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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布青又来，布十四还分。
又过两天，布青又来了，表示不够用，那两个孩子太喜欢新衣服了，总要穿各种样式，各种颜色。
“我也没有了！”布十四摊开了手。
两人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他们就不会罢休，很快，他们就去找其他的朋友询问。
在得到了几个朋友的帮忙后，他们还是不够用，于是就去找其他并不熟悉的人帮忙。
其他不熟悉的人，就压根没想过这等舍己为人的行为。
王扬提倡的那两次，一次是为了孩子，也为自己晚年做打算，一次是为了配偶的幸福，驱赶者也证实了，这也是有回报的。
很自然的，布十四等人碰壁了，众人都不打算非亲非故的乱分享个人物资，那是他们每个月挥洒了许多汗水赚取的。
众人这种态度，属于再正常不过的范畴，布十四也能接受。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止布十四家里有需求，其他人家也有需求。
很快，就有不相熟的人找到了布十四，恳请从布十四那里分得一点制作玩具的材料。
布十四也是有点底子的，虽然发放下来的食物无法保存很久，其他的物资却可以放很久。
可布十四也不想非亲非故的就分给别人东西。
那人再三恳求，布十四心又软，一想，算了，只分的话太亏，就从她那里交换点儿其他东西过来吧。
于是她向那人换了几块布匹。
有了布匹，布十四就想，自己的好友布青正需要呢，给她送去。
她带着这些布来到了布青家，送给了布青。
布青很惊讶：“你哪里来的布匹？”
布十四表示：“跟人换的，人家不好意思白拿我的，我也不想白给别人，就交换了一下。”
布青很感激布十四，就学着那人的做法，拿了点做玩具的材料弥补布十四。
回到了家中的甘地，也在为儿子的零食奔波，到处询问，回来后就打开了储存物资的箱子，清点了一下，想看看还有多少物资可以使用。
结果这么一清点，他迷糊了：“什么情况？怎么制作玩具的材料，多了一些？我记错了？”
他去询问布十四，布十四想了半天，才回答道：“我和别人换了点物品，然后又去和布青换了点东西，就成这样了。”
“咦？不对啊，这样换一换，我们的物资就多了？”甘地有点难以置信。
布十四也愣了，两人立刻做起了加减乘除，算了一下，顿时发现，他们真的让“资产”变多了！就这么简单的一换，就变多了！
两人很惊喜，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只是欣喜而已，没有往深想去。
又过两天，那人又来了，找布十四换物品，这一次，布十四上心了，开始计算。
然后去找布青换东西，回来一算，和自己的丈夫甘地高兴得跳了起来。
“这物资来得太简单了！就这么随便一换就行！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当什么官啊！多换几次，每个月不知道有多少物资！”
布十四也很开心，没想到一来一去，就从中获得了利益。
夫妻俩一致认为，再去换换！
有了针对性，布十四就开始大换特换，她主动去问别人需要什么，然后交换。
这换过来，那换过去，没过多久，他们的资产翻倍了！
这是整个国家的第一个商人，用以物换物的办法，牟取利益。
他们看到了巨大的利润，用轻松的方式，就能快速聚拢财富，甚至让财产翻倍的成就感，夹带着更大的贪欲，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他们这段时间获得的物资，足足是每个月物资的四五倍，如同当上了六品官。
与此同时，他们财富的增多，和别人换取零食时，总能以更大的优势获得，因为他们给出的物品够多。
狂喜，骄傲，暴发，种种刺激他们心神的东西，很快就给他们沉重的一击，他们亏空了！
第五百五十章 苗头
在最近半月里，每一天的清点，他们都会发现物资少了很多。
已经变成了越换越空的局面，这让他们很是心惊，怎么会越换越少了呢？不对啊？
他们意识到，和别人交换物品的方法有问题，越换越少，这样的话，还换个什么劲？
可要他们从此不换，他们也不肯，他们从中尝到了甜头。
所以，换，肯定要换，但要找出以前为什么是赚了，现在亏了。
他们的名气，也随着交换物品而变得越来越大，众人现在都知道，如果缺了些什么，可以去找他们换，他们肯定有得换，也乐意换。
没有人想过他们为什么这么乐意，都以为他们舍己为人，是好人，道德楷模，很喜欢他们。
现在也确实，按照目前他们越换越亏的情况来看，确实变成了大好人。
甘地和布十四关起门来琢磨了，首先，他们琢磨为什么最开始赚了。
“一开始我们越换越多，是和布青换的，我们先和别人用布，换了一点玩具材料，又拿玩具材料和布青换了布，中间就多出了好些布。那时，我们是赚的。”
他们在本子上记述下来，以保证自己不会弄混。
“后来，我们不只换布了，别人拿玩具材料换食物，我们拿食物换布，又拿布换玩具材料，就这么轮流换着，这时候就出问题了。”
两人写到这里，便知道，这么交流换。结果导致了他们亏本。
他们认为，主要是价格不稳定。比如玩具材料都是一堆，有的人拿两匹布来换。有的人拿三匹布来换，有的人拿四匹布来换。
他们认为反正怎么换都是赚的，也都换了，结果最后亏了。
于是，他们想了一个办法：“我们得给大家定个规矩，比如多少布，换多少东西。”
这个规矩被他们用了出去，每个前来兑换的人，都开始明码标价。多少数量换多少数量。
大家不乐意了：“以前我们换的时候，不用这么多啊！”
他们觉得，自己的东西很有价值，不应该这么换，这些人里，居然包括前一段时间，花了更多的数量，才换到的人。
应该说，对他们而言。这挺合算的，但人啊，都有那么一点问题，感觉被限制了就不开心。喜欢自由协商。
可惜，主动权在布十四和甘地的手里，他俩态度很明确：“要么换。要么不换。”
大家没办法，只好把东西拿去换了换。
很快。他们又重新富有了起来，物资越来越多。开始堆积在房间里，占了好多空间。
别人前来和他们交换物品时，都对他们的丰富物资很好奇。
这次便有一个人前来询问了，问他们：“你们怎么有这么多物资？我记得你们以前没那么多啊，上个月你们还不到一半呢，怎么这个月翻了一倍多？”
这一问，俩人紧张了，在没有商业概念的世界里，尤其是没有更多经济渠道的世界里，突然多了很多的财富，怎么看都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
他俩便是如此，他们现在都还弄不清楚，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在犯罪，法律中又不包含他们正在干的事，所以他们也不知道该不该和别人说。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这么多起来了。”没接触过撒谎概念的两人，只能不承认，一定意义上说，他俩其实相同于撒谎了。
那人很是不解，换完了东西回去一琢磨，更加不理解了，大家每个月都领那么多物资，他俩怎么凭空多了这么多？
何况他们又没有当官，就算当官了，也不能领这么多啊。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他俩肯定是趁守八不注意，从仓库里多拿东西了。
他为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但如今的情况他又不得不上报上去，于是他狂奔向刑部，一进门，就表示：“我要报案！”
刑部官员愣了一下，随即沉下脸来：“又有人打架了？”
“不，不是，是有人自己去仓库里拿了很多物资！”
“没有经过守八允许自己拿的？”刑部官员又愣了一下，在法典中，这种做法叫盗窃。
他们学过，但是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守八同意的。”那人不敢下定论。
刑部官员吓了一跳，如果是守八擅自批准，这问题就严重了，这叫做贪污，比挪用公款还要严重。
“你先在这等着，我去问问。”刑部官员安抚好此人，便找到了守八，问他最近有没有特别批准过多拿物资的情况。
守八脸色一绷：“这笑话不好笑，这是国库，我能随便批准吗？我没那权力！”
刑部官员想想也是，又问：“有人举报国库失窃，你好好清点一下，看看仓库里少了什么没有。”
“有这事？！”守八脸色都白了，这要是真的，就得治一个看管不利，玩忽职守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他立刻把仓库里的物资清点一遍，最后表示：“仓库没有失窃，举报的人不是乱说吧？”
“应该不会，那人叫木头，挺好的人，我认识他，他不喜欢开玩笑。”
“那你可得好好查查怎么回事。”守八回道。
“好，我回去看看。”
回到了刑部，那官员镇静了不少，之前想到盗窃国库和贪污之事，让他很是心惊，如今定下神来，好好向木头询问了一番。
得知问题出在布十四和甘地身上，刑部官员立刻带着木头，来到了布十四的家中，一进门，就看到堆得满满的物资。
他们也震惊了，最后再一计算，得出这些物资，就目前而言，不该是布十四和甘地工作所得。
布十四和甘地很慌张，面对“坦白从宽”的政策，立刻把自己如何运作的情况汇报出来。
听完后，刑部官员很震惊，这个想法实在是……太难以想像了，居然为他们带来了这么多物资。
可他们也得不出是不是犯罪，就《法典》上的记载，并没有关于这类的明文条例。
他们觉得此事最好还是上报给王扬，让王扬来定夺。（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一章 奖励不行，惩罚不行
刑部官员走后，木头没有离开，而是看了一眼二人，唰唰在纸上写道：“你们之前还不肯告诉我这事儿，太坏了！”
俩人不喜欢这个叫做木头的人：“我们又没犯罪，又没害人，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叫木头的人还真没有愧对于名字，竟然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出去以后，他就把这件事情和大家说了，大家听了也是无比的震惊，原本他们还以为布十四和甘地是舍己为人的活雷锋，结果他俩却利用交换，获得除了工作以外的物资。
大家感觉受到了深深的欺骗，你怎么能不通过工作，就得到那么多物资呢？还是从大家手里得到的。
一时间，众人都很不喜欢布十四和甘地。
……
早朝之上，众人和王扬谈论着上次交代的计划。
这次距离王扬下任务的那个早朝，只有半月，也就是说，布十四他们的交换行为，在两月前就已经发生了。
这件事王扬最近才知道，因为布十四和甘地是最近才被大家热议。
但这次早朝，重点不在此事上，这只不过商业出现的一个小苗头而已，重要的是，这个苗头要怎么引导，走上正轨。
也就是说，重要的，是王扬之前交代下去的那个任务，制定按照贡献值，领取多少物资的任务。
既然是商业化，首先，就得把这方面商业一下，谈谈利润。
然而。王扬还是高估了众人的能力，或者说。高估了他们的智慧，原本他们三天前。就该把计划制定出来的。
三天后，制定是制定出来了，可惜不具备可行性。
那个计划是这么规定的，首先，规定一个最高值，比如说贡献第一的人拿多少，第二的人拿多少，最后的人拿多少。
按照李四他们说的，有了一个最高值。就不会超过预期。
听上去很好，但这个最高值是目前众人物资的两倍，第一名可以拿两倍的物资，第二名少一些，第三名少一些。
到了最后一名，就是原本物资的一半。
这就形成了一个良性系统，谁都不喜欢自己拿的物资比原来少，就会使他们更努力，至少得比一半人贡献多。这样才能保住每个月拿的物资。
王扬听了计划以后，立刻摇头：“绝对不行！不止是不行，简直根本不能用！”
然后他向众人说了此计划的弊端。
“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让他们力争前列，这个奖励不错。”
“同时你们又有惩戒，不争的人。拿的物资比以前还少，可以保证他们每个人都得争。”
两点。都肯定了李四等人工作的努力。
李四等人也很开心，他们想到这个办法。下了很大的苦功，绝不是随随便便，研究了众人的心理。
众人肯定不愿意拿的物资比以前少，所以会努力工作，等他们拿到了可以获得原来物资的名次，就有了底，之后越努力，得到的就越多。
在奖励的刺激下，越得越多，得的越多，就会越努力，整个一良性循环。
“但有一点问题很严重。”王扬开口批评。
“你们只想到了好的地方，就是大家越努力，就能获得越多物资，但是，还有一半的人，获得的物资会比以前少，他们就不努力了吗？”
李四等人被问得一愣，显然也想到了什么。
“在你们的计划下，他们不可能不努力，因为他们不想自己的物资变少，所以他们会努力。但问题是，不管他们怎么努力，总有一半人会比以前少。”
“等到他们发现自己比以前努力了，得的却比以前还少，会怎么样？”
“要是我，我肯定不卖力工作，反正我努力了，也比不过别人，还得被扣，索性做做样子，就拿那点物资算了。”
王扬这么一说，百官都明白了。
他说的是人是有客观条件的，比如身体壮的，身体不壮的，身体不壮的，就算玩了命，也打不过那个身体壮的。
到最后，就会有一半人很努力，一半人不努力，两相抵消，和原来的产量能强到哪儿去？
肯定没什么变化！产量没变化，还让一半人不开心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计划没能成行，回去后的李四等人痛定思痛，知道有惩罚的计划不能实施，也就是说，现在获得的物资，不能比原来少。
既然不能惩罚，那就一路奖励！
他们的第二个计划出来了。
同样是设定一个第一名，有一个最高值，免得超过预期，然后慢慢减下来。
减到最后一名，依然比原来的物资多一点，这就是纯粹的涨工资了，每个月将要从国库中支出更多。
王扬拿来一看，立刻表示：“不行。”
骨学家也表示：“不行！怎么能多支出呢？”
“……”抹抹汗，就知道骨学家反对这个。
“这次已经按您的意思，没有惩罚了，都是奖励，怎么还不行呢？”李四等文官又不解了。
“很简单，假设我是普通人，我就会想，既然全部都是奖励，那么是不是说，就算这个月我什么都不做，出工不出力，拿了最后一名，我还能得到奖励？还能得到比以前更多的物资？”
“既然是这样，我还拼死拼活的争第一干什么？比以前多拿就行了，我不干活儿！”
直接一个假设，就把天性的懒惰，发挥得淋漓尽致。
百官们想了一下，觉得十分有道理，既然全部都是奖励，那还做什么事？待在家里休息算了。
虽然王扬一直把一个国家比喻成一个公司，但毕竟不是公司，公司里的员工不合格，可以裁员，让他下岗。
可王扬又不能让他们下岗，他们要是真下岗了，没吃没穿的不就饿死了吗？还白白浪费一个劳动力。
李四等人这会已经懵了，按照王扬的逻辑，不能有惩罚，那肯定只能全部奖励。
可不能全部有奖励，就必须有惩罚，这不是相互矛盾吗？
这样说来，站在原地不是，往左走不是，往右走也不是，后退，那就更不可能了。
那么，往哪儿走？
毫无疑问，只有往前走，但问题是，怎么往前走？（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二章 指标啊指标
怎么制定这个计划，王扬也会思索，但他没必要思索得那么深。
“你们拿回去再讨论，确保这次考虑到的地方多一点，不可能什么事都由我来想办法。”挥挥手，王扬再次把任务交代下去。
不是他偷懒，是实在不行单干，此事干系重大，锻炼一下出谋划策，制定计划的文官，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经济体系的改革，已经可以实施了，历史上的经济系统，也有演变，跟着历史走，去掉其中的弊端，加强其中的好处，便能够让一个改革较为平滑的实施。
又一次的，王扬让李四他们这些文官回去找对策，而他自己，则是再去看看那一千人的准备情况。
鸽子的驯养，从最初的计划，通过不断的实际训练，已经越来越完善，野鸽子们也有了很高的素质，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