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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搞了好一阵,才将服饰穿戴整齐,刚出了房间,就见到两个壮汉在门外等着,见自己出来,不由分说地一把将自己抓住,推搡着自己,往张管家那里走去。
一进门,就见到张管家穿了一身白色睡衣,手里掂着烟杆,嘴里吞云吐雾,见萧然被一把推了进来,脸上便有了笑容,吐着烟,道:“来吧,这第一课就教你怎么给主人家洗脚。”
他说着,便将双脚抬起,笔直地放在了脚凳上,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脚,示意让萧然过去为他脱鞋。身后的两个壮汉也对他横眉瞪眼,若是他敢说个“不”字,只怕就要对自己动手。
萧然知他这是假借培训的理由来羞辱自己,也不生气,却作出满脸疑惑,问道:“怪了,二小姐不是让我去他的别院伺候吗,难道作为男仆可以为二小姐洗脚?这事传出去可就大大损了阮府的清誉了。”
张管家没料到萧然竟然有此辩才,哼道:“少在哪里胡说,为主人洗脚按摩,都是作为仆役的基本功,无论你是去伺候哪位主人,都必须学了,以便碰上紧急情况,可以临时调配。若是你临时被调去了少主那里,连这个都不会,岂不是连累本主管?”
张管家径自说完,不理会萧然,对一旁的人使了眼色,让人将洗脚桶放到了他面前,然后道:“现在就教你怎么做,先倒温水、调温、放草药……”
接着,他便自顾自地随口将洗脚的步骤说了一遍,散漫随意之极,毫无教导之意,重点毕竟是要让萧然来为自己洗脚,趁机再羞辱他。
萧然端起了洗脚盆,无可奈可地道:“其实,洗脚这种细致活真不适合小的做。小的从小就粗手粗脚,干啥都没个克制,力气又大……”
他一面说着,一面暗暗使力,手中的洗脚盆,砰的一声,就化作了碎片,只留下两个把手还在他手中拿捏着。
“这个……怎么这么脆,一捏就烂了。”萧然一脸茫然地望着主管,心中却在偷笑。
张管家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也是练家子,悄无声息地就将木盆给震碎了。这份功力只怕与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了。但他也不惧怕,这里可是阮府,一个下人难道还想用暴力以下犯上不成?
好哇,你说你粗手粗脚,木盆让你捏个粉碎,老子让你用铜盆,你捏碎给我瞧瞧。
张管家不动声色,让身旁的下人果然去端来了一个铜制的盆子,那下人端来也颇有些吃力,放到萧然脚边时,力量不济,发出咚的一声,显得极为厚重。
萧然望着脚边的铜盆,用手摸了摸,果然又厚又重。思忖,这主管看来是铁了心想来羞辱我了。可他却打错了算盘,自取其辱。
他脸上装作无奈的样子,双手将铜盆端了起来,显得举重若轻,便往张管家走过去,刚走了两步,房间中的人都听得一阵金属弯折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像是什么东西被揉搓成团似的。
身后的两个壮汉自然看不到,而在萧然前面的张管家,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厚重的铜盆在萧然的手中,如同纸糊的一样,被他双手一阵揉搓,裹成了一团废铜。
顿时,张管家脸上的血色褪尽,眼前的少年仿佛怪物一般的存在,并且狰狞着笑容,往自己走来,嘴里还说着:“既然主管坚持,小的就好好为主管洗脚。”
张管家心中骇然失色,自己的双脚可比不得铜盆,到了他的手中,只怕连蚊蝇腿都不如了。耳中仿佛也有了骨头断裂的幻听,再也坐不住了,一个翻身便从椅子上滚落在地,来不及起身,就四肢齐动,不住往后退。
“咦,张管家,不让小的洗脚了?”萧然将揉搓成团的铜盆,随手扔在一边,发出咚的一声响,连弹也没弹跳一下,可见它是多么厚重了。
这时候,一旁的大汉才见到这骇人的一幕,心想,“刚才被自己一路推搡,也没见察觉他有如此骇人的劲道。若是他刚才一个不高兴,也把自己当做铜盆揉搓,只怕就……”
两个大汉兀自想着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脑中不住回忆,之前推搡他的时候,有没有做了太过分的事情,会被这家伙记恨。
萧然见张管家已被自己吓怕,连站也不敢站起来,心中好笑,幸好自己在南宫世家研习出来的“内息灌入”之法,破坏了铜盆内部的气脉,否则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将这个铜盆,当做纸盒一样的揉搓成团的。
既然有了如此良好的效果,萧然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很具亲和力,慢慢蹲下了身子去看张管家。
张管家见他蹲了下来,脸上的笑容越看越恐怖,颤抖着嘴唇,道:“你……你要做什么?”
萧然道:“是这样的,我呢,在你这里不过呆三天的时间,你呢,就按照二小姐的吩咐,该教我什么就教什么,别耍什么花样,我也就不再玩这种揉搓铜盆的小把戏。”
张管家已然吓怕,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住点头,差点把下巴甩掉。
萧然见他表现得很明白,满意地继续道:“三天过后,你继续做你的逍遥主管,而我则去了二小姐那里,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与你无关。”顿了顿,然后强调道:“当然,这三天我必须过得顺心,否则……”
“否则……你要做什么?”张管家胸口不住起伏,想要若是不能让他顺心,到底会有怎样的灾难,鼓足了勇气询问。
萧然舒展了一个极其温和的笑容,“算了,我第一天来,不说那些太过于血腥的话。”
说完,便抬起手拍在了张管家的大腿上,顿时就将所有人的心都吓得跳到了嗓子眼儿,浑身猛的抖了一下,没听见任何血腥的画面,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我饿了,你们有吃的吗?”
“有,马上送来。”
“对了,这洗脚该怎么洗啊。”
“你请坐,小的马上示范。”
第170章 一场爱恨两茫茫 '本章字数:270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11 01:19:51。0'
萧然由于出手震慑了张管家,所为下人该学习的礼仪及规矩,哪还敢让萧然亲自实践啊,全让其他下人来为他示范。说是三日培训,倒不如说狠狠过了一把阮家主人的瘾。
当张管家赔笑着提醒萧然今儿个已经是第四天了,萧然才舒舒服服地伸展了一个懒腰,想来刚才被人按摩得太舒服了,忍不住睡了过去。
抬眼看窗,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便随张管家一同用膳,过后卷了仆人的包袱,与张管家作别。
张管家这几日把他当大爷一样伺候了三日,心里对他是又恨又怕,可在这“尊武御道”的天下,谁的力量强,谁就是大爷。平日与自己亲近的几个壮汉都对萧然唯唯诺诺的,自己又哪敢发作啊,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这煞星终于走了,张管家此番心情激动,与他作别,倒是真情流露,只不过是希望他走了就别再回来。生怕他会迷离,特地还挑了两个机灵的仆人带领他去二小姐的别院。
萧然再次进入到了园林中,见得脚下一路有小溪跟随,四周又绿色盎然,心情好到了极点,也不认路,只管一路欣赏风景,一路随着那二人走便是了。
虽然阮府并不算大,但园林式的构造,为了能顾忌各种风景,去往任何地方的路都是蜿蜒小路,也不知走了多久,那二人才带着萧然去到了一座别院。
“这是二小姐的住所?”萧然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别院,清雅而素净,完全不是那个二小姐的蛮横风格,应该四处挂满刀剑才对。
那二人听萧然问起,赶紧笑称的确是二小姐的居所,然后便急急告辞了。
萧然被眼前的别院所吸引,但觉得这别院带给自己一片宁静,尤其是四周的花草色彩淡雅,并不似许多女儿家喜欢色彩艳丽的花草。
他为人向来低调喜静,第一眼便对这别院有了极大的好感,心想若是能与灵儿住在这样的地方,安静而祥和,幸福而美满,让自己呆一辈子也愿意。
可他也只是想想,在完成家族使命之前,是万万做不到这样的退隐生活的。忍不住苦笑,自己不过十八岁,正值青春时期,竟然生出了退隐的念头,倒真是讽刺可笑。
他见四周无人,便径自走了过去,推开了别院的半身高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反而将这里衬托得格外宁静。
“奇怪了,这里怎么一个仆人也没有?难道这恶女人平日里也不让人服侍?”他一想到阮馨如的蛮横模样,就摇头否定了这个荒诞的想法。
以恶女人的小姐做派,是绝对不可能一个人居住的,只怕仆人没十个也得八个,除了吃饭睡觉洗澡,干啥都得让人伺候。
他一面想着,一面径自走了进去,但见房门虚掩,房中也无任何声响传来,越发觉得奇怪,看起来竟然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模样。
“莫非……”萧然想起了那二人匆匆离去的模样,心中似乎明白了几分,“那张管家必定怀恨在心,指使人故意将我带错了去处,好让我被人抓个现行,哼。”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本想回去,但刚才一路上只顾欣赏风景,却忘了看路。最重要的是,他对行走路线总是存在着异于常人的看法。
越是道路分明,他越看不明白;越是没有明显路标指示,他倒能看得一清二楚。简单说来,某些时候,萧然就是有一些路盲症状。
这园林小路虽然蜿蜒,但小径的轮廓分明,顺着走便能去往任何地方,而在他眼中,顺着小径延伸过去,见到岔口,就有些错综复杂的感觉了,完全记不得哪是哪了。
萧然很是无奈,呆立了一阵,觉得这么站着也不是办法,便安慰自己,说不清这里就是阮馨如的居所,只是自己胡乱猜测而已,那张管家被自己吓怕,若是趁机报复,就不怕自己回去找他算账么?
他想到张管家三日来,对自己言听计从,把自己当老爷一般伺候的卑微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有胆量敢捉弄自己的样子。
“管他呢,若是真走错了地方,赖他身上便是了。”萧然此刻本就没有一辈子在这里为奴仆的心态,也就不用怕什么,即便被人发现了什么,大不了将自己扫地出门,这岂不是更好。
“若是有人动粗,哈……至少也得城主阮凌风亲自动手才行。”于是,萧然大胆地推开了虚掩的木门,大步跨了进去。
一进得里面,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偌大的大厅,四周的墙上挂满了许多字画,各种山水笔墨,龙飞凤舞,当即就将萧然吸引住了。
他抬眼便拣了一副字画看了起来,看得一阵,虽然不能尽解当中含义,但读到某句的时候,却似心有触动,嘴里也忍不住念了出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是了,霜儿的居所外遍种桃花,那年我与她在桃花下说笑时,还为她摘下一朵,亲自戴在她发梢间……却不知此时的她是否还爱赏花,是否还有人陪。
他心中被这首诗句触动了情愫,仿佛往日与霜儿一起的画面都历历在目,不敢再想,赶紧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这阵隐藏许久的哀思。
却又忍不住看了下一副字画,题名为《雨霖铃》,作者不详,前面几句不甚明了,却看到“多情自古伤离别”,忍不住想起与霜儿分别后,自己便如孩子般痛苦,那份心头的痛楚,至今都还记得,无论如何痛哭也难以减轻。
顺着往下看,又看到“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霜儿一直希望我能出人头地,甚至不惜偷偷拿了家传武学让我修习,这份真情,何须用言语表达。如今我虽然还没有出人头地,可武学一道自比以前有了极大的进步。
若是现在的她见了,想必定会心中欢喜,为我高兴。
可她远在南宫世家,又如何知道,而我自然无人可述说,便如这诗词上说,“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原来,我竟然还记挂着霜儿,而且是如此地刻苦铭心。
萧然还想深呼吸一口来压住着浓烈的哀思之情,却没料到,刚一张嘴就变成了抽噎之声,竟是心底对南宫凝霜的深切思念被这些诗词慢慢地,从灵魂深处勾了出来,蔓延填满了他所有的思绪,再也回不去了。
他便如着魔似地不住阅读起来,当看到“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他便想,自己若是不那么坚持,不那么冲动,兴趣霜儿还会在自己身旁。
“只是当时已惘然”……是啊,不止惘然,当时我彻底被薛志清的仇恨扰乱了心性,迁怒了霜儿,以为她移情别恋,才冲动离去。
此时的他,已双眼浸满了泪水,不敢闭眼,只怕闭上眼睛,泪水就会不争气地滑落下来。便以“残神篇”来凝聚心神,强行忍住,字画在泪眼朦胧中,渐渐又清晰了。
来回看得一阵,又见“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想到霜儿此时必然恨极了自己,便是天地崩裂了,也不会化解了。
他再也站立不住了,双腿一软,险些摔倒,扶在一旁桌上,随着着一晃动,却见桌上也有一副字画,字迹未干,写着《茫茫》的题目:
一场爱恨两茫茫,
两心异语思断肠。
三字缘尽空落寞,
四目无言泪千行。
终于,泪水像无止尽的洪水一般,冲破了“残神篇”这座堤坝,肆意从眼眶中滚落出来。
他整个人也站立不住了,瘫坐在了地上。内心中对南宫凝霜的思念,霸占了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灵魂,所有的思绪都汇聚成了霜儿曾对他说的三个字——我爱你。
可叹,三字缘尽空落寞,霜儿已嫁做人妇,此时再见也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你,为何悲痛落泪?”一声清脆悦耳,如同密林中清晨的鸟儿欢叫,打断了萧然的哀思。
第171章 两心异语思断肠 '本章字数:250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11 01:12:55。0'
萧然兀自被木屋中的字画牵动了多日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哀思,不能自已地悲痛落泪,却忘记了自己身在他人的房中。
此时听得有人对自己说话,声音如此悦耳,泪眼朦胧中,将来人看不真切,便赶紧以手抹泪。站起了身子,才见得一女子身穿素净的长裙,身上不待半点粉饰,洁净如水似雪,给人一种极其安静清雅的感觉。
“阮馨如?”萧然这才注意到了对方的面容,与阮馨如竟有十分相似,但她身上的文静温和的气质,却与阮馨如大不一样。
他毕竟才思敏捷,记得阮馨如还有一个大姐,她竟然与阮馨如相貌如此相似,莫非是双胞胎姐妹,这女子便是那恶女人的姐姐?
女子微微一笑,不多不少,给人一阵恬静的感觉,然后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轻轻打量了萧然,又见桌上的字画上滴了许多泪水,将上面的字迹也弄污了。
这女子便是阮馨如口中常常提到的大姐——阮明月。
阮明月酷爱文学艺术,这个别院是她的书房,常一个人在当中研习书画诗词。她素来喜欢独自一人,是以没有下人伺候,旁人更不能随意打扰,即便是阮馨如与阮钧也不敢随意前来。
桌上这字画上的诗词是亲手所作,字迹也是出自她手笔,刚刚书写了,心中有所感触,便出门散心去了,回来却不想见到了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房中。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性子极其温和,从不大喜大悲大怒,自是被这些诗词字画给陶冶出来的难得心性,便是生气,也不过是微微皱眉便罢了。
可今日见到一个身穿下人服侍的男子肆意进了自己的房间,还弄脏了刚书写的字画,她竟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眼中似有欣慰之情地打量着萧然。
“你还未回答我,为何会悲痛落泪。”
阮明月轻轻抚摸着字画上低落浸湿的泪痕,似乎还残留着些许热量。心想,这泪水必然是发自内心深处,否则怎会如此滚烫,直到现在还保有温度。
萧然见阮明月如此文静温和,自己果然走错了地方,闯了她的书房,恭敬地行了一个下人参见主人的礼,有些歉意地道:“这房中的字画诗词,字字抒情,句句刺心;人皆有心,心皆有情,如何不动心,如何不动情。动情之处,内心悲痛,不得已涕零不止,让大小姐见笑了。”
这些话的意境,是萧然读过陶清给的书籍上看来的,此时他还未从那些抒情诗句中抽身出来,随意出口回答,也颇具文雅。
阮明月听他言语颇有些才气,眉头不经意地微微一翘,淡淡地道:“你心中可是有悲痛之事?”
见萧然不过十七八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微微一笑,道:“可是男女之情?”
萧然嗯了一声,“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