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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手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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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仲白就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又问九哥,“伤口痒不痒。”

    九哥眼睛一亮,“很痒。”

    权仲白便莞尔一笑。“早上冒了晨风吧?”他问王妈妈。

    众人都不由叹为观止。

    知道九哥伤口发痒,还可说是回春露的药效所致。

    才进门来,就知道九哥早上冒了晨风,就有些神乎其技了。

    “双生子多半先天都有些不足,”权仲白就解释。“世弟先天既然不足,受伤后元气更虚,眼下又面色潮红,额前微微见汗,显然是早起冒风,受了晨露侵染,风邪入体所至。伤

    口瘙痒,也由此而发。”

    “可要紧?”王妈妈便急急问,俨然已把权仲白当成了神医。

    “无妨,扎一针就好了。”权仲白拿出了一小束艾草。“这些天不要见风碰水,每隔两三日,拿滚烫的手巾擦身,待伤口结痂,便不要紧了。”

    王妈妈连忙念念有词地记了下来。

    “大约多久能好。”九哥却最关心这个。

    权仲白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

    他好像无时无刻不在笑。

    “总也要半个月吧,世弟不要着急。”

    他问王妈妈,“师父昨晚开的药方可在身上?”

    “昨晚送出去叫人抓药了。”王妈妈有些着急,“这就叫人寻去。”

    “不必过于着急,横竖针灸也要少许功夫。”

    权仲白冲王妈妈点了点头。

    王妈妈也情不自禁地回了他一笑,方才出了屋子。

    权仲白就低首整理艾叶。

    他的手很好看,指尖染了微微的黄,更显得指节的白皙。此时上下翻飞,清点着艾叶,更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辛苦权世兄了!忽然请你出诊,想必给添了许多麻烦。”

    九哥就倚在枕上和权仲白寒暄。

    权仲白居然点了点头。

    “是啊!”他回答得一本正经,眉宇间却带了淡淡的笑意,“我本来不想来的。”

    众人都不禁愕然。

    哪有人这么实诚的。

    “不过,先是许夫人派人上门请我,贵世翁又寻了张唯亭先生投函相请,我也就却不过情面了。”

    权仲白一板一眼地说。

    七娘子心头一动。

    许夫人请权仲白上门,是昨晚就商量好的事。

    没想到大老爷还额外请了张家人出马。……看来大老爷面上不显,心底却是很看重九哥。

    九哥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权世兄真是个爽快人!”

    他笑盈盈地夸奖。

    权仲白也微微一笑,捻着银针坐到床边,拿起了九哥的手。

    “我这个人入不了官场。”他手中的银针缓缓没入了九哥手心,九哥却面色安详,并无痛楚之色。“就是因为天生脾气古怪,不爱说谎。”

    七娘子在古代生活了七年,除了杨家村那些举止泼辣家境贫寒的族人之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粗率得可爱的人物。

    不过,权仲白的粗率,粗中有细。

    “哈哈,权世兄这性子有趣。”九哥被逗得很开心。

    权仲白又往另一侧手心里插了银针。

    “有趣归有趣,为了这性子,也吃了不少苦头。”他望了七娘子一眼,“我藏不住话,看到漂亮的小姑娘苦着脸,就忍不住想问她:这么花也似的一张俏脸,做什么要白费了它?”

    七娘子愣了愣,才晓得权仲白是在说她。

    她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权仲白就偏了偏头,有丝不解,“杨姑娘就这么谦虚?我才说苦着脸的小姑娘漂亮,你就忙笑起来,不愿担我的称赞。”

    连白露、立春都忍俊不禁。

    九哥更是笑容满面,不时看向七娘子。

    权仲白已是在九哥手腕、肘弯附近,又插了几枚银针,不断拧捻。

    他的动作随意而娴熟。

    “权世兄说笑了。”七娘子抿了抿唇,要忍住笑,又忍不住。

    她生平见过的几个少年,要以权仲白最为有趣。

    权仲白晃了晃火折子,笼着小小的火苗凑到了艾绒上,又撅起唇,对着火折子轻轻呵了一口气。

    尽管他言笑无忌,但只看这小小的动作,就能知道权仲白举止的优雅。

    他抬起眸子,将艾绒拂过九哥的额头,微微转动手腕。

    “好烫!”九哥不禁轻嚷。

    “烫好。”

    权仲白抿唇不语。

    不说话的时候,尽管这股笑意依然盘旋在权二少爷颊边,但却也自然而然地给他带来了一股凛然的气度。

    过了一刻,他拿开艾绒,随手一抖。

    “知道烫,风寒就被逼出来了。”又开始拔针,“你也就不痒了。”

    九哥一怔,抚了抚腮。那股瘙痒果然已经褪去。

    “权世兄真是神乎其技!”他真心实意地称赞。

    权仲白就露出了一抹笑。

    这笑容里,第一次露出了少许自傲。

    “回春露不要断,三日一换……伤口不深,只要不碰水,十有八九是不会留疤的。”他交代,“这是什么刀割伤的?”

    “倭钢匕首。”立春忙代答。

    权仲白顿了顿,目中掠过了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笑着点了点头。

    “我明日就要动身回京了。”他笑着说,“小心不要碰水吹风,再没有什么大事的,若有,便到欧阳家请几位师兄过来就行了,不拘哪一位都是极有本事的。”

    “辛苦权世兄!”九哥又和权仲白寒暄了起来。

    “这没有什么。”权仲白一边收拾银针,一边和九哥客套,“倒是耽误世弟的学业了。”

    “家里马上就有喜事,也说不上耽误。”九哥和权仲白就说起了孙家的长子孙立泉姑爷。

    权仲白和孙姑爷也有些交情。

    正说得热闹,王妈妈进了屋子。

    “这是昨日欧阳御医开的药方子……”

    立春连忙为权仲白研墨。

    权仲白就靠在窗边,支颐执笔,写了两张药方。

    “日后就吃这两张吧……”他含笑交代王妈妈,起身披上了鹤氅,拎起小药箱。

    “我就不送权世兄了!”九哥在枕上客气。

    “世兄慢走。”七娘子也顺势福身行礼。

    权仲白对七娘子和九哥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又回身望了七娘子一眼。

    “杨姑娘,”他的笑容很明朗。

    就好像被浮云遮了半边的旭日,少了炽热,多了和煦。

    “世兄有何指教?”七娘子有些惊愕。

    “你本是双生子,照我看,身子骨比善久世弟还要弱些,眉宇间又似乎惯有愁思,长此以往,恐怕会落下病根。”

    权仲白的笑里多了一丝同情,但这份同情,却并不居高临下。

    “还望杨姑娘善自保养,闲暇时多笑一笑,想一想开心的事!”

    阳光投映在权仲白的面孔上,将他的笑意,点染得分外清澈。

    七娘子怔然许久,还没来得及谢过权仲白,他已转身离去。

    门外传来了二太太的声气。


    55、备嫁

    二太太进了东次间,口中还在和五娘子说话。

    “……这权家的二少爷,前些年也见过一次,倒是越发超脱了。”

    五娘子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立春忙进了西里间,把二娘子请到了屋里。

    刚才权仲白没走,二娘子不好到处乱跑。

    “小神医怎么说?”二娘子进了屋,就关切地问七娘子。

    七娘子笑盈盈地把权仲白的话重复了一遍。“……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十天半个月,也就能好了。”

    二娘子和五娘子都松了口气。

    二太太眉宇间却飘过了一缕阴霾。

    七娘子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诧异。

    九哥受的伤虽不算小,却也绝不能说于性命有碍。

    二太太如果就因此再起了心思,也未免有些太轻浮了吧?许夫人可是还在余容苑坐着呢。

    还没有说上几句话,许夫人亲自进了堂屋来看九哥。

    听了二娘子的转述,她容色大宽,亲热地将九哥搂进怀里。“没事就好!三姨也就放心了!”

    “还没谢过三姨出面请权世兄!”九哥也很乖巧。

    古代医药资源匮乏,即使贵若杨家,也没有可能随时有神医等着服侍,像九哥这样的伤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没能请到权仲白,找了别的医生来,效果可能未必有那么好。“这算什么。”许夫人不以为然,“你是咱们家的独苗苗,耽误谁都耽误不了你!”

    二太太就微笑着应和了起来。

    没过多久,她就起身要走。“家里还有一大摊的事……八娘子又犯了咳嗽。”

    许夫人和二娘子都没有多加挽留。

    二太太连头带尾,在正院不过呆了小半个时辰不到。

    “倒是真转了性子!”许夫人和大太太议论。

    大太太才见了女婿,唇边还带了笑。

    “她能真转了性,那是最好!”

    毕竟是嫡亲的表姐妹,二太太要真能抛开过继的念头,全心全意地和大太太修好,怎么都能少了大太太许多麻烦。

    许夫人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又和大太太告辞,“……本来就打算和二娘子一道上京的,路上也好照应照应。”

    大太太不免客气,“留下过了年再回去!”

    两个人应酬了一番,许夫人自然坚持要和二娘子一道走,大太太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议定了归期,许夫人就问大太太,“孙家姑爷可还中看?”

    大太太情不自禁就铺满了一脸的笑。

    “三姐别笑话我,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小侯爷从人才到谈吐,都不错!”

    “连父亲都赏识的,那还有假?”许夫人就畅快地笑了起来。“我说得不错吧!这门亲,是不会结错的。”

    “真是万里挑一的好人家。”大太太诚心诚意地谢了许夫人,“要不是二姐、三姐并大哥一力促成,二娘子恐怕还说不上这么好的人家!”

    京中权贵虽多,但像孙家这样,小侯爷本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人品才学又都上佳,家里一向又很得圣眷的人家,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以二娘子的人品,也不至于配不上小侯爷。”许夫人是一脸的护短。“长相配不上?性子配不上?说句不好听的,孙家家事虽丰厚,怕是也凑不出这么多的陪嫁!”

    “到了京城,还要三姐多看护些了。”大太太却又有些忧心,“进门就要当家,家事又繁杂……”

    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越谈越投机,昨日的不快,似乎早已消融。

    #

    九哥没有大碍,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世家大族的亲事,礼仪本来就繁多,二娘子又是远嫁,有很多事还要现和孙家商量。还有不断上门道贺送礼的各家官太太,也都要人应酬。

    大太太忙得脚不沾地,连带着正院的几个妈妈也都是成日里进进出出,许夫人、二太太都不时要过府给大太太帮忙。

    大老爷就和大太太商议。“把九哥挪个地方吧!”

    堂屋虽然不小,但是九哥惯常居住的东次间,却在大太太的东稍间外头。

    大太太进进出出,难免惊扰了他的休息。

    嫡女的亲事就在眼前,大老爷心底记挂的却还是九哥……

    大太太也顾不得计较太多,先应了是。

    又有些犯愁起来。

    二娘子的幽篁里是肯定不适合再送过去的了,再说,幽篁里现在也没有九哥的地方。

    本来,五娘子的东偏院也正合适。

    但五娘子才得了不是,在大老爷跟前很没有体面。大老爷正是找不到发作她的地方,这时候把九哥送去,就有些不合适了。

    七娘子又还有嫌疑未曾洗脱……连九哥大太太一时都顾不上盘问,打算等亲事过了,再好好地查查这件事。

    到时候许夫人也走了,就不怕打老鼠摔了玉瓶!

    现在把九哥送到西偏院,岂不是给七娘子串供的机会?

    大老爷就把大太太的神态看在眼里。

    一时也忍耐不住,微微冷笑了起来。

    就算九哥是有意为七娘子张目,那又如何?

    大太太的娘家人,是一个赛一个的荒唐。

    不想着好好管教管教娘家人,还惦记着九哥和双生姐姐的情分……

    “就送到西偏院吧!”他一锤定音。

    大太太虽然觉得不妥当,但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

    九哥就又搬动到了西偏院,大太太虽然□乏术,但还是把立春和立冬派来,又借了七娘子身边的白露,五娘子身边的谷雨,凑了四个大丫环日夜轮值服侍九哥。

    这四个大丫环,都是大太太屋里出去的,身世清白,知根知底,又经过多年的考验……

    七娘子渐渐的也就放下心来。

    大太太还是很看重九哥的,连这么着忙的当口,都不忘为九哥的安危打算。

    许凤佳自从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等闲就很少出余容苑。

    五娘子没了着落,又不敢进余容苑找人,只好一天三遍地往西偏院跑,一面也是看望九哥,一面,也是做给大老爷看。

    那天在浣纱坞前发生的事,已经成了七娘子都解不开的谜。

    五娘子一开始几天,还是小心翼翼的,对着九哥也不敢大声,总是一脸的若有所思。

    过了一阵子,九哥把人都清出去,和她私底下说了一会话。五娘子就又故态复萌,大说大笑的,倒也把一向安静的西偏院点缀得格外热闹。

    七娘子也不知道九哥和五娘子说了什么。

    九哥虽然很爱护她,但两人之间也并非没有秘密。

    #

    很快就进了十月下旬。

    二娘子的嫁妆本来就商议好了,十月二十一日就先发往京城。

    全苏州城都轰动了起来。

    杨家虽然也有自己的码头,但那小小的水路,走不了装嫁妆的大船。还是先用车马拉到码头,卸货装了大船直上京城。

    再说,陪送的嫁妆也是要一路招摇到婆家,才能炫耀女家的财富。

    金玉如意……整块玉琢的盆景……都明晃晃地搁在了外头。

    一路竟是招惹了成千上万的人围着看,码头里里外外挤得水泄不通,还挤掉了十多个人入水。

    大老爷特地和水军打了招呼,出了四艘船护送嫁妆上京。又叫人带话给漕帮首领,命他沿路照看。

    “这几年从南到北,年景都说不上好,南边还好,我们北边的老百姓常年歉收,逼租又紧,闹得家破人亡的都有!”许夫人倒是很赞同大老爷的谨慎。“小心无大错,有了漕帮上下打点,也就没有谁敢打我们家的主意了。”

    说这话的时候,几姐妹也都在堂屋坐着。

    二娘子还好,三娘子却是露了惊讶。

    “还以为如今天下承平!”

    大家都在忙着二娘子的婚事,溪客坊这边的动静一时也小了下去。

    毕竟没了大老爷撑腰,四姨娘也闹不出什么风波……在二娘子就要出嫁的关头,以四姨娘的聪明,也不会分了大老爷的心思。

    三娘子就恢复了那喜气洋洋的样子,成日里带着一脸喜盈盈的笑。

    “天下承平!”许夫人和大太太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笑起来。

    七娘子也不禁莞尔。

    五娘子就撇了撇嘴,附到七娘子耳边。

    “无知。”轻声编排三娘子。

    三娘子看了五娘子一眼,面上的喜气就有些挂不住了。

    还是许夫人出面缓颊。

    “现在北边说不上太平,很像是又要打仗的样子。”她就看了看大太太,“你们杨家在西北根深叶茂,知道得恐怕更清楚吧。”

    大太太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你们这些深宅大院里的小娘子,成日里锦衣玉食,哪里知道百姓的苦!”她就摇了摇头。“北边连年征战,千里赤土……也就是江浙一带太平,江西、云南,哪一年没有造反的?”

    几个小娘子都听住了。

    连姨娘们都听得聚精会神。

    古代信息传递不便,高门家的女眷,更是长年累月都不能出门,见识短浅些,也是很自然的。

    “江南终究还是富庶,北边连反都造不起来了,一有饥荒,就饿死人,哪还有造反的力气!”许夫人就和大太太说起了西边的战事,“这两年就算还打不起来……”

    几个小娘子互相看看,都觉得身上的衣裳失了颜色。

    五娘子也问七娘子,“北边那么穷,你们的日子好不好过?”

    虽然五娘子有些任性,但到底最近行事透了心虚,未敢气高。七娘子也不是得理不饶人之辈,连日来在西偏院,抬头不见低头见,两人也渐渐熟稔起来。

    “杨家到底是大族,宝鸡一带也比较太平,不算难过。”七娘子就笑着轻声回答。“其实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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