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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孔瑶嘱咐给他的话重复了一遍，跟背书似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 雪莉的建议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雪莉一直在本子上记录着，这个时候的她就跟一个勤奋的口译官似的，肖特在啵地说，她就在拼命地记，当肖特说完的时候，她抬起了头。
“那么我也给你强调一下平台的意义。”雪莉接着说，“经过app盛典之后，您已经是今非昔比，在受关注程度上擢升了一个等级，成功地引起了世界范围的关注，当然，要想真正地让全世界看到您和您的成果，还需要世界级的专业媒体来实现，这就是平台的意义，什么样的平台做什么样的文章，达到什么样的效果，这都是不同的。”
听雪莉这么一说，肖特暗自一惊，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还收费？他想了想，暗暗给自己打气道：“不怕，宗荔荔刚拨款1500万作为宣传经费，真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有眼光！”
雪莉似乎看出了肖特心里的小九九，她微微一笑说：“上《times》的封面人物，你花钱了没有？没有吧，一样的，的纪录片也不会向你收费，因为作为顶尖级的平台，我们的地位决定了我们的战略我们的战略决定了我们的模式，最后我们的模式决定了我们的地位，这是一个闭合的圈。当然，我知道现在钱对肖总来说已经不是问题……我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我们可以提供给您最需要的帮助，无偿的，互赢的。”
雪莉此番话的目的显然是说给更多人听的，果然，茹雅和允儿等后加入的人都听得连连点头。
“是的，雪莉小姐此番表述我肖特十分赞同，我要为你们的逼格点赞！不是什么内容你们都看得上，这里头的道理我懂，而且更不是钱的事，有钱掺和在里头就变质了。”肖特表态说。
何为达成共识？这就是达成共识，就是大家就一件事物的看法在一个基准线上。
只有达成了共识，才能共事，为了共同的一个目的把事情办好。
越是高的平台，越是会花更多的时间在这一方面，真正到了做事的环节，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达成共识比做事难。
因为达成共识就会产生1＋1大于2的效果，达不成共识或者都在心里揣着明白装着糊涂地干，那是一种消耗战，那是1＋1小于2的效果。
“那请问，你们劳师动众地做这条片子，如何盈利呢？”少不经事的允儿听得津津有味，一时误把谈话当成了课堂，不懂就问，真是一个好学生。
雪莉莞尔一笑，道：“每个平台都有自己的盈利模式，拿我这个纪录片来说，因为我在业界的地位，我拿到了这个选题，在还没有来之前，也就是我开工之前，我就已经跟签署了协议，会出一笔钱来支撑我们的拍摄，这是很合理的市场行为，等于是吸引了一批优质的内容创作人，形成了一种行业标杆，这样不但会有源源不断的优质内容在平台上呈现，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在纪录片领域一直独占翘楚的原因。”
“是的，这个模式不适合我们的环境。”身为媒体人的茹雅显然了解，她深有感触地说：“如果我们有哪个内容平台先付费再收货，那一定是两个结果，要么是人拿了钱跑了，要么就是交出来的东西会令甲方吐血。”
“哎呀！这么好玩？”允儿调头又对茹雅发问，“好想听听呢。”
“回头我告诉你。”茹雅宠溺地说。
雪莉低下头，笑着不吭气。
肖特看见雪莉的反应不由心里打起了小鼓，这尼玛是几个意思？
正在他满心疑惑地盯着雪莉时，雪莉捋把额前的刘海抬起头来，正好跟肖特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她本能地扬了扬下巴，带着一点挑衅的意味，仿佛是在说，怎么着吧，被我全看见了吧？
反而是肖特本能地夹紧了腿，跟底裤掉了似的，只要别把他当成暴发户就成，一般只有暴发户才这样，会弄一些美女进来不但什么都不懂还喜欢问。
允儿才不是咧！他肖特也才不是咧！
“允儿，实习生，刚刚大二。”肖特不是解释地解释起来。
“我知道，已经介绍过了。”雪莉笑着说，还一边给肖特递了个眼色。
在肖特的身后墙壁上就是七色花的图案，七小花之一嘛，肖总真是性情。
懂的。
肖特撇撇嘴，干脆不置可否。
既然双方的共识已经达成，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就变得无伤大雅起来。
众人继续听雪莉说话，能够感觉出来，她是一位十分有经验的编导，而且逼格满满，做起事情来有条不紊，有自己的节奏和套路。
“我觉得吧，摩西达达的定位还有提升的空间。”雪莉切入了正题继续说，“因为目前来看，它的定位描述还过于复杂，我准备在片子这么阐述它，摩西达达是虚拟与现实的交互器，您看如何？”
肖特啪叽啪叽鼓掌起来……慢慢地带动起团队一起鼓掌……
“牛逼！”肖特激动地说，“世界级就是世界级，雪莉小姐这么简单几个字，立刻就把我们产品的逼格提升了呀！”
“肖总您不用赞誉，我这只是工作需要，在之前的交流中，您十分诚恳，明确告知我你们目前最大的困难就是无法给每一个用户来定制您已经体验到的摩西达达程度。”
“嗯，是这个意思。”肖特说，“我向来诚恳，敞开心扉毫无保留。”
“但是我在这条片子里头就不能这么说。”雪莉以十分肯定的语气继续道，“平台决定了产品的高度，既然选中了您和您的摩西达达来表现，那么我们就要让这充满神格。”
“怎么个充满法呢？”肖特隐隐觉得雪莉身上的执着劲，是那么地百折不挠，看来，她是一定要亲眼看一看这摩西达达到底有多牛逼啊！
说白了，准备推出的摩西达达试推版人家根本没有看上，还是孜孜不倦地要肖特拿出硬货！
在纪录片创作中，有一个术语叫作主题先行。肖特不知道，雪莉来之前就已经定位好了这个层面，这就是她的表现主题：一个给世界带来巨大推进的产品，它的名字叫作摩西达达，因为它的出现，使得原本已经停滞的vr和ar领域获得了新生，有专家定位说，这个产品将催生出一个门类即虚拟与现实交互器，将会对世界的科技进程带来无比巨大的影响。
走近肖特，对她而言，就是一次交作业，这份作业的收卷者不是人，而是这个时代。
第三百三十五章 起风了
面对着肖特的反问，雪莉笑笑不急于表达自己的观点，而是盯着肖特，依然笑意盈盈，大洋马式的呶呶嘴耸耸肩，那意思是说，该怎么办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真是的！真是的！
肖特心里那个急哟！
话说他跟孔瑶约好的planb的本意应该是化被动为主动啊，哪里知道一直被这个著名大编导给压制着呢！
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这个……”
肖特想不出来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搪塞过去，正在焦头烂额地起身来回走动着，就在这时，情况发生了变化。
只见办公室的灯光“呲呲”闪烁了两下，要不是大白天还真是给吓一跳，不知道的还以后老房子闹鬼了呢！
肖特一个愣怔，也是不明所以，他抬头看了看，貌似一切有恢复了正常？
大家发出“哇！”的惊叹声。
肖特闻声收回了目光，一个转身，差点跟孔瑶撞了个满怀！
原来是孔瑶现身了。
好在肖特这是反应快，知道这一定是planb中的一部分，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而是逗趣地说：“这个出场方式不错，正是我喜欢的风格。”说着，肖特把孔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这身行头以前没有见孔瑶试过，肖特当然认得，这不就是《大话西游》里的紫霞仙子的装扮嘛！
肖特这句话原本是两个意思，头半句指得是孔瑶在他焦急的时候以声东击西的方式来装神弄鬼，对此，他十分赞赏，可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还有噱头，多好玩呀！后半句他所说的风格指得是孔瑶这身紫霞仙子的行头，他当然喜欢，这是他喜欢的电影角色呢！
肖特一激动把这两层意思连在了一起说，的确是容易造成歧义。
“请问你是什么风格？”孔瑶果然问道。
肖特一个愣怔，感觉这不像平日里的孔瑶啊！此刻的她虽然甜美地一个亮相，但是骨子里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高冷范十足啊！
谁都可以把他刚才那句话当成一个容易产生歧义的句子，但是孔瑶不应该呀？
难不成还在生气？肖特有些紧张。
“电影风格，无厘头。”
孔瑶盯着肖特直视三秒，然后一个转身，面对众人道：“大家好，我就是肖特团队研发的超级ai，我的名字叫作孔瑶。”
雪莉看呆了，手中的笔不自觉地又掉到了地上，她情不自禁地赞美道：“好美的人儿！天呐！哇！肖特，你是怎么做到的？！oh，my god！”她越说越激动，眼看都要双手捂脸歇斯底里了……
大洋马情绪爆发起来都是很直接的，显然，孔瑶的出现出乎她的意料，这个surprise，好大！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期。
肖特依然被孔瑶那长达三秒的凝视给整得七荤八素，一时半会还处在懵逼的状态之中。
听着雪莉在那里大呼小叫，他方才回过神来，看来这个大洋马被孔瑶给魅惑住了，她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生命体，她以为这只是一个投射，就跟在app盛典上的障眼法一样。
“我以为她只是一个动漫人物，存在于视频之中，没有想到……”雪莉激动地站起来，朝孔瑶走去。一边走还在一边说：“肖特你可真是沉得住气，我以为她无法脱离视频而存在，哪里想到会跟真人一样呢！”
说着，雪莉已经走到了孔瑶的身边。
只见她近距离地端详着孔瑶，孔瑶倒是十分配合，就跟一个模特一样站着，保持微笑。
经过近距离这么一看，雪莉更加要发疯了，她激动地冲肖特说：“太逼真了！简直……ohgod，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说着她本能地伸手过去，想去试探一下这个美人儿是不是空空如也，有没有触感……
“滋滋滋……”一阵电流的声音。
这是孔瑶故意释放出来的，显然她不愿意雪莉这样对她，简直不把她当成人，而是一个影像。
果然，雪莉吓得立刻停了手，在没有判断出这个超乎想象的东西是个怎样的究竟前还是不要动手的为妙。
雪莉有些尴尬，将手放了回去。
“但是你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投影设备啊？”雪莉打量了一下头顶上方，前前后后。
这里的一起都没有什么不同。
肖特感觉到了孔瑶是略带敌意的，他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雪莉小姐，你还没有跟她打招呼呢。”肖特小心地说，并指了指孔瑶。
雪莉恍然大悟，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叫雪莉，是的纪录片编导，很高兴见到你……”说着，雪莉伸出了手，但似乎又有些犹豫，因为她不确定孔瑶是否会电她。
孔瑶这次配合了，伸出手来，跟雪莉交互了一下。
对雪莉来说，这绝对是她个人的第一次，与如此一个高等级别的ai来了一次互动，虽然说感觉上空空如也，但是带给内心的震撼还是相当令人难忘的，从孔瑶的这个反应来看，很好判断，这是一个有着高等互动编程的ai智能人。
“我们能坐下说话吗？”雪莉一下子冒出了好多问题，礼貌地征求肖特和孔瑶的意见。
这次是学乖了。
“当然……”
雪莉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孔瑶也在一个靠近肖特的空位前坐下。
不用说，孔瑶的这番举动又是把雪莉看了个目瞪口呆。
“肖特先生，我十分好奇，请您介绍一下我眼前的这位孔瑶小姐，我改如何以我的科学认知来描述或者判断她，是个怎么的存在？”雪莉说，“在这之前，我只是在新闻演播室里见过类似的一幕，但那只是虚拟成像，是一个投影而已，活动区域也只有那么大……而您这个显然不是，这已经超乎了我的认知范畴……”
如果说眼下这一幕就是planb的话，肖特一定希望时光可以倒流，假如上天能够重新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不会同意孔瑶站出来，他的直觉没错，一旦将孔瑶这个形象放出来，而又不能说她来自于宇宙r空间的2046时，迎接他的一定将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话。
第三百三十六章 牛逼吹得那么认真
“咳咳咳！”肖特准备发言了，“这是我们公司迄今为止最为高级的ai产品，目前还没有解密，我只能透露一点，可以说，她的出现，代表着人类终将人机交互的未来。”
说实话，当肖特说出这个人机交互概念时，心里十分没有底气。
虽然孔瑶一直在给他开小灶，但是他总像是个被美女老师补课的学渣一般，注意力完全不放在纸面上而是……
人机交互？肖特最多只是听着耳熟而已。
果然，雪莉十分感兴趣的追问，此刻，在她的眼里，肖特俨然浑身散发着犹如乔布斯、鲍勃迪伦、莱昂纳德科恩一般的魅力，而且更令肖特加分的是，这还是一枚小鲜肉！
她愈发地相信，此刻坐在她对面的人就是一个天才，划时代的开创者。
像这样的人，一定是不能错过追问他的机会，假如能够从他嘴里探知一二对于未来的描述，那再通过纪录片传播出去，那简直就如同福音，如同神祗。
要知道，人类越是进步越是拥有了高科技，就越是会勾起对于未来的好奇心。
关于未来，这是一门科学。
而对于雪莉来说，这符合她的口味，那就是从事高科技研发的团队，不但要有人文底蕴还应该有拿出手的硬货产品，而且这个产品最好是超越时代的，只有这样，才会勾起她无比巨大的表述欲。望，从中挖掘出具有神格一样的作品，她是一个对于自己的领域虔诚到近乎痴迷的人物。
对于她来说，这一刻，肖特就是神。
雪莉眼睛爆发出来的仰慕者的光芒令孔瑶感觉到了更加的不舒服，为了这个女人，肖特竟然把自己描述为一个产品，岂有此理！
雪莉扑闪着求知若渴的眼睛，盯着肖特，追问道：“您对人机交互的未来有何看法？”
肖特顿时给自己几个耳光，满嘴跑火车的毛病真是害人呢！
在他心里，人机交互的未来就是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和孔瑶终于交互在了一起，一男一女该怎么交互，还用问？
但是面对雪莉的追问，他不但要给出一个靠谱的回答，还必须具有相当的逼格！因为前车之鉴，雪莉这位大编导要求简直就是没有逼格不入法眼呢！
肖特还真不是一个吹牛逼的人，虽然有些习惯性地说谎，但那也是在面对女孩们的时候，如果要问他这辈子吹过的最大的牛逼是什么？他一定不会认为是眼下这个，而是曾对一个女孩子说，我养你啊！对的，那个女孩子是马璐。
一念至此，肖特总算是找到了点底气。
如果一个人，把每一个牛逼都吹得那么认真，那么他一定不是坏人，这种人往往是正在跟着自己心走的人，只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神位，如此而已。
肖特已经决定要吹一个大牛逼了，只见他略一沉吟，道：“我认为，人机交互的未来远远被目前人们的想象力限制住了。”
一个好的开头等于是成功的一半。
雪莉顿时更加期待着肖特说下去。
“我目前听过最为大胆的设想是，把人工智能程序芯片植入到人类的大脑，然后再结合以各种机械部件来替代，人就成了完人了，无所不能，完美！”
“噗嗤！”雪莉笑了，“是的，我觉得也太扯了，这篇文章我也看过，发表于……”雪莉翻动着自己的资料夹，“2017年6月。”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我认为人一旦完美就要麻烦了。”肖特大放厥词地说，“最美好的状态应该是，人应该永远在追求完美的路上，是一个进行式而不是完成式，因为这个宇宙中不存在完美，一切都是巧合。”
雪莉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敢于表达的科创人，这简直就是科技界的霍金啊！
“所以，人机交互的未来就是人类的未来，但是这个未来不可描述。”肖特戛然而止地说。
这是他的一贯伎俩，关键时刻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
这次没有跑掉，因为面对的是一个如此敬业的雪莉。
“那您是执悲观还是乐观的态度呢？”
肖特感觉自己想跑没跑掉被雪莉抓回来按在地上摩擦。
“说实话，我是一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