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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个疯了的野狼,朝着顾暖冲来,双手要掐住她的脖子,快要将她的脖颈掐断。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冲了过来,用手臂勒住楚天琛的脖颈,直到楚天琛额头上的青筋蹦出,脸色变得深紫色,他才松开了那双如钳子一样用力的手。
顾暖疼的眼睛都要暴突出来,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穿着白色医大褂的男人和白色衣装戴着白色口罩的男人同时把顾暖扶起,看着顾暖剧烈的咳嗽,他们二人为她轻拍后背。
“姐,你没事吧!”一个穿着蓝色连衣帽,戴着蓝色口罩的男孩冲了进来,看到顾暖被伤害,狠狠瞪着楚天琛。
“那天要炸死的人不是我姐,而是你……要不是你牵连了我姐,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他气冲冲跑过去,握拳就是给了楚天琛脸上一个拳头。
他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警察已经来了,把这里快要包围了,我们从后面窗子逃走……快点!”
“他不能活着了,因为他已经记起了,我们杀人团队的存在……”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已经掏出匕首,想要把楚天琛解决,顾暖看到后起身冲了过去。
“不……不要伤害他!”
顾暖挣脱了扶着她的两个男人,把鸭舌帽的男人推开,扶住了快要窒息的楚天琛。
四个戴口罩的男人面面相觑,由身穿连衣帽的男人对顾暖说:“姐,快跟我们走吧……警察来了,一定很危险的……”
顾暖却坚定的说:“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如今我是法医,在警局下工作,我们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
“哎!姐,后会有期!”
穿着蓝色连衣帽的男人先从后面的窗子跳了出去,紧接着其他三个男人陆续跳出,房间里,只想剩下他们三个人。
一个晕倒在手术台上,被捆绑的夏雪;一个被戴鸭舌帽的男人快要勒死的楚天琛,一个是内心挣扎,不敢相信真相的夏歌。
易晨枫等人来到这间屋子时,看到顾暖扶着满面青紫,浑身发软的楚天琛时,吓了一跳。
“楚天琛这是怎么了……夏歌?她……是被挟持的人质?”
易晨枫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眼前的夏歌,其实是真正夏歌的姐姐夏雪。
顾暖没有说话,而是把楚天琛心疼的抱在怀里,是她欠了他女朋友夏歌的一条生命,让他成为了一个丢失记忆,活在被人欺骗生活中的痛苦男人。
楚天琛深呼吸几口气,身体渐渐恢复了力气,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用双手掐断抱着他的女人。
“顾暖,你这个杀人犯……”
易晨枫看到楚天琛像是疯了一样要掐死顾暖,他和其他警察把楚天琛拉开,而在挣扎过程中,楚天琛太过悲伤和愤怒晕倒。
顾暖却被易晨枫,紧紧的护在怀中。
他伸手拍了拍顾暖的脊背,轻声安慰,“顾法医,不要害怕,没事了……没事了。”
顾暖却止不住的哭泣,念着楚天琛的名字,悔恨的自己想要去死,哭的昏昏沉沉,就连最后被易晨枫怎么送回了医院,她都不得而知。
吴尊源回来了,望见蜷缩在病床上的女人,他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听易警官说了,小暖,别难过……不要为了一个发疯的男人,爱的那么难过。”
顾暖忽然转头,满面的泪痕,刺痛了吴源尊的双眸。
她的声带坏掉了,声音沙哑,“为什么……为什么向我隐瞒一切?”
吴源尊用纤长的手指,拭去她眼角和面上的泪水,“你……再说什么?”
“我已经记起了八年前的事,难道你想一直隐瞒下去,让我活在看似美好的生活中,实则我确实一个千古罪人……是一个隐形的杀人犯?”
“小暖,不要这样说自己,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几年没有陪在你身边……”
他想抱住顾暖,却被顾暖用力的挣脱开。
“我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欠他的,我自己会还上……而我们之间,不在会有任何的感情。”
顾暖从病床上跳下,头也不回,跑出了医院。
吴源尊在她身后快速的追着,而她最后在街道上疯狂的跑着,在穿梭的车辆中跑着,跑进了黑色的巷子中,把吴源尊甩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她最后选择了回家,顾妈妈和顾爸爸此刻都已经睡了,没有注意到顾暖已经回家了。
她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感受着家中的温暖,这一刻热泪涌出了眼眶,决定这*,好好温存这个地方,以后……她可能就要做一个不孝的女儿,恐怕再也不能回到这个家中。
她凌晨四点多起的床,起来后她去了顾妈妈和顾爸爸的屋子,门轻轻打开,可是她却没有勇气,也不忍心打扰他们起来,满面是泪的离开了房间。
——爸妈,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女儿,不能陪在你们的身边。我无法原谅我八年前曾犯下的错,想要离开这个让我充满悲伤的城市,重新生活,重新面对人生。
如果,有一天,我过的很好,我会接你们过来生活。
如果,有一天,我过的不好,那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就让我孤独终老,无法孝敬你们,对不起爸妈。
————
她走到时候,已经换上了老家里留下的一套黑色的衣裙,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圆边帽子,遮住了半边的面容。
她知道,要想离开这座城市,她必须要找这个人帮忙,即使她不在这里,他仍然会是她的朋友。
咖啡厅中,优雅的音乐声响起,在一个寂静的角落,她闭上双眸,依靠在长椅的靠背上,闻着淡淡的咖啡清香,等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顾老师,让你久等了……”
顾暖睁开双眸,厚厚的眼影是无法掩盖眼球中的红血丝,让楚眀瀚一眼就看出来,她的眼睛哭红哭肿了。
他坐在她的对面,满面担心的问,“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顾暖定睛看着他,“我想离开云海市,想要出国,我的证件都在楚家,我需要你帮我……”
楚眀瀚想起上次楚天琛从爆炸事件后,变得易怒暴躁,差一点把顾暖掐死。
要从楚家拿到她的证据,顾暖是绝对不能出面,一定会有危险。
“好,顾老师,我回去给你拿来。”
“不,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个假造身份的出国手续……”
楚眀瀚惊怔的看着她,“顾老师,你这是想做什么?”
“我想要一个崭新的生活……忘记一切不快乐的事,忘记过去的顾暖……”
她握紧了楚眀瀚的手,紧紧的,带有恳求的眼神看着他,“你可以答应我,帮我做到,帮我隐瞒吗?”
楚眀瀚郑重的点点头,然后握紧了她的手,眼中有泪光闪烁,“好,我答应你顾老师!”……
☆、162 最后的拥抱;法国巴黎的人生
飞机场人来人往,顾暖拖着一只红色的行李箱,走在人群中,是那样的落寞孤独。
她已经拿到了楚眀瀚办好的证件和机票,他说有事先要去忙,在这里有等他一段时间,他还没有来,她就拿着机票和证件要走到检票口。
“顾老师……”
顾暖回过头,看到楚眀瀚拎着一个手提袋,里面沉甸甸的,累的他额头都是细汗,带着复杂的表情向她跑来。
顾暖没有检票,而是站在了一旁,楚眀瀚跑来,把沉甸甸的手提袋放在行李箱的托杆上撑着。
他伸手胡乱的擦下额头上的细汗,顾暖看到了,从包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几张,为他轻拭去额头的汗水。
“瞧你,跑的那么急干吗?你又买什么给我了?”
“都是一些吃的,到了机场可以托运,我怕你不习惯国外的食物……”
楚眀瀚看着顾暖为他轻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心里有开心,也有淡淡的悲伤。
顾暖看出了他的心思,她的心情何尝是好,背井离乡,离开了亲人和朋友,她要到国外一个人生活,对她来说虽然是新的生活,也是艰辛的开始和起步。
“在家好好照顾爷爷,不要再惹家人生气了……你是法医学的天才,好好结业,希望你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医……”
“顾老师……”他不知道,他的声音竟然哽咽了,“我奶奶的事情,难道你真的不能帮我了吗?”
顾暖轻轻摇头,眼神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难过,“对不起,我无法帮你这个忙了……”
楚眀瀚勉强的笑了笑,“没事的,你已经帮我们楚家很多了。能认识顾老师,对我来说已经是非常开心的事了……”
顾暖也朝他含笑,“我也一样,认识你很高兴。”
楚眀瀚张开双臂,即使是苦涩的笑容,他的笑容依然阳光灿烂,“最后的离别……”
离别,难道真的是最后的离别?
离开父母,离开楚家,离开楚眀瀚、离开吴源尊,离开……曾经她伤害过的男人,如今愧疚到无法原谅自己,只能这样默然离去。
她向前一步,抱住了楚眀瀚。
而楚眀瀚修长的双臂,将顾暖紧紧抱在了怀中。
他闭上双眼,闻见的是她发丝清香的味道,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
曾几何时,他想一直这样抱着她,让她赖在他的怀里,拥有这样温暖美好的时光。
如今实现了,可他没想过,幸福的开始,却是以离别结束。
顾暖沉浸在他的怀中,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檀木清香,感受不到他怀中的温暖,也感受不到他给她强劲有力的心跳。
楚天琛,你在哪里?这是我最后一次停留在云海市,可是我却不能见到你。
我怀念的是你身上檀木的清香味道,我怀念的是你给我强劲有力的心跳,我怀念……我依恋,我舍不得是你曾经亲口说爱我,如今我却一个人面对离别,一个人即将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孤独而生。
对不起,是我不好,夺走了你前女友的那颗跳动的心……可是,原谅我的自私,我还是带着她的心,爱上你……可是这个爱让我觉得好沉痛,我的心也变得好痛,好痛……
这一刻,顾暖再也无法忍住,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可是眼泪就无声无息的爬过面颊,滴滴落入她裂开伤口柔软的心上。
楚眀瀚紧紧拥住了她,张了张口,却发现已经呜咽的泣不成音。
只能一遍,一遍在他的心里,默念她的名字,默默的告诉她,他爱她……很爱很爱她,好想和她拥抱到天荒地老,而不是短暂的拥抱只为离别。
“去往法国的航班cz7xx马上就要起飞,请旅客……”
顾暖和楚眀瀚分离开,两个人脸上竟然都带着盈盈泪光,相视一眼,又忍不住带苦涩的笑了。
“顾老师,快检票吧,不然飞机就起飞了……”
“好,你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好好结业,当一名优秀的法医……”
楚眀瀚郑重的点点头,顾暖向他挥手告别,最后拖着行李箱,形单影只的去检票,最后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楚眀瀚一直朝着她的背影招手,泪眼朦朦,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他就跑到了飞机场外,看着蓝天,直到飞机从他的头顶飞过,带着阵阵轰鸣声。
他将双手圈成喇叭状,大声的呐喊:“顾暖,我爱你……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也要找到你
……我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法医,到那个时候我们就会在一起……
————
两个月后。
法国巴黎。
国外的生活不同于国内,这里有着不同的民情风俗,地域文化,以及人际交往。
相对于云海市的,法国巴黎的人也是非常热情和开放的。
顾暖最开始来的时候,法文不太流利,所处的居住环境也不适应,想找一份工作也有些困难。
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在认识的一些法国朋友帮助下,法文已经说的基本流利,可以与他们交流;居住的环境也适应了;她工作在一个法国学校,专门对华人的法医系,给她们*医学知识。
当然,这个工作只是临时的,在法国任教也是要这里的学位证,还有一些拘束的条件,所以她觉得不如在云海市教的顺利,但也能维持现在的生活。
在上课的时候,她留意到一个华裔男生,他叫jony,他有着楚眀瀚同样阳光的外表,同样开朗的性格,学习也很认真,让她在教学时每次看到他,都会想起楚眀瀚……心里有点点滴滴亲切的温暖。
可她已经有好久没和云海市的人联络了,包括自己的父母,她也没有联系,她想等她在这里稳定好了生活以后,在把父母接过来。
楚眀瀚……还有他们,她想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这天,下课后,jony约顾暖一起去喝下午茶,在国外不同于国内,师生一起喝下午茶,就会让人想入非非。
顾暖选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她点了她比较喜欢吃的法式甜点——马卡龙和欧培拉。
马卡龙是用薄饼夹馅料,薄饼皮极细酥,原料不过是杏仁、蛋白、糖、面粉和奶油,但是做成细酥的表皮却不容易,所以很考验甜点师的功力,在法文里头的意思是“少女的酥xiong”。
顾暖只是喜欢这种口感,并不是因为有特殊的含义才会吃。
但是,欧培拉,却不同,它有个很好听经典的名字‘歌剧院’蛋糕。
传统的欧培拉共有六层,包括三层浸过咖啡糖浆的杏仁海绵蛋糕、两层咖啡奶油馅和一层巧克力奶油馅,最后还要淋上光可鉴人的镜面巧克力酱,层层堆叠,香气馥郁,入口即化。
顾暖在吃这种甜点时,觉得很是享受,品着浓郁的甜品,想象着歌剧院的画景,美好、精致而又充满幻想的气息在味蕾中蔓延开来。
jony看着一本杂志,抬头看了眼顾暖吃甜点享受的样子,像个小猫一样,忍不住笑了。
“老师,你吃蛋糕的样子像一只猫。”
顾暖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继续享受。
“你有见过猫用小叉子吃蛋糕吗?”
jony仔仔细细看着她,很认真的点点头,“有见过……你不就是一只猫吗?”
“你这是在损老师的名誉,准备让你过几天的法医理论学测试不及格,让你长点记性……”
jony变得哭笑不得,“老师,你不可以这样的,我是你的学生,你看……我这么帅,这么有气质,这么有才华,你应该给我满分才对。而且这顿下午茶是我请你,你应该给我满分。”
顾暖将‘歌剧院’蛋糕最后一块塞进嘴里,嚼过后很享受的样子,可吃过后,看向他的样子,有些凶。
“你这是在威胁老师吗?”
“不敢,我哪里敢威胁老师呢……”
jony起身,“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很快过来。”
顾暖点点头,“去吧,你可别想着逃走,不付款请客哦,你要知道,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可不要欺负我这么一个老实人……”
jony摆手,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老师,你的威风我有见过,我哪里敢惹你啊……我一定会请客的。”
“去吧!”
jony刚走,顾暖却是摇头笑了笑,叫来了服务员买单,因为服务员招待很热情周到,顾暖还给了她小费。
她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拿起,准备下等jony回来,她就离开。
一身棕色休闲西装,步伐稳健的男人走了过来,不请自坐,在她的对面。
他抬眼看她,“好久不见!”
☆、163 寻你入怀;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顾暖不可置信的看了他一眼,他依旧双眸似水般温柔,面容英俊,性格温和。
无论顾暖什么时候看到他,那张笑脸犹如山涧的清泉一样清冽而温柔。
“好久不见!”
虽然再次见到他,顾暖的心还是微微一紧,最初的记忆浮上脑海,她发现她对他没有恨,只是那种初恋的爱早已不见,现在……却连普通朋友的关系,都无法维持和继续下去。
她没有落座,而是对他神色疏离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刚从他身边经过,被他抓住了手腕,“先别走,我有话想和你说。”
顾暖从他的手心抽出了手,看了眼洗手间的位置,jony还没有出来,而她知道有些事想要逃避,是永远逃不开的,也只好坦然面对。
她重新落座,把外套搭在了双腿上,定睛看着他,却是继续保持沉默。
吴源尊笑了笑,让服务员给他来了杯摩卡,又自作主张给顾暖也点了一杯。
顾暖也没推辞,而是等着他发话。
直到两杯摩卡被送上来了,吴源尊慢条斯理的用咖啡勺加了一块方糖,慢慢的在杯中搅动着,唇角微微弯起,却一直没有吭声。
顾暖急了,开口问,“有什么事,你开口说吧。”
吴源尊抬眼看她,目光依旧很平静,也很温和,“在你离开后,你的妈妈心脏病复发,很严重……你的爸爸着急了,也一病不起……”
顾暖张了张嘴巴,“你说的是真的?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吴源尊端起了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