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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镜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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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骗你,要不我就当上主任啦。” 
  潘树林绘声绘色地讲起人家怎么想整他,故意用激将法,骂他,让他动手,他就上了他们的圈套。被打的那个干部鼻子让他打歪了,其实一点事儿也没有,过后鼻子也正过来了,可当时流了好多血,怪吓人的。他自己上派出所去投的案,说自己打人了,关了他五天。 
  “从那回以后我变多了,不再干蠢事。人嘛,还是应该能克制住自己。我相信。”潘树林郑重其事地说。 
  孙燕看着潘树林,忍不住又笑起来,她的笑发自内心,一点也不是笑话他,事实上她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打人的事显得怪好玩怪可爱的。“你可真是,”她哧哧地笑着,“一点也没变,简直和过去一模一样!” 
  经过这么多年之后,过去的一切朦朦胧胧一股脑儿化成了对青春的印象,在人的记忆里留下的不是别的,总是轻松和愉快。 
  孙燕和潘树林来往起来,没有人说这是一种什么性质的关系,好像是朋友,可又不完全是,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九月过去了,十月也过去了,孙燕还是没有决定跟不跟潘树林结婚。 
  潘树林的女儿潘乐是孙燕犹豫不定的一个原因。那女孩儿的态度有点冷淡,或者说有点骄傲,不知为什么她老是想着潘乐那胖嘟嘟的脸蛋,觉得不喜欢不痛快。 
  有一次潘乐很突然地说:“阿姨,亏了你没有小孩儿……” 
  孙燕笑着问她:“哟,这话什么意思呢?” 
  潘乐想了想,却不肯说了。 
  孙燕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可这回她的善良却不起作用。一整套自私的想法一条条穿过她的脑子,一个人为什么要结婚?当然是为了比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好。那么她呢?照顾潘乐,让那孩子快快乐乐地长大成人,这没错,可她自己会不会快乐呢?渐渐地,孙燕不去潘树林家了,没多久,她听说潘树林找到一个护士,结了婚。 
  城市在发展,到处盖起了大楼,好多地方一两年不去就不认识了,走在街上孙燕常常觉得可回忆的东西越来越少。秋天她在报纸上看到第十五家麦当劳店开张的消息,就在她过去的家附近,一种新奇的感觉蠢蠢欲动。她脑子里冒出自己还是个小姑娘,兴冲冲跑出胡同口,走进明亮的麦当劳,天哪,真难以想象。她忽然怀念起童年,那么想念熟悉亲切的胡同,这感觉怎么也丢不开,促使她要回去看看。   
  空镜子 八(3)   
  下班后孙燕坐上公共汽车,经过好久未见的街道,一些新修的店铺夹杂在老房子中间,街景显得有些奇怪。车子拐过一个熟悉的弯然后到站了,孙燕下了车,四下张望,没有发现麦当劳。在初冬的暮色里,街道好像比过去窄了,路灯也显得不够亮。孙燕问一个妇女麦当劳在哪儿,她不知道;又问了一个学生,也不知道。她想还是问问商店里的人吧,就朝她家胡同口的副食店走过去。副食店里人影晃动,孙燕看见一副白白的脸庞从商店里移出来,走进路灯里,是翟志刚。 
  孙燕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呀?她觉得自己走进了一个遥远的怪吓人的梦境里。翟志刚也看见了她,居然朝着她走过来,灯光照出他白净的脸和细密的雀斑。 
  孙燕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喷嚏,赶紧找手绢。翟志刚已经走到她面前,“你好。” 
  “你,你好。”孙燕稀里糊涂地答道。 
  “没想到能碰上你。” 
  “是吗?我更没想到。” 
  孙燕告诉翟志刚她已经不住在这儿了,她爸爸退休以后搬了套三居室。翟志刚告诉她他妈前年已经去世了,他爸一个人还住在老地方,他经常回来看他。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木木地望着对方,有些发窘又有点惊奇。 
  翟志刚忽然想起什么,说不久前见到小学同学李万里了。孙燕感兴趣地听着,却没听明白,过了一会儿她的思绪转回到翟志刚的话上,问:什么聚会? 
  原来小学的同学想搞一次聚会。 
  聚会是在李万里家里,来了十三个人,李万里还是又高又瘦,干巴的脸上一笑满是皱纹,让孙燕心惊。他和每个人热情地握手,让进他那装修过的客厅里。度过了最初的震惊以后,大伙越来越觉得谁都没有变,不断地爆发出欢畅而振奋的大笑。饭菜十分丰盛,男生带来了各种的酒,李万里的爱人一直注意着每个人的杯子和盘子,看他们是不是都在吃菜,凉拌菜是不是充足,为什么有人不吃她做的鱼。看着这个装修得很高级漂亮的家,孙燕把自己放在其间,要是她会是什么样呢?还没有想出结果,这念头就溜走了。没有人提起孙燕和翟志刚的关系,好像他们俩从来就没结过婚,比起其他的男生翟志刚并不显得老,可她还是觉得他不如别人,畏畏缩缩的,这让她的心里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己想错了,翟志刚说起他负责的中学招生工作,引得大家那么关心,而他脸上显出那么一股得意的神气,使孙燕觉得很讨厌。 
  录音机响了,一个男人用广东话唱着歌,各种酒开始起作用,大家都脱了外衣,七嘴八舌一齐讲话,还互相打岔,李万里的脸涨得通红,用筷子使劲地敲桌子,“诸位,嘿,诸位,咱们唱一个《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吧!”大伙真的唱起来,唱了好多革命歌曲,孙燕笑得扑到桌上,又倒在身边的女同学怀里,她笑啊笑啊,要是有人走过窗外,听到那银铃般的笑声,一定会不知不觉面带微笑。 
  离开李万里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大家好像得到了什么暗示似的,一眨眼就消失在纷乱的街头不见了,只剩下了翟志刚和孙燕。 
  孙燕的头发晕,胃里有点难受,可她一直没说,现在这感觉变得厉害了,翟志刚立刻看出她不舒服,伸出手扶她,她本想说谢谢,不用,可她一弯腰吐了。 
  孙燕感觉很难受,可是比难受还要糟糕的是一种懊恼的情绪,她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好像她过得很倒霉似的。她连连催促翟志刚:“你走吧,我没事儿,你该回家了。” 
  翟志刚却不肯走,坚持找到街头的一片空场,让孙燕在石头凳子上坐下。他站在孙燕面前,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看。孙燕抬头看看他,觉得这真可笑。这时她的心情好了一点,就说:“要不你也坐下,站着干吗?” 
  翟志刚坐下了。他弯着身子,两个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眼望前方,像在发呆。过了一会儿,他扭过脸问孙燕,“怎么样?好点没有?”   
  空镜子 八(4)   
  孙燕说好了,咱们走吧,就站起来,可翟志刚不起来。 
  “再坐会儿行吗?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翟志刚的生活完全不像他表现出的样子,出乎孙燕意料,他老婆很厉害,对他不好,生了个儿子,是蒙古症,老婆天天怪他,他又怪谁呢?现在他才知道女人有多么可怕,多么恶毒刁钻,他简直恨透了他的老婆,可拿她毫无办法,他怕见她,下了班宁可在大街上闲逛,也不愿意早回家,想到他那傻儿子,他才能忍耐下去。 
  翟志刚打开了闸门,满肚子的苦水、满腔的愤恨倾泻而出。他脸色发青,目视前方,连嘴唇都变白了。孙燕呆呆地看着他的侧面,屏住呼吸听着,动也不敢动。 
  一些小孩儿在远处追跑,深秋的冷风把他们的叫声吹得很远,翟志刚终于说完了,停下来,一声不响地看着自己紧握着的两只手。 
  “那,那你怎么办呢?”孙燕迟疑地问他。 
  “有什么怎么办,过呗。”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手,不好意思地拧过脸来,瞟了瞟孙燕,“真的,还是你心好,那时候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一连几天,孙燕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她很可怜翟志刚,又觉得他太窝囊了,心里生气,当初他和她一起时一点不在乎她,她多能忍耐呀。人哪,就是软的欺负硬的怕。她又想起他在李万里家得意的样子,多少人为孩子上学的事情求他,一个人怎么可能什么都如意呢。但是,孙燕的心抽紧了一下,翟志刚坐在暮色中的街头,身体向前弯着,眼望前方的样子包含着那么深的苦恼,一时间孙燕简直想帮帮他,只要是她能做到的她都愿意做。 
  可是她差不多立刻就觉出这想法太荒唐了,她能帮他什么,什么也帮不了,她今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傍晚时分,孙燕站在窗前举目四望,所有朝西的窗子都在夕阳的光辉里射出金光。天空中飞过一片黑点,是鸽子。鸽子飞进刺眼的夕阳里又转回来,孙燕喃喃自语:“是啊,是啊……”突然间她想到一件事,一种可能:要是当初她没有流产,生下一个弱智的孩子,她的心忽悠一沉,接着变得无比畅亮,好像推开了一块大石头,无比的轻松。 
  一天,孙燕在家里接到一个电话,是小罗的声音。她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你在哪儿?” 
  “在北京。” 
  小罗的一个朋友想出本经济方面的书,他对出版界的事一窍不通,想向孙燕咨询咨询,他仍然是请她吃饭,这回孙燕点了一个很高级的地方,“我可宰你一刀了。” 
  小罗爽快地笑了:“希望你把刀磨得快点儿。” 
  那天孙燕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虽然是冬天她却穿了裙子,一双长筒高跟皮靴,她站在穿衣镜前左转右转,走了几步,觉得还可以。镜子里的女人小巧玲珑,腹部微鼓,一副小脸蛋儿,聪明伶俐,还有点轻佻似的。她定睛看了自己一会儿,轻轻披上一条大围巾,关上房间的灯。 
  孙燕打的来到“金帆船”,夜幕中,彩灯勾出一条帆船的形状。她下了出租车,有点发愣,天哪,这地方居然在他们当年上会计学习班的街口上,几步之外不就是公共汽车站吗!天色渐晚,路灯亮了,几个骑自行车的青年互相打着招呼,匆匆向学校骑去,许多情景在孙燕的脑海中升起来,生动得出奇。接着一个念头,一个神奇的、吓人的、绝妙的念头像飞机俯冲似的轰然掠过:一切竟然都和过去一模一样,潘树林,翟志刚,现在又是小罗!孙燕惊呆了,受了刺激,傻子似的一动不动站了半天。 
  小罗长胖了许多,脸变宽了,孙燕告诉他自己的发现,小罗笑着说:“这么说你刚知道,我还以为是你故意安排呢。” 
  “故什么意?” 
  小罗的眼里闪过一丝暧昧,立刻改用玩笑的口吻:“女人哪,最爱明知故问了。” 
  孙燕一再解释自己从来没来过“金帆船”,只是听说,这酒店名声在外谁都知道。小罗挥挥手:“好好,这有什么关系,这不是历史嘛!说真的,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好药,怎么还这么年轻……”小罗真诚地随意地看着孙燕,透露出他在赞美女人方面的熟练。   
  空镜子 八(5)   
  小罗很会点菜,他点的菜又特别又好吃,孙燕吃得很满意。他们用高脚杯喝长城干红,孙燕喝得很少,她不想弄得自己不舒服。落地的玻璃窗外,街道像个舞台,上演着冬日夜晚的城市生活,戏渐渐接近尾声,到了夜阑人静的时候。 
  小罗叫了辆出租车送孙燕回家,在汽车里小罗的身体轻轻摇晃,孙燕觉得他抬起了胳膊搂住自己肩膀,然而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 
  以后的几天,小罗和孙燕时常见面,孙燕带着他找了总编室主任,找了发行科,找了老刘,小罗的这本书就由老刘当责任编辑。过了一个礼拜,小罗要去福州开什么产品的发布会,孙燕答应帮他盯着这边的事情。 
  在“金帆船”门口冒出的那个离奇念头老来搅扰她,虽然从小的唯物主义教育使她不可能真相信老天爷,可她又不能完全否定冥冥之中有一股无法解释的力量,偶然和巧合都不能满足她。老天爷,孙燕想,我是不是还要碰上张波啊! 
  冬去春来,春天里孙燕两回看到燕子从眼前飞过,她的目光追随着那黑色的轻捷的小影子,不由得期待着有什么喜事。这年的夏天特别闷热,等到夏天终于过去了,所有人都长长地透了口气。有人给孙燕介绍了一个六十岁的工程师,有房子有存款,年岁大了些可身体没什么毛病,很健康。孙燕考虑再三,同意先见见面。到这年纪,她已不再想入非非,更不抱任何奢望了,自己的经历和身边人的生活给了她很多教育,过日子是无幸福可言的,有的只是琐碎和平淡。有时候孙燕想:就这样吧,一个人也挺好;有时又想:就这样吧,只要找一个心眼儿好身体不坏的。张波始终也没有出现过,孙燕对此矛盾重重,她看了不少有关的书,易经大全啦,轮回啦,生命的奥秘啦,看得入迷的时候,时常有一个小人儿从脑子里跳出来,嘲笑自己两声。 
  陈工程师长得很清瘦,不大像六十岁的人,一副利索的样子。孙燕叫他陈老师,他们接触了一段,一起去逛公园,看戏,陈老师已经退休了,有的是时间。孙燕没有把正在进行的事告诉父母,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在陈老师家里,一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陈工程师伸出胳膊搂住孙燕的肩膀,使她不得不靠在他怀里,孙燕的鼻子呼吸到一股气味,老人的油味儿。过了一会儿,她坐直身子说:“我要上厕所。”接着就站起来了。 
  孙燕说不出自己的感觉,有点受刺激。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陈工程师倒很干脆,说他们俩的年龄相差过多,还是算了吧。孙燕当然赞成。 
  不久,单位的同事又给她介绍一个人,老婆病逝,有一个女儿,在外地上大学,是个干部。当介绍人说出潘树林的名字,孙燕简直吓了一跳,愣了,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开玩笑吧!   
  空镜子 九(1)   
  下班后的办公室里只有孙燕和曹姐两个人,落日使屋子里异常明亮。 
  “你说他叫什么?”孙燕问。 
  曹姐的眼镜片反射出两块橙黄的光,她微微侧着脸,看着孙燕:“姓潘,叫潘树林啊。” 
  孙燕想了想,“这个人是不是长得特别黑。” 
  “是呀,没错。你认识?” 
  “这个潘树林,他不是结婚了吗?” 
  “结了,死了。” 
  “谁死了?” 
  “他老婆,是个护士,上班的时候在医院里犯的病,都没来得及抢救。” 
  孙燕望着曹姐,“这,这可太逗了。”她轻轻笑了一声,觉得不合适,连忙用手捂住嘴,这一捂不要紧,就像有一股热浪从心眼儿里往外涌,喷发而出,孙燕不可抑制地咯咯咯笑开了。曹姐脸上显出疑惧的神情,不知不觉从椅子上站起身,以为孙燕的神经出了毛病了。孙燕越发笑得不可收拾,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岔了气,流出眼泪。 
  曹姐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感叹了:“早知如此,我就不瞒着你了,这回死的是他第二个老婆,我怕你觉得忌讳。”她顿了顿,“是,是有人说他妨人。” 
  孙燕的心颤动了一下,她还是觉得这件事太有意思了,又忍不住笑了一通,最后总算严肃了。太阳已经落下去,窗外横着一长条红云,很好看。孙燕扭过头,愣愣地盯着那条金亮金亮的云,不由得眯起眼睛。 
  曹姐看着她不出声的样子,等了会儿,说:“这事你不用立刻就决定,见不见都没关系,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孙燕微微点点头,答应曹姐考虑,还叮嘱曹姐不要告诉潘树林是她。 
  走出出版社的大楼,走在街上,孙燕觉得自己心潮起伏,她没有回家,路过街边花园拐进去,在一条长椅上坐下。透过杨树的枝杈,可以看见晚霞的一片片红斑,红斑正在暗淡下去。 
  已经又是早春了,四下里阴冷潮湿,时光像大海的波涛一浪浪打来,有一会儿,孙燕的脑子里空荡荡的,一无所思。渐渐地心里响起一个旋律,那旋律非常熟悉,盘旋不止,她想起来了,第一次和潘树林谈恋爱,在夜晚的长安街上散步,她唱过这支歌。忽然她觉得心里的什么东西碎了,她想到自己的一生就这么过去了,觉得真是不幸,她打了个冷战,一动不动地坐着,然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心情为之一振。 
  对了,她要和潘树林结婚,为什么不成呢!她已经过了四十五岁,也许这就是她的命,要是她拒绝见面,也许以后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潘树林身体健康,又互相了解,不是吗? 
  晚上,孙燕激动不安的情绪有增无减,她需要有人听听她的想法,告诉她她想的对不对,就把潘树林的事情和妈妈说了。妈妈坐在她的小房间里,脸红扑扑的,那么兴奋,她一点也不相信什么妨人的说法。 
  “你们文化单位的人还那么迷信,人的生老病死都是科学,关键看人好不好,是不是老实正派,他是国家干部,这就更重要了,他正不正派?” 
  “你说的是什么呀!” 
  “这问题你真的要搞清楚,除此之外我觉得没什么,年岁相当,这个年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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