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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是满意了,才终于松开了手,她便赶紧走回母亲身边,扶住母亲的手肘往回走。一路走一路借以避开皇甫华章的目光,看似专注地跟母亲说话:“妈,我听刘太说你答应皇甫,要去他的城堡过新年?”
说起这个,许心箴像个孩子似的,眼中登时闪耀起明亮的光芒:“对呀。皇甫说他的城堡漂亮极了。”
时年悄然提一口气:“……这些年我也一直都跟妈提议,要接您回家去过节,可是您都拒绝了。为什么皇甫一提,您就答应了呢?”
许心箴歪头看向时年:“你是说,你的家也是住在城堡里么?”
时年只能摇头:“不是。”
许心箴便如同小姑娘一般羞涩地微笑:“所以啊,我为什么要去?可是皇甫家不一样,那是真正的城堡。”
问了跟没问一样,时年既失望又心疼。
妈终究还是病着,她就又回到了她自己少女时代一般,喜欢听音乐,喜欢作诗,原来也一样喜欢童话一般的城堡……
许心箴按捺不住欢喜,走进门的时候捏了捏时年的手腕:“你也要搬来,陪我一起。”
。
跟妈谈不明白,时年只好再跟皇甫华章谈。
两人离开深谷,坐在车上,时年认真说:“我真的很感谢你邀请我妈妈到你的家中过节……只是我担心我妈妈的情况会适应不了陌生的环境。”
从前医生也说过的,妈妈的病情会使得她对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都充满了防备。倘若强行带她去了陌生的环境,见了陌生的人,她说不定会崩溃。非但无益于她的康复,反倒会让她的情况恶化。
皇甫华章点头微笑:“我明白的。伯母对于你来说有多重要,我又怎么会不小心翼翼呢?只是我想要过节了,不忍心将伯母再留在疗养院里;而且虽然出于保护的目的,是应该让她避免突然面临陌生的环境和陌生人,但是永远没有良性的刺激的话,她也可能永远无法突破自己的病情。”
他温柔地望住她:“你放心,我做了许多缓冲的措施:首先我告诉她,我要带她去的是一个城堡,童话里的城堡。这样她就以为还是在虚幻中,而不是现实中的陌生环境。”
“接下来我每天都带一些家中的照片来,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介绍给她听,帮她事先降低陌生感。”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也首先早已认识了我很久,她很喜欢我,不当我是陌生人。”
………题外话………9张: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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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2更1)
这个12月,汤燕卿和时年都各自忙碌着。投入全新的感情,都会让人暂时忘却其他的事。
时年陪着母亲走进皇甫华章的城堡的大门,远在亚洲的某地机场,一行人员正在通关。
高挑美貌的地勤安保服务小姐含笑迎着每一位旅客,检查证件、机检过行李之后,便会送上甜美的微笑放行。
机场大厅里已经在放起了欢快祥和的圣诞音乐,所有人的心情都因之而放松了下来。所以整支正在接受安检的队伍,步履和心情也同样都是松弛的。
他们已经在亚洲进行过了几场成功的演出,顺利通过了几个城市的检查,都没有半点问题。眼前的检查也这样顺利,几分钟后就会结束了瞬。
这样轻松愉悦的气氛一直随着队伍朝前一同行进着。轮到了一个满面含笑的男子站到了高挑美貌的女检查员面前。这个男子天生笑面,神态也比所有的队员更为轻松,临近安检口的时候他还特地去买了一杯咖啡,算准了时间,正好顺利安检完毕,他也能将咖啡喝完。
女安检员又露出招牌式的甜美无害的笑容:“先生请出示您的证件。鱿”
那男子将手上的咖啡交到左手,用右手去取证件。将证件递交给检查员的过程中,还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检查员一番。
美丽的女子总是惹人多看几眼呢。
美丽的女检查员仿佛也早已习惯了被人目光洗礼,于是没有半点的不自在,依旧尽职尽责地只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证件上,细细检查。
不过一两分钟,她便抬起眼来,美丽的眼睛重又望回眼前男子的脸上。
男子自信地伸出手来,以为美丽的检查员会将证件交还给他,然后说一声“谢谢,旅途愉快”;可是眼前的笑容美丽依旧,那女检查员说出的话却变成了:“不好意思先生,您的证件有一点小问题。请跟随我们的工作人员从这个通道离开,接受进一步的核实。”
之前所有轻松美好的气氛,到这里却是忽然戛然而止。
那男子面上还挂着笑容,那笑容却僵在面上。
“小姐你什么意思?我的证件哪里有问题?”
后面的团员也不由得惊讶望了过来。
女检查员和气美丽依旧,微微躬身:“不好意思先生,请跟随我们的工作人员从这个通道离开。具体事宜,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向您做出解释。”
“这算什么?”
那男子将手中的咖啡“砰”地墩在案板上:“既然是你检查出有问题,那你就得当面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跟你们的工作人员离开?不妨告诉你,我们这是个乐团,我是指挥,我们明早还有重要的演出,我怎么能因为你们这么个语焉不详的说法就离开我的团员?倘若影响了明天的演出,你们负得起责任么?”
那女检查员的笑容依旧平和而美丽:“先生,具体的事情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对您进行解释,以及做出妥善的安排。请这边走吧。不要影响后面各位先生的正常检查和通关。”
那男子愤愤盯了女检查员一眼,再抬眸瞟向两个早已等在一旁的男子。
他也情知情势如此,已经容不得他抗拒。他便愤愤一提行李,转身走向那两个男子。
他倒要看看,这些中国人又能查到他什么!
。
那两个男子同样身姿修长、目光内敛。虽然穿着的只是机场普通安保人员的服装,可是从那眼神便能猜出来,他们怕是警方的人。
指挥跟着那两个人走进了一间办公室,进了门便抗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说个明白吧!我是M国公民,绝对不接受你们的非法拘押。如果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我要致电我M国大使馆!”
看他这么激动,这么急着搬出演技来,其中一个修长的男子抿嘴一笑。
“Father,别来无恙。”
。
空气仿佛突地凝滞,Father面上的骄横还在放着油光,却被这样一声称呼全都僵在了脸上。
他愣怔望向那男子:“你叫我什么?”
原本他一点都不紧张,因为那美丽的女检查员说的只是他的证件有一点小问题。可是他太清楚他的证件不可能出问题,因为那证件就是真的,而且已经顺利在中国的好几个城市都通过检查了,怎么可能忽然在这个城市就出了问题呢?
可是当他听见这一称呼,他才知道自己错了。不是证件的问题,而是有人认出了他那个隐秘的身份!
所有的强硬便都在这一刻风华成开片,哗啦啦落了一地。
他死死盯着那男子:“你,究竟是谁?”
。
半个小时后,两个男子走出那间办公室,走到走廊尽头的阳台。
外面就是停机坪,冬风浩荡。
其中一个男子微笑道:“贾sir,接下来要我协助你办手续,把他带回M国审讯么?”
那个喊出Fat
her的人,正是贾天子。
贾天子先望了一眼对方手里的烟盒。对方是下意识掏出烟盒来想要抽烟,然后才突然意识到对面的是位来自异国的同事,所以便忍住了没有直接抽出香烟来。
贾天子指了指:“给我一根。”
对方这才放松下来,开心地抽了香烟出来,并且打着了火儿。
“原来你们M国的同行也一样抽烟啊,本来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贾天子接过香烟来,却没点燃,只是放在鼻息下头。
“不,我不抽烟。只是我拍档是抽烟的。尤其是在打赢的时候,他是一定要抽烟的。可是现在他不在这儿,我想这烟草的味儿我还是替他闻闻吧。”
两人一个抽烟,一个闻着烟草的味儿,都抬眼望向停机坪,望着那些银色的大鸟。
对方的香烟抽完了,贾天子便也将鼻息上的香烟拿下去,揣进口袋里。
“不,暂时不带他回M国。先将他拘押在这边,这边的相应情况还要祈sir你多多帮忙。”
祈sir全名祈修齐,是中国的警员。
“没说的。”祈修齐眯眼望向远方:“……只要是与四年前的案子有关的,我这边一路绿灯。”
贾天子转眸望住眼前男子刚毅的侧脸:“四年前的案子……祈sir你也一直还没放下,是么?”
祈修齐笑了声:“怎么能放下?虽然结案了,凶手也仿佛被抓住了,案情前后的逻辑也能合得上……可是我如何能不知道,那里头还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我师父一辈子破奇案无数,怎么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这个案子里。”
贾天子默不作声,抬眸望向夜空。
来中国办案,汤燕卿只给了他一个名字,要他去找这个祁修文。
他跟汤燕卿问起祁修文的身份,汤燕卿只告诉他两点:其一,祁修文现在是青城市局的刑警队长;其二,祁修文是时浩然的徒弟。
不管贾天子自己愿不愿意,他也一点点被卷进了四年前的那场案子里来。从从前的隔岸观火,到不由自主地深陷其中。
站在今日的视角,他不由得重新去审视汤燕卿。
四年前的事,汤燕卿与他说的不多,他无从去整体推断汤燕卿在整个案子里的角色;但是从汤燕卿能毫不迟疑给出祁修文这个名字来,就足见汤燕卿对四年前那个案子的了解度之深。
他望向夜空,心下无声说:“燕卿,你与四年前那个案子究竟关联有多深?我若继续挖下去,会不会牵连到你?”
四年前汤燕卿还不是汤sir,他还是他自己口中的那个人渣。
他那样眼高过顶的人,却在提到四年前的时候屡屡自弃地称他自己为人渣……由此可见,四年前他在那个案子里的角色,只怕不光彩。
祁修文望住贾天子,终于幽幽地问:“我师娘和师妹,他们……还好么?”
贾天子思忖了一下,也有一点犹豫该如何来界定时年母女现在的生活景况。还好,还是不好呢?
祁修文见状便急了:“她们究竟怎么了?”
贾天子便抬眸来,抚慰一笑:“别担心。我是说,她们母女刚到M国的时候也曾经历过一段不适应期。不过现在一切都在好起来。时年现在已经是知名记者,协助我们警方办了不少案。”
祁修文便微笑起来:“她从小就想当警察。她的直觉从小就很棒,师父留下的难题,许多都是她帮我解开的。”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
☆、第270章 (2更2)
停顿了这一支烟的工夫,祈修齐独自走回办公室。
Father眼睛便一亮。
祈修齐却坐下,一脸的清冷,兼之嘲弄:“我联系了你的律师,只是你知道的,远隔重洋,你的律师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抽身过来陪你。而且他现在正有个案子在庭审,很是胶着,估计一个星期之内都过不来。”
Father被捉,却什么都不肯说,坚持非要等他的律师过来。
听祈修齐这么说,他虽则有些失望,不过面上依旧带着狂妄的笑:“那就没办法了。这位阿sir,我们M国的法律你也知道的,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有权一个字都不说的。”
祈修齐笑了,眼前这个狂妄的嫌犯是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鱿。
他向前坐了坐,勾手叫Father。
Father看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一脸的笑意,便也不疑有他,顺势也向前去。
两人的脸凑近,祈修齐一脸的笑意,一字一顿地说:“你们M国的法律啊,我还真不知道。这儿是中国,办事就得按着我们中国的法律办。我是中国的警员,我真没兴趣去学你们M国的法律。所以你呀给我记住,在中国的土地上,在我的面前,别再耀武扬威地总跟我扯你们M国的那些犊子。”
“扯犊子”这话有点高深,以Father的智商有点没领会得了。
他茫然地晃晃脑袋:“你说什么?”
祈修齐呲牙一笑:“我知道你们M国人是怎么看我们的司法制度的。对与错先另说,不过我可先告诉你,我们办案没时间陪你等着律师,更没时间陪你绕弯子。Father,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在这块土地上你最好给我痛快地说了实话,方便别人也方便自己。”
Father面色一白:“你,你们,想怎么样?”
。
这个晚上,汤燕卿正在香港与骆弦声一同陪孟初雁登台。
孟初雁今晚有三首歌。
在香港这个多元化的国际城市,观众什么都见过,无论东方的西方的还是东西混搭的,都不容易一下子便夺取观众的眼球。
孟初雁是新人,唱功也并没有到开嗓惊艳的地步,于是为了能给观众留下印象便也花足了心思。
今晚登台的其他艺人也都在造型和灯光上做足了噱头,甚至有的连声光电的综合作用都做到了身上,便如蔡依林那种头上戴着数十条栩栩如生的蛇冠的造型都用上了。
孟初雁却是反行其道,没做任何夸张的造型,只是一身素服白裙,脚踏黑羽的燕子凌空飞至。
白与黑的极简搭配,反倒烘托出她天生的清丽夺人;加之华人对于燕子的喜爱,更无形中烘托出了她的中文名。
尤其伴随背景音乐而来的那一声青衣念白:“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更是道尽情境,引来无数掌声。
掌声响起,骆弦声便勾起了唇角,朝汤燕卿挑了挑眉:“成了!”
汤燕卿扬了扬眉,坐在幽暗里只清淡一笑:“不成才怪。”
他的反应这样平淡,骆弦声便也只当他是在端着。谁让这个最终亮相的主意也是他帮着出的呢。
骆弦声便笑,“好,今晚少不得让朱迪好好谢谢你。”
正说着话,骆弦声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在演出现场,骆弦声不好意思接听,便发了短信过去。
随即短信发了回来,骆弦声一看,面色便是一白。
汤燕卿抱着手臂望过去:“怎么了?”
骆弦声犹豫了下,还是说了:“我旗下的一支小乐队遇上点麻烦,通关的时候指挥的证件据说是有点小问题,被暂时拘留了。”
“哦?”汤燕卿纳闷儿地挑了挑长眉:“现在你的旗下可真是多元化发展,连小乐队都有机会出国演出赚钱。”
骆弦声哪儿有心情说这个,便沉吟着说:“燕卿,你跟中国警方熟不熟?看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汤燕卿挑眉望来:“一个乐队只有一个指挥么?我想好歹也会有个备用的吧?我现在只忙着孟初雁还忙不过来,其他的事先放放吧。”
“小声,你是大老板,这点小事让手下去办就是了。你又何必亲自过问。再说那支乐队又不是你的摇钱树,你还是顾着孟初雁这边吧。”
骆弦声垂下头去:“……只是,有点奇怪。”
舞台上又是莺声出空谷,孟初雁的第二首歌开始了。汤燕卿凝神观赏,只在间隙悄然移了目光到眼角,瞥向身旁的骆弦声。
小声,这20年,我真的是错认了你一场么?
。
虽然陪着母亲到皇甫华章的城堡过新年,时年心下有所犹豫。可是当融入其中,亲眼看见母亲所受到的礼遇,时年心下终究还是感动。
男生追女生,讨好伯母是必然的,但是这当中总有心计的部分;可是反观皇甫
华章这个原本是最最善于是用心计的人,却反倒在许心箴面前卸下了所有的心计。
该怎么形容他对待母亲时候的温柔和耐心呢?
那几乎……不是对待伯母,而是在对着一个小女孩儿,是在对着自己最最宠爱的小女儿。
都说人老了就会越长越回去,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于是对老人尽孝的极致,实则就是将老人当成自己的孩子宠着,呵护着吧?
而且这城堡里不仅是皇甫华章自己做到了,就连夏佐、森木等一众佣人竟然也都做到了。
没有人因为许心箴的病情而有半点的轻视,甚至也没有人因为许心箴是她的母亲而有半点的抵触。所有人都对妈露出了真诚的、善意的微笑。因为这些微笑,便使得这个年终岁尾的冬天,格外地温暖。
原本担心是一场心计,可是到头来收获的却是直抵心底的暖意。她意外,也因此而惭愧。
也许心计用到化境,便是没有心计,便是全然真诚。
许心箴初来兴奋,可是吃过晚饭之后也终于还是累得困了。夏佐亲自引着刘太,陪着许心箴一起走向给她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