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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生录-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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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对,也不对。”李赞回却是不大有心机的人,笑道,“我当长四爷是朋友,有话就直说了,若有不恰当的,还要望长四爷见谅!其他不讲,就‘天下臣子满汉参半’就有问题。如今天下,巡抚尚且满汉各半,总督却汉人一个也无。汉人进仕,要考功名;满人进仕,既可以凭科举,也可以凭祖荫,也可以凭椒房。比如我们这位那中丞,荫了个二等轻车都尉,又碰上个堂妹当了贵妃。他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醇酒妇人,照样是封疆大吏,汉人攀到这一步何其之难!所以我对仕途,已经心冷了。”
  “是吗?”乾隆对这番话很不满意,但心中不快,他的脸上是不露出来的。其他几个侍卫的神色就不怡了,青红不定,旗下公子哥儿的习气,若不是乾隆站在那儿,怕是他们的拳头都要挥上去了。
  李赞回再不谙世事,也看得出乾隆等人不大高兴,一时也说不出话来,正在这尴尬之时,乾隆身后突然传来嫩嫩脆脆的一声“长四爷!”,大家回头一看,竟是岳紫兰。岳紫兰手拎小竹篮,脸微微有点羞红,对乾隆深深蹲了一福:“想不到在这里遇见长四爷!刚才您在堂上我都看见了,我心里……好佩服您呢!”
  乾隆见到岳紫兰,所有的不高兴都丢到爪洼岛去了,喜道:“紫……岳姑娘说笑了!你爹放出来了吗?”
  “爹出来了,苦于不知道恩人住处,不然可要亲自来磕头呢。”
  “想不到长四爷做了这许多好事!”李赞回和陈得贵赞道,“您真是义士!”冰儿看看陌生的岳紫兰又看看父亲,酸溜溜笑道:“想不到还有许多好事!”乾隆先是矜持地听着,及至冰儿的话不由有些尴尬,责备地瞟了女儿一眼:“少胡说!冰儿,叫岳姐姐。”
  “小姐别叫。我一个下贱人家的女孩儿,怎么当得起!”岳紫兰急忙阻拦。倒是这阻拦让冰儿有了好感,便大大方方叫了声“岳姐姐”。乾隆笑道:“我说当得起就当得起!”岳紫兰不好意思地一抬头,正与乾隆的目光一对,见乾隆正不错目地盯着自己,脸便呼地红透了,下意识地抹抹鬓角又掸掸衣襟,不抬眼,也可以感觉到乾隆热辣辣的目光仿佛要穿透自己一般,浑身都躁热起来,好容易开口道:“长四爷,天不早了,我也该……。”乾隆不等她告辞,抢先道:“是啊,真不早了。索性大家一起去吃点东西,我做东!”李赞回、陈得贵都极声推辞,乾隆也不硬留,岳紫兰也道:“我一个女儿家……”
  “有什么,我女儿也去。”
  “我不去!”冰儿抢先道。
  乾隆又瞪了冰儿一眼,岳紫兰得了空,更要推辞:“本来该我们请长四爷才对,可爹爹刚出来,家里一时拿不出钱,怎么反要叨扰长四爷请客!使不得!”
  乾隆还劝,岳紫兰却执意不肯,乾隆只得道:“那我送送岳姑娘。”
  “不用……”
  这回乾隆可不由她推辞:“我在家也气闷,正寻思要吃点好的。姑娘家不是在白果巷么,听说那边有扬州城里最著名的聚合馆,是淮扬菜的代表。你也不愿给我指指路么?”
  这下岳紫兰没了辞谢的话。乾隆又对几个侍卫道:“既然小姐说要回家,你们就护送她回家吧,不要跟我了。”
  赵明海等人当然明白乾隆的意思,当然也不敢真就离开,都从后面悄悄地、远远地跟着保护。
  乾隆和岳紫兰一路谈得甚是投机。岳紫兰本就对乾隆颇有好感,这时,心里慢慢萌发出一种什么东西,顶得心窝里面毛毛的、痒痒的,听乾隆说话,觉得脑子里昏昏乎乎的,似乎是过年守岁多喝了二两老酒的滋味儿。眼看到了聚合馆,乾隆又提出要她一起进餐,岳紫兰犹豫了一下竟答应了。
  此时正当晚饭时间,扬州偌大一个府城,达官贵人和有钱商贾自是不少,两层高的聚合馆,居然没有空桌。乾隆和岳紫兰上上下下兜了两圈,还是没有找到可以坐下的地方。店小二无奈地说:“对不住客官,小店实在没空桌子了,您改日来,我们一定给留最上好的席面!”乾隆好容易有个与岳紫兰单独相处的机会,怎么舍得放弃。岳紫兰是第一次到这么众目睽睽的地方来,羞得脖子根都红了,轻声道:“长四爷的心意我领了,这地方,我一个女儿家……也不惯……”“这有什么?你要到北京去,我们满族的大姑娘们还不是满街乱跑!”
  “那是你们满人……”正说着,乾隆突见临窗一张三人小桌上只坐了一个人,便对岳紫兰说:“瞧,工夫不负有心人。虽然要与人拼桌,总比站着等好。我们就将就着去坐坐吧。”可店小二却拦道:“爷,姑娘,小店真没座了。那位客官向来是一人包一张桌子。您去挤,怕是不大好呢。”
  乾隆奇道:“你这店古怪!别家都是忙着迎客进门,你倒是把客往外赶的!我又不是出不起饭钱!——岳姑娘,我们过去,看会天塌了还是怎么的?”岳紫兰抿嘴一笑:“想不到长四爷却是这么任性的。”
  到那张桌前,乾隆冲那人一拱手:“这位仁兄,借个地方可好?”那人抬起头,白白胖胖一张脸,留着一丝不乱的大胡子,他肿眼皮一抬,道:“我又没霸着这桌子,你们坐便是。”乾隆道了谢,却听身后岳紫兰轻轻地一声惊呼,忙回头看,岳紫兰又忙着摇头:“没事儿。四爷坐吧。”
  乾隆坐下,小二过来,敬畏地看了那人一眼,又问乾隆:“客官外地来吧?用点什么?这是小店的菜谱,客官随便点。”乾隆瞟了瞟对桌那人,接过菜谱——是厚厚的一叠,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清炖鸡、黄焖鸡、麻酥鸡、口蘑鸡、溜渗鸡、片火鸡、火夹鸡、海参鸡、芥辣鸡、白片鸡、手撕鸡、蒸风鸡、酱汁鸡、酱扒鸡、滑鸡片、鸡尾扇、炸鸡脯、冬菜鸡、鸡翅尖、炒野鸡、糟醪鸡、拆炖鸡、滑鸡片、宫爆鸡、三宝鸡、蜜炙鸡、烩鸡丝、杏酪鸡、叫化鸡、酥油鸡、高汤鸡、醋焖鸡、红烧鸡、鱼翅鸡、香菜鸡、汤蟹鸡、拌鸡舌、炒鸡内、什锦鸡、五仁鸡、香膏鸡、揲烂鸡、挂炉鸡、白蒸鸡、松熏鸡……”光用鸡做的菜就写了五六页。乾隆乍舌笑道:“光用一个鸡就做出这些手段来!我看着从南到北,从东至西各处的风味都全了,怕是宫里大宴的满汉全席也没这般花头!只是我要吃正宗的淮扬风味,又是什么呢?”
  对面那人又一抬肿眼皮,裂了裂嘴算是在笑,道:“所以古人要‘骑鹤下扬州’。扬州是酒色财气食俱全的地方。只是少一干正经人罢了,来的都是想成仙的。”
  乾隆大笑道:“这位先生风趣。敢问您贵姓、台甫?”
  “免贵姓徐。”那人道,“行六。贱字不敢辱先生您视听。”
  “徐六爷。”乾隆拱手道,又把菜谱递给那人,“您想必是这里的老食客了。烦劳,给我们点几个招牌菜,最好是淮扬风味的。”
  那徐六爷头也不抬接过菜谱,要了笔,看也不看似的在菜谱上勾了五个圈,把笔一掷,菜谱给小二,自己又夹菜品着。乾隆见此人又风趣又古怪,心里好奇,趁菜还没上,没话找话瞎扯:“看样子徐六爷是老扬州了。风土人情一定是熟透了。”
  徐六爷吃了一口海参,嚼了半天才道:“你是京里人吧?”
  “正是!您好眼力!”
  “也不是好眼力,一是听您官话说得很地道,二来您若是本地人,就会知道我不是本地口音。”
  “嚯?”乾隆不信似的睁大的眼睛,“您好敏锐!不知您是发什么财的?”
  “干我这行,就是要靠‘敏锐’,好度人脸色。”徐六爷道,又上下打量了乾隆一番,皱了皱眉说,“您先生是发什么财的?说您是官,可腰板直直的又不像;说您是商,可气派大大的又不像;说您是个入科没有选官的士子,可是阅历气度又不一样。”
  乾隆哈哈大笑:“您是看不透我的!我也猜猜您,又有闲,又有气派,还让人敬畏,您应该是……”
  “不用猜,我是最没出息的。”徐六爷打断了,“就跟扬州府附郭县太爷似的。”
  “哦?怎么说?”
  徐六爷舔舔嘴唇:“有首十字令活画了我们这两种人。——
  红,
  圆融,
  路路通,
  认识古董,
  不怕小亏空,
  围棋马吊中中,
  梨园子弟殷情奉,
  衣服整齐言语从容,
  主恩宪德满口常称颂,
  坐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
  他这边念完,那边乾隆笑得几乎岔气,连连抚掌道:“好!好!骂得切!骂得痛!这种颟顸无能的官员就该这样讽骂!”一旁岳紫兰虽未完全听懂,却着急地暗暗拉乾隆的衣袖,乾隆并未在意,止住笑道:“我失仪了。抱歉!”
  那徐六爷毫无表情,自斟自饮了一盅酒道:“论理这种官我也要骂。十年寒窗一朝中式,换来这么个庸庸碌碌的职位。所以有民谚骂附郭县令说:‘前生不善,今生知县;前生作恶,知县附郭;恶贯满盈,附郭省城。’县城和府城在一处,迎来送往,个个比你官大;想有自己的政见主张,上头要卡;想做清官,众人皆浊,你一个人清个鬼!所以呢,附郭的县令,只能媚上,只能颟顸。想到这儿,我心里就不骂扬州府的附郭县令了。”
  乾隆笑不出来了,问道:“怎么,那扬州首县叫……徐砚书的,也是颟顸无能的人么?”
  “说颟顸,怎么不是!说无能,倒要思量思量是真无能还是装无能。”徐六爷道,“不过总的看来,他和我一毬样。读书抵个屁!他这知县要是早知道要附郭,还不如早就去学围棋马吊古董唱戏,不定混得更好!话又说回来,不读书,又当不了官,又不像满人有袭封。”
  乾隆干笑了几声:“哦?……这种人不能管地方。一方父母这副样子怎么成为万民表率?调到京里当部曹,学问好的去翰林院,或许好些。”
  “哼,一个地方都管不好,还去京里受气?您没听说:‘在京的和尚出京的官’那叫最肥;要倒一倒,那叫最穷。”徐六爷侃侃而言,“京里大官多,个个抬脚比你头高。京里那些穷翰林,年年靠当当过日子,一放了外差,秋风得意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大摇大摆去还债。京里的部曹,更是不堪,这位爷有没有听过这么几句:‘一洗万古’‘大业千秋’‘九转丹成’。”
  “愿闻其详。”乾隆听他评论官场别有一套,竟是自己闻所未闻。
  “‘一洗万古’是詹事府洗马,”徐六爷嚼着焦香的花生米,“升迁得极慢;‘大业千秋’是国子监司业的升迁;‘九转丹成’就是京部曹官了,有人历任员外郎、郎中、御使、掌道、给事中、掌科、鸿胪寺少卿、光禄寺少卿、通政司参议这九职才升为四品。在京里,徐砚书这号没人没势的角色只有老死的份!”
  说话间,乾隆点的菜到了,而徐六爷面前杯盘狼藉,扫荡一空。他用餐布抹抹嘴,拍拍肚子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等他走出门外,乾隆发现岳紫兰的脸有点发白,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我是吓的。”岳紫兰长吁了口气望着乾隆,“刚才那个徐六爷,就是扬州县令徐砚书!”
  这回轮到乾隆吃惊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岳紫兰道:“徐太爷老是像戏里一样微服私访,您不认识他,他一眼就看出您不是扬州本地人。他暗暗在冲我摆手,我怎么敢说。”
  乾隆沉了脸色:“他哪里是什么私访!只是脱掉沉重的官服松快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又把皇帝架子摆出来了,忙回头对岳紫兰温存一笑:“理他做什么?横竖碍不着我们吃饭!——快吃吧,等凉了就不好吃了。”岳紫兰抬头瞧了乾隆一眼:“爷!”乾隆立刻觉得一切烦恼都在她那深情一瞥中消失殆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阵抽得实在是要人命。

☆、案里案豺狼当路

  饭罢结账,岳紫兰只是咋舌,乾隆笑道:“这点子小东我做不起,也枉费了在京厮混这些年头。”
  岳紫兰笑道:“你们都是豪富人家,像我姑婆在乡下,一年的嚼用也不过咱们这顿饭钱。像今年皇帝南巡,耗羡收得尤其高,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也摊派在小民头上,我姑婆几回跟我说乡下日子过不下去,问城里有没有人家要做事的佣人,好挣几个贴补家用。”
  乾隆脸上一滞,岳紫兰抬眼见他神色,陪着小心问道:“爷您怎么了?”乾隆掩饰地笑道:“没什么,皇帝南巡,本不为了扰民,下面的昏官恶吏,狗仗人势,借着天子的威风胡作非为,皇帝知道了,也一定要办他们的。”
  岳紫兰抚掌笑道:“那感情好!除了咱们徐知县,个个都是该杀的!”乾隆奇道:“怎么,这个徐知县如此昏聩无能,倒还得民心么?”紫兰故作老成地叹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徐知县好歹不做黑心事,我们扬州也还容得。”乾隆见她样子,不由“噗嗤”一笑。
  出了聚合馆,几个侍卫正候在门口,岳紫兰也约略认识了,羞红了脸,一低头离开了。乾隆问道:“格格一个人在小院里?”
  鄂岱回道:“是。”又压低声音说:“主子,刚才总有人在聚合馆门口转悠,看神色,像是衙门里的番役。不过观望半天,并没有做什么。”乾隆瞥瞥赵明海:“如今你的名声是出去了,以后倒是要小心些。我这里也不能大意。——不过,谅他范崇锡一时半会也拿我无奈。”
  赵明海毕竟不放心:“主子爷,奴才倒是觉得,还是去总镇那里调集些绿营兵马来护驾较为妥当。”
  乾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摇摇头自信地说:“我还不信,这里能出乱臣贼子。”赵明海虽觉得不妥,不过拗不过这个主子,只好退到一边。
  他们回到租住的小院时,已有一位不速之客正在门口等待,见到乾隆他们,这位不速之客抢上一步,微笑着拱手为礼:“不才刘昭年拜过长四爷!”
  乾隆停住步子,打量这刘昭年几眼:一身碧色江绸长衫,罩着石青缎子坎肩,腰间佩一块汉玉,几个精致细作的荷包,打扮得儇薄轻俏,是副读书人家公子哥儿的模样。他也拱手回礼道:“不敢当!敢问——”
  刘昭年笑得灿烂,很外场的样子:“没有送帖就直接前来拜会,在下孟浪了,不过久仰长四爷侠名,实在等不得那些繁文缛节,想来四爷应该不会为我这不速之客而不快吧?”
  就是满心不快,人家恭敬有礼,也不得不压抑下去。乾隆客气道:“不敢不敢。刚刚只有小女在家,太怠慢贵客了。里面请!”
  刘昭年笑道:“小姐倒是盛情邀请,不过男女有别,在下不敢僭越,只敢在外面等候。”乾隆听了不由有些不快,干笑着把刘昭年让进小院正堂。
  正堂只是草草布置,请了一个老妈子过来烧水扫地,此时老早避开,冰儿又是不大避嫌的,见乾隆回来,自然按习惯泡上一壶好茶,连着奉客的两个茶杯一起送了出来。刘昭年的目光在冰儿脸上一绕,见她冷冷地不大搭理,自己倒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地夸赞道:“长小姐端方秀丽,行事颇有大家风范,长四爷好福气。”乾隆不由觉得这个刘昭年轻狂,使了个眼色示意冰儿退下,自己笑道:“蓬门之女,不谙规矩习俗得紧,叫刘爷见笑了。不知刘爷此来,有何见教?”
  刘昭年的眼睛随着冰儿转动,直到她掀起帘子进入里屋,才收回目光道:“长四爷谦虚了。不才是扬州的一个生员,平素在范府台幕中任事。今日长四爷到府衙拜会,不才也听府台提起了。范府台说到长四爷,啧啧称赞,只是怕其间颇有些误会,未曾讲明,特命不才来与长四爷说合。”说着,似不经意地四下一瞥,赵明海等人会意,然而哪敢离开乾隆身边。
  乾隆倒想看看这刘昭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对赵明海等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们有事先散了吧。”俟几人离开,方才笑问:“刘爷你说。”
  刘昭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靴页子里抽出一个封袋,从小几上双手平推着送到乾隆面前。乾隆故作不解,问道:“这是何意?”刘昭年笑容里带了些轻视:“长四爷,里面原是你赠予范府台的,如今璧还。”乾隆不料范崇锡竟然退回银票,不肯伸手,只是道:“这么点原不成敬意,范府台何必见外?”刘昭年略带三分冷意地笑着说:“不是见外,本是官场朋友,不做这些事情。里面另有心意,请长四爷打开看看。”
  刘昭年说着,站起身来,弯腰把封袋推到乾隆面前,直抵到他胸前。乾隆略皱了皱眉,俄而一笑,伸手拿过封袋,觉得里面比原本厚了一些,因而没有拿回去,冷冷道:“范府台这算什么意思?”
  刘昭年道:“京里内府,我们范府台平素不大打点得到。不过我们范府台上面,是江南巡抚那大人,那大人原是内务府笔帖式起家,现今又是椒房贵戚,我们范府台平素多受了那大人的栽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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