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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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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不能看,不能看…… 
  一不小心,还是看见了!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1)
  隋棠穿着那种“美体修形一穿就变”的衬衣,虽然她是平躺着,仍然在衬衣下高耸着两座山包。那时我还没有cup的概念,一只手一个也捂不住的应该是几号杯呢?我的目光诚惶诚恐地停留了两秒种,然后抬起头,做了个深呼吸。原来隋棠有穿塑型衬衣的习惯,想必这种衬衣是一套的。帮人就要帮到底,于是我横下心将隋棠的仔裤一并脱掉,这样睡得才舒服嘛。 
  一边脱我一边觉得委屈,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像隋棠所说的那样做个“通X分子”,哪个“分子”级别的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帮美女脱外衣还会抖若筛糠?!之后,我伸出颤颤巍巍的手为她盖上被子,揶好被角,心里怦怦地跳。刚才的紧张使我再也睡不着。我拿出笔纸,凭借着想象将这一季的隋棠纪录在纸上,想象模糊的时候,就抬头看看熟睡的那张脸。她呼吸渐入均匀,小嘴一鼓一扁,像个女婴一般睡着。调子在画板上细腻地流淌,就像我那一刻我汩汩有声的悸动。 
  隋棠一直怀疑我那天轻薄了她。我倒是后悔没有轻薄她,看着她清醒时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就像丢了一次艳遇。隋棠将被子铺好后跟我蹭了顿食堂,又对我强调了“君子协议”中每周N个电话那一条款,之后像一阵香风消失在我眼前。 
  我呼吸着可以润喉的大连空气,抬头看天,阳光里不掺一丝杂质,给人以轻松之感。但是“轻飘飘的阳光”这一说法有些欠妥,因为亿万年以来太阳一直如此,我们能看见的阳光只不过是水蒸汽过滤出的假象,凭什么将其本身冠以轻松或者沉重之说?那时我是个唯物论者,我坚持这样以为。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2)
  一般来讲,每个大学宿舍里都会有一个泡自习室的,两个泡mm的,三个泡网吧的,四个泡红河的。 
  这个只是平均情况,不算稀罕。大学是袖珍型的社会,有想不到的人没有遇不到的人。在此之前,你一定无法想象这帮大一的哥们儿滋出来的鼻毛长得可以当刷子,擦脸的毛巾能把地面砸个坑。别惊讶,也许大二的时候你就会是其中的一员。由此来看上帝还是公平的,这帮家伙的大脑玩命地向着爱因斯坦使劲,小脑则意气风发地向元谋人看齐。 
  老大的亮相给我们以很大程度的震撼。那一天我们正在打扫,老大推门而入,看了看床头的铭牌,把行李放在床位上。卢真说:“呦,大叔,您是来送孩子的吧。”老大抬头很真诚看了看卢真,伸出两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指了指自己的学生证。 
  卢真傻了,我们也傻了。 
  老大姓张名大军,湖北人,实际年龄22,看起来却足有52。我们怀疑他到过百慕大金三角,一定蹿过那条三十年如一日的隧道。他说没有,“岁月留痕而已”。我靠,这岁月的刻刀下手也忒狠了,整个一抽象派根雕!卢真赶忙给大军哥赔不是,大军哥一脸堆笑说没啥,已经习惯了,刚才还有一个家长管我叫大哥呢。 
  老大比我们大一届,因为高数屡考不过而降级。他说他考上大学以后记忆力就出现了问题,公式总是记不住,还跟我们说不要取笑他。但是我们发现老大的记忆力相当惊人,全校每个年级的校花姓甚名谁,哪个班的,喜欢在哪个食堂吃饭,甩过几个男朋友他都能记得分毫不差。我们也从未取笑过他,因为他见多识广,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他能用五种不同论据来论证A与三级的区别,而且他还会讲“大象和蛇”。 
  其他人等,老二杜文明和老三白天眉清目秀,笑容可掬,属于人见人爱型。 
  老七卫冰和老八柯晓晨身材瘦小,学习刻苦,属于老实巴交型。 
  老四卢真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又胖了三斤,属于酒囊饭袋型。 
  老五马唯利是北票县的高考状元,长相酷似青年时代的黄秋生。那一天,他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冲着身后大吼一声:“快点抬上来!”然后便看见他老爸老妈把若干个皮箱抬进宿舍,气势如虹。 
  我定睛看了看马唯利的名字,当看清了“唯利”二字,我乐了,估计我老爸看到了也会很偷乐。 
  状元马唯利嘴角带着黄秋生的冷笑走过大一,后来发现,比学术,大家都是影帝实力的,连卢真这种死跑龙套的逼急了都不照他,从那以后,他的冷笑逐渐被热讽所取代。这哥们儿,咳,属于“冷酸灵”型。 
  最后一个来报到的是农民。农民叫秦一民,是我们宿舍的老六。 
  秦一民是个很有性格的人,三年前他家在哈尔滨开了个药店,现在已经颇具规模。 
  我们问他:“你家是不是靠卖假药发迹的?” 
  他说:“假药倒也不是没卖过,主要是靠卖‘松下性支柱’。” 
  松下性支柱?!这种东西我们头一回听说,大家面面相觑。 
  “咳——就是伟哥,99元一粒。那个来钱快。” 
  “……” 
  秦一民的老爸咽了豹子胆,成为中国第一批伟哥销售商,并且一夜暴富,用马唯利的话说就是“钞票上沾满了柳下惠们的精血”,农民也便成了我们班的大户。可这位秦大户虽有富贵的命却是个民工的身子——吃的像民工穿的像民工,有钱不会花,频频成为卢真和文明的攻击对象。卢真说,我要是他,就一天一只烧鸡,而且要瑞安八珍的。文明说,我要是他,就一水儿的彪马运动系列,布冯穿啥我穿啥。两人说得慷慨激昂,最后一拍大腿说:“丫姓秦的就是一农民!” 
  农民的称呼由此得来,并且一叫就是几年。 
  说农民有性格,是因为他中午背着大包小裹从火车上下来又挤了十多站的公汽,到了校园里无人问津。看看别的新生——春风满面地乘坐校车而来,自豪地把行李往迎新队伍里一丢,然后掏出个水果,对着他得意地梗着脖儿。农民见状一言不发,背起行李原路返回,到了火车站乐颠颠地挤上一辆迎新校车,见谁跟谁运气,属于死要面子型。 
  人都到齐了。 
  宿舍外面,到处昭示着综合型大学的气息。在宿舍内,流火一样的八月,我们感受不到大学的气息,只能嗅到综合型的味道。第一个夜晚,卢真的呼噜一直持续到天明,农民因为背了两个来回的行李肌肉拉伤,熄灯前羞于发作,半夜哼哼唧唧。 
  我抱着后脑勺,心里轻轻地想:隋棠会像我一样,因为想着一个人而睡不着么?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3)
  新生入学三关注:食堂,师资,女寝。 
  食堂大厨是一黑脸关东大汉,我们送给他一个韩国名字,叫蔡太贤。此哥掌中一柄生锈的大勺,擅放盐,咸遍了二十几栋宿舍没有一个敢不咋舌的。尤擅勾芡,把好端端的炒菜勾成炖菜,把炖菜勾成菜汤。 
  学校的师资情况曾经是我们的自豪,因为我们学校有好多院士。后来发现,院士就是各个学院的隐士,我们根本没机会接触他们。我们的公共课老师都是些考研班挑剩下的老头,专业课老师都是在读研究生。哪个学校都一样,上课不过是照本宣科而已。 
  但是我们此前不知道,以为学校里有院士,我们就会有知识,以为学校的院士越多,我们的知识就越牛叉。其实这种因果关系是对的,但是逻辑完全不对。如果把这个问题往深了探讨,我情愿相信这样一套理论:那就是,因为学校有院士,所以会有更多的经费和拨款,有了院士和拨款,学校的建设就会更好,有了院士和好的建设,学校就会把录取分数线上调。有了院士和高在云端的分数线,就会招来高智商的学生。 
  至此再没院士什么事儿了。有了高智商的生源之后,这些学生在一起互相叫劲,下了课追着赶着给在读研究生出难题,把这些在读研究生又进行了一轮自然选择,适者生存下来的研究生在数年后又有人成了院士。如此这般,学校的录取线居高不下,并且在下一年录取时,还敢大张旗鼓地宣传我们学校的河畔如何美丽云云。 
  没人关心院士与四六级通过率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我们倒是很关心周围女生的质量。 
  问渠哪得靓如许?唯有前楼美女来。 
  回想以前,初中时恋爱,学校是明令禁止的,老师家长串通一气,被撞见了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时的男生还很单纯,以为拉拉手就会使对方怀孕。现在想一想,连手都不敢拉的恋爱也会被幕后黑手围追堵截,真TMD很不爽。高中时恋爱,学校的态度是不提倡,虽然不提倡的另外一个意思是不反对。但是总有功利的班主任拿高考出来吓人,好像恋爱就是亵渎高考,亵渎前途,施以无穷的负罪感。多少良缘被高考的快刀斩断?还是很不爽。 
  到底捱到了大学!大学时恋爱,学校还给提供TT自动售货机!看来社会的确在进步啊。我们看着学哥学姐在黄昏的校园里扯着手幸福地并着肩,或者在夜晚的园子里做各种让我们想入非非的动作,我们都看傻了,这就是天堂啊。 
  老大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知道么,我们班有七个女生,七仙女啊!你们有没有想当董勇的?” 
  杜文明说:“老大,这也太快了吧,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得,看来你们是真不知道,这恋爱得讲求闪电战,得有抢前意识忧患意识。跟你们讲,最晚到明年五一,百米级的美女就一个不剩了。” 
  “百米级的美女是什么样的美女?”大家问。 
  “你们下去跑个一个百米,之后品品什么感觉。” 
  “心跳啊!” 
  “光心跳还不行”,老大说:“得‘砰——’然心动,那样才叫百米级的美女。” 
  老大接着说:“听说咱系这次就一个百米级的美女,分到咱班了,叫裴蕾。” 
  我看见大伙不同质地的脸上浮现出同一种很猥亵的表情。 
  第二天班会,我们只看见“六仙女”,并且仙女们长得很严谨,决不给你一点非分之想的空间。 
  我们回头看老大,老大说:“不错不错,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我靠,老大你说的百米一般砰然心动不会是指午夜时分吧?这模样的再穿个白色风衣哪个撞见了不心跳?”卢真发难道。 
  老大一拍脑袋:“我消息一向准确,不可能有错啊……” 
  正说着,门外又出现一个女孩,教室里顿时一片低低的赞叹声,这小女,生得十分可人。她皮肤白皙,身材相当不错,丰满而没有赘肉,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髻,露出美丽的面部曲线。穿着一件仿古的粉色小衫,斜系着整齐的寸排纽扣。她低头穿过大伙走到最后一排,顷刻就迷倒了一大片。她就是老大说的裴蕾。 
  我们宿舍尚未晕菜的只剩了仨。 
  老大自诩是“趟过女人河的男人”,“小波小浪的连鞋都不湿”。其实老大的自知之明也蛮难能可贵的,以他老人家的尊容在河边一站就够沉鱼落雁的了,谁家的姑娘愿意和根雕过一辈子? 
  农民说他对大专以上学历的女孩没感觉。“本来生活就够烦躁的了,家里再弄个小资的女人动不动用外语整两句雪莱,什么冬天春天的,觉得特矫情。我就喜欢没文化的女孩,省心。” 
  还有一个就是我,我没趟过女人河,也想趟趟试试。我对女孩的学历也没有特殊要求,雪莱拜伦都行,就是你用外语 CallBed 也没问题。裴蕾这小女长得也很好,入得了我的法眼。但是想到隋棠君子协定第9条,不得与异性接触不得交女朋友这一款,我的心鲜活地跳了几下,又赶紧还了原。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4)
  千禧年之前,我不喜欢 “爱”这个字眼儿,感觉说那个字特别拗口,鸡皮疙瘩掉一地。我觉得这是个粗制滥造的字,大家都用这一个字表达不同种意境,最后也便没了意境。如果是我,我情愿用其它词汇表达:我中意你,我看好你,我稀罕你……就像正宗的农家菜,实惠而不腻。还有“做爱”这个词,更是莫名其妙,爱本来就是存在的,没必要通过“做”来实现。况且如果“爱”是“做”出来的,那么做到什么程度算爱?做到什么程度不算爱?本来挺高尚的东西说得像某种行为的副产品一样。 
  “你丫说‘爱’太俗,那让我用什么词儿跟裴蕾表达?”卢真请教我。 
  我说:“你可以借鉴阿Q追求小尼姑时的表达,直接说,裴蕾我要和你困觉。” 
  我们宿舍其余那五个人不同程度地对裴蕾心猿意马着,其中尤以卢真最为倾心。这厮终于发现自己的身材比之苗条的裴mm未免有些与时俱进,于是在睡前悄悄地做仰卧起坐。 
  卢真出马,我就不能闲着,谁叫我嘴欠吃他烤鸭来着!每天我得变着法的帮他出谋划策,想了各种偶遇时的对话场景。更要命的是,我还要接近裴蕾的室友们,向她们窃取她的情报。为了卢真我差点爱上裴蕾,半个月之后,卢真只是在自习室“偶遇”了裴蕾几次,我却已经对她的行动路线了如指掌,知道她报了哪些社团活动,见过她阳台上晾着的B cup桑扶兰,并且发现她爱吃榴莲。 
  “她爱吃榴莲。”我说。 
  卢真无动于衷。 
  “她居然爱吃榴莲呐,大哥!”我说。 
  “隋棠还爱吃臭豆腐呢”,卢真翻着母狗眼看了看我,问:“你不是照样玩了命的追她!怎么解释?” 
  听了这话我像生吞了俩鸡蛋一样噎得慌。 
  周日一大清早,社团迎新的喧闹声把我吵醒。卢真一把将我从被窝里掏了出来。 
  “裴蕾去报名校广播台的音乐编辑了!” 
  “那又怎么样啊?”我问。 
  “走啊,我俩也去报名,混进去以便下手。” 
  “我俩?怎么会是我俩?这貌似没我什么事情吧?”我一脸的无辜。 
  “吃了我的烤鸭,还不帮我办事,你丫怎么这操行!”卢真说。 
  吃了卢真的烤鸭是我大一最后悔的三件事之一。还有两件事分别是我在卢真的指示下去偷裴蕾的手机,还有裴蕾生病时我去照顾了她一夜,让她误以为我中意她。当然,其中最后悔的还是吃卢真的烤鸭,不然也不会有后两件事的发生。所以君子有所食,有所不食,吃了谁的东西就得为谁卖命。就卢真这样的,整天指示我向东向西,哪是找了个哥们儿?分明是认了个干爹!在去报名的路上我跟卢真说:“从小到大我就没为谁的事这么上过心,我吃的是烤鸭,挤的都是TMD精华!”卢真冲我一个劲儿地作西施狗的笑容状,方才息事宁人。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15)
  校广播台音乐编辑的笔试很有意思,先是放一些什么夫什么斯基所谱写的音乐名作,然后让大家写出作者及作品名,后面还有自由发挥题,给定一段文字,让大家随便列出应该选用的背景音乐。我把听过而且能叫出名字的轻音乐全都酝酿了上去,卢真抄得满头大汗。 
  最后的录取结果很有戏剧性,广播台的干事说:“这次你们系的同学普遍素质都很高,但我们只能给两个名额,一个是裴蕾,另一个是——” 
  卢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另一个是白天”,干事抬起头,笑眯眯地说:“祝贺二位成为我们广播台的新成员。” 
  全乱套了。 
  卢真的答案和我一模一样,而且我还有好几道题没有作答,结果怎么会是我被录取?后来我才知道,有几首曲子我写了班德瑞,因为手感良好写成了英文。卢真看了半天,抄了下来,并且直接给翻译成了汉语,他写的是“班尼路”,并且在回去的路上感叹:“原来班尼路还出CD啊!” 
  给隋棠打电话,聊起了音乐编辑笔试的事。隋棠说,正好她也进了校广播台,并且是做播音,看来进军央视的理想之路上有多了个战友。 
  隋棠问我:“你们班有美女吗?” 
  我想了想裴蕾,说:“有一个。” 
  “级别如何?” 
  “还行,个子比你矮一些,腰围比你略大一些,胸……”我想说,胸也比你小一号,突然觉得不妥。 
  “什么!胸什么?” 
  “啊,这个……她凶得很,不像你那么温柔。”我赶紧绕了个弯。 
  “行啊,白天,长能耐了,学会看美女了哦!”我听见隋棠的笑声。 
  “心中无美女,看了也是没看,心中有美女,没看也是看了。” 
  “到底是看了还是没看?” 
  “我心中装不下别的美女,所以看了也是过眼云烟,我心中只有你这个美女,所以就算没看见,也好像你时时刻刻在我眼前。” 
  我自以为这个回答很绝妙,一定会令隋棠满意。 
  隋棠笑得更厉害了,她说:“嗯,本来我以为你一定是想见我了,决定明天让你陪我逛街,但是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我,那还是算了。” 
  “这——” 
  我刚想改口,隋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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