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你现在却这样在意我的穿着,就证明我今晚穿这样来,还是让你动了心的。阿远,你想要我,你想如同曾经那样,激烈地与我做。”
罗莎从桌上滑下来,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他。她太知道自己曲线的魅力,她太知道他最喜欢看她那一段圆弧,于是她带着忧伤的眼神,却摇曳起最惑人的姿态,一步一步向他迫近。
向远大口大口地喘息,已是退到了墙边。在他膝弯与墙壁之间,只剩下一张阔大的沙发。
罗莎的视线便留恋地落在那张沙发上。
便是在那张沙发上,她和向远也曾激烈地做过。那是一次她帮律所又拉到一单大生意,对方曾经在中国有权有势,后来来了M国,却不懂法。那个人谈生意很是爽快,律师的佣金也不锱铢必较,只是有一个毛病——在会议室里一双眼睛只直勾勾落在罗莎面上,无数次借故去摸罗莎的手,或者偷瞄罗莎的“事业线”,还趁着双方握手的时候非要单独跟罗莎拥抱,最后罗莎送他等电梯他还故意罗莎的P股。
甚至,他还将自己的名片偷偷塞进罗莎的“事业线”里,说想单独再跟罗莎聊聊投资理财的生意……
为了律所,为了向远,罗莎全都忍了。等终于谈完了,进了向远的办公室,她才忍不住难过起来。因为整个过程里向远面上竟然不动声色,除了偶然能看到一丝丝的不满之外,他竟然没有半点地回护过她。
她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落了泪,嗔怪向远。
就在那一刻,向远忽然龙精虎猛,将她推到沙发上,直接扯开了长裤……
那晚,他凶悍异常,而她也从他的反应上体会到了他的醋劲,体会到了他并非对她没有半点的在乎。于是那场回忆对她来说弥足珍贵。
而今天,他却为了躲避她,直接退到了那沙发旁边去,却仍旧不肯就范。
向远的腿弯触到了沙发,他也知道自己已然乌鲁可退,他的黑瞳里便闪烁起异样的火花。闪烁之中,燃起怒意:“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这样出现在我办公室里,即便是要与我谈公事,我也可以控告你利用职务之便对我进行搔扰!”
罗莎听完,听见自己的心“咚”地沉了下去。
他果然是认认真真想要推开她啊,为了推开她,他连这样的说辞都能忍心说出来了。此时她在向远的心里,难道连最后的一点温情都不值得了么?
罗莎便忍不住笑,笑声却格外悲怆:“好啊,如果你觉得控告我是个好办法,那你就去告。你是律师,我辩不过你,我也只能说些真话。将从前我跟你在这办公室里的何处做过,又是何时的事,一件一件告诉法官好了。”
向远果然面色一白,额角亮晶晶地滚落了汗珠下来。
见他这般,罗莎也是心痛如绞。曾经对他的恨和怨,一点点地便散去了。
她和他与时年之间的事,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她自己也是掺了太多心机在里头。
向远最初与她在一起便约法三章,如果不是她不甘心,也许她跟他不会闹到今天的地步;如果不是她不断将他跟向远私会的事情发给时年,那个金丝鸟笼里的鸟儿一般的时年,
便也不会渐渐翅膀硬了,跟他提出离婚。
如果不是时年的提出离婚,如果不是走到了如今已然法定分居的悬崖绝路上来,他也许不会对她这样狠心。
罗莎便收回思绪,黯然摇了摇头:“阿远,算都是我错,好不好?我不再为难你,我也不再非想要挤走时年而霸占你的婚姻……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不好?”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她对向远原来从始至终都有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决绝。便比如当年第一次与他见面,便毅然舍弃了自己著名金融公司的高薪职位,转来跟他共同支撑那个小小的律所;
而如今,为了能挽回他,她更是能放下女人所有的自尊和矜持,只为了让他还能跟她在一起……
这样决绝的勇气叫她自己每每想来都觉得害怕。如果这都不是爱,那她自己也真的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这样的心情。
即便委屈,即便不堪,可是她也都认了,好不好?
人生没有回头路,她既然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这个距离,她便不可能走回去,不可能再去过没有他的生活了。
她都将自己降低到了这样卑微的尘埃里,他是不是能回心转意?
她便走上来,贴近他的身子。
她动情地说:“阿远,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她缓缓流下眼泪来,她也听见了向远左心激烈的跳动。她相信他也一定会为为了她的诚意而感动……
却未曾想,向远忽地双臂用力,将她狠狠推开!
她毫无防备,被那力道推得连连倒退数步,高跟鞋绊在地毯上,整个人狼狈地跌倒在地!
她不敢置信地惊呼:“阿远!”
向远十分狼狈,眼中有近乎狼一般的渴望,可是他竟然还是硬生生地立在原地,仿佛脚跟下头钉了钢钉。
他狠狠地盯着她:“罗莎,够了!请你今晚就打离职信,明天就离开公司!”
。
这个夜晚,向景盛又循着旧例去了一趟“深谷”,将许心箴新一个月的费用交上。
今晚的许心箴难得地安静,没有用医生再打针,便自己静静地睡着了。
他便也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直到刘太示意,说许心箴睡着了,“不好意思请向先生也回去休息吧”的时候,他才起身离开了深谷。
开车沿着森林公路走出“深谷”,他只觉这里可真的好安静,宁谧得宛若世外桃源。他有时候甚至愿意坐在这里看着许心箴,即便她不搭理他,只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也好过他要回家去面对郭正梅。
再往前一点,车子就将驶出森林公路,回到灯火喧嚣的城市。就在这时,幽暗的山林深处却无声地走出一个人来。
一身黑衣黑裤,就迎头站在向景盛车行的前路上。
当车灯远光照见那人,向景盛这才发现那人的存在,惊恐得狠踩一脚刹车。车胎与路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最后在仅距离那黑衣男子不到一米处才勉强刹住。
而那黑衣的男子竟然动也未曾动过,仿佛一点都不担心会被车子撞到。
车子虽然刹住,向景盛却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抬眼借着车灯光向那男人看过去,那人便也转头回来,朝向向景盛的车灯,仿佛为了方便向景盛看清他的面容。
灯光彼处,便是在黑夜里,那人却也戴着一副深黑的墨镜。
-
【早上第二更】
☆、144。144不听话的惩罚(2更2)
那人不急不慌地绕过灯柱,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也不看向向景盛,只看向前方。
“向先生如今是在‘深谷’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啊。就连我都忍不住好奇,向先生这样做的原因。”
向景盛心下惊跳,连忙辩解:“夏佐,你误会了!我一个月才来一趟,是来送治疗费和生活费。不管怎么样,出于亲家的关系,我也总不能送完了钱就走,好歹也得坐坐,至少也得跟护工说说话。”
来人原来是皇甫华章身边的那个夏佐崾。
夏佐仿佛觉得有趣,便无声笑起来。指尖一圈一圈悠然转着手腕上的金属手镯:“是么?”
分明是不以为然。
向景盛便又是一皱眉,急忙道:“你今天特地到这里来见我,难道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这件事总归是我的私事,就算是先生也不会这样干涉吧?”
夏佐依旧看都没看向向景盛,目光依旧直直望向前方,“你不用这样隐晦地说话。真是不巧,先生今天叫我来,还是要继续干涉你的私事——向远到底什么时候肯离婚啊?先生可跟她说过了,会过问此事,可是你们却还拖着不办,难道是要先生在她面前失信么?躏”
又来了!
向景盛拼命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地微笑:“只是我是真的不明白,先生何必这么在意犬子的这一桩婚事呢?不管离婚还是不离婚,我向家总归会忠心侍奉先生就是,不离婚也一点都影响不到先生的利益的。”
向景盛瞄着夏佐那宛若钢铁雕塑一般毫无表情的侧脸:“夏佐,凭我们这些年的交情……你能不能与我透露一点,先生为什么对犬子婚姻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夏佐忽地尖利一笑:“我怎么不记得存在过啊。老向,我跟你这些年的交集,也都仅仅是出于先生的吩咐罢了,你可千万别自己贴上来。”
仿佛被人直接扇了个大嘴巴,向景盛的脸难堪得滚烫。想他向景盛以今时今日的地位,已经有多年未曾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与他说话。
夏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便哼了一声:“今时今日?可惜人这一生不会只有今时今日。纵然今时今日再风光,也总有彼时的走投无路、狼狈落魄。而彼时能救老向你全家于危难的,不是你现在的老板汤明羿,而只有先生。老向,人若忘本,那就该天诛地灭。”
。
向景盛如遭雷劈,心中的一腔豪情便也登时都灭了。
他虽然多年追随在汤明羿身边,可是他却也有自己的生意。尤其他这样做投资理财行业的,所有的资产有时候就只是一串数字。一点风吹草动,便可能这一辈子所有的辛苦都白费了,而且还要连累到妻儿,甚至是子孙后代。
且他也曾有过自己的自尊,不想永远在汤明羿身边做寄生的菟丝子一般的生活,他也想自己完全独立……于是今生最大的一场投资失败,让他倾家荡产,甚至险些吞弹自杀。
那个时候没人向他伸出援手,他也更没脸回去找人家汤明羿。却有一个人悄然无声地替他将所有的债务都背了过去,更替他摆平了追债公司的折磨,让他这一生只有那个人一个债主。
且那个人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不必担心,这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那个人绝对不会将向景盛犯下那么大的错误、欠下那么大一笔债的事情告诉给任何人。
那个人说他会叫向景盛继续当他衣冠楚楚的投资“金手指”,继续当妻儿眼中成功完美的丈夫和父亲。
向景盛这一生所有的卑微,只需在那一个人面前展现就够了。
那个人,就是皇甫华章。而那一年,皇甫华章刚满20岁。
。
“先生的大恩大德……我向景盛自然不敢一刻忘怀。先生吩咐的事情,这些年我老向也都尽力一件一件去办。只是唯有这一件事,还希望先生能多多海涵。只因为这是犬子的感情,犬子十分认真。现在为了挽回这段婚姻,犬子可以说是拼尽了努力,还望先生……在此事上理解。”
夏佐清冷一笑:“也就是说,老向你准备在这件事上违背先生的意愿喽?所以这件事先生吩咐了你这样久,你还拖着不办。”
“至于你说什么婚姻咨询,先生也说是你走了一步好棋,而非你的儿子。因为先生看得太明白,那样老道的招数不是你儿子能想得出来的,必定是你从中指点。”
“只是……老向啊,你这步棋却是走在先生吩咐你之后。所以你说你走这步棋究竟是在帮你的儿子,还是根本是在向先生叫板呢?”
向景盛登时满脸苍白:“先生是误会了,真的是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先生自有决断。”
夏佐一边转着那手镯,终于朝向景盛转头望来:“先生说,路是你自己选的,那路尽头等着你的是什么,也只有你自己来承担。”
向景盛大惊:“先生做了什么?”
夏佐幽幽一笑:“别
怕,先生说了,只是小小惩罚。只要你们知错能改,那便算不得什么。”
。
华堂。
罗莎在震惊过后,寒心地爬起来,失望地盯着向远。
“我是真的来跟你谈公事。你还说什么要我写离职信,还说要我离开公司?哈,阿远,你难道忘了公司现在的经济情况怎么样!成为林奇家族的律师,为马克辩护,几乎成了公司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你还是说放弃就放弃了。”
“倘若华堂只是你一个人的,那么ok,你想怎么祸害自己的钱没人管得了你;可惜华堂却是我们几个合伙人共同拥有的。你接什么案子不接什么案子,在公司存亡的关头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如果你还不迷途知返,我明天会联合所有合伙人召开合伙人会议,投票之后强令你执行。”
“如果你还罔顾合伙人的决议,那么该离开公司的就不是我罗莎,而是你!”
向远大惊:“你说什么?!”
纵然华堂拥有几位合伙人,可是从华堂草创,到一直走到今天,无疑向远付出的汗水最多。华堂是他的命,是他向远这辈子事业心的依托,他怎么能失去华堂?
罗莎的眸光却点点地冷了下来:“今天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无论公事还是私事。剩下的就请你自己想明白吧。明早的合伙人会议,希望你准时出席,不要逃避。”
。
向景盛一口气开回家,到了家门口才伏在方向盘上,长出一口气。
这时手机响起来,向远在手机里失魂落魄地说:“爸,可不可以周转些钱来借我用一用?”
向景盛听出向远语气不对:“怎么了?”
向远黯然道:“近一年来,律所的重要客户不断流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有的明明合作得很愉快的,可是合约到期之后便不肯再续约。公司周转出了问题,更要命的是马克的案子我不能接了……合伙人明天开会,可能会让我失去华堂。”
向景盛的耳朵便嗡了一声,终于明白夏佐所说的“先生小小的惩罚”是说什么了!
向景盛更没想到,惩罚来得这样快,这样让他防不胜防!
向景盛小心地提一口气:“阿远你听我说,公司的钱……现在也有审计公司掌控着进出,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向远也是一愣:“怎么会这样?爸,那我难道就会从此失去华堂了吗?爸,您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办法当然不是没有,向景盛如何不明白那个解决的办法是什么。
他便黯然闭上眼睛:“……阿远啊,如果让你在时年和华堂之间选择一个的话,你会选哪个?”
向远重重一怔:“爸爸,为什么这么说?”
向景盛深深吸一口气:“阿远,如果你要选的是华堂,那就跟时年离婚吧。”
。
时年洗好了澡,披散开头发坐在床。上读沈宛赠送的那套《天龙八部》。
可是看得却不专心,脑海里一个劲儿转着方才从淋浴间出来时,正坐在客厅里跟钟馗下国际象棋的汤燕卿忽地抬首朝她望来。
钟馗背对着她的方向,也发现了汤燕卿眼神儿不对,便也跟着一同望来。便笑着吹了声口哨。
时年满脸红透,赶紧钻进了自己房间。
那一刻刚洗完澡,脸上除了热水带来的温热之外,没有一点妆扮,亏得他还用那样的目光盯着她。
真是的,害得她脸红心跳。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起来,向远在电。话里悲怆地说:“时间,我想见你,就现在。你下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
谢谢蓝的大红包、彩的红包串、15012--535151的红包、15007--5749的红包、5454517的鲜花
15张:只爱一点点
6张:甜甜圈儿、q_1yt14278
4张:xqxyq
3张:ruirui0310、zhengqy、依旧的、cmeisme、唯有天空似海洋
☆、145。145离婚(第一更)
这若是往常,时年可能不会答应。毕竟这里是康川大学,若两人在校园里起了争执也不好。
可是今晚……她听出向远语气之中的消沉。
“好,你等我。”她便答应了,连忙下地换衣裳。
因是刚刚洗完澡,来不及穿得太正式,也来不及重新略作妆扮,便只抽了一套运动服,将还未干透的长发挽到头顶,用发圈固定。
出了房门,却见汤燕卿和钟馗的棋局竟然还没下完,客厅里不仅他们两个,还吸引了其他宿舍的人来观战餐。
她不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尽量靠边儿走向大门。听见杰森正在含笑钦佩地说:“瞧,钟馗的废了那么多心思在棋盘布局,可是T教授根本就没盯着棋盘,教授只盯着钟馗的脸……从钟馗的微表情变化上,教授就知道提起那颗子是提对了。”
大家都觉得神奇,纷纷低声惊呼斛。
时年心下暗赞杰森“干得漂亮”,客观上帮她引开了众人的注意力,叫她能顺利地溜出507去。
。
夜晚的康川大学幽静宁和。
秋风远远地从人工湖上来,带来微微的凉意,以及水汽的润泽。
秋风却也吹落了渐黄的叶片,一朵一朵坠落在大草坪上,宛若暗夜里悄然绽放的花朵。
向远就立在这样的水凉夜风里,头顶、肩上也缀着几片叶子。
这么走过去,看着他身姿颀长印在灯影里,看着他宽阔而平整的肩头扛着那落叶,看着他紧窄的腰线在地面上投出的剪影,时年仍然不能不承认,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