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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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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芝泉面露难色“王叔鲁所求之事非同小可,我之所以把他推到赵冠侯那,就是想把这个麻烦扔掉。你却又把麻烦给拣回来,将来如果这事闹开,我们的处境,恐怕很不妙。这样的条件,一旦被报纸公开,国民绝对不会答应。”

徐又铮道:“芝翁,你多虑了。袁慰亭败亡,败于财政破产,无力支付兵费,是以号令不行。我们只要有钱,就可以保证部队服从命令。再完成了共合一统大业,报纸公开这事,又怎么样?山东对普大借款的时候,舆论一样抨击赵氏。可是等到山东会战爆发,舆论的方向又彻底颠倒,再到扶桑败北,赵冠侯被说成岳精忠一流的人物。可见,共合没有民意,只有军意。只要我们够强,就会有人支持我们。反过来,如果我们的力量弱小,不管怎么做,都注定是错的。只要能壮大我们的力量,任何手段都值得使用。何况,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的脸色凝重起来“扶桑的内乱已经基本结束,以扶桑的国力,恢复元气,也就是数年光阴的事。等到他们恢复了力量,必要向共合寻仇,届时我们如果没有一支足够强大的武力,如何应对?外柔然在扶桑、铁勒两国扶植下,谋图叛逆,自立为王。现在两国自顾不暇,正是我共合收回故土,芝翁立不世之武勋的大好时机。如果错过这个机会,这块土地,将永远失去,你我,都是共合罪人。赵冠侯可以风花雪月,不问政事。我们身在其位,自当为国家民族,做一番事业,这才对得起自己军人身份,死后也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至于手段,成大事不拘小节,些许手段,也是无奈之举,等到他日我国富民强,今天受的损失,也能十倍讨回,到那时,百姓自会给芝翁一个公正评价。”

段芝泉思忖了很久,还是下不了决断,最后只一摆手“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容我想想……再议。”

随着冯玉璋进京,总统大选,迫在眉睫,但是要选总统,必须得有国会。可是大批议员离开,导致国会召开不了。要任命新的议员,势必与老议员身份发生冲突,有权决定议员身份的人,自己也在法理被褫夺了职位。共合这一年的大选,就是在没有合法总统,没有合法总里,更没有合法议员的前提下举行。

汪士珍领衔,各省督军发表通电,宣布支持组成临时内阁,推举段芝泉为临时内阁总里,由其代行总里职责。经段芝泉宣布,所有南下的国会议员,全部自离京之日起,取消议员资格。另行由各省选派议员,组成新的国会。再由国会选出总统,至于自己……得等到总统任职之后,才能决定自己的位置。

由于这个总里都是临时产物,其任命的议员,含金量也着实有限。一部分陕西议员放言“在我们陕西,团长可以外委师长,想不到在京里,也是这样的规矩。”

至于新议员如何产生,乃至国会的选举方式,时人记载:在地方初选时,大家尚知清高,拉票仅靠面子,挨家挨户去递帖子,好在一县投票之人不过数百上千。后去省城既已有请客吃饭,送古董,但还遮遮掩掩,多要熟人方能关照,至京城,大总统已经直接派交通银行的钞票矣……

自小阿凤离开京城后,八大胡同,现在最当红的姑娘,当属石头胡同的黑玫瑰。她羡慕小阿凤成了八大胡同奇女子,被人称为今世小乔的名号,一心也要结交个共合军人,最终傍上的,就是段芝泉的灵魂徐又铮。

好在段虽然以徐为灵魂,徐不以段为身体,在票路上,宾主秋毫无犯。段芝泉既为段系诸葛,黑玫瑰自然做了黄月英。安福胡同的局,她也经常参加,是京里尽人皆知的小徐枕边第一人。

徐又铮事忙,多是晚来早走。可是今天,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九点半,他还没有动身的意思,只看着黑玫瑰梳头,后者边梳边问道:“这个点了,你还不动?今你不去铁狮子胡同了?”

“不去。今天国会开会选总统,芝翁得在国会支应着,我就不动地方了。”

“哦,今天开会选总统啊,我说各房里昨天晚上那么热闹,今天早晨又是一通乱呢。闹了半天,都是伺候这帮议员大爷。我说,这么大的事,你不得在总里身边支应着,跟这,耽误不耽误事啊?”

“有什么可支应的,没意思。”徐又铮点燃一支香烟,靠在床头喷云吐雾“你们八大胡同选花国总统,都比国会那干净。其实花国总统,与共合总统,选法都是一样的。大家都是讲钱,谁给的钱多,谁就能当总统。但是你们这的总统,还有一个悬念,关键时刻一个有钱的阔老出来,可能逆转乾坤。国会那边,连悬念都没有,还看个什么劲。”

“大总统听说跟总里拜了兄弟,还易子而教?今后,府院就是一家人了,我看这也挺好。你弄的那个安福俱乐部,多笼络一些议员,将来段总里做大总统的主,你做段总里的主,这个共合,你就是第三号大人物。我到时候,也能跟着你威风威风。”

徐又铮笑了笑“那有什么可威风的?真想威风,我有的是法子。我问你,见过咱共合的地图么?”

黑玫瑰摇摇头“我没事挂那个干什么?没见过。”

“你看,这你就不如赛金花。当初我去她的小别墅,她不但有共合地图,还有世界地图、地球仪。这就是区别,她那一看,就像个贵妇人的香闺,你这,充其量就是一清吟小班。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提升一下自己的档次,你要是将来想在安福俱乐部当头,就得自己先像点样子。我徐又铮的女人,不能比他赵冠侯的女人差劲吧?给我长点脸!”

黑玫瑰连连讨着好“行,我的大秘书长,什么都听你的,我回头买张地图挂上不成么?”

“不光是挂上,你得看。”徐又铮朝着空气中比画着“咱们共合的地图,承袭自前金。可是前金的地图,也不是一成不变。想当年,咱们国家的疆土那是多大?可是自打洋人打进来,一切就都变了。租借地我先不说,就说割出去的地。祖宗留下来的土地,被洋鬼子一刀刀割去。好不容易共合了,他们不但没收敛,反倒变本加厉,继续挑唆着闹事,造反,搞独立。京城里的争斗,是手段,不是目的。耗子扛枪窝里横,这不是能耐,也没什么威风。将来,我带你到外柔然去,到时候,封狼居胥,收复河山,那才是真英雄,真豪杰!失去的土地,我得给它拿回来,洋人占去的便宜,我都得要回来。杨翠玉因赵冠侯而成名,小阿凤因蔡松坡享誉。我徐又铮不能白来一回人世,我得比他们两个都要强!”

“看报,看报,特大新闻。冯玉璋当选大总统,孙帝象发表正式成名,拒绝承认!南北方局势危急,一触即发了……看报看报……”

报童兴奋的呐喊着,跑的比平日还要快一些。对他而言,南北方的战和,是个虚无缥缈的概念,只要报纸卖的多,最好天天打仗。

一个身穿洋装的女子,叫住报童,“给我一份。”

报童只见,是一个美的不像话的妇人站在自己面前,气质高雅,如同九天仙女。一身上等洋装,珠光宝气,晃的他几乎睁不开眼。天天在街上跑,男女见的多了,可是像这么美,又如此阔气的女人,还是头一回家,竟是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

女子身后的男子,此时走过来,将几枚铜元放在报童手里,从他手中接过报。“赶快去干活吧,总要大几岁,才是看美人的时候。”说罢,搀起女人的手臂,两人把臂而行。

报童见那男子眼熟,先是愣了愣,随即猛的大叫道:“赵冠帅,我见到赵冠帅了!”

“这小子,年纪不大,爱看美人的毛病,跟敬慈一样。再过几年遇到你,怕是要把报纸都拱手送上。”

女人微笑道:“再过几年,我就老了。红粉佳人两鬓斑,人老珠黄,除了你,就怕别人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烦呢。”

“胡说,谁敢说我的冷荷老丑,我就打的他改口为止。我的军刀,可不是摆设。”

两人说笑一阵,陈冷荷才打开报纸“孙帝象和南方的议员,拒绝承认冯玉璋的法统。孙帝象在广州重开军务院,就任大元帅,要武力护法。按你说的,这回,不论派谁去做交涉,南北方都要打起来?”

“这不是交涉的事,是利益之争。”赵冠侯摇头道:“孙帝象口口声声说要护法,实际就是倒段。黎黄坡这个人,他其实也看不顺眼,不过老段更不招他待见。新组建的内阁,被称为中立内阁,旧阁员,南方阁员,中间阁员,各占三分之一。于黄老之术中,已经算是平衡的顶点。孙帝象却希望兴中会清一色,大家注定没的聊。陆大哥给我发了电报,他现在,实际不想和北方打仗……但是广东的民军想打。”

陆干卿借蔡锋起兵讨袁的机会,起兵独立,实际目的,在于吞并广东。广西财政艰难,难养大军,想要发展,只有吞并广东,寄食于粤省。

但是广东自身的局势,也同样复杂。包括广西桂军、粤军残部,以及受孙帝象感召而起义的民军。数股势力互相攻伐,虽然陆干卿的部队打进广东,但是始终坐不稳局面。

他现在与北洋媾和,目的就是腾出时间,专一解决广东问题。至少要把这块土地消化之后,才能想其他。更何况他的志向不宏,只要有一个富裕省份养兵即可,并没有北上的野心,也没想过跟强大的北洋开战。

但是广东民军迫切主张对北作战,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自己不用上战场。到时候桂军北上,广东依旧是自己的天下。是以民军拥护孙帝象,对于开战的呼声最高。龙齐广加入督军团,就为了借北洋的力量恢复基业,自然也一力主战,不过主战的方向,与孙帝象相反。

南方军正府成立的目的,本来是讨伐袁氏,现在袁氏既死,这个正府就该解散。可是自古来,获得权力容易,再让人把权力交出去,就难如登天。岑春宣迟迟不肯解散这个正府,就是因为一旦正府解散,他又算的了什么?

相反,北洋既宣布对普宣战后,就开始积极筹备参战军,又开始征召民工,出国作战。冯玉璋对于南征,既无兴趣,也无愿望。是以,目前的局面,兵力占于优势的北洋,开口追求和平,兵力居于劣势的南方军,坚持主战,事态的演变,与彼此的实力,完全相反。

陈冷荷担心道:“如果战争不可避免,你是不是又要去打仗?又要杀戮自己的同胞了?”

赵冠侯笑道:“不会。你不喜欢我这样,我就尽量避免。这回,我的部队即使要动,也要做一件让你为我自豪的事,包你满意。”

第七百三十九章 泰西战场 小事一桩

风中传来硝烟与尸臭混合的味道,初来时,对这种味道不熟悉的人,会感到很难受,但是习惯之后,也就觉得这没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该死活不成,该活死不了。不管是洋枪洋炮,还是洋刺刀,该吃饭就得吃饭,该赚钱就得赚钱——米满仓如是想着。

作为一个世代生活在安徽的普通乡民,米满仓的家族没有什么可夸耀的历史,祖上既没出过贡举,也没出过将军。如果书写履历的话,他的祖宗几代,通用的履历都是两个字:农民。

随着大金国势一天好过一天,圣明天子一朝胜过一朝,米家成功从自耕农发展为佃农。好在虽然祖业不保,首领总算得全。家中祖辈的睿智,让他们躲过了几次致命的灾祸。不管是长毛陷安徽,还是后来朝廷大军会剿安庆,米家总是很幸运的避开兵锋。虽然在避难期间,难免有几个子侄饿死,或是被野兽吞食,但是总算能把香火延续下来,比起那种满门死绝的还是要幸福。

等到五色旗替代了黄龙旗,米家依旧当佃户,除了每年需要把更多的粮食交纳税收,欠下更多的债,也没有太多的区别。唯一的难题在于,米满仓发现,自己居然没钱讨老婆了。

虽然自己和父亲每天辛勤的劳作,母亲也手脚一刻不停,可是自己的日子依旧越过越穷,没有钱娶亲,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没有老婆,就没人生儿子,没有儿子,自己米家又该怎么延续,这可是大事啊。固然穷人家结亲的开销没那么大,但是翻盖房屋,给妻子一口吃食,这都是必须的条件。

村子里女人太少,面临选择时,肯定会选择能提供这些条件的,像米满仓这种,就轮不上。每念及此,他就忍不住抱怨,抱怨村里人不该为了省一口粮食,就把生下来的女婴溺死。如果她们长大了,现在不就能嫁人,自己就不至于光棍。虽然他自己的妹妹也被溺死了三个,但那不是没办法么……总之,还是乡亲不好。

单纯的抱怨解决不了问题,还是要想办法发财。山东据说遍地黄金,但是米家睿智的老辈,却坚决制止儿孙赴鲁。到那里发财的,要么是有一技之长,要么是喝过洋墨水。普通人去异乡当佃户发财?这是肯定办不到的事。想发财,就只有去当兵,那岂不是要去挨枪炮?疯了才去干这个。

就在米家人为着米满仓如何娶亲而苦恼时,机会来了。段总里不愧是安徽人,果然照顾桑梓,居然把出洋当长工的好事带到了家乡。只要给洋人打长工,每月就有五块银元的报酬。而且伙食费只扣一元,那就是整整四块银元可以落下,一年就有近五十元存下!这可是五十元啊,庄稼人几时见过这么多钱?

米满仓靠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外加憨厚的性子,成功获得了保荐,接着就是免费的洗澡、剃头、发衣服,又把他送上了一条开往海外的火轮船。海上航行的经历并不愉快,一大堆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就像个鸽子笼,颠簸的大海,让一辈子没坐过船的土包子吐的一塌糊涂。发馊的饮食和水,加上拥挤封闭的环境,让一多半人都得了病,米满仓有五个熟人,就在这种环境中永远离去。

船上死人,得不到棺材,船员搭起手脚,扔到海里了帐,谁死谁活各安天数,没什么好说的。这种旅行也并非免费,据说所有的船票,都是段总里私人垫的款,将来从打工费里扣,但是想想,每人只需要付十元钱,就能从中国到泰西,这票价已经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不管饮食怎么样,环境多糟糕,反正自己活着到地方了,不是么?

直到到了泰西,米满仓才知道,自己居然是被送上战场当夫子。修工事、修堡垒、抬弹药、抬伤员、抬死尸……每天一睁眼,就有数不清的工作等着他们。更要命的是,有些工作是要到战场上进行的。

洋鬼子不讲理,这是从林公烧鸭片时,中国人就知道的事情。可是却不曾想,他们不讲理到这种地步。战场上还在打枪放炮,就要他们去修筑工事堡垒,有一次,一群洋大兵举着刺刀甚至冲到了他们所在的工地上。那次冲击,米满仓又损失了好几个熟人。

本来听到枪响就跑,是米家祖训。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泰西,又该往哪里去?尤其看到洋人军官毫不犹豫就打死自己几个乡亲后,米满仓更是清楚,这回不能跑了。

他的运气不错,不管是流弹还是炮子,都没能要了他的命,更重要的是,他在这,居然遇到了乡亲。

没读过书的米满仓,自然说不出他乡遇故知这样的话,但是他却明白一个道理,老乡总归是帮着老乡的,何况,大家还是一个祖宗。

那是他因为听不懂洋人的话,差点挨了对方皮鞭时,一个穿西装的中国人忽然出现,叽里咕噜的跟洋人说洋话,最后,还来了个洋人军官,三个人说了一大通之后,拿鞭子的人走了,米满仓逃过一次打。

他倒是不怕打,做佃户的,从小就被东家打惯了,这倒不算什么。但是那个穿西装的,与他通报姓名时,却发现两人居然是小同乡,而且居然是同姓,对方也姓米,有个很怪的名字:米高扬。

据说这是大帅给起的名字,米满仓听起来,倒也觉得好听,大米配羊羔,一定很好吃。不过自己这辈子也没吃过羊,只好做梦想想了。这个羊羔子和自己往上倒四辈,是一个太爷,不过他这一支早就移居山东,后来听说在蒙阴当土匪,本以为早就吃了王法。没想到非但还有人活着,这个羊羔子还去花旗国打过仗。没被洋人的枪子打死,还立了功,得到大帅赐名,这次还跟着鲁地民工到泰西来,做什么管理工作。

一到泰西,来自安徽的劳工就知道,还有一帮山东劳工在这干活。对于这些同胞,大家说不上敌对,但也谈不到亲近。虽然都是中国人,实际却很少来往,关键是,大家想不到一起去。

劳工需要纪律,就算是挖河也得有组织,不过老辈子规矩,都是工头说了算。能出来做工的,谁还不明白这些道理?可是山东劳工的纪律,也实在是让他们看不懂。每天早晨起来出操,列队,喊号子走队列,唱歌。搞的好象部队一样,自己是来干活的,又不是来当兵的,何至于如此?

而且山东劳工穿的比自己好,吃的也比自己好,干的活却比自己轻,一帮穿西装的在这窜来窜去,跟洋人喝酒,递烟,再说些洋话,山东劳工就能分配到一些相对轻松,危险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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