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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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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破开结界,眼下两人精力不济,根本就不想和他们动手,但是从对方反应来看,是不把他们抓回去,就不会罢休的。

既然要打,那就速战速决。

云纵心下定议,往周印那边看了一眼,便见周印正好也微微侧首,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周印二话不说,抽下玉簪变为灵隐剑,白色剑光凌空划去。

对方那穿着白衣的结丹修士反应也不慢,随即抓着长鞭往他们的方向抽来。

鞭声呼呼作响,那细长鞭子上忽然钻出无数个细小的青鳞蛇头,吐着蛇信,蛇身半是缠在鞭上,布满细细小刺。

年轻人大喊:“小心!”

其实也无须他喊这一嗓子,周印便已侧身闪开,鞭子落空在地上,溅出青绿色汁液,立时将地上泥土印出一道焦痕。

蛇信与毒液所接触到的地方,草木皆被腐蚀枯死。

那头云纵已经祭出无常刀,刀锋掠过鞭子,将上面的蛇头尽数斩落,蛇血沾到刀上,令刀身乍然红光大盛,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给这把无常刀增添了些许妖异的气息。

随着他手起刀落,那些毒蛇被斩成两段,纷纷掉落下来挣扎死去,然后又飞快地长出新蛇,仿佛依附鞭子而存在,死而复生,生生不息,斩之不尽,拥有无穷数目。

那些被砍成两半的蛇飞到空中,头部还能活动,几条趁机咬住云纵的袖子,嗤嗤两声,袖角随即被破了个口子。

周印左手执洗天笔在身前画了个圆形,圆形扩大,形成水瀑屏障,将所有毒液和毒蛇隔绝在外。

便听得另外一名黑衣的结丹修士嘿嘿冷笑,手中袖子一扬,多了一面画满古怪图腾的布幡,挥动两下,阴风平地而起,霎时将林中的凉爽变为阴森。

冷不防一只骷髅手从地下破土而出,抓住云纵的脚踝。

随之而来的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不止是云纵,周印和那年轻人也同样遭到同样的袭击。

“火起!”年轻人喝道,腾的一声,几人脚边燃起火焰,将骷髅手烧成粉末。

但同那些毒蛇一样,没了一只,还会有新的生出来,只要有土地在,这些骷髅就能依土而生。

骷髅手指尖的骨头刺入鞋袜,直要将血肉捏碎。

云纵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笑意,反手将无常刀直直插入脚下土地。

霎时之间,以刀锋插入之处为圆心,泥土向四面八方开裂,速度惊人,所到之处,那些骷髅纷纷被裂开的土块掀了起来,撕成碎片。

泥土碎块悬浮在空中,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将它们糅合成一片片锋利土刃,把黑衣修士的起尸幡洞穿。

趁几人耗心费神无暇它顾之际,三人之中唯一的筑基修士冷眼旁观,终于找到偷袭的机会,他燃起符箓,一面默念法诀,不一会儿,附近所有的树突然疯狂生长起来,那些树枝飞快探出触手,往几人背后刺去。

与周印他们一道的年轻人明显临阵经验不足,在斩落几根树枝之后,又要分神去应付前面那些毒蛇,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一个不察,那些树枝从各处缠绕上来,觑着三人后背空门大开,便趁机飞刺过来。

“专心对付前面,后面我来!”周印对那年轻人道,一面并指为剑,灵隐剑随着他的手势飞向那筑基修士,与他缠斗起来。

年轻人胡乱应了一声,却是反应不及,毒蛇毒液溅射如雨,他手里抓着冰玉锥斩落一些,还有一些漏网之鱼不依不饶,附着鞭身朝他们咬来,周印虽然用洗天笔筑起屏障,可毕竟又要□指挥灵隐剑对付那筑基修士,一个不察,肩头就被咬了一口。

眼看战局僵持,一时难以获胜,云纵忍住气血翻腾,强自咽下一口血,又按住无常刀柄,极快传音问周印:“你还能出法术不?”

周印回了他同样简短的两个字:“可以。”

云纵蓦地拔出无常刀,厉声道:“凝!”

随着他话音刚落,脚下泥土一寸寸从干涸又迅速恢复原状。

周印捏了个法诀,洗天笔凭空画符,土地就像刚刚被大雨浸泡过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变得泥泞潮湿,等到水份越来越多,不过眨眼之间,那三个修士周围的土地悉数化为沼泽泥海,令三人马上陷了下去,从脚底,小腿,到大腿,甚至腰际,把他们寸寸淹没在里面。

周印上回在上玄宗与那个青古门修士魏弈长斗法时,对方就曾经用八卦阵引出过这一招,这不过他用的远没有云纵纯熟,威力也不如现在这么大。

眼看那三人暂时都被泥海掩埋,脱困不得,云纵喝道:“走!”

抓起周印的胳膊,驭起飞行法宝便飞。

那年轻人见状,也急忙跟在后面。

48、第48章

云纵强自提气;飞过几座山峰,便觉丹田剧痛;灵力难继;再一看周印;几乎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挨在他身上;双目紧闭;面色冷白如月,汗水淋漓,被毒蛇咬过的肩膀还在汩汩流血,鲜血发紫发黑,浸透了一大片衣裳,他身上不是惯常穿的黑色,而是当日客栈店小二买的黄色衣裳;更显得伤口触目惊心。隔着衣袍,云纵瞧不见伤口的情况,但从周印的状况来看,伤势恐怕只重不轻,十分棘手。

“我灵力不足以支撑下去,没法再走了,得先在这里歇下。”云纵道,看着他的伤势紧紧皱起眉头,“你的伤也需要治疗。”

周印的脸色实在很差,隔着两人的衣服,云纵甚至还能感觉到他身上异乎常人的热度。

正当云纵以为他已经昏迷过去的时候,却听见他嗯了一声,慢慢睁开眼。

因为发烧,这双眼珠浸染了微微的水光,越发黝黑透亮,仿佛最上品的灵石,竟看得云纵心头蓦地一颤,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什么缘由。

“……这里太空旷,再走一段。”声音虽然虚弱,却并没有呻吟或者中断,周印说罢,闭上眼,过了一会儿,腰微微弓了起来,血色从嘴角淌下来,滴落在衣服上。

“嗯。”云纵不再说话,将他整个人往自己身上一拉,负在背上往前走。

那年轻人显然也受了伤,却一直咬牙坚持,跟在他们后面没说话。

三人一路前行,林木渐高,已是到了林子深处。

云纵将周印放下来,发现他已经昏睡过去,再探他的额头,却是抹得一手冷汗,完全迥异于刚才的热度,不由又皱眉,从自己身上拿出一颗丹药,强行塞进他嘴里,迫他咽下去。

药入了口,周印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但依旧没醒,云纵想了想,伸手扯开他的衣襟,将上衣都扯落到腰际,狰狞伤口随即映入眼帘。

被咬中的地方已经开始流脓溃烂,血仍旧没有止住,看上去颇为可怖。

云纵脸色沉凝绷紧。

那年轻人显是也瞧见了周印伤情,不由倒抽口气。

云纵冷冷瞥了他一眼。

那人噎了一下:“你们要往哪儿走,说不定咱们可以同路。”

云纵冷道:“若不是你把人引来,我们怎么会遇险。”

那人反唇相讥:“若不是你们要出城,也不会被发现。”

云纵盯着他没说话,眼底露出杀意。

他现在虽然虎落平阳,可结丹中期修士要解决一个筑基修士,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方想来也是有些后悔和怯意,话刚出口,又换了个语气:“如今我们同舟共济,还是不要内讧得好。”

周印略略动了一下。“帮我盛一杯水。”

声音比之前还要淡上几分,有种风一吹就散了的错觉。

“去盛水。”云纵头也没回,撕下衣角给他包扎伤口,又倒出几颗丹药喂他吃下。

“凭什么是我……”年轻人顿了顿,灵机一动,“现在荒山野岭,去哪里找杯子盛水?”

那两人都没搭理他,他没奈何,只好怏怏起身去寻水。

云纵道:“你中了蛇毒,这些丹药只能缓解痛苦,治不了毒伤。”

周印闭目养神:“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我,然后自己走。”

云纵不怒反笑:“你希望我这么做?”

周印淡淡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世间许许多多人,为了利益,别说朋友,就连父母子女之间也可反目成仇,远的前世种种不说,陈沅芷的死犹在眼前,更何况他跟云纵,不过是萍水相逢,因为各取所需而结盟,实在谈不上什么交情,如果对方在这个时候舍他而去,也是再正常不过。

下巴被捏起,周印睁开眼,对上对方的双眼。

“我不喜欢在合作关系还没有解除之前,一方自作主张。”

周印静默半晌:“喔。”

云纵嘴角微微抽动:“喔是什么意思?”

周印居然笑了一下:“你舍不得离开我。还有,另外一半订金没给我。”

体力严重透支,说完这句话,他又沉沉昏睡过去。

云纵:“……”

谁舍不得你!

谁舍不得你!!!

不记得那一半订金会死啊,你几辈子没见过钱吗!

他的内心如是咆哮,可惜发现对方已经人事不省,完全没法体会他的心情。

于是等到那个倒霉鬼找水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脸色黑如锅底的云纵。

云纵:“找水为何这么久?”

对方很无辜:“这附近没有,当然要走远点了。”

云纵看到他手里卷着一张芭蕉叶,里面的水摇摇晃晃,已经漏掉不少,所剩无几。

“为什么不用凝冰诀把水化成冰,直接拿过来?”

那人吃了一惊,恍然大悟:“原来凝冰诀还能这么用的?”

云纵发现自己碰到的都不是正常人。“……你是怎么达到筑基期的?”

对方干笑一声:“先前我都在家族里修炼,实践经验比较少。”

夜渐深,虫鸣露重,林木森森。

月色浑圆皎洁,照得三人面目清晰,也省去了燃起火堆暴露目标的麻烦。

那人对云纵他们二人多有防备,但似乎又不敢离得太远,便靠坐在不远不近的树干边上,抬头望着漫天星辉。

云纵则盘膝闭目,调息疗伤。

周印已经醒来,并从须弥戒中拿出玉灵犀,放入水中。

圆月辉映下,浸泡过玉灵犀的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依旧澄澈透明。

他端起水,一饮而尽。

一个时辰后,云纵睁开眼睛。

周印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伤口不再流血,也没再发脓,反倒还有逐渐好转的趋势。

“你的伤能好?”他绝不认为是自己给周印的药起了作用。

“嗯,我身上有解毒的东西。”周印言简意赅。

云纵点点头,没再多问,有时候彼此形成默契不一定需要相交多年,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可刚才那场战斗,他心底隐隐已将这个筑基修士,摆在与自己平等的位置上。

“大概多久能彻底痊愈?”

周印道:“估计要两天。”

云纵道:“对方未必肯罢休,我们需要合计一下。”

那年轻人闻言立时凑过来,热络道:“你们要合计什么,加上我呗,反正现在多个人,实力也强些不是?”

他话刚说完,见两人都看着他,不由脸上一热,摸了摸脸:“看我作甚?”

周印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迟疑了一下:“梁于斯。”

云纵冷冷道:“你用的是不是真名我不管,为什么女扮男装我也没兴趣,但我们不会让一个可能会产生未知危险的人一起。”

49、新章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的开始;自己还在一团混沌里,周围有种懒洋洋的温暖;偶尔带着细微的流水一般的波动;仿佛被最上等的丝绸包裹着;舒服得让他舍不得醒来;只想永远沉睡下去。

岁月漫漫而过;混沌外也并非一直平静。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春去秋来,沧海桑田。

高山变成大海,山谷变成丘陵,从祥和宁静到兵戎相见,从天下混乱再到休兵停战;不周山倾斜下陷,化为镜海山脉,而原本干燥的地面日积月累,成为一个叫龙影潭的地方。

人事几番代谢,他的混沌却依然在继续。

无知无觉,无悲无喜。

与他同生于天地初开的妖兽有许多,有些因立下大功德而成神,却又参与了众神之战而陨落,幸存的躲起来不问世事,有些则早已不知去向。

唯有他,没有人发现他,他也没兴趣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直到有一天,混沌不再如迷雾一般模糊不清,然后,仿佛有一点光芒落在他的舌尖,甜甜的,丝丝缕缕,一直蔓延到心里去。

他不由自主地想跟着这美好的滋味走,对方到哪,他就驱使着混沌跟到哪。

“你再闹,就不用和我走了。”

声音清清冷冷,就像曾经浸着他千万年的那个潭子,凡人觉得冰冷难忍的温度,于他却十分舒适,冰冷的潭水包裹着温暖的混沌,凉丝丝的沁入神识。

他一下子就喜欢上那个声音了。

千万年时光转瞬而过,无论混沌之外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他从来也没有兴趣去看上一眼,然而现在,不管是人,是妖,还是其它什么东西,总要破开混沌,才能看见。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说不清楚。

容貌对于妖兽而言,不过都是虚妄的外在,可是每当那只手抚过他身上的绒毛,用着平淡的口吻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时,他就会不由自主地眯上眼,趴在那人怀里,耳边滑过他的声音,觉得混沌外的世界是如此美好。

那人是很少生气的,在很多凡人看来天大的事情,在那人眼里仿佛也不过吃顿饭那么简单,就算再大的困难,也从未见过他一筹莫展,愁眉苦脸的模样。

即便那人的能力现在还很差,可只要是在他怀里,就会觉得安心而舒服,比起自己在混沌中的时候……

嗯,如果早点儿遇见他,自己早就从混沌里出来了。

那人话少,表情更少,笑的时候就更更少了。

他知道自己当时的外形必定是很可爱的,因为那些凡人中的女性,见了他就想摸他,唯独是那人,无论自己做出什么讨好撒娇的举动,也不能令那人笑一笑。

这也就罢了,然而有一次,那个叫贺什么的凡人女子过来找他,两人说了一通话,他竟然见到,见到那人笑了!

一开始不过是浅浅笑意,到后来,笑容渐渐扩大,连那姓贺的也看呆了眼。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那人的笑容是属于他的,他都没见过,竟然让别人先瞧了去!!!

他生气了,滚来滚去,对着木质桌面狠命啄啊啄,借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然后……

没有然后了,他被那人收入怀里,头顶被那么轻轻一摸,立马就条件反射似的,把下巴也递过去蹭蹭。

你怎么可以那么没骨气!你怎么可以轻易就被收买了!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鄙视之中,下巴一边下意识继续磨蹭着那人的手指。

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他从未体验过孤独,也从未觉得自己孤单,就算天地间只剩下自己这一只上古妖兽,但只要能在那人身边,他也不需要任何同伴。

永远不需要。

只要有那人,就够了。

然而,分离的这一天终究到来。

他被塞到戒指里,眼睁睁看着他被坏人欺负而束手无策。

那些女人,一开始是为了杀人灭口,后来又看上了那人手里的洗天笔,所以以多欺少,赶尽杀绝,将那人逼到绝境。

在这之前,他原是不懂这些事情的,人心龌龊,利害算计,于他而言懵懵懂懂,也并不重要,可是就在那一刻,兴许是太过危急紧要,看着那人濒死绝境,竟一下子醍醐灌顶,灵台清明。

有什么东西,炽热涨满,快似乎要从眉心溢出来。

长剑穿胸而过,颈上的飞锻还在一点点收紧。

那人口鼻出血,面色惨白,半敛着的目光却依旧是清冷的,一如他的声音。

如果那人不存在了呢?

为了他,自己离开混沌,如果他不在,那自己还能去哪里?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没有了他,谈何色彩。

再也没有人在他贪吃的时候说“你又肥了”。

再也没有一个温暖怀抱可以供他安心栖息睡觉,供他撒娇打滚。

再也没有那日日夜夜的陪伴。

不可以……

不可以死。

他不允许!

须弥戒的方寸之地如何能容纳得了他,仿佛有什么桎梏一下子被冲开。

他闭上眼,感受自己的骨骼一寸寸开始裂变,灰色绒毛脱落下来,金色翅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生长,侈丽夺目的金黄远胜世间所有颜色。

直到连那狭窄的街道也无法让自己驻足,他一声长吟,展起翅羽在云层间飞翔,金黄双瞳分明瞧见那些原本胜券在握的凡人赫然变色,簌簌发抖。

你们都要死。他想。

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非鲜血不可祭奠。

那是我的珍宝,可你们竟杀死了他。

只要把你们杀了,他就能回来了……

我最喜欢的,珍惜的……

他慢慢睁开眼。

心跳有些剧烈,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情境里。

“尊主,您可醒了,这一觉睡了好久。”侍女良姜捧了面巾过来,笑吟吟道。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良姜好奇:“尊主梦见什么?”

他道:“梦见……一个我很喜欢的人。”

良姜越发兴致勃勃:“尊主也有喜欢的人?她叫什么名字,您可是要去找她?”

他的嘴角慢慢地露出笑容,目光穿透了她,似还在看方才梦境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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