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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血色。
“令妹生的什么病?”
“早年中了毒,落了个终身瘫痪,一直这么半死不活的。”
傅遥莫名的觉得一阵心酸,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却终身下不来床。身边只有哥哥照顾着,两不知这兄妹两人是怎么过来的。
猎户男进屋里看妹妹,过了一会儿出来道:“烧点热水吧,你们也该渴了。”
傅遥舔了舔干裂的嘴角,他们一天多没喝水。真的快渴疯了。
“多谢大哥。”
“走,你跟我去吧。”他说着伸手一拍她的前肩,傅遥顿时疼得脸都白了,这一路她都在忍着,这会儿受了力,差点没疼晕过去。
男子看她的模样。微微皱眉,“你受伤了?来,给我看看。”
他话说得快,动手更快,话音未落已经伸手去扯傅遥的衣服。还没等她纳过闷来,衣服已被撕扯开了,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沟沟壑壑,起起伏伏,只从那弧度,一眼便能看出是个女人。
傅遥都有些傻了,倒是赟启先反应过来。喝道:“你这野人,何故这般无礼?”
那男子微微一怔,满脸惊诧的看着她。他真没想到她会是个女人。最先看见她的时候,她身后拖着一个木架,艰难的向前走着。那坚毅的表情,那不屈的精神,还有脸上面对危险毫不慌乱的淡定,实在让人无法想象她会是个女人。不过就因为那表情。在她求助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帮助。因为在他眼里。一个不向命运屈服的人,是最值得敬重的。
他只怔了片刻。随后面无表情的取了个药箱子,“你要不是不想那里塌掉,就赶紧擦点药。”
傅遥脸红了红,她只是撞了一下,至于就没胸了吗?她掩了衣服,“你到底要干什么?”虽然原本就不太大吧,但该有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猎户男对她的尴尬视若不见,打开药箱递了一瓶药过来,“我本是无心,还以为你是男子,既然看见了,我会负责的,便娶了你就是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让傅遥很是哭笑不得,他说娶就娶吗?这人在荒山野岭里待的时间长,待傻了不成?
不过看他身手利索,功夫应该也很好,赟启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少不了要在这儿麻烦几日。自己是有求人家,心里有火也不好发,便拿着伤药自己进里屋抹去了,她也怕胸口受伤,要是胸塌了可如何得了?
她解开衣襟擦药,床上的女子忽然睁开眼,看了看她,便偏过头去,一副面无表情样。
傅遥暗叹,到底不愧是兄妹,连个眼神都很相似。
他们夜里就匆匆逃出来,到了这会儿早饿的两眼放光了,男子到了外面,不一会儿拎了一个瓦罐进来,“水是热的,饭要很久才好,先喝点水吧。”
傅遥忙不迭的接过瓦罐,先用破了瓷的粗瓷碗给赟启盛了一碗水,轻轻吹着喂给他喝。
赟启喝几口,递到她嘴边,“你也喝。”
傅遥摇摇头,等他喝完了才管自己。她转头时,猎户男已经用粗瓷碗晾好一碗,“赶紧喝吧。”
傅遥感激地看他一眼,没想到他看似粗鲁,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狠狠灌了几口,她也是渴极了,连喝了好几碗才停下来,她喝一碗,另一碗他已经晾好了,饭是没有,就当落个水饱吧。
剩下一碗水猎户男端进屋里,过了一会儿出来道:“今晚你们就住在这儿吧,一会儿我去打些猎物,晚上就有吃的了。”
见他似要出去,傅遥忙问道:“这山里有没有路,怎么才能走出去?”
“这里山连着山,绵延数十里,要想出去得要三五日,等伤养好了,你们要想走,就可以走了。”
他说得容易,他们是想在这儿养伤,可别人不允啊。怕是等不了三五日,追他们的人就会到了吧。
男子转身出去打猎去了,傅遥却没急着走,他们不认识路,这山绵延数十里,别说三五日,就是十天半月也出不去。
她扶着赟启倒在外面的小床上,低声道:“你先睡一会儿,一夜未眠,怕是也累了。”
赟启微微点头,“这山里九曲十八弯,他们今日未必能来,但明后日就不一定了,你也睡会儿,回头也好逃跑。”
这话倒是不错,养足了精神才能赶路。只可惜屋里就两张床,他睡一张,屋里那个姑娘一张,哪有她睡觉的地方?
她找了把椅子窝着眯了一会儿,等醒过来神来猎户男已经回来了。鼻端充斥着一股香喷喷的气味儿,这对饥饿的人有莫大的吸引力。
她迅速跳起来,猎户男已经炖了一锅熟烂的肉汤端进来。赟启也醒了,约是饿醒的。
猎户男先盛了一碗端进屋里,喂床上的姑娘一口口的吃,从门帘的缝隙里,可以看见他的动作极为轻柔,喂完了还为她擦拭嘴角,也难为他一个大老爷们,这样的事做起来却是轻车熟路。
傅遥也要去盛,手刚碰上瓦罐,却听屋里人道:“别碰它。”
傅遥咧咧嘴,他不让碰,她也不敢碰,只对着那瓦罐拼命滴口水。那应该是只兔子,炖的很烂,瓦罐里还飘着一层油呢。
她吞了吞口水,也是实在饿极了,居然掀帘进了屋,直接问道:“怎么才能叫咱们吃?”
猎户男头也没回,“只有我的亲人才能吃。”
“那我认你做哥哥如何?”她说着已经行下礼去,“傅媛见过哥哥。”
古人名节,不吃嗟来之食,为了吃口东西,认人当哥哥,这脸皮果然厚成城墙了。
猎户男不禁抿了抿嘴角,这倒是他第一次展露出笑容。
“你且等一会儿吧,一会儿自有你吃的。”
也不是他不想叫她吃,只是这灌肉是给妹妹炖的,里面放了不少药材,常人吃了对身体不好。他转过头接着去喂妹妹,等她吃够了,才在外面又拿了个瓦罐进来。这里面放的似是鹿肉,闻着真是香的出奇。
鹿肉是壮体强身的,正适合赟启羸弱的体质,傅遥先盛了一碗递给赟启,笑得如花般姿容,“哥哥,不介意我吃两碗吧。”
那个哥哥自是对猎户男叫的,猎户男没言语,算是默认了吧。傅遥暗嘘口气,赶紧给自己盛了一碗,也不管烫不烫大喝了起来。
汤熬得很好,猎户男手艺一点不次于杜怀,里面还有几块肉,她吃得很香,不一会儿一碗就见了底了。舔舔嘴角,颇有些意犹未尽,可瓦罐里的汤已经所剩无几了,这里面也该有他的饭,却被他们给分食了。
“多谢哥哥了。”拍了怕手,把空空的瓦罐递过去,笑得一脸灿烂。
那猎户男只微微笑着,也没介意,拎着两只瓦罐出去了。
赟启脸色一直沉沉的,看他出门,低声道:“你没必要这样的。”
傅遥知道他责备自己不该对一个猎户“哥哥”长,“哥哥”短的,只为了换点吃食。她轻笑,“那该怎么样?拿出你皇家的威严命令他吗?”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对待一个身在荒野却心高气傲的人,一点点官威有用吗?就算拿出赟启的皇威来,要么人家不买账,要么干脆把他们送给追兵,倒更可能些。
虽然赟启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就是不高兴。他磨磨牙,“你这样太随便了。”这模样却是吃醋了,他不喜欢她这么娇娇的去求别的男人。而他身为一个男子汉,居然都保护不了,更让他心生懊恼。
“原是我对不起你,不把你带来这里就好了。”本来想给她的是几日的美好,却没想成了几日逃难。不过也因为这一次,他更确定自己的心,他是真正喜欢她的。至少不想看着她受苦,她委屈。(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一天嫁两回
傅遥被他歉疚的眼神看得豪气大升,抚着他的肩道:“你放心,我说会保护你,就一定做到的。”
赟启微微一笑,“你能安好,我也便放心了。”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儿,本来应该他保护她的,却要仰仗她的保护。若她是他的臣子也罢了,可若把她当成女人,便实不想她凡事站在自己前面。不过从本心来说,他倒真享受她的保护,有人护在身边感觉很好,从小到大,见惯了世态炎凉,还没有一个人会对他说,要护着他的。
头靠在她身上,宛如小孩子撒娇般,她身上的气味真好闻。他低声道:“只要离开这里,我一定好好待你的。”
他是真龙天子,不可能死在这种地方,吴起的信鸽既然传出去,用得了多久他的人就到了。
傅遥嘴角却漾起一抹苦意,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该怎么回应他所谓的好。
过了一会儿猎户男从外面回来,对两人道:“你们早点休息吧,夜里到处都有野兽,不要随便乱走,要是被什么咬了,可别怪我没提前说。”
傅遥两人连连点头,他们听到过狼嚎,感受过狼群的威胁,自然不敢到处乱跑。
门帘拉上,门里门外就拉了一个帘子,猎户男显然是把外间这屋子让给他们了,他和妹妹睡在里屋,给了他们一个还算私密的小空间。
赟启躺在床上,脚疼得厉害,他也睡不着。傅遥也不想这么快休息,这个夜对于他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她必须为他们找到后援。
她迈步走到里屋门前。隔着帘子叫道:“猎户哥哥。”
腻腻的声音迅速让门帘掀了起来,猎户男出来,脸色微沉,“你有什么事?”
傅遥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从她的腋窝下就钻了进去,就那两步走还真有点女子娇态。
赟启看着她消失在门帘,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他自然知道她干什么去的。往常只见她痞里痞气,这么风姿妩媚的一面倒是第一次见。只是她不过求人而已,需要这样吗?
“傅遥。傅遥。”他低叫了两声,却根本没人理会。
傅遥听见了,只当没听见,她显出女儿姿态也不是为了献媚。不过是扮演一个弱小女人,博取同情罢了。
她进了里屋。发现这里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也就是一张破烂小桌,连把椅子都没有。猎户男就在地上铺了一张草席,连个铺盖都没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家还真是穷的不像话。
她笑着走近他,“猎户哥哥,正是所谓救人救到底。我哥哥不能走路,我们希望哥你把我们送出山去。你看如何?”
猎户男并不吃那一套,哼道:“我们兄妹本是荒野之人,不招惹是非的。”他这么说多半是感觉出来他们是被人追了,谁也不是傻子,怎么会明知是非还要往里面撞的。
傅遥又求了两次那猎户男只是不肯,道:“你们在这儿住一晚可以,其余的不要再想,姑娘,夜黑不便,还请不要打扰咱们休息。”
傅遥碰了一鼻子灰,她也料到他不会那么容易答应。笑道:“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兄妹确实有难处,还请猎户哥哥慈悲,也算为令妹行善,保佑她早日康复。”
这一句果然管用,那男子沉默了。就在这时,床上的姑娘突然开口,“哥哥,你救救他们吧,若没有你相助,他们肯定走不出大山的。”
猎户男思索片刻,重要点点头,“等天亮了吧,晚上夜路不好走,天亮之后再说。”
傅遥嘘口气,他这么说算是答应一半了吧。
夜深了,赟启让出一半床给她,两人共躺在一张小床上显得甚是拥挤,不过傅遥也一点睡不着,在定力方面她似乎输赟启很多,一转头他已经进入梦乡。
她叹口气,他倒是心宽,不过也是,一天到晚那么多人暗算他,若是事事都往心里放,早累死几年了。
怕出事,可偏偏越怕什么就越会来什么。
夜半三更,在床上一动不动,连辗转反侧都做不到,正瞪着眼看房顶呢,突然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她也不知自己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听到声响,“腾”地坐起来,也顾不上晃悠赟启,几步踏进里屋,直接把地上的猎户男抓起来,“有人来了,求求你,先把我家公子带走。”
“我妹妹还在这里。”
“我会照顾她的。”
她很急,那些人的目标是赟启,他在这儿实在太危险了。
猎户男看了她几眼,忽然道:“这会儿已经来不及了。”
脚步声已到了门口,有人低声道:“这里有个茅草房,进去看看。”
从窗户都能看到外面隐隐的火光,那些人已接近大门,果然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地方先躲一躲,但这个小房子,一眼能看到头,往哪儿躲啊?
这会儿赟启已经醒了,一眼瞧出情势不对,一指里屋的床,“你可以躲到那里。”
那张床最大,也最宽,大被一盖,缩成一团,也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的。这是唯一的躲避之处,也只剩下这个地方能躲人了。
傅遥摇摇头,他的安危比她重要。
“不行,你去躲在那儿。”她跳过去扶他,猎户男却拦在身前,“不行,男子不能去,不能毁了我妹妹的清誉。”
傅遥也是急了,开口就道:“叫他娶你妹妹好了,有了夫家,以后就算死了也不用做孤魂野鬼。”
民间有传闻,未出嫁的女儿若死了没有冠上夫姓,死了之后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傅遥是不相信这个的,但不代表别人不信。那姑娘一看就是个云英未嫁的,她摊在床上,这辈子想嫁出去很难,反正赟启女人一堆加一堆,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分别。
赟启剜了傅遥一眼,这丫头口没遮拦的,什么娶亲,给他找这种麻烦做什么?不过以他的性格就算不满意也不会开口争辩,什么都不如保命重要。
猎户男愣了一下,随后抬起他放进自己妹妹的被窝,两人同盖一条被子。
床上的女子脸上顿时染上一抹红晕,她虽动不了,害羞却还是会的。
赟启担心傅遥,低声问:“你躲在哪儿?”
“我自有办法。”
傅遥迅速脱了外衫,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然后把头发披散下来,这发丝凌乱下来的模样实在像极了刚做完那事的。转头看猎户男,他的衣服似乎还穿的好好,伸手一指,“脱下来。”
那男子低着头,脸上一抹可疑的红色,没想到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害起臊来也跟个娘们似地。
此刻外面已经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那已经不是敲门,而是踹门了,那扇木门哪经得起这么踹,两三下就晃晃悠悠了。
情急之下,傅遥一把抓起他衣服,“呲拉”给扯开了,猎户男一吓,身体向后倒,他的力道带的她站立不稳,顺势倒在他身上,也就在这时,本就支离破碎的门,被大力撞开了。
傅遥想爬起来,胸口疼得太厉害,根本动不了,那猎户男脸红成了一块大红布,张着两只手不敢碰她,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敢动。
在看见屋里一男一女在地上纠缠的情景,门外几人都不禁楞了一下,有人笑道:“没想到这简陋之所,还有这么一对鸳鸯,还真是香艳啊。”
傅遥缓了口气,挣扎着爬起来,猎户男也站了起来,脸还是红红,虽然一切都是误会,但显然他还没适应过来。
前面进来的是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身上都配着刀剑,后面跟着三人举着火把,五六个人把小小的茅屋挤得好似灌里装豆子。
那两个黑衣男子应该是他们的头子,其中一个在傅遥和猎户男身上扫了一眼,一个笑道:“没想到这小猎户还有这种艳福,这小娘子模样够标致的。”
他伸手要去摸傅遥的脸,被傅遥侧身闪开了。她这一招是泥鳅功,是杜平月亲授的,没有攻击力,但用来逃命却见效颇好。
那人轻“咦”一声,疑惑地看着傅遥。
另一人冷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山中的猎户。”
“在这儿做什么?”
猎户男整整衣服,一脸昂然,“在做什么,你们没眼看不见吗?我们夫妻二人亲热,你们就闯进来了,这是闯民宅,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傅遥暗暗叹息,看着这个猎户男蔫蔫的,没想到口才还这么好。
没人理他,几个男子凶神恶煞的在屋里转了一圈,这破屋子一眼看到底,实在没什么可看的。
“这里就你们两人吗?”
“还有家妹,她在屋里睡觉。”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挑门帘进去了。
黑衣男子看了看床上的女人,“是这个人吗?”
另一个黑衣男道:“看样子不像,那是两个男人,也不是这病得快死的模样。”
“好好搜一搜吧。”
这小屋一眼看到边,也没什么地方好搜的,有人伸手要掀床上的被子,猎户男侧身拦在前面,“你们要干什么?”
“瞧瞧被子底下是什么。”
“我妹妹已经瘫了,你们若毁了她的名节,就得娶她,否则我就和你们没完。”(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一个馒头两样情
荒山野岭的,乍一听到这种威胁,有人大笑起来,那黑衣男恼了,伸出手去还没碰到被角就被人抓住。那手劲紧的出奇,手腕被刁住,想往前一寸都不容易。
他心中暗惊,没想到荒野之处还有这样的高手。两人僵持了片刻,旁边另一个黑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