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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好啊，多个朋友多条路，那就有劳哥哥啦，回头事情成了我请客。”
岳小岳在电话那头情绪十分高昂，作为女友控的他来说，为女朋友的前途哪怕就是下刀山下火海他岳小岳也是义不容辞。
“你女朋友会不会骗你？”肖特又问。
“什么？你再说一遍！”岳小岳顿时严肃起来，简直就是要跟肖特急眼了。
肖特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找补着说：“我的意思是啊……她会不会没有出国，故意隐瞒着你正躲在哪里写稿子要给你一个大惊喜也说不定啊，要知道作家写稿子都需要一个人安静的，你不是说她特别持家，你给的钱她都攒着的嘛，那她会不会也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赚一笔钱为你们将来的小家增砖添瓦呢，这算不算惊喜？”
肖特一口气说完，累得吐了吐舌头，很不能将舌头打个结把自己绕死算了。
岳小岳特别爱听这样的话，他开心地说：“有可能！有可能，哥你说对了，她还真是那样的人，太贤惠了！不过……她干嘛要撒谎说出国呢，她嫌我烦？我这个人吧，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平时话有点多，而且一说起来没完没了，你知道的我是厨子吗？平时在岗位上总不能对着锅灶说是不是，而且我带着徒弟呢，总得拿出威严的样子，威严的样子拿出来，那话就不能多……”
肖特听得快崩溃了，这得是多么寂寞的一个人啊！
“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别当真喽，咱们这不是在分析嘛！”肖特打断岳小岳的话头又道，“先这样，顾晓芳，我知道了，回头有什么消息再说，我忙，我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肖特长吁一口气，道：“这才是真正的情癫大圣，这是在谈朋友吗？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老妈子啊，处处为对方着想，你说他究竟有没有自己？”
“奇怪，为何没有顾晓芳这个人呢？”孔瑶问维妮。
“也有一种可能，在注册作家账号的时候她用了别人的身份证，这样的话就不好查了。”维妮说。
“为什么会用别人的呢？”
“很简单啊，一个身份证注册一个账号，有人用完自己的用别人的呗。”维妮摊摊手道。
“要那么多账号干嘛？”肖特像个二笔似的又问。
“哎，你有完没完，顾晓芳，查无此人，你说怎么办？”孔瑶打断肖特道。
“他的女友哪去了呢？”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她一定会在这里头呢？”维妮表达着自己的观点，“要知道网络作家群体是个很庞大的数字，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哎，无巧不成书，有些事情往往就是会这么巧合呢，在我没有排除这个可能性之前，我必须要相信自己的直觉。”肖特说。
他转念一想，又道：“要不这个事咱们求助一下何队？”
不等其他人表态，肖特自己肯定地说：“就这么办！”
“何队人家是刑警大队长，管大事的，你这是查户口呢，问片警去。”马璐打趣地说。
“你不懂了吧，看问题不能像你这么看，我是这么想的……”肖特捋着说，“你们看啊，张小宝挟持了32个作家无疑，但是为何奈何不得他呢？无非两点，一来，地方隐蔽不好找出他的蛛丝马迹，二来，他肯定是兑付好了这些作家不是？就像这个顾晓芳似的，明明是被挟持了，却偏偏要说出国，这样怎么能够立案呢？”
有点道理哎！所有人都看着肖特，没想到他还有如此之高的分析问题的能力！
“要想弄个水落石出，咱们就要试试看……”肖特说，“这样吧，我给何队报警，就说顾晓芳失踪了，有被人为控制的可能。”
“你报假警啊？”马璐抗议。
“怎么说话呢！”肖特道，“咱们这叫朝阳群众，处处目光如炬，发现不妥之处立刻报案。”
第三百四十二章 立功电话引发前度口水战
“何队吗？哎呀，何队，可想你了！”
电话嘟了两声就接通了，听到何队那浑厚的男低音在听筒中传来，肖特就是莫名地充满了亲近感。
这是一个太给人安全感的老男人，m市，刑大大队长。
“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
能够感觉到，何队边说还边吐了口烟圈。
这一天到晚烟不离手的老男人，往往都是在寻找灵感的人。
“哎，何队神通！说中了哎！”肖特道，“我要立功我要提供线索！”
“线索？说吧，我听着。”
“是这样，我今天中午在外头吃饭……”肖特打开了话匣子，既然何队乐意听，他就乐意说个详细。
对何队这样的人，先抓住他的兴趣点，然后往详细里头说，越详细越好，越详细他听得越是仔细，估计都是他年轻那会整案卷的卷宗落下的职业病。
什么职业干久了都会留下习惯。
肖特这叫投其所好。
果然，肖特费了一番口舌，将他如何知道顾晓芳这个人的过程以及对这个人的去向做了一个详尽的汇报。
何队一听，这显然是很好的侦查员思维啊！立刻称赞道：“不错，靠谱，还真被你小子说着了，这群作家的事够不上立案，缺少被挟持的证据，你提供的这个线索不管怎么说算是一个突破口，对了，你小子不会是在拿这个线索送人情吧？坦白地告诉我，你找顾晓芳仅仅就是为了你那个厨子朋友？”
何队显然是看出了肖特的心思。
“哎吆！我说何队哥哥，你莫吓我，我是良民，我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要说还有，那也是考虑哥哥您，整日为了我们这个城市的安全，为了我们公民的个人安危操劳，作为朝阳群众，我提供个线索是职责所在，对不对？”
“这觉悟不错！”何队道，“你上次已经因为救下我们的侦查员立下一功了，这次如果线索落实之后再立新功，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了？”
“那是哥哥的事，如果哥哥心里有弟弟，咱们到时候就出来撮一顿，你请客，我买单。”
“吆呵，连**这套都学会了？我可告诉你，我还就不怕这个，那就这么定了。”何队十分坦然地接受又道，“我给你说啊，上次抓进来的那俩人都放了，你回头要是有什么他们的线索要及时跟我联系，听到了没？”
“一定一定！”
挂了电话，肖特开心地说：“你们都听到了吧？咱们这叫朝里有人好办事！”
“什么朝里有人，人家那是公事公办！”维妮打趣道。
“对对对，谁说不是了呢。”
“但愿这是个有价值的线索，但愿他们能够早日回归正常的生活。”维妮说，“张小宝是作家出身，当然能够清楚这些作家的思维，他想要控制住他们简直易如反掌，这些作家朋友其实都蛮不容易的，只怕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肖特知道维妮在担心什么，安慰她道：“不用担心，他们都是受人胁迫，即便是给地下黑科技中心提供帮助，那也是逼不得已，有罪的只能是那个组织者，张小宝，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要干嘛呢？”
果然，让肖特这么一分神，维妮感觉好多了。
“他们大多都是很有创作才华的网文新星，张小宝就是要利用他们身上的创造力为他来服务，否则他的达达西摩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抄袭的了摩西达达，而且抄袭的还那么有水准，滴水不漏的，这个张小宝，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没错。”孔瑶说，“张小宝现在手上有两**宝，一个就是这群作家，一个就是黑科技。他通过作家们来为他生产故事模板，再利用这个跟我同一个基因的黑科技来数据模拟分析输出产品。”
“所以说啊，科技无罪，关键是看它掌握在谁手里呢。”马璐插话说，还抻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话说，肖特也是自找的，你没事招惹张小宝干嘛呢，非要弄他的什么太监书续更，你跟太监有仇还是咋地？”
“你……”肖特被马璐这么一怼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一时语塞。
话说没追过网文的不知道，淘到一本能够吸引住自己的书就跟遇到一个好姑娘似的，那心动那激动简直就跟谈恋爱似的，看爽了甩手一个推荐一个打赏啥的，不就是给姑娘买个头花嘛，看得不爽，吐槽两句发发牢骚，作者就会及时修正，多好啊！可是，假如正在热火朝天心心念念的一本书，突然没了下文，搁谁谁不气？
“这太监啊，就跟谈恋爱时遇到不打招呼就走的女朋友似的，你说要是py也就罢了，可明明都是恋爱关系，啥原因没有就来失踪，或者说有啥原因你讲出来啊，没事玩啥失踪啊，你说气不气？”肖特看着马璐一语双关地说。
马璐显然听出了肖特的话里有话，矛头在对着她呢！
“只许你甩人家，不许人家甩你，你是这个意思吧？”马璐不认这茬，硬是怼了回去。
“你看你，不讲道理，我这不是在说太监这事吗，又没说你。”肖特见马璐听出了话音赶紧打住，继续道：“作者是干嘛的，作者就是为书友服务的，只允许书友弃书，不允许作者太监，作者太监就是没有契约精神，这书都签约了，推荐位啥的资源也都给你了，你见效果没达到预期，说拜拜就拜拜，这就叫违约，你说太监是好玩意吗？不但坑书友，坑网站，还坑这个群体。”
“我说你是受了啥刺激还是咋的？”马璐见肖特岔开话题可是自己这气被勾起来还没释放完呢，他倒好溜之大吉挂起了免战牌，不由地质疑他起来。
肖特才不上当，跟前度吵架，莫提前尘旧事，翻篇就是翻篇了，一笑而过最是豁达，谁尼玛认真谁就输了。
“我受啥刺激啊，我从来没受过委屈，爱谁谁。”肖特嘴硬，心里那个痛就别提了！
心里跟刀子戳似的，比针扎还狠，那会他被马璐甩，躺在宿舍里人不人鬼不鬼，这被分手的一方，谁尝谁知道滋味就是了。要是针扎，虽然痛但是还能愈合是不是，这刀子戳心，那心还不成了豆腐渣？
能复位吗？能？不能？
所以啊，这个世界上为何看似没心没肺的人越来越多，还不都是伤心人。
见两位在这里飞机大炮外加冷兵器似的发动口水战，孔瑶和维妮看懵逼了。
孔瑶在常规扫描后台的时候发现，好家伙，又给她找到线索了！
一首《体面》被肖特这两日循环了53遍！
孔瑶果然就是孔瑶，不但是超级ai，还具备了自我意识、思维模型和情感模型，那么她就可以自主地推及结论。
这个结论就是，肖特恨太监的最终原因是因为曾经被马璐分手过！
这就跟一瓶陈年老酒的瓶底沉渣似的，你不去摇晃它，它也泛不起来对不对？
谁是这个晃动“瓶子”的推手？
这首歌，《体面》。
孔瑶分析出来那还能放过肖特？
她也不爽啊！
“你跟我谈恋爱，心里还装着前度，那我就让你现原形。”孔瑶嘟囔一句之后将这首歌播放出来……
肖特之家的环绕音响响了起来，一段旋律之后，肖特果然呆住了！
“别堆砌怀念让剧情变得狗血，深爱了多年又何必毁了经典，都已成年不拖不欠，浪费时间是我情愿，像谢幕的演员眼看着灯光熄灭……”
“谁？谁放的音乐？”肖特感觉自己突然跟底裤掉了的感觉似的，环顾四周问道。
维妮和马璐摊摊手，表示无辜。
肖特盯着孔瑶！
孔瑶用目光迎面直上！毫无退缩！
片刻之后，肖特受不了了，认怂。
肖特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抱起了小熊靠枕……
“来不及再轰轰烈烈，就保留告别的尊严，我爱你不后悔也尊重故事结尾。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在喝彩流着泪声嘶力竭，离开也很体面才没辜负这些年，爱得热烈认真付出的画面，别让执念毁掉了昨天，我爱过你利落干脆。”
维妮听出了歌曲的意境，明白了孔瑶的用意，她以手遮面，心里替肖特着急了，变量先生是个情癫大圣，这下撞车了吧？还老司机呢，老司机有这么深情的吗？
从指缝中再一看，肖特正抱着她的小熊呢！
维妮离开起身走过去，将肖特的靠枕丢过去，换下了自己的小熊。
肖特那狼狈，话说这年头，宁可走肾千万别走心！
“最熟悉的街主角却换了人演，我哭到哽咽心再痛就当破茧，来不及再轰轰烈烈，就保留告别的尊严，我爱你不后悔也尊重故事结尾……”
肖特深吸一口气，副歌部分来啦！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镜头前面是从前的我们，在喝彩流着泪声嘶力竭，离开也很体面才没辜负这些年，爱得热烈认真付出的画面，别让执念毁掉了昨天，我爱过你利落干脆，再见不负遇见……”
一曲完毕，众人皆默然，看得维妮不由戚戚然起来，她懂了恻隐之心，抽出一张纸巾走到肖特身边，道：“哎，你还行吗？”
第三百四十三章 变量先生的软肋
肖特看见维妮抽了张纸朝自己走了过来，赶紧用手遮面低下头，扮起了戚戚然。
毕竟，这是他两天内循环了53遍的歌曲，情绪上的共鸣自是有的。
他这一低头，眼泪还真下来了！
“这得亏是低下头了，否则……”一个男人如果被一首歌给感动哭了然后被几个女人看见，怎么着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要命，真是要命……”肖特暗暗叫苦，低头抬手，准备接过维妮的纸巾。
孔瑶在一旁即时捕捉到了肖特的小动作，她冷冷一笑，思忖道：“维妮说的没错，变量先生跟情癫大圣都是他，他以为他能够控制自己的脆弱，以为这不过只是一首歌的时间，没有想到这是他循环了53遍的歌而已，情绪早已经生根发芽在体内，叠加累积一触即发，不哭才怪！”
与此同时，系统后台
【肖特】坦白：我只允许自己脆弱一首歌的时间，我以为我可以做到，只是没有想到，这首歌被我循环了53遍。
“看着吧，他绝对要用他的变量先生特质来中和他的情癫大圣特质，这人表面上无所谓，骨子里死要面子的。”【孔瑶】说。
说着，【孔瑶】已经准备好了敲地鼠的锤子。
【肖特】习惯性地准备挨敲打了，冲地上一趴，趁还没落锤，又问：“话说什么是变量先生的特质？什么是情癫大圣的特质？”
“哎呀，就是渣男怼情圣啦！不矛盾，情圣往往都是从渣男成长起来的，有时候这种成长是被动的，无意识的，也是命中注定的，因为谁叫他是变量先生呢？”【孔瑶】解释道。
好复杂的一个逻辑！
孔瑶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想笑，她思忖道：“人有时候只是一念而已，而ai可以在里头找到内含的逻辑。变量先生的体质就是渣男的体质，看来是没错的，但是变量先生可以成长为情癫大圣，好吧，人类的成长完善史难不成还真是一部罗曼蒂克消亡史？”她也不十分明白这个假设，看来肖特的变量之力实在是过于强大。
肖特此刻哪里料到此刻正在被孔瑶扫描个底掉？
直到维妮问他话的时候，他故意装作十分痛心的样子，遮着脸狠狠地点点头，略带哽咽地说：“被击穿内心了。”
说着，他伸手准备接维妮递过的纸巾，他故意朝高处抬了抬手，这样，就可以顺着捋下来，顺理成章地……咳咳咳！
吃豆腐嘛，有什么好细说的。
维妮问的话是，哎，你还行吗？
说这话的时候，维妮已经将手中的纸巾递给了肖特旁边的马璐，原来马璐早已经是被歌曲感动的梨花带雨稀里哗啦了。
肖特低着头呢，哪里知道这个呀，他心里盘算着就按算盘来呗……
一抬手，扑了个空！自然而然地搭在了马璐的长腿上面……
肖特心里一凛，敢情摸错了！怎么要摸手臂的摸成了大腿？
马璐正在难受呢，接过维妮递过来的纸巾擦着眼泪的当空，却感觉到自己被肖特摸起了大腿！
那简直前仇未除又添新恨啊！
抬腿就是一脚……
肖特猝不及防，给踹了仰面朝天倒在了沙发上。
维妮愣怔了一会，她哪里知道这手是冲着她去的呢！要知道肖特的内心是这么想的，一定上前补上一脚！
她抚摸着马璐的后背，安慰道：“不要动肝火，都过去了，他可能是在认错呢。”
人在伤心时，最需要听人劝，马璐见维妮这么一说，也就放声大哭起来……
话说，她的确是有委屈。
再来看肖特，他何尝没有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