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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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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任堂内,袁慰亭颇有些愧疚的看着沈金英。“金英,这次的事,算是我对不起你,也算我对不起冠侯。”

沈金英的面色也很难看“容庵,真的要冠侯去牺牲?”

袁慰亭面色也不好看“阿英,现在的局势,你想必也清楚的很。普鲁士、阿尔比昂……两方面都在逼我做决定,留给我腾挪的空间,越来越窄。到了需要做选择的时候了。很多人认为,普鲁士会赢得这场战争,所以越早投奔越好。可是这次投注投错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沈金英在旁拉着袁慰亭的手“我们……或许早就已经不能回头了。”

“是啊,站的越高,回头越难。自从我走到这个位置上,就注定没办法下去。要么做赢家,要么就失去一切,这种选择……太难了。”袁慰亭闭上眼睛,良久无语。

“普鲁士人的贷款,实际到手的不足三成,就要我为他们卖命,天下又哪有这么好做的生意?两姑之间难为妇,即使普鲁士最终会赢得战争,我们能不能坚持到最终,又有谁能保证?国会里催着我决定,这里又有多少好意?决策成功了,功在国会,失败了,罪在我自己。总统是什么?总统就是替罪羊,是枪靶子!人说泰西战争,是中国发展的机会,可实际上,泰西打的越凶,牵制扶桑人的力量就越弱,留给我们腾挪的空间就越小,这又算什么机会?政令不行,上下分心,又哪有机会给我们?”

沈金英道:“那你就要冠侯去牺牲?”

“我在宫里,遇到过一个老太监,他说的一句话,现在想来极有道理。他对我说:中国,是不能没有皇帝的。中国需要皇帝,自古以来,哪个开国皇帝不是踩在白骨之上登基?没有人牺牲,注定就打不下疆土,想要登基,必须要先得人心。不做几件漂亮事,老百姓又怎么会服气我这个皇帝!即使胶州湾是烫嘴的馒头,也只好一口吞下去,能让它烫烂了我的五脏六腑,也要保全面子!至于冠侯……”

袁慰亭略一停顿“陆军部里,永远有他一个次长位置。未来的话,大金可以给他一个侯爷,我难道就给不了他一个世袭罔替,与国同休?扶桑人是水,我们是石头。水会走,石头永远不动。等到扶桑人走了,山东依旧是他的。”

沈金英忽然问道:“如果……冠侯不肯听令呢?”

袁慰亭的脸色如常,语气也没什么变化“如果是那样,就只能说明一点,他住腻了山东,想要到居任堂来受我这样的罪。”

第六百二十五章 收复失地

大总统的批示,没人可以阻挡,但这不代表,大家同意大总统的选择。普鲁士交还租界的主张,听上去充满诚意,但是仔细分析,就会发觉其动机十分可疑。扶桑向来与阿尔比昂保持步调一致,是阿尔比昂在东方一手扶植起来的力量。

随着阿尔比昂与普鲁士的开战,扶桑加入战团对普宣战是迟早的事。扶桑军人远渡重洋到泰西战场的可能性不高,更大可能是对青岛的普鲁士军动武。这时,把胶州湾租界交还,实际是让中国出面,保护普鲁士利益。

可以预见,即使完成了交接,普鲁士在山东利益依旧不会受到影响,共合正府还得出面,为普鲁士保驾护航。扶桑外交部已经向共合发出照会,勒令共合正府不得接收胶州,否则,将被视为包庇普鲁士的行为。

利益得不到,反而得罪扶桑,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何况,普鲁士的表现,也让人认定,所谓的交接,不过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的愚行。就在其发出这个照会的同时,一支来自奥斯曼帝国的舰队,也抵达青岛,其中包括重型炮舰以及战列舰,甚至包括了一艘蒸汽炮艇。

这种规模的舰队,打残共合海军都够了,随船而来的,还有五百名普鲁士步兵。以这种架式,说是诚心移交租界,谁信?此时前去接手租界,注定,是一件极为棘手的差事。

徐又铮在五路大参案里受到株连,也被免了次长的官衔。可是段芝泉依旧视其为心腹,陆军部里的一切,没有一件能瞒过他的耳目。

段芝泉显的忧心忡忡“大总统执意收回胶州,这如果是在太平时期,自然是无可指责的好事。可是,现在的局势,接收胶州,就等于将一枚点燃引信的炸蛋抱在怀里,一旦引来扶桑人进攻……”

“大总统要的,恐怕就是引来扶桑人进攻。”徐又铮冷冷一笑“大总统如果只想当总统,对于部下的强兵,自然是双手欢迎。可是一个皇帝,不会欢迎手下有个极为强悍的藩镇。何况上次鲁军越境歼灭刘黑七,大总统嘴上表示肯定,心里的滋味未必好受。这样桀骜不驯的部队,他可以靠人情和关系来约束,未来的大公子,又靠什么来约束?毕竟他们是父子,当爹的,总要给儿子留下一个太平江山,而不是一群骄兵悍将。这次赵冠侯吃下胶州,扶桑必然进攻,赵冠侯跟扶桑人打,注定要赔光老本。如果放弃山东,那就等于自失地盘,追究丧师失地的罪名,他的巡阅使也保不住。鲁军没了地盘,就等于无源之水,用不了多久,不战自散。不管怎么说,鲁军注定成为过去,不会成为影响大总统的心病。”

“铁珊,你是说?大总统想要……?”

“老头子想做什么,芝翁也不会想不到,大家心里有数就好。现在,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我拟了一个计划,以京畿卫戍部队为基干,调动河北省内武装,做好武力应对山东入侵的准备。”

段芝全一愣“荒唐!哪有制定计划防范自己人的道理。”

徐又铮笑道:“是不是自己人,要看环境。如果赵冠侯不肯接手胶州湾,那就算不上自己人。他要是和扶桑人合作,武力抗衡正府,芝翁难道还要当他自己人么?”

“可是大太太那边?”

“放心,用不着大太太,这份计划只要交上去,包准大总统就把芝翁骂个狗血淋头,说不定还要被勒令病休,足不出户几个月才行。”

徐又铮胸有成竹的一笑“可是,我保证,等到芝翁闭门之后,大总统一准派唐天喜送来慰问品,等过了这段时间,保证原职起复,另有嘉奖。为了老头子称帝的事,你们闹的很不愉快,这是一个绝好的弥补机会,不能错过。”

段芝泉大喜道:“要真是这样,我不如跟大总统说明白,这都是你的主意。”

“免了,我只有一颗头,砍掉就长不出了。老头子如果知道这谋略出自我手,我的性命就保不住。再者说,我已经很久不领陆军部的工资,只拿芝翁的津贴,君视臣如猪狗,臣视君如草芥。我为芝翁设谋,是报答你的知遇之恩,至于袁慰亭……他还没资格支使我。”

济南,大帅府内。

电报房子转来的除了来自京城陆军部的电令,另有一份来自扶桑公使馆的照会,严肃警告鲁军,在两国未就山东租界问题商议出明确结果前,不得擅自接收租界。否则引发一切问题,将由鲁军自行负责。

毓卿看后,将电报一丢“袁四倒真是会使唤人。让咱们去火中取栗,他在一边看笑话。这不就是摆明了欺负我们好说话?要我说,咱们哪也不去,就在这待着,等到外交部商议出个结果,再动手不晚。”

“那就晚了。”赵冠侯笑着,将扶桑的电报拿在手里。“我打赌,如果我们不接手胶州湾,接下来一准上门的是扶桑方面的特使,表示一下善意,再透露一下扶桑正府对我的器重,最后支持我当共合新一任总统。我赵冠侯虽然不济,但也不至于和扶桑人合作,去倒姐夫的台,那也太孙子了。不就是个胶州湾么,早晚都要拿回来,现在拿比晚拿好。传我命令,部队集合!另外通知济南大小报馆,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

等到高升出去传达军令,赵冠侯才对毓卿道:“这么一个刷声望的好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不知道这回,又有多少姑娘该给我写求爱信了……”

照相机的药粉闪烁,放出道道白烟,赵冠侯手执扶桑电文的照片,出现在山东大小报纸的头版头条,随即,又被京城里的报馆转载。

“赵某身为共合军人,只服从总统与陆军部之命令,其他电报,恕难从命。”在招待会上,赵冠侯当着记者的面,将扶桑电报撕的粉碎,把纸屑随手扬起,化做满天飞雪落下。

这个极有镜头价值的动作,成功激起了记者的情绪,一名记者立刻问道,这样的处置是否会遭到扶桑报复,赵冠侯则斩钉截铁答道:“胶州湾问题,为我国内政,扶桑无权过问。如果其无视万国公法,强行干涉我国内政,山东十万虎贲,四百兆民众,势与外敌周旋到底!”

随即,就有一个女记者跳起来问道:“赵冠帅,如果开战,您是否会亲自临阵,如果亲自临阵,必然会有生命危险?您又是否畏惧过死亡?”

赵冠侯朝这个年纪不大,相貌颇为可人的女记者一笑“我爱惜将兵性命,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没有牺牲。可这不等于我怕死,如果必须要牺牲时,我有牺牲自己以保证共合尊严不容践踏之决心。在生死这个问题上,请允许我念两句诗:生若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这句诗,在报纸上刊登之后,随即风靡京城,连陕西巷凤云班内,也听到了消息。蔡锋笑道:“赵冠帅倒真是个好出风头的,我们两个比用兵,难说高下。可要比造舆论出风头,我倒是真不如他。”

小阿凤微笑着给蔡锋准备茶点“将军务实,冠帅好名,自是不能比。他上次来凤云班时,我也见过,算不什么出色人物。南干北雨鲁冠侯,三个匪帅的做派差不多,见面就要动手动脚,不像个名士派头。说不定连这两句诗,都是买来的。”她想起上次赵冠侯到凤云班,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情景,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蔡锋哈哈一笑“是真名士自丰流,这也不是什么短处,小阿凤你也不要因此就小看了他。能带着兵打赢铁勒人,打赢江宁,在关外打下一个好局面的将军,很值得我们期待。冠帅,你想要的舆论已经有了,人心呢,想必也争取个七八分。军械粮饷,也都不缺乏。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只要你能坚持到二十天,蔡某就佩服你一辈子。如果你可以坚守一个月,蔡某就要交你这个朋友。为了共合,也为了中国人的脸面,坚持的久一些吧。”

济南城外的官道两侧,送行之人铺天盖地,来自山东各界的代表,都要为收复国土的将士送行。劳军的饮食,一直排出十几里,送行者组成的人浪,一次次冲向由鲁军士兵组成的堤坝。

即使是强悍的鲁军嫡系,在如此庞大的人海面前,也觉得心里没底,已经向上汇报了数次,情况特殊,请求增援。人浪第一排的,被身后的力量推动着,不受控制的撞向士兵的步枪,随即又被推回来。他们中男女老少,各样俱全,既有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也有一身金朝官服的遗老。

不知是谁,忽然大喊道:“大旗!是冠帅的大旗!”随即,人潮就变的更加凶猛,只一瞬间,堤坝就冲开了几个豁口。人群分开哨兵,向着纛队奔来。

前排的士兵警戒的举起步枪,赵冠侯在马上大叫道:“不许伤人!告诉大家,遵守秩序。”

手执高音喇叭的警卫兵,放开喉咙提示着遵守秩序,有赖于山东奉行数年的新式管理制度,守序几乎变成了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在几次喊话之后,人群总算渐渐恢复了理智,卫兵则趁机恢复了人堤。

“闪开,全闪开!”一名六十开外但是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的老人,年迈力未衰,竟是有一身很高明的武技,步如趟泥,下盘扎实,两臂分开人群,向着赵冠侯马前冲过来。

他头上戴着亮蓝顶戴,一身前金正三品武将官袍,再看脑后,还留着长长的辫子。一看便知,是前金时代的遗老。老人离着马头甚远,就跪倒在地

“标下登州绍襄公麾下听用,登字三营管带黄立功,给赵爵帅请安!”边说边将一份手本顶在头上。

他的嗓门奇大,一声喊出去,围观的人群里,猛的爆发出一阵笑声。两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满面通红的在老头身后跪下,埋怨道:“爹,您这是干啥?大金都亡国了,不兴这一套了。”

“滚!你们懂什么?咱家世受皇恩,你们吃的穿的,哪不是皇上赏的?没有老子当兵挣的钱粮,你们早饿死了。食爷禄来报爷恩,不管到什么时候,老子都是大金的武将。爵帅是朝廷封的侯爷,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

赵冠侯在马上笑道:“黄老,有话起来说吧。共合了,不流行这套跪拜行参,递手本的规矩了。咱这又不是徐州,我也不是张员。”

“礼不可废,不管前金还是共合,老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变。在大帅面前,小的就得下跪,这是军中几百年的老规矩了,改不得。小的今天前来,特为给爵帅请安,另外将犬子送到爵帅麾下,为爵帅冲锋陷阵,报效朝廷。”

“投军?济南有招兵处,可以让令郎到招兵处报名,不过老爷子还请三思,眼下山东说不定就要开战,这个时候投军,可是要拿命换钱粮的。”

黄立功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爵帅,自从共合以来,我黄家子弟都已经退出军界,咱家世受皇恩,不能为乱臣贼子卖命。可是今天,我要亲手把我黄家的子弟送入军中,为的就是替爵帅效死。”

他转过身,对路两旁的欢送队伍道:“各位父老乡亲,自我大金与阿尔比昂构兵于广州,到当初闹拳乱。几十年的光景,我们与洋人大仗小仗打了无数,哪次不是割地赔款?哪次不是让人家把咱打翻在地!现在,大帅带着兵,把洋鬼子占去的租界收回来,这是给咱所有人争脸面的大好事!我黄某人当了一辈子兵,靠军功挣了个三品前程回来,可是心里不痛快。我没赶上这么好的大帅,委屈啊!我年岁大了,抡不动刀枪,上不了战场。可我家还有儿有孙,他们可以投军报效,你们说,我能错过这么个好机会么?我家中有三个孙子,有一个留下传承香火就够了,其他的都送他们去投军,就算是都死在战场上,也是为国捐躯,可以比岳精忠、关云长!虽死何惧?”

他再一次对赵冠侯磕头道:“标下这辈子没出息,当兵打仗,没打出什么名堂来,最露脸的一件事,是给绍襄公扛过大旗。现在年岁大了,您的军旗我怕是扛不动,五色旗我也扛不惯。若是爵帅恩典,能让标下为您牵一程马,就算是死,也能闭上眼了。”

赵冠侯做个手势,刘俊上前搀起黄立功,将马缰绳交到老人手中。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卒,挺胸抬头,两眼放光,边走边大声喊道:“登州营管带黄立功,为赵爵帅牵马。爵帅此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人浪瞬间矮了一头,送行者跪倒在地,七嘴八舌的喊着“大帅旗开得胜”

“扬我国威!”

一些年岁不逊于黄立功的老者,即使喊的声嘶力竭,也比不过周边的年轻人。所喊的话,只有自己才听的清楚“赢!一定要赢!共合了,就不能再丢人了!”

第六百二十六章 风骨

青岛城内已经进入战备状态,生活物资实行配给制,对于居住于青岛的普鲁士侨民实行了总动员。适龄男性公民,都被征发到军队,女性也要承担战争准备工作。曾经的度假胜地,现在变成了一座大兵营,整个城市都在为战争做准备。

相比起普鲁士人,华人倒是不用受兵役之苦。这并非源自善心,而是普鲁士人对国人的蔑视,认定华人远比自己国人羸弱,当兵非但起不到作用,相反倒是累赘。当然,华人不承担兵役的代价,就是承担高出平时几倍的赋税,同时还要被强征为苦役,从事物资输送工作。

反倒是那干前金遗老,靠着庞大的资金,依旧可以保持体面生活,同时不需要承担作战任务。自共合建立后,大批前金遗臣躲在青岛吟诗唱和,顺带对共合正府进行批判,怀念前朝吸血割肉,作威作福的大好时光。这干老臣学八股,讲忠义,在租界吃普鲁士大米,就可以算做不食周粟,无亏臣节。

能躲到这里的人,全都有钱,普鲁士当局,对于这些富翁也极为欢迎,至少对他们的家产是很欢迎的。一些普鲁士官员也与这干遗老打的火热,两下里颇有些交情。

可是随着青岛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这些遗老也没了聚会酬酢的心思。刀枪无眼,枪子认不出谁是总督,谁是宗室。一些老人,已经想着要搬离山东,到津门去住。可是宗室基金里的钱提不出来,旅费又成问题。风雨未来,人心思动,青岛城内的华人正陷入一派莫名的骚动之中。

张人骏这位前金时代的两江总督,在任上很发了一笔财,在青岛算是生活的很好的那一批人,位列青岛十老之内。他是带过兵的,也经过战事,虽然战火临近,但他比起普通人更为沉稳,每天照样舞剑吟诗,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最近又迷上了练气功,请了不少练气大师到家里传授自己吐纳之道,彻底不问世事。

他给家人下过严令,自己吐纳时严禁打扰,家里也没人敢去触霉头。可是今天,来的客人身份太过特殊,家人不得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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