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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你无法预测,你不能够说你先生明天早上将会怎么做,唯有当你先生是死的,你才能够预测,当你先生是死的,那么你就能够预测,只有对东西才可能预测,人是从来无法预测的,如果某人是可以预测的,那么你就知道他是死的,他已经死了,他的活只是假的,所以你能够预测,由于改变的缘故,所以人是不能预测的。
注意看你的朋友,就好像你在看一个陌生人,他是一个陌生人!不要害怕。我们害怕陌生人,所以我们继续忘记说即使一个朋友也是一个陌生人。如果你在你的朋友里面也能够看到陌生人,你就一定不会有挫折感,因为你无法从一个陌生人那里期待任何东西。你已经认定你的朋友,因此你对你的朋友产生期望,然后失望,因为没有人能够满足你的期望,没有人一生下来是要来满足你的期望的,每一个人生下来是为了要满足他自己的期望,没有人一生下来是要来满足你的,每一个人生下来是要来满足他自己或她自己的,但是你期待别人来满足你,而别人也期待你去满足他们,那么就有冲突、暴力、挣扎、痛苦。
继续一直记住那个陌生人。不要忘记,即使你最亲密的朋友也是一个陌生人——尽可能把他推开,如果这个感觉、这个知道发生在你身上,那么当你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你也能够在他身上找到一个朋友,如果一个朋友能够成为一个陌生人,那么一个陌生人也能够成为一个朋友。注意看一个陌生人,他不知道你的语言,他不属于你的国家,他不属于你的宗教,他不属于你的肤色,你是白的,而他是黑的,或者你是黑的,而他是白的,你们无法透过语言来沟通,所以,你们在国家、宗教、种族和肤色上面没有共同的基础,没有共同的基础!他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但是,洞察他的眼睛,你可以看到同样的人性在那里,那就是共同的基础;你可以看到同样的生命,那就是共同的基础;你可以看到同样的存在,那就是你们是朋友的根。
你或许不了解他的语言,但是你能够了解他,因为即使宁静也能够沟通。只要藉着深入地注视他的眼睛,那个朋友就会被显露出来。如果你知道如何去看,那么即使一个敌人也无法欺骗你,你在他里面可以看出一个朋友,他不可能证明他不是你的朋友,不管他离开你有多远,他还是靠近你的,因为你们属于同一个存在之流,属于同一条河,你们属于同一个存在的地球。
如果这种事发生,那么即使一棵树也离你不远,即使一个石头也离你不远。石头是非常陌生的,没有交会点,也不可能有任何沟通,但是即有同样的〃存在〃在那里:石头也存在,石头也参与了存在,他在那里,我称它为〃他〃,因为〃他〃也占了一个空间,〃他〃也存在于时间里,太阳也为〃他〃升起,就好像他也为你升起一样。有一天他不存在了,就好像有一天你也会不存在一样;有一天你将会死,〃他〃也将会死:石头将会消失。我们在存在里面相会,那个相会是友谊。我们的人格有所不同,我们的显象也各异,但在本质上,我们是一体的。
在显象上,我们是陌生人,所以不管我们多么亲近,我们还是离得很远。你们可以坐得很近、可以相互拥抱,但是你们不可能更亲近,就你们改变的人格而言,你们从来都不相同,你们从来都不类似,你们一直都是陌生人,你们无法交会,因为在你们能够交会之前,你们就已经改变了,因此不可能有交会。就身体和头脑而言,不可能有交会,因为在你们能够交会之前,你们就已经不再相同了。
你是否曾经观察过?你觉得爱某一个人,一个很深的内心汹涌,你被它所充满,而当你去跟他说〃我爱你〃的时候,它就消失了。你有没有观察过?它或许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它或许只是一个记忆,它曾经存在,而现在不存在。当你主张它的时候,当你使它显示出来的时候,你就使它进入了一个改变的领域。当你感觉到它的时候,它或许是深藏在本质当中,但是当你将它带出来,你就将它带到一个时间和改变的形式里:它就进入了河流。当你说〃我爱你〃的时候,它或许已经完全消失了。它很难觉察出来,但是如果你去观察,它就会变成一个事实,那么你就可以看,在朋友里面有陌生人,而在陌生人里面有朋友,那么你就能够保持〃不相同地相同〃,你在周围的部分改变,但是在本质的部分、在中心的部分保持一样。
〃在名誉和不名誉〃,是谁被赋予名誉?是谁被冠上不名誉?是你吗?绝对不是!只是那个在改变的,而不是你。某人荣耀你,如果你认为他在荣耀〃你〃,你将会有困难,事实上,他是在荣耀你的特别表现,而不是在荣耀你,他怎么能够知道你?甚至你都不知道你自己。他荣耀一个特别的表现,他荣耀某种进入你改变的人格的东西。你是仁慈的、具有爱心的,他是在荣耀那些。但是这个仁慈和爱只是在周围的部分,下一个片刻你可能就不爱了,你可能充满恨。或许花已经没有了,而只剩下荆棘。你或许没有那么快乐,你或许只是悲伤的、沮丧的,你或许是残酷的、生气的,然后他就毁谤你,之后,你又会有爱的表现。别人所接触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的表现。
记住,他们并不是在荣耀你和毁谤你,他们不能够这样做,因为他们不知道你,他们无法知道你。如果甚至连你都不知道你自己,他们怎么能够知道你?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公式,他们有他们的理论,他们有他们的尺度和准则,他们有他们的试金石,他们说:〃如果一个人是如何如何,我们就会荣耀他;如果一个人是如何如何,我们就会毁谤他。〃所以,他们是按照他们的准则来行动的,而你从来不会接近他们的试金石,只有你的表现才是他们所关心的。
他们在某一天可以把你叫做罪人,而在另外的某一天可以把你称为圣人。他们今天可以把你称为圣人,而明天可以反对你,用石头把你砸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们是跟你周围的部分接触,他们从来没有跟你接触。记住:任何他们所说的都不是关于你,你停留在彼处,你停留在外面。他们的谴责、他们的赏识、任何他们所做的,都不是真正关于你的,只是关于你在时间里的表现。
我要告诉你一个禅的趣闻。有一个年轻的和尚,住在靠近京都的地方,他长得既年轻又漂亮,全村的人都喜欢他,他们荣耀他,他们相信他是一个伟大的圣人,然后,有一天,事情全部倒转过来,有一个女孩子怀孕了,她告诉她父母说这个和尚要负责,所以全村的人都反对他,他们烧毁了他的茅屋。那是一个早晨、一个非常寒冷的早晨、一个冬天的早晨,他们将孩子丢给那个和尚,女孩子的父亲告诉他:〃这是你的孩子,你要负责任。〃那个和尚只是说:〃是这样吗?〃然后那个小孩子就开始哭泣,所以他就忘掉那些群众而开始照顾那个小孩子。
群众摧毁了整间茅屋,将它烧毁,那个小孩子在饿肚皮,而那个和尚身无分文,所以,为了那个小孩子,他必须到城里去乞讨,现在有谁愿意给他什么东西呢?就在几个片刻之前,他是一个伟大的圣人,而现在他成为一个大罪人,现在有谁会给他任何东西呢?他所到之处,他们都当着他的面把门关起来,他们毫无保留地谴责他,然后他走到了那个女孩子的家门口,那个女孩子非常沮丧,她听到小孩子在哭、在叫,而那个和尚站在那里,他只是说:〃不要给我任何东西,我是罪人,但是小孩子不是罪人,你可以给这个小孩子牛奶。〃然后那个女孩子承认,只是为了要隐藏那个小孩子真正的父亲,她才冒用那个和尚的名义,他是完全无辜的。
所以全村的人又再度回心转意,他们拜在他的脚下,要求他的原谅。那个女孩子的父亲来,流着眼泪将那个小孩子抱回去,他说:〃你为什么不早说?早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拒绝说那个小孩子不属于你。〃据说那个和尚再度回答说:〃是这样吗?〃早上的时候他说:〃是这样吗?这个小孩子是我的吗?〃下午的时候他说:〃是这样吗?这个小孩子不是我的吗?〃
这段经文就是必须这样应用在生活里。在名誉和不名誉的时候,你必须保持〃不相同地相同〃。不论周围的部分发生什么,最内在的核心都必须保持一样,周围的部分一定会改变,但是你不应该改变,因为你两者都是,你既是周围的部分,也是核心,所以才使用相反的、矛盾的字眼:〃要成为不相同地相同……〃你可以将这个技巧应用在所有相反的两极:在爱和恨里面;在贫穷和富有里面;在舒适和不舒适里面;或者在任何什么事里面,保持〃不相同地相同。〃
只要知道那个改变是发生在你周围的部分,它不可能发生在你核心的部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能够保持超然,而这个超然并不是强迫的,你只是知道它是如此,这不是一个强迫的超然,这不是透过你的任何努力去保持的超然,如果你试着努力去保持超然,那么你仍然是在周围的部分,你还不知道核心。核心是超然的,它一直都是如此,它是超越的、它是彼岸的。任何发生在外在的从来都不会发生的核心的部分。
在极端的情况下来尝试这个,继续感觉你里面的某种东西,那个东西是不变的。当某人侮辱你,将你自己集中在你只是在听他讲的那个点,什么事都不要做,也不要反应,只是听,他在侮辱你,然后某人在赞美你,你只是听。侮辱或赞美;荣耀或毁谤:你只是听。你周围的部分会受打扰,要看着它,不要改变它,看着它,保持深入在你的中心,从中心来看,你将会有一个没有强迫的超然,那是自发性的、那是自然的。
一旦你能够感觉到自然的超然,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扰你,你将会保持宁静,不论世界上发生什么,你都保持不为所动,即使某人在杀你,也只有身体会被碰触到,〃你〃不会被碰触到,你将保持超然,这个〃超然〃引导你进入存在,进入那喜乐的、永恒的,进入那真实的、那永远都一样的,进入那不朽的,进入生命本身。你可以称之为神,或者你可以选择你自己的名词;你可以称之为涅槃,你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但是除非你从周围的部分,移到中心的部分,除非你觉知到你里面那永恒的,否则宗教并没有发生在你身上,生命也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是错过的,你错过了一切。错过生活的狂喜是很可能。
山卡拉说:〃当一个人知道那个改变的和那个不变的,当一个人知道那个移动的和那个不动的,我就称他为弟子(一个弃俗的人)。〃在印度的哲学里,这个被称为〃辨别——味味克(Vivek)〃。在改变的领域和不改变的领域两者之间辨别,它被称为味味克——辨别、觉知。
这段经文可以用在任何你所做的事,用得非常非常深,而且非常容易。你觉得饿吗?记住两个领域,饥饿只能够被周围的部分感觉到,因为周围的部分需要食物、需要燃料;你不需要食物、不需要任何燃料,但是身体需要它们。记住,当饥饿发生,它是发生在周围的部分,你只是知道它的人,如果你不在那里,它就不会被知道;如果身体不在那里,它就不会被知道;如果身体不在那里,它就不会发生。当你不在的时候,那个知道就不存在,因为身体无法知道,身体能够有它,但是身体无法知道它;你知道它,但是你不能够有它。
所以,永远不要说:〃我是饥饿的。〃要在里面说:〃我知道我的身体是饥饿的。〃注重在你的知道,然后那个辨别就会存在。你在变老,永远不要说:〃我在变老。〃只是说:〃我的身体在变老。〃然后在死亡的那个片刻,你也会知道:〃我没有在死,是我的身体在死,我在改变身体,我只是在改变外壳。〃如果这个辩别能够加深,那么,有一天,突然之间就会有成道。
第二段经文:
这里是改变、改变、又改变的领域,透过改变,耗尽改变。
〃这里是改变、改变、又改变的领域,透过改变,耗尽改变。〃第一件要了解的事就是:你所知道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改变,除了你——那个知者以外,每一样东西都是改变,你看过任何不是改变的东西吗?整个世界都是改变的现象,即使喜马拉雅山也在改变,他们说——那些研究喜马拉雅山的科学家们说:喜马拉雅山在成长。这群喜马拉雅山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山——它仍然一个小孩子,真的——它仍然在成长,它们尚未成熟,它们还没有到达开始衰退的点,它们仍然在上升。
如果你跟另外一个叫做文达雅楚的山相比,它们只是小孩子,文达雅楚是最古老的山之一,某些人说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山,它那么老,所以它正在减少、正在下降。有好几世纪的时间,它一直在下降,因年老而正在垂死,所以,甚至看起来那么稳定、那么不变、那么不动的喜马拉雅山也正在改变。它只是一条石头的河流,石头也是一样,它们也是像河流一样——在漂浮。就比较上而言,每一样东西都在改变,某些东西看起来改变较多,某些东西看起来改变较少,但那只是相对的。
你所能够知道的,没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记住我的要点:没有一样你所知道的东西是不变的,除了那个知者以外,没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那个知者总是在背后,它一直都是〃知道〃,而不〃被知道〃,它永远无法变成客体,它一直都是主体。任何你所做的,或是你所知道的,它总是在后面,你无法知道它。当我这样说,不要觉得困扰,当我说你无法知道它,我的意思是说你无法把它当成一个客体来知道。我能够看着你,但是我怎么能够以同样的方式看着我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一个知道的关系里,两样东西是需要的——知者和被知者。所以,当我看着你,你是被知者,我是知者,而那个〃知道〃可以作为一个桥梁而存在,但是当我看着我自己,当我试着去知道我自己,要在那里产生那个桥梁?只有我,单独的、完全单独的,另外一边丧失了,所以要在那里产生那个桥梁?如何去知道我自己?
所以〃知道自己〃是一个负向的过程,你无法直接知道你自己,你只能够一直削除你所知道的客体、继续削除你所知道的客体,当没有你所知道的客体,当你不能够知道任何东西,当什么东西都没有,而只有真空,只有空(静心就是如此——削除所有你知道的客体),那么就有一个片刻会来临,在那个片刻里,只有意识存在,但是没有什么东西让你意识到;〃知道〃存在,但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知道,只留下简单的、纯粹的〃知〃的能量,而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可以去知道,没有客体。
在那种状态下,当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去知道,那么,就某种意义而言,它就被说成你知道你自己,但是那种知道跟所有其他的知道是完全不同的,两者使用同一个字是不对的。有一些神秘家(很少为人所知的成道者)说,〃知道自己〃是矛盾的,那个名词本身就是矛盾的。知道总是在说知道其他东西,〃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的,但是当其他的东西不存在,那么,就有某件事会发生,或许你可以称它为〃知道自己〃(Selfknowledge),但那个字是误导的。
所以,任何你所知道的都是改变。每一个地方,甚至这些墙壁都经常在改变,现在,物理学家支持这个观点,即使是墙壁,它看起那么固定、那么不变,它也是每一片刻都在改变。有一个很大的流动在进行着,每一个原子都在移动,每一个电子都在移动,每一样东西都在快速移动,那个移动是那么快,以致于你无法测知它,那就是为什墙壁看起来那么永恒不变。早上的时候,它像这样,下午的时候,它像这样,晚上的时候它像这样,昨天它像这样,明天它也将会像这样,你看着它,好像它是一样的,但它是不一样的,你的眼睛没有能力测知这么大的运动。
风扇在那里,如果风扇移动得非常快,你就看不到那个空隙,它看起好像一个圆圈,因为那个运动很快,所以空间无法被看到,如果那个运动非常快,快到好像电子在移动,你将根本不会看到那个风扇在移动,你将无法测知那个运动,那个风扇将会看起来是固定的,你将甚至能够去碰触它,它将会是固定的,而你的手将甚至不能够进入那个空隙,因为你的手无法移动那么快而进入那个空隙,在你进入之前,另一片风扇叶子就已经来了,在你移动之前,又另外一片叶子就又来了,你将一直都会碰触到风扇的叶子,而那个移动是那么快,以致于那个风扇将会看起来好像是不动的。那些不动的东西事实上是动得非常快,所以它们外表看起来是固定的。
这段经文说每一样东西都是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