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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手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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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子看着六娘子心虚的表情,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两人又去和七姨娘说话。
  七姨娘生得很是好看,待人却一点都没有骄矜气息,笑嘻嘻地和七娘子说了几句家常,便打发她们到小香雪里荡秋千。
  白梅花期还没过,小香雪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在一株特别茁壮的老梅上,两根粗绳挂着一个小小的木板,六娘子站上去荡了起来,笑声响彻云霄。
  她又让七娘子荡,七娘子有些害怕。
  一开始,她让立夏慢慢的推,后来越荡越高,梅花被两个小姑娘带起的风声,刮得满地乱飘,香味陡然间浓烈了起来。
  七娘子去给大太太请安的时候,还带了一身的梅花香。
  “去六娘子那里玩耍了?”大太太心情很好,合着茶盖,慢慢地问。
  九哥嘟着嘴,“七姐去找六姐玩,也不喊我!”
  六娘子就嘻嘻地笑,“下次一定喊上九哥。”
  家庭和睦,杨老爷心情很好,摸了摸九哥的头,“你也要学五姐,勤练书法。六岁的人了,不能再和婴儿似的,懵懵懂懂。”
  九哥就扁了嘴趴到大太太怀里不说话。
  四姨娘目光一闪,瞥了七姨娘一眼,七姨娘笑笑,不以为意。
  三娘子就说话了,“平时白疼六妹妹了,只喊七妹妹玩,却不带上我。”说着,假装伤心,抹着眼泪。
  七娘子不由得就想看看六娘子是怎么回应的。
  六娘子笑嘻嘻地,就对大家说,“我平日里只愁无人陪我玩耍,原来姐姐们都是好玩的,好呀,得了闲,都来小香雪玩么!”
  五娘子哈哈笑了起来,“你就只知道玩!”
  虽然六娘子是庶出,但她和五娘子的感情,看来并不很差,听了五娘子的指责,她就回嘴,“五姐还不是成日里带着九哥玩耍?”
  五娘子面现尴尬,呐呐道,“也要收心用功了。”
  “好,好。”杨老爷很高兴,“今日就到小香雪用饭吧,陪六娘玩耍一刻。”
  六娘子就到杨老爷身边撒娇,大太太含笑看着,显得很贤惠。连四姨娘都没有出声打破这一刻的和睦气氛。
  很快,六娘子就拉着杨老爷离去了,众位姨娘给大太太行过礼,也都各自四散,大姨娘先到净房打了水,捧出来给大太太洗手,几个小的才排队进了净房。
  “还以为你留下来,是真的要多做几件绣活,没想到,居然是去小香雪荡秋千了!”五娘子对七娘子说,语气虽然还是很生硬,但眉眼间已经露出了几分高兴。
  这就好比羊群里来了一只新羊,若是她太勤勉,别人总是会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现在知道了七娘子也有偷懒脱空的时候,五娘子就轻松了下来。
  七娘子弯了弯眼,没有说话,倒是九哥也跟着五娘子一起指责,“我最喜欢荡秋千的,七姐也不叫我!”
  几个小的说说笑笑,出了净房,大姨娘正好也捧着水盆出来,她的脸色有几分难看。
  五娘子见了,就和九哥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走到了通往东次间的门口。
  这种建筑,里屋都是不设门的,只有珠帘相隔,站到门口,很容易听到里头的动静。
  七娘子有几分好奇,但却没动,而是跟着二娘子进了西里间。
  没有多久,五娘子和九哥也进来了,两个人脸上都怏怏的。七娘子暗笑:怕是被发现了。
  很快的,大太太也进了西里间,大家吃过饭,七娘子就回了自己的西偏院。
  #
  大太太把九哥打发到五娘子院子里,自己到东稍间和王妈妈说话,“二太太怎么知道九哥最近喜欢吃黄瓜?”
  九哥今年改了口味,特别喜欢吃蔬菜,到了冬天,杨家的温室种出的新鲜嫩黄瓜,多半都是进了他的肚子里。而来诊治小雪的大夫说了,樱桃与黄瓜同吃,是会引起腹泻的。
  小雪直到今天晚饭前才止住了腹泻,人都瘦了一圈。若是九哥吃了……
  王妈妈摇摇头,脸上闪现了几分狠厉,“九哥身边跟着的人,是不是要再梳理一遍?”
  大太太疲惫地叹了口气,又吩咐,“动静不要闹得太大,免得被老爷知道了,大家面子上过不去。”
  王妈妈有些踌躇,“老爷怕是心里也有数吧……”
  杨老爷能从一个寻常进士做到江南总督,自然不会是简单人物。否则这几日为什么一进二门,就回避到了姨娘房里,不和大太太打照面。
  大太太就闭上眼,摇了摇头。
  梁妈妈和大姨娘并肩进了屋子,梁妈妈轻手轻脚地为大太太揉起了肩膀。
  “谁家没有难念的经?”她的声音很好听,“二太太也是成年累月在家闲着,才闲出了毛病,或者给二老爷写封信,让二太太上京操持家务去?”
  这简直是目前最佳的解决办法了,二老爷在京城做官,二太太本来就应该在京城主持中馈。
  大太太叹了口气,想到自己才过门的时候,二老爷只是个毛头小子,每日里偷鸡摸狗,闹得一村都不安生,对她这个大嫂,却很是孝顺,连上山掏鸟窝,都记得给她留几个雏鸟养着玩。
  一晃眼这么多年了。
  “二老爷若是无心,又何必把二太太留下来?”她精疲力竭地说,“只盼着八姨娘肚子里这胎也是个男娃,给九哥做个伴……唉。”
  天色已经黑透了,东稍间里,慢慢燃起了烛光。

  下手

  不知不觉就进了二月。
  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大太太每年都要到寒山寺上香,祈求九哥健康长寿。
  这还是九哥第一次出门,往年里大太太虽然是给他祈福,但却从不肯带他出门。
  九哥很兴奋,穿了簇新的嫩黄色春衫,拉着小雪、七娘子在寒山寺里跑来跑去,跑得浑身大汗,二太太笑吟吟地赏了一碗茶给九哥。
  回头闹肚子的却是七娘子,足足吃了两贴药才康复。
  大太太实在是有些气急了。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和梁妈妈、王妈妈商议,在这两个人面前,对二太太的恨意再无遮掩,“难道九哥出事,老爷就会重提过继的事吗?八姨娘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呢!”
  六娘子来看七娘子时,也排揎二太太,“心狠手辣的,叫人见了就害怕,到底在图谋什么也不知道!”
  七娘子只好微笑。
  九哥来看了七娘子两次,虽然面上作出无所谓的样子,但红肿的双眼,却是怎么都骗不了人的。
  七娘子心下暗惊,旋又镇定下来。
  九哥是个善良的孩子,又很聪明,不会不知道七娘子是做了他的替身,才被害得拉起肚子。哭上两声,也很正常,未必是看在双生姐姐的情分上,才这么难过。
  再说,大太太现在有没有闲心猜忌她,还是一回事。
  大太太现在是焦头烂额。
  二娘子今年年末就要出嫁,嫁妆虽然差不多都齐备了,但亲事在即,总是有很多事,要大太太操心。
  大太太的父亲要做七十大寿,人生七十古来稀,大太太还要筹备着带五娘子上京拜寿,到时候该把九哥托付给谁,她还没有想好。——七娘子没来之前,大太太都不敢想上京的事!
  这都是台面上的事。
  台面下也乱糟糟。
  三娘子展眼到了说亲的年纪,可四姨娘常年与大太太斗得风生水起,两边是面和心不合,大太太有心在三娘子的婚事上狠狠卡四姨娘几年,但大老爷却大有亲自为三娘子保一门好亲的意思,更让她心中不悦。
  初娘子杨怡嫁到了余杭有数的大地主李家做大儿媳,是大太太亲自安排的,杨怡虽然是庶女,但母亲二姨娘难产而死,一出生就被抱到大太太房里,大太太看得和亲生女儿一样,这门亲事,是她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余杭距离苏州不算很远,李家人口也简单,初娘子过去,什么都很顺心,就算婆婆有心为难,看在杨家的面子上,也都不会过分的。
  初娘子出嫁后过得很好,每个月都来信报平安。
  二娘子杨娥说给了京城定国侯孙家的嫡长子孙立泉,却是大太太的父亲,老帝师秦先生在其中穿针引线。杨家虽然是世家,但杨老爷这个分支,对上老牌权贵定国侯,难免有些底气不足,大太太之所以点头,还是因为二娘子性格方正,识得大体,嫁到孙家不但为杨家多添了几分助力,身为嫡长媳也能称职,定国侯的身子骨又不大好,没几年熬出头做了定国侯夫人,余下的日子里,就只有享福的份了。
  许是因为前面的两个女儿,婚事都安排得很妥当,四姨娘看了眼热,就对大老爷吹起了枕头风,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素来很公正的大老爷,竟大有亲自为三娘子说亲的意思。
  好像大太太为三娘子找的夫家,就一定是外甜内苦,叫三娘子吃个闷亏似的。
  就算大太太原本没有这个意思,现下都要被四姨娘惹恼了,生出这个意思来。
  “不过一个庶女。”她不屑地对梁妈妈说,“还养在姨娘名下,就算杨家的门第再高,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嫁个落魄士子,都算是对得起她的了。”
  梁妈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含蓄地道,“四姨娘心热似火,是要给她找个十全十美的夫家呢。”
  大太太就撇了撇嘴,当晚好声好气,把大老爷留到了主屋吃饭。
  “许家的信,我已看过了。”她拿的是许家的信做借口。
  大老爷就顿住了身子,等她继续说。
  “今年要我上京,恐怕除了老太爷大寿的事,还有……说的是五娘子的亲事。”
  平国公许家与定国侯孙家比,威势还要更盛一些,平国公本人是当今圣上的发小,平国公家的二姑娘进宫后就封了贵妃,因为皇后体弱多病,她常年帮着皇后一起抚养太子,许家历经国朝百年而荣宠不衰,一向是公侯中的顶梁柱。
  大太太的亲姐姐就是平国公夫人,几个姐妹里,就数这一对说的上话,没出嫁时就很亲近。自从五娘子出生,结亲的话,就一直挂在了嘴边。
  平国公府唯一的嫡子许凤佳要比五娘子大上一岁,说起来,倒也是好姻缘。
  大老爷思索片刻,“五娘子性格跳脱,恐怕……今年你如果要上京拜寿,好好看看凤佳那孩子的性子再说。”
  大太太自从嫁到了杨家,就多年未曾归宁,今年是秦帝师的七十大寿,做女儿的,总是不好不归宁贺喜,可这一大摊子事,又的确离不开她这个主母。
  平国公与定国侯不同,定国侯家风严谨,人口稀少,内宅里的弯弯道道也少。平国公府光是许凤佳就有好几个兄弟,更不用说无数亲戚,这样的家庭对当家主母要求很高,五娘子未必能得心应手。
  大太太叹了口气,“好在五娘子还小,等两个姐姐说了婚事,再提也不迟。”她就把话题转到了三娘子、四娘子的亲事上。“老爷上回说,要与三娘子亲自说一门亲事,不知是不是真的。”
  大老爷手一顿,扬起了眉,有些不悦。
  大太太就擦眼睛,“多年来主持中馈,虽然说不上尽善尽美……但好歹也一向没出什么差错。生育下来的庶女们,也都当亲生的看待。”
  如今说到庶女的亲事,却把她排除在外,不是打大太太的脸,是什么?
  大老爷缓了神色,“倒不是这个意思,你平常打点这么大个家,也都已经够吃力的了。还要给三娘子说亲,费时费力,又不容易落好……”
  “和我还客气什么?”大太太微微一笑,“庶女的亲事,还劳动不了您的大驾!”她垂下眸,又加了一句,“将来七娘子说亲的时候,您多留点心也就是了。毕竟是九哥的双生姐姐,这亲事高了不好,低了也不好。”
  七娘子也是庶女,初娘子也是庶女,虽然放在大太太院子里,但终归不是大太太生的,大太太对她们的亲事都这么上心,在三娘子身上,也不会做得太难看的。
  大老爷就笑着点了点头。
  #
  七娘子坐在床上,手中捧着几本志怪小说,看得津津有味的。
  白露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子里,看到七娘子倚在枕上,安详的样子,就遮住了自己的愁容。
  七娘子偏巧却又看到了她没来得及掩去的一抹忧色,“这是怎么了?”
  白露只好叹了口气,“钱有些不够用了。”
  七娘子这一场病,生得很昂贵,虽说药费肯定是公中出的,但为了她的病劳动到的婆子媳妇们,都要有点意思,月初才放的四两月钱,一下就花了出去。
  七娘子就笑着指了指匣子,“该花就不要省。”
  白露松了口气,从钱匣子里抓了一捧铜钱出去,散给了来送药的小丫鬟,“辛苦了,拿去买糖吃。”
  小丫鬟们便高兴地称谢离去。
  七娘子放下书本,心里就开始思忖着寒山寺的事。
  二太太给的那碗茶水,她是没喝出任何不妥,也是从茶壶里现斟出来的,二太太自己还喝了一样的茶水,众目睽睽之下,要做什么手脚,实在是不大容易。
  再说,自己当天跑动得很剧烈,出了一身汗,回来被冷风猛地一吹,受了寒会拉肚子,也是寻常的事。
  二太太当时叫九哥来喝茶,是自己应了跑过去不错,可二太太看到她,脸上浮现出的分明是一丝讥讽。——她已经分得出自己和九哥了。
  如果二太太真心想做点什么,大可再赏一杯茶给“七娘子”。
  七娘子真是有些捉摸不透了,可若是二太太无意谋害九哥,又何必虚担着这个名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她又想起了四姨娘。
  大老爷昨日发话,又把三娘子的婚事交回大太太手里处置,她当时还以为四姨娘必定会气急败坏……枕头风吹了那么久,才吹出了大老爷的松口,大太太轻描淡写几句话,她又落了被动。
  但四姨娘来看望她时,眉眼盈盈,分明没有丝毫不快。
  七娘子一向擅长察言观色,四姨娘是真的一点都没有不舒服,眼角眉梢,甚至还隐隐散发着喜色。
  七娘子就真的很看不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些恼人的问题,而是叫过立夏,“把针线拿来吧。”
  “屋里暗呢……”
  “明日就要上学了,若是绣工没有长进,黄先生该怎么说我?”七娘子坚持。
  立夏只得拿来了一方褐色的手帕。
  手帕料子不大好,只是寻常官绸,上头绣着两朵桃花,手艺虽然不精致,但比起在黄绣娘那里第一次表现出来的却要强上不少。
  七娘子看了看,笑了笑,就把它放到了枕头边。
  这是立夏的手艺,立夏很不擅长绣活,又没遇到好老师,因此学了这几年,也才学会了一点皮毛。
  立夏把她身边带着的手帕给了七娘子。
  这是一方洁白的绫帕,上头用鲜红的丝线绣了两朵梅花,初看时,就好像是开在帕子上方似的,用手一摸,才知道是绣上去的。
  这是黄绣娘私底下给七娘子的帕子,当年九姨娘称冠苏州的绝技凸绣法,都凝聚在了这张帕子里。
  七娘子仔细地研究着上头的针线走向,翻来覆去地看着上头的阵脚,看了半天,才将信将疑地喃喃,“是不是配色上,用了三四种颜色差别很细微的丝线。”
  立夏当然不能回答她了。
  屋子外传来了微微的脚步声——在正院住久了,七娘子也练就了一身的好听力。
  立夏接过了七娘子手中的帕子,塞到了腰间,七娘子拿起了那方褐色的手帕,装模作样地绣了起来。
  白露端着一个小碗进了屋,笑着坐到了七娘子床边。
  “方才到小厨房去和曹嫂子说话,”曹嫂子是大太太的陪嫁,这么多年来掌管正院小厨房,说的上是位高权重。“曹嫂子正好在蒸酥酪……我就要了一碗来,您尝尝?”
  七娘子已经闻到了扑鼻的奶香,她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屋外就传来了三娘子的笑声。
  三娘子一边笑,一边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七妹妹,我来看你。”
  先前最不舒服的时候不来,现在人都好了一大半了,才来。
  七娘子堆出了一脸笑,和三娘子笑脸对笑脸,“三姐姐有心了。”
  三娘子环顾着七娘子的卧室,脸上的妒忌之色,一闪而逝,“七妹妹这里还是第一次来,布置得好漂亮!”
  七娘子只得让白露把酥酪放到床头柜上,立夏早已走开去给三娘子倒茶,她打点着精神,和三娘子说些不咸不淡的话。
  三娘子看起来精神十足,一点都不像是为自己的亲事担心的样子,东拉西扯说了一会,就伸手去撩头发。
  七娘子还没有觉得不对,白露已是笑了起来,“三姑娘,好精致的镯子。”
  七娘子不由得就注视着三娘子的手镯。
  当然是金镯子,细细的镂出了丝,扭成了好几缕交叉穿梭,凡是交汇处,都点缀着闪亮的猫儿眼。
  这一个镯子价值起码就有五百两以上。
  “父亲买给我的。”三娘子难掩得意。
  七娘子垂下眼:大太太对她虽然不错,但她身上也的确没有多少值钱的首饰,二太太给的羊脂白玉双鱼佩,她又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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