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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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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又道:“你别以为你已掌握的不少资料,那一点用处也没有,我掌握的资料比你更多,可是也毫无头绪,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接下来,齐白和陶启泉两人针锋相对的对话,听来颇是骇人听闻。

陶启泉一声冷笑,指著齐白,神态和语气都不是很客气:“你的资料比我更多?嘿嘿,我有人亲眼见过,并且在那里生活了三年多。”

齐白一回眼,伸手拍开了陶启泉指住他的手指:“那又怎样?我有亲手建造那陵墓的鬼,总比你那人亲眼见过,更有用吧?”

齐白的话,听来怪诞莫多,陶启泉可能不会明白。但我和齐白都曾设想过找一个“蒙古老鬼”,了解成吉思汗墓的情形。

从齐白这时的话听来,好像他在阴间的这些日子,在这方面有了些结果。

我正在思索间,陶启泉在怒火头上,也没有心思去细想齐白的话,就骂道:“见你的鬼。”

齐白一扬眉:“不错,正是见我的鬼,我无时无刻不见鬼,这也正是我的本钱。”

陶启泉显然把他当成了疯子,不准备再和他说甚么,转而向我道:“卫斯理,只要你我合作,这件事就可以完成了,何必劳师动众?”

他这话是说和大亨合作也是多余的了,大亨反应极快,“哈哈”一笑:“告辞了!”

可是朱槿却道:“等一等,我们和齐白先生之间,还有事要商量。”

陶启泉恃著和温宝裕熟,竟然代温宝裕下起逐客令来:“你们有事,请便吧!”

这时,我不禁感到为难之至。齐白和大亨都是我请来的,陶启泉如今这种态度,就算他们不怪我,我也觉得说不过去。

我咳了一声,正想说话,白素却轻轻碰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出声。

齐白望著陶启泉,一字一顿:“没有我,你决不能成事!”

陶启泉也一字一顿:“这世上,我最不信是谁没有谁就不行!”

齐白冷笑一声,不再理会陶启泉,转而对我道:“卫斯理,你何必和这种没见识的人在一起浪费时间,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你,我们一起来研究。”

陶启泉更怒:“你这个有见识的人,只不过在‘研究’的阶段,我倒已经可以有实际行动了,虽然我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人!”

齐白扬著头不理,一点也没有收回他的话之意。大亨和朱槿,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坐山观虎斗。

我想开口,白素已然道:“这样的一件大事,我看,三方面合作尚且未必可以成事,若是争吵起来,大家各干各的,那就只有让成吉思汗再在海底多躺几百年。”

各人一向都十分佩服白素,她一开口,大家都不出声,但不出声,并不表示都愿意合作。

陶启泉先道:“卫夫人,第一手资料是从我这里来的,整件事,我就应该有主决权。”

齐白一声冷笑:“你的那个所谓‘第一手资料’,比起我已掌握了的资料来,只能算是小儿科。”

陶启泉指著阿水:“他曾去过那海底,见过陵墓,这还算是小儿科?”

齐白道:“啊,去过,见过,真了不起,不是小儿科,是大儿科。请问去过见过的这位先生,陵墓在哪里?”

阿水到这时,才有机会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齐白仰天怪笑:“大儿科,简直是巨人科!”

陶启泉道:“根据他的经历、我们可以判断出陵墓所在的地点。”

齐白道:“根据判断去行动?若判断错了,行动没有结果,你还有能力再进行第二次行动吗?”

齐白此言一出,各人都静了下来,因为齐白说话时的态度虽然差,但是这话却是重要之至。

我们曾判断,那陵墓有可能是在其中的一个海子之下,当然认定了这个海子进行工作。但如果判断错了(可能性极大),那么,一千亿美元和大量人力,也就化为泡影了。

就算陶启泉的财力再雄厚,能再有一次吗?

而且,再一次又失败了呢?

这是在行动之前,必须慎重考虑的事。

陶启泉静了片刻,反问:“难道你已经知道了确实的所在?”

齐白的态度更恶劣,双眼翻白:“为甚么要告诉你?开门见山,看在卫斯理夫妇脸上,你参加,算你一份,不参加,请便!”

陶启泉呆住了,出声不得,只怕他一生之中,从来也未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

我实在为难,就向温宝裕瞪了一眼──这小子平日能说会道,偏在这时候,他一声不出。温宝裕知道我的意思,他就开始发作,一瞪眼就骂齐白:“你是不是在阴间久了,所以沾了鬼气,没有人味了。”

这话,听来很重,骂得颇凶,但我不禁佩服温宝裕的机智──他和齐白熟,骂齐白几句,没有问题。但他在话中,却明显地点出了齐白特殊的、古怪的、人所难及的身分,他自阴间来。

单凭他这个身分,人间的任何人,就难以和他匹敌了。

果然,温宝裕此言一出,齐白仍然是一派目中无人的样子,并不出声,陶启泉的神色略变,大亨也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

众人之中,表情最有趣的是阿花,她睁大了眼,望定了齐白,又是好奇,又是害怕,那种自然流露的神情,掩过了她在风尘之中,颠倒众生的艳光,现出了一派天真来。

温宝裕继续道:“你也不想想,不是陶先生找到了阿水,又有意去开发,这件事怎能开头?”

齐白怪叫了起来:“你这小鬼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卫斯理早就著手研究过一切资料──人间找不到的资料,我们甚至到阴间去找,他那些资料,算得了甚么!”

温宝裕的话,自然是要引齐白把我们其实早已在著手进行的事实抖出来,齐白一面说,一面指著我,我道:“是,久已在进行,但是陶翁提供的资料,都极其有用,所以,我们应该合作。”

陶启泉吁了一口气,趁机下台:“既然如此,我听卫斯理的安排就是。”

齐白哼了一声:“他的资料,没有多大用处──”

他说了这一句之后,突然转向朱槿:“请安排那一男一女尽快和我见面。”

朱槿眼珠转动:“要他们出来,很是困难,但齐先生若是肯进去──”

不等她说完,我就疾声道:“且慢,那一男一女,如今情形如何?已经完全脱离了树木的遗传,还阳变了人么?”

这一问,令朱槿的脸色微微一变,虽然她立时以一个动人的笑容一掩饰,但是我也可以知道其中大有文章。

我立时道:“既然合作,就必须坦诚相对。”

齐白也道:“怎么一回事?可是那两个人出了甚么问题?”

各位读者,他们现在在讨论的那一男一女,首先出现在《还阳》这个故事之中,后来,又在《遗传》这个故事中成为主题人物。在《遗传》结束时,那一男一女是交由勒曼医院处置的,勒曼医院用大亨的遗传因子,去改变那一男一女的生命形式,使他们成为以人为主,树木为副的异类人。

自大亨离开勒曼医院之后,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只是在勒曼医院的那个外星人,曾传言“一切进行顺利,一年之后,他们的生命改变形式就可以完成”,事情应该和朱槿方面,已没有关系的了。一开始,齐白和朱槿“交易”提出条件时,朱槿一副“拥有”那一男一女的样子,却又是何解?

我不明其中究竟,曾好几次要提出来,但是却被齐白使眼色打断,这时,我再也忍不住,道:“齐白,如果你要和那一男一女会面,应该找勒曼医院,那个外星人欠我一份情,应该没有问题!”

十、知道秘密的人

齐白却瞪了我一眼:“就只你聪明,这还用你教?”

我不禁有气,齐白竟这样对我说话,未免大可恶了,可是我还没有开口,朱槿已先笑了起来:“看起来,卫先生的消息不是很灵通,并不知道事情后来的变化。”

我怔了一怔,霎时之间,我知道自己有许多事被蒙在鼓里了。

或许,这些事根本和我无关,所以没有人告诉我,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心中难免不快。我先向齐白望去,齐白现出很是讶异的神情,好像他绝不能理解会有这种情形。

我知道他自从“人不人鬼不鬼”之后,神通广大,有许多事,他凭藉脑能量的活动,就可以知道,和我这个平常人不同。

(其实,平常人要他人告知,或是接触到了资料,才能知道一些事,也是脑能量活动的结果,只不过和齐白或某些外星人的方式不同而已。)

所以齐白可以知道我所不和道的事。

我忍住了不快,冷冷地道:“确然不灵通之至,竟不知道又有了变化,看来勒曼医院的那个外星人,也浑得可以,他也没有告诉我甚么!”

大亨笑道:“倒不能怪那个外星人,是我出了些小主意,他非答应不可!”

我大奇──大亨虽然神通广大,莫非财真的可以通“神”,连外星人也会受他所制?

大亨又道:“事情是这样的,在勒曼医院的那一男一女,由朱槿带来,她同时也带来了一个要求。”

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我耐著性子听下去。

大亨向朱槿作了一个手势,朱槿接了下去:“由于有不少领导人,曾见过那一男一女‘木头人’,所以知道了他们能还阳复生,都希望能和他们有进一步的交往认知。”

我冷笑道:“为了甚么?好向他们求教长生之道?就算能,做上千多年的木头人,只怕也没有甚么趣味。”

朱槿道:“我不知道,大人物自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交侍下来要我执行,我哪有资格去问为甚么。”

我道:“这任务不易完成,外星人怎肯让他们的杰作外流。”

朱槿道:“所以,大亨就帮了我的忙!”

我仍然不明白大亨能出甚么力,大亨笑道:“简单之至,他们要我在心甘情愿的状况之下,提供遗传因子给他们,我就说,如果他们不答应,我就不情愿,他们即使取到了遗传因子,也没有用处,他们自然答应了。”

我沉声问:“他们答应了甚么?”

朱槿道:“他们答应,那一男一女还阳之后,借给我们三年,和领导人相交,所以,他们如今正处在深宫,向老先生们传授特殊的养生之道。”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这件事还有如此的变化,真是始料不及,没有人告诉我,也不足为怪,因为事情确实与我无关。

我的语气仍然很冷:“还有一个用处,就是你可以利用他们来做买卖──原来他们生性如此善良,可以任由他人摆布。”

朱槿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一副高深和神秘莫测的模样。我讨厌朱槿和她的同类,倒也不是全无理由的,一和特权统治和点关系,人就会变得鬼头鬼脑,藉此来表示他高人一等,是属于知道秘密的特权阶层,嘴脸便也就很不雅观了。

齐白在这时,向我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插手,由他来处理。

我道:“很好,本来是谈合作的,现在谈出个三分天下来了!”

齐白傲然道:“不论多少分,真命天子,始终只有一个。”

陶启泉拍案而起,大声道:“我真是见识过了,算了,我放弃了,我获得的资料,既已公开,自然也不想收回,各位,后会有期!”

找人合作,结果出现了如此的局面,自然令人灰心,陶启泉毅然退出,不失为明智之举,因为至今为止,他一点损失也没有。

齐白却仍不领情,冷冷地道:“你的资料,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

陶启泉怒极反笑:“是!是!你有建造过陵墓的鬼,当然已经知道确切的所在了!”

齐白道:“当年挑选最忠诚的官兵去建造陵墓,每一个人都蒙上了眼,经过好几十天才到目的地,谁能知道是甚么所在。”

我的思绪大是紊乱,因为当时的情景如何,实在难以想像。那么宏伟的陵墓,是如何在水底建造起来的,那比金字塔是如何建造,更难想像。

我说了一句公道话:“阿水提供的资料,也不能说没有用,至少证明了确有其陵,而且是在海底。”

齐白明显地在敷衍:“是!是!”

陶启泉不准备再逗留,已由温宝裕陪著离去,阿花自始至终,黏在陶启泉的身旁,阿水口中喃喃,也跟著走了出去。

齐白又及不可待地问朱槿:“你何时安排我去见那一男一女?”

我怒道:“你何必要她安排?你已有突破空间的能力,瞬息万里,动念即至,自己去好了。”

齐白道:“我自己去容易,可是要和你一起去,你却没有这个能力。”

我大奇,事情竟又有了突变!

我道:“我才不会去!”

齐白却道:“你非去不可。”

我望定了他──他和我相识已久,不会不知我的脾气,最恨受强迫,可是他仍然这样说,自然非给我一个我可以接受的解释不可。

齐白叹了一声:“卫斯理,我们相识以来,我听你的话,做过许多事,你就听我的话一次,有何不可?”

他虽然软言相求,但我仍不为所动:“齐白,你最好想想清楚,我从来也不曾强迫你做过任何事!”

齐白欲语又止,白素突然道:“不急在一时,有话慢慢说。”

朱槿人极机灵,她嫣然一笑:“或许有我们在,有点不方便,我们告退,你们慢慢商量!”

她说著,挽著大亨走了出去,温宝裕才送了陶启泉回来,见这等情形,忙又送他们出去。

等到温宝裕回来,齐白吁了一口气:“好了,这下全是自己人了,说话就容易得多。”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在阴间呆久了,真的沾了几分鬼气。”

齐白道:“错,我早已是鬼不是人,又岂止‘几分’鬼气而已。”

白素笑道,“人也好鬼也好,既然全是自己人──”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顿──刚才齐白自认是鬼,这“自己人”三字,便大有语病了。我们又不是鬼,所以,也不能说成“自己鬼”,她就说不下去了。

齐白道:“总之,我们久共患难,说话容易。”

白素道:“是,齐白,要请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们说个清楚,有太多的事,我们被蒙在鼓里,一点也不知情!”

齐白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从头说起!”

我、白素和温宝裕齐声道:“从头说起!”

齐白吸了一口气:“我和宣宣在一起,阴间岁月,不啻神仙,但即使是神仙,也会起凡思,我有两大愿望,其一已实现,另一个,却仍然魂牵梦系。”

我笑道:“你的愿望,无非是发掘古墓,你所谓已实现的一个,莫非是指秦始皇墓?”

齐白点了点头,我嗤之以鼻:“你根本连秦始皇墓的入口处都找不到,这就算实现愿望了?”

齐白一扬眉:“我用古法,在秦始皇墓中,得了异宝,并且运用异宝,和那‘十二金人’有了沟通,这已够了──我的是愿望,并不是奢望。”

我点了点头,确然,齐白在秦始皇墓上所下的功夫,已是无人能及了。

齐白又道:“另一个愿望,就是要找到成吉思汗墓,并且,至少也要有如同秦始皇墓一样的成绩。”

我道:“你这愿望,由来已久,而且,也曾做了不少研究工作。”

齐白道:“是,只是和其他所有研究者一样,不论下了多少功夫,都属白费心机。直到你提出了在阴间找‘蒙古老鬼’的方法,才算是有了突破──在这之前,几乎要疑心世上根本没有此墓了!”

循“蒙古老鬼”的线索去找成吉思汗墓,这倒是我的发明,齐白上次还说没有成绩,如今自然已有所获了。

他兴奋起来,伸出了两只手指:“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找到了两个──当年参加建造、策划的,至少有五六万人,但是鬼魂四散,能找到两个,已经算是不容易了,这两个在生时,都是低级军官,是百夫长,他们都曾参加营造陵墓──”

接著,齐白就把那两个蒙古百夫长,生前参加营造陵墓的经历,详细说了出来。

一个有好几万人参与的工程,单靠两个低层营造者的叙述,自然只是一鳞半爪,难窥全貌,不太详细,没有全部复述的必要。

其中,只有几点很重要,必须说得明白。

两个百夫长,一个参加的只是运输工作,单是运输工作,也分十几路,他参加西路,专运石块。照他所述,巨大的花岗石块,均采自今高加索山区一带,然后东运。所有参与运输的人,一律蒙眼──有些人表示忠诚,甚至把自己双目弄瞎,以示决心。

据这位百夫长说,每一程来回,需时一百二十天左右,蒙眼的日子为三十天,即在距离目的地三十天路程起,就要蒙眼,所以根本不知道目的地何在,他也根本未曾起过丝毫偷窥之念,因为他一片忠诚之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只知道,石料有二十八种规格,一丝不能苟,上万个来自世界各地的石匠,日以继夜赶工,每块石料都有凹槽,可以严丝合缝,镶嵌在一起。

另一个百夫长,则参加了海上作业。这个百夫长的叙述,有意思得多。

据他所述,参加工程的人,只知道是在一个“海子”上作业,在海面上扎起极大的木筏,把石料一块一块的沉到水中去。在水中作业的,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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