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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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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柳述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是要臣婿现在去叫太子殿下吗?”

    杨坚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马上气乎乎地叫道:“不是,是叫杨勇回来当太子!”

    柳述一下子脸色变得煞白,失声叫道:“怎么会这样?!”

    杨坚一想到刚才杨广的举动,怒从心来,又是一阵子咳嗽不止,陈贵人忙扶着他先躺下。

    而春福则趁这个机会偷偷地把柳述拉到了一边,跟他连说带比划地把刚才的事情又添油加醋地夸大了一番。

    柳述听得又惊又怒,撸起了袖子,气得一张白脸变得通红,对着杨坚哭着说道:“臣婿受父皇天高地厚之恩,今天就是臣婿仗义死节,回报父皇的时候,不办成此事,臣婿宁死不回来见父皇!”

    柳述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便要转身离去。

    而春福则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把那面金牌塞到了柳述的手里,低声道:“柳尚书万万要当心,如果事情紧急,就靠了这金牌先回大兴调动长孙将军的兵马,放出太子再说。”

    柳述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杨坚,只见他已经陷入了昏睡状态,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而看着嘴型还在说着“畜生”两个字。

    柳述一阵心酸,也顾不得再问春福这个是不是杨坚的旨意,直接向春福拱了拱手后便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而那面金牌正藏在他的袖子里。

    出了宫门后,柳述二话不说,直奔自己的签押房,提笔在手,展开一卷诏书,趁着这股热血沸腾的劲,脑子里开始构思起一篇义正辞言的檄文,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薛道衡的灵魂开始附体,伟大的内史侍郎!

    杨广刚才轻手蹑脚地跑到了大宝殿外,从十三岁开始,他已经有快三十年没有自己做这种偷听父母的事情了,没想到在自己登基前的这一天又回到了童年。

    不听还好,这一听听得杨广是心惊肉跳,冷汗直冒,他虽然没有听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父亲,但杨坚的那一声:“不是,是叫杨勇回来当太子!”却清清楚楚地灌进了他的耳朵里。

    饶是杨广演了一辈子的戏,听到了这一句也如五雷轰顶。雷得他外焦里嫩的。他知道杨坚的个性。想到就要做到,既然把柳述叫进了这里亲自传旨,那就是下了决心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杨广到了这个位置就不会再下去,父皇,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了!”

    杨广在自己的心里咬牙切齿地说道。狠狠地看了大宝殿一眼,转身直奔偏殿,那里,在他的床下,早就准备好了一根绳子,目的不是用来上吊,而是碰到这种时候爬墙出宫用的,这回居然派上了用场!

    广场一侧的签押房里,柳述慷慨激昂地在敕书上写下了最后几行:“蒸母谋父,虽禽兽亦不行此恶行也!皇太子广。罪不容赦,着即革去其东宫太子之位。交由宗正府看管。皇子杨勇,宽正仁和,向为奸人所害,以至于此,而今拨云见日,特命杨勇复东宫太子之位,以安社稷。钦此!”

    柳述写完后,掷笔于地,拿起敕书仔细地看了看,他自己也很满意这篇文章的水平,甚至觉得这是他当官以来写的最好的一篇公文,柳述本就一向讨厌杨广,同情杨勇,没有什么比亲手干掉这个讨厌的家伙更让他爽的事情了。

    柳述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他把这敕书卷好,放进了袖子里,临走前看了一眼沙漏,已近未时,柳述心里微微一愣:怎么自己这敕书写了足有两个时辰?居然一转眼就过了午时了。

    柳述转念一想:兵贵神速,自己一时兴之所致,把写敕书当成写诗作赋了,当下需要赶快回大宝殿找杨坚盖上御玺,这敕书才算有效。

    于是柳述急匆匆地出了门,刚一推门,眼前就是一阵强光刺眼,比一千个太阳还要明亮,柳述不由自主地捂住了眼睛,只听到一个粗浑嘶哑的声音在说道:“柳尚书,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柳述一下子从暗室出来 ,对这强光不太适应,这下子慢慢眯着眼睛,打量起了来人,差点惊得那袖中的敕书都掉到了地上:眼前不是旁人,赫然正是全身披挂,金盔银甲的宇文述,而杨广则一身黄袍,面如寒霜地站在宇文述的身边,二人的身后,跟着十余名身强体壮,顶盔贯甲的骁果卫士。

    柳述的心里“格登”一声,他是极聪明的人,当然明白这时候应该在大宝殿内不能随便出来的杨广,还有同样在这时候应该身在大兴城内的东宫里,负责警备的宇文述双双站在自己面前意味着什么。

    他微微地晃了晃,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笑道:“刚才春福公公传诏,皇上让我去他那里一趟。”

    杨广冷冷地道:“那应该由春福引你入宫啊,你一个人怎么能进大福殿?是想图谋不轨吗?”

    柳述心中暗暗叫苦,嘴上却说道:“适才下官内急,先上了趟茅房,让春福公公回去了,如果太子不信,可以和我一起入宫面圣。”

    宇文述阴恻恻地道:“按柳尚书刚才所说的,你应该是从茅房出来才对啊,为何又从这房中出来?”

    柳述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怒气:“宇文将军,适才我腹中不适,在茅房里呆的时间长了些,弄得身上也有了些气味,这才回房换了身官服,这也不可以吗?”

    宇文述哈哈一笑:“柳尚书,本将和太子在这里站了有小半个时辰了,可没见你去茅房,更没见你从茅房里回来,难不成你是翻后窗来回茅厕的?”

    柳述胀得满脸通红,吼道:“皇上诏我入内相见,本官可没时间在这里和你们扯这些没用的事,告辞了!”说着便抬开了脚,抬腿欲走。

    杨广一直在边上不说话,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听到柳述说到这里时,突然伸手拦住了柳述的去路,冷冷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杀机:“我亲密的妹夫,你和父皇都忘了一件事,废我太子之位的诏书要盖玺才有效,而那玉玺正在我杨广的手里。”

    柳述听到这话,如五雷轰顶,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定了定心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太子可真会开玩笑,这个时候皇上怎么可能废你太子之位呢?”

    杨广冷冷地道:“自从杨勇被废后,你这几年天天忙活的不就是这件事嘛。终于让你成功了。别以为你在大宝殿里说的话做的事孤不知道!柳述。明人面前也不用说暗话了,你袖子里藏的是什么?”

    杨广的话音未落,宇文述便大手一挥,身后的两名军士一下子上前拉住了柳述。

    柳述又惊又怒,刚待挣扎,只听“啪”地一声,袖中的那卷敕书已经落到了地上。

    宇文述重重地“哼”了一声,上前两步弯腰捡起了那卷敕书。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杨广,杨广看了一眼满脸已经胀得通红的柳述,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展开了这个卷轴,笑眯眯地看了起来。

    柳述知道事已至此,再掩饰也是无用,于是把心一横,高声叫骂起来:“杨广,宇文述,我奉皇上的敕命作此敕书。你们两个胆敢直接抢了去,是想造反吗?”

    杨广迅速地扫完了整个敕书。笑容渐渐地在脸上凝固住,这个平时一向以谦和有礼而知名于世的才子这会儿脸色却阴沉得可怕,声音中更是杀气毕露:“柳述,你这篇文章可真是用了心啊,难怪用了这么久时间,孤跟你认识这么久,没见你写过这么好的文章。”

    柳述也不看杨广,把头歪向了一边:“杨广,你既然已经听到了皇上和我的对话,还敢造次吗?识相点现在放了我,这事我在皇上面前不会提,就当没有发生,不然的话,到时候数罪并罚,恐怕你连个庶人也当不成了。”

    杨广摇了摇头,换上了一副笑脸:“妹夫啊,其实有些事情是好商量的,孤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父皇,惹他老人家发这么大的火气,你跟父皇的关系现在比孤都要近,这敕书上写的什么孤蒸母谋父,虽禽兽不如,到底指的是什么?”

    柳述冷笑一声:“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问我?当着你的这些部下,你不怕丢脸吗?”

    杨广在听到杨坚让柳述去写敕书的时候就先溜了,还确实不知道这个蒸母之事是哪里来的,他这样哄骗柳述的唯一目的就是想从柳述嘴里套出这个所谓的蒸母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杨广还存了最后一丝希望,以为杨坚是病糊涂了,给陈贵人挑拨,以一封书信就要废自己。

    于是杨广换上了一副笑脸:“孤确实不知啊,柳述,孤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要不你把这事说给大家听听,让大家都评评理如何?”

    柳述直接楞了在原地,他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杨广这样不要脸的,当着自己的下属还好意思跟没事人一样地问自己做过的丑事。于是柳述把心一横,狠狠地甩开了那两个抓着他的军士,骈指杨广,高声骂道:“杨广,你当真不要脸!”

    “皇上对你如此的恩德,在这皇上最后的时刻,你却不思尽孝,先是跟那尚书令杨素暗通书信,妄议皇上身后之事;被陈贵人把这事告发后,更是恼羞成怒,居然还躲在茅房里企图对陈贵人无礼,这些事情皇上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叫我写这敕书,废掉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太子之位。”

    柳述环视了一眼四周个个听得目瞪口呆的军士们,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块金牌,高声说道:“众军请看,这是皇上赐我的金牌,就是怕杨广和他的党羽阴谋败露后狗急跳墙,才授我便宜行事之权!各位都食我大隋之禄,是皇上的忠臣壮士,现在在这大是大非面前,一定忠于皇上啊!”

    柳述说得慷慨激昂,自己都快感动地哭了,可他很快发现,这些军士们一个个低下了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而宇文述正得意洋洋地对着他笑,杨广则是一脸阴沉,若有所思地站在一边。

    柳述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些都是宇文述的亲兵,不可能给自己这席话说动,他慌了神,看着自己身边的那个军士,几乎是在恳求道:“这位兄弟,你要好好想想你今天的日子是怎么来的,都是皇上给你们的恩德啊,现在正是你们回报皇上的时候,怎么可以……”

    柳述的演讲还没结束,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被重重地劈了一下,接着就是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他那瘦削的身体轰然一下瘫在了地上,而宇文述则轻轻地揉着自己的掌刀,轻蔑地说了声:“不自量力!”

    先前那两个按住柳述的军士把柳述掉在地上的金牌捡起,交给了宇文述,其中一个名叫唐东的军士问道:“将军,现在柳尚书怎么办?”

    宇文述把金牌递给了杨广,顺便问道:“太子,您看……”

    杨广从沉思中省过神来,冷冷地道:“柳述假传圣旨,又盗窃皇上的金牌,图谋不轨,本该当场斩杀,姑念现在皇上身染重病,此时杀人不详,着即将柳述关押起来,等孤禀明皇上后再行发落。”

    于是唐东等卫士暴诺一声,两人一左一右地架起昏迷不醒的柳述就向后走,进了那签押房后就没出来,另有四名卫士站在了门外,叉腰扶刀而立。(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杨广弑父

    杨广看了一眼宇文述,使了个眼色,然后向前走去,宇文述心领神会,对着剩下的几名军士道:“尔等在这里候着,我和太子有些话要说。”说完后急趋两步跟上了杨广。

    杨广一边走一边道:“局势全部控制住了吗?”

    宇文述微一欠身,沉声道:“于将军的部队已经全部下山了,现在这仁寿宫内外全是我们的人,我已经吩咐了最可靠的三十名卫士,全部改作妇人打扮,把持大宝殿外的宫门,现在任何人也不能进出大宝殿,太子,就等您的命令了!”

    杨广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宇文述,只见他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凶光,满脸都是杀气。

    杨广的嘴动了两下:“你说孤究竟该怎么办?真的要和父皇你死我活吗?”

    宇文述道:“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陈贵人故意在殿下和皇上间制造误会,现在解释已经没有用啦,这可是夺妻之恨,即使是父子也无法化解。”

    “如果皇上病体好转,能自己下床走动,一定会诏命其他部队过来勤王的,就算皇上没下这命令,也难保长孙晟不会主动铤而走险。要动手,现在是唯一的机会!”

    杨广的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水,他的内心还在挣扎和动摇着,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能不能效法春秋时的齐桓公那些儿子,把父皇软禁在这仁寿宫中?要孤亲自下手弑君弑父,是不是太……”

    宇文述上前一步,声色俱厉:“殿下。您觉得齐桓公的那些公子就是孝顺了?他们虽然没亲手杀掉自己的父亲。却把他关在宫里活活饿死。最后死后尸体上都爬满了尸虫,连个完整的尸首也没有,还不如一刀给个痛快呢。”

    杨广身子晃了晃,道:“要不,要不我们只是把父皇先软禁起来,让他下诏退位,如何?”

    宇文述的声音中透着冷酷:“退位?殿下觉得以皇上的那种个性,他会向你服软?只要他在世一天。都随时可以翻盘,现在我们这五千骁果完全控制了这里,但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不走,即使皇上不能行动,只要找人传个诏书或者命令去把杨勇放出来,那就真的是永无宁日了。”

    杨广闭上了眼睛,眼角似有泪水在滚动着,他的心里也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宇文述又上前一步,沉声道:“殿下,机不可失。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自古成大事者必须要血冷心硬。你现在稍微软一点,明天祸及自身时就悔之晚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现在老臣和杨尚书,郭将军,还有张右庶他们都是以全家的性命作赌注跟着殿下,您要是还犹豫不决,现在跟着我们的人都有可能会失望,转投敌方的可能不是没有,您可千万不能再犹豫了啊!”

    杨广一抬手,止住了宇文述的话,他睁开眼睛,眼白里已经是血丝密布,但不象刚才那样泪光盈盈,而是充满了慑人的杀气,他狠狠地咬了咬牙,道:“那就全交给你了,陈贵人留下,我还有话要问她!”

    宇文述面露喜色,道:“殿下英明!”于是转了身就匆匆地要走。

    杨广突然道:“慢!”

    宇文述闻言一怔,转回了头,问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杨广脸上的肌肉在跳动,此时的神情完全不象一个饱读诗书的王公贵族,活象一个红了眼的赌徒,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别亲自下手,让张衡去!”

    片刻之后,宇文述按剑直入大宝宫外广场另一头的值守室,一身甲片撞得叮当直响,那张本就略黑的脸上淌满了汗水,而扶在剑柄上的手也在微微地发着抖,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激动与不安。

    室内有三个人,杨素仍是一身深紫色的绸布官服,戴着乌纱帽,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听到宇文述直接进来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而另外的两人中,五十来岁,身形瘦削,颌下一把山羊胡子,眉宇间带有三分邪气,穿了一身深绯色官服的是那东宫右庶子张衡。

    另一位全副甲胄在身,满面杀气,须眉皆白的则是东宫左监门率郭衍,一个在灭陈之役时就死心踏地跟着杨广,甚至暗地里在洪州(今南昌)募集士卒,准备随时响应杨广的老将。

    郭衍和张衡一看到宇文述这副模样进来,连忙围了上去,急切之色溢于言表:“殿下怎么说?”宇文述看着如老僧入定的杨素,一时没有说话。

    杨素摆出了宰相的威严与镇定,声音平和,对着宇文述道:“殿下已经下了决心吗?”

    宇文述点了点头,转头对着张衡道:“殿下有令,这事你来做,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什么把柄。还有,殿下有令,陈贵人和春福留下,他有事要问。”

    张衡、郭衍和杨素三人在宇文述来之前已经商量了半天对策,虽然他们不知道杨坚为何会下那道废太子的命令,但三人都是跟随杨坚多年的老臣,深知杨坚只要下了决心就不会听得进劝,即使为了自己的皇权,也不会作任何妥协。

    于是三人刚才都商量定了只能走弑君夺权的路,但具体谈到由谁下手时,却是个个沉默不语,都不愿意成为直接弑君的那个人。

    宇文述的到来解决了他们的这个难题,直接指定了张衡动手。这话一出,杨素和郭衍都不自觉地长出了一口气,表情也变得舒缓了一些,而张衡则面色一变,狠狠地一记右拳砸在了自己的左掌中,恨恨地道了声:“唉!”

    宇文述看到张衡这副表情,心如明镜,他冷冷地说道:“张右庶。这可是太子殿下对你的信任。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来办。怎么,你想临阵退缩了?”

    张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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