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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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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没有满足,更没有为傅恒报了仇的喜悦。
  她临走前唤了自己那三个字,等了这许久,却在最不想听到的时候听到了。她冷静得出乎他的意料,却让他冰冷失血的四肢在麻木之后突然奔涌起一阵滚烫,继而真切地痛楚起来。他偷眼看着地上摆着的那枚龙纹玉佩,洁白的底色,盘旋的黑龙,镂空的纹饰,莹洁的宝光,用细细的银链拴着,拴着那些不可逆的过往。他竭力地忍着,忍着,连端详这枚玉佩都不敢,生怕自己一个不舍,复又对她心软、怜惜,终又将恶性循环,走入他们因不信任而相伤的死胡同里。
  他在“嗡嗡”的轰响中,终于好像能听见有人在对他说话,微微撇过头一看,枣红色缂丝门帘子边,奏事太监大约已经奏报了好几遍,既有些战战,又有些无奈的样子。乾隆觉得他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话,近前几步问道:“你在说什么?”
  那太监咽着口水,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回皇上的话,是外头刚刚递过来的奏事牌子。”
  朱漆盘里整整齐齐摆着十数支绿头粉牌,乾隆皱着眉头翻检了一下,其中一支上的名字让他像被火烫了似的,愣了许久才问:“奕霄从科尔沁回来了?”
  那太监忙道:“回皇上的话,三等侍卫博奕霄今日刚刚到京,依着规矩先来面见皇上缴旨。”
  乾隆觉得腔子里空落落的,呆呆望着不远处擦得锃亮乌黑的金砖地面,反应比平常滞缓了许多:“啊……先叫他进来。”见那太监要出去传话,突然又道:“以后他的牌子换红头牌。不许再叫三等侍卫,直接就称呼冰图郡王。”
  等待的时间只有片刻,可乾隆的心思百转千回,终于见到门帘子揭开,枣红缎光下闪出个乌青青的人影,定睛一瞧,奕霄大约还按着汉人习俗,没有肯更换鲜衣,见驾时不能服素,所以他摘掉顶戴和朱纬,绀青朝服换了元青,琥珀朝珠换了乌木,辫绳儿都是靛青色的。他倒还从容,朗声报名请安,一丝不苟行了大礼,跪在乾隆面前的跪垫上。
  经历了辛苦的丧仪,小伙子略瘦了一点,肤色也被草原的阳光晒深了些,但神色平和,带些比以往淡定成熟的韵致。乾隆清清喉咙,刻意平静地问:“此去一切顺利么?”
  奕霄回话道:“托皇上洪福,一切还算顺利。臣的祖父已经入土为安,扎萨克里各部恭谨有加,对臣也很客气。”
  “顺利就好。”乾隆点点头说,“将来你要管理这么大的草场,各部里头的事宜其实都要心中了然才行。”
  “是!”奕霄道,“臣也想明白了,倒不在乎身份名位,也不是在乎这个王爵和权势。臣自诩为读书人,原本希冀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能让一腔所学得有用处,尽忠君王,功在社稷,造福百姓。现在想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在科尔沁,管好一方水土,也是行圣人教化,也是报效皇上、报效天下,也是造福民众,也是守土有责。其实,是州县官还是王贝勒,道理心思立定了,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乾隆心里头酸楚落寞,见这孩子带着平静满足的笑意,有长剑一样的浓眉,窄窄的双眼皮,稍稍斜翘的眼梢,乌黑的眸子光闪闪的,他侃侃谈论着自己的宏远志向,抿嘴时唇角外会出现一对或深或浅的小涡,那样清朗,那样无邪,那样惹人怜惜,那样像他的母亲!他浑然不知自己的家中马上是天翻地覆的大变。此刻,乾隆唯有故作镇定地点头,无数夸赞的话不知怎么就是出不了口,直到听见奕霄说:“……臣,一定会为果洛玛法争气。”乾隆突然觉得心酸得难忍,捂着胸口道:“奕霄,别说了……”
  奕霄吃惊地看着以往视如天神的皇帝突然泪流满面,一瞬间那些从容、肃穆、高贵、不可企及……全部被泪水击得破碎、不余分毫。
  乾隆心思百转千回,终于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舍不得。
  以前打她、关她、流放她、把她置于民间不闻不问,是因为他知道,活着,总有来日。然而今日这道圣谕一下,他们还有来日么?生离死别,毕竟生离胜过死别,哪怕天涯海角、哪怕一息尚存,知道人还活着,总是有安慰、有希望。
  她罪戾虽重,但比照当年色布腾的处置,削籍夺爵,高墙锁禁,也算是极为严厉、仅次于死罪的处罚了。虽则这样的处罚对于受刑者而言生不如死,但他可以自私且执拗地认为,这样对他自己和她的家人,总有希望存在。想定了,乾隆突然匆匆在御案上扯了一张素纸,朱砂笔走拟了一道旨意,他加快了语速,急急对奕霄挥手道:“你赶紧回家,看到海兰察,就把这旨意给他。快!快!快!”
  奕霄被这屡屡的异常变化惊住了,捧着旨意不知所措,乾隆生气地跺脚道:“赶紧走!出了东华门就骑马!晚了一步,后悔就来不及了!”
  奕霄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告退离开。乾隆一下跌坐下来,气喘不均匀,心跳也快得异常,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好在,像冰儿这种身份的人被赐死,通常监刑大臣都要等最后的驾帖或恩赦,海兰察深谙这点。奕霄只要不耽误时间,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奕霄飞跑着出了东华门,来不及在休息的值房换上日常穿的便服,牵过自己的马,捞起袍子下摆就骑跨了上去,大街上,只看他官服皱成一团,伏低身子大声地自己喝道,后面随侍的人哪里还跟得上!
  他一路听着耳畔呼呼的风声,飞快地到了家里,滚鞍下马,顾不得门口那些侍卫们热情的招呼,充耳不闻地直接冲到里间。英祥猛地听到匆匆的脚步声,本就是惊惶万分的,吓得几乎跳起来,及扭转头看见是儿子,心里百味杂陈,定了定神才说:“你回来了?怎么不先进宫缴旨?”
  奕霄道:“我刚刚从宫里赶过来。皇上发的谕旨,叫我当面交给海兰察。——海兰察在吗?他怎么会在我们家呢?”
  英祥有些茫然,忖了忖才说:“皇上有没有和你说旨意是什么?”
  奕霄摇了摇头,手里的那份圣旨其实只是匆匆写在素纸上,淋漓的朱色透过纸背,隐隐可见盖得有些歪斜的玺印,他们心照不宣,悄无声息地打开。上头寥寥十几个字,奕霄还没有看明白,英祥已经是满头冷汗,身子摇摇欲坠。奕霄见父亲脸色不对,赶紧上前扶住他,英祥捏着奕霄的胳膊,抖着声音道:“你别管我!没有时间管我!你和我分头走,沿着从宫里到家的几条路,一条一条去看!见到你娘,或者海兰察,告诉他们,皇上恩赦!”
  “恩赦什么?”奕霄尚在莫名其妙中,英祥不知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只痛苦地摇摇头,示意儿子先别问了:原本已经到了最坏的结局,好在乾隆临时转念,一切还有救。其他不怕,只怕那些阴差阳错——否则,她早该到家了!
  奕霄知趣地没有多言,和英祥一起骑上骏马。英祥从文多年,闲居在家日久,骑马的滋味已经不太熟悉,但只要上马,自然而然会找到感觉。他拎着缰绳,马头转了一圈,朝向一条路。此间无数歧路,不知她在哪一条。不可确定的世事那么多,杨朱哭歧路,他却连哭的时间都没有,咬着牙要把这些歧路一条一条寻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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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兰察亦步亦趋跟着身前的女子,看着她纤纤背影,没有穿花盆底,走路轻得像猫一样。他有无数难以出口的话和无数没法宣泄的情绪,可除了亦步亦趋跟着,别无他法。
  他们有交集时,她还是个任性的小姑娘,聪明、勇敢、感情丰富、不顾一切。后来,慕容业自请就缚,以换取她的自由。他作为在宦场起伏多年的武将,深谙其中利害,也明白自己的职责,捉拿慕容业回京,且隔绝慕容业与还是公主的她的一切见面,她恨死了他他也没办法。后来,自己常年在西北、西南作战,沙场上血葫芦似的争取功名,只耳朵飘过少许关于她的事情。再后来,他终于为自己挣到了应有的高官厚爵,也没有料到还能见到身份地位迥异的她,更没有料到乾隆竟然派自己处置赐她自尽的事。
  海兰察接过无数苦差、难差、要命的差使,却从来没有这么为难过:为什么是他?他连一句抱歉都没来得及说,却要做下更抱歉的事了!出了宫门,他见她惶惶然的样子,压低声音道:“夫人,不着急的。”
  冰儿回头看看他,面无表情说:“能拖多久?有意思么?”
  “还要等皇上的驾帖,或是恩赦。”
  她一脸冷笑,摇摇头说:“算了吧。皇上的话就是天命,我命该如此。怨不得谁。”
  他几乎想叫她就这样走掉算了,他来承担责任和后果。可是,多年来军旅里对皇帝的忠心不二,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海兰察无论如何出不了口,他看着眼前人黯淡无光的眸子,她以前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这会子感觉不到美丑,只觉得她的绝望气息铺天盖地,掩住了所有。
  冰儿在神武门上了自己的马车,透过车窗上的纱帘,可以清楚地瞧见海兰察矮墩墩的身子骑在一匹高头马上,娴熟地纵送,但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马蹄嘀嘀的声音清楚地传过来,而眼前的一切景色与声响却慢慢幻化,消失殆尽。她的眼前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没有雷霆大怒,但是更叫人胆战心惊、冷汗淋漓,直到他云淡风轻地把自己绕进陷阱,云淡风轻地说出“成全”二字,她悚然大惊之后,突然放松下来——原来,也就那么简单,人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操心,不会再有疲劳,不会再有烦心,除了一些牵挂,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脱。
  她真心的,不想再说什么去激怒他,或让他伤心难过。小时候,她渴望家庭的温暖,但又不知道怎样珍惜和经营,总是那么的别扭、让人讨厌;长大了,她又是那么的自私自利,为了所爱之人,一再地与他明着暗着作对。她已经是一个不孝顺、不听话、不能为父亲分忧的坏孩子了,不应该在最后的时刻再留遗憾。此刻坐在马车里,高爽的秋风从帘子的缝隙吹进来,她的身体有些寒意,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同样的姿势,她回忆起乾隆也这样抱过自己一次,柔情似水地抚慰受了责打、疼痛不堪的她,那种温暖,让她第一次对皇帝父亲充满亲爱和感激,终身对他的父爱念念不忘。
  为了赎罪,她愿意接受这一切!
  她在平静中泪水涟涟,突然一颠,马车停了下来。她的思绪被拉回到现实中,透过半透明的烟霞纱窗帘往外看,只见有人跪在海兰察马下,在匆匆汇报着什么。冰儿无心关注这位繁忙的领侍卫内大臣的事务,百无聊赖看着马车里侧的装饰,算计着回家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英祥——他心里有数,但估计仍然无法接受。
  “夫人!”海兰察下了马,站在她轿子的一侧,声音不高,但很清楚,也很有穿透力,“有件事,得让您知道,请您拿主意。刚刚顺天府的人来回报,清水教里一个叫林清的人,遣人告诉官府,他愿意拿您家小格格和清水教逆首王硕祯,向朝廷投降!我这里已经叫把消息传到宫里去了,不过以前皇上曾吩咐过,如果清水教中人真肯投降,便招安愿降的首领,只处决王硕祯和其他不肯招降的教匪,估计圣意仍不会变。我准备这会子就赶到林清约见的地方去,迅速把事情办下来。夫人……可以和我一起走!”
  隔着纱帘,海兰察都能觉察到她原本死灰一般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稍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她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和颤音:“真的?!……你不怕皇上怪你忤旨?”
  海兰察毅然道:“我有这个担当!”
作者有话要说:  

☆、舐犊情视死如归

  车马调转了方向,朝京郊驶去。轻快的马蹄声中,冰儿双手合十,感谢上苍给她这个弥补遗憾的机会。
  车子停了下来,从帘子中望去,可以看见刚刚被召唤过来的步军统领衙门的禁军整齐排列在前面,严阵以待的样子。冰儿不想避讳什么,径直从马车上下来,疾步走到前面,海兰察看了她一眼,也什么都没说,圈着马头给她让出一个位置。
  官兵老早在这个祠堂四面布置好了火炮,只是迟迟没有机会使用罢了。祠堂门口,有人大声喊着:“不要放箭!不要放铳子!我们投降!”
  海兰察朝他的亲兵点点头,亲兵们很默契地闪身上前挡住,近处的端着火铳,远处的举着弓矢,其中一人大声喊话:“出来吧!手叫我们瞧见!”
  门“吱呀”一声开了,闪出来的第一个人举着双手,赤着上身,昭示他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官军黑压压的阵势让他双腿打颤,走路走得异常艰难,近前几步才磕磕巴巴道:“别放箭……我们二当家的真心地愿意投降!里头打得激烈,二当家的马上带王硕祯和博奕雯出来……”
  海兰察使个眼色,马上有个亲兵上前把那人带到一边。海兰察对着门口朗声道:“林清,你不用担心,朝廷既然答应你,只要拿王硕祯和博奕雯投诚,就算是招安,过往一切罪责皆俱不算,咱们必然说到做到,不会拿朝廷的面子诓你这个无名的小辈。”
  里头传来一声:“这位大人放心,我林清诚心诚意投诚,绝不敢背叛朝廷!”少顷,门口出现几个人影,出了门房暗处,人影的面目渐渐清晰,最前面站的便是王硕祯和奕雯,都用绳子绑着手,被推得行步趔趄,其后才是林清和其他几个人,眼神狐疑而不安,脚步动得缓慢。
  海兰察转脸又对冰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以防有诈,见她果然笃定地站在原地,死死看着门口这些人,才放下心来,对林清道:“怎么,你准备龟缩在门背后向朝廷投诚?”
  林清身上有些打斗留下的血迹,神情倒还安稳,说道:“大人,恕小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朝廷口头有承诺,但是我没有见到任何文书。我一个人生死是小,这里这些兄弟未必能够笃信,若是临了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岂不是伤了大人的功劳?”他尤其推了推奕雯:“还有,教里好多人欲除掉博姑娘而后快,我怕我现在这样,也镇不住。”
  到这个时候,他还想要挟,海兰察瞥了冰儿一眼,淡然笑道:“你还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出来就是。都到眼前这份儿上了,你们早就是瓮里的龟鳖,我想什么时候开炮就什么时候开炮,只不过瞧着你有诚意,给你个机会;也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瞧瞧,朝廷宽宏,还给你们这号人回头是岸的机会。这次把握不住,就没有下次了。朝廷的文书我老早就备在身边,你想要可以,但就这么直挺挺地撅着?”
  他表现得不那么在乎奕雯,林清微微有些慌神,朝廷答应招安,明着杀降是不大可能,但——其他谁知道呢!林清是个聪明人,特别识时务,此刻他确实没有迁延不前的时机,过后倒不好说。走到这一步了,也就是拿命赌了——其实以往哪一天不是拿命在赌?他沉吟了片刻,轻轻推着王硕祯和奕雯朝前又走了两步,自己正面向着海兰察,恭恭敬敬双膝跪了下去,向地泥首,行了叩头出降的大礼。其他人照着他的样子,邯郸学步般跪伏磕头,奕雯王硕祯亦被推倒跪下。
  海兰察满意地点点头,抬抬下巴,示意亲兵把招降的文书递过去,训练有素的步军统领衙门军士,慢慢包抄过去。祠堂里头突然飞出来一把镰刀,直直地砸在林清背后的地上,里头传出声音:“林清你狗_日的背叛白莲圣母,你死后要进十八层地狱!你要被圣母锯成两截,抛到三昧火里烧得永世不得超生!”一名兵勇“嗖”的一箭放进去,那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海兰察问道:“怎么,还有很多人不服么?”
  林清叩首道:“教中愚民甚多,轻信教主王伦愚弄之言,扞格不通,小的也没办法说服他们!”
  这些人信白莲圣母信到了骨子里,是极大的祸患,海兰察皱皱眉头,淡然对身后道:“先放炮,再派一支队伍佩刀枪、火铳进去,遇到抵抗格杀勿论,其余人等,全部捉拿归案。”他话音落,炮火声便响了起来,轰着门墙,墙便裂塌,轰着梁柱,梁柱便起大火,里头惨呼声连连,时时可见带火的人影飞奔打滚,终至空气中充满焦臭气味。一时间,那小小祠堂内如同寺庙中刻绘的“六道轮回图”,种种惨状在明艳的火光中越发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浑身都要爆炸一般。
  海兰察浑若不见,见火势稍小,挥手命早做好准备的一支队伍带着武器进到里面。这才命人搜查了林清和其他人的身子,确定无害后缓步踱了过去,先瞟一瞟惊得脸色发白的奕雯,又看了看浑身筛糠一般的王硕祯,方对林清笑道:“你是个聪明的,不然就和里头人一个下场!当年御前大臣剿灭王伦,想必你也知道,朝廷真要动手,你们绝没有侥幸的道理。”
  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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