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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以市价腾贵,虑生事端,奏请禁止。从之。于是漳、泉之民仰食台米者,
大形困苦。四年,闽浙总督高其倬奏言:“台湾地广民稀,所出之米,一年
丰收,足供四五年之用。民人用力耕田,固为自身食用,亦图卖米换钱。一
行禁止,则囤积废为无用,既不便于台湾,又不便于漳、泉。究竟漳、泉之
民势不得不买。台湾之民亦势不能不卖,查禁虽严,不过徒生官役索贿私放
之弊。臣查开通台米,其益有四:一、漳、泉二府之民,有所资藉,不苦乏
食。二、台湾之民,既不苦米积无用,又得卖售之益,则垦田愈多。三、可
免漳、泉台湾之民,因米粮出入之故,受胁勒需索之累。四、漳、泉之民,
既有食米,自不搬买福州之米,福民亦稍免乏少之虞。至开通米禁,有须防
之处二端,亦不可不加详虑。其一,于冬成之时,详加确查。若台湾丰熟,
即开米禁;倘年成歉薄,即禁止贩卖。虽年岁稍丰,而一时偶有米贵情形,
亦即随时查禁。其一,漳、泉之民,过台买米者,俱令于本地方报明,欲往
台买米若干,载往某处贩买,取具联保,详报臣等衙门,即飞行台湾及所卖
之府县,两处稽查。如有不到、即系偷卖,必严惩联保,究出本船之人,尽
法重处。如此查防,自不至接济洋盗矣。”疏入,从之。漳、泉之人深以为
善。然出口既多,市价自腾。已而颁定商船渡厦者,每船限载食米六十石,
以防偷漏。漳、泉米少人众,恃台供给,一旦不足,粒食维艰。于是多至台
湾,岁率数万人,半为流民,坐而待食,米价递起。乾隆七年,巡台御史书
山张湄奏言:“台湾虽称产米之区,而生齿日繁,地不加广,兼之比岁雨旸
不时,收成歉薄,盖藏空虚。历奉谕旨,台民无不感激。唯是内地臣工末履
其地,徒执传闻。如御史陈大玠生长泉州,尚疑台郡有歧视漳、泉之见,不
知台湾固为东南之藩篱,八闽之门户,而与漳、泉所系尤非浅鲜。台湾四面
俱海,舟楫相通,唯泉、厦尔。而泉、厦又山多地少,仰藉台谷。是台湾之
米有出无入,猝有水患,非如他郡。可有邻省通融,商贾接济也。臣等蒙皇
上畀以巡视重任,岂不知春秋严遏籴之戒。况全隶闽省版图,原无彼疆此界。
而与海口之米,不得不责成官吏,严其出入,实由事势使然也。若任其运载
透越,则台谷指日可竭,而地方不能安谧,日后之漳、泉亦无从而仰藉矣。
此臣工之籍隶漳、泉者,亦宜为久远计,而毋徒务争目前之利也。夫台地之
所出,每岁止有此数,而流民渐多,已耗其半,复有兵米、眷米及拨运福、
兴、漳、泉平粜之谷,以及商船定例所带之米,则通计不下八、九十万石。
此则岁岁丰收,亦断难望其如从前之价值平减也。是以臣湄同前任满御史臣
舒辂有请建府仓以裕民食之请,工部给事中杨二酉有先实台仓之奏,臣等于
上年十月,亦有请禁透越私渡之折。即今闽省督抚二臣议复科道杨二西等条
奏,亦以台仓之积贮不充,则内地之转输易竭,海外设有缓急,他处难以接
济为虑。但督抚所议,今台湾四县贮粟四十万石,恐一时买足,为数太多,
为期太迫,应定三年之限,照数购买。而部臣议复,以采买仓谷,定例年岁
丰稔,应全数采买,并无逾限三年之期。臣等伏思台湾上年收成实止七分,
既非丰稔,似不得全数采买。且杨二酉原奏,请先实台仓,然后买运内地。
该督抚等以内地兵糈民食,无从措办,关系非小,仍请照旧拨运。部议既准
其奏,而本处贮谷,又不宽其期限,未免米价更昂,转于民食有碍,是不若
督抚所请三年之议为得也。再,杨二酉所称内地发买谷价,仅三钱六分,或
三钱不等,装运脚费俱从此出。从前谷贱之年,原足敷用,今则不免赔累,
嗣后必依时价运费发买。该督抚亦请以后按岁丰歉,酌量增减,所见相同。
而部臣拘于成例,谓从前并无以岁之不济,稍议加减,恐启浮冒捏饰之端,
是犹以从前之台湾视今日也。查上年台湾于收成之际,米价每石尚至一两五
钱,则谷价亦在七钱上下,与从前大相悬殊。可知原议谷价,即不论装运脚
费,已不抵时价之半,倘仍不议增,必致因循岁月,互相观望。若勒以严限,
迫之使趋,非县令受赔偿之累,即闾阎罗价短之苦。小民终岁勤劳,至秋成
而贱买之,既失皇上爱民重农之意。若使有司赔垫,势必挪移亏空,亦非皇
上体恤臣下之心。伏乞准照督抚所议,按年丰歉,酌量价值,及时采买。庶
于海外地方,实有裨益。”于是减运四府平粜之谷七万二百八十七石,以实
台仓,而内地穷民无所得食,来者愈多。二十年,始悉停运。来者益众,遂
侵越界石,争垦番地矣。
亦即随时查禁。其一,漳、泉之民,过台买米者,俱令于本地方报明,欲往
台买米若干,载往某处贩买,取具联保,详报臣等衙门,即飞行台湾及所卖
之府县,两处稽查。如有不到、即系偷卖,必严惩联保,究出本船之人,尽
法重处。如此查防,自不至接济洋盗矣。”疏入,从之。漳、泉之人深以为
善。然出口既多,市价自腾。已而颁定商船渡厦者,每船限载食米六十石,
以防偷漏。漳、泉米少人众,恃台供给,一旦不足,粒食维艰。于是多至台
湾,岁率数万人,半为流民,坐而待食,米价递起。乾隆七年,巡台御史书
山张湄奏言:“台湾虽称产米之区,而生齿日繁,地不加广,兼之比岁雨旸
不时,收成歉薄,盖藏空虚。历奉谕旨,台民无不感激。唯是内地臣工末履
其地,徒执传闻。如御史陈大玠生长泉州,尚疑台郡有歧视漳、泉之见,不
知台湾固为东南之藩篱,八闽之门户,而与漳、泉所系尤非浅鲜。台湾四面
俱海,舟楫相通,唯泉、厦尔。而泉、厦又山多地少,仰藉台谷。是台湾之
米有出无入,猝有水患,非如他郡。可有邻省通融,商贾接济也。臣等蒙皇
上畀以巡视重任,岂不知春秋严遏籴之戒。况全隶闽省版图,原无彼疆此界。
而与海口之米,不得不责成官吏,严其出入,实由事势使然也。若任其运载
透越,则台谷指日可竭,而地方不能安谧,日后之漳、泉亦无从而仰藉矣。
此臣工之籍隶漳、泉者,亦宜为久远计,而毋徒务争目前之利也。夫台地之
所出,每岁止有此数,而流民渐多,已耗其半,复有兵米、眷米及拨运福、
兴、漳、泉平粜之谷,以及商船定例所带之米,则通计不下八、九十万石。
此则岁岁丰收,亦断难望其如从前之价值平减也。是以臣湄同前任满御史臣
舒辂有请建府仓以裕民食之请,工部给事中杨二酉有先实台仓之奏,臣等于
上年十月,亦有请禁透越私渡之折。即今闽省督抚二臣议复科道杨二西等条
奏,亦以台仓之积贮不充,则内地之转输易竭,海外设有缓急,他处难以接
济为虑。但督抚所议,今台湾四县贮粟四十万石,恐一时买足,为数太多,
为期太迫,应定三年之限,照数购买。而部臣议复,以采买仓谷,定例年岁
丰稔,应全数采买,并无逾限三年之期。臣等伏思台湾上年收成实止七分,
既非丰稔,似不得全数采买。且杨二酉原奏,请先实台仓,然后买运内地。
该督抚等以内地兵糈民食,无从措办,关系非小,仍请照旧拨运。部议既准
其奏,而本处贮谷,又不宽其期限,未免米价更昂,转于民食有碍,是不若
督抚所请三年之议为得也。再,杨二酉所称内地发买谷价,仅三钱六分,或
三钱不等,装运脚费俱从此出。从前谷贱之年,原足敷用,今则不免赔累,
嗣后必依时价运费发买。该督抚亦请以后按岁丰歉,酌量增减,所见相同。
而部臣拘于成例,谓从前并无以岁之不济,稍议加减,恐启浮冒捏饰之端,
是犹以从前之台湾视今日也。查上年台湾于收成之际,米价每石尚至一两五
钱,则谷价亦在七钱上下,与从前大相悬殊。可知原议谷价,即不论装运脚
费,已不抵时价之半,倘仍不议增,必致因循岁月,互相观望。若勒以严限,
迫之使趋,非县令受赔偿之累,即闾阎罗价短之苦。小民终岁勤劳,至秋成
而贱买之,既失皇上爱民重农之意。若使有司赔垫,势必挪移亏空,亦非皇
上体恤臣下之心。伏乞准照督抚所议,按年丰歉,酌量价值,及时采买。庶
于海外地方,实有裨益。”于是减运四府平粜之谷七万二百八十七石,以实
台仓,而内地穷民无所得食,来者愈多。二十年,始悉停运。来者益众,遂
侵越界石,争垦番地矣。
九奔,以六奔运蔗,三奔碾蔗,照阄轮流。通力合作,其法甚善,各乡莫不
设之。制糖之期,起于冬至之前,清明而止,每甲竹蔗可得青糖六七十担。
制糖之时,须用糖师,以蔗浆入镬煮之,候其火色,入以石灰,俟糖将成,
又投蓖麻油,恰中其节,乃移于槽,以棍搅之,渐冷渐坚,是为青糖。最佳
者曰出类,次曰上斗,又次曰中斗。又有白糖,其法以成糖时,入于■内,
下承以锅,而受其汁,谓之糖水,上盖以泥,约十四日,其色渐白,易泥盖
之,凡三次,悉白,唯下稍赤尔。白糖之佳者,曰头挡,色皎味香,从前盛
消苏州。次曰二挡,又次曰三挡,色稍逊而味甘。台南郡治所制白糖,谓之
府玉,驰名各埠。糖水再熬之糖曰赤沙,性凉可解毒,又以酿酒。白糖再熬
成块,剖而为片,其坚若冰,谓之冰糖,亦曰糖霜,价较贵。归清之后,部
议岁采台糖。诸罗知县季麒光虑其病官损民,上书督抚。略曰:“白糖兴贩,
关系军需,在国赋为最重,在民力为最难。二十四年,台湾办糖一万一千石
之额,派于台湾县者六千石,派于凤山县者一千五百石,派于诸罗县者三千
五百石。凤诸两县以车少糖亏,兴贩需时,皆挪移正项,重价购买,自知有
累考成,不敢计及利害。但明年糖数又复倍增,六千石者将一万二千石矣,
一千五百石者将三千石矣,三千五百石者将七千石矣。查民间蔗车并未添设,
若取足于民,断不能使穷山荒海之残黎堪此重困。若取足于官,更不能使蹈
险履危之贫吏胜此累赔。即立加参处,而终无所济。卑县等悉心筹画,不得
已欲照内地按田办课,援今年漳、泉之例,计三县田园之数,照甲匀办,庶
几众擎易举。计按田办糖,其便有三,而应议者亦有三。每田园一甲,出糖
数十斤,给以部价,不致赔累,一便也。种蔗之园,有糖可完,不烦别买,
未种蔗之田,零星买纳,不须趸办,糖价不至顿昂,二便也。佃丁知今年之
糖出之于田,明年不烦督劝,皆急公插蔗,糖额自敷,三便也。其所应议者,
一、水田与旱田之分也。官佃田园多系水田,不宜插蔗,其收倍厚。文武官
田皆属旱地,虽可种蔗,其收甚薄。故郑氏之糖,皆办于水田之佃丁。今总
计三县水田几何,应办糖几何,旱田几何,应办糖几何,斯则难易均矣。一、
官田与民田之分也。民田者令佃耕无主之地,按甲而纳糖,众所愿从。自将
军以下各自管耕督垦,即为官田,其数已去台湾田园之半。今使之急公办课,
不特事难势格,仰触忌讳,即佃丁管事亦非县今所能制。纵目前自认均办,
在民田竭蹶而供之,而官田之糖,临时违误,咎将谁任?一、官车与民车之
分也。种蔗之人既竖车熬糖矣,若使之一无供办,反可昂价转售,是利归车
户,而累及百姓也。查三县民车旧额计五十张,而各衙门新立之车亦不下五
十张,按车而责以一百石,在民车较今年之征已省三分之一,即官车之糖,
现有部价支领,谁敢阻挠?而佃丁亦不必拘每甲一石之议,可以少纾贫民衣
食之资矣。卑县臆见,以官车与民车均派,官田与民田匀办,再为分别水田
旱田之轻重。约计官民之车百张为率,可得糖一万石,官佃田园八千三百九
十一甲,文武官田一万六十二甲九分,就田匀派,以审乎轻重之宜,毋误赋,
毋厉民。立一时之计,垂万世之规,则小民颂德,下吏沾仁,共为不朽矣。”
夫台湾产糖,三县为多,彰化尚少。及至乾嘉之际,贸易绝盛,北至京津,
东贩日本,几为独揽。郡中商户至设糖郊,以与南北两郊相鼎立,谓之三郊。
挹注之利,沾及农家,年丰物阜,生聚日众,一时称盛。洎蔡牵之乱,俶扰
海上,凡十数年,帆樯断绝,货积不行,价乃愈落,而农家损矣。当是时,
噶玛兰初启,产米多,糖价亦渐复。续以英人之役,海上又警。自是以来,
开口互市,暹罗、安南之米,爪哇、吕宋之糖,配入中国,以与台湾争利。
然台湾之地,渐拓渐广,每年产米犹七八百万石,糖亦七八十万担,运贩各
埠,尚得与之抗衡也。
然台湾之地,渐拓渐广,每年产米犹七八百万石,糖亦七八十万担,运贩各
埠,尚得与之抗衡也。
■顶为佳,唯所出未多。台北产茶近约百年,嘉庆时,有柯朝者归自福建,
始以武彝之茶,植于■鱼坑,发育甚佳。既以茶子二斗播之,收成亦丰,遂
互相传植。盖以台北之地多雨,一年可收四季,春夏为盛。茶之佳者,为淡
水之石碇、文山二堡,次为八里坌堡。而至新竹者曰埔茶,色味较逊,价亦
下。其始仅消本地,道光间,运往福州,每担须纳入口税银二圆,方可投行
发卖。迨同治元年,沪尾开口,外商渐至。时英人德克来设德记洋行,贩运
阿片、樟脑,深知茶业有利,四年,乃自安溪配至茶种,劝农分植,而贷其
费。收成之时,悉为采买,运售海外。南洋各埠前销福州之茶,而台北之包
种茶足与匹敌,然非薰以花,其味不浓。于是又劝农人种花。花之芬者为茉
莉、素馨、梔子,每甲收成多至千圆,较之种茶尤有利,故艋牛思住⒋
隆同一带,多以种花为业。夫乌龙茶为台北独得风味,售之美国,销途日广。
自是以来,茶业大兴,岁可值银二百数十万圆。厦、汕商人之来者,设茶行
二三十家,茶工亦多安溪人,春至冬返,贫家妇女拣茶为生,日得二三百钱,
台北市况为之一振。及刘铭传任巡抚,复力为奖励,种者愈多。时台邑林朝
栋方经营垦务,辟田树木。为永久计,亦种茶于乾溪万斗六之山。未及十年,
而朝栋解兵去,戎马倥偬,剪伐殆尽,惜哉!
初,铭传筹兴物产,尤欲大启水利,以资灌溉。当是时,大嵙崁新设抚
垦,以其土沃,欲辟水田。光绪十三年,命德国工师墨尔溪往查水源,议凿
巨圳,以润海山、桃涧等堡,未行而去。又以台湾纺绩,皆仰外省,岁需巨
万,亦劝农家种植桑棉。语在《工艺志》。故事直省有司,岁以仲春之日,
行藉田礼。铭传自莅任后,即率僚属行之,集老农,询丰歉,使课其子弟,
尽力农功,勿荒勿嬉,勿为淫辟,其勤劳者,则奖赏之,著为例。夫台湾农
产,以米为首,糖次之,茶又次之,其所以裨益国计民生者至深至大。管子
曰:“仓彛刀褚澹率匙愣堋!狈蚬颜呙穸裰
者农尔。故正其经界,薄其赋敛,平其轻重,勉其勤劳,使民得尽力于田畴,
而不有所夺,此其所以强也。
稻之属
粳稻即食米。有早晚,其种甚多:
白壳粒长而大,蒸饭最香,十月收之。
乌壳同白壳,唯皮略黑。
早占种出占城,有乌占、白占两种。粒小而尖,蒸饭最佳。清明种之,
大暑可收。
埔占米色略赤,种于园,八九月收。
三杯皮薄粒大,形如早占,可以久藏。早季以六月收,晚季以九月收。
花螺有高脚、低脚二种,壳微斑,粒大。
清油有大粒、小粒二种,又分白脚、红脚两类,早晚俱种。
银鱼草早春种之,七十日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