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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罪恶-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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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雇主至上?”秦若男明白过来了。

    安长埔点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挥挥手:“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开始吧。”

    安长埔摸索着来到与连老蔫家相连的那面墙跟前,把耳朵紧紧的贴在墙壁上,由于沈大年的房子是房主违规搭建出来的,所以无论用料还是其他方面都很简陋,沈、连两家的隔墙也不像寻常的两户人家那样厚实,安长埔把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停了一会儿,隐隐约约都能够听得见隔壁连老蔫夫妇看电视的声音。

    安长埔拉动了一下靠近墙边的一张小桌子,桌腿在地上摩擦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声响,秦若男则站在窗边,看向窗外连老蔫家的方向,连老蔫家的屋子里亮着灯。秦若男个子高,站在墙角的位置,加上屋子里面黑,外面的人几乎不可能看到她,但是她却能越过两家之间的矮墙,看得到连老蔫家窗子外面的地面上的灯光投影。

    随着安长埔每隔一小会儿就制造出一声不算响但是却又足够被察觉的响动,过了一会儿,即便是他把耳朵再死死的贴在墙上。也听不到连老蔫家屋里有任何的响动。

    紧接着,秦若男看到连老蔫家窗子透出来的灯光里多了个人影,从影子的高度和头发的长度判断,应该是连老蔫的妻子,正凑到窗子边上往外张望呢,似乎是不敢出来。只想透过玻璃,斜窥一下隔壁院子里有没有什么人。

    咚。

    安长埔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墙壁,发出一声闷响。与此同时,连老蔫家的窗帘唰的就被拉得严严实实,连灯光都透不出几分来了。

    “他们家把窗帘给拉起来了。”秦若男离开窗口边,对安长埔说。

    安长埔这时候也回到了屋子里,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差不多了,等着连老蔫打电话过来吧。”

    “你就那么确定?”秦若男知道安长埔的用意,却多少有些不太确定,这种近乎于小孩子把戏的方法是不是真的能够奏效。

    “连老蔫胆小怕事,他一定是心里藏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急于卖掉房子搬走,之前咱们去他家里。他二话不说就把咱们往外撵,是因为他觉得和咱们打交道对他而言可能更危险。更容易招来祸患,所以想要让他主动愿意配合,就只有一个办法——”

    “让他觉得他需要寻求咱们的保护?”

    “就是这个意思,希望连老蔫的神经不至于比我以为的坚强太多!”安长埔也知道这种近乎于旁门左道的小把戏,只能用来赌一赌。

    不过事实证明,他打得这个赌。还是赢了,因为连老蔫果然打电话给他来了,幸好安长埔自己包括秦若男在内,都提前把手机调整成了振动模式,所以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铃声而暴露了他们身处何地。

    安长埔选了一个距离连老蔫家相对最远的位置,接听了电话。

    “安,安警官么?”连老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并且故意压低了嗓音,“你们现在方不方便?能不能到我们家里来一趟?”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么?”安长埔故作疑惑的问。

    “电话里说不清,你们赶紧来一趟好不好?十万火急啊!”

    “好,你先别着急,我们正好离你那里不算远,我们这就过去,有什么事到了再说。”

    安长埔在电话里安慰了连老蔫几句,刚挂断电话就看秦若男想要往外走,赶忙拉住她:“你去哪儿啊?”

    “咱们不是过去连老蔫家么?”秦若男有些疑惑的问。

    “如果咱们现在立刻就过去,那刚才的响动你又打算怎么解释?”安长埔反问。

    秦若男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听连老蔫果然来电话了,心急之下竟然忘了做戏要做足全套。两个人呆了一会儿,蹑手蹑脚的走出屋门,秦若男朝连老蔫家看了一眼,只见他们家把窗帘遮的严严实实,两个人这才小心翼翼的溜出沈大年家的院子,轻轻的掩上门,快步走回到停车的地方,开车去连老蔫家。

    刚上车,秦若男的手机就响了,打电话来的是她在b市公安局的老同事。

    “若男,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透着点担忧,“你让我们帮你盯着的那个叫谭和明的人,今天晚上做夜车离开了b市。”

    秦若男眉头一皱,连忙问:“他坐的是开往哪里的车?”

    b市的同事说:“终点站是南方的n市,这趟车的经停站很多,其中也包括了你们c市,所以,你最好注意一下。”

第八十章 决胜时刻【正文END】

    “怎么了?”安长埔见秦若男的脸色陡然一变,等她挂断电话之后赶紧问。

    秦若男深吸了一口气:“谭和明离开b市了,今晚刚刚乘坐了一列途径c市的火车离开的。”

    安长埔闻言,一下子把车停了下来,跳下车对秦若男说:“你现在就开车去车站,找铁路公安帮忙调查一下这件事,确认一下谭和明现在人在哪里,我走路去找连老蔫,顺便给田阳和墨窦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去帮你的忙。”

    “那你这边怎么办?”秦若男点点头,有点不放心,“这里荒郊野外的,你怎么回去?”

    “看看你那边的情况吧,如果来得及就过来接我,如果不行就以大局为重,我这么大的人,有两条腿,不用你担心。”

    两人说妥之后,秦若男换位置到驾驶位,调转车头回市区,安长埔一边步行朝连老蔫家走,一边给田阳和墨窦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秦若男距离车站的距离比较远,等她赶到的时候,联系上田阳和墨窦,发现他们已经找到了铁路公安方面的负责人,甚至向站前公安分局也发出了协助的请求,正抓紧时间联络那辆列车上面的乘警,与列车员一起在乘客当中寻找谭和明的踪迹。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列车上的乘警打回电话来说,谭和明确定已经不在这辆列车上了。

    也就是说,谭和明在这期间,已经下了车。

    秦若男他们连忙又和铁路公安一起联系这个时间段内。那辆列车途径的各个站点。那是一辆快速列车,经停站很多,即便如此,他们也必须要逐个的联络,逐个的排除。

    终于,在把谭和明的照片和身份信息通过传真的方式发给各个车站之后,在一个县城的火车站那里得到了回应,谭和明是在那个位于b市和c市之间的小县城下了车。因为是小站,上下车的人都不多,根据出站口检票员的辨认,他是独自一个人,出站之后就离开了,没见有什么接站的人。

    会不会是改乘客运汽车离开?抱着这样的猜测,他们又通过当地的公安机关。想办法联系上了该县唯一的一个客运站,可惜的是,那里的管理还不足够正规,售票还没有采取实名制,发车地点也根据线路的不同,并非统一由站内发出,一下子也没有办法确定是否有过谭和明那样一位乘客。

    这下子。谭和明的去向就成了不解之谜,田阳他们三个人都急的团团转,最后还是田阳注意到了时间,让秦若男赶紧去接安长埔。

    “反正现在谭和明也下落不明,咱们能做的也就是寻找他的下落,有你没你都一样,连老蔫家那边荒郊野外,大晚上根本找不到车,你还是去把长埔先接回来吧!”田阳对有些不放心的秦若男说。

    秦若男这才点点头,急急忙忙的离开。开车去接安长埔。半路上,她给安长埔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已经从连老蔫家离开,正在往回走的路上,连老蔫夫妇也和他在一起,由于那附近实在是太偏僻了,三个人正试图走去一个相对比较热闹的地段,看看能不能拦到出租车。

    按照安长埔提供的位置。秦若男没用多久就找到了他们,连老蔫夫妇这一次不像之前的态度那般抗拒,见到秦若男开车来接,客气话一句接着一句。安长埔没说什么,只让秦若男开车回到市区,先找一个比较平价的旅馆安顿连老蔫夫妇,其余的事情之后再说。

    当着连老蔫夫妇的面,确实不方便谈论和询问,秦若男依言把这对夫妻俩送到了一个价位低廉,卫生条件相对也算不错的小旅店,安顿好他们之后,又和安长埔离开,路上他们接到了田阳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们不需要过去车站那边了,那个县城附近的地方他们都已经联络过,暂时都没有发现谭和明的踪迹,这样一来,只能判断说谭和明应该是还在路途中,所以才没有办法找到,只能等明天一早再继续下去。

    安长埔和秦若男就只能收工回家,没有其他的选择。

    “在连老蔫家有什么收获?为什么他们夫妻俩跟你一起出来的?”回家的路上,秦若男问安长埔。

    “是这么回事儿,之前有一天,连老蔫说他晚上出来锁大门的时候,看到隔壁走出来一个人,当时他也没有多想,没有当做一回事儿,结果后来听说沈大年出事了,和周围的其他人一起过来看热闹,零零碎碎的从现场的人那里听说了沈大年大致的死亡日期,心里头一盘算,发现自己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沈大年应该刚死没多久,所以心里害怕,赶紧就跑回家里去,和老婆商量,最后夫妻俩左思右想,都不敢肯定对方到底有没有发现连老蔫看到了自己,两个人越想越害怕,生怕暴露了目击者的身份,所以才特别抗拒咱们的询问,怕传出去让凶手得知他们和警察有来往,会对他们不利。”安长埔说。

    “那连老蔫有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秦若男赶忙问。

    “他说当时天黑,他看到那个人从隔壁走出来,穿得严严实实的,戴着帽子和口罩,脖子上还缠着围巾,走开的时候他好像看到那个人的围巾下面露出了一点头发。”

    “围巾下面露出了一点头发?”秦若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长度,“长头发?女人?”

    “我也是这么问连老蔫的,但是他说他觉得那身材和走路的姿势不像是个女人,应该还是男人。”

    两个人一边谈论着连老蔫的话题,一边朝家住的方向开车,走了大半程之后,安长埔忽然说:“之前我让你打电话提醒提醒你在b市那边的同事,让他们对谭和明多加留意。你不肯,结果现在谭和明离开b市,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得到。”

    “这事儿怎么能怪我?”秦若男的眉头皱了起来,“b市那边也已经尽力了,这本来就不是他们份内的事,如果不是他们帮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现谭和明离开。还查到他乘坐的列车班次?”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他们份内的事,但是这总是你份内的事吧?我并不是在责怪别人不够努力,我是觉得你作为当事人,应该态度更积极一些。”安长埔似乎有些不满。

    “停车。”秦若男突然说。

    安长埔把车缓缓停在路边,此时距离他们各自的住处仅有几百米的路程。

    秦若男等车停在了路边,立刻打开车门跳下车去。

    “我的确是当事人,而且我现在承受的压力也很大。不需要有个人每天在耳边不停的指责我,说我还做得不够多,不够好。”她站在车外对安长埔说,然后甩上车门,大步朝住处的方向走去。

    安长埔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弄懵了,车子停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直到秦若男拐进了她所居住的小区。他才恼火的捶了一下方向盘,不小心碰到了汽车喇叭,短促的喇叭声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个人开车回家去了。

    第二天一早,安长埔像往常一样提着早餐到秦若男家里去找她,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始终没有人来应门,他有些不放心的摸出手机拨过去,电话通了。响了几声之后听筒里就传来对方拒绝接听的提示音,反复两次,依旧如此。没有办法,安长埔只好带着不爽的情绪,下楼开车离开,开车走了没多久,他看到了在路边正走去公交车站的秦若男。

    “若男,”安长埔把车停在秦若男面前。下车叫住她,“你干嘛连个招呼都不打就一个人先走?”

    “现在连我能不能一个人先走,都要事先向你请示,得到你的批准才行么?”秦若男的脸阴沉沉的。看也不看安长埔,语气听起来带着余怒未消的味道。

    安长埔原本心里已经有些不满,听她这么说,表情也变得不大好看了:“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知道最近咱们的压力都很大,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可是也不能这么任性,把别人的好意都当成是冒犯吧?”

    “我任性?”秦若男颇为委屈的看着安长埔,声音不免高了几分,“事到如今你还是这个样子,我以前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理解我,知道我压力大,可是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表达对我的理解的?通过不停的对我横加指责来表达么?”

    “若男,你要是这么说,就有点不可理喻了。”安长埔板着脸。

    秦若男叹了口气:“既然不能理解,就不用费心了。”

    说完她绕开安长埔,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安长埔也二话不说钻进车里,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重案组的其他人也很快就察觉到,这一对原本关系稳定的恋人之间出现了一股很强烈的低气压,原本一直是搭档工作的安长埔和秦若男,忽然之间就拆伙了,由秦若男率先表态,希望和墨窦一起出去调查谭和明的下落,墨窦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看安长埔,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安长埔当即便找田阳商量起下一步的打算来了。

    于是,在安长埔和秦若男的冷战中,重案组的众人继续对谭和明的下落展开调查,连老蔫和他的妻子也在安长埔的建议和安排之下,于第二天到外地的亲戚家里去暂住一段时间。

    然而找了几天,谭和明的下落始终成谜,在离开b市之后,c市以及周边城市都没有找到任何他的购票信息或者住宿信息,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和谭和明的下落一样让人捉摸不透的,还有秦若男和安长埔的和好日期,这两个人的冷战虽然没有升级,却也没有任何缓和的迹象,秦若男的倔脾气是众所周知的,稀奇的是安长埔这种出了名的好好先生,这一次却也执拗起来,两个人各自行动。各自上下班,连吃饭都不愿意肩并肩坐在一起,或者尽量不碰面,避开对方,让其他人都有些无奈。因为怀有身孕不方便参加调查工作的田蜜甚至颇有些担心的私底下询问哥哥田阳,安长埔和秦若男现在是不是要闹分手的前兆,田阳只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笑容。

    在连续多日的忙碌之后,仍旧找不到谭和明。在程峰的许可下,安长埔他们决定公开的向社会发布寻人启事,征集关于谭和明身在何处的线索,然而一连几天下来,收效甚微。

    所有人都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情绪异常焦灼,尤其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向前推进,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份。众人的心头的大石也因此增加了不少的分量。

    秦若男这个当事人的日子自然也不会好过,她明显消瘦了不少,神态每天都显得十分疲惫,却依旧倔强的对安长埔不理不睬。

    这一天,安长埔被临时通知回公安局,上面有事找他,等他回来的时候。秦若男也刚刚从外面回来,和她一同回来的墨窦看到安长埔,忙问:“长埔,吃饭没?我正要去买我和若男的午餐,要不要带一份?”

    “好,帮我带一份吧。”

    墨窦点点头,开门出去,把安长埔和秦若男单独留在办公室。

    “若男,”在秦若男也作势要出去的时候,安长埔叫住了她。“你先别走,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秦若男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等着安长埔发话。

    安长埔轻轻叹了口气,说:“刚才上头找我去,说过一段时间有一次维和任务,需要咱们局里派人参加选拔,因为这一次的要求是优先抽调有过维和经验的人。所以上面找我谈话,说我上一次的表现比较好,而且也比较年轻,没有结婚成家。问我愿不愿意再承担一次维和任务。你是什么意见?”

    秦若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没有马上说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觉得挺好,是个不错的锻炼机会。”

    安长埔一愣:“若男,我需要你抛开眼前的状况,认真的给我一个发自内心的答案。”

    “我刚才说的是心里话。”秦若男平静的回答。

    安长埔有些困惑的看着她,见她似乎并没有更多的话想要对自己说,不由的有些失望,没有再说一个字,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秦若男看着他就这么走出去,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

    之后,所有人依然如故,安长埔也没有再向秦若男提起关于是否同意参加维和行动的事情,秦若男更是没有主动问起过,其他人对此不知是顾不上关心,还是仍不知情,这件事很快便被抛在了众人身后。

    有过几日,在结束了一天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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