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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明朝当皇帝-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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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茶壶破碎的声音再一次划破宁静的夜空,却又是战鼓一般在朱由校内心里点燃起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

    朱由校突然直接横抱起范慧妃,直接冲向来颇为陈旧的老床榻。

    嘎吱嘎吱的声音伴随着的脱衣声使得老床似乎在顷刻间就要散架了一般。

    发热的空气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恍惚已经被点燃,却在帘幔上映衬出两剪人影,两剪人影却又如随风起舞的云鹤一般时而展翅高飞时而仅仅相偎。

    不知过了多久,大战之后的朱由校早已疲倦得睡去,呼吸匀称,气息平稳,锐气蓄养。

    而范慧妃此时却是眸子圆睁,目不转睛地看着头上那一团交颈鸳鸯,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麻木的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倒是下处依旧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好像已经由一个处子变成了初经人事的少妇。

    自十四岁进宫,到现在已快二十四年华,到现在已有整整十年,虽说在十年前初进宫的那一刻就让她做好了成为女人的心理准备,但她没想到这一等却等了十年,等得她都以为或许不会再有这么一关,自己会依旧与青灯古佛为伴,安静的老死在这景仁宫。

    除了最初的几年还与宫中姐妹嬉戏外,但自从遇了一两件挫败人希望的事后,自己便已经看淡了一切,每日不过念佛抄经,养花读书,周而复始,数年韶光都在这平静的生活中度过,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一刻,自己平静的生活被打破,被一个几乎自己快要淡忘了的男子打破。

    范慧妃似乎记不起刚才自己都做了什么,陛下对自己做了什么,甚至也忘记了个中滋味,但她还是不由得嘴角浮现出一抹浅笑,油然一股暖流似乎正在全身流淌,让她冰冷了数年的血液在此时又从新恢复了温度。

    范慧妃这时候才转过身去端详起朱由校来,她几乎已经忘了陛下朱由校长什么样子,但此刻瞧上去却是那样熟悉,她甚至大胆凑了过去,在朱由校额头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突然又慌乱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坏笑了起来。

第四百六十八章 君王不早朝

    茫然中的范慧妃兴奋的睡不着觉,依旧因为她刚才的大胆举动而忐忑不安,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端详着朱由校,似乎永远也看不够一般。

    直到天刚微微亮,窗外浮现出一抹朦胧的白色时,范慧妃才略觉有些疲倦,闭上眼养神调息,不过,朱由校的一个转身却又让她突然又惊醒了过来。

    这是范慧妃第一次侍寝,她不知道此时该不该叫醒朱由校去上早朝,她也不知道作为皇帝是不必天天早朝的,因而此时的她很是踌躇不安,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是好,她又怕冒然叫醒朱由校会扰了朱由校的清梦。

    在第一次侍寝就惹得当今陛下龙颜大怒,范慧妃有些不敢,要知道她当年之所以不被朱由校亲近也是有次因为冒失地要谏言陛下而险些被幽禁,最后还是怀有身孕的李成妃求情才让她逃过一劫,但如今想起昔日陛下的龙威,她仍然有些心有余悸。

    朱由校不知道他给范慧妃早已留下了一个严厉的印象,他本以为这位张慧妃会同其他妃嫔宫娥一样很自觉的在卯时正叫醒他,所以也就放心大胆地在放纵一番后就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觉。

    这也算是当皇帝的福利,能够名正言顺的拥有无数佳丽,还能直接不带含蓄的睡了这些佳丽,而这些佳丽还得感恩戴德,并很荣幸地得到一次服侍自己的机会。

    不过,当刺眼的初晨阳光让朱由校不得不睁开眼眸时却发现外面天早已大亮,朱由校恍然意识到今日就是上早朝的日子,即便现在是昼长夜短,天亮得早,但看现在这个已经是满屋洒金粉的景况明显已经在提醒朱由校肯定早已过了辰时,也就是说自己早朝已经迟到了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虽说早朝也不过是个形式,特别是这种非年终的时候,更多时候不过是象征自己合法通知这个帝国的礼制规则,但为了不至于被那些“刚正不阿”的清流之臣戳脊梁骨,为了表现出自己还算个明君,不让士大夫阶层不对自己太失望,朱由校早朝就没迟到过,反正一个月也就那么几次。

    但这次却是第一次放了众多京官的鸽子,自己的起居注里,只怕也得会添一条帝于何年何月何日旷早朝一次的记录。

    一想到这里,朱由校倒是有些郁闷,抬头就要责问这位妃嫔怎么不喊自己,但当他一抬头看见一个美娇娘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一脸萌象时,朱由校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也才想起自己昨晚做的事来。

    “下次记得在卯时喊朕”,朱由校这么一说,这范慧妃有些木头木脑地点了点头,呆呆的蠢样让朱由校又燃起些兴致,整个人就往这范慧妃身上压了下去,范慧妃本能的想推开却又推不开。

    反正早朝已经耽搁了,迟到一个时辰和两个时辰也差不多,让那群可厌的文官再多晾一会儿倒也无所谓,倒不如再放纵一回。

    ……

    看着被褥上的一大滩红色的血迹,朱由校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成就感也有些愧疚感,暗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荒诞过头,眼见自己的大明王朝没有了致命的危机就开始不自觉的向陈后主看齐了不成?

    朱由校不好意思再让范慧妃起身服侍自己,命她好生趟好后就命其他宫娥来服侍自己穿戴。

    一时忙活了近半个时辰,吃了一大碗由新任直殿监丁希忠端来的珍珠米粥后就离开了这景仁宫,昨夜因只有黯淡的月光和烛光使得朱由校看不清景仁宫具体的景色,如今出来这么一看,却发现虽说朱漆琉璃已经掉色,但整个景仁宫的花草却是被打理得很好,花香扑鼻的小径也是纤尘不染,叽叽喳喳的鸟儿似乎并不怕人,成群结队的在景仁宫门脚边扎堆,看得出来,作为景仁宫主人的范慧妃很会生活。

    朱由校不由得点了点头就命这丁希忠带旨意给皇后娘娘张嫣,令她替自己这个皇帝多照顾照顾这个低调的快要被自己这个帝王忘记的妃嫔。

    交待完这些,朱由校就直接去了乾清宫,准备早朝,这个点或许可以改叫午朝。

    阳光开始变得有些炽热起来,朱由校只得挨着屋檐下阴凉的地方走,回头一看,却见范慧妃还站在宫门口张望,朱由校便挥了挥手示意她赶快回屋去,然后朱由校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过是一夜而已,却已表现的如此不舍,那日后日子久了,即便是闺怨更深。

    王承恩谨遵朱由校的旨意不敢踏进内廷一步,因而此时他只得焦急地在乾清门外直跺脚,一干大臣饿着肚子从卯时等到了巳时末,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也没什么耐心,虽说不敢直接埋怨陛下朱由校,却都将怨气发泄在王承恩身上,不停地追问王承恩皇上为何还没来,到底还上不上早朝,能不能给个准信等等。

    甚至还有些文官官员直接怪罪到了王承恩头上,说他王承恩作为内廷第一人,不好好规劝陛下勤政却竟让陛下留恋于宫闱声色之间,只是朝政耽误等等,而王承恩虽说是司礼监掌印却没有魏忠贤那样敢跟外廷官员斗法的魄力,也就只能忍受着,也没有胆量直接代表朱由校取缔早朝,因而也只能在乾清门外焦急等着。

    朱由校一出现,王承恩就忙迎了过来:“陛下,您可算来了,大臣们足足等了几个时辰就不耐烦了,奴婢的耳朵都听起茧子来了。”

    “搞笑,既然是朕的臣工,多等几个时辰又何妨,不过耽搁这么一会儿就埋怨,也好意思位列朝班,你这个司礼监掌印也是,你的差事究竟是给这些大臣们当,还是给朕当,一点内廷首相的魄力都没有,难怪现在司礼监已不如魏忠贤时期可以足以和内阁抗衡!”

    朱由校这话虽说到平淡,但却让王承恩倍感到压力巨大,因为他听得出来陛下言外之意就是自己这个司礼监掌印没干好,再一想到自己昨晚还坦白的荒唐事,王承恩的内心就更加忧虑,但此时他除了低头认错也没办法。

    朱由校也没再说王承恩,毕竟这王承恩虽说没有魏忠贤够狠,却好在听话,这也算是难得的优点。

第四百六十八章 布木布泰求见皇后张嫣

    看着满堂朝臣汗如雨下,官袍都被浸湿一大片,一些年迈的官员似乎还有点摇摇欲坠,要中暑昏倒的样子,但又因御史从旁监督着,便不敢肆意地动一下只能强撑着。

    朱由校见此倒有些不忍,便命王承恩给一些年龄稍大的几个大臣赐了座,同时命给每人赐杯冰镇酸梅汤。

    有年轻不懂规矩的言官想趁此说朝堂之上不能变成茶馆,群臣喝酸梅汤会有违帝国礼制等话却被其他官员给瞪了一眼,大家都热得不行,口干皲裂,这个时候搞得这么严肃干嘛,真是不懂规矩。

    这言官只得退了回去,悻悻然地不敢再言语。

    一时酸梅汤端了上来,因大明皇家工程院改进了制冷技术,大明现在也能进行低温制冰,不过目前因为成本太高,只能应用于科研与皇室专用,而这些冰镇酸梅汤正是临时制冷而成,等到端进乾清宫时,这些群臣也顾不得君前失仪,一个个如老牛一般吧唧着嘴就喝将起来。

    朱由校忍不住偷笑一会儿,从做皇帝以来,他还没这么整过这些官僚,在他主政的这七年里,对于群臣只有利益捆绑和凌迟抄家两个极端方式。

    听话让你顷刻间富贵造极、权倾朝野,感受到帝王赐予的如春天般温暖的恩德;不听话就让你家破人亡,深刻体验到君主之冷酷无情;但他现在发现,以前的大明皇帝们罚这些大臣们跪在宫门外等方式似乎会更好点,特别是对于要惩罚群体官员而又不是多大的事时。

    毕竟自己要想统治这个帝国还是需要大量官僚来构成这个统治体系,不可能动不动就将所有官员都给抄家灭族,如果真是这样,即便自己有军队做依仗,使得这些士大夫们敢怒不敢言,但只怕也没几个敢死心塌地为自己办事。

    当帝国进入了一段局势和社会矛盾较为平稳和平衡的一段时期,帝王与臣僚的关系也由激烈的对抗转为较为和谐的状态,表现激进的官员会减少,而作为皇帝陛下也同样能开始容忍臣僚的一时的小错失。

    所以,当朱由校这些因为赶早朝而来不及进早膳导致一开始就饥肠辘辘而又在外面暴晒了半日后的大臣们已经是疲倦不堪,便在这些官僚们喝完冰镇酸梅汤后直接退了早朝。

    除了几个年轻不通世路的年轻官员有些不理解而欲言又止外,其他高级官员都率先向朱由校行礼,并恭送陛下朱由校退朝。

    朱由校很满意这种君臣和谐的状态,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乾清宫正殿,并朝西暖阁走来,而与此同时,西暖阁值班大臣中极殿大学士李明睿、武英殿大学士卢象升和兵部左侍郎杨嗣昌三人也朝西暖阁走了来。

    自铲除满清后,朱由校便下达旨意让卢象升回京,且直接让其入值西暖阁,并加其太傅之官衔,赐爵新宁伯,隐然有代替李明睿之象,好在卢象升自知自己掌握有军权,功勋太大,若再在官场上表现得锋芒毕露,只怕早已做了文种亚夫之流,因而也就刻意表现的很低调,没有表现出要与李明睿争权的意思。

    但现在喜欢政治斗争的李明睿还是对此感到有些头疼,他好不容易扳倒了守旧派领袖即内阁首辅钱谦益,如今却出现个在军队系统中地位崇高的卢象升,虽然李明睿与卢象升交往不多,但他知道卢象升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绝对不逊色于自己,要不然陛下朱由校也不会将禁卫军的日常事务交给他处理,还让他兼任兵部尚书之职。

    因此,李明睿还是把卢象升当成了假想的政敌,尤其是现在象征内阁首辅的建极殿大学士一职空着,陛下朱由校一直没有授意廷推谁做这内阁首辅,李明睿也就更为担忧,担忧陛下朱由校会让卢象升做这内阁首辅。

    当然除了卢象升以外,李明睿还得提防着守旧派的新任领袖人物成基命,因为朱由校虽然因为礼部改革之事流放了守旧派李标,却在几天后突然升这成基命为谨身殿大学士,还加了个少保之衔,官品提升到正一品,内阁地位也升到第二,甚至直接越过卢象升,虽说没有入值西暖阁,但还是让李明睿感受到一股威胁。

    李明睿不清楚当今陛下到底是让谁做首辅,如果是让功勋卓著的卢象升做首辅,那为何又让成基命做谨身殿大学士,甚至排在卢象升之上,但如果是成基命,为何又不让其入值西暖阁参与中枢事务。

    李明睿也想过最坏的结果,就是陛下朱由校只是考虑在卢象升和成基命之间考验抉择,毕竟卢象升虽然功劳高却到底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勋贵一流,按照国朝体制和约定俗成的规矩,勋贵是不能掌握朝政最高权力的。

    而成基命虽然同李标一样,耿介忠直,恪守如今儒家传统忠君思想,但于实务不通,且思想老化,作为一个曾经在都察院供职做御史却直接骂得顶头上司某佥都御史气晕过去的刺头,李明睿不认为当今陛下会让这么一个人做文官与自己这个皇帝之间的沟通桥梁。

    也就是说,陛下很可能还在犹豫,犹豫是让卢象升做首辅还是让成基命做首辅。

    但转头一想,李明睿也不是没想过陛下有可能还是让自己做首辅,毕竟朱由校前些日子还荫补了他的第三个儿子为尚宝司丞,还封他已故母亲为一品诰命,父亲为光禄大夫,这种恩宠在天启朝也就去辽东主持改土归流的孙承宗有过如此殊荣。

    这也就是说,这里面有另外一种可能,陛下朱由校封卢象升伯爵并加太傅之位,官居超品,而成基命升为谨身殿大学士,都是为了制衡自己这个未来的内阁首辅,毕竟这卢象升是军队系统和一干中立者的代表,而成基命是守旧派的代表,按照一个明智帝王的思维,是要搞这种平衡的。

    事实上,李明睿很反感当今陛下朱由校搞这种平衡,因为在李明睿看来,只有自己这种和当今陛下利益捆绑在一块的保皇党官员(新兴资产阶级)们才会跟陛下一条心,才会支持陛下改革,支持陛下对海外诸国进行掠夺与剥削。

    因而作为皇帝的朱由校也就没必要搞这种平衡,虽说自己也因为贪恋权力而差点阻止陛下进行礼部改革,但最后倒也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服从。以李明睿对朱由校的了解,觉得自己的皇帝陛下不会这么小器才是。

    “建斗此次荡平建奴,消除威胁我大明数十之年隐患,可谓是功不可没,彪炳千秋,勒石燕然不足以夸你之功”,李明睿为了刻意在陛下朱由校面前表现出自己无意于当真,心胸阔达之品格而一来就主动向卢象升打起了招呼。

    卢象升常年和军中将领士兵为伍,也就有了几分武夫习性,见堂堂文官第一人,天子第一宠臣李明睿当面如同其他官僚一样一见到捧高自己便很干脆地向李明睿拱了拱手:“阁老过奖!”说着,卢象升就先进了西暖阁坐在了右侧的案桌旁,准备看奏疏,同陛下朱由校商议国事。

    李明睿则并不介意卢象升这种不可亲近的禀性,除了淡淡一笑,也没说什么,见兵部左侍郎杨嗣昌进来倒也同样前来向杨嗣昌打招呼:“杨侍郎几日不见,倒是消瘦了不少,你还是得爱惜一下自己身体,毕竟陛下还离不了你,你若是病了,陛下可就没了参谋之人。”

    “哼!李阁老还是关心关心自个儿吧,贪心别那么强,愁这个愁那个,别又多无数白发”,杨嗣昌虽说是兵部堂官,但在京城也亲眼目睹了许多被李家作坊剥削的普通民工,一想到这些民工被这些商人榨取血汗的不公平,杨嗣昌就对李明睿更很了一层,因而虽然他不过是个侍郎,也没有对李明睿有半分的客气。

    对于杨嗣昌的讽刺,李明睿除了心里恨的牙根痒痒,却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他也知道这杨嗣昌虽不过是个小小侍郎嘴上也从来是得理不饶人,但却颇对当今陛下朱由校的胃口。

    因而,李明睿是回之一笑,提督东厂刘若愚见此倒是不由得偷笑了笑,心想李明睿这个官可也当得够憋屈,一不小心就被小小侍郎怼了结果还大话都不敢说一句。

    等到朱由校走近西暖阁时,这西暖阁的几位高级官员已经坐好,见朱由校进来才有同时起身行礼。

    朱由校点了点头,就也坐在了上首的宝座之上,拿起由司礼监刘如愚和几位值班大臣筛选后的奏疏就看了起来,当他看见外交部尚书温体仁上奏疏提及外交部已合并完毕且准备派出外交部一郎中并奏请刑部也派一郎中携大理寺和都察院之公函去林丹汗部索要多尔衮时。

    朱由校不由得说道:“不过是一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派郎中去实在是显得太看得起这林丹汗了,回复温体仁,一主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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