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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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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民也喝了不少,拍了拍卢真的肩膀:“道一句四哥,今儿酒我请,我花钱买你清醒清醒,别张嘴闭嘴老是钱。我言下的极品,是指裴蕾的人。钱是纸做的,人才是肉长的!” 
  “瞧你那操行,没了治了还?你留着这话骗你自己去吧,别在我面前愤青,我就不信你是油盐不进的主儿!刚才你一直盯着台上那领舞的小妞看来着,丫也是肉做的,浑身上下哪块肉都会动。你说我俗?我要是有一千万,就把这酒吧整个包下来!外人都轰走,给丫立根钢管儿跳给你一个人看!我不信那时你还敢用这个口气说话!” 
  “你……你!老子不稀罕!老子看重的不是铜钿,是裴蕾的人!要是能拥有裴蕾这样的女人,老子情愿下半生去讨饭,因为老子觉得值!” 
  酒吧里烟雾缭绕,震天动地,两个人摩拳擦掌,唾星四溅。我坐在中间,苦闷地咽着啤酒。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身上穿的手里用的那样不是钱买的?六亲不认也得认这张水印!白天牛逼吧?你让他说句实话,你问他想不想裴蕾的钱!”卢真青筋暴跳。 
  “白天,你跟哥们说实话,你要的她的钱还是她的人!”农民据理力争。 
  “你说!” 
  “说啊!” 
  我缓缓抬起头,露出红红的眼睛。 
  “我要的是她的心。” 
  那一刻,卢真和农民突然安静了,只有四周的舞曲如潮般旷野,瞬间就把我的声音湮没。 
  我说的是,我想要裴蕾的心。 
  跌跌撞撞走在路上,风一吹,竟然有些难过。两年前,裴蕾隆重地交给我一个承诺。我费力回忆起她的话。她说,她会来找我,雷打不动,板上钉钉。如今的文化圈里流行一个“品”字,不妨“品”一下裴蕾所言,我发现,按照文学作品的正常思路来讲,后续的情节无非是以下几种形式: 
  I.裴蕾在成功之后的某天晚上开车等候在白天楼下。一刻钟后白天回家,正当裴蕾准备打开车门扑向白天之际,隋棠出现了。裴蕾目睹如花似玉的美女隋棠和白天相拥着走过,紧紧握着方向盘,咬着嘴唇,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之后打火发动车子,从此消失在白天的生活中。这种写法常见于多部悲剧小说当中,是编者最轻车熟路的一种方式,只是会令蕾丝们痛断肝肠。 
  II.裴蕾在某天突然珠光宝气地出现在白天和隋棠的生活中。她微笑着对白天说,我回来了,跟我走吧。白天回过身,难过地看了隋棠一眼……在一番生离死别之后,白天和裴蕾有情人终成眷属,留下隋棠独自垂泪。这是另一种观众所津津乐道的表现手法,或者可以设计为隋棠见识了裴蕾的财力与姿色之后主动推出,既可以保全白天的面子,又使汤饭们欣然接受。 
  III.隋棠和裴蕾当着白天的面大打出手。不打不相识,厮杀过后暗地里承认了对方的优秀。于是两人与白天和谐相处,二女共侍一夫,世俗为破,其乐融融。这种情节广泛见于市面上各种名为《我和某某美女》的小说当中,是YY小说的核心内容。愉悦了读者,陶冶了心情。 
  IV.裴蕾不合时宜的出现出乎所有人意料。裴蕾迁怒于白天的博爱,遂驱车离开。而隋棠见识了白天的多情之后,心生疑虑。终于在白天晚归的某个夜里胡思乱想,于第二清晨分了行李,淡出白天的生活。白天从此颓废不堪,博得了诸多网友的鼓励和同情,直到有一天,故事出现了第二季……于是大家全懵了。 
  以上情节,都是文学艺术者苦心经营罢了。不过那只是高于生活的文学作品,可以肯定的是,现实生活往往与小说背道而驰,离谱得没道理。真实的情节是:两年了,裴蕾并没有来找我,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数月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多贪了两杯,借着酒力我拨了裴蕾手机。一阵心跳过后,我听到的答复是:该号码已不存在。 
  裴蕾用了4年,从未换过的手机号终于换掉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11点,阳台上亮着灯,不知道隋棠有没有睡。在我晚归的日子里她总是习惯亮一盏灯,虽然经常在打开门后我才发现,她像只灯光下的小猫,已然蜷缩在沙发里睡得香甜。但我知道,那盏灯为我而明。 
  然而今天,我刚掏出钥匙,隋棠打开了门。 
  隋棠穿了件白色的居家裙,眼里含着情侣才看得懂的笑意。她伏下身,帮我拿了拖鞋,然后又跑到厨房里热了碗汤。屋里屋外就像飘荡着一团纯白色的棉花——带着女人香的棉花。站在门口,我环视这间三十多平的小屋,突然不可名状的满足。这租来的小屋就是我整个世界,我的家。 
  我喊了声,棠棠。 
  隋棠一边应着,一边专注着锅里的汤。 
  棠,我想和你说说话。 
  嘻嘻,我在听啊。 
  我想和你面对面说说话。 
  嗳,等下,就快好了。 
  我来到隋棠身后,猛地一把环住她。 
  棠,我想要你的心! 
  隋棠的肩膀微微一振,转过身,眼里的笑意慢慢凝固,她仰起头,颇有些意外地望着我,眸子里透着错杂的柔情。 
  傻瓜,我的心,不是早就给你了么?隋棠说。 
  我鼻子一酸,再也说不出话,我把隋棠抱起来,让她高高地坐在台子上。而我,一头扎进她的怀中,就像一个彻悟的孩子。 
  今夜,就让我做一个孩子吧。 
  我长久以来封闭的心就这样被隋棠不经意地穿破。那一夜我们很投入,我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复活,舒张开来,每一次爱的摩擦都在心底默默迎接。隋棠的脸滚烫,一直红到颈根,她贴着我的胸口,于是那一晚的很多细节都烙于我心。隋棠第一次有了那种感觉,过程中的她突然流着泪把我越抱越紧:“乖孩子,乖!妈妈疼你!妈妈疼你……” 
  万家灯火中,那一盏微弱的白炽灯光亮了整夜,在那样一个微寒的夜里,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在躲在霓虹灯下随欲而安,有人在微弱的鼻息中不知不觉度过了又一个相濡以沫的八小时。 
  “知道么小白”,隋棠说:“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流泪,都是幸福的。” 
  隋棠慢慢睡熟,睡梦中带着笑意。我抽出发麻的胳膊,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花。 
  傻丫头,未来只有幸福,不会再有泪。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9)
  卢真说,我们三个都是吃软饭的。谦丽丽是主管,无论地位,收入都比他高出两段。卢真规矩得像只小猫,不敢越雷池半步,连平时洗个澡,做个足底都得去那种带“大众”二字的浴场。而我,我比他还没地位!我还从来没做过足底呢。用“包养”二字来形容,那真是一点儿都没糟尽我。农民就更惨了,自从“替考门”事件以来,他就彻底丧失了主权,如果不是凌寒,他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话说罢没几天,农民那方面就出现了柳暗花明。农民深爱着凌寒,尽管她本人不知道,农民也从来不曾说破,因为他满足于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了这种感觉,农民美得就像飘浮在半空中一样。 
  这一次,凌寒和农民说了一番话,这番话凌寒从来没有和农民说过,这番话的前半截让农民从半空一下子升到了天堂。在农民还没来得及体验天堂的美妙之际,凌寒又说了后半截,这些是致命的,让农民从天堂重重地摔到地上。 
  凌寒叫农民小秦哥,她说:“小秦哥,我知道你喜欢我。从你大二那年我就看出来了……” 
  农民的心跳一下子窜上一百,心头酸酸的,喉咙痒痒的。 
  然后凌寒又说:“可是我不能跟你好,我爱上了别人。” 
  农民的心跳过了一百二,脸色青白。 
  凌寒说:“他是个商人,他人很好……我想和他一起做生意,照顾他。你知道,我不能一辈子都守在这个芝麻大小的店里。我想开一个服装店,他只有娶了我才会给我投资……” 
  农民曾经说过凌寒想开一个服装店,他说那样规模的服装店连门头带装修怎么也得二十来万。他还盘算着现在店里的收入和开销情况,最后一拍大腿说:五年之内就能让凌寒成为服装店的老板娘。如果他进货再科学一点,业务再熟练一点,四年就能实现。农民说这番话的时候手舞足蹈,就像一个憧憬着变形金刚玩具的孩子。我知道,从那天开始,农民每时每刻都在为凌寒的愿望努力着。 
  可是这一次,凌寒说,她需要嫁给另一个男人,从而得到投资。 
  那个时刻,农民眼睛里有东西轰然倒塌。 
  农民微笑地看着他心爱的女孩,问她:你什么时候出嫁。 
  凌寒说:明天就去领证。 
  农民说:好,那我今天晚上就搬出去。 
  农民执意要搬走,凌寒挡在门口不让他搬,两个人在门口争夺着行李。最后凌寒哭了,她说:“这间小店都是你的心血,我怎么舍得让你搬走,要搬也是我搬。况且搬走了你去哪……这间店就留给你吧,算是我俩之间的一种纪念。只要你还在,这间店还在,就算我在外面不如意,我也可以回来找你。” 
  最后一句话是决定性的,因为这句话留给了农民希望。 
  农民喃喃地说:“这是我的初恋,恋过之后,我有了自己的店,可是,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那男的四十岁,都快够做她父亲了,我就是想不通……我要在这里等她回来,她一定会回来。” 
  凌寒走后,小店每况愈下。农民开始渐渐露出他懒汉的恶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郁闷了就嘬两口啤酒。不思上货,疏于经营。小店从每月纯收入4000多元直线下降。屋漏偏逢连夜雨,农民本命年犯小人。04年春节过后,学生陆续返校,小店投入营业。这一天晚上来了一个大二学男生买面包,面包只剩下一个,这个学生骂骂咧咧地买下,颇为不满。这些农民倒也不在意,不料过了半个小时,这小子捧着半个面包又下来了,说农民的面包过期。 
  农民说,一四季保质期七天,生产日期是2月26日,今天是3月5日学雷锋日,正好七天。没过。 
  那小子说,生产日期虽然是2月26日,但是今年是闰年,2月有29天,所以过了。在学雷锋日你还卖我过期产品! 
  农民一算,果然是自己的疏忽。于是拿出一块钱对他说,那抱歉,我退你钱好了。 
  不想那学生把眉毛一挑,说,你这是干什么?贿赂群众? 
  农民说我犯得上贿赂你么!这是赔你的面包钱。 
  学生说,赔我面包钱?我肚子里还有一半呢,怎么赔? 
  农民说对啊,你手里的一半五毛钱,你肚子里的一半五毛钱,加起来一块钱。我赔你个整的,就算学雷锋日给你优惠了。 
  学生把眼睛一翻说滚蛋,你必须得包赔我损失,你个卖过期货的还嘴巴浪的。 
  农民说,怎么赔? 
  学生说,以一赔十。 
  农民鼻子都气歪了,遇见个得便宜卖乖的,任凭学生满嘴冒沫儿地吵吵嚷嚷农民就是不赔。 
  后来,卖店里聚了好多看热闹的,农民怕影响不好,而且那小子挡着他不让卖货着实让他为难。最后农民无奈地抽出一张十元,打发了他。 
  如果就这么顺顺当当地结束也就罢了。这学生扬了扬手里的钱,嘻笑着说,做事就得像雷锋叔叔,要光明磊落嘛。说着又咬了一口面包,边吃边走。 
  这一场景点燃了农民工兄弟的愤怒。农民说等等,你把面包给我留下。 
  学生说,我凭什么给你留下。 
  农民说面包是我店里的,我已经赔给你钱了。 
  学生说,你赔的是我的损失,可面包是我买的,说着又咬了一口。边嚼边问农民,你还讲不讲道德? 
  农民气得天旋地转,说你奶奶的,给你就是道德不给你就是不道德吗?今儿就算雷锋站这呵我都不给你!说着扑上去抢夺面包。卖店里一片混乱,整个过程用了差不多一分钟,农民夺下了面包,学生恼羞成怒,冲着农民的脸狠狠地啐了一口痰。这下农民急了,抓起身边的啤酒瓶就去追他。在宿舍楼前的马路上,学生在前面跑,农民高声喝喊,举着酒瓶在后面追。学生跑得快,三躲两闪跑进了宿舍楼。 
  农民气喘吁吁,像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 
  农民没再去找他算账,以为就此结束,不料事情闹大了。那学生回到宿舍满走廊贴大字报,上曰:兹有凌寒卖店小老板仗势欺人,不仅向学生倾销过期面包,而且对学生大打出手,更严重的是他竟然对雷锋同志恶语相加。据确切消息称此人曾是被开除的在校生……我们要把这类人渣彻底赶出校园…… 
  学生的煽动能力是超级恐怖的,当晚整个宿舍楼都开始罢寝,学生们冲到阳台上,集体敲着饭缸喊着口号,把一些纸屑,旧脸盆,破暖瓶全都抛了下来。其实他们也就是瞎捣乱,就跟足球流氓看球似的,没有什么目的性。可农民受不了,经过这么一闹,小店几乎处于停业状态,每天门可罗雀,最少的时候一天只能卖20块钱,凌寒小店原是整个生活区最火的小店,就这样被一个小杂碎搅得几乎关门。 
  我听后苦笑不得,我跟农民说:“人家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可倒好,靠着学生,还在学生面前装大爷。” 
  农民说:“这一什么学生?我们当初也不这样啊!一看就是知道又TM扩招了。你知道他骂我什么吗——人渣!连我都成了人渣,高校还有什么希望?” 
  农民从坐下就开始长吁短叹,一脸的苦大愁深。 
  我说:“不行的话你就把店兑出去吧,总比赔钱要好。” 
  农民大手一挥,说:“不行,我要守在这儿,我要等着凌寒回来。” 
  我赶紧闭了嘴,因为我看见农民眼睛红红的,那表情就像一头受了委屈的狮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20)
  如果女友三五天买一次衣服,并且一出手就是数百元,那么我一定会焦躁不安。但是,如果女友三五个月才买一件衣服,并且只花一两百元,我同样会焦躁不安。 
  你能想象一个参加过模特大赛的女孩三个月才买了一条裙子,而且标价仅159元么?159元的裙子穿在模特身上,会有什么光彩? 
  逛街分为逛荤街和逛素街。前者就是看见什么买什么,大开杀戒,后着是只看不买,只开开眼界。隋棠超级爱逛街,不管是大商场还是外贸小店,只要看见能使女人美美的东西就像猫闻到了腥味。偏偏商店针对女性衣物大下猛药,各种物品琳琅满目:时尚穿品,时尚饰品,时尚化妆品……猛就猛在这个“品”字,三个口,三张嘴!怎生了得?我和隋棠的收入仅仅维持在喂饱两张嘴的阶段,对于那些狮子大开口的“品”尚且无法摆平。 
  隋棠依旧喜欢逛素街,只逛不买。我原以为她不买是因为她看不上眼,后来发现,她是舍不得。比如上个周末,她看中了一款米色的风衣,爱不释手,穿上在镜子前左看右看,还不时地比划着,问我好不好看。说实话,我觉得这款风衣不伦不类,挺好的样式非要把肩膀设计得鼓鼓的,像19世纪的贵族,有点滑稽。 
  隋棠说:“你不懂了吧,这叫‘韩版’。” 
  我问:“什么叫‘韩版’?” 
  隋棠说:“就是从韩国传进来的款式,你看旁边那件T恤,还有那条裙子,都是韩版,是现在最流行最漂亮的款式,懂了吧?” 
  我看了看那些大红大绿,上下一般粗的T恤,还有像面口袋一样的裙子,头摇得像拨浪鼓。女孩怎么会喜欢这个? 
  “笨死了!跟你呀解释不明白。‘韩版’只有男孩觉得丑,女孩都觉得很漂亮,老女人穿上觉得害羞,小女人穿上得体大方。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隋棠如是说。 
  我觉得这种说法很有意思,好像自己长了很大见识。 
  一次和卢真通电话,我说:“考考你,什么东西男的觉得丑,女的觉得漂亮,老女人觉得害羞,小女人觉得大方?” 
  卢真想了想,说:“避孕套?带刺刺儿的?你丫真色情。” 
  那件风衣隋棠试穿了再三,终于叹了口气,脱了下来。 
  隋棠宁愿不要那些时尚穿品,而把钱花在时尚‘吃’品上,让我再胖一点。 
  以前,我以为隋棠是那种温室里的花,需要自己和别人的双重照顾才能开得艳。而现在,我发现她很独立,也很理性,懂得持家和照顾别人。她爱干净,也逼着我干净,所以我俩总是频繁地换洗衣服。只有在大连生活才知道大连的自来水有多凉。家里没有洗衣机,我看见她在凉水里搓拧着硬梆梆的衣服,这让我想起了莫泊桑小说《项链》里的女主人公,让我想起了一种光彩褪去的辛酸。 
  深夜,隋棠翻了个身,还在为那件风衣而辗转反侧睡不着。我轻轻地抱她,刚要张嘴,却听见她跟我说话。 
  “小白,我们攒钱买个房子吧,然后我们就结婚。” 
  结婚?!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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