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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父亲,我自己走路不小心,是我自己活该。”
他越这么说越像是在掩饰什么,孟隋元脸都黑了,张老也沉下脸来,谁信啊!徐老太越抹越黑,刚刚的那一番话在孟长溪的‘配合’下就像是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脸上,那个疼啊,气的她五脏六腑都翻了个个儿,有理说不清,偏偏脸上还得笑呵呵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六月里的债还得快,徐老太刚才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无所顾忌的欺辱孟思源,现在终于遭了反噬,自食恶果,怨不得别人。
孟长溪狠狠地出了口气,心中却涌上来一阵酸楚,人生从这里开始与上辈子分道扬镳,他会过的更好,爸爸也会过得更好,顾家这块烂泥巴谁爱要谁要。他自孟思源怀里抬起头,目光一一扫过顾格非,薛云静b,徐老太和双胞胎,这些人被一个孩子看的心里打颤,那通红的眼眶突然迸射出笑意,他们竟觉头皮发麻。
父子连心,孟思源感受到了孟长溪的情绪波动,轻轻的拍着那瘦弱的脊背,儿子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他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早已察觉到顾格非出轨,但是为了儿子,他愿意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但是今天儿子不需要这个父亲了,那便丢掉吧。
孟长溪红着眼眶抬起头,苍白的脸蛋憋得通红,明明是万分委屈却要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抿嘴笑道:“张爷爷,我没事,您别担心。”
张老看重孟思源,对孟长溪自然也是爱屋及乌,连忙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的按在小孩的额头上,叹气道:“乖,疼不疼?”
孟长溪摇摇头,眼角瞥见张老身后的一男一女,男的是张老的保镖,女的嘛,孟长溪垂下眼睫,好戏要上演喽。
他吸了口气,秀挺精致的鼻子微微发红,突然猛地一阵咳嗽,止住了后,央求孟隋元道:“大哥,我能不能和爸爸回你们那住几天,我感冒了,害怕传染给弟弟妹妹……”
这一声弟弟妹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顾格非登时冷汗就下来了,薛云静更是白了一张姣好的脸庞,新做的指甲被她硬生生齐根掰断,她心心念念,做梦都想做顾太太,十几年啊,她忍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想一朝翻身,飞上枝头做凤凰,可现在全完了!
“弟弟妹妹?长溪莫不是病糊涂了,张爷爷可记得,你们家就你一个独生子。”
孟长溪摇摇头,身后顾格非惶急喊道:“长溪,别乱说……”
徐老太六神无主,此时恨不得跪在地上求孟长溪高抬贵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长溪啊,奶奶……”
“父亲!”孟长溪转过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大义凛然道:“父亲,我想明白了,我不应该阻止弟弟妹妹回家,他们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是我太自私了,是我小心眼,奶奶说的对,弟弟妹妹是无辜的,他们也需要爸爸……”他说到这里,显然委屈得狠了,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奶奶想让爸爸收养弟弟妹妹,我,我不会再反对了,我会帮助奶奶说服爸爸的……”
什么?!就算张老一个外人,也被气得够呛,顾家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可这干的是人事吗?!这顾格非和徐老太可真不是个东西,偷情私生就算了,豪门世家子弟私生活确实不咋地,但是他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不堪的,收养个屁,不掐死你就算了,谁给你这么大脸!张老毫不客气的哼了一声,这摆明了就是欺负孟思源背后没靠山啊。
孟隋元气的狠了,咬牙笑了,“我爷爷还活得好好的,顾叔何必这么性急呢,真当孟家没人吗?”
顾格非满头汗,高大挺拔的身体也佝偻了下去,结巴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你们听我解释……”
“父亲,你不用解释了,薛阿姨今天带着弟弟妹妹过来,不就是想和你一家团聚吗,我,我不应该斤斤计较,你放心,我不怪你打了我,我也不怪奶奶嫌弃我是个扫把星,薛阿姨想住进来,我和爸爸马上搬出去,我身体不舒服,可不可以过几天再帮弟弟妹妹辅导功课……”
天哪!祖宗,你是我祖宗,求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整个顾家都被你抹黑的一点不剩,你这是要把我们打进十八层地狱啊!顾格非快哭了,看着孟长溪暗中对他龇牙冷笑,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差点当场背过气去,这哪是个单纯的十六岁少年,这简直就是个恶魔啊!他纵横商场十几年,如今被一个小孩子拿的死死的,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
这时站在张老身后的女孩不冷不热的开口道:“云静姐,我希望这件事你能给爸爸妈妈一个合理的解释。”
薛云静脸色煞白,她最害怕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她姓薛,讲话的这个女孩也姓薛,她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不同的是,人家是正正经经的薛家大小姐,而她则是母亲改嫁后才改的姓,母亲在薛家不受重视,她在薛家自然过的不尽人意,一直被这个薛家大小姐压在身下,薛家不管她的婚事,她想嫁进豪门只能自己努力,搭上顾格非后忍气吞声,只等有朝一日抬头挺胸,做个体面的豪门太太,可现在,差一步她就成功的时候,被薛玲玲逮了个正着……她将会是全荣城的一个笑话,薛家不会承认她这个污点,甚至会为了薛家的名声将她逐出家门!她今天不该来的,都是徐老太,是徐老太怂恿她这么做的,薛云静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指甲抠破了手心,粘稠的血液顺着指缝蔓延,像是她心中的恨意。
薛云静猛地抓起了双胞胎的手,柳眉微蹙,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们这就走。”
薛云静倒是个聪明人,知道趋利避害,这个战场她多待一秒便多一分危险,其他人不提,单是孟长溪她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如果孟长溪把炮口对准她,她的下场比顾格非好不到哪去。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亲闺女这时候不干了,顾珊珊一把甩开她的手,不甘又愤怒的指着孟长溪等人又吼又叫:“妈,你有什么错,父亲在这我们为什么要走,他们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我不走,要走也是他们走!”顾珊珊气性大,眼睁睁看着孟长溪装无辜扮可怜,而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的怒气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啪’薛云静痛下狠手,给了顾珊珊一巴掌,不打还好,这么一来彻底引爆了顾珊珊的怒气,她浑身发抖,像一头气红了眼的斗牛,抓起了墙角的花瓶便向孟长溪砸了过去。
一群大人都没料到小姑娘下手这么狠,幸好孟思源反应及时,护住了孟长溪,代价却是被花瓶砸伤了手,他这双手宝贵得很,孟家二公子名声在外,一双妙手不知修复了多少古董,作画书法也是一绝,这双手要是毁了,那也是荣城的一件大事,其中最心疼的就是张老。
张老当场就急了,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保镖唰的往顾珊珊眼前一站,顾珊珊登时腿就软了,被她妈摁住好一顿揍,一声没敢吭,顾格非也傻了,被张老瞪了一眼,心都凉了。
孟思源眉头都没皱一下,任孟长溪小心翼翼的包住他的手,半晌抬起头直视着顾格非,在一片吵杂中开口道:“我们离婚。”
顾格非脑子里一片空白,以前做梦都想摆脱孟思源,可现在真要离了,他又不知所措了,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和孟思源不离也得离!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他怎么也没想到最终会是孟思源甩了他,明明十几年都过来了,这说明孟思源舍不得离开他不是吗?
要甩也应该是他甩了孟思源!
孟思源看着顾格非眼中的失意和不甘,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以至于顾格非现在在想什么他都一清二楚,这个男人永远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结婚这么多年,他恐怕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渣的忘乎所以。
今天我放你自由,希望他日别落在我手里。
孟思源要离婚,顾家没人敢反对,有张老坐镇,顾格非连个不字都不敢提,顾家输得太难看,还不知道日后怎么应付外面的流言八卦,他们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在荣城都要抬不起头了。
“做人可不能忘本啊格非。”张老走前扔下了这句话,没有责骂也没有劝说,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这说明人家已经懒跟你多说,心里已经对你失望之极,顾格非悔不当初,如果不带薛云静回家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他再看两个孩子心里也提不起任何喜爱之情,更不想再看薛云静那张脸。
孟思源走的干脆,当天便带着孟长溪离开了别墅,顾家的这场闹剧耗光了孟长溪的精力,但是身心却是从未有过的畅快,好像打了一场胜仗,人生从此翻开了新的篇章,他的这一生不再有顾格非,不再有邱云翰,全是他自己的。
——
孟长溪头上的伤口倒是没有大碍,手上却比较严重,右手包了一层厚厚纱布,孟思源怕他睡觉压着,一直等他睡沉了才离开,当房间敛去了最后一丝亮光,孟长溪突然轻轻呻吟了一声,右手手心传来一阵烧灼感,仿佛正在被火舌炙烤着,然而疼痛却转瞬即逝,只留下一股余热,他一下子惊醒,心脏咚咚直跳,翻开手掌一看,掌心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片刻之后,竟然消失不见!
他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时,脖子上的翡翠玉坠发出了幽幽的翠芒,似水的浓绿在黑夜中缓缓的流淌了起来,像是一条长了眼睛的线,一头扎进了孟长溪的右手心,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奔向了四肢百骸,又化成了纤纤细流融入丹田经脉,剧烈的能量爆发令孟长溪难以承受,身体侵泡在汗水之中,几欲昏死过去,但是疼痛也不过一瞬间,当一切恢复平静,孟长溪再一次陷入了昏睡,只是这一次,身体仿佛包裹在母体的羊水中一般舒适。
结果第二天醒来,右手心多了一个黑点,会冒水的。
第4章【会冒水的黑点
孟长溪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半天之后确定不是幻觉,伸出食指戳了戳右手心,不疼,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又抠了抠,抠不掉,黑点呈椭圆状,指甲盖大小,光泽如玉,像是一颗蚕豆种子,静静地躺在手心,与周围的皮肤融为一体,随着心脏的跳动,微微发热,好像本来就应该长在那里一样。
好端端的怎么会长出这么个东西?孟长溪百思不得其解,恍然记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还以为是一个梦,但是做梦又怎么会有那么真切的感觉,伤口也奇迹的消失了,还有这‘后遗症’……对了,玉坠!
孟长溪拿着翡翠玉坠打量了半响,也找不出其中的玄机,他明明看见有一股绿色的光像是水一样流动起来,然后进入了他的体内,可此刻它就是个普通的玉坠,没有任何奇特的地方,难道,真的是他的幻觉?
翡翠玉坠质地细腻,触手温润,颜色干净清透,是少见的好货色,孟长溪对玉器不甚熟悉,但是打眼一看也知道其价值不菲,这是爸爸给他的,从小佩戴在身上,三年人养玉,十年玉养人,如今玉身已经沾染了人气,握在手心,绵绵的温热浸透皮肤,让人好不舒服。
这时,孟长溪却感觉手心一阵湿意,那黑点竟然滴滴答答的开始冒水,也不知那水是从哪来的,清澈的水滴泛着莹莹的碧色,还有一股甘甜的香味,闻之令人精神振奋。一会之后,水势渐大,像拧开了水龙头一样,但是也不过几秒的时间,水势又倏地收了回去,要不是身上湿了一大片,孟长溪又要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正研究那黑点,这时孟思源推门进来,一眼瞥见儿子湿乎乎的裆部,随即一愣,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孟长溪,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温声道:“收拾一下来吃饭,等会我给你换药。”
孟长溪随口答应了一声,又猛地反应过来,跳下床想把身上发生的事告诉孟思源,一站起来,才发现裤裆处全被刚才冒出来的水打湿了,他暗暗呻吟了一声,总算知道刚才爸爸看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怪异,肯定以为他尿床了呢。
十六岁了还尿床,指不定爸爸怎么寻思他。
孟长溪欲哭无泪,一走动,那黑点居然又冒水了,“回去,回去!别冒了!”
这一头手忙脚乱,那一头黑点跟得了羊癫疯一样抽搐不止,一会涓涓细流,一会狂喷乱撒,弄得孟长溪整个人都要抓狂了,他浑身没一处好的,再让他爸爸看见,还以为儿子尿床三百六十度的尿,尿床洗澡呢!
好不容易控制住,孟长溪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洗澡的时候,发现皮肤上灰突突一片,用手指一抹,指肚上一层细灰,凑近了一闻,隐隐的有些难闻的腥气,这气味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哪闻过,可这不是他最关心的,谁能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
这奇异的让他想到武侠小说中练功排毒的桥段,书中人物借助神功,或者神丹妙药来达到加快新陈代谢的目的,从而排出身体毒素,孟长溪灵光一现,难不成是这个会冒水的黑点搞的鬼?他边洗边想,脚下的水从浑浊变为清澈,被灰覆盖住的皮肤也渐渐露出了白皙的光泽,看着竟比以前还要细腻润泽,透着一股瓷光。
足足洗了快一个小时孟长溪才罢手,顿觉神清气爽,身体都轻快了几分,脸上也没了病气。十六岁的少年处处都透着新鲜活力,单薄的身体还带着点青涩,手脚纤细修长,紧窄的腰跨将身体分割成了完美的黄金比例。孟长溪深吸口气,看着镜子里的人,将头发打理整齐,纤长的睫毛眨了眨,苦恼的看了一眼手心的黑点,转身出了浴室。
一看见孟思源,孟长溪立刻道:“我没尿床。”这事非常重要,必须要澄清,他可不想有十六岁还尿床的黑历史。
孟思源点了点头,“嗯。”
孟长溪急了,“我真没尿床!你不相信我?”
孟思源笑了,摆好碗筷,抬头看他,“那是梦遗?”
唰!孟长溪脸色爆红,他虽然心理上已经是个大人了,但是在孟思源面前,总也摆不起来大人的谱,心理一秒变少年,梦遗什么的,说起来还是好羞耻啊!
“没有,不是那个。”孟长溪将手伸到孟思源面前,“爸爸,你看,我手心长了个黑点,还会冒水,就是它搞的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孟思源抓住他的手心看了一会,蹙眉道:“伤口这么快就好了?”
“对啊对啊,我一觉醒来就没了,上面突然长了一个黑点,怎么也弄不掉,还会冒水。”
孟思源疑惑的看着他,“黑点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
孟长溪瞪大眼,指头戳着黑点,“就在这里啊!”
孟思源又看了一眼,接着叹口气,摸着孟长溪的额头,“烧还没退吗?”
!!!孟长溪心里一惊,难道说这个黑点只有他能看见,其他人是看不见的吗?可是,冒出来的水爸爸却能看见,这就奇怪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又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手上,他完全理不出头绪。
孟长溪忽然眼前一亮,甩着手,“冒啊,现在我准你冒水了。”可黑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完全没有响应他的意思,静悄悄的躺在他手心,任他怎么弄,一滴水也不施舍,气的孟长溪干瞪眼。
“好了,先吃饭,等会爸爸再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吧。”孟长溪虽然无奈也只能妥协,再弄下去孟思源大概觉得他精神出问题了,他默默吃饭,没有看见孟思源眼中闪过一抹惊疑的神色。
去医院当然看不出什么问题,孟长溪也没有再同孟思源说起这件事。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孟思源担心。如果这种异象只能他一个人承受,肯定有他的原因。
而且孟思源还要忙着和顾格非办理离婚手续,除却财产分割,孟长溪的抚养权和其他琐事也都要一并划分清楚。当然,顾格非是不会同孟思源争抢抚养权的。顾家甚至没有过问两人离婚的事,也许是顾老爷子嫌这事丢人,但是无论如何,顾家这个脸是丢定了。
离婚手续办得相当顺利,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在这方面,顾家因为丑事败露,没敢占孟思源一点便宜,孟思源也很痛快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孟长溪坐在大厅的休息区内,蹙眉研究着手心的黑点。过了一会叹了口气,黑点自从那天冒了一次水之后直到现在也没有反应,大概是使用过度干涸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虽然手心长了个黑点很奇怪,但是别人看不见,他无视就好了。
正这么想着,黑点突然就开始冒水。仿佛为了强调自己的存在感,流的非常急,弄得孟长溪手忙脚乱。面前的桌子上摆了一盆水培绿萝,可能因为照顾不周,生长得十分矮小,叶子发黄,上面有不规则的褐色斑点,样子不怎么好看。孟长溪急的无法,将手心对准装着绿萝的玻璃花瓶,让冒出来的水流进了花瓶里,好在黑点冒水时间不长,不一会之后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