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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盯着她,眼角微微有了一丝氲气,幽幽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吗?”
她笑,“难道因为我长得美?”
“因为你这家伙有时候说话太感人了。”他说着忽然紧紧抱住她,紧的她喘不过气来。
杜平月看见了,在后面踢了他几脚,他咬着牙忍着也不肯放手。
傅遥被勒的受不了,咬紧牙,大骂道:“你个王八蛋,想杀了我吗?”
他嬉笑,“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舍得?”说着对着杜平月挤挤眼,“你说是吧,杜师爷?”
杜平月一拳打过去,他立刻变了乌眼青,杜怀捂着眼只是笑,即便被他打了,他也是快乐的,能有一帮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
船靠了码头,王知府早早的就在岸边等候了,一看见傅遥,忙小步跑着颠过来,抱拳躬手,“辛苦,辛苦,傅大人可真是辛苦你了。”
傅遥微微点头,“王大人也辛苦了。”
王明远抹了一把汗,也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是紧张的,他眉眼里堆满了笑,满口翊赞之词,说她神武无比,得天护佑,居然把被劫走的粮食也追回来了,简直是百官的楷模,人中英雄。
傅遥听得直觉牙疼,他先入为主觉得这家伙不是好人,对他也没几分好脸色。
王明远却仿若未见,依旧溜须拍马说的热闹,忽然道:“这些盗贼着实可恶,本官这就点齐人马去灭了盗贼的老窝。”(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烧个柴房至于吗?
傅遥揉揉太阳穴,被他吵的头也开始疼了。她冷声道:“这事不劳大人操心了,本官自会写奏章禀报皇上。”
“捉拿贼犯乃是本官的职责,本官岂敢懈怠。”
“保护军粮,寻找丢失军粮也是你的职责,怎么没见你多么卖力?”傅遥冷笑一声,这个王明远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军粮已经找到了,下一步要先运回军营,傅遥让方辙带着三千人把粮食运回去,剩下几百人跟着她继续留下来。这些粮食对于庞大的军队只是杯水车薪,想要让大军无后顾之忧,还得需要更多的粮食。他们这些留下来的,都是为了找粮。
方辙一走,傅遥叫杜平月拟了两道奏章,一道是报告军情和粮草供应情况的,另一道就是关于安置武邑族,如何安置这几千人傅遥心里也没数,但为了地方安宁,赟启一定会想办法的。
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找出幕后黑手,这个王明远是个可疑致之人,他这么急切的想要毁了武邑族,是怕有人会供出什么吗?
武邑族的事绝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一群连饭都吃不上的族长,哪儿来的钱采买兵器?尤其是那些箭矢,那绝不是谁都能拿到的,没有人在后面撑着,凭他们如何办得到?而事情究竟怎样,看来要好好审审何风了。
临上船前,她向哈尼族长要了何风,哈尼族长原本不肯的,她说武邑族犯了这么大的罪,劫盗官粮的罪名总要有人承担,若不交出个人来。怕是族长要跟她走一趟了。
哈尼族长慌忙摆手,连说他这把老骨头做不了这些,最后乖乖把何风奉上了。
她之所以要何风,就是因为这家伙知道的不少,他说有人和他联系,这个人是必须要揪出的。
叫人连夜提审何风,这个何风看着文弱。嘴比死鸭子都硬。无论她怎么问都不肯说,只道一切都是他的主意,跟旁人无关。
杜平月恨毒了他。对他用了大刑,把人打得筋骨尽断,可即便这样,他也不肯吐露分毫。似乎铁了心为人遮掩了。
打到后来,傅遥对他都有了几分佩服。骨头硬成这样也是要有点胆识的。凡是被他们抓到的,经过严刑拷打,没一个肯说的,张子墨如此。何风也如此,也不知都是吃了什么药了。
杜平月看着已昏厥过去的人,问道:“怎么样?还打下去吗?”
傅遥摇摇头。“先把他押下去吧。”再这么打下去,怕是要打死了。
本来想把人押到大牢里。傅遥却觉得那地方不保险,想想还是放在柴房里。他们暂时住在王明远的府里,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倒是正好了。叫杜平月布了个局,等着看谁会有异动。她总觉得若是此人和何风有联系,他定不会允许何风把自己泄漏出去,或者会来把人截走,或干脆下毒手灭口。不管是哪个,总会叫他们抓住点蛛丝马迹,进而顺藤摸瓜。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午夜过后,柴房有人侵入,幕后黑手顺利落网。
杜平月提了一个人过来,那人矮矮胖胖的,一身的大肉,看着甚是敦实。傅遥瞅了一眼,总觉得这人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把知府衙门里的人叫过来辨认,还真有人认得,说是街上打铁的王三。
她说怎么看着面熟,原来两天前这人曾问过她要不要打把剑,被她推拒了。倒没想到一个打铁的居然成了杀人了。
问他为什么要杀人,王三直着脖子道:“谁说我杀人了,我只是来放火的。”
傅遥好险没气乐了,这是从哪儿找了个杀手,傻缺魂的。
在逼问之下,他招认说是城东卖米的吴大头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放火。
派人连夜把吴大头抓过来,正睡的香的时候,被人从被窝里掏出来,满肚子牢骚,不过在见到满屋子的刑具时,顿时吓得盹都醒了。审问之后,吴大头说是玉香楼的跑堂给了他二两银子叫他放火,最后问来问去,问到知府的厨子李五德。
傅遥看着这个胖胖的厨子,有些无奈地笑,“厨房离柴房不过百步距离,你不去自己放火,费这劲儿干什么?”
李五德低着头,“我不敢。”
“好,你说是谁让你放火的?”
他吭哧了半天不肯说,问到后来才道:“是王大人,他说柴房没用了,叫我放火烧了,然后重建一个新的。”
“放屁。”傅遥大骂一声,放屁都没他这么臭的。这叫人话吗?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五德哭了,“老爷真是这么说的啊。”
“那你为什么没那么做?”
“我听见里面有人在动,就没敢下手,正好玉香楼的跑堂来送菜,我就交给他了。”
接下来跑堂又交待给了卖米的吴大头,然后吴大头就把这事托给了打铁的王三,这才出现今天晚上一个人拿着把榔头悄悄出现在柴房的一幕。
把这些人的底细全部核查了一遍了,都是久居淮安城的,职业,人际关系都很简单。
傅遥气得大骂,他妈的,这都叫什么事?追来问去,竟没找到一个有用的人。
想因为此怪到王明远头上,根本站不住脚,这是在人家自己家里,人家想烧自家柴房也没什么吧?
把王明远叫来问话,王明远的回答也是这句,还说他又不知道把盗贼关在这里,最后竟昂首挺胸的大放厥词,说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那大义凛然,不屈不挠的模样,倒好像自己做的是件什么宏伟大事。
光凭怀疑,傅遥是定不了他的罪的,这王明远狡猾的厉害,顾左右而言他,迂回着绕吧饶吧就又绕到要剿灭武邑族乱贼身上,说是武邑族的阴谋,企图危害社稷安危。
傅遥被他搅合的头疼,只能先把他放了。
就在他们把目标锁定在王明远身上的时候,另一拨不明身份的人已经下手了,何风在被移送牢房的路上被人一刀割喉死翘翘了,押送的杜怀也受了伤。
下手之人动作又快又狠,把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据杜怀回忆,那人蒙着脸,身法奇快,剑也快的出奇,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肩上就中了一剑。紧接着他回身去挡,却没拼过三招就被对方的内力震开了。他杀人不过一瞬间,轻轻一抹,一些守兵应声而倒,何风也被他割断喉管,血不过流下两三滴。
以杜怀的武功,能把他伤了的人天下没几个,杜平月的武功虽高他一筹,却也不能这么迅速的伤人,这个蒙面人到底是什么人?
杜怀一直沉默不语,问他在想什么,才道:“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那个人应该认识,那身法、那剑法都是我熟悉的。”
傅遥看他的神情,知道他有些话没说完,等吃过晚饭,把他叫进自己房里。
屋里就他们两个,也方便说话,她问道:“你可是疑心那人是你认识的?”
杜怀轻叹一声,“我只是怀疑,也没有确切证据,不过他的剑法与我如出一辙,出剑却比我快,普天之下能达到这种境地的只有一人。”
她心中一动,“你是说他可能是牵机阁的人?”
“不错,他可能就是我的大师兄。”所谓大师兄就牵机阁的大公子,阁主的长徒。
对于牵机阁这位大师兄,傅遥知道一点,他的剑快,快的出奇,他的人狠,狠的出奇。但所知也就这么多,对他也只是闻名而已,根本没见过其人。以前因为怕杜怀想起从前的事难过,从来没提过有关牵机阁的任何事,可是现在到了这会儿却不得不问了。
她道:“那个大公子究竟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杜怀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姓林,具体叫什么不清楚,甚至不知道他年纪多大,至于什么身份,大约也只有阁主清楚了。”
傅遥一直觉得在杭州和京城那些杀手,都是有组织的,以三爷的个性,还有易东风的身体状况,根本是养不出那么多精锐杀手,而其中指使他们的肯定另有其人。那些人行动迅速,组织严明,定是做过杀手的老手才能调教出来。
这个人她怀疑就是牵机阁的大公子,当年牵机阁毁于大火,许多精英连同几大长老都死了,但这位大公子却从未露过面。
他既然是硕果仅存的杀手头子,再花力气训练出另一支杀手组织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在杭州华阴县傅家的祖宅,那个谢二十七就是从牵机阁出来的,而能促使这些杀手效忠的,怕也只有牵机阁里的人了。而这个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杜怀对这位大公子所知太少,恐怕他们要想找到这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天下姓林的何其多,难道每一个都要盘查一遍吗?
和杜怀聊了一会儿,就让他回去睡觉了,次日一早他们就离开了淮安城,跟王知府说要去别的州府调粮。
王知府送他们出了府,一脸的懊恼,连说没能好好招待他们真是罪过,还请傅遥以后有空多到这里来坐坐。
傅遥暗自冷笑,坐坐是肯定要坐坐的,不过再来之时,怕是这滑头露馅之时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杜平月害羞
他们队伍出了十几里,傅遥突然停了下来,跟杜怀说让他赶紧再回淮安城,务必盯紧王明远,有情况随时报告。
杜怀早做了准备,带着几个身手敏捷的兵丁,换了便装悄悄潜回去了。
他一走,杜平月问道:“咱们下个地方去哪儿?”
若是可能傅遥真想再回淮安城的,那个地方太诡秘,要查的实在太多了。此时他们在明,对方在暗,她目标太大,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得只能先到别处转转,等杜怀那边传来消息再说。
一路往西而行,杜平月问她去哪儿,傅遥也说不上来,不想回军营,却也不知该去哪儿。
给皇上递的折子还没有回信,她这粮筹不上来,皇上多半也该知道了吧。还有易家的兄弟,他们答应给她解燃眉之急的,可送信的走了这些日子,半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这回运回去的粮食应该够吃些日子,暂时一个月是没问题的,但一个月之后呢?谁敢保证一个月隆亲王就能打了胜仗?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场仗是不能打久的,速战速决的道理他应该懂吧。
想事情想的头疼,正好看见前面一个茶寮便坐下来休息。跟陈尧说,让他带着人去前面的缬鞍城等着,她跟杜平月在这儿休息会儿,顺便清清脑子才能好好的想事。
陈尧最近带兵带上瘾了,一听说可以带兵自是喜不自禁。傅小玉不想走,吵着要留下来陪他们,被海棠扯着袖子拽走了。这些人倒很识趣,似乎从杜怀那儿知道了点什么。很自觉的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自从武邑族回来之后,傅遥一直没和杜平月单独待过,两人也没说几句话。此时坐下来,与他面对面,一想起在山洞里的事,竟觉颇为尴尬。
杜平月见她小口咬着包子,不时偷看他一眼。不由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慌忙低下头去。脸颊微微泛红,以前她就知道他美的不可方物,但美就是美。似乎与她没什么干系,可不知为何,这会儿竟看他颇觉舒服,美得顺眼。美得心甜。
杜平月察觉到她的目光,挑挑眉。“你在看我吗?”
“当然不是。”死鸭子的嘴可能都没她这么硬。
杜平月笑了,那笑容无比灿烂,让人莫名觉得心慌慌的。虽然不想承认的,但自从在山洞里那一夜之后。她和他也说不上怎么了,但总之和以前不一样了。
杜平月对她难得一见的羞涩很是满意,最起码她知道害羞。他们之间关系也更进一步了。未来,或者真的有可能……
一想到某个甜美的夜晚。心里便一阵激荡,脸上也隐隐现出一抹红色,就好像初升的彩霞,那么娇艳,那么绚丽。到了后来,耳朵根都泛红了。
傅遥一时看傻了眼,她竟不知原来他也是会害羞的。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心里一慌,端在手里的面汤不禁撒了出来,落在他雪白的长襟上。
傅遥大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开散,前仰后合,她一晃,桌子也晃起来,一盘子包子被她打翻在地上,咕噜噜着沾了满身的灰,诉说着对主人的不平。
旁边吃饭的见他们把东西糟蹋的到处都是,都不禁摇摇头,大约觉得两人是个疯子吧。
点了一桌子吃食基本都没吃,杜平月又叫上了一盘包子,道:“你别闹了,咱们吃完还要赶路呢。”
傅遥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偷偷笑起来,他害羞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真的好奇怪,他到底想到什么,变成这样?
拿起一个包子正要吃,突然大路上跑过一辆马车,她轻“咦”一声,伸手一指,“你瞧,那辆马车是不是很眼熟?”
杜平月瞥了一眼,那不过是一般的马车,车身不是很宽大,外形也很普通,罩着淡蓝色的罩子,拉车的是一匹纯白色的马。马倒是挺健硕,但是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对。
他道:“你认识这马车?”
傅遥点点头,她看着很像三爷李玉华的马车,记得在京城的时候,她就是从马车上跳下去的,也因为在车底下滚了一遭,才会对这辆车印象特别深刻。这车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没什么特别,但是车身特别坚固,是用特殊的材质制成,外表虽看不出什么,但车辕的地方凹进去一块,有一处明显的烧灼痕迹。
她的记性一向很好,应该不会看错,这车肯定是李玉华的,只是他现在会不会坐在车上?若果真是他,他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拉着杜平月低下头,等马车走过去,慌忙拿起来两只包子,“快,跟上那马车。”
杜平月叹口气,最近她这一惊一乍的毛病越来越厉害了,一辆马车而已,哪就肯定是那个人的。
见她拿着包子跑了,他随手扔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忙在后面追了上去。这顿饭吃得还真不消停,好容易有个机会两人独处一会儿,又叫人搅乱了。
那马车开始走得并不快,可是走到后来,车夫忽然一甩鞭子,马车奔了起来。傅遥跑得慢根本追不上,只能叫杜平月先追上去,她在后面慢慢跟着。
杜平月拗不过她,只能施展轻功跟上,怕她一个人不安全,特意留了把短剑给她。
傅遥看那短剑,这是赟启送给她的那把,在军营的时候她总觉用不上,一直没动,没想到他居然为她带出来了。杜平月这般处处为她,竟不介意她和赟启之间的情意,让她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不过这样的剑给她也是白给,应付个小毛贼还绰绰有余,若是碰上高手,一百把剑又能管个屁用。
杜平月走后,她一个人背着手慢慢的走着,看马车去的方向似是缬鞍城,只是不知他们上缬鞍城做什么?
对于这座西南边陲的城镇,傅遥没有什么印象,只听说鞑靼闹的厉害,好多边城的人都跑到南方避难去了。不过进到城里,却发现传言太过虚夸,这座城市不仅没有人去房空,反倒很是繁华。大街之上市井繁荣,叫买叫卖的此起彼伏,许多买卖铺户生意都很好。
傅遥在茶寮只吃了两个包子就跑了,走了一道早觉得饿了,便在一家点心铺子买了一包桂花糕,一边吃着一边四处撒摸着。
陈尧他们应该早到城里了,这大几百人进了城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们是到州府衙门去了,还是在什么地方找住处了?
在街上转悠了一圈都没看见有西征兵的影子,杜平月也看不见了,她一时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正好看见府衙,便要迈步进去。
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