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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白河呲了呲牙,忽然意识到这事情不太好办,按照正常生物的运动模式,是以肉体为主,意识是大脑中流动的信息素,在有魔世界中或许特殊一些,但意识和肉身还是有着很明确的从属与界限。
只是白河这个档次的生物,思维和肉体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是那么的“科学”,他的意识和躯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经过研究,白河发现很多高等幻想生物的存在形式就是如此,他想不出来该如何解释这种思维和肉体之间毫无关联的遥感现象,还是研究所的一群家伙研究了一番,从魔网和源海中提取了一些样本,最终给这种独特的连接方式命名为“源神经”;并提出了一套理论,认为这就是魔法在物质世界中存在的载体;白河研究了一番,倒是打开了新的思路,进一步认识到了自己的存在形式,已经更进一步地脱离了“生物”的范畴,而更像是一段混合了物质能量的源神经截取物。
如此的存在形式,很显然,每一滴血,每一点血肉,都是白河灵魂的一部分。
虽然损失的只是一滴血,论起质量不过白河全部质量的几亿分之一,不过里面蕴含的力量和意念也是结结实实的几亿分之一,而不是离开身体就和身体全无关系了;白河并不是吝惜于这点力量,而是深刻地意识到:如果不加处理,就任由他的灵质混合在血液里制成龙脉药剂,那是要出大问题的。
白河百分之百确认,如果这种龙脉进入了凡人的身体里,百分百会把凡人变成彻头彻尾的精神病,而且这种影响力之强,不是简单地提取出源神经灵质就能够解决的。
试管之中,在白河刻意排斥之下,无法回归白河身体的血液似乎启动了某种应急预案,浅红色的龙血飞快地凝聚成一个琥珀质感的光球,一条小龙很快地孵化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一阵,鸣叫一声,径直地飞回了白河的身体。
……
白河无语地看着空空如也的试管。
“老板,必须先对龙血进行分化。你的灵魂和肉体的存在形式已经捏合成了近似‘源神经’的形态,根据我的推断,你可能要使用比较暴力的方式直接摧毁你的部分精神,这样才能让这些血变得能用。”
“好,先这么试试。”白河费了九龙二虎之力,终于将一滴龙血中的源神经形态最大程度地进行了摧毁,白河看着还在挣扎不休,试图重新聚合的“结构”,不禁暗暗惊叹,心道本龙一滴血都如此命硬,“自杀”都自杀不得,本体又会有多难死?
掐灭了这个不太吉祥的念头,白河配合着利斯特,趁着龙血还没自我重生,炮制出一堆龙脉药剂,利斯特看着这堆药剂,脸上露出凝重之色,道:“老板,我强烈建议这个药剂不要对己方利益相关者使用。”
“嗯,明白了。”白河看着平静的蓝色药剂,也是陷入了深思。
这玩意给了自己使用?那不是脑残吗?
白河并不忌惮制造一些神经不太正常的手下,但是绝对不希望有一帮彻底脑残的疯子手下,神经不太正常可以理解为脑洞大,但是疯子就不一样了。
“亚斯扎亚斯扎。”小银龙从传送阵里跳了出来,二话不说把白河抱了起来,白河瞪了她一眼,突然心念一动:“RUA!克丽丝,那些兽人怎么样了?”
“迟钝而且没有反应,和他们以前一样。”克丽丝抱着白河,好奇地看着白河手里的药剂:“咦?亚斯扎,这是……你的血?”
“你能感受到?”白河颇为讶异。
“当然啦。”克丽丝点点头:“这么浓郁的龙血力量,比我爷爷的还要浓的多,除了亚斯扎还有谁?让我尝一口。”
“去去去,这东西有毒。”白河道:“你想要心智扭曲吗?”
克丽丝张大了嘴:“亚斯扎你用你的血液制作毒药吗?”
“不,把它的毒性变低,就是一种很好的补药。”白河将药剂交给利斯特:“利斯特,你修改一下组分,尽量削弱它的负面影响,不过,要加入传染性。”
“一定的传染性?”利斯特斟酌了一下:“老板你想要,强制扩大感染范围?”
“既然这个东西现在只能当毒药用,那就干脆用毒药的淡化方式。”白河桀桀怪笑:“把它分散上几十上百万份,渗入大量个体,利用群体的灵魂和血脉稀释它,大概就能把他的毒性降到极低的程度。”
“老板,你的目标是?”利斯特试探着询问。
“亚斯扎,你要害谁?”克丽丝眼睛里露出纠结又兴奋的复杂情绪。
“RUA!”白河一举药剂瓶:“不是附近有十几万兽人吗?既然害怕他们来搞事,不如先下手为强,让他们为我做出贡献。”
“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啊?”克丽丝看着白河手里的瓶子皱眉。
“你看着就知道了。”
白河嘿嘿一笑,呆在实验室里面,和利斯特夜以继日,这段时间里面,实验室的后勤人员经常听到药品室里传出的嘿嘿怪笑之声,月许之后,白河看着手里散发着宝石光泽的红色药瓶,眼睛里露出邪恶的光芒。
他找个宽阔的地方变成了龙形态,就准备对周围的兽人城市进行空袭,扇动了两下翅膀,忽然一阵无语。
巨大而不太协调的身体比例,让他的小翅膀很难用物理的方式把他的身体托举起来。
克丽丝眨了眨眼睛,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白河气急败坏地开动反重力力场,这才把巨大的身体托举起来,卡勒布城的居民见到这头恐怖的大头怪物掠过天空,纷纷惊疑不定。
社会生物的适应性是很强的,尤其是卡勒布城这种多种族混居的城市,并不是非常拒绝一头强大的智慧生物成为他们的统治者,尤其是渐渐知道了这个统治者的一些脾性之后。
至少白河不喜欢精灵,对于智慧生物的肉没什么特别的嗜好,也没有特别的独裁倾向,至于税收的问题……哪个政府不收税,差不多就行了。
不过众多居民对这个恐怖的大头宝宝仍然怀着一些戒备,因为在众多居民眼中,这个大头宝宝仍然有着很强的神秘感。
首先就是物种问题。
很多居民奇怪这条大头龙究竟是什么物种,很显然,这是一头独特的龙,而且还是一头雏龙,这是一个精灵巫师学者做出的判断——做出这个推断之后,所有人对白河的统治再也不敢有任何异议,这么巨型的龙,居然还是幼年期,长大了又会是什么样子?
又是什么样的龙在幼生期如此逆天?
……众多智者想到了一种仅仅存在的一种理论上的可能性,多元宇宙诞生之初,龙族作为原生种族之一,存在着一些极为恐怖的龙类,他们的辈分甚至可以与IO相提并论,相当多数是各个世界群中龙神系的始祖,包括精魅龙系等等;另外一些特别恐怖的个体,则被称为憎恨龙,游荡在多元宇宙之中,成为传说中被遗忘的存在。
不过这终究只是一些龙类研究学者理论上的推测,多元宇宙中还从来没有过憎恨龙的目击者,即使是有,也因为各种缘故成为了隐藏的历史。
卡勒布城的一些相关学者几乎立刻就认定,统治着卡勒布城的这位“法泽尔大人”很可能是一头罕见的憎恨龙,只有这种龙类,才能在幼生期就有如此恐怖的力量,也能让一条银龙如此毕恭毕敬。
众多高层不安于传闻中憎恨龙拥有的怪癖——这些恐怖的家伙流传下来的传说大多没什么好故事;不过却也好奇这条宝宝龙突然离开城市去做什么,于是一些探子悄悄地派了出去——他们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地跟踪,只是要延迟几天得到一些情报而已;话虽如此,他们也十分清楚,如果白河振翅一飞飞到大陆的另一头,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所幸不协调的身体结构让白河的飞行速度十分坑爹,飞行的目标也十分的明确,众多探子看着白河飞向了南方的兽人大聚落——奥托部落,纷纷惊奇,这条龙又要对兽人做些什么?
清晨的时候,牧民达拉·红狼从帐篷里钻出来,正准备做出日出而落日落而息的放牧生活——虽然部落中的长老已经决定要去对东北方的异族城市进行抢掠,但这是统治阶层的事情,他们这些普通牧民只需要在该放羊的时候放羊,该杀人的时候跟着部落首领们杀人就够了,距离出兵的日子还早,那就不用他多想什么,继续放自己的羊就够了。
这本应是平静的一天,达拉·红狼看着东方的红日,计算着时间准备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就是这一眼让他屁滚尿流,也永远地改写了他的兽人人生。
第363章 传染病
只见那一头外形滑稽的大头龙出现在太阳旁边,达拉·红狼并没有过于惊奇,一条龙而已,荒野上这种大蜥蜴不多当然也不少,何况这条龙头大翅膀小,显然是条雏龙。
不过看了一阵达拉·红狼就觉得有些奇怪,首先是一头雏龙怎么可能飞得那么高?作为一个牧民,红狼对距离很敏感,更进一步的观察,让他有些惊悚。
雏龙的身躯比例和远处的距离,显然有些超越逻辑,他揉了揉眼睛,随着这条“雏龙”越飞越近,嘴巴逐渐张开,大呼小叫起来。
天空上的白河懒得管下面这个大呼小叫的小不点,因为他跟本就看不清,到了这个距离,他张开嘴巴,大量淡红色的雾气从嘴里喷了出来,和云层混合在一起,很快就变得毫无颜色。
达拉·红狼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条怪模怪样的龙冲着云层怒吼一番,然后转身就飞走了,他坐在地上,痴呆了一段时间。
雨点从天上落下来,他看着那条怪龙飞走的方向,突然打了个冷战,狂奔着跑回帐篷,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他的妈妈。
“达拉,什么让你如此惊慌?”
“一条小山那么大的雏龙。”达拉·红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昨晚一定睡得很晚吧。”兽人老妪瞪眼道:“小山大小的雏龙?你是有多么的不清醒才会用处这种愚蠢的描述?若是你上了战场还是这么糊涂,长老和大师们一定二话不说把你砍了。”
“我打了四年的仗!当了三年斥候,到现在没被砍,说明我的头脑和眼睛都没问题。”达拉皱眉道。
“或许你今天眼睛突然出问题了。”老妪道:“快去放牧!”
“你就知道让我放牧!”达拉张开大嘴咆哮:“龙如果来了,人都顾不上,哪里还顾得上它们?”
“先不论你说的那条龙存不存在,即使是存在了,它不也是走了么?”
“可……可是?”达拉心里有点不安,但是进入帐篷里,喘了两口气,也的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清醒过来看花了眼。
不过即使心存戒备,他还是来到了后院,一头棕黄相间的巨兽看到达拉,睁了睁有气无力的眼睛,口吐人言。
这是一头年轻的兽龙,和大多数表亲一般,有着长寿生物特有的懒癌,态度极其敷衍:“我的契约者,今天你需要我帮忙?”
“是的,我需要你的帮助,伙计。”达拉·红狼摸了摸兽龙的脸颊,看了眼刚刚怪龙疑似出现的天空:“我心里有点不安,克洛斯。”
“是么?”兽龙克洛斯抽了抽鼻子:“是因为这雨吗?”
“你看到那条龙了?”红狼有些惊讶。
“当然,那么可怕的气味。”兽龙愣了一下,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比我祖父更可怕。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了么?”
“你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红狼有些惊疑不定。
“但我确实闻到它了,我的伙伴,如果你们的部落即将与他为敌,我强烈建议你立即离开部落。”
兽龙表情严肃了起来:“虽然我们有着盟约,但若是你让我去对付那种敌人,你还不如直接让我自杀的比较好。”
“好吧好吧。”兽人愣了一下,突然表情扭曲着倒在了地上。
“喂!达拉!你怎么了?”兽龙吃了一惊,达拉·红狼红着脸,身上突然开始冒出了白色的鳞片,表情扭曲:“力量!我感觉力量在体内燃烧!”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克洛斯抬起了巨大的脑袋,突然间眼睛一张,就看到这个签订了契约的伙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疯狂地跳了起来,满口大牙就往兽龙的鳞片上啃咬。
“伙计!你怎么了伙计?”兽龙大惊失色,却听见整个部落里面发出一连串暴躁的吼叫声,克洛斯慌慌张张地挣开疯狂的红狼,展开翅膀飞上高空,就看到了一幅混乱的画面。
整个部落里充满了满眼红光的兽人,嘴里高喊着乱七八糟的口号,流着口水,撵着正常的兽人。
一旦追上就一口咬了上去,被咬的也很快疯狂起来。
这雨有问题!
感受到身上的燥热,克洛斯心中一股热流涌动,惨叫一声,屁滚尿流地转身朝兽龙巢穴的方向飞了过去,他并没注意到,达拉·红狼撕开了兽龙的鳞片,在坚韧的皮膜上咬出了一个口子。
……
这场混乱持续了两天两夜才渐渐平息,第三天黎明时分,达拉·红狼终于从混乱与疯狂中警醒起来,脑海里回想着一段时间里混乱的回忆,一时差点崩溃。
“我都干了什么?克洛斯?!克洛斯!”达拉·红狼四处寻找着,心中充满了痛苦。
能够和一条兽龙订立契约是很困难的,丢弃了多年相伴的伙伴,达拉·红狼既是痛苦又是惊恐,惊恐在于他心中竟然有着这样一种念头:丢了就丢了,一条混吃混喝放牧打架根本不出力的大蜥蜴,留着只是浪费粮食而已。
这个念头吓了达拉·红狼一跳,有一条兽龙盟友在兽人族里面是一种荣耀,难道他对克洛斯本来就有着超越荣耀的厌倦?
还有所谓荣耀是什么东西?社会文化影响之下对社会内个体的认同标准?说破了不过是虚名,我达拉·红狼自食其力,不欠部落什么,需要这种没用的东西吗?
不!这种自私卑鄙的思想,怎么会出现在我达拉·红狼的脑子里。格乌斯陛下会惩罚……
一个神经质的暴力狂神祇,所作所为不过是逼迫着兽人为他的野心送死……等等,这是亵渎神明!
这个兽人双眼变成异样的血红色,经过短暂地思考,脑海里裂变的意识和此起彼伏的念头让他意识到,他的脑海里面多了一个恶魔!
恶魔念诵着似是而非的道理,蛊惑着淳朴的兽人青年达拉·红狼毁灭自己在兽人部落里养成的三观,与之遭受着同样问题困扰的不只是他,还有着这个部落的领导们。
战争大师巴特坐在椅子上,胸中充满了异样的躁动。
作为一名强大的战士,他早就摆脱了兽人族有些狂放暴躁的天性,冥想不仅仅是法师用来静心的法门,传奇武士也可以通过冥想来让自己的思路更加透彻,不过此刻这位战士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去静心,心情都平静不下来,这显然不太正常。
巫医满眼通红地走进帐篷,战争大师睁开眼睛:“查清楚了?”
“是的。”巫医朝巴克敬礼:“长老,是一种可怕的病毒,沾染上它的族人,都变得很古怪……”
“古怪在什么地方?”
“是间歇性的疯狂伴随着力量的提升。每一次发狂之后,力量都会提升一到两阶,普遍出现在力量较弱的族人身上。”巫医道:“而且,这病毒严重地影响到了他们的心智,很多祖神陛下的侍者,都突然失去了能力。”
他想起来那些年轻族人的变化,忍不住地感到蛋疼,兽人族本来以质朴著称,绿兽人也并不像是表亲灰兽人和混血半兽人那样暴戾的族群,除了喜欢整个部族外出抢劫之外,平时也算是淳朴善良。
但是这群青年患上这种间歇性疯病之后,竟然不再安稳,而是向长老会开始了抗议。
说什么族中高层搞毒菜统治,利用格乌斯陈芝麻烂谷子的破名义搞精神控制,剥削青年人劳动力,听得巫医只想喊MMP,这些既不荣耀又亵渎神明的想法,竟然混着病毒毒害了兽人族的青年一代!
作为一个只研究法术,并不博学的兽人巫医,他朦胧中意识到这些离经叛道的思想很可能毁灭兽人的传统,但是却整理不出一整套自圆其说的道理来对付这些腐朽的思想。
这样下去迟早要完啊!
巫医感到了惊悚。
“强大的族人就没有受到影响……不,已经受到了影响。”巴特摇了摇头,感受着体内的心浮气躁,知道这绝对不是自然的情绪:“你有没有感觉到?”
“感觉到了,这种心浮气躁。”巫医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大人,几位萨满推测,如果我们这样的强大个体无法用心境抑制这种浮躁,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嗯。”巴特点了点头,传奇强者的直觉让他意识到了这个说法的真实性,眉头皱了起来:“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有让萨满们调制安神药水,然后派出探子,打探这个病毒的来路,然后随机应变。”
“要快。”巴特语气严肃:“我总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这事情拖下去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