非是要留饭,等到回家时,天气已经大黑。苏瞎子的病没有多少起色,混混也不是很会伺候病人,今天就又便在了屋里,闹的房里臭气熏天。赵冠侯为他换了衣服,又弄来水帮他擦洗。

等他与苏寒芝回了自己的住处,颇为郑重地说道:“岳父这病,看来是不能拖,咱们请了郎中,也不见效。看来,还是得送到租界,让洋大夫看一看。”

目前这个时代,泰西的医生也未必比金国医生高明多少,尤其没有科学仪器等手段,治疗这种精神方面的疾病未必有什么效果。只是这边请来的都是些神汉仙姑,不是驱邪,就是喝符水,闹的乌烟瘴气。在他看来,这些手段用出来,好人都会生病,病人就只会更严重,照这么搞下去,自己差不多就该给岳父准备棺材了。

他对于苏瞎子没什么好感,但是爱屋及乌,总归是做了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担当。泰西医院虽然未必能让他好转,但总归不至于让他变的更糟。

苏寒芝却摇着头“泰西医院太贵了,而且住在租界里不方便照应,我们就只能在租界里再租一所房子,那开销就更大了。我们手里是有一些钱,可是这钱,不能乱花,爹的病就算送到医院里,也未见得有什么办法,现在也只好听天由命了。这钱,我想都给你拿着。”

她说话间又摘下了脖子上的项链“还有这上面的珠子,你找个首饰楼卖了,也能卖出几千两银子,加上咱的积蓄,去走一走袁大人的路子,保举你个前程。我在家里将就一些,也不至于挨饿,再说,还有公理报那里,也有收入。”

赵冠侯看着苏寒芝,脸上带着笑意“你也想让我去当兵?军营辛苦,听说武备学堂除了过年,没有节假,不许私自回家,你就不想我?”

“呸!”苏寒芝轻啐了一口,随后娇羞的低下头去,虽然已经做了夫妻,但总归还是腼腆性子,一想到待会要做什么,就阵阵脸红。“男儿志在四方,我不能当你的拖累。金十姑娘那种人,不会看错人的,她都愿意保举你,就证明你是那块材料。要是为了我,就坏了你的前程,我就是睡觉也睡不安稳。我没图你大富大贵,飞黄腾达,只求你能够混出点人样来,对的起自己就好了。就算花费再多的钱,我也不在乎。”

她顿了顿,又说道:“我不比十姑娘或是那位翠玉姑娘那么有脑子,可是好歹想了一天,也想明白不少事。我们就算是要做生意,也免不了和地方打交道,庞金标要是铁心和咱们作对,很难躲过去的。我自己可以活的委屈一点,但是不能让你受委屈。看看我爹现在这个样子,却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这个世道,要想不受欺负,就得让自己有势力。有这么个机会,我想让你抓住,将来免得受庞家的暗算,也不吃他们的亏。”

“其实我对于当官,真的没兴趣,或者说,我从没把权势之类的东西放在心里。庞家想要对付我,也没那么容易。”赵冠侯伸了个懒腰,将手放在苏寒芝肩头

“只要能陪着你,做什么都好了。但是姐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听你的,等这两天拜完了客,我就到小站去上门投书,至于银子……不必带了。袁慰亭在小站练兵,又在津门治混混,至少看上去,是想有一番作为的。在坊间也听不到他多少非议,可见他并没有在这方面赚钱的念头,若是送了钱,说不定反倒恶了他。就这么去,倒看看他收留不收留。”

苏寒芝见他有了定计,就不多劝,张罗着要为他打水洗脚,却被赵冠侯按住肩膀说了声别动,自己跑出去买了热水,随后端了盆,递到苏寒芝面前。“洗脚这事呢,我是不会错过的。等我投了军,做了军官,倒时候你就是真正的官家太太,咱们买几个丫头伺候着。可是洗脚这事,还是得我来,不许让她们上手。”

“你……你将来成了大人,会被人笑话的……”苏寒芝小声嘀咕了一句,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白天里见到杨翠玉时的不快,此时已经消失无踪,惟有甜蜜留在心头。

随后几天,赵冠侯与苏寒芝又挨家拜过去,尤其他考虑着自己投了军,家里更需要人照应,姜不倒那里的礼物,也就格外重些。以往他学徒不肯交钱,姜不倒对这个弟子看法也一般,或者说没拿他当个徒弟看。

可是见了他送来的礼物,特意提前收了场子,又留下他喝酒,俨然将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信弟子。两下的气氛很是融洽,倒是像极了一家人,只是苏寒芝发现,姜凤芝与丁剑鸣之间关系变的有些不对头。

两人过去是吵架,现在倒是一团和气,但是这种和气明显不是情侣之间的氛围,而更像是客气的路人。她偷着问了姜凤芝几句,却始终不得要领,加上有其他的事情,这事就没好细问。

赵冠侯说了自己要去小站投军的事,姜凤芝第一个点头“投军,这个主意好。现在好多人都说,袁大人那里是个好去处,当兵一个月,可以赚三两五钱银子,若是当了官更多。你会洋文,又有胆略,到了那想当官,还不是轻而易举?到时候你有了官身,那该多威风。寒芝姐这边你别担心,我替你照应,谁敢欺负我姐,我剁了他。”

等到吃过饭,赵冠侯夫妻告辞离去,姜不倒拿着赵冠侯送来的八大件怀表在手里摆弄,越看越得意。却又有些后悔,自己当初对他,似乎该多些关注。若是他真的得了前程,这个善缘可是不小。正在盘算时,丁剑鸣自外面进来,先是磕了头,随后道:“师父,弟子想跟您这告辞,我这身功夫不敢说好,但是也过的去。留在跤场里,也难有什么作为,想出去闯一闯,望师父恩准。”

“闯一闯?”姜不倒知道,他最近与自己女儿闹的很不开心,但是这种儿女之事,他是不怎么在行的,也不知道从何劝解。此时见弟子要走,只当他们是情海生波,便问道:“你可有什么去处?”

“山东那边,前不久来了个朋友,也是咱们自己门户中人,说是山东那里正在起团,练坎字拳,离字拳。我这一身功夫,到了那边,就可以做个师兄。”

姜不倒点了点头“既然这样,师父也不拦你,翅膀硬了,就该飞起来。这片天地太小,困着你,就糟践了你的本事。只是听我一句劝,年轻人,眼界放宽,心胸放大,不要被小事误了前程。也不要被人胡乱指使着当枪使,那个拳可以练,其他的事,少掺和。”

三日之后,赵冠侯离开苏寒芝,拿了书信前往小站。所谓小站,实名新农,距离津门有七十里的距离,要去那,只能坐火车。苏寒芝面嫩,车站里人多,又多是男人,摩肩接踵,总觉得别扭。只把丈夫送到了胡同口,自己便回去了。

赵冠侯坐着洋车刚到了车站,冷不丁,一道红影就从旁边钻出来,将几个赶火车的男人全都撞开。“师弟!我在这等你半天了。”

只见姜凤芝风风火火冲过来,手中拿了一个手巾包,朝赵冠侯怀里一塞“这是我煮的十个鸡蛋,道上当点心。我就知道姐面嫩,肯定不好意思送你,我天不亮就跟这待着来着,等你半天了,总算是没错过去。”

“谢谢师姐了,你一早就跟这了?还不上家去。”

“上家太麻烦,怎么你也得坐火车,在这等跑不了。没事,我本来就要练拳,起早习惯了,不叫事。你行李不多啊,我还说替你背点呢,走,咱们一起进站里聊。”

赵冠侯与她寒暄着,一路进了车站,姜凤芝又嘱咐了几句,随后又保证着“放心吧,姐那边有我呢,你别惦记着。在军营好好干,听说考了武备,两三年出来,就能放个军官,要真是那样,姐也能当官娘了。”

车站内,即将开往山东的列车上,丁剑鸣的位置正好靠着车窗,将两人谈笑的一幕看个真切。他扬了扬手,想要打个招呼,但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一声汽笛响起,车轮转动,在巨大的轰鸣声中,火车缓慢起动,向着远方前行。姜凤芝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逐渐消失。丁剑鸣只觉得,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再也抓不住了。

第六十六章 身份危机

虽然不准备给袁慰亭送钱,但是赵冠侯身上还是带了四百多两银票,这笔钱并非用来孝敬袁慰亭,而是用来打点着那些下面办事属员的。有上一世人生经历,他自然明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不管是投军的,还是来投奔叙亲拉交情的,新农镇兵营外面都有不少。排队的人群排成长龙,若是老实的递名刺上去,等到叫到自己头上,就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袁道台制军有方,手下的兵士极是懂礼数,收了十两的门包,又听到赵冠侯报出曹仲昆的名字,毫不拖沓,当下走了特殊流程。把一众等候者扔在外头,把赵冠侯的书信直接递了进去。

殷盛殷午楼曾于同文馆进学,后于哈布斯堡王国学习军事,于陆军之中结交了普鲁士的皇太子,两人见面时,彼此皆以老子自称,堪称臭味相投。等到这位老子太子继位,成了普鲁士国王,殷午楼也就成了大金国内炙手可热的洋务专员,专一负责处理普鲁士事务。

先建陆军里聘用了数十名普鲁士教习,又专一购买普械,习普鲁士操,作为普鲁士专家的殷盛,也就到新军里担任顾问,与好友的一干臣民打起交道来。

他与袁慰亭是儿女亲家,关系自是极亲厚,也是袁慰亭的铁杆心腹。接到书信时正与袁慰亭以及新建陆军稽查全军参谋军务营务处总办徐菊人在签押房里谈军务。接了书信,便随手往桌上一放,大剌剌的拆开信皮,边展信边道:“十格格这是学张良,给咱角书荐将来着。”

这三人中以袁慰亭功名最低,仅是个童生,连秀才都不是,但是位分反倒最高。堂堂翰林的徐菊人也只能算是他的助手。也正因为此,对袁慰亭说话不宜用典太深,这粗浅的比拟,反更恰当。

见了这书信,袁慰亭哈哈一笑“午楼兄,十格格派给你的差使来了?听说她荐来的那个,就是海底捞印,断指讹当的赵某,好象前者在津门县,他还在站笼里跟我叫板来着。整个津门的混混,他是第一个不钻当,还活着从站笼里走出去的。要不是关你的面子,我就该一枪毙了他。要说是大老的话,给午楼派个差使也就罢了,十格格一个野格格,也这么大的排场?”

殷盛与他份属至亲,这种玩笑绝不会恼,反倒是笑了笑“容庵,我这差使可不光是为了自己的人情,这也是为了咱新军的公事。琉璃蛋老眼昏花,难堪大用,这直隶总督的印把子,他多半是要交出来,我听说这个位子委了莲花六郎。大老跟他有交情,办好了这差使,将来在粮台上,老庆帮咱说几句话,可就省了大力气。这你还说我的风凉话,可没这种道理,我这是给你铺路呢。十格格别看是个没名分的野格格,可是在大老面前,那是说一不二,比起他家里那三格格四格格可得宠多了。把她讨欢喜了,大老那咱就好说话,要不然,她给咱递两句小话,大老可就要跟咱摔脸子。”

金国官场此时流行隐语指代,琉璃蛋便是指现在的直隶总督王文召,而大老,则是指总办各国事务衙门的庆王。袁慰亭现在最大的奥援就是庆王,也曾给庆王上过门生贴,以弟子自居,是以称为大老。

至于莲花六郎,则是指代兵部尚书、军机大臣韩荣,而这里的隐秘事涉宫禁,虽然房里只有几个心腹,却也是不好多谈。袁慰亭不似殷盛这般口无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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