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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勇摇摇头。怀疑道:“我有种预感,事情不会这么一帆风顺的!”
……
融领兵攻打庐江。搞得轰轰烈烈,似乎在为刘解忧,可聪明人一看便知,他不过是在为自己打拼。不过,除了朱皓,豫章郡孙邵、刘勋也属忠心之辈,在得知孙策动作后,立刻率军北上,攻打祖茂、朱治驻守的巴丘,企图分散孙策兵力,解牺县。
于是乎,扬州因为牛渚一战又陷入混乱纷呈之中。几家欢喜几家愁,困守平昌的严白虎闻之扬州再乱,驻扎于太末、长山的夷州兵马有北上支援的举动,心思立刻活络起来,原本颓废地意志也再次焕发青春。找来严,二人秘议一夜,直到第二日,严方才出屋,携带大量财物潜出平昌与他们唇齿相依的永康张雅、詹强在试图攻打罗阳失利后,又一次故态复萌,守着永康醉生梦死,丝毫不在意北面长山的压力。
……
十二月九日,会稽南部东安城外,一支三十余人的队伍悄然矗立,队首,南海太守士武一身常服,身旁护卫也没有佩戴盔甲。看到城上戒备严密,士武不禁感叹夷州兵廉盛。“在下交州南海郡太守士武,烦请城上通报一声,有要事拜见贵军主将!”
此时,山地2代师长马延正在翻阅刚刚送来地军内邸报,作为这一届年龄最大的毕业生,他一直感到肩头的压力很重,想要与一群血气方刚的青年竞争,没有足够地毅燎办不到的。当然,更重要的是机遇,这也是为何马延从步战系转修山地系的原因。山地师刚刚组建,将来必将有大发展,早一步进入,将来晋升地机会更多。
了解了一下扬州战况,马延长出口气,凭借军校所学,他有一种预感,局势不会这么一直平静下去,战争还将继续,并且逐步向丹阳、豫章转移,到时,便有自己这支山地师的用武之地了!
“报告将军,城外南海太守士武求见!”
“士武?”马延摸不着头脑,“这家伙明明被自己偷袭打败,损伤不小,怎么还来?走,出去看看!”
快步登上城头,只见士武面带笑容,仿佛老朋友一般。马延呵呵笑道:“原来是士太守,军务繁忙多有慢待,还请士太守不要怪罪。”
士武哈哈一笑,挥手道:“无妨!”说完看了看纹丝未动的城门,“怎么?不欢迎士某?”
马延一怔,旋即爽朗道:“哪里?兵士打开城门欢迎贵客!”
几人分宾主落座,士武毫不介意,护卫全部留在屋外守候。马延也仅留一人在侧,“不知士太守此来所为何事?”
士武仍旧笑着,“还不是为了上次之事,一时误会,实在不想因此破坏了贵我双方向来地和睦。还请马将军代为转达交州地和睦之情,消交州、夷州能够继续互通有无,合作互利。”
马延明白了,面对因战事而中止地贸易往来,交州抗不住了,故此前来说和。只不过,士武此人不但领军作战有一套,谈判也能做到不卑不亢,确实文武全才。“此事好说,相信夷州军政长官甘将军也能答允。只是……”
士武伸手相请:“马将军尽管问,士某知无不言!”
马延点点头:“只是上次交州兵马为何执意进入会稽郡,请给出让人信服的理由。否则,在下很难说服甘将军改变想法,如此一来,即便恢复通商,怕也有随时中止地可能。”
士武收起笑容,面露无奈道:“此事说来话长,就算讲出来,马将军也未必肯相信。交州实际上也是受害者,因被人挑唆,不明就里的出兵会稽,才造成彼此误会。”
马延不解道:“何人如此胆大,竟敢挑唆欺瞒交州?”
士武轻叹一声:“荆州牧刘表!”
……
傍晚,气温渐降,暮色萧条,仿佛扬州牧刘的现实写照。乔府上下已经忙碌了一天,派往庐江郡处理祖产的人估计已经走出了吴郡。得知即将前往夷州,小乔欢呼雀跃,拉着郭嘉讲述夷州的风土人情,特别是夷州土族的特殊穿戴佩饰,更让小姑娘羡慕,死缠烂磨要郭嘉无论如何要置办一身。
看着妹妹欣喜的模样,大乔仅露出淡淡的微笑,家族迁徙不是小事,而父亲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下决定,显然是遇到了极其棘手的问题。虽然吴县城内歌舞升平,但聪慧的大乔已经从父亲和高勇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
“表哥,听说战况有变?”郭嘉急匆匆跑进屋内。
高勇将信件往桌上一递,皱眉道:“周瑜不但不留下防守牛渚,反而趁朱皓出兵之后偷袭于湖,一招围魏救赵不但解了牛渚之危,还打下于湖!这还不算,周瑜竟再出奇招,分兵千余尾随陈横杀入丹阳城!”
郭嘉一惊,立刻站到地图前:“果不其然。牛渚、于湖、丹阳……朱皓情况如何?”
“不清楚,前方只送回来大概战况。不过,朱皓尚有四千余人,自保无虞。”
郭嘉手指一划,“三点一线封堵宛陵,若孙策强攻泾县,而宁国又确保不失,刘必成孙策阶下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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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度陈仓(5)
消失在夜色之中。此时的客厅内却***辉煌,高勇带回来的货物让乔家一跃成为吴郡名头最盛之家族。瓷器、布匹的贩卖不但赚取了大量利润,收回全部成本,还让高勇这位临时商人小赚了一笔,三万金虽然不多,却也让乔父大喜过望,对于与高勇的合作充满了期待。
“按照约定:此番利润四六分成,高公子出钱出力,乔家提供人脉网络,短短半月即将货物销售一空,扣除成本,还赚取五万金!”乔父叙颜开,数年来殚精竭虑不曾有尺寸之功,想不到多年梦想今日成真。“哈哈,满饮此杯,预祝高、乔、郭三家能够继续精诚合作,让事业蒸蒸日上!”
高勇举杯小饮,见乔父满面红光,二乔细心相伴,不禁感念亲情浓厚,“乔伯父尽管放心,只要有晚辈在,保证乔家成为扬州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郭嘉亦凑趣道:“只要表哥开口,这天下便没有什么难事!”说完,还向小乔暗使眼色。
乔父闻言欢喜,亦因酒劲上头,没有听出郭嘉话中深层含义,只顾着举杯痛饮不醉不休。到是大乔神情一怔,偷偷凝望高勇,似乎猜到些什么。
这时家仆来报,吴郡郡丞张允前来拜访!乔父一听,登时迷糊起来。张允乃是吴郡望族张家的族长,年过半百却豪爽好客,朋友故交遍天下;其子张温以轻财重士名显州郡,与朱恒并称吴郡双杰,乃是吴郡家喻户晓的人物,之前二人皆曾托人前来提亲,却被大乔婉拒。
厅内热烈的气氛一滞,民不与官斗,乔父无奈的兴笑,告罪道:“老夫前去迎接〓位贤侄稍坐。”说罢摇晃着在仆人的搀扶下走向屋外,大乔见状赶紧跑上前去替换家仆,却因量稍弱而晃动。眼见于此,高勇立即伸出援手,一边搭住大乔的纤手,一边将乔父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
郭嘉看了看,没好气道:“张允已经够不识好歹得了,可乔伯父居然……唉。不知道以后知道真相会不会后怕啊!”一扭头,“梆”的一下,与旁边侧耳倾听的小乔撞个正着!揉着额头,郭嘉道:“小乔妹妹怎么了?想哥哥了?”
小乔使个鬼脸。“想你个头,刚刚你说地话是什么意思?真相又是什么?快些告诉晶儿!”
郭嘉哈哈一笑,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想知道吗?那就要跟哥哥到奉天去。到时候……”
不想,小乔把嘴一撇断然拒绝道:“不去!”
这一下郭嘉慌了神,急忙央求道:“去吧,奉天可好玩了!向东有白山黑土一望无际的茂密树林◎西有沃野千里,到了秋季,放眼望去一片金黄。还有熊、虎、奇石怪岭等等!”
“奉天真的有传说中的那么好?看来老夫也要找个时间去看一看了!”厚重的声音响起。吴郡郡丞张允在乔父的陪伴下步入客厅。
旁边紧随的高勇立刻向郭嘉暗示。“表弟,还不快来拜见张郡丞!”郭嘉的七窍灵珑心还能不懂。急忙起身恭敬道:“晚辈郭靖拜见张郡丞!之前多次听董别驾提起张郡丞爱民如子口碑卓绝,想不到竟是如此慈祥和蔼!”
张允微笑地脸庞一僵,随即恢复正常,“哈哈,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说完一顿,凝视郭嘉片刻,赞叹道:“小兄弟言谈不俗,风度偏偏,想必在幽州也是名望之辈啊!”
郭嘉淡淡的一笑:“岂敢岂敢!晚辈才疏学浅,怎及得上张郡丞闻名遐。”
张允摇摇头,暗道郭嘉伶牙俐齿,却不再多言,随乔父走到上座坐下,紧随他的还有两名仆人,一老一少侍立左右。张允扫视一圈后说道:“乔老弟好福气啊!竟有郭、高两位贵人相助,家业蒸蒸日上,相信无须多久便能成为吴郡首富了!”
乔父尴尬一下,红着脸嘿嘿笑道:“张郡丞说兴,吴郡首富非朱家莫属,乔家还差得远,就算三五十年也难望项背。”
张允看看乔父,又看看高、郭二人,微微摇头道:“依老夫看未必,有高、郭两位公子相助,背后还有幽州苏、王、徐、杜四大家族撑腰,别说是吴郡首富,就算扬州首富也是轻而易举!二位说是不是啊?”话锋一转,张允再一次望向高勇、郭嘉,似乎非要二人做出某种承诺。
高勇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丝毫不觉有异,反而愈发淡定自如,“张郡丞又开玩笑,晚辈不过是幽州后学,加上长辈宠爱,故此有幸识得幽州几大家族,却多是泛泛之交,何来四大家族撑腰一说?若真是如此,晚辈何至于千里迢迢来到扬州寻求伙伴?”
乔父暗挑大指,赞叹高勇应答得体,“说得也是,小门小户地怎能比得上朱家、张家。”
张允略微惊讶于高勇的对答,“高公子不狼敢于勇闯横江的少年英杰,在群贼环伺下仍能满载货物全身而回,这份勇气不容易啊!犬子张温得知后钦佩有加,若非要事缠身,早已同来相见,仔细聆听高公子这一路的传奇经历!”
高勇心中好笑,终于说到题上了,不过他又是从何得知?猜出来地?看看同样迷糊的郭嘉,开口道:“什么传奇经历?不过是运气好一些罢了。若真有传奇,倒是路上没遇到劫匪。”说着摆出一幅相当困惑的表情。
张允一愣,大有深意的看了高勇一眼,笑呵呵道:“后生可畏,你说是不是啊乔老弟?”
乔父急忙陪笑,端起杯敬酒。可张允却将酒杯一按,神色肃然道:“古人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今扬州乱地局势,乔老弟也定有耳闻。”乔父小心翼翼的点点头,额头渗出汗珠。张允目光一扫继续道:“州府为了请夷州出兵相救,不但用去了刚刚征缴来的粮食,也将府库地存钱消耗殆尽。可眼下寒冬时节,前方将士浴血奋战无粮无饷。后方百姓却衣食无忧。”说着挤出两滴老泪,“世道不公啊!那夷州同样是朝廷兵马,为何出个兵都要狮子大开口?难道他不认朝廷?还是意图自立?”
乔父一怔,见高、郭二人面色不好,赶紧劝阻道:“张郡丞何出此言?各家有各家地难处,高公子也说了,幽州到此千里迢迢,若独自峙。怕是幽州也扛不住啊。况且,北方也不太平,乌桓、鲜卑闹得凶,形势比扬州还严峻呢!”
“哦?”张允瞪着眼看向乔父。“这些从何得知?为何老夫从未听说?难道幽州真有难处?”
“当然,晚辈敢以性命担!”郭嘉信誓旦旦道,“实不相瞒,晚辈地一位远方堂兄正在高征北手下供职。这些事也是从他那里听来。”
“唉!难念的经啊!”张允叹息道,“其实,老哥此来也是迫于无奈,为了集齐粮草军饷。老哥已经半月没睡过好觉了。求东拜西,几乎将吴郡大族小户走了个遍才勉强凑出一些【来呢,也不打算到府上叨扰。可高公子一行带回地大量货物实在……还请乔老弟看在董别驾、看在扬州百姓的份上出些力吧!”
“日啊!”从乔父目瞪口呆地神情中。高勇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两个字‰不到张允的消息如此灵通。乔家刚刚恢复些元气,他立刻赶来打秋风≈恰巧在“庆功宴”上。高勇眉头一皱,竟开始怀疑乔父内有内奸‰着想着,视线不知不觉地落到张允身后站立的二人身上,但见青年低着头,转动的眼珠时常飘向大乔的位置。
乔父瞬间恢复正常,便是酒劲也消退几分,看着张允“真诚”的能冒出水来的脸,无奈地点头道:“郡丞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乔某虽不富裕,却也愿尽绵薄之力。可这钱数……”
话未说完便被张允打断,“好!”重重一掌拍在乔父肩头,砸的他一歪,“乔老弟忧国忧民,老哥定然上报州府加以表彰!金额吗也不多要,这个数如何?”伸出一根手指在乔父面前晃动。
乔父长出口气,“没问题,一百金稍候即可奉上!”
可张允却晃晃头,皮笑肉不笑道:“非也,一百金乃小户之数,以乔老弟的家业,怎也算得中户,须交一万金!”
送走张允后,乔父面色死灰,颓然而坐。大乔看到了整个过程,感同身受,美丽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
一万金,在高勇看来根本算不上钱,此时地他仍在猜测那位青年的身份。反而是郭嘉宽慰道:“伯父无须担心,一万金小数目,而且能不能拿得走还两说!”
乔父闻言无力的抬起头来,“难道还能抗命不成?”
郭嘉微笑道:“抗命?当然不用,伯父只需如此如此即可!”
乔父一听大喜过望,当即大呼道:“来人啊,立刻到钱塘,申请迁入夷州,归入夷州官府管辖!张允,这都是你逼得,本来我还不打算这么急迁走!”
听到这么一句,高勇忍俊不禁,张允第一次来就帮了自己个大忙,将来还得好好的“谢谢”他啊!
翌日拂晓,怀安城军营内,驻扎于此地机步式个团在寂静无声中紧急集合完毕,不大的校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战士。师部内,两位团长聚在一起,师长老陈拿出刚刚送来地军令严肃道:“主公急令:鉴于泾县局势紧张,特命怀安增派两个团,与前期埋伏待机的四个团合兵一处,寻机智取宁国城。切忌不可强攻,不可损伤过大!”老陈看了看面前的两位部属,“不可意气用事,要用头脑,师将士全是幽州老人,尽量将他们平安地带回去!”
“遵令!”两位团长立正敬礼。
稍候,怀安北门悄然打开,两千余机步兵小跑着奔向宁国而去。
而此时,刘接到了最不愿意接到地战报宛陵在黄盖地猛攻下陷落了!董袭难掩震惊,虽然他早已做好了丢弃宛陵的准备,但如此短地时间却大出预料。刘岿然长叹:“丹阳郡完了!”
薰袭急忙劝慰:“州牧切莫过于伤心,宛陵失守乃迟早之事,并不能改变原定计划,况且我军现已开始向宁国方向撤退,只要泾县能够坚守到攻陷宁国,孙策就不算取得胜利!”
“报!孙策先锋已经攻至泾县城外,县尉请刘州牧、董别驾速速撤离,他愿率兵阻挡,誓与泾县共存亡!”
听着信使禀报,刘心中一痛,泾县县尉乃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侍卫,忠诚可嘉,想不到连他也……刘看看董袭,再次确认道:“元代啊!你说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薰袭毫不犹豫道:“绝对值得!只要将征北军拉下水,孙策必然投鼠忌器,如此一来,不但给州府争取了时间,也牵制了征北军的部署,让他们只能维持住目前的地盘!时间,只要有了充足的时间准备,扬州终归能够回到州牧手中!”
刘似乎在坚定自己的信心,“好吧,立刻赶往宁国。告诉许贡无论如何要将宁国拿下!”
而此时,许贡正在收拢残部准备下一次攻击。初战不利着了陈武的道,损失数百人,许贡正气的牙根痒痒,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怒气冲天道:“哼,狗仗人势之辈,若非老子的精锐士卒另有任务,小小的宁国城根本不在话下!”骂完,看看四周躺倒歇息的兵卒,没来由的一阵怒火,“给本将军养足了精神头,天黑后要一举拿下宁国城!”吼完,许贡只觉一阵乒,靠在树桩思考起攻城策略。
宁国城内,陈武却没有这份闲心,“再去探查!怀安城的蛛丝马技不能放过!”盯着地图,心始终悬着。击败许贡不久,埋伏在山路的七八处暗哨仍未发现任何异常,联想到周瑜送来的警示,越安静越有可能是怀安征北军出动的俭。虽不曾亲自交手,但从直观感觉判断,陈武相信征北军有这种能力。
一名校尉道:“陈将军,是不是让属下带些人出城巡视一番?一旦发现敌人踪迹也好提前做准备。”
陈武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好,若是发现敌情不可接战,立即回来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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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度陈仓(6)
有孙策军兵往复巡逻。拂晓之战后,陈武下严令小心戒备,部属兵卒也知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城外布置的暗哨也警惕万分,不肯有丝毫放松。