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生怎样的改变,我们宁家,又该怎么去做,才能生存下去,或者得到更强的发展,成为有资格去玩这个庞大游戏的人?”
宁无缺见大伯如此倚重自己的意见,想也不想,直接道:“现在的战场根本就不在于国家之间的斗争,而是在于凌驾于世俗界之上的武林中的斗争,想要阻止这一切,或者想要改变这一切,我的战场就只能是江湖。至于宁家,如果想要继续发展壮大下去,那就必须得建立起一支最起码能够先自保的队伍来,但是现在,宁家却只有我和天赐两人还勉强够资格踏足江湖,去争上一争,至于其余人等,便只能老老实实的过平凡日子。”
宁无缺的话非常直接,直接到让宁致远这种稳重的老人都有点接受不了,因为宁无缺的话直接表明了一点,在今后的战斗中,宁家根本帮不了多大的忙,从某种方面来说,宁家郑家杨家再强大,也只属于低武世界的世俗凡人家族,他们的力量可以让低武世界的任何高手忌惮,然而却不能丝毫的威胁到中武世界的强者,所以,接下来的游戏之中,宁致远这样的人物都已经没有了任何表现机会,他们要做的,就是尽量将国家的局面稳定住,不至于因为外力的干涉而受到太大影响。
宁致远脸上带着落寞与苦涩的神情,身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军方高层人员,身为宁家现在的掌舵者,身为在共和国这个国家权势中心打拼数十年的强者,他此刻有着深深的不甘,有着深深的无奈。
就在宁无缺想要安慰大伯几句的时候,却见大伯深深的叹息一声,满含深意的看着宁无缺,道:“现在想来,我的目光始终比不上老爷子当年那么长远,虽然早就不闻身外之事,可老爷子当年就说过,未来的天下,不是我们这种玩权谋手段的人所能掌控的。”
宁无缺微微一愣,眼神诧异的看着大伯,却见宁致远突然间就像是放下了肩头的所有重担一样,变得异常轻松,笑着道:“无缺,本来很多事情即便是我都不是很清楚的,但现在,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再瞒着你了。”
宁无缺心头砰然一跳,宁致远的神态和语气让他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对宁家这个庞大家族的了解似乎还太浅薄了一些,内心深处,一个让他吃惊的念头无法抑制的萌生了出来。
“知道我宁家为何一直以来都能够傲立不倒,即使赢氏一脉将手伸向了共和国掌权的几个家族,也没有人对宁家下手吗?”宁致远轻轻说道。
宁无缺心中狂跳,只觉得自己的猜测果然越来越接近现实,不由得脱口道:“是那个白巾蒙面人吗?”
宁致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神色,欣慰的点头道:“是的,其实早在二十多年前,你口中所说的中武世界的人就企图干涉共和国政事,但在那个时候,我宁家却出了一个修炼方面的绝顶天才!”
“他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最后似乎闹的太大,于是你所知道的那个维和组织出现,平定了那场纷乱。”
“他是谁?”宁无缺脑海中想到多次得到白巾蒙面人的相助,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宁家的人,心中的吃惊与激动可想而知。
“他就是被人们称之为宁家笑柄的当初宁家的四公子,也就是你的父亲宁山河!”
宁无缺当场愣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要知道,自开始在中京市得到白巾蒙面人的相救,再到后来白巾蒙面人在那次共和国政变中力挽狂澜,对这位身份神秘无比的强者,宁无缺内心深处就有这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这份感情之中有感激,但更多的却似乎是一种崇敬,一种对强者的崇敬之心。
多少次猜测对方的身份,可是到头来,此人的身份竟然是从大伯口中得知的,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虽然自苏醒之后,宁无缺与父亲宁山河的接触不多,但是从每次的接触中他都能感受到这个父亲对自己的自豪与满意,此刻回想起来,父亲宁山河似乎无论面对怎样的事情都显得异常的淡定,即便是曾经京中权贵子弟当面羞辱,他也是一笑而过,不予理睬,他竟然就是那修为深不可测的白巾蒙面人?
既然如此,那么他当年在上海那场人生中最大的打击事件,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早就料到了宁无缺会被这个消息所震惊,宁致远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很少,甚至于就连我,都是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才了解到,而你山河当年之所以在上海有如此失败的经历,也不过是他掩人耳目的必然选择。”
宁无缺已经被这个消息惊的说不出话来,宁致远后面的话他几乎都没听进去,他只知道一点,自己的父亲竟然就是那白巾蒙面人,这,这也太意外,太让他不可思议了。
“不行,我要去见他,他现在在哪里,还在京城吗?”宁无缺突然起身,他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想要当面问清楚,可是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才悲剧的发现,这些年来自己竟然根本就没有将任何心思放在父母身上,连最起码的陪伴父母这一点都没有做到,竟然悲剧到连父母现在住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不用去了,自上次政变之后,他就没有出现过,起初我只当他如以前一样云游四海,游戏人间,但现在想来,只怕他也遇上了什么麻烦,因为这一次赢氏一脉将手伸到共和国的权势中心,干涉此事,他却没有出面干涉过!”宁致远再次说出了一个让宁无缺心惊无比的消息。
强行压抑着心中的震惊,宁无缺看着宁致远道:“您是说,是说他失踪了?”说完,他脑海中嗡地一声炸响,陡然间想起了最后见宁山河的时候,他是阻止了教皇等人干涉国政,而在教皇与他的谈话中,似乎提到过不能干涉世俗间的事情,再结合中武世界的那个规矩,宁无缺心头陡然一沉,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萌生。
难道说父亲宁山河因为上次的事情而被所谓的维和组织抓起来了?若非如此,这几年来他为何杳无音讯?
想到这里,宁无缺啪啪的给自己抽了两个耳刮子,直到现在,直到他意识到父亲可能遇上天大的麻烦,可能出事了的时候,他才想到身为人子的他竟然有好几年都没有关心过父母了!
“你不必自责,人活在世上,总是为自己而活,你父母不会怪你,也不可能怪你,如果不是你向我说起这些事情,宁家这个最大的秘密我也不会告诉你了。”宁致远苦笑了一声,继续道:“想不到真正遇上大事的时候,唯一能够让宁家有希望继续传承下去的人,却是你父子二人,老爷子当年独爱你父亲,这一点我和你二伯还有姑姑都是知道的,以前身为老大,我心中觉得非常不公平,直到知道了真相,我才明白了一点,老爷子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站在对家族最有利的立场上。”
“我妈妈现在在哪里,我必须得见她,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父亲的去处!”宁无缺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沉声问道。
宁致远点了点头,道:“虽然我怀疑你父亲可能出事了,但他的事情我以及整个家族都帮不上忙,也只有你有机会去查明真相了,你母亲两年前就回到了苏州老家,你去那边找她。”
宁无缺不想有丝毫的耽搁,他心中有太多的事情想要弄清楚问明白,因此直接向宁致远提出要求,要一架专机去苏州!
第479章:囚禁(一)
“别太担心了,如果那名白巾蒙面人真的是……是爸爸,以他的本事,就不会有事的!”从帝都飞往苏州的豪华专机上,郑怡然紧紧搂着男人的胳膊轻声安慰着。
两人此刻坐在柔软豪华的沙发上,中央红木茶几上放着名贵红酒,担忧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身为深爱宁无缺的女人,郑怡然还是能够感受到男人心中的担忧。
转头对郑怡然报以安慰一笑,宁无缺道:“我没事,放心吧!”
从宁致远口中得知关于父亲的秘密之后,宁无缺便再也坐不住了,一来是急于求证父亲宁山河到底是不是那个白巾蒙面人,二来则是关心宁山河的安危,因为根据大伯告诉他的消息,宁山河自那日事情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一点宁无缺之前竟然从没有留心过,现在听大伯提起,便再也无法原谅自己,以前的自己一味的去追求修为境界,到头来却是连自己的亲身父母都没有去好好关心,如今宁山河失踪,这如何能让他心安?
虽然一心决定立刻前往苏州,但宁无缺想到刚刚才与郑怡然见面,却是不舍得让她再这么受苦,便将之带在了身边,就算到了苏州之后确定宁山河出事了,他也无法立刻行动,所以对于这次与郑怡然相聚,宁无缺还是非常重视与珍惜的。
郑怡然从侧面看着一脸刚毅的男人,感受到男人肩头承受的莫大压力,她紧紧咬着嘴唇,只觉得自己之前生气太不应该了,无论怎样,这个男人都在一直努力,一直想要改变命运的约束,虽然这两年来荒废了对自己的爱,可是他心里却从没有忘记过自己。
这一刻,郑怡然心中对宁无缺最后的一丝不满都消失了,反而觉得自己太没用,以至于让男人一个人如此辛苦的奋斗在那个她所无法了解到的世界,她突然间觉得自己身为宁无缺的女人,实在是太没用了,竟然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无缺,看过妈妈之后,你送我去青龙岛吧。”过了一会儿,郑怡然突然开口说道。
宁无缺一愣,侧目看了过去,只见郑怡然一脸的坚定与决然,眼眸之中带着她独有的倔强与坚持。
宁无缺张了张嘴,可是迎着郑怡然那执着而倔强的眼神,他却说不出否决的话来,他知道,郑怡然是个坚强的女子,是个非常有主见有个性的女子,她决定的事情,也是别人无法改变的,而且了解到高凌霜和李秋红都在青龙岛上潜心修炼而且已经有了非常可观的修为之后,身为已经与他订婚了的未婚妻,郑怡然更加不允许她自己对男人的事业没有一丁点帮助,就算是为了女人心目中那种小小的争宠心理,她也已经不甘于现在的这种平凡能力了。
“好,这件事情过去,我会马上安排你去青龙岛!”宁无缺点头许诺道。
郑怡然甜甜一笑,突然凑过来在宁无缺脸上亲吻了一下,当宁无缺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却微微红着俏脸躲开了,那动人的模样,让宁无缺心神为之一荡,若非现在心中对父亲的事情太过挂牵,他真恨不得与郑怡然好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一路上,郑怡然的话非常多,问的都是关于修炼的事情和这个世界真正的面目,宁无缺将自己所了解到的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详细的说给她听,并在飞机到达苏州机场之前,将纵横派鬼谷绝学的修炼诀窍都一并传授给郑怡然,但因为时间的关系,宁无缺根本无法详细的注解,郑怡然能够领悟多少,他也没办法估计,反正在他看来,去了青龙岛之后,一旦与高凌霜和李秋红在一起,郑怡然也能请教她们。
飞机成功降落在苏州机场,出了机场,宁无缺带着郑怡然上了出租车,直接报了个地址便在车后座闭目养神,其实宁无缺长这么大经历的事情比普通人来说要离奇古怪得多,然而他真正在国内跑过的地方却不多,甚至于在苏醒之后,连外公家都没有来过。
在宁无缺的记忆中,母亲所在的家族是南方商业集团的一个大家族,苏家在苏州乃至于国内金融界都拥有着非常高的地位,当年母亲苏千惠嫁给父亲宁山河的事情一度被传为政治联姻的的案例,但后来宁无缺才听说,貌似父亲的原配并非自己的母亲苏千惠,貌似母亲苏千惠只是第三者!
当然,关于父亲宁山河和母亲苏千惠两人当年的故事到底是什么,宁无缺这一辈的人了解的实在太少了,现在回想起来,宁无缺才发现自己那位被传为京城第一大纨绔的父亲过去的事迹除了那些被传出来的纨绔事件之外,似乎真正有意义的记录根本就没有,也就是说,父亲宁山河的过去对于所有人来说竟然都是个谜!
车上,宁无缺和郑怡然并没有说话,郑怡然在消化着宁无缺在飞机上告诉她的那些东西,而宁无缺则是在回忆着自己对父亲和母亲往事的了解,出租车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当第一眼看见郑怡然的时候就惊为天人,一路上见宁无缺和郑怡然都沉默着不说话,这位的哥本想找点话题和美女多聊几句的,却也不好意思打扰两人的沉思。
“前面过去就是天都园了,这边管理的很严,出租车一般不准进去,所以只能载你们到这儿了!”出租车停在了一道大门外,宁无缺和郑怡然一眼望去,心中都暗自咋舌,虽然早就知道母亲所在的家族非常有钱,却没想到能够有钱到这种程度,在苏州这种地方竟然也能卖下一座距离市区不远的小山,在山上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山庄别墅群。
下车之后,宁无缺带着郑怡然直接进入山庄,在门口的时候就被人给拦住了,但当宁无缺报上姓名之后,门口的守卫便将二人放行,并立刻派了一辆小车载二人上山,到山腰的山庄大门口,宁无缺老远就看见了得到消息之后等候在那里的母亲苏千惠。
再次见到母亲,宁无缺心中感触良多,这几年自己的确太疏忽了,即疏忽了对郑怡然的关怀,也疏忽了对亲情的关爱,看着母亲那脸上压抑不住的激动神色,宁无缺鼻头微微一酸,冲过去和母亲来了个拥抱,叫了声妈。
“臭小子,还知道来看妈妈,还知道有妈妈活着啊,没良心的东西,这几年尽在外面折腾,却是连妈妈都忘了!”苏千惠平时是个非常强势的女人,但此刻却也忍不住见到儿子的激动情绪,抱着比自己要高许多的儿子不禁落下了两行眼泪。
一番寒暄之后,苏千惠又紧紧的与郑怡然拥抱着,对于郑怡然,苏千惠是从心眼里当儿媳妇看待的,尤其是郑怡然一口一个妈的叫着,让苏千惠这几年来虽然少了宁无缺的关心,但却多了儿媳妇的关爱,心里也算是找到了一点平衡。
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之后,宁无缺忍不住道:“妈,爸呢?”
苏千惠神色变幻了几下,看着儿子关心的眼神,神色一黯,眼圈又红了起来,这一次却是强忍住了泪水,没有再激动的哭出来,轻声道:“一路上赶过来,怡然一定累坏了吧,先进去再说。”
别墅中人不多,但外公苏成天却在,外婆早在十多年前就因病去世了的,之后外公并没有再娶,加上几个舅舅已经成年,家族企业便交给了这几个舅舅去打理,外公便在这里养老休息,一年前苏成天身体越来越差,苏千惠便回到了苏家,整日陪伴在父亲身边,即便是现在,家里也只有一些还没能在家族帮上忙的年轻人,但此刻都不在家,都出去瞎混去了。
拜见过外公之后,宁无缺便和郑怡然被苏千惠叫到了房间,坐下之后,苏千惠看着宁无缺道:“你能来这里,便证明你已经如你爷爷当年所叮嘱的那样,已经有资格知道你父亲的事情,有资格接触到这个层次的东西了。”
听母亲这样说,宁无缺心头一紧,只觉得大伯的猜测果然没错,似乎父亲真的出事了。
“其实你父亲自小就被你爷爷暗中交给一位故人传授武功,因为老爷子当年接触到了一个世俗间的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触到的世界,所以那个时候老爷子就明白,宁家想要一直繁荣传承下去,就必须得有一个顶梁柱,而这个顶梁柱并非在政界拥有极大影响力的人,而是一直生活在普通人无法了解的武林世界中的人,你父亲就是宁家唯一的可以解除到那个层次的人。”苏千惠解惑着宁无缺心中的疑惑。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不知道吗?”宁无缺对父亲宁山河的身份已经不再怀疑,他现在最关心的反而是父亲的下落。
苏千惠神色一黯,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已经失踪了两年,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因为他说我不能知道的太多,否则会更加危险,但他给我说过一件事,他说他这样的人是不能干涉俗世间的政局的,否则就会招来天大的麻烦。”
宁无缺知道,父亲的意思是指干涉世俗间的政局就会破坏中武世界的修炼者人人遵守的那条规则,可是现在阴阳家和赢家的人都已经破坏了规则,还不是没事,难道维和组织就只是专门针对弱者进行约束,对于赢氏一脉那样的大家族干涉世俗间的政局就不敢过问吗?
欺软怕硬的事,似乎任何世界都存在啊!
“难道就没有一点关于父亲的线索?”宁无缺不死心,他实在不甘心父亲就这样失踪了,无论如何,身为儿子,他一定要将父亲找回来。
苏千惠缓缓摇头,虽然四十多岁,但却丝毫不见老态,成熟的脸上带着让人心疼的愁容:“没有,你父亲所接触的那个世界,不是我这种凡人能够了解的,而且他这样也是为我好,他说过,最多五年,他一定会回来!”
“五年?”宁无缺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