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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手册-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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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许凤佳一眼,点头轻声道,“那我等二姐的消息。”

  这件事毕竟只是猜测,七娘子告诉了二娘子,却没有告诉许凤佳。毕竟四少夫人对二娘子来说,只是一个符号,而对于许凤佳来说,却怎么都是她的四嫂。

  二娘子又握了握七娘子的手,这才转身客气地对许凤佳笑笑,带着小世子上了轿。

  许凤佳回屋的时候,面上就带着一点疑惑,他问七娘子,“你今儿和二姐都说了什么?我看二姐脸上的神色,倒像是很严肃。”

  七娘子心头一紧。

  如果按照从前,她当然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许凤佳,但在那一晚之后,她一直尽量和许凤佳分享心中的秘密。两夫妻之间的感情,也的确因此有了很大的提升。

  可这件事,又适合不适合告诉许凤佳呢?

  电光石火间,无数的思绪在七娘子脑中一转而过,她摇了摇头,老实地道,“有些事,你还是不大适合知道。”

  许凤佳脸上顿时就掠过了一线阴影,他犹豫了一下,又问,“是四姨的事?”

  七娘子知道他有所误会,也就将错就错,“总之是我们女人家之间的恩怨,你知道了,平白难做。”

  关于当年的往事,许凤佳已经知道得不少了,甚至连九哥知道的都没有他一半多。以他的聪明,已经可以猜到九姨娘的死除了大太太之外,还有很多幕后的黑手,甚至于连太监和九姨娘那影影绰绰的联系,他心中未必也是无数的。

  可是很多事,还蒙着一层窗户纸,总是比捅破了要来得好一些。

  这一次,许凤佳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咽下了口中的话语,只是摸了摸七娘子的头顶心。

  “你还是要注意保养自己,不要太花费心机。”

  他虽然已经是个成熟的年轻人,但平时说话,京城纨绔习气不改,说起话来总有几分吊儿郎当。但这一句话,却被许凤佳说得很诚恳,带了几分衷心的惋惜与疼爱。

  七娘子顿时觉得心头一暖,她听着许凤佳续道,“我想,即使是你生母在地下,也更愿意看到你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他的话里,不期然就多了一丝忧虑。

  七娘子却并不怪他。

  许凤佳并不是圣人,也不是她的傀儡,他当然有自己的考虑和倾向,大太太对七娘子再差,也是许凤佳的亲姨。从小到大,她对许凤佳的好虽然不能说是别无目的,但至少这份情谊,还是培养起来了。

  如果只是因为娶了自己,许凤佳就翻脸不认人,帮着自己去憎恨大太太,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也所以,说到这件事,许凤佳一直明示自己,他还是希望两边不要走到撕破脸的那一步。又若有若无地暗示七娘子,和娘家闹得太僵,对她自己来说,也没有太多的好处。

  七娘子又何尝不懂许凤佳的意思?

  该怎么处置大太太,该怎么处置大老爷,七娘子自己也都没有答案。

  当年把九哥抱到大太太屋里的,毕竟还是大老爷,虽然他没有直接对九姨娘下手,但他把九姨娘最大的屏障送到大太太院子里时,其实已经是给九姨娘判了缓刑。只是报复大太太,而将大老爷轻轻放过,似乎有欺软怕硬的嫌疑。

  而要怎么报复大老爷,却又不牵扯到九哥,七娘子是一点主意都没有。虽然她已经将自己对大老爷的不屑,表示得明目张胆,但她也知道,自己的不屑,根本伤不到大老爷。而他唯一看重的东西,却也是七娘子所在意的九哥。

  人生在世,往往并不是每一件事都有能让每一个人满意的答案,也不是每一个选择,都有黑白对错。

  可每一次当她想要让这件事过去,她就会想到五娘子。

  五娘子是不幸的,然而也是幸运的,她的死牵动了很多人的心肠,他们为她的死伤心愤怒,愿为报复凶手不惜余力。

  而九姨娘的死,却只有她和九哥两个人的哀悼,这份哀悼,却还要被生活的压力,给压在心底,身份尴尬如九哥,甚至永世也不能表露出来。

  七娘子知道,就好像九姨娘是九哥的心结一样,生母无声无息的死,也是她久远以来难以忘怀的怒火。

  大太太怎样对她,她其实并不介意,究竟她只是一个庶女,大太太不是她的亲妈,对她的好与坏,全凭自己高兴。

  但她绝不能接受仅仅是因为利益上的冲突,就将一个人的健康乃至生命,残忍剥夺,她一生也不愿意出于自己的意志与希望,去这样剥夺另一个人的呼吸。

  尽管这意味着要懦弱地逃避,不肯签发出、安排下处死的决定,但七娘子依然近乎天真地保存着这一份人性的残留,这一份前世的残留,似乎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有资格指责大太太当年所作的决定,的确是犯了错。

  否则大太太又犯了什么错?不过是除掉一个即将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姨娘……如果七娘子和四少夫人一样,为了除掉眼中钉肉中刺,她愿意做利益上的交换,换得通房之死。那么她和大太太又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她哪来的立场去指责大太太?

  可是即使现在她有底气指责大太太,七娘子也知道,大太太是决不会感到羞愧的。

  就好像四少夫人不会为了那个通房的死而良心不安,好像五少夫人是决不会认为自己除掉小罗纹有错可言。这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社会,已经将这群贵妇人变成了嘴角染血的怪物,和她们谈罪恶感,倒不如对牛弹琴。甚至于这个社会也决不会认为她们有错,尽管都号称人命关天,但身处上位者,处死几条人命,难道不是最司空见惯的一回事?

  或者对大太太最好的报复,只是以牙还牙,用神仙难救,让她也尝一尝缓慢死去的滋味……但神仙难救,终于也不是救不了的,有权仲白在,大太太到底还是能康复过来。再说,七娘子没办法把自己降到大太太的程度,去蓄意、恶意地危害另一个人的健康,这到底还是突破了她的底线。

  对往事了解得越多,她似乎就越加迷茫,她似乎只能承认,在这人世间,自己到底还是有能力的极限。报复大老爷是一桩,找到九姨娘当年生活的真相,似乎是另一桩。

  “我是心想事成得太久了。”七娘子就轻声对许凤佳感慨。“很多时候,我忘了我也只是个人。”

  是个人,就会有遗憾,就会有无助的时候。

  许凤佳伸出手臂,轻轻地将七娘子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你应该向前看了。”

  是啊,对于许凤佳来说,五娘子的事已经成为往事。他还是想向前看,想要看到两个人在未来的无限可能……

  七娘子的双眼不禁慢慢氤氲起来,她立刻就想到了四少夫人那幸福的笑。

  如果自己有一天也要像四少夫人一样,被迫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和四少夫人一样心狠手辣,又或者慢慢地变成另一个大太太?

  她就抬起眼来,深深地注视了许凤佳一眼,又垂下头,将额头抵在了许凤佳胸前。

  “真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她轻声说,“我又无趣,又势利眼,又爱算计,又……”

  许凤佳哈哈大笑,一下又打断了七娘子的惆怅。

  他才说了一句,“你现在倒是越来越聪明,越来越有自知之明了。”就忽然断了话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送到七娘子手上,“这是你表哥托我转交的,他说他也是替人转交。说是当年你的刺绣师傅知道你在找她,给你写了一封信来。今天我进屋的时候,你和二姐在一块儿,我就没有给你。”

  七娘子不由得坐直了身体,她几乎是一把抢过了许凤佳手中的信封,打开信纸,迫不及待地阅读了起来。

  黄绣娘的字迹依然如当年一样娟秀,信也并不太长。

  “见信如晤。听说善衡在寻找我的下落,已有几年,唯独一直未曾鼓起胆子,与善衡相见,听闻你最终放弃寻觅,心中宽慰之余,亦感到几句话不得不说。或者此言在你尚且未曾放弃寻我的时候,总是说不出口的。”

  “我与你母相识已久,初识数年,可以说是惺惺相惜,后来因故翻脸,个中往事,想必你从封太太、杨太太等人口中,已经得到大概,此事为我生平憾事,并不愿多提,请善衡见谅。然而在你母亲生育你们儿女之后,我们已经尽释前嫌,你母亲前往西北之前,明知自己可能命不长久,曾经托付我在她死后,你回归苏州之后,暗中看顾你几分。我平生没有别的本事,只有将珠针绣与凸绣法传授给你,令你有谋生的本领。其实以善衡的本领,亦用不着我多加照顾。你母亲私底下告诉过我,你们可以回到苏州,个中有你很多努力。小小年纪,既有如此心机,令我感佩之余又怀畏惧,因此多年来尽量避免提及往事,害怕你意存报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善衡见谅。”

  “我还记得刚见到封虹时,她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迄今我也难以忘怀,她说人这一生,谁都是逆流而上,谁都有无尽的难处。她曾经为了她的难处逼迫过我,我也曾经为了我的难处逼迫过她,我们彼此间曾存有嫌隙。但话说到头,也都是为了求存二字。”

  “当九哥被抱到正院之后,我去看望封虹,当时她刚被太太赏过一碗药,自以为自己生机已绝,我问她是否恨我,恨她狠心的哥哥,恨老爷,恨太太,她说自己心中竟没有恨,只有悔。她花费太多时间来爱郑连继,却用了太少的心力关心家人。和家人走到这一步,她很后悔。她更加后悔没有能脚踏实地,争权夺利追逐虚荣,想要谋夺二房太太的地位,以至于触怒大太太,落得如今的下场,不能看着一双儿女长大。她说人这一生最难知足二字,她没有做到。希望我不要蹈她后尘,总是追逐着看不到的东西。”

  “善衡,这样说,虽然有自我开脱的嫌疑,但我也真心盼望你不要追逐着看不到的往事与遗憾,错失眼前。”

  “经过十多年光阴,当年相处留在我心中的,竟只有这短暂的只言片语,似乎值得记述。如今转告给你,也算是了我心中一段往事。如今我已嫁为人妇,虽生活清苦,但谨记知足二字,日子过得也甚安稳。也盼善衡安好,珍重。”

  七娘子放下信来,不知不觉,已是满面泪痕。

  黄绣娘信中的字字句句,都是九姨娘口气。

  她告诫七娘子不要再追寻看不见的往事,可同时却将七娘子心心念念想要追寻的那一点,捧上台前。

  追逐当年是非,无非只是想要找到九姨娘可能最为憎恨,最为厌恶的那个人。

  将她推进生活深渊的众多推手中,她想,九姨娘总是会最恨某一个人,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剥夺了她最看重的东西,也或许是因为他放上了最后一根稻草……而这个人,即将成为她报复的主要目标,即使要牺牲一些重要的人脉,令人眷恋的情谊,她也在所不惜。这或者将是她对自己作出的一个交待,毕竟要将所有人统统报复回去,七娘子也没有那样大的力量,那样大的魄力。

  她只是没有想到,最终这答案,居然这样简单。




  298 因果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七娘子就显得精神不济,眼底还多了两块深深的青黑。进清平苑请安的时候,许夫人便格外看了她几眼,好奇地道,“倒是难得见到你没有睡好。”

  七娘子连忙摸了摸眼皮,笑着道,“昨晚多喝了几杯,心跳得厉害,这就走了困,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许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道,“昨晚你们父亲进来,说是想要将流觞馆翻修一下,小萃锦里还有些建筑也要修修补补,索性就一并大修起来。本来是因为莫氏在家不好动土,现在府里也没有谁有消息,就定在九月下旬动工。估计一个月也就可以完事了,正好今年天气不大冷,等到十月初完工了。大家都可以住到园子里来,彼此也热闹一些。”

  七娘子虽然是当家主母,但这种事因为牵扯到外头的工匠,主要还是大少爷在管,她要管的还是各屋搬迁的琐碎事务,几乎是许夫人一开口,七娘子心里就有了个章程。见众人都没有异议,她就笑道,“既然如此,那母亲自然是搬回正院来住的了,于宁、于泰我看就委屈委屈,在外头客院里将就一下,于安和于平跟着母亲住在正院,这样大家省事,什么又都是现成的。”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众人当然也都不介意,许夫人眼珠子一转,扫了大少夫人、四少夫人一眼,见两个少夫人脸上都很自然,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这举措后头的含义,她心中又有些满意,又有了些好笑。

  再一看七娘子,七娘子却对着她盈盈而笑,弯了弯眼睛。

  许夫人顿时放下心来:七娘子这是完全读懂了这一番安排背后的意思。

  等到众人都散了,她就把七娘子留下来说话,“过几天进宫朝贺的时候,太妃是一定会过问最近家里发生的几件事。我想你祖母这一段时间,可能也向宫里递了一些话进去,太妃的脸色可能未必好看,不过,我们手里证据充足,也不怕什么。你将几样东西都带进去给太妃看看……太妃也是明理的人,该怎么办,她心里还是有数的。”

  七娘子自然是笑着答应了下来,她又有了些疑惑,“还以为会等进宫和太妃打过招呼,再谈修葺小萃锦的事……”

  修葺小萃锦,明面上是正常的家务活动,实际上太夫人从乐山居搬迁出来之后,能否再回到小萃锦的中心建筑物里居住,就是两说的事了。平国公会在这个时候提出修葺小萃锦,其实是令七娘子有几分疑惑的。

  大秦宫禁森严,即使是太妃之尊,也不可能随意派人进出宫廷,递送消息。这件事又这么复杂,若不取得太妃的谅解,就将太夫人搬迁到他处居住,太妃知道了,对景儿给许家人一点难堪,传到外面去,话说得可就不好听了。

  许夫人淡淡地道,“太妃身份再尊崇,也是出嫁了的女儿,我们许家,也不是除了太妃之外,就再没有显赫的亲戚。什么事都要顾忌着亲戚们的看法,平国公又哪里算得上是一家之主呢?”

  平国公虽然雷厉风行,但这雷厉风行,从来也未曾带给过七娘子过多的好处,是以这一次她在惊喜之余,依然有许多猜疑。只是见许夫人如此淡定,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低眉道,“这件事是否还是由母亲亲自向太妃解说,来得更合适一些?”

  “太妃和我虽然和睦,但我和你祖母之间多年来关系冷淡,这件事她心里也是有数的。”许夫人唇边又扯出了一缕讽刺的微笑,“那是个聪明人,只要我们在理字上能站得住脚,太妃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七娘子只得将心头最大的疑虑,端到了台面上,“可现在的证据,多半只能证明太夫人有背着家里变卖嫁妆……别的证据,还都是推断而来,恐怕起不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知母莫若女。”许夫人哼了一声,“你祖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妃心里有数。”

  七娘子便只好将疑惑吞进了肚子里,对许夫人绽出了一个迟疑的笑,“既然如此,小七知道该怎么做事了。”

  等到从清平苑里出来,七娘子就打发小花溪去慎独堂。“问问四嫂明儿要不要一道进宫请安,要是四嫂说不去,你就说我的话,还是去一去给太妃看一看,说一说六郎的事。没准太妃一高兴,也赏几件东西给六郎,让六郎沾一沾老人家的福气。”

  小花溪眨巴着丹凤眼,一样一样记下来,又复述给七娘子听,“少夫人看奴婢这么传话行不行。”

  就是上元刚到身边来的时候,也都没有小花溪这样谨慎。不过,她刚到七娘子身边近身服侍,这样的谨慎,反而更得七娘子的好感。她含笑拍了拍小花溪的肩头,道,“好,你就这样告诉四少夫人。”

  等她人到了明德堂,小花溪就带着四少夫人的答话进来了,“四少夫人说,本来是不想去的,不过听了您的话,倒是真要进去给姑姑请安。”

  七娘子会意地笑了笑,打发她下去,“去玩吧。”回头又叫立夏进来,“你去定国侯府送个信,就说四嫂已经答应明儿和我进宫请安。”

  等到立夏出了屋子,七娘子就托着腮出起了神,又过了半晌,她才自失地一笑,又开了保险柜,将几项重要的证据取了出来,郑重地装进了小匣子里。

  九月十三日一大早,七娘子就打扮起来,又会同四少夫人一道,去乐山居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难得地没有将她们拒之门外,而是开门让两个孙媳妇进了花厅。

  仅仅是一两个月的门庭冷落,就已经让乐山居里现出了一种别样的气氛。

  当七娘子第一次进乐山居面见太夫人的时候,乐山居是热闹的,是尊贵的,洋溢着大家族中心的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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