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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很多男性说喜欢叶童，不是因为她的漂亮，而是因为耐看。通常耐看的女人有一种意犹未尽的吸引力。
张柏芝 我不敢爱也没有人敢爱我
采访张柏芝之前，我屡次被她身边的人叮嘱千万不能触及情感和家庭的话题，否则她可能拂袖而去。我嘴里应着心里想着见机行事。印象中张柏芝是一个很坦白很健谈的人，应该不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来了！”有人通报着，先听见张柏芝粗粗的嗓音，接着才见她。她像一只花蝴蝶般进来了，上着缤纷的彩条高领毛衣，下着紧身迷你仔裙，脚上穿的是明黄的及膝长筒袜。当张柏芝坐在我对面时，我才发现她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相清秀五岁左右的男孩。张柏芝边问我“他可以在这儿画画吗？”边介绍说小朋友是他在影片《忘不了》中的儿子。
从八岁到现在“做妈妈”的愿望从未改变
张柏芝此行是为了给她和刘青云主演的电影《忘不了》造势，她在戏里勇敢承担起抚养逝去男友前妻所生儿子的责任，与她配戏的是一个叫“原岛大地”的小童星，柏芝说她很喜欢这个小孩，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从眼前他们亲昵的举止可见一斑，大地边在纸上画着，边让身边的“妈妈”评价，柏芝握着孩子的小手，仔仔细细地画一只小狗。
当最后一笔结束时，柏芝笑对我：“他很聪明的，他是中日混血儿，日语、国语、广东话他都听得懂。”说完她就用广东话跟“儿子”聊了起来，然后一大一小笑作一团。
“他在戏里叫你妈妈吗？”
“因为不是亲生的，他叫我阿姨。但是私底下不知为什么他却叫我妈妈。”柏芝说到这儿抚摸着大地的头发，似乎有一些感动。
“听到他第一次喊你妈妈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很多人都了解柏芝有一个最大的心愿就是做妈妈。
“很开心啊！拍摄那段日子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跟他在一起我很兴奋。”
柏芝自言她是第一次在戏里做妈妈，但她一点不觉得跟小孩子相处有什么麻烦。“因为我的弟弟们都是我从小带大的，他们吃饭、睡觉、做功课等一切都由我安排，爸爸妈妈那时都很忙嘛。后来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在家里我就担当了一个妈妈的角色，所以照顾小孩子我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觉得对小朋友一定要有耐心，通常小孩子都比较顽皮，大人会觉得他们很烦，但只要用心了解他们的感受，就能和他们相处得很好。”
拍戏的时候柏芝也很注意观察大地跟她妈妈交流的细节。“别看平时大地跑来跑去非常闹腾，其实他是一个很乖的孩子，他妈妈一分一秒都陪在他身边，他也很听妈妈的话，每次妈妈说什么他都用心记下。”
柏芝用手指给我看坐在后面的大地的妈妈，她的眼神中充溢着一种羡慕之情。此时，面前这个23岁叛逆前卫的女孩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
柏芝坦言她对孩子的由衷的爱让她很容易进入“母亲”的角色。“我从小到大一直希望做一个好妈妈，记得小学上作文课的时候，老师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我说做妈妈，从八岁到现在这个愿望从来没有改变过。我觉得女人最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就是为人母，不论以后赚多少钱、找什么样的老公，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的孩子。我经常听我爸妈说他们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我们几个孩子身上，为了我们他们可以连命都不要。”
“你觉得相夫教子是女人最幸福的一件事？”刚才那番话出自这个时刻有绯闻缠身的张柏芝之口，我将信将疑。
“对。”她收敛了笑容，很认真地点头。“如果一个女人不生小孩、没有做妈妈，她根本称不上一个女人。”
张柏芝多次公开表示23岁恋爱、28岁结婚、30岁生小孩。但是如今23的她仍孑然一身。因此她称“不敢再计划了”，怕计划越多失望越大。“没进入娱乐圈前我想23岁就生孩子，但自我18岁入了这行，才发现越想恋爱越没用，所以一切随缘了，该有的时候自然会有。”
力劝姐姐远离娱乐圈只因“怕她受伤害”
“戏里男友留下的孩子与你相依为命，作为在单亲家庭中成长的你能体会到那个孩子的心情吗？”
“这个孩子一直不知道发生了怎么一回事，他只当爸爸去旅行了，所以他还生活得很健康很乐观。虽然我九岁的时候，我爸妈就离婚了，但我清楚记得我们当时也很乐观，没有一点不开心。”
通常在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都有一种孤僻和冷傲，“这种生活环境对你的人生观没有一点影响？”
“没有啊。小时候有一阵子看到父母常常吵架，会有一些害怕。后来他们说了好几次要离婚，我们都习惯了，甚至希望他们能马上分开，因为我们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一点都不开心。终于有一天爸爸妈妈跟我们说，他们真的要分开了。我们当时很平静，虽然他们分手了，但我们坚信爸爸妈妈一样会很爱我们，所以我们一点没有孤独的感觉，因为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小孩子在一起很热闹的。我们每天都能见到爸爸，每一个周末妈妈也会带我们出去玩，所以我的童年没有什么阴影，一直过得比较快乐。”
“现在和爸爸沟通得多吗？”
“我们住在一起呀，从小到大我们都住在一起。以前他对我们比较凶比较严格，但是我18岁之后，他就不太管我了，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现在跟爸爸的关系更像是朋友，遇到开心或不开心的事，以及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我都会问他的意见。”
“还记得你刚刚步入娱乐圈时，父母对你的叮嘱吗？”
没有机遇也不行
“那时我刚从澳洲读书回来，还没找到工作。正好有一个柠檬茶广告找我拍，但是我爸爸坚决反对我去拍。他说他不会让我进入娱乐圈，因为那里面太复杂了。但我妈妈却很支持我，之前她还鼓励我参加香港小姐竞选，说如果我不参加会后悔的。后来我才知道妈妈年轻时候非常漂亮，她当时就有参选港姐的愿望，只是因为生了我们才没有机会。到老的时候她觉得这是她一个损失，所以她希望同样漂亮的我能把握这个机会。”
“于是我就跟爸爸表示我不是要进娱乐圈，只是想试一试。之前我一直向你们要钱，但拍这个广告我可以有三万港币的酬劳，到时我可以赚些钱给家里。爸爸终于禁不住我磨，随我去了。拍完这个广告，我就拍了周星驰的电影《喜剧之王》，然后一直没有停下来……”
柏芝的房间现在还摆着一张她和周星驰的合影，每天回家她都看一下这张图片，然后无数次的告诫自己要做回18岁那个不谙世事满是憧憬的张柏芝。
转眼柏芝在娱乐圈已经摸爬滚打了五年，五年不是很长，但对她来说绝对是不寻常的，这段日子里她切实感受到了同龄人难以体会的酸甜苦辣。“既然如此，当你两个弟弟也进入娱乐圈时，你没有阻止他们吗？”
“其实姐姐是最先有这个想法的，那是我在娱乐圈发展的第二年，我当时坚决反对。我惟一一次跟爸爸吵得很厉害就是因为这事，他说‘你干吗反对，是不是怕她有一天比你红、比你成功啊！’我当时听了特别伤心，其实我不赞成姐姐入这行，是因为我太了解她的个性，她的个性根本不适合在娱乐圈发展，我担心她受到伤害。她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很有可能在这个圈子呆上几个月，觉得不好玩就想走。但也许到了那时很多人已经认识她了，她怎么可能再做一个平常人呢？我现在就很难轻易抽身了。”采访中，我第一次看到柏芝的眼睛里有泪花闪动。
柏芝当时跟姐姐谈了很久，告诉她自己在娱乐圈多辛苦，多不开心，多难受，多需要运气。一个人干吗要自讨苦吃，现在你只需对自己一个人交代，如果进了娱乐圈，你要向全世界认识你的人去交代。
后来姐姐听了她的话，去了加拿大读书，选择的是专业是飞行。“她的牌照已经拿到，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她现在过得很开心，也很庆幸没有进入娱乐圈。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早点工作赚钱，看到我一个人支撑着全家，她的学费和生活费也都是我给，她很心疼。她说她赚到钱后一定会好好照顾我。”柏芝灿烂的笑靥中透着一种母性的柔情，这多少跟她年轻的脸有一些反差。
但是，柏芝的两个弟弟先后进入了娱乐圈，大弟弟年初还跟她共同拍了电影《老鼠爱上猫》。
“我没有反对他们进入，是因为我觉得男孩子应该经历一些挫折，这样他会成长得快一点。但是我告诉他们成功真的很难，不管你多努力如果没有机遇也不行。后来他们自己体会到了辛苦，大弟弟在香港一家电视台做主持人，偶尔也拍戏，已经做了四年，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他一直很努力，虽然没有成功，但从未放弃。小弟弟曾经跟梁家辉拍过一部戏，反响也不大。”
“有没有想过用自己的关系帮帮他们？”
“没有，如果我帮他们，他们会发脾气的。大弟弟非常大男人，他说一定要靠自己成功，有时候我秘密给他搭线，他知道了非常生气。所以我索性不管他了，多痛苦都由他自己承受，毕竟他还年轻嘛！但是小弟弟有一次跟我说他不想在娱乐圈做了，原因是他看到我走到哪里都有人烦，拍拖也有人盯着。他更想做一个平凡人。”
支撑一个家 是工作的原动力
舒淇曾说在娱乐圈呆一年等于普通人在社会上过三年。张柏芝也有同样的感受，“我发现自己‘老’得太快了，不论心理年龄还是生理年龄。我经常跟自己说不要长那么快，否则我到30岁就已经完蛋了。所以在家里我尽量去做回小孩子，在爸爸妈妈面前尽情撒娇。以前有男朋友的时候比较好，跟他在一起可以很柔情，做小鸟依人状。如今一个人好惨……”
“现在父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终身大事’吧？”
“这方面他们倒是不操心，我爸爸对此一直很乐观。他们惟一担心的就是我的身体，怕我太累。妈妈能帮得上我的就是煮饭给我吃，我妈差不多两三个月就劝我一次，让我出国不要再做下去了，她经常哭着说‘钱我们不需要了，我们要的是你的健康，你的快乐。我看到报纸上把你写得那么难堪，看到你越来越瘦，我真的很心疼。我们不要你赚钱了。’然后就一直在哭。我只好安慰她‘有一天我真的受不了，我会走的。’”张柏芝说这些时，声音有些哽咽，泪水又在眼圈里打转 。
她坦言“支撑一个家”是她没有选择离开的原动力。“我对钱不是太看重，有钱和没钱我都有不同的活法，所以我都是为了家人栖身娱乐圈。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么幸运的机会，我没有理由不好好把握！”
“之前想过挣第一笔钱要实现什么愿望吗？”
“给我爸妈，我拍广告赚的第一笔钱就给了他们。这么多年，我的钱都是给他们，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嘛！小时候父母那么辛苦地照顾我们，现在我们长大了，应该要孝敬他们了，不能只顾自己享受快乐和幸福。”
经历了受伤、官司、绯闻等是是非非，张柏芝更觉得亲情的弥足珍贵。“从18岁进娱乐圈起，有太多人出卖过我，伤害过我。但是永远在我身边给我抚慰的是我的亲人，我的爸爸妈妈。所以拍《忘不了》时我会特别地投入，我觉得自己跟女主角的个性很像—勇敢又我行我素，不论人家把我说得多么不堪，我都要坚持我自己，都要做回我张柏芝。”
一个朋友曾告诉张柏芝当内心痛苦无法拯救的时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肉体疼痛。于是她不停地纹身和扎耳洞。眼前的张柏芝戴了四个圆形的耳环，最大的一对戴在最下面。它经常随着张柏芝姿态的变化而晃动，让她忽然有一种生动的美。
最痛苦是 失去了爱和被爱的资格
作为一个23岁的女生，柏芝自言她得到和失去的都是同龄人难以企及的。问她得到了什么，她不假思索：“我得到是自己对自己人生的一个交代，让我爸妈觉得他们有一个非常值得骄傲的女儿。”失去什么了？柏芝一时语塞，不是说不出来，而是又触到她的痛楚，我意识到她在强忍自己的泪水。“我失去了我最想要的东西—自由，就是不能够做一个平凡的女生，仿佛每天都活在一个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的世界里，觉得好恐怖、好无助。”
“还失去了爱和被爱的资格，我不敢去爱也没有人敢爱我。这对我是非常痛苦的，因为我是对爱情非常投入的一个人，是一个完全活在爱的世界里的人。但是在娱乐圈我不敢去爱，不管我去爱什么人，都给人一种不安全感。即使爱也是偷偷地爱，时刻担心别人的窥探，我觉得这样的爱让我不快乐。我想当我离开娱乐圈的时候，我一定要谈一场真正的恋爱，然后大大方方地结婚，生小孩。”
“拍戏是不是成了你感情释放的一个渠道？”
“对呀，因为没有男朋友的时候真的很孤独嘛。所以拍恋爱的戏时，明知道跟对方没可能，但我完全把他当成我的男朋友，起码有一个人在我身边，让孤寂的内心暂时有一个寄托。”
在《忘不了》中张柏芝和刘青云演绎了一段成熟、理智的爱情。想知道柏芝生活中面对爱情也会如此理智吗。“我不确定，我要看当时的情景，不同的状况会有不同的想法。这部戏是想告诉大家‘如果不抛开放不下的事，就没有明天，没有将来，没有希望。’所以我现在尽量让自己活得开心，因为把‘昨天’翻开，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以前我总是期盼哪个男人来爱我，但是我现在明白，如果你真的想得到他的爱，就一定要自己爱自己。所以我现在一个人过得挺轻松，不用再去担心我的另一半是不是快乐，只要自己快乐就可以了。”
虽然经历过几段爱情，柏芝仍然无法给“爱情”下定义。“对我来讲，爱情没有对，没有错，没有定义。爱情要来的时候就来，要走的时候怎么也留不住，爱情就是这样难以捉摸。我爸爸算是一个很坚强的男人，他永远都不会在我们面前哭。但有一天我坐他的车，他突然跟我说：‘不管我们男人在外面遭遇多痛苦多麻烦的事，都远不及被爱情伤的那种痛那种伤心，那是一种没有流血的痛。’我爸这种大男人说出这种话，对我触动非常大。所以我从小到大都非常珍惜爱，因为爱对人来讲是不可缺少的。”
“在这样浮躁的社会，你还相信爱情吗？”
“我相信永久的爱情，相信白头到老，但是一定要等到应该时才发生，所以不能急。虽然在爱情面前我一直是一个受伤害的人，但我永远都不会放弃爱情；即使有人伤害过我也不介意，因为失去我是他的损失。每个男人都会在分手时对我说，最爱的人是我。他们永远要到那时才发现，他们很难再找到一个像我那么好的女孩。”
没想到受过爱情切肤之痛的张柏芝给了我这样一个“阳光”的答案，这时她的笑靥跟其他23岁的女孩一样明媚。
后记：
“玉女不再”
很庆幸这次见到一个绝对真实的张柏芝，一个心无城府的张柏芝。
也窃喜在采访开始不久，她就顺利进入我设定的轨道。
张柏芝喜欢开车，说起喜欢的程度她笑言“家人第一，爱情第二，房子第三，车子第四。我有11辆车，而且偏好拿车来配衣服，穿不同的衣服要开不同的车。比如我穿一双漂亮的高跟鞋一定要开一台有型有款奔驰。”这是我听到柏芝第一次爽朗的大笑。
张柏芝还喜欢开快车，所以她曾被停牌了八个月，因为她开得太快了。说起被停牌的感觉，她一脸苦相：“哇！好像断了脚一样。很痛苦很痛苦！你不给我车行，但你不能停我的牌呀。好在马上又可以拿到了。”这是她第二次痛快的大笑。
让她形容开车的感觉，她说“爽！”“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不受控制的把车开到任何地方。我很喜欢一个人开车，开车对我来说不是代步，我跟车好像是朋友，会交流的那种。”不开心的时候，她经常会下意识地开到海边，然后点燃一些蜡烛，“一人面对大海会觉得心情非常开阔，不愉快的事顷刻间就被抖落掉了，也会静静想一些以前发生的事情，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柏芝戏言她有一段日子没去海边了，因为坐别人的车去，让人家知道了很土的。说完她亮开粗粗的嗓门又心无旁鹜地笑了起来。
很多人都喜欢刚出道时纯得像一潭清水的张柏芝，那时她被冠以“玉女”的称号。但她不认为自己“纯”，因为她15岁就学会了抽烟喝酒；她也不觉得自己漂亮，但是小时候很多大人都愿意多看她几眼，说她长得像一个可爱的芭比娃娃。柏芝感觉到自己被注目是十三四岁，因为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