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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区正是高明远的管辖区域,高明远带着手下人前来,看到大家没有挪动尸体,倍感欣慰,但听说他们有伸手抹平死者的眼睛,不禁说道:“以后不要碰尸体了,没碰凶器吧?”
“当然没有。”岳青连忙撇清关系:“我是为了确定她有没有死才触碰的,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屋子还上了锁,不会是擅闯民宅吧?”
“未来姑父啊,我们也不想啊,我们被人囚禁啊。”苏柏苦着一张脸说道:“我们是想帮忙嘛,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
苏柏赶紧三言两语地把事情大致交代一下,看到院子里的婴儿车,高明远这才相信了:“帮孩子,这屋子里有个孩子倒是看得出来,你们被囚禁在哪里?”
苏柏引着高明远的手下下去,看到下面的地下室,还有散落一地的绳子,苏柏四人的信服力更大了些,高明远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先站在一边,配合一下做个口供,一会儿我再找你们。”
四人去录口供,崔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她悄悄地扯了一把岳青:“事情麻烦了,棺椁还在杂物室里呢。”
岳青轻咳了一声:“看来要仔细解释一番了。”
苏小小此时正盯着杂物室:“老大,这间杂物室上了锁,要不要打开看看?”
“打开吧。”高明远走过去:“不过这种活儿还是我来吧。”
高明远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三两下就打开了锁,苏柏不禁说道:“哇,姑父你不当队长的话,可以考虑去当锁匠,以后退休不愁没有活计了。”
“少来了,唉呀,这空屋子有什么好看的。”高明远说道:“喂,你们到下面去,搜集所有物证回去。”
空,空的?苏柏看着空空如也的杂物室,面色愕然,那可是一幅巨棺,老太太死了,孩子没了,连棺椁也消失了!
四人不知道如何是好,事情发生得太空然,有太多细节没有理顺,棺椁已经消失,四人索性隐瞒了棺椁的事情,连带着孩子出生的来历也一并隐了去,只说这家有个老太太和孩子,老太太死亡,孩子失踪,其余的就是他们被囚禁的事了。
好不容易做完了口供,四人不约而同地出了一身大汗,现场的侦缉工作也到了收尾的阶段,“对了,我晚点去找你们。”高明远轻声对苏柏说道:“关于这个老太太,我有独家消息告诉你们。”
苏柏来不及细问,就有其他警员接近,只有将好奇暂时搁在心里,乖乖地回古董店去,离老宅子远了,苏柏还是骂出声来:“m,都是些什么事啊!”
“在我们被囚禁的时候,老太太被杀,孩子被带走,连棺椁也被弄走了。”岳青倒是沉稳:“事情看来不一般,那孩子世间难得一见,此人带走孩子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母体也必不可少,要是能够弄清楚那具女尸的身份就好了。”
岳青讲到了重点,可是,眼下只知道那女尸身着补子,苏柏打定了主意,回去古董店便开始研究起来,那女子的葬式、葬具以及衣物都很特别,很明显不是一般人物。
“你们看,那具女尸身上的补子上是麒麟白泽,这是相对应的图片。”苏柏从电脑上找到了“麒麟白泽”的图片:“补服制度始于明初,官服前胸和背后均缀有丝巾绣成的摆巾,称作补子,是代表官位品级的徽识。据记载,明代王公的为麒麟,清代直接沿袭明朝官服形式,至清朝其补子略有变动,王公为正蟒,武官一品为麒麟。这个女人的夫君应为朝廷中的显赫要官,身份应为一品武官或王公。”
“女尸不腐,一是因为埋葬的地下环境,可能不那么潮湿,二是棺椁,那天你们也看到了,她的棺椁十分巨大,一层又一层,而且里面的香气和我们上次在明太祖墓里闻到的相似,可能也采用了冰片、木香之类的东西防腐。”苏柏说道:“还有那个形的伤痕,其实和尸体不腐很有关系。”
“这话怎么说?”岳青问道。
“女子颈部的形伤痕,动脉、静脉全被切断,致使全身血液流尽、大量水分的减少也抑制了细菌的繁殖。从衣物里三层,外三层来看,她死亡的时间可能是寒冷的冬季,这也是其尸身不腐的重要条件。”苏柏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做出一个总结了。
岳青点头:“女尸是清朝的王公夫人,在冬天被杀后入葬,死时怀有身孕。”
“光有这些还不够啊。”苏柏说道:“我查查野史,看能有对得上的不,现在就等姑父过来,看他有什么发现没有。”
高明远深更半夜了才来,看他面色不佳,就知道命案蹊跷,他一坐下来,雪纷就端来热菜,高明远感激地笑笑:“谢谢啊。”
“你们俩还客气什么。”崔颖催促道:“好姑父,快点告诉我们吧,有什么消息?”
“刀具上面只有老太太一个人的指纹,现场采集的脚印,只有你们四人和老太太的,没有发现另外的人,孩子呢,现场的确有孩子存在的痕迹,孩子是真的不见了。”高明远说道:“不过,法医都说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一刀插进胸口,精准不说,而且刀刃完全没入心脏,这个力道太惊人了,一般人插自己一刀都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老太太,这么狠绝,法医认为这是个疑点。”
“除了这个疑点外,也没有更多的疑点了。”崔颖已经明白他们的风格了:“最终定论是以老太太精神有问题,然后以自杀的结论告终,对不对?”
高明远的面色尴尬,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个也是无可奈何,但老太太的确有精神病,这就是我来的主要目的,你们说过吧,今天是那家宅子主人的死忌,所以你们被留下来吃饭,结果饭菜里下了药,你们才被囚禁在地下室里,这和四十年前的情况很类似。”
“嗯,一共多了六个碗,所以那家原本有六个人才对,算上老太太,是七个人。”苏柏说道:“老太太说过,那家人死绝了。”
“是死绝了,而且就死在那个老太太的手上。”
高明远此话一出,四人均觉得毛骨悚然,婴宁怯怯地说道:“你刚才说相似,难道是四十年前,那六个人也是被迷晕的?”
“是啊,老太太死了,我们肯定要调查她的身份,不查还好,一查吓一跳啊。”高明远说道:“老太太叫展红霞,今年六十八岁了,四十年前,她二十八岁,是一桩灭门惨案的凶手,就是刚才那处老宅子,老宅子的主人原本是帝都大学的一名教授,四十年前也是帝都的风云人物啊,学术上十分有造诣,在那个年代,是被重点保护起来的专家,姓河,河教授一家六口人,父母、妻子,还有一儿一女,在一个晚上,被他们家请来的帮佣展红霞杀害并分尸,分尸地点就在你们被囚禁的地下室里。”
苏柏说道:“怪不得那地方总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啊,展红霞马上被捕,按道理来说是要判死刑的。”高明远说道:“毕竟证据十分明显,可是最后关头,居然改成了无期徒刑。”
“为什么?”崔颖不解地问道:“一家六口,可是活生生的六条人命啊!”
第五百三十六章 陈年旧案2
“因为展红霞告诉办案人员,她和河教授有不正当的关系。”高明远叹了一口气:“在那个年代,这种事情非同小可啊,尤其河教授的身份还不一般。”
“因爱生恨?”崔颖问道。
“应该是这样。”高明远说道:“真假就不知道了,毕竟一方已死,展红霞所说也无法考证,但这个说法传出去之后,社会的舆论突然大变,都说展红霞是被欺骗了,所以才会因爱生恨,导致惨案,不少人甚至开始怀疑河教授的人品,展红霞很聪明,一再地在审判庭上哭诉自己可怜,愣是在最后关头扭转乾坤,改死刑为无期徒刑。”
“这个女人好有心计的感觉。”崔颖说道。
“是啊,我也有一样的感觉,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啊,她入狱以后,表现良好,多次减刑,十年前因为有严重的心脏病被允许保外就医,五年前,刑期正式结束,重获自由身。”高明远说道:“不过,劳教所那边也得到一些反馈,说是她的精神方面有些不正常,曾劝她去看精神科,但都被她拒绝了。”
“肯定是这样,我们不是一直觉得奇怪么,这老太太一会儿阴,一会儿阳,弄得我们心里寒碜得慌。”苏柏大大咧咧地说道:“这样就能够解释了。”
高明远说道:“最奇怪的是,河教授的宅子是出了名的鬼宅,没有人买,多年空置在那里,这个展红霞刚恢复自由身就提出要住进去,因为她没有亲人可以投奔,所里也同意了,并派人给她购置了基本的生活用品,知道她平时做点小活计添补家用,可以养活自己,也就放心了。”
“那个老太太手工和厨艺都很好。”崔颖说道:“我看孩子身上穿的都是手工做的小马甲,做工精致得很。”
“那是,在河家当了十来年的帮佣,各种活计都是她干。”高明远说道:“唉,本来好生生地,怎么会出那档子事,最可怜的是那一双孩子,听说一个十岁,一个八岁,死后被斩掉头,四肢被砍下来,发现地下室的时候,现场就晕过去几个人,简直让人不敢直视啊,听说现场全是残肢,血淌了一地,尸体都开始腐烂,地上的血洗了好多次,仍然洗不干净。”
怪不得,那间地下室的地面总感觉怪怪地,苏柏捂住了自己的嘴,都怪想象力太丰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一幅惨烈的情景:“我勒个去。”
“听说当年也是先下药弄晕了一家人,然后搬到地下室下的手,和你们遇上的情况一致。”高明远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众人,然后说道:“我在想,假如老太太没死,你们也悬了,弄不好也会被杀死,然后被解肢,重复四十年前的悲剧。”
苏柏倒抽一口气:“我们岂不是要感谢那个杀死展红霞的人?”
“那个,姑父,其实我们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岳青说道:“事关重大,而且十分离奇,所以我们没有在口供里提到。”
高明远马上苦着一张脸看着四人,然后拍拍胸口:“你们没在口供里讲,我谢谢你们了。”
岳青将棺椁及孩子的来历讲完,高明远恨不得给四个人跪了,这事情若是抖落出去,这案子是没法结了,他抹一把眼泪:“你们做得很好。”
崔颖无奈道:“有了之前的教训,我们也得到教训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姑父,以你侦缉的经验来看,展红霞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之前就因为刀的力度产生怀疑,加上你们所说的事情,肯定是他杀了。”高明远说道:“这个人的目的就是孩子和女尸,你们在这个人的意料之外,但他误打误撞地救了你们。”
“我现在可以帮你做出结案陈词了,展红霞因为精神旧患复发,所以对两男两女实施了非法拘禁,在清醒之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所以自杀。”苏柏挑挑眉:“这样说,对不对,姑父?”
高明远尴尬地笑笑:“对。”
苏柏一幅无趣的表情,高明远说道:“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这样离奇的事情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还是交给你们继续追踪吧。”
雪纷走进来,淡淡地说道:“死人产子这种事情不归他管,你们还是尽快找到女尸的身份,再循迹查找孩子的下落吧。”
“也只有这样了。”苏柏无奈道:“两位又要出去约会?”
高明远憨厚地笑笑:“白天太忙,只有晚上这一会儿的功夫,我们就先走了。”
雪纷与高明远走出古董店,见高明远心情不佳,雪纷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高明远双手放进口袋里,吱吱唔唔地说道:“就是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你今天怎么扭扭捏捏地,有什么话尽管说。”雪纷嫌弃地说道。
“我今天收到了一封信。”高明远掏出一封信:“是苏小小写的。”
“是情书吧。”雪纷说道:“我不用看了,都是女人,我早猜出她对你有意思了,你能告诉我,我就放心了,明远,这个周末你有空吗?”
“这个周末,晚上可以,我随叫随到。”高明远立正道:“只要是你的吩咐。”
“我想让你见见我的家人。”雪纷说道:“有件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高明远的眼睛在路灯下亮得很,他早期待这件事情了,明明是大男人的他,却无法启齿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两个人交往只是开始,婚姻才是归属,要得到归属,必须从见家长开始,与雪纷交往了几个月,除了雪纷的侄子外,就没有见过其他人,这一天,终于来了!
其实第二天晚上就是周末,高明远迫切地说道:“不如就明天晚上吧,好不好?”
雪纷略一迟疑,终于点头答应:“好,明天晚上九点,到古董店来。”
雪纷做出这个决定是基于雪湘的一席话,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当这个男人容颜老去变成老头子的时候,自己仍是黑发如瀑,肌肤如雪,这个男人一定会愤怒极了,自己多年来被一个谎言包围,更会觉得屈辱,如果是这样,何不早点开诚布公?
打定这个主意,雪纷只等明晚的结果,若是他不能接受,那么就请柏嫇去摘来彼岸花,洗去高明远对自己的记忆,让他作为普通人继续生活吧,雪纷在路灯下闭上了眼睛:“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明晚见。”
回到古董店,雪纷见雪湘正婴宁正下着围棋,雪纷坐在边上:“雪湘,你说过,我们不能吃油豆腐,是吗?”
“对,吃过以后会露出尾巴。”雪湘举着手里的棋子,半天没有放下去:“你决定了?”
“迟早的事情,不是吗?我去炸点油豆腐,明天晚上要用。”雪纷说道:“雪湘,明天劳烦你做我的姐姐,你是娘家人,不是吗?”
雪湘点头:“好。”
婴宁听得云里雾里:“妈,姑姑,你们在说什么呢?”
“明天晚上,你们呆在房里不要出来,姑姑让你们看一出戏,但不知是悲剧,还是喜剧,”雪纷说道:“你们就替姑姑在心中祈福吧。”
到了次日晚上,四人果然听话地呆在房中,只是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高明远有些坐立不安:“那个,不是说好今天要见你娘家的人么?”
“我娘家的人已经来了啊。”雪纷看着雪湘:“这位是我族中的姐姐。”
“族中?”高明远嘿嘿一笑:“我们一般说我们家里的姐姐,雪湘嘛,我认识的,不过,我以为要见的是你的亲人,雪湘是远亲吧?”
“我父母已经过世,哥哥事务繁忙,无法赶过来。”雪纷说道:“侄子你是见过的,他是晚辈,也不方便过来,吃点东西吧。”
雪湘微微一笑:“我和雪纷是相同血脉,由我来做代表,其实是合适的。”
“当然合适了。”高明远说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
高明远拿出一个黑丝绒的盒子,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好让雪湘做个见证。”
婴宁听得真切,疑惑地问道:“难道是想求婚?”
“可怜的姑父,一会儿得吓得屁滚尿流吧?”苏柏不怀好意地说道:“堂堂的大队长,要跑过来受辱加承受打击,雪纷姑姑是不是太绝了?”
婴宁一拳打在苏柏胸口:“坏人!”
苏柏一把握住婴宁的手:“仔细听听。”
外面,雪纷盯着桌子上的点心,油豆腐突兀地摆在那里,这自然引起了高明远的注意:“怎么,你们喜欢把油豆腐当点心么?”
雪纷笑而不语,伸手拿起一块油豆腐就放进了嘴巴里,油豆腐落了肚,雪纷便觉得脊椎骨尾端突生躁热,雪湘见状,马上对高明远说道:“高警官认识苏柏他们有一阵子了,听说和他们一起经历的离奇事件也有不少,是不是?”
“没错,我们是因为九死一生案认识的,从那时候起,我好像有点上瘾了。”高明远诚实地说道:“每次和他们遇上,总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那么,高警官认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人,还会有其它形式的存在吗?”雪湘说得依然隐晦。
“你们是指鬼吗?”高明远心内敲起了小鼓,不是说好见亲人么,自己连戒指盒子都摆在桌子上了,话题却越绕越远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心脉
雪纷突然扭动了一下身子,一头长发纷乱地飘向前方,甚至拂到了高明远的脸上,与此同时,四条狐尾从雪纷身后窜了出来!
高明远的嘴巴张得大大地,身子直接滑到了地上,雪湘早料到高明远会受到惊吓,一脚伸过去,替他挡了一下,这才让高明远不至于摔得太狼狈,高明远惊愕地退后:“雪纷,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雪湘无奈地看着雪纷,看来这位高队长的理解能力有点差啊!
雪纷站了起来,身后四条雪白的狐尾散发着银色的光茫,她的声音很冷:“你觉得,我是会找这样的东西来吓唬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