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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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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妇又告诉他,这地方虽然暗无天日,但是组织很是严密,对于外来者,绝不容情。

阿水提及他自己来的情形,问自己是如何来的,也得不到回答。问到那建筑物是甚么,壮妇的回答是:一个人睡在那里,一个巨大无比的巨人,永远永远睡在那里。

壮妇说得相当文学化,阿水倒也可以知道,实际上,那是一个大人物的坟墓。

在洞中的岁月,无日无夜,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一次和上一次一样的聚会,这一次,他请求壮妇带他参加,壮妇居然答允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再加这一次又有壮妇在他的身边,而且,他又粗通对方的语言,所以比起上一次来,大是镇定。

他听出,那呼喝声全是在指挥众人的号令,或令各人急行,或令各人停止,或令各人跪拜。在哀号声中的歌声,唱的全是颂词,在歌颂一个人如何如何像大鹰一样雄骏,像天神一样伟大等等。

阿水也看得更仔细,那些在笼梯上的人,横进水中和再被人拉回来,确然一点阻隔也没有。

他问那壮妇何以会有这种情形,壮妇只说那是天赐的。

在第二次有了这样的经历之后,阿水有了一个念头,感到自己要是寻求离开这个地方的办法,唯一的可能就是跑进水中,浮上去,只要一直向上浮,总能浮出水去的。

要浮出水去,自然必不可少,至少要弄到一只那种罩在头上,可供人在水中略为透气的半球形物体。

他不敢开口问壮妇,只是自己留意。他看到那些人在清理完建筑物上的海草,游回来之后,一上了梯子,就把半球形物体除下来,向下抛,下面就有人欢呼著接住,一起垒著,放在一辆又一辆的板车上,由人推著拉著向前去,不一会就没入黑暗之中,看来是收藏起来,下次再用。

阿水花了很长时间,计划离开这地方(后来估计那是超过一年的时间)。

他不明白那么多人,何以能在黑暗中认路。在这段时间内,壮妇一离开,他就偷出洞去,开始时,向外走十来步就回来,后来渐渐走远些,也至多走出几百步,也有好几次几乎摸不回来。

在他离洞的时候,也曾遇到过人,听到人声,他凑近去,人家也知道他靠近,有时和他说话,他也可以含糊的应对几句。

不止一次,他感到自己真的和处身于阴曹地府之中无异,在浓黑之中来来往往的那些人,不就像是鬼魂?他也知道,何以这里的人皮肤都如此之白──出生之后,从来不见阳光,皮肤焉得不白。

他曾好几次装成不经意地问壮妇,何以这里的人能在黑暗中行动,壮妇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知要到那一大片“直立的水”前要有首领带路,平时,谁也不能去,一被发现,就立时处死。

这一切,阿水都记在心中,他也更用心去学习壮妇所说的语言,一直到了另一次聚集在那一大片“直立的水”前,那是他久候的机会。

这一次,壮妇仍和他一起在队伍中前进,但是对他的戒备已松了许多,他陡然之间,斜刺里窜出了几步,然后,立即伏下不动。

这些日子来,他已经知道,不但自己隐藏在此,给别人知道了不得了,就算是壮妇给他人知道她留著自己,也一样是大罪。

所以,他料定了他那样做,壮妇也不敢大声张扬。果然,壮妇只发出了一下愤怒之极的闷哼声,以后,在阿水的身边,就只有脚步声了。

不一会,阿水站了起来,又有一些人自他身边经过。他加快脚步,这一次,他要尽量靠近那“直立的水”,是这他计划的第一个步骤。

等到许多人又聚集在水前,开始匍伏之际,阿水离水只不过三十公尺左右。他看到了指挥的人,衣著神情都很是威武,一声令下,本来被毛皮覆盖著的木架子,纷纷显露出来,笼梯在号角声中升起。虽然已是第三次经历,但这次隔得近,仍然感到无比的壮观。

接下来所发生事,和上两次完全一样,一切全都照同一个模式进行,一丝不苟。

等到仪式完毕,队形开始没有那么严谨的时候,阿水就开始向前挪移。这一次,由于他离“直立的水”更近,所以把那水中的宏伟建筑物,看得更清楚,他看到建筑物之前,有一个很大的石砌广场。

在那个广场之上,有一组石墙,不高,可是相当宽广。在那墙上,浮雕著许多兵马,正在攻打一匹城池,浮雕上的人民,都和真的差不多大小,其中有一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英武莫名,看来像是主师。浮雕十分生动,那些大石像是在随风展动,也彷彿可以听到千军万马所发出的呐喊和厮杀之声。

阿水一直挪移到了很接近那些笼梯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笼梯缩回架子去,巨大的架子,由众多的人推著,在逐渐降临的黑暗之中,向前推出去。

接下来,再详细地叙述阿水的行动,对整个故事来说,并没有特别的意义,那只不过是一个过程,要详细叙述,可以比一本书还长,妨碍了故事的发展。

他小心翼翼地跟著那些推架子车的人,到了一个大山洞之中,那山洞中也有微弱的光芒,那山洞究竟有多大,他一直说不上来,只看以目光所及,山洞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他的目标是那种半球体,在山洞中堆著许多,他成功地取到了一个。

最考人的是,他如何再去到“直立的水”前面,这一点是他逃亡计划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七、攻城奇法

我对他的计划,评价甚高,因为他居然想到了最难克服的一关。

在浓黑之中,根本无法认路。但是他知道,只要看到由那一大片“直立的水”所发出来的光芒,他就可以去到那片水的面前,这一点,反倒成了黑暗中的有利条件。他在身边,带了数十块长著发光苔藓的小石块,每当他感到转了一个弯,就放上一块。

那小石块只不过指头大小,所发出的光芒,自然也微弱之极,即使是在浓黑之中,也不易引人触目,更何况这里本来就有这种苔藓生长,只不过一长就是一片,至少也有巴掌大小,不像他放下的只有一点,所以,既不易惹人起疑,他自己又容易辨认。

他也知道,要等很久,那片“直立的水”才会有光发出,所以他小心地摸索著往回走。

这一夜,可以说是阿水一生之中,所度过的最漫长的一夜,当他终于看到在他前面,有一幅朦胧的光芒开始亮起之际,他知道自己有希望了。

然后,他终于来到了“直立的水”的面前。

一直当他来到了那一片水的前面时,他仍然不相信自己可以就这样走进水去,他先伸出了一只手,毫无困难地便插进了水中,带给他全身一股清凉,当他缩回手来时,带出了一些水花,在他前面的水,竟闪起了一阵波纹,阿水不由自主连退了几步──他怕那一大片水会忽然倾泻下来。

当然,那一片水若是泻下来的话,他就算退出几公里去,也一样会遭没顶之灾,那时一种全然无法想像的灾难。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在那“直立的水”附近,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他试了两三次,这才把身子慢慢地进入水中去──这是一种极其怪异的经历,一个人站著,横著进入水中去。

到了水中之后,他定了定神,只闭住了气,再把那半球体罩在自己的头上,双手紧抓住那半球体的边缘。

我听他说到这里,自然而然现出了怀疑的神情,我不望别人,单望向冷若水,她是医生,应该知道我在怀疑的是甚么。

她向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的怀疑合理。

于是我问:“阿水,你知不知道海水有多深?”

阿水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又问:“那你说,那片‘直立的水’有多高?”

阿水用手比了一比:“好高,至少有四五十层楼那么高,很高。”

我吸了一口气:“冷医生,那是说,海水的深度,至少超过了两百公尺。”

冷若水道:“只有更深。”

我道:“从深海中向上升,如果没有减压的步骤,结果会怎样?”

冷若水道:“可怕之至,几乎立时死亡。”

我没有再说甚么,向阿水望去,阿水没有开口,却是冷若水回答我:“事情极奇妙,那半球形的物体,可能是经过特殊设计,专为在海水中升降之用的,几乎七八百年之前,就已经有那么精妙的设计,真有点不可思议。”

我不明白:“此话怎讲?”

冷若水道:“你听阿水说下去,就会明白。”

陶启泉插口:“卫斯理,你这人甚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

我怒道:“放屁,有疑不问,那还叫卫斯理吗?”

看到我真像动气了,陶启泉作了一个鬼脸,不再说甚么。

阿水忙道:“我不知海水有多深,只知道我上升得很慢很慢,不论我多么努力蹬水,都只是一寸一寸地浮上去。我心中急极了,因为要是叫人发现了,真不知怎么才好,我不知道何以会如此之慢,真急死人了。”

我吁了一口气:“就是那慢救了你──究竟多久?”

阿水摇头:“我不知道,因为在还没有浮出水面之前,我已经昏了过去,在我昏过去之前的一刹那,我以为我已经死了。”

我又向冷若水望去,冷若水道:“虽然缓慢的上升,起到舒缓的作用,但还是对人的适应力的大考验,自然昏迷,是正常的现象。”

我对冷若水的分析,自然没有异议,但是对她说来如此轻描淡写,却也觉得奇怪。虽然阿水如今好好地在我们面前,可知他必然逢凶化吉,但是当时他人还在海水之中,就昏迷了过去。其凶险程度,自然可想而知。

冷若水知道我的心意:“一般来说,都要以将近水面之时,人才昏迷。”

我道:“那生存的机会,也微乎其微。”

冷若水向阿水作了一个请他说下去的手势,阿水了吸一口气:“等我醒来的时候,已身在沙漠之中,身边滴水全无。”

我呆了一呆,想听他进一步的阐说,但是他摊了摊手,表示一切就是那样。

我略想了一想,就明白了。

我沉声道:“会移动的湖泊。”

冷若水补充道:“或是会移动的海子。”

我皱著眉:“阿水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情形一样,都是通过一个会移动的湖泊来去的,在那个湖泊或海子中,有一个通道,可以通向海底去。”

阿水神情茫然,陶启泉沉声道:“看来,情形正是如此。”

我呆了片刻,不由自主摇著头,陶启泉说得轻松,事情正是如此。若果事情真是如此的话,那简单超乎想像之外,难怪阿水要被人当成疯子了。

陶启泉有点挑战的意味:“你不能接受?”

我吸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大口酒:“单是接受这个故事,并无不可接受的理由,但是说到头,还是未曾说明白,你何以肯定那是成吉思汗墓──是那个壮妇对你说的?”

我最后一句话,是望定了阿水说的。阿水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他道:“没有人对我说过,我也不知道甚么成吉思汗墓,是陶老板说的。”

我立时又向陶启泉望去,陶启泉向阿水道:“把那幅你画下来的战争图给卫先生看。”

我没有再问甚么,阿水又找出了一幅画来,这幅画比较大,陶启泉在我看画的时候,负责旁白:“这是那水底宏伟建筑物前,广场上那幅大墙上的浮雕,阿水曾说过,上面的浮雕是一场战争,他凭记忆,把其中的一些场面画了下来,请留意中间部份。”

我看著那幅画──即使阿水颇有绘画的天分,这画也画得极其潦草,不过,也还可以看出,那是一场攻城战。在中间部份,有很奇特的画面。

在城池正门,有许多士兵,地上有士兵倒伏著,看来已死。城上的守军,箭如雨下,还有巨大的石头向下砸去。城门紧闭,有不少攻门的巨木弃在地上,看来城门坚固,攻不进去。

这些都只是一幅普通的攻城图,并不足为奇。特别的是,在离城门不远处,有两株巨树,在巨树上,被绑了绳索之类的物事,把两棵树连了起来,那些绳索,由许多人向后拉,把两株巨树都拉得弯了,在绳索中间,是另一株巨树的树干。

两株巨树相距约有十公尺,这样一来,等于把两株巨树组成了一个其大无比的弹弓,而另一株巨树,成了巨大的“箭”。

从巨树被拉至弯曲的程度来看,那些拉紧绳索的人,只要一起松手,那直径几乎有一公尺的大树干,必然带著著雷霆万钧之力,向前射撞出去。

那巨树树干,正对准了城门。

一看就可以知道,攻城的一方,要以这个匪夷所思,但是现成之极的方法攻城,那一定也是极其有效有力的一掌。

我盯著这虽然草率,但却很传神的画看,好一会不出声,在这段时间之中,我思念电转,想起了许多事,也紊乱得可以。

陶启泉道:“你看这画,有甚么特别的意义?”

我吸了一口气:“毫无疑问,这是歌颂成吉思汗用兵如神的煌煌战绩的。”

阿水大是佩服:“卫先生,你真了不起,一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我伸手在脸上扶了一下:“我有一个时期,特别对成吉思汗的战功有兴趣,看了不少正史、野史和小说家言。我对各种传说,尤其有兴趣,甚至也相信了,成吉思汗麾下,真有一员大将,叫金刀驸马郭靖。”

陶启泉指著画:“我问了专家,几个专家都说出了这场攻城战。”

我道:“是的,这场攻城战,很是有名──”

那是一场有名的攻城战,成吉思汗攻西夏的中兴府,由于城池坚固,守军又顽强,久攻不下,成吉思汗无计可施时,看到城外有三棵大树,并列著,相隔不远,他灵机一动,砍下了中间的那棵大树,在那两株树上,绑上了坚韧的牛筋,再令军中气力大的将士,拽牵牛筋,把大树当作攻城的利器,果然一击之下,把城门攻破,攻下了中兴府。

这一次战役,也成了西夏这个神秘国度的灭亡之战。

(说西夏是“神秘的国度”,并不夸张,这个在中国边陲地建立的国家,甚至有自己的文字,但是有关它的记载却极少,至今不过八百年左右,西夏文字已无人能识,当时在那个国度里,究竟发生过甚么事,也烟没无闻了。)

陶启泉又道:“这场战役,化为浮雕,竖在那建筑物之前,这是不是足以说明那建筑物是成吉思汗的陵墓?”

我点了点了头:“有这个可能──至少,那建筑物一定是为了纪念他的功勋而设的,若是旁人,如此僭越,早已诛灭九族了。”

陶启泉大是兴奋,击桌而起:“这就是成吉思汗墓,我要把它发掘出来。”

我的思绪甚乱,望定了他,一时之间,出不了声。

我需要好好地把事情再想一遍。

因为一切来自阿水的奇遇,阿水的奇遇,不但和成吉思汗陵墓有关,而且,也关连到了许多生活在海底岩洞中的人。

假设那些生活在暗无天日岩洞中的人,全是当年陵墓建造者的后人,或是奉命守墓者的后人,一直在海底岩洞中生活,这件事的本身,已足够震古烁今,骇人听闻的了,再加上成吉思汗墓的发掘,说它是本世纪中人类最大的大事,也不为过。

然而,却要有甚么样的力量,才能把这件事办成功呢?

不错,陶启泉可以动用的人力和财力,都极其雄厚,但当然不够,所以才他想到要找大亨合作。

但,即使是陶启泉加大亨,难道就够了吗?

或许,大亨连用他的关系,可以令有关的各国政府,或有兴趣参加的国家,也参加进来,那或者可以有成功的希望──一定要把这件事,看作是全人类合作才能成功的大事。

陶启泉见我一直不出声,就问:“你在想甚么?”

我叹道:“千头万绪,不知从何想起。”

陶启泉倒乐观:“自然得先把那个会移动的海子找出来,通道就在那个海子之中。”

我扬眉:“是海子,不是湖?”

在那一带的湖泊,有鹹水淡水之分,一般把淡水的叫为湖,把鹹水的叫作海子。

阿水道:“是海子,水还极鹹。”

我吸了一口气,正在等寻思那一带有多少个大大小小的不同的海子,陶启泉已道:“一共有五百七十一个。”

一听就知道,陶启泉在来找我之前,已经做了不少功夫,由此也可知他是早已下了决心。

我道:“会移动的有几个?”

陶启泉一字一顿:“有移动记录的,只有三十六个,近几年来移动过的,只有三个。”

我吸了一口气,三个,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就算只是一个,也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陶启泉如数家珍:“这三个海子,一个是巴颜泊,一个是都鲁泊,还有一个是鄂伊贡泊。第三个不必考虑,因为距离太远。”

那两个海子都名不见经传,我根本没有听说过。陶启泉拿出了地图来,指给我看,它们的面积,大约是二三十平方公里大小。

陶启泉指著地图:“你看,在这两个海子附近是乌布沙泊,巴颜泊距离乌布沙泊,只有一百公里,若说地下有水道相通,大有可能。”

我注视著地图,那乌布沙泊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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